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可以放我走了吧！”杜睿幾乎是懇求。

“拜拜……”何朵這時才裝作淑女模樣，可不知道在杜睿心中她早已經是一枚綁漢子的女魔頭無疑了。

“拜拜……”何朵這時才裝作淑女模樣，可不知道在杜睿心中她早已經是一枚女漢子無疑了。

何朵摸著自己砰砰直跳的心口，自言自語道，“我這是怎麽呢！發春嗎？”忙又搖搖頭，連著嘴唇都跟著左右晃蕩。

（二十四）就此分離

魏氏知道何朵跑到縣裏找於晟、何毅，擔心她壞了事情，著急趕了過來，以找到更快醫治何朵腿的理由將她拉了回去。

何朵是不願意的，但看到送自己的於晟眼裏流露出不要將這件事說出來的意思便乖乖地跟著魏氏坐上了返回市裏的車。

此刻的於晟早已經想好了如何讓何毅離開自己，可愈發明確，心就愈加地痛，如心中豢養了許多只小倉鼠，藏在心間百爪撓心。

冬日已至，寒氣浸膚，於晟讓魏氏將何毅從自己的身邊支走。魏氏以自己身體不適為由將何毅叫來市裏。

學校這邊有杜睿幫忙照看，何毅倒也放心。臨行前，何毅溫言軟語地對於晟說，“我很快回來，珍重。”

於晟看著何毅離開的背影，噙滿淚水的眼眸再也忍不住情緒，淚如雨下。

隔天，和魏氏確認好了何毅回來的時間，於晟便將嚴飛約了出來。

他們兩個並肩走過一條熙熙攘攘的巷道。各菜館、面館、餃子館客人接踵而至，那路旁的小攤香起四溢、熱氣騰騰，不時能看見三五一排，二四紮堆駐足小攤跟前的高中孩子翹首期待自己點的美食。街上也不乏有一些買文具、衣裙、蔬菜水果以及生活用品之類的店面，也正是因為附近有小區的緣故才會如此繁雜。

於晟和嚴飛走進一家飯館，點了一些家常菜，並點了啤酒。於晟故意將自己灌醉，說是感謝嚴飛長久以來的照顧。

嚴飛沒有辦法只能送於晟回家。

到了於晟家裏，卻發現門怎麽敲都沒有人開。於晟一只手勾在嚴飛的脖子上，酡紅著臉醉醺醺地看著嚴飛，從包裏拿出鑰匙，打了一個響嗝，嘴中含糊著說道，“家裏沒人。”

嚴飛接過於晟手中的鑰匙，開了防盜門，將於晟送進臥室，替她浸熱了一塊毛巾擦臉。可於晟卻一把將他的手拽住，解開自己胸前的衣扣，直直將手往她的胸口放。

嚴飛趕緊將手抽離，卻不成想將緊拉自己手臂的於晟從床上甩了下來。

於晟沒來由的清醒了許多，卻踉踉蹌蹌地站起來，從身後抱住嚴飛，在他耳邊私語，“你不是喜歡我嗎？”說著竟摩挲嚴飛的耳垂。

“於晟，別這樣！”嚴飛甩開於晟，將她重新丟至床上。

於晟冷笑，用手臂撐起半個身子，對著背對自己的嚴飛說：“嚴飛，你幫了我那麽多，我無以回報，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報答你！”

嚴飛聽了於晟的話，腦袋嗡一下似乎要炸裂一般，他沒有想到於晟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於晟，你覺得我幫助你是求你的報答嗎？”

“那你……為何這麽幫我！”於晟醉意未醒。

嚴飛聽了，一時惱怒，將毛巾甩到於晟的臉上，破口怒吼，“於晟，我算是看錯你了，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是這樣不檢點的人。”

於晟的發絲隨著嚴飛甩來的毛巾變得異常淩亂，這一記狠狠地拍打讓於晟瞬間恢覆清醒。她看著怒罵自己的嚴飛，一個巴掌打在自己臉上，眼中布滿血絲和淚水，呆呆地看著嚴飛一個勁地抽自己的耳光。

“於晟……”嚴飛楞住，不知道於晟為何這樣苛待自己，忙沖過去，將她的兩只手臂撥開，“你以為這樣我就同情你了嗎？”說著正欲朝門外走去。

可不成想於晟又一次從身後抱住自己，嚴飛努力掙脫，卻聽到於晟哀嚎，“嚴飛，我求你了！只有你可以幫我！”

“幫你？”

“雖然我知道這樣做對你不公平，但我不知道還能通過什麽方式讓何毅離開我！”

“你怎麽越說越讓我糊塗。”

“你可曾記得……我之前告訴過你，我不能生育。”

“你不是……”

“不，我依舊不能生育，何毅他不嫌棄我，可他是家裏的獨苗，我不能自私的讓他無後！”“所以……所以你想通過這種方式讓何毅對你死心，你在利用我？”嚴飛兩手緊握，拳心泛白。他猛地將環繞在自己腰間的兩條手臂拽開，眼鋒凜冽地回頭掃過去，“不可能！”

“嚴飛……”於晟幾乎哀絕，“我知道自己很自私，但求求你，只有你能幫我……”於晟說著撲通跪在地板上。

嚴飛欲跨出的身影在門口停住。他眼裏泛起霧淚，一切事物的立場頃刻間變得模糊不清。他不知道該不該這樣做。於晟這是在逼他，可他卻不願讓於晟這般痛苦。

“你可知道你這樣做對我們三個人都不公平。”

“我何嘗不知，但……”

“你是被逼的對不對？”嚴飛轉身過來質問於晟。

於晟沈默表示默許，嚴飛一拳打在門板上，口中憤憤：“你們為什麽結婚的時候沒有將這一切說清楚。”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都晚了！”於晟掩面，發絲垂落，淚水順著指縫流至手肘，一滴滴，滴落在衣裙，浸透了她多半個身體，麻木，痙攣，無力回天。

嚴飛緩緩走向於晟，矮下身子，將於晟攬著懷裏輕聲安慰，“相信我，一定還有其他辦法！”

可這時何毅卻出現在房門口，看到衣衫不整，微微露出米黃色胸罩的於晟正投在另一個男人的懷抱裏，瞬間驚疑惶惑。

嚴飛看到何毅趕緊將抱著於晟的手抽離開，站起身，正欲解釋。

“你給我滾！”何毅厲聲呵斥，語氣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你給我滾，聽到了沒有！”

嚴飛回頭看看於晟，一臉呆楞、淚目的表情，雖不放心，但還是大步離開了。

屋裏只剩下何毅和於晟。窗外已經漆黑，忽然風起。那風像極了一個不懂得看臉色的調皮的孩子，竟悄悄地多次嘗試揭開我是那道猩紅色的窗簾。驀地，窗簾果真被掀開，沈悶的屋子裏靜默著，空氣中散發著讓人難捱的氣息。

“你有什麽向我解釋的嗎？”何毅手速緩慢地推著輪椅慢慢靠近於晟，眼裏帶著這一切都只是誤會的期待。

看到何毅驀然出現的於晟，腦海早已經空白，眼珠驀然凝住了。她早已經為這場戲做了很多很多、很久很久的心理準備，可不知為何，此時的她有些繃不住自己的情緒。心中一直在掙紮要告訴何毅實情的話語卻一次次在沖到喉嚨的那一刻被壓制。

停頓了許久，何毅一直望著於晟等待她的答覆。於晟最終還是鐵了心的，冷冷地道了一句，“如你所見。”

何毅額頭上的青筋慢慢暴起，渾身的血肉似乎都要爆裂，他感覺自己的心口似乎被拉開一條長長的，深深的口子，連同心臟，肺腑一股腦地被人拽出踐踏！他兩手抱著腦袋，發出憤懣的、長嘯一般的悲鳴，“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於晟……為什麽？告訴我為什麽？”

“因為你殘廢，我不願和殘廢的人在一起！”

一個巴掌狠狠的打在於晟的臉上，於晟的右臉頓時火辣辣的痛。不由分說，於晟站起來，拎起包，摔門而去，留下何毅一個人怔怔地，捶打著床沿，十指叉進發梢裏，抱著頭痛哭。

立冬後街上溫馨暖黃的燈光，被肆虐的北風逼得節節敗退，樹木枝杈間相互擊打著怖人的節拍，於晟臉上的淚水早已被風舔幹吞盡，只剩眸中殷紅的血絲記載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於晟回到了母親家裏，開了門，踏上那陳舊的木質樓梯，“吱吱呀呀”的聲響引來狗狗的一聲聲叫嚷，驚醒了已經抱著歡歡睡下的母親。

“媽，是我。”於晟用額前的劉海擋住濕紅的眼睛，擠出幾絲笑意對著母親說，“何毅沒有在家，我一個人怕，就回來和你們一起住。”

穿著暗紅色睡意的魏紫本就困意未消，見是女兒便說：“那你收拾一下趕緊睡，昂！”

“好的，媽！”

魏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替歡歡捏捏踢開的被角，躺下關燈休息了。

夜涼如水，銀色的寒色四散開來。於晟躺在自己臥室的床上，感覺全身軟綿綿的，似乎可以被屋外的風輕輕吹起。她最後的情感寄托就這樣被自己狠狠地拽斷了，她真的希望何毅是了解她的，但卻又不想讓他知曉。

她就這般蜷縮地躺著，聽著客廳鐘表秒鐘發出的滴答聲響，一點點淚眼熬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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