第二十九只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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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只娃娃
第二十九只娃娃
周一，午休時間結束。
鐘聲響起時，蘇語盼也緩緩自桌上爬起。
他們學校的午休時間有三十分鐘，並不強制學生們都要午睡，只要不發出聲音，要看書還是發呆都不要緊。
六日白天的時間她用在了趕制參賽作品上，夜裏回家覆習功課，比起以往將所有時間都用在學業上來說，負擔加重不少，卻也充實。
花了多少時間在課外活動上，就要花多少時間補回，她不希望自己因為疏忽導致成績退步，而讓對她抱有期待的人失望，甚至將她考不好的原因歸咎在她真心所喜歡的事物上。
為此，時間的分配，她須得確實掌控好。
書要讀好，為了參賽，也要拿出自己滿意的作品。
午睡時間她前半部分睡著了，後面醒過來也是閉眼讓腦袋清醒，並未起身，直至下課鐘響，蘇語盼擡頭，才發現身側的尹諒一直面朝她這方，眼睛眨也不眨。
蘇語盼剛擡起的頭又趴了回去，只露出兩只眼睛，說出來的話因為嘴巴掩在手臂裏有些模糊，卻不至於聽不清楚。
“你在看什麽？”
話音聽著還帶了點委屈的感覺，尹諒聽得心裏癢癢的，挪到她身邊，在接近她手臂的一厘米處停下，對她說：“我在看我喜歡的女孩子。”
蘇語盼聞言，轉向另一方，只露了個後腦杓給他，不肯說話了。
她聽見後頭傳來悶笑聲，也感覺到尹諒起身後又湊得更近了些，他說：“該起床了，下節是體育課，老師上回說了，要讓我們練習運動會的項目，好不容易借到跳高用的器材，趁這機會練練，正式上場時也不至於手忙腳亂。”
蘇語盼恢覆好表情後才轉了回去，想出去也得先等尹諒先離開才有辦法，坐在這位置，連鬧一下脾氣不想跟他說話都得馬上破功，蘇語盼為難地開口：“我要去集合了，你讓讓。”
“那就一起吧？”
大家都是同班同學，下一堂課也是要到一樣的地方集合，跟誰去都是一樣的，尹諒自動自發跟在她身邊，想走過來的沈玖菱見狀默默轉了方向，轉而跟其他同學一起。
蘇語盼看見了，自從換座位後，沈玖菱午餐時間也沒好意思過來找她，私下跟她說尹諒在他身邊她不自在，讓蘇語盼跟他好好相處就行，不用特別在意她。
雖然話裏的意思聽起來好像有點奇怪，蘇語盼見她午餐時間也跟其他同學一起吃得挺開心便沒放在心上，後來才發現原來自己和尹諒在班上同學眼裏根本就是一對。
原本，她跟尹諒這組合走在路上，班上同學都會投以震驚的目光。
如今她身邊的人還是尹諒，可同學們早已見怪不怪，震驚的眼神也換成了暧昧，蘇語盼是想辯解都無從辨解起。
她只好將這些事告訴尹諒。
“將我們沒在交往的事告訴同學？”
尹諒想想也是，這學期他們互動太頻繁，後來座位在一塊兒，換教室時也經常一起移動，更別提他現在還是以追求者的姿態在討好人家，同學們會有這樣的想法倒不如說是正常的。
“這樣也好，不管是真是假，你有沒有覺得這學期塞情書給你的人少了？”
尹諒早早就發現了，蘇語盼的抽屜和他的抽屜基本是差不多的狀況，多數人都不敢直接同他們當面說話，壓根兒不認識他們，卻能寫出聲情並茂的情書，也不曉得是托了班上哪位同學的關系放進他們抽屜裏，信件看完了，一見屬名，不認識不說，連個基本印象也沒有，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花了多大的勇氣，才敢寫信給一個自己“想象中”的意中人。
經尹諒這麽說，蘇語盼才驚覺還真是如此。
以往總是對那些書信感到困擾，人家辛苦寫的，哪怕她不認識，直接扔在垃圾桶裏又有失禮貌，可那些紙張帶回家依然會被母親給丟了，蘇語盼頭疼不已，不知不覺間，這困擾她的事竟無形中得以解決，也不曉得應該算好事還是壞事。
上課鐘響，體育老師在前頭帶熱身操，蘇語盼伸展著身體，邊想著尹諒剛剛說的事情，這才覺自己思路竟被他帶得偏了去。
沒收到情書是一回事，可她跟尹諒被誤會在一起，又是另一回事。
等到熱身操做完，班上所有同學被依運動會參加的比賽項目帶開，跑步的分賽道去操場練習，其他的則在操場中間各自擺了器具。
蘇語盼和尹諒同樣是跳高，兩個人又湊在一起，她終於抓到機會可以對他說剛剛想到的事。
“我覺得讓同學們這樣誤會下去不太好。”
兩個人合力拉好墊子，蘇語盼這麽說。
這沒頭沒尾的，距離剛剛的話題已經過了不知道十幾分鐘去，尹諒楞了一下才意會過來蘇語盼說的是什麽。
“哦，你說那件事啊。”
尹諒拍掉手上的灰塵，學校這些墊子平時沒用時就收在體育器材室，就算借出來用了也不會有人擦洗，也只好湊合著用。
“就讓他們誤會吧。”
“什……”蘇語盼沒想到尹諒會直接這樣回答，“這要被老師們知道了怎麽辦？”
尹諒回頭，笑著問她：“那你說，我們在早戀嗎？”
被表白還沒回覆人家的蘇語盼一時語結，被噎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們的確沒有在戀愛。
蘇語盼的沈默就是最好的回答，尹諒一邊伸展身子，將熱身做得更仔細些，以防等等運動過程中受傷，他笑著說：“他們沒有證據，我們也只是朋友，告到老師那兒去了，又能做什麽呢？”
他壓了壓腿，讓蘇語盼也跟著他一起，雖然女孩子的身體柔韌度較好，但伸展後多一份保險也是好的。
蘇語盼又被他的話給繞了進去，總覺得他說得明明是對的，卻好像有哪些地方有股違和感。
尹諒做完動作後，湊到蘇語盼身前，低聲問她：“還是你覺得，我們不當朋友比較好？”
蘇語盼心中一緊，“不當朋友，那要當什麽？”
退回同學的關系？
尹諒彎起眼，“當然是──女朋友。”
“腿再壓低些，這樣才拉得到筋，對。”
湊到她面前說完令人臉紅心跳的話之後也沒等她反應，接著指導她應該怎麽將熱身動作做得徹底。
蘇語盼：“……”
話題轉變得太快，蘇語盼都不知道她現在應不應該感到害羞。
兩人熱身完畢。
尹諒準備跳高，平日裏總是懶懶散散的人，這回難得跑得認真，本來腿就長，助跑後往上一躍，落在墊子上時，衣服掀起，露出平坦無贅肉的側腹，隱約還看見腹肌，是具有在鍛煉的身體。
場上還有其他班級在上體育課，尹諒越過竿子時，蘇語盼還能聽見周遭有女孩子們小聲的讚嘆聲。
她看著小跑步朝她跑過來的尹諒，少年意氣風發，樣貌俊俏，陽光灑在地上，像是給他鋪了一條璀璨大道。
他家境富裕，學業如果不是刻意隱藏，實力肯定在她之上，運動神經又這麽發達，這樣一個溫柔的少年，為什麽在校園裏的名聲會那樣糟糕？
又為什麽，他會喜歡上自己？
蘇語盼終於開口叫住他，“尹諒。”
“嗯？”他拎起地上放的的瓶裝水，扭開瓶蓋，灌了一口。
將水咽下後，他以手背擦了擦，問她：“怎麽了？”
每一次，他問她“怎麽了”的時候，用的都不是不耐煩的語調，而是細聲哄著，像在詢問她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情沒有？可以告訴我啊，我會替你做主的，所以別害怕，勇敢說出來。
──不知為何，總是給她這樣的錯覺。
“你為什麽會喜歡我呢？”
糾結了好幾天的問題，終於在此刻得以問出口。
秋風吹過落葉，正對著操場的二樓教職員辦公室外，一名穿著過膝長裙的女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望著操場上嬉鬧的學生。
“容老師，這節沒課啊？”
一旁經過的男子對她打了聲招呼，女主那張嚴肅的臉蛋彎了彎嘴角，以示微笑，哪怕那彎起的弧度根本令人查覺不到。
“是啊。”
學校的飲水機裝在走廊，不論老師或是學生要使用，一律都要到外頭排隊裝水，飲水機上不起眼的保溫瓶水已滿，容萍按掉按鈕，側身將位置讓給後頭那位男子。
她將蓋子蓋上，男子按下飲水機的開關，水流的聲音由大變小，慢慢裝滿空蕩蕩的杯子。
那男子問道：“帶三年級的尖子班很辛苦吧？聽說容老師的女兒也是就讀本校？現在幾年級了？”
容萍一板一眼地答道：“不怎麽辛苦，他們能全心全力投註心力在課業上，我就再感激不過了。”
頓了頓後接著說道：“我女兒是二年級，高二一班。”
男子聽了後恍然大悟，“一班啊，不愧是容老師帶出的女兒，能進一班肯定也是尖子生，容老師真是教子有方，不知道方不方便透漏一二？我家那孩子，明年也要上高一了。”
容萍扭緊保溫瓶瓶蓋，擡起眼，厚重鏡片後的那張臉，若再年輕個二十年，也是張引起百分百回頭率的臉蛋。
“也沒什麽訣竅，就是讓她專註在學業上，除此之外一概不準分心，就成了。”
她語氣愉悅，對於自家女兒有多爭氣，她自小拉拔她長大，看著她往自己預設的道路上筆直走去，大感欣慰。
“那是個，不用我多加操心的孩子。”
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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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午休時間結束。
鐘聲響起時，蘇語盼也緩緩自桌上爬起。
他們學校的午休時間有三十分鐘，並不強制學生們都要午睡，只要不發出聲音，要看書還是發呆都不要緊。
六日白天的時間她用在了趕制參賽作品上，夜裏回家覆習功課，比起以往將所有時間都用在學業上來說，負擔加重不少，卻也充實。
花了多少時間在課外活動上，就要花多少時間補回，她不希望自己因為疏忽導致成績退步，而讓對她抱有期待的人失望，甚至將她考不好的原因歸咎在她真心所喜歡的事物上。
為此，時間的分配，她須得確實掌控好。
書要讀好，為了參賽，也要拿出自己滿意的作品。
午睡時間她前半部分睡著了，後面醒過來也是閉眼讓腦袋清醒，並未起身，直至下課鐘響，蘇語盼擡頭，才發現身側的尹諒一直面朝她這方，眼睛眨也不眨。
蘇語盼剛擡起的頭又趴了回去，只露出兩只眼睛，說出來的話因為嘴巴掩在手臂裏有些模糊，卻不至於聽不清楚。
“你在看什麽？”
話音聽著還帶了點委屈的感覺，尹諒聽得心裏癢癢的，挪到她身邊，在接近她手臂的一厘米處停下，對她說：“我在看我喜歡的女孩子。”
蘇語盼聞言，轉向另一方，只露了個後腦杓給他，不肯說話了。
她聽見後頭傳來悶笑聲，也感覺到尹諒起身後又湊得更近了些，他說：“該起床了，下節是體育課，老師上回說了，要讓我們練習運動會的項目，好不容易借到跳高用的器材，趁這機會練練，正式上場時也不至於手忙腳亂。”
蘇語盼恢覆好表情後才轉了回去，想出去也得先等尹諒先離開才有辦法，坐在這位置，連鬧一下脾氣不想跟他說話都得馬上破功，蘇語盼為難地開口：“我要去集合了，你讓讓。”
“那就一起吧？”
大家都是同班同學，下一堂課也是要到一樣的地方集合，跟誰去都是一樣的，尹諒自動自發跟在她身邊，想走過來的沈玖菱見狀默默轉了方向，轉而跟其他同學一起。
蘇語盼看見了，自從換座位後，沈玖菱午餐時間也沒好意思過來找她，私下跟她說尹諒在他身邊她不自在，讓蘇語盼跟他好好相處就行，不用特別在意她。
雖然話裏的意思聽起來好像有點奇怪，蘇語盼見她午餐時間也跟其他同學一起吃得挺開心便沒放在心上，後來才發現原來自己和尹諒在班上同學眼裏根本就是一對。
原本，她跟尹諒這組合走在路上，班上同學都會投以震驚的目光。
如今她身邊的人還是尹諒，可同學們早已見怪不怪，震驚的眼神也換成了暧昧，蘇語盼是想辯解都無從辨解起。
她只好將這些事告訴尹諒。
“將我們沒在交往的事告訴同學？”
尹諒想想也是，這學期他們互動太頻繁，後來座位在一塊兒，換教室時也經常一起移動，更別提他現在還是以追求者的姿態在討好人家，同學們會有這樣的想法倒不如說是正常的。
“這樣也好，不管是真是假，你有沒有覺得這學期塞情書給你的人少了？”
尹諒早早就發現了，蘇語盼的抽屜和他的抽屜基本是差不多的狀況，多數人都不敢直接同他們當面說話，壓根兒不認識他們，卻能寫出聲情並茂的情書，也不曉得是托了班上哪位同學的關系放進他們抽屜裏，信件看完了，一見屬名，不認識不說，連個基本印象也沒有，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花了多大的勇氣，才敢寫信給一個自己“想象中”的意中人。
經尹諒這麽說，蘇語盼才驚覺還真是如此。
以往總是對那些書信感到困擾，人家辛苦寫的，哪怕她不認識，直接扔在垃圾桶裏又有失禮貌，可那些紙張帶回家依然會被母親給丟了，蘇語盼頭疼不已，不知不覺間，這困擾她的事竟無形中得以解決，也不曉得應該算好事還是壞事。
上課鐘響，體育老師在前頭帶熱身操，蘇語盼伸展著身體，邊想著尹諒剛剛說的事情，這才覺自己思路竟被他帶得偏了去。
沒收到情書是一回事，可她跟尹諒被誤會在一起，又是另一回事。
等到熱身操做完，班上所有同學被依運動會參加的比賽項目帶開，跑步的分賽道去操場練習，其他的則在操場中間各自擺了器具。
蘇語盼和尹諒同樣是跳高，兩個人又湊在一起，她終於抓到機會可以對他說剛剛想到的事。
“我覺得讓同學們這樣誤會下去不太好。”
兩個人合力拉好墊子，蘇語盼這麽說。
這沒頭沒尾的，距離剛剛的話題已經過了不知道十幾分鐘去，尹諒楞了一下才意會過來蘇語盼說的是什麽。
“哦，你說那件事啊。”
尹諒拍掉手上的灰塵，學校這些墊子平時沒用時就收在體育器材室，就算借出來用了也不會有人擦洗，也只好湊合著用。
“就讓他們誤會吧。”
“什……”蘇語盼沒想到尹諒會直接這樣回答，“這要被老師們知道了怎麽辦？”
尹諒回頭，笑著問她：“那你說，我們在早戀嗎？”
被表白還沒回覆人家的蘇語盼一時語結，被噎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們的確沒有在戀愛。
蘇語盼的沈默就是最好的回答，尹諒一邊伸展身子，將熱身做得更仔細些，以防等等運動過程中受傷，他笑著說：“他們沒有證據，我們也只是朋友，告到老師那兒去了，又能做什麽呢？”
他壓了壓腿，讓蘇語盼也跟著他一起，雖然女孩子的身體柔韌度較好，但伸展後多一份保險也是好的。
蘇語盼又被他的話給繞了進去，總覺得他說得明明是對的，卻好像有哪些地方有股違和感。
尹諒做完動作後，湊到蘇語盼身前，低聲問她：“還是你覺得，我們不當朋友比較好？”
蘇語盼心中一緊，“不當朋友，那要當什麽？”
退回同學的關系？
尹諒彎起眼，“當然是──女朋友。”
“腿再壓低些，這樣才拉得到筋，對。”
湊到她面前說完令人臉紅心跳的話之後也沒等她反應，接著指導她應該怎麽將熱身動作做得徹底。
蘇語盼：“……”
話題轉變得太快，蘇語盼都不知道她現在應不應該感到害羞。
兩人熱身完畢。
尹諒準備跳高，平日裏總是懶懶散散的人，這回難得跑得認真，本來腿就長，助跑後往上一躍，落在墊子上時，衣服掀起，露出平坦無贅肉的側腹，隱約還看見腹肌，是具有在鍛煉的身體。
場上還有其他班級在上體育課，尹諒越過竿子時，蘇語盼還能聽見周遭有女孩子們小聲的讚嘆聲。
她看著小跑步朝她跑過來的尹諒，少年意氣風發，樣貌俊俏，陽光灑在地上，像是給他鋪了一條璀璨大道。
他家境富裕，學業如果不是刻意隱藏，實力肯定在她之上，運動神經又這麽發達，這樣一個溫柔的少年，為什麽在校園裏的名聲會那樣糟糕？
又為什麽，他會喜歡上自己？
蘇語盼終於開口叫住他，“尹諒。”
“嗯？”他拎起地上放的的瓶裝水，扭開瓶蓋，灌了一口。
將水咽下後，他以手背擦了擦，問她：“怎麽了？”
每一次，他問她“怎麽了”的時候，用的都不是不耐煩的語調，而是細聲哄著，像在詢問她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情沒有？可以告訴我啊，我會替你做主的，所以別害怕，勇敢說出來。
──不知為何，總是給她這樣的錯覺。
“你為什麽會喜歡我呢？”
糾結了好幾天的問題，終於在此刻得以問出口。
秋風吹過落葉，正對著操場的二樓教職員辦公室外，一名穿著過膝長裙的女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望著操場上嬉鬧的學生。
“容老師，這節沒課啊？”
一旁經過的男子對她打了聲招呼，女主那張嚴肅的臉蛋彎了彎嘴角，以示微笑，哪怕那彎起的弧度根本令人查覺不到。
“是啊。”
學校的飲水機裝在走廊，不論老師或是學生要使用，一律都要到外頭排隊裝水，飲水機上不起眼的保溫瓶水已滿，容萍按掉按鈕，側身將位置讓給後頭那位男子。
她將蓋子蓋上，男子按下飲水機的開關，水流的聲音由大變小，慢慢裝滿空蕩蕩的杯子。
那男子問道：“帶三年級的尖子班很辛苦吧？聽說容老師的女兒也是就讀本校？現在幾年級了？”
容萍一板一眼地答道：“不怎麽辛苦，他們能全心全力投註心力在課業上，我就再感激不過了。”
頓了頓後接著說道：“我女兒是二年級，高二一班。”
男子聽了後恍然大悟，“一班啊，不愧是容老師帶出的女兒，能進一班肯定也是尖子生，容老師真是教子有方，不知道方不方便透漏一二？我家那孩子，明年也要上高一了。”
容萍扭緊保溫瓶瓶蓋，擡起眼，厚重鏡片後的那張臉，若再年輕個二十年，也是張引起百分百回頭率的臉蛋。
“也沒什麽訣竅，就是讓她專註在學業上，除此之外一概不準分心，就成了。”
她語氣愉悅，對於自家女兒有多爭氣，她自小拉拔她長大，看著她往自己預設的道路上筆直走去，大感欣慰。
“那是個，不用我多加操心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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