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魄,就這3日內。”

小鬼拿出電腦一查,還真有。“這有幾個,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您要找的人。”

餘姬看看檔案,確有幾個女鬼,但餘姬一眼看出,這不是自己見到的那個女鬼。如果說地府都沒有檔案,那這女鬼到底是怎麽回事。

單反是人,就會在地府有備案。人的一生,所作所為都會被記錄在案,無論他生前做過什麽,都瞞不過地府的生死簿。

可也有例外的時候,當年的若雨就是如此,靈魂不知所蹤,所有的檔案全部停留在死亡那一刻。

眼下,竟然又出現一個?

白無常見餘姬神色不定,心裏覺得奇怪“出了何事?”

餘姬擡頭,淡淡道“你可還記得若雨?”

白無常一聽,就楞住了。記得,怎麽會不記得。他做鬼多年,好不容易熬成鬼仙,成了公務員,勤勤懇懇幾百年,都沒出過錯,唯獨那一次,不僅沒有勾到魂,還讓魂魄失蹤。

人間百年,難免有些不想投胎的孤魂野鬼。可就算是這樣的鬼,地府也有記錄,這些鬼何時能投胎,如何受懲罰,生死簿都有記錄。

可若雨,連生死簿上都沒了記錄。

這在當年,是件震動地府的大事。閻王爺命令他們嚴查,可查了十多年,都沒個結果。於是這就成了地府第一懸案。

“我最近遇到一個被剝皮的女鬼,她消失的很離奇,就像當年的若雨一樣。”餘姬想起那日的事,加上地府沒有記載,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

“這麽說,當年的事重演了?”白無常淩然,不自覺拔高了聲音。“這可如何是好?”

餘姬來回走動幾步,嚴肅看著白無常“你回去告訴閻王一聲,就說黑蜘蛛再次現世,人間,怕是有大亂。”

白無常有些頭疼,他這輩子收拾過2次黑蜘蛛,每回都疲累不堪,可這黑蜘蛛,也不知是何來歷,就跟打不死的小強一樣。你以為它死了,可以高枕無憂時,它就突然冒出來,再次死灰覆燃。而且作案,一次比一次鬧的大。

閻王爺每次提起,都恨不得把那幫孫子打入十九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老祖宗,您確定?”白無常還是不想相信,好不容易度個假,怎麽就不能讓他好生休息。

餘姬看他,笑的戲謔“你不信我?”話裏滿是危險。

白無常掉出一滴冷汗“小的不敢。”

“那就去辦,這一次黑蜘蛛出現在你的地盤,你是第一責任人,耽誤了事兒,閻王第一個不放過你。”

等餘姬開車離去,白無常才松了一口氣。小鬼詫異“頭兒,那是誰啊,你這麽怕她?”

“呸,我那是怕嗎?我那是尊敬她,知道她是誰嗎?閻王爺在她面前都要叫一聲老祖宗。”白無常伸手給他後腦勺一巴掌,鄙視小鬼,屁都不懂的家夥。

小鬼慫慫地摸摸後腦勺,對著白無常的後背吐口唾沫。“裝什麽大尾巴狼,要不是那個倒黴催的燒錯了紙,老子能到你手下做事?活該你單身幾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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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技術科幾天的努力,女屍的頭部面容被覆原。眾人驚呼,是個美人啊!

“這麽漂亮的姑娘,怎麽招惹的變態?”孫哲平搖頭嘆息,真是浪費。這年頭,能遇上美女的機會多不容易。

“紅顏短命,看顏值,難道是惹了情債?”韓珂也疑惑,畫面上的女子烏發大眼,確實很漂亮,但他總覺得有哪兒不對勁。

老羅有事,沒有參與會議。

王廣盯著畫面看了半天“我怎麽覺得這麽眼熟?”

“人家的臉還是挺有辨識度的,不是網紅,你怎麽覺得眼熟?”何依依也必須承認,這是個漂亮的女子。

“不對,我一定見過。”王廣還是執著自己的認定。

莊睿打斷幾人的議論“現在大家按照這個樣貌去找一下失蹤人口,依依,你在網上發布一下,看看有沒有人見過受害人。”說著,把照片派給幾人,讓他們去找線索。

接著又問道“上次的監控有結果了沒?”

前幾天開會,本來希望當日就拿到結果的。可惜技術部門停電不說,唯一能解析圖片的技術人員竟然生病了。無奈,莊睿只能等。

何依依聽到這,馬上點頭“那邊說下午就能送過來,一有結果,我就告訴你。”

莊睿點頭,還想說些什麽,王廣突然喊道“我想起來了。”他在眾人差異的眼光下站起“我想起她是誰了。”

說著跑了出去,一會兒後,王廣拿著筆記本電腦進來“你們看,是不是她?”

屏幕上,跟死者畫像九成相似的女子正對著耳麥唱歌,幾人看看女子,又看看畫像,很是驚異。

“她是個主播?”孫哲平驚呼,難怪這麽漂亮,原來是網絡主播。

“她已經幾天沒有做直播了,這是視頻錄像。我還奇怪,她是不是有事請假,沒想到居然死了。”王廣感慨,自己最接近主播的時候,居然是她的死屍?這是欲哭無淚。

莊睿仔細看了看女子的臉,除了鼻子上一顆痣沒有做出來,其他的跟屏幕上的女子幾乎都一樣。他點點頭,對幾人道“看來身份基本有線索,你們再確定一下受害人的個人信息,我們爭取早日破案,抓到兇手。”

莊睿心裏有種擔憂,害怕又是一次連環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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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姬在店裏接待客人。

這是個二十多歲的男子,瘦瘦的,個子不太高。“老板,我聽人說,你這裏有些能助人睡眠的香料,還有貨嗎?”

餘姬給他倒杯茶“你看上去,很疲倦?”眼前的男子黑眼圈眼中,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他揉一揉自己的額頭,甚是無奈道“說出來好笑,我最近一直做噩夢,晚上睡不好,可吃了安眠藥也沒有用。實在沒辦法,才來找您的。”

朋友見他精神不濟,聽完他的訴苦,便介紹他來找餘姬。說是她店裏有種能讓人入眠的香料,一覺到天亮。

餘姬不著急拿東西給他,淡淡道“能告訴我,你做了什麽夢嗎?”

男子猶豫,似乎有些難以啟齒。“這個...非說不可嗎?”

餘姬笑笑,靠著沙發淡淡看他“你既然來找我,就該信我,如果不信,何必買我的香料。”

“這....”餘姬的話還是讓他犯嘀咕,不是他不想說,可這噩夢太真實,他一點都不敢說,可不說,夜裏根本睡不著。那血淋淋的畫面,實在太恐怖。

猶豫再三,他坐著不說話。

餘姬靜靜看他,也不著急。

最後,實在是抵不住噩夢的困擾,他緊張道“老板,我告訴你可以,但是請幫我保密。”餘姬點頭,說自己可以簽署保密協議。

男子終於說起自己的噩夢。

“幾天前,我開始做夢。夢裏,我....我給一具屍體剝了皮。”

餘姬一楞,神色覆雜看他,不放過他的任何一絲反應。

“那..那是個年輕的女屍,我是個醫生,但是還在實習,在醫院裏才工作了兩年。也不是沒接觸過屍體,但是....我從來沒有.....”男子伸出雙手,恐怖的打顫“我從來沒有剝過人的皮。”

“我自己的技術我是知道的,雖然不同學好一些,但是,真的沒有那麽厲害。我覺得那一刻,我的手完全不是自己的,十分冷靜熟練,把那女子的皮剝下來,一處多餘的裂痕都沒有。”

“然後呢?”餘姬淡淡問。

“什麽然後?”男子詫異不解。

“你剝皮以後,都做了些什麽?”餘姬看男子的恐怖,不像做假。

男子緊張道“我...我把屍體裝進一個黑色袋子,然後就暈過去了。這個夢太真實...真實到...我醒來以後發現自己雙手都是血。”

“我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不可能殺人的,我根本都不認識那個女的,但是...但是滿手的血根本無法解釋,這太可怕,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夢游,萬一,萬一我夢游殺人怎麽辦?我....我是不是要坐牢?”男子有些語無倫次,神情越加惶恐。

餘姬不再逼問,看著他抱住自己的腦袋碎碎念。

“我該怎麽辦?”男子抖聲問餘姬。

餘姬起身走到櫃臺旁,從其中一個抽屜拿出一個黑色的錦盒。

“這是凝神香,你睡覺前把它點燃在床頭,就不會做噩夢了。”

男子接過東西,小心翼翼道“真的?”

“試一試不就知道了?”餘姬笑的溫和,讓男子覺得舒心,似乎晚上就能安穩。

起身送人離去,餘姬神色一冷,盯著男子離去的背影,神色覆雜。

店裏的電話響起,餘姬回去拿起話筒,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小姐,出事了。”

“七叔?”

七叔在電話那頭緊張道“小姐,東西果然不見了,恐怕要出大事。”

餘姬嘆息一聲“七叔,已經出事了。”

七叔站在空曠的土地上,看著溝壑交叉的高原,心裏一陣哆嗦“這...這如何是好?那東西當年就該毀掉,不然也弄不出這樣的事來。”

餘姬頭疼,她也後悔了,可是,當年不是她不想毀掉,而是.....罷了一言難盡,眼下需要解決的事情有點多,不能糾結過去的錯。

“你先回來,這件事比我們想的棘手。”

七叔也知道不是抱怨的時候,眼下必須馬上趕回去。七叔從洞裏出來,封好洞口,拍幹凈身上的塵土,起身離開此地。

餘姬掛了電話,在屋子裏轉了幾圈,忍不住啃咬自己的指甲。這是個緊張時才會做的動作,餘姬很少這麽焦慮,她知道這次的事件比自己想的覆雜,警察那邊先不說,光是那個消失的魂魄,就讓她頭疼的。

當年若雨消失,到現在都找不到線索,眼下,這幫人卷土重來。

可是,這被剝掉的人皮是怎麽回事?他們要人皮做什麽?餘姬忐忑不安,來回走動,忽然腦中閃現某個東西。

她匆忙跑進內室,在滿屋的書架上,翻找古老的卷軸,終於翻出一卷黑色卷軸。

她展開卷軸,一行行查看,終於確信,這些人,是要換皮。

嘉靖年間,山西一大戶林家著火,該戶人家有一貌美女兒,面皮被大火毀容,身上亦多處燒傷,成了不人不鬼的妖怪。林父不忍女兒尋死,廣招天下名醫。

絕望之際,一游郎中道出一方,可用旁人之皮膚替換。然,此法惡毒,被換皮之人,恐難活命。林父為了女兒,花重金買通官府,尋了一年齡相當的女死囚,將其換皮。

林家女兒得了新皮,果然重煥新顏,恢覆往日容貌。林父大喜,要重金感謝郎中,郎中卻道,這女囚死的不甘心,自己雖是救人,卻也害了人姓名,只能出家修道,一世為女囚祈福禱告,以贖自身罪孽。說完,揚長而去。

餘姬看到這段記錄,心裏有了揣測,難道,黑蜘蛛開始幫人換皮?

皮囊(4)

莊睿拿到檢測結果,跟他預想的一樣,這人手上有一只黑蜘蛛紋身。這個案件比他想的覆雜,他覺得幾分疲倦,這個叫做黑蜘蛛的組織,就像滴落在河裏的水一樣,看著有線索,可是毫無蹤跡。

將幾張相似的蜘蛛紋身照放在一起,莊睿揉揉眼,再次分析。如果像餘姬所言,這幫人拐賣人口,是為了保護維持自己的容顏,那麽這個組織的成員,必然是女性為主的。

可上一次,餘姬又說,這個組織開始為男***。這些男人想要什麽?

青春永駐?長生不老?

他嗤笑一聲,覺得可笑,卻又覺得現實。他不是沒見過這樣的男人,相反,他見過很多,無數好面子的男人,等到了一定年紀,身體不行了,可欲望還在。

他們渴望像年輕人一般活力,強大。所以老男人喜歡年輕漂亮的女人,這些女人身上,他們覺得自己是年輕的,有力量的。

可惜,這不過是自欺欺人。

幾年前,他辦過一個案子。受害人是個70歲左右的老頭。他仗著有錢,找了個年輕漂亮的情婦,說喜歡人家可愛溫順的樣子。

那女子不過20出頭,恰是風華正茂的年華,任誰見了都覺得漂亮。姑娘說,她就喜歡老男人的風趣幽默,將老頭哄的一楞一楞,覺得自己是戀愛中的優秀小青年。為了那女子,跟子孫鬧翻,要把家產都留給那姑娘。

有一日,老頭死了,心肌梗塞。

家裏人懷疑是那女子害死的老頭,搶奪家產,報了警。可驗屍結果是,老頭為了證明自己老當益壯,服了過量的春藥,死於馬下風。

而那女子,沒有任何嫌疑。

家人氣不過,繼續上訴,可法院認為老頭的遺囑是合法的。家人沒有分到老頭的遺產!

那女子得了遺產,立馬出國,包養了幾個小鮮肉,至於老頭,造就被她忘了幹凈。

連老頭的後事都不肯料理,老頭的家人也不待見他,隨便將他送到火葬場燒了,骨灰也不知撒到哪裏去了。

當時的同事們都感慨,老頭是拿錢買樂子,也不算虧。

這年頭,這樣的人不在少數。

那這麽看來,黑蜘蛛的成員一定非富即貴,否則,哪有經濟能力從事這樣非法的勾當。那麽這些人,會以什麽樣的形式聚集?

他總不能把每個富豪都查一遍,全國有錢的男女如此之多,這麽做,無異於大海撈針。嘆氣一聲,莊睿仰頭靠在沙發靠背上。

孫哲平恰好敲門進來“頭兒,有線索了。”

莊睿本來靠著椅子,為了讓自己更舒適,他將椅子用力後靠,以至於椅子的前腳擡離地面。孫哲平進來的突然,他慌張地想要站起,誰知失去平衡,椅子往後倒去,莊睿狠狠摔在地上,還不小心摔壞了一個茶杯!

這一連串的碰碰聲讓外面的人驚異,孫哲平尷尬笑笑“頭兒,我一會兒再來。”

順手帶上門離開,徒留莊睿慢慢從桌子底下站起來,半邊身子被茶水打濕了,頭上還沾著茶葉,好不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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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謙昨晚終於睡了個好覺,一夜到天亮,夢裏恐怖的景象再沒有出現。他神情氣爽地起身,拉開窗簾,屋外清新的空氣讓他心曠神怡。

他深深吸一口氣,覺得世界十分美好。

陽光穿透玻璃,照在他的臉上,這是個安靜的小區,麻雀在枝頭嘰嘰喳喳,覺的歡愉。江謙回身,小心收起香爐,他掀開蓋子,想要處理一下煙灰,可一開蓋子,他就楞住了,煙灰去哪裏了?

江謙一個人住在單身公寓,屋子裏除了他父母,誰也沒有鑰匙。

難道母親來過?

正想著,手機上的鬧鈴響起,他一看,到點上班。顧不得這些細節,江謙洗漱完後,從衣櫃拿出衣服換上,出門上班。

這裏距離醫院,不過十分鐘的路程,當初就是看它便利,才咬牙租下來的。

這一日早上,江謙拿著早餐,心情愉悅地進入醫院,可一路走來,小護士對他指指點點。這是怎麽回事?

江謙以為自己多心,可走了幾步,還是有人對他指指點點,遠遠地,同事李冒從門內探出一個腦袋,對他招了招手。

他神情古怪走過去,被李冒一把拉進儲物間。

“你怎麽才來,出大事了。”李冒神經兮兮道。

江謙開玩笑“你搞大人家肚子了?”

李冒踢他一腳“放屁,老子是那種人嗎!”他檢查一下門把,確定反鎖了,才小聲道“今天來了幾個警察,說要找你,眼下就在主任辦公室!”

江謙一楞,警察找他,幹什麽?他也沒幹什麽事兒啊?不會是.....他突然臉色一變,緊張道“那...他們有沒有說是什麽事?”

李冒搖頭“不知道,開始還以為是找主任麻煩呢?護士站的小姑娘都以為是主任做手術玩砸了,人家醫鬧來了。主任嚇的差點爬墻跑路,一聽跟他沒關系,主任這才松了口氣,哎,你說主任他怕什麽?難道真幹過缺德事?”

江謙此時哪裏顧得上別人,心裏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手機忽然震動起來,是主任來電。他跟李冒對視一眼,舔舔嘴,接起電話。

不出所料,主任催他去辦公室。

江謙心情忐忑,連早飯也顧不得吃,快步走到主任辦公室。

江謙此刻站在主任門口,猶豫了幾次不敢敲門,擡起的手,放下了幾回。進還是不進?

正在猶豫,門從裏面打開。

主任看到門外的人,松了口氣“小江啊,怎麽才來。”說著轉身,對裏面的人道“來,給你們介紹一下,他就是江謙。”

江謙看到兩個高大的男子,一看就不好惹。

其中一個上前,自我介紹“你好,我是刑警大隊的莊睿。”

江謙伸出手,幹巴巴道“你好,我是江謙。”

莊睿昨日得到的線索是,受害人名叫張燕燕,在GY網絡媒體從事網絡主播職業。大約一周前,張燕燕因為私事提出辭職。

公司多次挽留,奈何她去意已決。公司無奈,只好同意。雙方約定幾天後來辦辭職手續。可一周過去,張燕燕一直沒有出現,連電話也不通。

根據同事的描述,張燕燕當主播紅了以後,傍上了富二代,總是開豪車來接她,他們估計,張燕燕是去結婚了。

同事拿出張燕燕的發的朋友圈照片,果然,裏面曬的都是各種恩愛,今天男朋友給她買名牌包包了,明天朋友給她送漂亮的花束了。

情人節,男朋友還送了一束錢折好的玫瑰花給她。

從種種跡象表明,她似乎真是要結婚了。

但奇怪的是,同事裏沒有一個人見過她男友本人,只在她照片上看到過。

神秘男友?

莊睿把這些照片交給何依依,讓她做技術分析,找出這位神秘男友。何依依將所有的線索整理一分析,得出的結果是,這照片裏面曬的,九成以上都是盜用別人的圖片。

而那位所謂的男友,是個理發師。

幾人得到結果,迅速鎖定了那位理發師男友,在一家高檔理發店內找到了這位男朋友。孫哲平拷問他,是不是他殺害了張燕燕。

該男友十分無辜的表示,自己不會幹這種事,因為....他是個同性戀。

他跟張燕燕是老鄉,出來打工,就相互照料。幾年前兩人還住在一起,可去年,張燕燕賺了些錢,就搬出去了,而他,因為交了男友,搬去跟男友同住。兩人只是偶爾見個面,其他時候基本不聯系。

最後,他交代了一個關鍵,張燕燕失蹤前三天,本來他約了張燕燕吃飯,張燕燕說自己要去醫院,說是身上有點不舒服,然後就再沒有消息。

孫哲平就問,是哪家醫院?

那人想了許久,終於想起,張燕燕說要去蘇城紅十字醫院,她說那裏有一個她的粉絲,送了她許多東西,就想見她一面。

張燕燕覺得,既然是粉絲,那就去見一見,好歹是醫生,能出什麽事。

結果,就消失了。

莊睿得出結果,立馬來到紅十字醫院,查閱檔案,這一查,就查到了江謙。

那一天,張燕燕大概是晚上6點左右來的。當晚,正好是江謙值班!

張燕燕最近一直覺得胸口發疼,就想著來看內科。只是因為工作,忙了許久,那日才有空過來。

“當天是你為張燕燕做的診斷?”莊睿坐在江謙對面,眼神犀利問他。

江謙松口氣,還以為四方雜貨鋪的老板出賣了他,害他擔心一場。“地區是我,但是因為當天她來的比較晚,檢驗科都已經下班,我就說,讓她明早空腹再來,好做個全身檢查。”

江謙想了想又道“她當天臉色不太好,我就給她開了速效救心丸,因為懷疑她心絞痛,我跟她說,讓她明早一定要來做檢查。”

莊睿頷首,又問“她什麽時候離開的?”

“這個....哦,大概是7點左右。”江謙努力回憶道。

“你當時發現她有什麽異常嗎?”莊睿仔細觀察的反映,想從他臉上看出不同來,但他十分淡定。

“這到沒有,她的樣子都挺正常,還笑呵呵跟我說明早一定過來,然後就接了電話,出去了。”想了想,江謙好奇道“警官,我能問問,張燕燕怎麽了?”

孫哲平本想說案件覆雜,不能隨便說,可莊睿卻道“她被人謀殺,死後還被剝了皮。”

江謙瞬間瞪大了眼,鼻孔長大,呼吸急促。他勉強笑笑“警官,你不是開玩笑吧?”

莊睿淡淡看他一眼,笑的詭異“我有這個必要嗎?”

江謙在他審視的眼光下,迅速低下頭,話都不敢多說,一句,手已經忍不住握緊,額頭上開始冒汗,怎麽會這樣?

莊睿仔細打量他的表現,起身道“好了,謝謝你的配合,我們就先走了。”

江謙仿佛沒聽見,楞在沙發上,話都不說一句。孫哲平奇怪,又喊了他一聲,他才恍然回神,一個勁兒道歉,直說自己晚上沒睡好,走神了。

莊睿也不在意,笑著跟他握手離開。

可走到門邊,莊睿忽然回身“江醫生!”

江謙楞住“有事?”

“不知道你們這醫院裏誰的解剖技術厲害,可以把一具屍體,整張剝皮?”

江謙笑的勉強“莊警官說笑了,我們院裏做手術的大夫不少,可這剝皮的,還真沒有。”

“哦,抱歉叨擾了。”莊睿古怪笑笑,開門離去。

江謙嚇地跌坐在沙發上。

女屍?剝皮?

怎麽回事,這...這跟自己夢裏的完全一樣。但是..但是他想不起剝了誰的皮,夢裏,那女子的面容十分模糊,他只記得自己熟練地剝皮,其他的,什麽都沒有。

不會的,這就是夢,不可能是他,跟他沒關系。

噩夢,只是噩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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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兒,那小子的反映,有點奇怪。”孫哲平上了車,就嘮叨。按照江謙的說法,張燕燕7點左右離開醫院,而江一直在醫院裏值班,第二日早上才離開。

張燕燕的遇害時間是晚上9點到10點之間,按常理,江謙不會是犯罪人,可是...江謙聽到張燕燕被剝皮這一點,那反應,不止是恐懼,還有,還有一種被拆穿的尷尬。

“你覺得他是兇手的可能性多大?”莊睿啟動車子,將車子駛出醫院。

“這個?我覺得他至少是知情的。”孫哲平十分相信自己的判斷,江謙的反映,很直觀。

莊睿想了想“醫院的監控拿到了?”

“拿了,回去就讓依依研究一下。”離去前,莊睿特意讓孫哲平調取了醫院當日的監控錄像,確定張燕燕有出現。

“順便讓依依查一下這個江謙,如果他是兇手,那必然跟張燕燕有其他的牽扯,張燕燕那理發師男友不是說了,她要到醫院見一個醫生粉絲。”莊睿嘴上這樣說,可心裏卻又其他猜測,如果兇手是醫生,那,那個黑蜘蛛是怎麽回事?

“能把那麽漂亮的女人剝皮,可見是十分憎恨她的。這犯人,不是心裏變態,就是跟張燕燕有感情金錢糾紛。”孫哲平想了想“你說,會不會是江謙見到偶像本人,結果發現她跟視頻不一樣,所以氣的剝了她的皮?”

然後又神神叨叨念叨“不對,張燕燕長的還是挺漂亮的,不是網上那些照騙。”

“難道是江謙心裏變態?覺得張燕燕的皮囊比較漂亮,想要留下來做紀念?”孫哲平繼續碎碎念,一點不知疲倦。

莊睿有感他的話癆功底,“孫哲平,你有沒有想過改行?”

孫哲平一楞“改什麽行?”

莊睿看他一眼“去當演員。”

“啥意思?你也覺得我帥是不是?”孫哲平笑的得意。

莊睿淡淡道“不是,我是說相聲演員。”看他一眼“你一個人能說一整晚,中間不帶喘息,連廁所都不用上。”

孫哲平...........

皮囊(5)

江謙在醫院坐立難安,早上查房的時候,主任發了幾次話,發現他都在走神。好不容易挨到查房結束,江謙跑去請假。主任也是明白人,想到今天的警察,看出江謙的心不在焉。爽快批了假,並勸江謙,要解決好自己的私事。

江謙不廢話,道謝後快速換了衣服離開。一出醫院大門,就打了車離開。

上車前,他打了一通電話,電話那頭,不知跟人說了什麽,對方同意,他才安心下來。

老羅在車裏,發現江謙離開,推了一把王廣。王廣立馬打電話給莊睿“頭兒,不出所料,江謙有行動了。我們現在跟上去!有情況隨時報告。”

莊睿在那頭說好,一面囑咐他們小心。

上了車,江謙緊張急切地催促司機快一些,司機開車調侃道“兄弟,我這車也不是法拉利,能快到哪裏去。”

江謙也覺得抱歉,可心裏實在著急,“師傅,我真有急事,我多給您100塊,您快遞成不?”說著,從兜裏掏出兩張100元紅票子。

司機見他是真著急,也不開玩笑了,又見他十分懂事,主動加價,便眉開眼笑道“行,那要是超速被罰,你可要出罰款。”

江謙只想趕緊道目的地,自然同意。

司機用力踩油門,加快速度。本來30分鐘的路程,司機加速走小道,不過10分鐘,就到目的地。

看著江謙火急火燎跑進一家店,司機看了看門頭,四方雜貨鋪?到間雜貨鋪這麽著急幹甚?現在的年輕人,腦子都有點毛病。司機搖搖頭,驅車離開。

江謙一進門,就大喊老板在嗎?餘姬從內室走出,見到他,了然點頭。在門外掛上暫停營業的牌子,鎖好門,將人引入內室。

江謙跟隨餘姬往裏走,進入一件裝修覆古的房間,彩色的玻璃窗,四處擺著古董瓷器。直覺告訴江謙,這些東西,都是真貨。

“老板,你真能讓我看到她的臉?”警察走後,江謙就十分恐懼,他在夢裏,從沒見過女屍的面容,那裏始終一團模糊,可今日警察的話,令他十分害怕。他必須看清女屍的樣子,他太想確定,這只是一場夢,自己不是那個殺人兇手。

餘姬淡淡道“你既然來,就該信我。”那篤定的神情,讓江謙放心。她說的沒錯,既然來了,就該信。這個朋友口中神奇的雜貨店,的確有幾分本事。自己連著幾日噩夢,這老板說能解決,就真的解決了,自己昨天確實一夜無夢。

江謙按照餘姬飯吩咐,躺在一張木質躺椅上。椅子色澤沈穩,有種異樣的華彩,遠遠看去,似乎有水在流動一般。

餘姬見他躺好,點燃香煙,放入一旁的香爐中,一縷白色的煙從爐中升起,裊裊的香煙,讓江謙靜下心來,眼皮漸漸疲倦,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他漸漸看不清餘姬的臉。終於,他睡了過去,發出輕微的呼吸聲。

餘姬看著他熟睡的樣子,笑的十分神秘詭異,來吧,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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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進了四方雜貨鋪?你確定?”莊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時候,江謙去雜貨店做什麽?如果他是兇手,不是應該去處理證據?

“比容嬤嬤的針還要真。”老羅再三確認,的確是四方雜貨鋪。他上次見過餘姬以後,便認為餘姬是類似神婆的存在,神秘莫測,專跟鬼神打交道。

王廣下車後,繞著附近走了一圈,確定沒有後門,才回到車上,死死盯著四方雜貨鋪的大門。江謙要想逃跑,必須從前門出來。

莊睿沈吟一會兒“你們先盯著,我馬上過去。我來之前,誰也別進去。”

老羅掛了電話,讓往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喃喃道,怎麽來了這?

王廣詫異“頭兒,你知道這裏?”

反正也閑來無事,老羅就把上次來這裏辦案的事情說了。王廣一面津津有味的聽,一面緊張看著店鋪的大門,一刻不放松。

十幾分鐘後,莊睿跟孫哲平驅車趕來。看到他,老羅立刻下車上前。

“人還在裏面嗎?”莊睿問。

老羅點頭“在呢,我跟小王一刻沒放松,這裏沒後門,他要出來,必定走前門。”

莊睿上前,看見門上掛著暫停營業的牌子,伸手敲了敲門。但是身子卻退後了幾步,做好了踹門的準備。

可惜,門很快打開。

餘姬見到幾人,似乎並不驚訝,淡淡道“找人?”

莊睿上前“江謙在你這裏?”

餘姬點點頭“進去吧,他在等你們。”

幾人魚貫而入,進入店內,看到了沙發上,一臉頹廢的江謙。幾人面面相覷,越加不明白,這是唱的哪出?居然沒逃跑!

江謙見到兩人,頹喪起身“警官,我要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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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廣跟老羅,始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麽叫夢裏做的?

江謙跟隨幾人回到審訊室,也不廢話,莊睿問什麽答什麽。清清楚楚交代了剝皮的整個過程,但是堅持自己只是剝了死者的皮,並沒有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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