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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手機屏幕裏出現的大頭像。
林點雪登時瞪大了眼睛。
她怎麽把視頻錯撥成了語音打了過去。
然而，就在她手忙腳亂去掛斷時，視頻那頭已經接了起來。
視頻裏的人剛洗了澡，單單就穿了件白色浴袍。
頭發濕潤，發梢還滴著水，水珠順著輪廓分明的側臉線條，滑過精致性感的鎖骨，最後沒入了玉肌深處。
林點雪知道玉肌之下，是緊實流暢的腹肌。
想到這兒，她腦海裏不受控制地想起開學前那個晚上——
她看到馮淮裸.露的上.半.身，身形頎長而挺拔，腰腹緊實，令人臉紅心跳的人魚線半隱半藏在浴巾裏。
林點雪喉嚨有些發幹，她不經意地舔了下唇角。
“阿淮哥。”
“嗯？”
馮淮沒責怪、也沒好氣她突然打視頻過來。
他聲線低沈，質感溫潤，“下課了？”
林點雪嗯了聲。
馮淮：“怎麽想起給我打視頻了？”
林點雪小聲解釋：“本來想打語音的，手快了。”
但好像也不虧——
能看到他洗完澡，半是誘.惑的模樣。
馮淮楞了下，隨即壓低聲音笑了出來。他聲音並不大，透過網線傳遞過來，像是胸腔內發出的共鳴。
心口又酥又麻。
明明沒有別的意思，林點雪還是紅了臉，她都不敢往視頻裏看。
“怎、怎麽了？”
“無事。”
馮淮稍稍收了唇角的弧度，“那給我打語音，是有不開心的事？”
林點雪心裏卻是有好多迷霧。
她想聽阿淮哥的建議。
她的直覺也告訴她，阿淮哥能為自己解惑。
林點雪自己都沒發現，在不知不覺中，她變得越來越信任馮淮。
“嗯？”
見她沒回答，馮淮又問了句，“不好說出口？”
林點雪搖頭，她唇角翕動了下，話音還沒出來，下一秒門口就傳來了開門聲。
緊接著，另外兩名室友從外面走進來。
她被迫停了下話語。
“小雪這麽早就回來了？”
其中一女聲看到了床上的林點雪，客氣打了聲招呼。
林點雪雖然和另外兩名女生不同班，但三人相處得還算愉快，偶爾也會出去吃個飯。
林點雪：“嗯。”
她往外看了看——
葛燕燕還沒回來。
女生見她身上穿著吊帶睡裙，又看見她舉著視頻，視頻裏似乎還有個模糊的人影，就順口問了下，“在跟家人視頻？”
家人——
林點雪偷偷瞄了眼視頻裏的馮淮，心裏因為這句話，突兀地開心起來。
她點頭嗯了聲。
女生見此，就不打擾她了。
林點雪拉上簾子，遮蓋了床內的情況。
她視線重新落回到手機上，解釋給馮淮說：“阿淮哥，剛剛我室友回來了。”
馮淮：“嗯。”
他往後一仰，身體自然而然放松地靠在椅背上。
慵懶、隨意，像一只大貓。
馮淮修長的手指佯托著半張側臉，“什麽不開心的事？”
他語氣溫柔：“我幫你分析分析，嗯？”
林點雪確定葛燕燕沒回來後，壓低聲音跟他說了趙憑珂和蔣晏的事，也說了自己的理解。
馮淮眉頭微斂，“你認為是你的原因？”
林點雪咬唇，“嗯。”
她有些悶悶：“好像是我帶人來了後，他們倆才變成現在這樣。”
葛燕燕是她室友。
而趙憑珂是她同桌。
她做什麽都會偏向另一方。
馮淮停了下，稍稍正了正身子，“有些事情不能看表面。”
他突然立起身，視線壓近，靠向了手機。這讓林點雪有些不適從，她快速調整好狀態，迷茫地眨了眨眼。
“有些對你好的人，不一定是真的對你好。”
他停了下，隔著手機屏幕看著林點雪的眼睛，話語都變得嚴肅起來，“有可能是你身上有她利用的價值。”
作為商人，他看重利。
這其中的彎彎繞繞，早是他幾年前玩剩下的。
林點雪稍怔，“利用價值？”
“嗯。”
她迷茫：“我有什麽利用價值？”
馮淮：“你沒有，但你身邊的有。”
林點雪沈默一瞬，突然有種豁然開朗之感。
她之前像是陷入了一個謎團，無論朝哪個方向，都是一團迷霧、一團糟。
如今好似有晨風吹散漫天霧氣，她眼裏、心裏也清明起來。
林點雪忍不住彎了下唇，靈動純澈的雙眸像極了天邊那輪清月。
“阿淮哥，我明白了。”
馮淮望進她的眼神裏，被她眼中的清亮感染，心情也變得暢然。
他唇角輕牽，眉眼如畫，溫邃柔和，“嗯，理解能力不錯。”
冷不防地被他誇了下，林點雪的小心思有點藏不住。
稍頓，馮淮又問起她的近況。
自從他回了海城後，這都一個多月了，兩人除了偶爾會微信聊兩句外，也沒再見過面。
林點雪一一都跟她說了，連學習上的困窘也說了。
馮淮沈吟一聲，“有生活上的需求都可以找高成業。”
即便高成業不在海城，也會托這邊的人辦到。
林點雪：“好。”
話題不知不覺接近尾聲。
馮淮以她明天要上早起便準備掛了電話。
林點雪叫住了他，“阿淮哥。”
“嗯？”
馮淮擡了下眼眸，“怎麽了？”
“你剛剛說的對，有些向我展露善意的人，不一定是真的對我好。”
林點雪停了半秒，“但我知道——”
她盯著視頻裏人，緩緩開口：“阿淮哥對我是真的好，我以後、我以後對阿淮哥很好很好。”
說完，她不等馮淮回音，便掛斷了視頻。
明明陳述事實，她心卻跳得跟表白一樣。末了，還覺得自己有些矯情。
而手機那頭的馮淮，無聲地彎了下唇。
果然還是小孩心性。
掛了視頻，林點雪下床洗澡。
葛燕燕還沒回來，倒是另外兩名室友在她打電話的時間裏，已經洗漱完畢了。
插上水卡，林點雪一邊脫身上的睡衣，一邊回想著馮淮的話。
等脫到一半，她才意識到——
她裏面沒穿內衣。
她低下頭去，看見那處輪廓若隱若現後，頓時漲紅了臉。
這睡衣不透，只是領口低，稍稍一低頭就可以看見裏面的光景。
寢室裏都是女孩子，大家也都不避諱這些。
但——
剛剛是在跟馮淮通視頻啊。
林點雪臉蛋越來越熱，連帶著身上的皮膚也泛起了粉色。
剛剛她把手機平放著，阿淮哥、應該什麽都沒看到吧。
再說了，她拉上了簾子，裏面很暗，也看不到什麽。
林點雪扣著腳趾洗完澡，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這件事。
等出去後，葛燕燕已經回來了，她眼眶微紅，像是哭過的樣子。
林點雪下意識地問了句，“怎麽啦？”
葛燕燕委屈地咬了下唇，又一副‘我很委屈但現在不想說’的樣子。
林點雪：“……”
要是沒有馮淮的提醒，她可能會處於關心，再多問一句了。
現在她沒必要多管這些。
見葛燕燕不說，那她也就不過問了。
“那你早點休息吧。”
話落，她踮起腳把手機放到上鋪裏，剛準備踩梯子上去，就被葛燕燕拉住了衣擺。
“今天許老師找我談話了。”
許老師，也就是葛燕燕的班主任。
林點雪停下動作，回頭看她，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葛燕燕繼續說：“我們班舉報有人我和蔣晏談戀愛。”
林點雪：“……”
她確定自己沒聽錯，男方是蔣晏。
葛燕燕越說越委屈，“許老師、許老師批評了我，說我這個年紀不該想些情情愛愛的事，心思應該放在成績上。”
蔣晏成績不行，常年年紀倒數。
但他家有錢，當初初升高是直接交錢進的學校。
所以，在老師眼裏蔣晏並非是個好學生，也不可能同意好學生跟他談戀愛。
林點雪試探地問：“舉報的人有證據證明你和蔣晏在一起了嗎？”
葛燕燕怔忪了下，可能沒想到林點雪會這麽問。
她小聲解釋：“昨天晚上晚自習結束，我在操場裏見到了蔣晏，就、就和他說了會兒話。”
“可能是因為這樣，才被人誤會了。”
林點雪眉頭微皺。
確實。
晚上在操場上偷偷摸摸壓馬路的情侶很多，幾乎是一抓一大把。
林點雪組織了下語言，沒說關心之類的話。
“那你現在不開心是因為你和蔣晏被誤會，還是因為有人舉報了你？”
葛燕燕眼睛稍稍瞪大，擡眸看她。
見林點雪眼神清澈水潤，一時不知道她在反諷還是真的天真。
她嘟了下唇，“也不知道誰這麽無聊還舉報老師！明明校園裏小情侶一抓一大把……”
林點雪抿唇，沒回這話。
她大抵也知道葛燕燕是什麽心思了。
“小雪。”
葛燕燕張了張口，話音還沒說完，寢室外就想起了叮鈴鈴的聲音——
是熄燈的預備鈴聲。
林點雪眉眼一彎，笑意不明：“快熄燈了，你先去洗漱吧。”
葛燕燕只好住了嘴，帶上換洗的衣服，有些不甘心的進了浴室。
林點雪看了眼她的背影，爬上了床。
熄燈鈴聲再次響起。
林點雪從枕頭下拿出手機，摁亮了屏幕。她翻開微信圖標，點開馮淮的頭像，打字過去。
【阿淮哥，謝謝你。】
剛發過去，手機另外一端就回了消息。
馮淮：【嗯？】
馮淮：【這麽晚還不睡？】
林點雪：【熄燈了，馬上就睡。】
馮淮：【好。】
林點雪快速打字：【阿淮哥晚安。】
打字過去幾秒後，馮淮回了一段語音，語音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字。
【晚安。】
林點雪將手機聲音調到最小，然後將聽筒放到耳邊，聽他說的這兩個字。
隔著網線，他聲音低沈清潤，溫柔有度。
像是低語情話似的。
林點雪莫名地紅了耳朵，又聽了一遍，才關了手機。
親媽（氣泡音）：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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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馮淮沒責怪、也沒好氣她突然打視頻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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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又酥又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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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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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另外兩名室友從外面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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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這麽早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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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點雪拉上簾子，遮蓋了床內的情況。
她視線重新落回到手機上，解釋給馮淮說：“阿淮哥，剛剛我室友回來了。”
馮淮：“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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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懶、隨意，像一只大貓。
馮淮修長的手指佯托著半張側臉，“什麽不開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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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點雪確定葛燕燕沒回來後，壓低聲音跟他說了趙憑珂和蔣晏的事，也說了自己的理解。
馮淮眉頭微斂，“你認為是你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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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立起身，視線壓近，靠向了手機。這讓林點雪有些不適從，她快速調整好狀態，迷茫地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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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中的彎彎繞繞，早是他幾年前玩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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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陳述事實，她心卻跳得跟表白一樣。末了，還覺得自己有些矯情。
而手機那頭的馮淮，無聲地彎了下唇。
果然還是小孩心性。
掛了視頻，林點雪下床洗澡。
葛燕燕還沒回來，倒是另外兩名室友在她打電話的時間裏，已經洗漱完畢了。
插上水卡，林點雪一邊脫身上的睡衣，一邊回想著馮淮的話。
等脫到一半，她才意識到——
她裏面沒穿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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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她拉上了簾子，裏面很暗，也看不到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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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出去後，葛燕燕已經回來了，她眼眶微紅，像是哭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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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聲解釋：“昨天晚上晚自習結束，我在操場裏見到了蔣晏，就、就和他說了會兒話。”
“可能是因為這樣，才被人誤會了。”
林點雪眉頭微皺。
確實。
晚上在操場上偷偷摸摸壓馬路的情侶很多，幾乎是一抓一大把。
林點雪組織了下語言，沒說關心之類的話。
“那你現在不開心是因為你和蔣晏被誤會，還是因為有人舉報了你？”
葛燕燕眼睛稍稍瞪大，擡眸看她。
見林點雪眼神清澈水潤，一時不知道她在反諷還是真的天真。
她嘟了下唇，“也不知道誰這麽無聊還舉報老師！明明校園裏小情侶一抓一大把……”
林點雪抿唇，沒回這話。
她大抵也知道葛燕燕是什麽心思了。
“小雪。”
葛燕燕張了張口，話音還沒說完，寢室外就想起了叮鈴鈴的聲音——
是熄燈的預備鈴聲。
林點雪眉眼一彎，笑意不明：“快熄燈了，你先去洗漱吧。”
葛燕燕只好住了嘴，帶上換洗的衣服，有些不甘心的進了浴室。
林點雪看了眼她的背影，爬上了床。
熄燈鈴聲再次響起。
林點雪從枕頭下拿出手機，摁亮了屏幕。她翻開微信圖標，點開馮淮的頭像，打字過去。
【阿淮哥，謝謝你。】
剛發過去，手機另外一端就回了消息。
馮淮：【嗯？】
馮淮：【這麽晚還不睡？】
林點雪：【熄燈了，馬上就睡。】
馮淮：【好。】
林點雪快速打字：【阿淮哥晚安。】
打字過去幾秒後，馮淮回了一段語音，語音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字。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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