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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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0 章
老公是神人，說五分鐘左右能到家，果然不差。
他提早開了門，電梯一報，他就從家裏走出來接她。
她提起戰利品給他看，他將袋子接過去，用空著的手來牽她。假保鏢交了鑰匙，識趣地告辭。
她嘴裏哼唱著“夫妻雙雙把家還”，擡手去拔發箍。
他松開手，幫她取下花束。
“重不重？”
“不重，很舒服。”
他見她這麽喜歡，就把花束換到橫夾上，重新給她戴上。
“好看好看，怎麽戴都好看。你是怎麽想到買這個的？”
“憑感覺。第一眼看到它，有種第一次看到你的感覺：清新、美麗。”
“哈哈，好玩。老公，不要批評我，好不好？”
他盯著袋子的神情有點嚴肅，這讓她有一點兒擔憂。
“為什麽要批評你？”
罵人了。
不過，既然他不覺得過分，那就沒必要提醒他。
她甩著頭，說：“我想要抱一下。”
他將左手挪到身側，打開“通道”，方便她爬上來，兩人交疊而坐，零距離交流。
“18號就可以自由行動了吧？我跟媽說一聲，說我們一起回去看她，好不好？”
“好。”
“我哥他們也領了證，他只有暑假裏的一段時間有空，婚事肯定會在8月前後辦。等他的事一辦完，我們立刻宣布也領證了，把婚事留到年後辦，正好有時間想想該怎麽策劃，你覺得這樣安排好不好？”
他點頭。
陳伊伏在他肩上，慢悠悠地問：“你的家人，我還只見過韓嵩和那位，這樣沒關系嗎？”
“不要緊。離中元節不久了，到時候一起回去給祖父上一炷香，入一下族譜。”
雖然杭家在外漂泊了一個世紀，但反而比留在國內的人更註重傳統，將中華魂刻在了骨子裏。
“好的。你要幫我解釋一下：我的頭發是自來卷，不是故意弄成這樣子的。”
他笑著點頭，又說：“燙的也沒關系，做頭發是很正常的行為。祖父沒有頑固不化，他只是……雖然家境不差，但身處異國他鄉，難免會經歷一些不公道。因此在言行上，他會更加嚴格地要求我們。Yvonne和Vania一樣，行為上完全西化，所以即便姓杭，祖父也不允許她們摻和家裏的事。”
“一什麽，這是誰？”
“你管她叫伊芳就可以了，是Vania再婚生下的女兒，養在身邊的那個，可能會遇到。”
陳伊趁機問：“好的。那你覺得什麽樣的行為無法接受？”
“違法亂紀，道德敗壞。”
“哦哦。杭家有祖傳的家規嗎？”
他點頭。
陳伊的心猛地緊縮，小聲問：“那都有些什麽啊？”
“沒什麽，你不用在意這些。”他撫著她後腦勺，又說，“有我呢。”
“除了那個叔祖，還有別的旁支嗎？”
“有，但除了祭祖，平時沒有交集，不用在意。”
陳伊舒了口氣，她不想打擾他工作，幹脆閉上眼養神，閑人覺多，養著養著就靠在他身上睡著了。
說好了18號一起回去，到家的只有她一個。
何嘉元忍不住擔心起女兒，試探著問：“是他工作上有急事嗎？”
陳伊有氣無力地點頭——居家隔離還沒完全待滿，他又被叫走了，一是在這大半個月裏，中風那位的情況沒好轉，替代的醫生表示能力不足，不敢貿然繼續下一步治療。二是另一個重要人物急病，需要他參與會診。
何嘉元在心裏連著嘆氣，但不想給女兒增加負擔，連忙順著這話安慰：“年輕人嘛，忙一點是好事，我就喜歡看你們積極上進。”
休了一周，把工作都推給機器的陳伊心虛了，她還沒跟媽媽說失業和創業的事。瞞的事越多，心理負擔越重，說話要註意的地方就越多。
她幹笑著岔開話題，問：“爸呢？”
“我們一會要去映秋的外婆家，你也一起去吧。”
本來該提前說的，但這個“女婿”太嬌貴。她生怕說了這事，人家又不肯來了，只好先瞞著。瞞了也沒用，到底沒等來，陳切那個老大難的事，終於落實到位，新的困難又來了。何嘉元憋了一肚子的話，又怕女兒多心，會影響了她的決定，只能硬生生憋著。
陳伊有些沮喪，不想影響這麽喜慶的事，而且自己的身份特殊，到親家那邊，解釋起來挺麻煩的。她就胡亂找個借口，說：“媽，我還要工作呢，只請了一天假。”
越說越虛了。
“好。”
女兒一直不喜歡長輩多的場合，上次沒同意跟著去映秋家裏過禮，這一次，何嘉元照樣不想勉強她。
吃過飯，何嘉元抓緊收拾了一些給她帶走的東西。
“我們一會就要走，你看著太陽不曬了，就早點回去。陳伊啊，結婚這種事，不能操之過急，不用特意催著他過來。等你們都有空了，不用挑什麽時間，隨時帶他回來坐坐。”
“嗯。”
“你哥的婚事，暫定在下個月初，我們還有很多事要操心，你這邊，緩一緩也好。”何嘉元仔細思考過才說的這番話，力圖讓女兒明白：不要急，不要急！
“好的，媽，這副《講經圖》我帶走了啊，你記得跟爸說一聲。”
“行，他之前就說了，特地給你畫的，你拿走就是。”
回家也是守空房，有簽證在手，陳伊其實很想跟著他走，但是這段時間有很多行程不容錯過：陽老師第一次同意大家給她過生日，陳切的婚事就在眼前，梁靜馨鬧離婚，美發店剛起步，布娜已簽約，拍攝就在幾天後。
樁樁件件，都有應該留下的理由。
林嘉婧：陳伊，我們打算跳槽去哆樂，你有沒有興趣繼續做這行？
陳伊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夠委婉，糾結了幾秒之後，截了張網店的訂單圖發過去。
一毛錢：謝謝。買了設備在家搞工作室，還沒回本。【囧】
林嘉婧：【強】這樣挺好的，自由自在。我要是有點藝術細胞就好了，可惜，理工直女，只會看數字【捂臉】
一毛錢：我覺得你特別厲害，真的，你和許組長都很牛，我感覺你們想做什麽都能做到。我一直很崇拜你們。
林嘉婧：【笑臉】
一毛錢：【加油】
林嘉婧：【握手】
周璇：她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怎麽蔡雨說她要離婚了？
一毛錢：不只是錢的事，還有別的，但她不肯說具體是什麽。我約了她一起吃飯，你來不來？
周璇：約店裏來啊，你們瀟灑，我都快散架了，可憐可憐打工人吧。
一毛錢：sorry，才陪我男人隔離完。
她這幾個月忙著談戀愛，管制前後都沒怎麽過問“由來”的事，確實不應該。
周璇：沒有責怪的意思哈，本來就說好了不用你管的。只是現在情況特殊，不知道為嘛最近客流量這麽大，請的這位新人，還有幾天才能徹底弄完畢業的事。常來店裏坐坐的亮哥說是有個翻紅的貼，裏面爆料某位神秘的顏值網紅經常到“由來”喝酒。我每天守店，我還能不知道網紅不網紅的。我懷疑是你，所以，來驗證一下吧。
一毛錢：我一片真心，你忍心賣我？
周璇：能換二兩酒，必須賣啊！
一毛錢：【擤鼻涕】
梁靜馨和蔡雨的情況不一樣。一是夫妻相愛，並沒有必須離婚的“大罪”。二是她家有兩個孩子，且都處於有點懂事，但還需要父母共同呵護的年紀。
陳伊和周璇都想勸和。周璇走不開，陳伊沒有老公要陪，工作又不趕，有空。她從家出發，跑半個城，趕到汽車城那邊，想拉上李啟峰一起去“和談”。
她戴著墨鏡口罩，開的又是豪車。因此李啟峰壓根沒註意到老婆的姐們來了，依然任那女的扒著胳膊拉扯撒嬌。
陳伊火箭炮一樣快速沖過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右巴掌給了那女的，左巴掌給了只比她高幾厘米的李啟峰。
女的捂著臉哇哇叫，李啟峰懵圈幾秒，一回神，連忙解釋：“陳伊，不是那回事，你別誤會，別跟靜靜說。”
陳伊下車前就拍照留證了，拿手機指著他的臉罵：“你以為我傻啊。誤會，誤會你老母。老子還天天幫你說好話，勸她多理解。呸，你也配！”
她氣沖沖地回到車上，齜著牙甩頭哆嗦，抖掉雞皮疙瘩，思考再三，把照片發給了周璇。
一毛錢：怎麽辦？
周璇：我靠。
李啟峰在外面拍車窗喊她，陳伊看見他就冒火，放下手機，發動車子，一個急甩尾，轟他一身尾氣。
兩人提前會面，面面相覷。
手機上有20多個未接來電，全是李啟峰打來的。
周璇拿過去，接通了。
“陳伊，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她沒一點關系。不是，真不是！你千萬別跟靜靜說，她正生我的氣，你要是說了，她一定會跟我離的。”
陳伊氣得發抖，大聲喝斥：“閉嘴！”
李啟峰見她沒掛電話，不舍得放過這一絲希望，老實地住了嘴。
陳伊不想跟他說話，只想砍人。
周璇問：“李啟峰，這女的叫什麽名，多大，哪的人，為什麽會在你店裏？”
“真不是……”
周璇按了掛斷。
李啟峰又撥了過來，這次老實了。
“是我同學的妹妹，來這學做一下銷售，才來兩三個月。我只是把她當妹妹，稍微關照了一下。那天晚上，她打電話過來問了點車子的事，靜靜就不高興。你們千萬別跟她亂說，她……”
周璇又掛斷了，並且是連續掛斷。
李啟峰不斷地打來，周璇嫌煩，按了靜音，和陳伊商量：“就算現在沒那什麽，有這綠茶天天守著，遲早的事。我覺得應該告訴她，你呢？”
陳伊點頭，說：“我的第一想法也是這個，我們是她的朋友，不應該瞞她。但是……我覺得她真的會離。MD，這種事，真惡心，狗男人！”
她用力地捶了一下吧臺，周璇冷眼看著，她悻悻地用手擦擦，以示補救。
李啟峰電話轟炸沒成，人很快就趕來了店裏。當時陳伊一走，他也開車跟上，只是落後了一段。
他一進來，先忙著觀察四周，見老婆不在，松了一口氣，沖過來，接著解釋：“陳伊，那會，佳悅是想……”
陳伊點開那張照片，懟到他面前。
李啟峰一直覺得馮佳悅是把自己當兄長，沒有生疏感而已，乍一看到照片裏兩人的親密，完全懵了。
陳伊譏諷道：“是，你們不是那回事，不就是玩一下好哥哥情妹妹的把戲嘛。切！”
她收回手機，轉身背對著李啟峰，光明正大和周璇商量：“我們也給梁靜馨介紹幾個老哥，讓她享受一下做妹妹的福利。”
李啟峰漲得臉通紅，慚愧不已，結結巴巴說：“我……我不知道……不知道是這麽……這麽……”
周璇給他一個白眼，陳伊重重地呸。
“是啊，殺人放火，也只要一句‘我不知道’就行了。”她頭也不回，朝後方比了個中指。
周璇繼續整理杯子，冷冷淡淡地下通牒：“這是你們夫妻之間的事，你不知道的那些，現在也知道了。該怎麽說，怎麽做，不用我教你吧？給你四個小時，你要是不說，那就我來。至於現在……滾出去！”
“謝謝。”
李啟峰垂著頭，一臉糾結地出去了。
陳伊意難平，氣呼呼地撓吧臺。
周璇心疼酒館裏的一切，也知道她這急脾氣，幹脆轟她走：“行了行了，剩下的我來，你回去吧，晚上也別來了。你放心，我家那個回來了，我讓他來坐鎮。有了結果，我第一時間告訴你，行不行？”
陳伊長出了一口氣，慘兮兮地看著她，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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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裏哼唱著“夫妻雙雙把家還”，擡手去拔發箍。
他松開手，幫她取下花束。
“重不重？”
“不重，很舒服。”
他見她這麽喜歡，就把花束換到橫夾上，重新給她戴上。
“好看好看，怎麽戴都好看。你是怎麽想到買這個的？”
“憑感覺。第一眼看到它，有種第一次看到你的感覺：清新、美麗。”
“哈哈，好玩。老公，不要批評我，好不好？”
他盯著袋子的神情有點嚴肅，這讓她有一點兒擔憂。
“為什麽要批評你？”
罵人了。
不過，既然他不覺得過分，那就沒必要提醒他。
她甩著頭，說：“我想要抱一下。”
他將左手挪到身側，打開“通道”，方便她爬上來，兩人交疊而坐，零距離交流。
“18號就可以自由行動了吧？我跟媽說一聲，說我們一起回去看她，好不好？”
“好。”
“我哥他們也領了證，他只有暑假裏的一段時間有空，婚事肯定會在8月前後辦。等他的事一辦完，我們立刻宣布也領證了，把婚事留到年後辦，正好有時間想想該怎麽策劃，你覺得這樣安排好不好？”
他點頭。
陳伊伏在他肩上，慢悠悠地問：“你的家人，我還只見過韓嵩和那位，這樣沒關系嗎？”
“不要緊。離中元節不久了，到時候一起回去給祖父上一炷香，入一下族譜。”
雖然杭家在外漂泊了一個世紀，但反而比留在國內的人更註重傳統，將中華魂刻在了骨子裏。
“好的。你要幫我解釋一下：我的頭發是自來卷，不是故意弄成這樣子的。”
他笑著點頭，又說：“燙的也沒關系，做頭發是很正常的行為。祖父沒有頑固不化，他只是……雖然家境不差，但身處異國他鄉，難免會經歷一些不公道。因此在言行上，他會更加嚴格地要求我們。Yvonne和Vania一樣，行為上完全西化，所以即便姓杭，祖父也不允許她們摻和家裏的事。”
“一什麽，這是誰？”
“你管她叫伊芳就可以了，是Vania再婚生下的女兒，養在身邊的那個，可能會遇到。”
陳伊趁機問：“好的。那你覺得什麽樣的行為無法接受？”
“違法亂紀，道德敗壞。”
“哦哦。杭家有祖傳的家規嗎？”
他點頭。
陳伊的心猛地緊縮，小聲問：“那都有些什麽啊？”
“沒什麽，你不用在意這些。”他撫著她後腦勺，又說，“有我呢。”
“除了那個叔祖，還有別的旁支嗎？”
“有，但除了祭祖，平時沒有交集，不用在意。”
陳伊舒了口氣，她不想打擾他工作，幹脆閉上眼養神，閑人覺多，養著養著就靠在他身上睡著了。
說好了18號一起回去，到家的只有她一個。
何嘉元忍不住擔心起女兒，試探著問：“是他工作上有急事嗎？”
陳伊有氣無力地點頭——居家隔離還沒完全待滿，他又被叫走了，一是在這大半個月裏，中風那位的情況沒好轉，替代的醫生表示能力不足，不敢貿然繼續下一步治療。二是另一個重要人物急病，需要他參與會診。
何嘉元在心裏連著嘆氣，但不想給女兒增加負擔，連忙順著這話安慰：“年輕人嘛，忙一點是好事，我就喜歡看你們積極上進。”
休了一周，把工作都推給機器的陳伊心虛了，她還沒跟媽媽說失業和創業的事。瞞的事越多，心理負擔越重，說話要註意的地方就越多。
她幹笑著岔開話題，問：“爸呢？”
“我們一會要去映秋的外婆家，你也一起去吧。”
本來該提前說的，但這個“女婿”太嬌貴。她生怕說了這事，人家又不肯來了，只好先瞞著。瞞了也沒用，到底沒等來，陳切那個老大難的事，終於落實到位，新的困難又來了。何嘉元憋了一肚子的話，又怕女兒多心，會影響了她的決定，只能硬生生憋著。
陳伊有些沮喪，不想影響這麽喜慶的事，而且自己的身份特殊，到親家那邊，解釋起來挺麻煩的。她就胡亂找個借口，說：“媽，我還要工作呢，只請了一天假。”
越說越虛了。
“好。”
女兒一直不喜歡長輩多的場合，上次沒同意跟著去映秋家裏過禮，這一次，何嘉元照樣不想勉強她。
吃過飯，何嘉元抓緊收拾了一些給她帶走的東西。
“我們一會就要走，你看著太陽不曬了，就早點回去。陳伊啊，結婚這種事，不能操之過急，不用特意催著他過來。等你們都有空了，不用挑什麽時間，隨時帶他回來坐坐。”
“嗯。”
“你哥的婚事，暫定在下個月初，我們還有很多事要操心，你這邊，緩一緩也好。”何嘉元仔細思考過才說的這番話，力圖讓女兒明白：不要急，不要急！
“好的，媽，這副《講經圖》我帶走了啊，你記得跟爸說一聲。”
“行，他之前就說了，特地給你畫的，你拿走就是。”
回家也是守空房，有簽證在手，陳伊其實很想跟著他走，但是這段時間有很多行程不容錯過：陽老師第一次同意大家給她過生日，陳切的婚事就在眼前，梁靜馨鬧離婚，美發店剛起步，布娜已簽約，拍攝就在幾天後。
樁樁件件，都有應該留下的理由。
林嘉婧：陳伊，我們打算跳槽去哆樂，你有沒有興趣繼續做這行？
陳伊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夠委婉，糾結了幾秒之後，截了張網店的訂單圖發過去。
一毛錢：謝謝。買了設備在家搞工作室，還沒回本。【囧】
林嘉婧：【強】這樣挺好的，自由自在。我要是有點藝術細胞就好了，可惜，理工直女，只會看數字【捂臉】
一毛錢：我覺得你特別厲害，真的，你和許組長都很牛，我感覺你們想做什麽都能做到。我一直很崇拜你們。
林嘉婧：【笑臉】
一毛錢：【加油】
林嘉婧：【握手】
周璇：她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怎麽蔡雨說她要離婚了？
一毛錢：不只是錢的事，還有別的，但她不肯說具體是什麽。我約了她一起吃飯，你來不來？
周璇：約店裏來啊，你們瀟灑，我都快散架了，可憐可憐打工人吧。
一毛錢：sorry，才陪我男人隔離完。
她這幾個月忙著談戀愛，管制前後都沒怎麽過問“由來”的事，確實不應該。
周璇：沒有責怪的意思哈，本來就說好了不用你管的。只是現在情況特殊，不知道為嘛最近客流量這麽大，請的這位新人，還有幾天才能徹底弄完畢業的事。常來店裏坐坐的亮哥說是有個翻紅的貼，裏面爆料某位神秘的顏值網紅經常到“由來”喝酒。我每天守店，我還能不知道網紅不網紅的。我懷疑是你，所以，來驗證一下吧。
一毛錢：我一片真心，你忍心賣我？
周璇：能換二兩酒，必須賣啊！
一毛錢：【擤鼻涕】
梁靜馨和蔡雨的情況不一樣。一是夫妻相愛，並沒有必須離婚的“大罪”。二是她家有兩個孩子，且都處於有點懂事，但還需要父母共同呵護的年紀。
陳伊和周璇都想勸和。周璇走不開，陳伊沒有老公要陪，工作又不趕，有空。她從家出發，跑半個城，趕到汽車城那邊，想拉上李啟峰一起去“和談”。
她戴著墨鏡口罩，開的又是豪車。因此李啟峰壓根沒註意到老婆的姐們來了，依然任那女的扒著胳膊拉扯撒嬌。
陳伊火箭炮一樣快速沖過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右巴掌給了那女的，左巴掌給了只比她高幾厘米的李啟峰。
女的捂著臉哇哇叫，李啟峰懵圈幾秒，一回神，連忙解釋：“陳伊，不是那回事，你別誤會，別跟靜靜說。”
陳伊下車前就拍照留證了，拿手機指著他的臉罵：“你以為我傻啊。誤會，誤會你老母。老子還天天幫你說好話，勸她多理解。呸，你也配！”
她氣沖沖地回到車上，齜著牙甩頭哆嗦，抖掉雞皮疙瘩，思考再三，把照片發給了周璇。
一毛錢：怎麽辦？
周璇：我靠。
李啟峰在外面拍車窗喊她，陳伊看見他就冒火，放下手機，發動車子，一個急甩尾，轟他一身尾氣。
兩人提前會面，面面相覷。
手機上有20多個未接來電，全是李啟峰打來的。
周璇拿過去，接通了。
“陳伊，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她沒一點關系。不是，真不是！你千萬別跟靜靜說，她正生我的氣，你要是說了，她一定會跟我離的。”
陳伊氣得發抖，大聲喝斥：“閉嘴！”
李啟峰見她沒掛電話，不舍得放過這一絲希望，老實地住了嘴。
陳伊不想跟他說話，只想砍人。
周璇問：“李啟峰，這女的叫什麽名，多大，哪的人，為什麽會在你店裏？”
“真不是……”
周璇按了掛斷。
李啟峰又撥了過來，這次老實了。
“是我同學的妹妹，來這學做一下銷售，才來兩三個月。我只是把她當妹妹，稍微關照了一下。那天晚上，她打電話過來問了點車子的事，靜靜就不高興。你們千萬別跟她亂說，她……”
周璇又掛斷了，並且是連續掛斷。
李啟峰不斷地打來，周璇嫌煩，按了靜音，和陳伊商量：“就算現在沒那什麽，有這綠茶天天守著，遲早的事。我覺得應該告訴她，你呢？”
陳伊點頭，說：“我的第一想法也是這個，我們是她的朋友，不應該瞞她。但是……我覺得她真的會離。MD，這種事，真惡心，狗男人！”
她用力地捶了一下吧臺，周璇冷眼看著，她悻悻地用手擦擦，以示補救。
李啟峰電話轟炸沒成，人很快就趕來了店裏。當時陳伊一走，他也開車跟上，只是落後了一段。
他一進來，先忙著觀察四周，見老婆不在，松了一口氣，沖過來，接著解釋：“陳伊，那會，佳悅是想……”
陳伊點開那張照片，懟到他面前。
李啟峰一直覺得馮佳悅是把自己當兄長，沒有生疏感而已，乍一看到照片裏兩人的親密，完全懵了。
陳伊譏諷道：“是，你們不是那回事，不就是玩一下好哥哥情妹妹的把戲嘛。切！”
她收回手機，轉身背對著李啟峰，光明正大和周璇商量：“我們也給梁靜馨介紹幾個老哥，讓她享受一下做妹妹的福利。”
李啟峰漲得臉通紅，慚愧不已，結結巴巴說：“我……我不知道……不知道是這麽……這麽……”
周璇給他一個白眼，陳伊重重地呸。
“是啊，殺人放火，也只要一句‘我不知道’就行了。”她頭也不回，朝後方比了個中指。
周璇繼續整理杯子，冷冷淡淡地下通牒：“這是你們夫妻之間的事，你不知道的那些，現在也知道了。該怎麽說，怎麽做，不用我教你吧？給你四個小時，你要是不說，那就我來。至於現在……滾出去！”
“謝謝。”
李啟峰垂著頭，一臉糾結地出去了。
陳伊意難平，氣呼呼地撓吧臺。
周璇心疼酒館裏的一切，也知道她這急脾氣，幹脆轟她走：“行了行了，剩下的我來，你回去吧，晚上也別來了。你放心，我家那個回來了，我讓他來坐鎮。有了結果，我第一時間告訴你，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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