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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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的手套、圍巾一個個挨著分發了下去，場面溫馨，柯宇忙止住思緒，上前連拍。
站在原地的於晟莫名的鼻根一酸，眼眶濕紅，她想起了自己的父親，父親在她六歲那年給她買了一個海豚風鈴，將她抱在懷裏，柔聲說道，“晟晟，你以後有想對爸爸說的話就對著風鈴講，爸爸就能聽見。如果你正在說話時，風鈴響了，那說明父親正在認真聽你講，如果你說了，風鈴沒有響，不過你放心，過一會風鈴會響的，那說明爸爸忙完了手頭的工作聽到了你的聲音，知道了嗎？”
那時候的於晟信以為真，頭點得跟撥浪鼓一般。
如今的於晟卻依舊相信風鈴可以帶去自己對父親的思念，帶著自己相對父親說的話，隨著那搖曳的風鈴在秋日的金黃裏，隨風飛到身在天堂的父親耳畔……
（六）待得相見是幾時
學期末考試一結束，於晟就收拾行李坐火車回家了！柯宇本想叫上於晟一起去滑雪的，見於晟已回，沒有辦法，只能作罷。
於晟之所以著急回家，完全是因為嫂嫂已經有了七個月的身孕，母親打理店面甚是辛苦。
加上臨近春節，回家的學生、打工仔漸多，生意便更加忙活了！
臘月十七日這天，於晟勸嫂子肖雲只管坐在前臺收賬就行，其餘的交給自己，上菜、掃地、擦桌子樣樣都幹，連魏紫的活也搶了去，害得魏紫只能迎客點菜。
日近午時，可天卻越發暗沈，似有落雪之兆，卻遲遲憋著，刮著凜冽的寒風直往人衣領竄，每進來一位客人，必是被這寒風騷擾一番才得入內。只見女孩的披發被吹得散亂，脖頸的圍巾被從頭掀起，非得用手壓著才不至於被夾在門外。留著劉海的長發男士頭發被吹得如鳥窩草堆，五官都似吹得扭曲，額頭的擡頭紋隨著眼部的瞇睜越發清晰明顯。
也因為這寒風，進門位置無人願坐，有的拼桌，有的幹脆打包帶回，所以一時間飯堂過道裏擠滿了人。
正當一切的忙碌在有條不紊的進行時，突然聽到一位穿著黑色皮夾克的中年微胖男子大吼一聲，“這菜裏面怎麽有頭發！”語氣憤怒，氣焰囂張。在座的以及站著等待的客人們紛紛回頭側目瞧去。
“服務員……”那人繼續扯嗓子大喊，於晟應聲過去，的確在一盤蘑菇燉肉的菜裏看見了一根將近三四十厘米長的頭發，忙對客人道歉，“不好意思！先生，這盤菜不收您錢了！你看成不？”
可沒有想到那客人竟然不依不饒，說什麽剛剛也沒有註意其他幾道菜有沒有頭發，現在甚是倒胃口，讓於晟看看怎麽辦！
於晟瞧瞧桌上的五道菜都已經被吃的只剩湯汁油沫，便覺出此人原是想賴賬吃白食，氣惱不過，剛要頂回去，被肖雲攔住。
肖雲扶著腰，語氣和緩，滿帶微笑地對那人說，“菜裏有東西是我們的不對，向您賠罪，您看看這其他菜都已經吃完了，也沒有發現不幹凈的，說明只有這盤菜裏有，這樣吧！不算您這盤菜的錢，再給您打個八折，您看行嗎？”
“你這菜不幹凈，還想要錢，我不要求賠償就不錯了！哥幾個，走！”說著叫上他那兩個兄弟準備離開。
“哎……”肖雲挺著肚子追了上去，抓著那人的手臂，於晟趕緊上前攙扶，“大夥計，你這樣就不對了吧！哪有一道菜吃出頭發，剩下的都不給錢的道理，你說是吧！”
“哎！我說，你這娘們是不是……”那中年男子伸出食指指著肖雲的臉，氣得咬牙。
魏紫看事態不妙，忙從人群抽身過來，對著那人劈頭蓋臉的呵斥，“我看你這人就是想吃白食！欺負我們娘幾個沒男人倚仗！”
“哎！我說，你這菜裏面有頭發你還有理了，你讓大夥評評理！啊……”那中年男子攤開手，左右瞧瞧，料定了不會有人站出來多管閑事，可事與願違。
“想要評理是吧！”一個身形高大，寬肩窄腰，五官被緊扣在頭頂的黑色長沿帽擋住的男士站了起來，這種藏匿這五官的神秘及高挺身形讓人不由心生畏忌，不錯，這人正是吳生。
“我告訴你，別管閑事！”那中年男子轉而指著吳生的鼻子警告。
吳生沒有搭理那人的威脅，走到那三人就餐過的桌前，看了看，將那一盤有頭發的蘑菇燉肉端了過來，用手挑起那根長長的，沾著菜汁的頭發，定眼瞧了瞧，轉頭問肖雲，“你們這裏有沒有女廚師？”
肖雲搖頭。
吳生聽到後嘴角上翹，將那盤菜逼近低自己一頭的中年男子，用異常冷峻的口氣朝中年男子說道，“難不成這根頭發是你放進去的？”
中年男子聽到後不由心中慌亂，忙叫嚷說，“你不要血口噴人，她們三個都是女的，端菜的時候掉頭發在上面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說的好！如果是她們端菜時落了頭發在上面，那麽吃菜的人動第一筷子的時候就能看見，又怎麽會將菜吃的剩怎麽點才發現！”
眾人聽了，覺得有理，看見那中年男子面露青筋，兩手緊握，含有打架鬧事的情緒在其中醞釀，忽而嘴角冷笑，兩手叉胸，很不屑的斜眼看看吳生，似乎又想到了應對之詞，“廚師炒菜，她這做老板娘的難免不會進去品菜，已保質量！”
“哥們，你是眼瞎嗎？一個孕婦最忌諱的是去油煙重的地方，你難道不知道嗎？”
“對，我嫂子今天一天就在前臺坐著，怎麽會去廚房。”於晟乘機反駁。
“那就是她的。”中年男子氣急，直著於晟滿口塗抹橫飛。
“不好意思，我的頭發還沒有那麽長！”於晟嗆聲。
中年男子氣急一時說不出話來。又見人多不好惹事，忙問肖雲多少錢？
“共75元。”
中年男子說著從皮衣兜裏掏出錢包，甩出一百元，瞪著肖雲三人，再看看依舊看不清五官的吳生，喊上那兩個兄弟，氣急敗壞地摔門而出。
“哎！還沒有找你錢呢！”肖雲低頭剛從圍裙裏面拿出零錢就見那人摔門而去，忙追至門口，可那中年男子一行三人似乎沒聽到一般大步往人群中走去。
肖雲見人已經走遠，關了門，正好與吃完飯要出去的吳生出來撞了個滿懷。
“不好意思，您沒事吧！”吳生說著正了正帽沿，五官露出，眉宇分明。也怪自己習慣將帽沿下壓，才未註意到門口的肖雲，吳生這般想著。
“沒事！剛才真的謝謝你！”肖雲說著擡頭看向吳生，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突然縈繞在腦海。起初只是氣流般一點點的波動，如蝴蝶扇動的翅膀，然後不知道怎得突然便醞釀成一場巨大的海嘯，排山倒海，洶湧而來。
“應該的！”吳生看著肖雲笑了笑，推開另一扇門，向肖雲擺手告辭，在肖雲眼底留下一個瀟灑離去的背影。肖雲口中“哎哎……”答應，腦海卻驀然閃現許多於強的一瞥一笑，思楞片刻，忙打開門尋找剛剛吳生的身影，可卻發現人已經銷匿在人海之中。
於晟收拾完剛剛那處餐桌，看見嫂子肖雲站在門口楞神，忙上前將門掩實，摻著肖雲的手臂關切道，“嫂子，你怎麽可以站著風口呢！走，我扶你去前臺坐著。”
肖雲在於晟的攙扶中緩緩挪動這腳步，卻猛然站定，對著於晟欣喜的說，“你知道嗎？於晟，剛剛那人的長得像極了你哥哥！”
“誰呀！”
“就是剛剛戴帽子的那人！”眼眶含淚，抓著於晟的手臂不放開。
“好……嫂子你先別激動，先坐下，喝口水！”於晟只當是嫂子思念哥哥太甚，才會精神恍惚，將陌生人認成哥哥。
肖雲坐下，眼前一直浮現剛剛那人的面孔，不由的希望能再見吳生一次，哪怕只是遠遠的看上幾眼也好。
屋外終於落了雪，紛紛揚揚迷了行人的眼，肖雲盯著落下的雪花，心中思念於強的心更加迫切。如今遇見一個和於強這般酷似的人，她真的希望能再瞧上一瞧，但卻不知能否再次相見，如何能再見，又會是幾時？
吳生披著一肩的雪霜來小城看望何朵，此間何朵正陪在家人身邊，談天說地，甚至熱鬧。
其實何毅一家並未走遠，而是故意以搬家之名，讓於晟斷了念想，畢竟何毅腿廢，不能耽擱了於晟前程。
（七）東南西北說愛你
肖雲想到於強，心臟似乎被一雙巨大的手硬生生地掐住，血液被攔了去路，腦部供血不足，連牙根也跟著顫抖起來。想到剛剛那極似於強的臉，恍然間，將肖雲的思緒被拉回到了那個熱切的，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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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原地的於晟莫名的鼻根一酸，眼眶濕紅，她想起了自己的父親，父親在她六歲那年給她買了一個海豚風鈴，將她抱在懷裏，柔聲說道，“晟晟，你以後有想對爸爸說的話就對著風鈴講，爸爸就能聽見。如果你正在說話時，風鈴響了，那說明父親正在認真聽你講，如果你說了，風鈴沒有響，不過你放心，過一會風鈴會響的，那說明爸爸忙完了手頭的工作聽到了你的聲音，知道了嗎？”
那時候的於晟信以為真，頭點得跟撥浪鼓一般。
如今的於晟卻依舊相信風鈴可以帶去自己對父親的思念，帶著自己相對父親說的話，隨著那搖曳的風鈴在秋日的金黃裏，隨風飛到身在天堂的父親耳畔……
（六）待得相見是幾時
學期末考試一結束，於晟就收拾行李坐火車回家了！柯宇本想叫上於晟一起去滑雪的，見於晟已回，沒有辦法，只能作罷。
於晟之所以著急回家，完全是因為嫂嫂已經有了七個月的身孕，母親打理店面甚是辛苦。
加上臨近春節，回家的學生、打工仔漸多，生意便更加忙活了！
臘月十七日這天，於晟勸嫂子肖雲只管坐在前臺收賬就行，其餘的交給自己，上菜、掃地、擦桌子樣樣都幹，連魏紫的活也搶了去，害得魏紫只能迎客點菜。
日近午時，可天卻越發暗沈，似有落雪之兆，卻遲遲憋著，刮著凜冽的寒風直往人衣領竄，每進來一位客人，必是被這寒風騷擾一番才得入內。只見女孩的披發被吹得散亂，脖頸的圍巾被從頭掀起，非得用手壓著才不至於被夾在門外。留著劉海的長發男士頭發被吹得如鳥窩草堆，五官都似吹得扭曲，額頭的擡頭紋隨著眼部的瞇睜越發清晰明顯。
也因為這寒風，進門位置無人願坐，有的拼桌，有的幹脆打包帶回，所以一時間飯堂過道裏擠滿了人。
正當一切的忙碌在有條不紊的進行時，突然聽到一位穿著黑色皮夾克的中年微胖男子大吼一聲，“這菜裏面怎麽有頭發！”語氣憤怒，氣焰囂張。在座的以及站著等待的客人們紛紛回頭側目瞧去。
“服務員……”那人繼續扯嗓子大喊，於晟應聲過去，的確在一盤蘑菇燉肉的菜裏看見了一根將近三四十厘米長的頭發，忙對客人道歉，“不好意思！先生，這盤菜不收您錢了！你看成不？”
可沒有想到那客人竟然不依不饒，說什麽剛剛也沒有註意其他幾道菜有沒有頭發，現在甚是倒胃口，讓於晟看看怎麽辦！
於晟瞧瞧桌上的五道菜都已經被吃的只剩湯汁油沫，便覺出此人原是想賴賬吃白食，氣惱不過，剛要頂回去，被肖雲攔住。
肖雲扶著腰，語氣和緩，滿帶微笑地對那人說，“菜裏有東西是我們的不對，向您賠罪，您看看這其他菜都已經吃完了，也沒有發現不幹凈的，說明只有這盤菜裏有，這樣吧！不算您這盤菜的錢，再給您打個八折，您看行嗎？”
“你這菜不幹凈，還想要錢，我不要求賠償就不錯了！哥幾個，走！”說著叫上他那兩個兄弟準備離開。
“哎……”肖雲挺著肚子追了上去，抓著那人的手臂，於晟趕緊上前攙扶，“大夥計，你這樣就不對了吧！哪有一道菜吃出頭發，剩下的都不給錢的道理，你說是吧！”
“哎！我說，你這娘們是不是……”那中年男子伸出食指指著肖雲的臉，氣得咬牙。
魏紫看事態不妙，忙從人群抽身過來，對著那人劈頭蓋臉的呵斥，“我看你這人就是想吃白食！欺負我們娘幾個沒男人倚仗！”
“哎！我說，你這菜裏面有頭發你還有理了，你讓大夥評評理！啊……”那中年男子攤開手，左右瞧瞧，料定了不會有人站出來多管閑事，可事與願違。
“想要評理是吧！”一個身形高大，寬肩窄腰，五官被緊扣在頭頂的黑色長沿帽擋住的男士站了起來，這種藏匿這五官的神秘及高挺身形讓人不由心生畏忌，不錯，這人正是吳生。
“我告訴你，別管閑事！”那中年男子轉而指著吳生的鼻子警告。
吳生沒有搭理那人的威脅，走到那三人就餐過的桌前，看了看，將那一盤有頭發的蘑菇燉肉端了過來，用手挑起那根長長的，沾著菜汁的頭發，定眼瞧了瞧，轉頭問肖雲，“你們這裏有沒有女廚師？”
肖雲搖頭。
吳生聽到後嘴角上翹，將那盤菜逼近低自己一頭的中年男子，用異常冷峻的口氣朝中年男子說道，“難不成這根頭發是你放進去的？”
中年男子聽到後不由心中慌亂，忙叫嚷說，“你不要血口噴人，她們三個都是女的，端菜的時候掉頭發在上面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說的好！如果是她們端菜時落了頭發在上面，那麽吃菜的人動第一筷子的時候就能看見，又怎麽會將菜吃的剩怎麽點才發現！”
眾人聽了，覺得有理，看見那中年男子面露青筋，兩手緊握，含有打架鬧事的情緒在其中醞釀，忽而嘴角冷笑，兩手叉胸，很不屑的斜眼看看吳生，似乎又想到了應對之詞，“廚師炒菜，她這做老板娘的難免不會進去品菜，已保質量！”
“哥們，你是眼瞎嗎？一個孕婦最忌諱的是去油煙重的地方，你難道不知道嗎？”
“對，我嫂子今天一天就在前臺坐著，怎麽會去廚房。”於晟乘機反駁。
“那就是她的。”中年男子氣急，直著於晟滿口塗抹橫飛。
“不好意思，我的頭發還沒有那麽長！”於晟嗆聲。
中年男子氣急一時說不出話來。又見人多不好惹事，忙問肖雲多少錢？
“共75元。”
中年男子說著從皮衣兜裏掏出錢包，甩出一百元，瞪著肖雲三人，再看看依舊看不清五官的吳生，喊上那兩個兄弟，氣急敗壞地摔門而出。
“哎！還沒有找你錢呢！”肖雲低頭剛從圍裙裏面拿出零錢就見那人摔門而去，忙追至門口，可那中年男子一行三人似乎沒聽到一般大步往人群中走去。
肖雲見人已經走遠，關了門，正好與吃完飯要出去的吳生出來撞了個滿懷。
“不好意思，您沒事吧！”吳生說著正了正帽沿，五官露出，眉宇分明。也怪自己習慣將帽沿下壓，才未註意到門口的肖雲，吳生這般想著。
“沒事！剛才真的謝謝你！”肖雲說著擡頭看向吳生，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突然縈繞在腦海。起初只是氣流般一點點的波動，如蝴蝶扇動的翅膀，然後不知道怎得突然便醞釀成一場巨大的海嘯，排山倒海，洶湧而來。
“應該的！”吳生看著肖雲笑了笑，推開另一扇門，向肖雲擺手告辭，在肖雲眼底留下一個瀟灑離去的背影。肖雲口中“哎哎……”答應，腦海卻驀然閃現許多於強的一瞥一笑，思楞片刻，忙打開門尋找剛剛吳生的身影，可卻發現人已經銷匿在人海之中。
於晟收拾完剛剛那處餐桌，看見嫂子肖雲站在門口楞神，忙上前將門掩實，摻著肖雲的手臂關切道，“嫂子，你怎麽可以站著風口呢！走，我扶你去前臺坐著。”
肖雲在於晟的攙扶中緩緩挪動這腳步，卻猛然站定，對著於晟欣喜的說，“你知道嗎？於晟，剛剛那人的長得像極了你哥哥！”
“誰呀！”
“就是剛剛戴帽子的那人！”眼眶含淚，抓著於晟的手臂不放開。
“好……嫂子你先別激動，先坐下，喝口水！”於晟只當是嫂子思念哥哥太甚，才會精神恍惚，將陌生人認成哥哥。
肖雲坐下，眼前一直浮現剛剛那人的面孔，不由的希望能再見吳生一次，哪怕只是遠遠的看上幾眼也好。
屋外終於落了雪，紛紛揚揚迷了行人的眼，肖雲盯著落下的雪花，心中思念於強的心更加迫切。如今遇見一個和於強這般酷似的人，她真的希望能再瞧上一瞧，但卻不知能否再次相見，如何能再見，又會是幾時？
吳生披著一肩的雪霜來小城看望何朵，此間何朵正陪在家人身邊，談天說地，甚至熱鬧。
其實何毅一家並未走遠，而是故意以搬家之名，讓於晟斷了念想，畢竟何毅腿廢，不能耽擱了於晟前程。
（七）東南西北說愛你
肖雲想到於強，心臟似乎被一雙巨大的手硬生生地掐住，血液被攔了去路，腦部供血不足，連牙根也跟著顫抖起來。想到剛剛那極似於強的臉，恍然間，將肖雲的思緒被拉回到了那個熱切的，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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