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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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顧悅吃完西紅柿，洗了手。
清洗了一些空間裏種出來的櫻桃，她在空間裏留了幾棵果樹，櫻桃就是其中之一，也是她最愛吃的水果之一。
洗幹凈的櫻桃紅得發黑，散發出香甜的味道，再配上打包的香辣烤豬蹄、鹵味鴨架、鴨舌管，酸辣雞爪子，還有兩塊提拉米蘇蛋糕。
顧悅是芋泥味道的，顧瀾的是巧克力味。
顧悅說：“沒吃晚飯吧，邊吃邊說。”
顧瀾沒發現家裏有這些東西，但顧悅就是變戲法一樣變出了這些。
顧瀾坐著沒動。
顧悅環顧桌面：“好像是缺點什麽……”
她手一揮，桌上出現了兩份豬腳飯，飯盒熱得燙手，打開之後冒著熱氣。
顧悅說：“主食，剛出鍋的豬腳飯，你最愛吃的。”
顧瀾瞳孔一縮。
剛剛——
顧悅挖了一大勺的芋泥蛋糕送入口中，芋泥磨得很細，帶著奶油味，混著蛋糕坯的香軟，滿口都是鮮香！
好吃！
顧悅說：“你沒看錯……我第一個要說的就是我擁有了一個空間，小說中的隨身空間知道吧，就是那樣子的。可以隨意取物，裏面的時間靜止，放什麽都不會壞。”
顧瀾僵著脖子點頭。
顧悅的話，燒幹了他向來引以為傲的CPU。
顧瀾舔了舔唇，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麽緩解一下震驚，他拿起勺子，挖了一大口巧克力蛋糕，香甜帶著一絲苦味的巧克力入口，他才覺得這一幕有了真實的感覺。
顧瀾問：“還有呢？你靠著特殊運輸渠道倒賣物品發家致富？”
顧瀾直覺，不會這麽簡單。
果然，顧悅搖頭說：“當然不是，我發家致富是因為向別人出售了壽命，一天，一千萬！”
顧悅豎起一根手指！
顧瀾猛地擡頭：“你瘋了？先不說壽命怎麽出售，你給了別人你自己怎麽辦？”
顧瀾語氣激烈。
顧悅弱弱地解釋：“不是我自己的，是我在其他地方掙來的。”
顧瀾瞪圓了眼睛望著她，壽命還能掙？
顧悅隱去了她出車禍，死亡又重生，以及她只有一年多壽命的事情，著重解釋她遇到了一個系統，可以帶她去其他世界做任務，任務完成就能獲得壽命。
顧悅說：“反正我已經長命百歲啦，要那麽多壽命無用，賣幾天換錢也很劃算啊！”
她笑吟吟地：“你要嗎？我送你一個月的壽命！”
顧瀾：“……”
壽命是大白菜嗎？說賣就賣，說送就送！
但聽了這話，他反倒松了口氣，顧悅的身體沒事情就好。
顧瀾開始仔細問顧悅任務世界的事情。
這下子，即使顧悅隱去了很多東西，顧瀾也明白任務世界有多麽的危險，那裏都是末日世界，是會死人的！
這也是顧悅囤積了那麽多糧食的原因，她要確保自己在末世能活下去。
顧瀾猛地站起來：“不行！任務世界你不能再去了！你既然已經獲得了很多壽命，就沒必要再去冒險。”
顧悅小聲說：“任務是強制的，必須去。”
說完，察覺到顧瀾要說什麽，顧悅又補充了一句：“系統不能解除綁定，也不能換人，不做任務它會電擊我。”
系統：“……”
好大一個鍋。
顧瀾臉都氣青了，猶如困獸似的原地轉圈。
顧悅看他氣得眼眶發紅，只得繼續小聲安撫他：“我挺喜歡做任務的，可以看到很多不同的東西，並且我現在學會了刀法，還有治療術和生長術這樣的異能，我能保護自己。”
顧悅說：“我覺得這樣挺好的，獲得的壽命能賺錢，我們能生活得很好，你也可以安心做研究。另外，我還從其他世界學到了先進的計算機和能源知識，我都寫下來了……”
顧悅說著，拿出筆記本電腦，給顧瀾看她寫好的數據資料。
她本來打算把這些資料偷偷以匿名郵件的方式發給顧瀾，但是還沒來得及，就被顧瀾發現異常了。
她就知道瞞不了多久。
顧悅說：“沒法改變的現實，我們接受它就好。”
顧瀾站在原地大喘氣，好不容易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又聽到顧悅這樣的話，氣得翻了個白眼。
顧悅從小就這樣，從來不拿自己的事情當事情，即使是生命攸關，也一副淡定的模樣。
顧瀾生氣地坐下，好久才問：“系統的事情真的沒有辦法回旋嗎？”
顧悅搖頭。
顧瀾長長嘆口氣，眉頭皺得比小區門口下象棋的老頭子還要深，“你只囤積了食物肯定不行，我再幫你搞一些別的東西吧。”
顧悅小聲把自己買武器的事情說了。
顧瀾：“……”
姐姐大了，管不住了！
顧瀾沈默良久，又詢問起顧悅其他方面的需求，半晌之後心裏也有數了，知道自己要幫顧悅幹什麽。交談中，他的擔憂也散去不少。
確實如顧悅所說，只要物資武器到位，她在末世裏的任務並不難，確保自己活下來沒問題。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顧瀾始終沒放下提著的心。
顧悅見他沒那麽生氣了，轉頭繼續啃豬蹄。顧瀾見她心大，自己生了會兒悶氣，轉而去看顧悅打開的文檔。
雨聲陣陣，打在窗戶上劈裏啪啦，猶如大珠小珠落玉盤，水滴在玻璃上留下一串串蜿蜒的痕跡。
顧瀾看完了文檔，深吸一口氣。
他說：“你所寫的技術，即使是科技最發達的W國，也沒有。年初，我與導師去參加國際研討會，他們當初的技術雖然隱瞞了不少，但能看出後續發展……你給我的這些，領先他們最少一百年。有了這些技術，我們就能在計算機、物理、能源領域遠超他們……”
想到這兒，顧瀾心緒彭拜起來——
也許用不了十年，導師設想的推進星球漫游，將整個星球當成一艘大大的宇宙飛船，實現空間跳躍，就有實現的可能！
顧悅吐出豬蹄骨頭，點頭說：“你加油，爭取諾貝爾物理學獎有你的名字！”
顧瀾：“……”
顧瀾合上電腦，將顧悅遇到的事情仔細想了想，突然問道：“你還做世界末日的夢嗎？”
顧悅怔了下，搖頭：“沒有，很久沒有做過了。”
自從遇到系統，不管是在任務世界還是現實社會，她都在沒有做這個夢。
從前，隔三差五她就要夢見那個不斷重覆的世界。
天火包圍星球，地面破裂，空氣稀薄，人類被迫前往地下避免所，動植物滅絕，人類茍延殘喘。
最後，最後一幕是什麽來著……好像是星球上升起了巨大照亮天際的光束，然後星球就變成了一個閃光點消失不見。
顧瀾沈吟道：“我說一個想法，你想想有沒有這個可能……就是，我們的星球也是任務的一個世界，會發生你夢裏的事情，然後你從末世帶來的這些能力和科技，將來會救了我們？”
顧悅徹底楞住了。
夢裏的事情會發生？
顧悅緊急呼喚系統：“系統，顧瀾說的是真的嗎？末世會在我在的世界發生，未來會是這樣的嗎？”
系統沈默良久，強制性掉線。
顧悅問了第二遍。
系統還是沒說話，似乎是默認了這個說法。
顧悅的表情猶如被大錘錘了一記，顧瀾見他如此，知道自己猜對了，整個臉色都灰敗下來。
這時，系統突然上線：“在我找上你之前，你的世界也是會發生末世的世界之一。但我找到了你，未來已經全部改變，過去發生的事情，未來不會再次發生了。”
說完，系統隱遁。
世界真相這樣的大事，本來不應該讓宿主知道。可誰讓它被授意，她想知道的事情都得告知，不管事情大小。
系統心想，被神明選中的人……真的好令人羨慕啊！
但想想這人是它的宿主，它又覺得與有榮焉。
執行“救神計劃”的系統那麽多，只有它的宿主是最對的那個人，令神明都刮目相看，可見她多麽厲害！它又是多麽的有眼光！
系統美滋滋休眠去了。
留下顧悅大腦發蒙，她將系統的話轉述給顧瀾。
顧悅說：“過去已經發生的事情，未來不會再發生。是什麽意思？我們星球已經經歷過一次末世了嗎？那現在算什麽，二周目還是平行世界？”
顧瀾也不是很懂。
但最重要的是，末世不會發生，就足夠了。
顧瀾說：“別多想，只要我們現在和未來好好活著就行。你下次進任務世界是什麽時候？”
顧悅說：“明天晚上十點鐘，任務世界和現實世界時間流速不一樣，我大概一分鐘就能從任務世界回來。”
顧瀾合上電腦，收拾好桌子上的殘渣剩飯，拿起外套出門：“那你等著，我去幫你搞點東西。”
外面的雨停了，顧悅沒有攔下他。
他不做點什麽事情，是不會安心的。
索性顧瀾也不是什麽叛逆少年，會照顧好自己。
顧悅起身回臥室睡覺。
第二天中午，顧悅開始去接收昨天訂購的食物。因為怕送貨員們登門時碰在一起引起懷疑，顧悅都是上門取貨。
一家一家，食物很快就裝滿了空間的架子，幸好房子雖然破舊，但面積不小，貨架能裝下所有的食物。
直到下午，顧悅才取完所有訂購的物資，開車回到家。
顧瀾已經帶著一堆東西等著她，“這三件是航天系列的防護服，有恒溫裝置，雖然只能調節十度以內的溫度。這兩件是實驗室專用的防護服，能防核輻射的那種。這幾個是伸縮登山杖，裏面的材料我讓人換了最鋒利堅硬的，出口做成了刀片樣式，攻擊別人的時候可以出其不意。”
除了這些，還有一堆禦寒、防暑的物品，總之是涵蓋了各種天氣都能用到的東西。
是顧瀾通過自己的人脈能拿到的最好的、最頂尖的物品。多半都還在實驗室裏，不在市面上流通，有錢也買不到。
最後顧瀾給了顧悅兩管試劑：“我偷偷用了實驗室配出來的，藍色是麻醉劑，白色是劇毒，都沒有解藥。一滴下去，不管是什麽東西，都能睡著或者死去。”
顧瀾想要交代的事情很多，但此刻……卻不知道要說什麽，他只是輕輕摸了摸顧悅的頭發，像從前她要去打架時那樣，低聲道：“保護好自己，別受傷。我等你回來。”
顧悅收下試劑，為了這兩管藥，顧瀾冒了很大的風險，要是被發現……他博士都讀不成了。
顧瀾說：“放心，我收尾很幹凈。”
顧悅笑不出來，顧瀾的腦子用在這種事情上面，都是因為她。
顧瀾輕輕抱住顧悅：“好好休息一會兒，別多想。”
顧悅點頭：“……別擔心，我會安全回來的。”
她還要活著看顧瀾結婚生子，過完美一生，怎麽會死在末日世界。
晚上十點，顧悅喚醒系統：“醒來，幹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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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悅是芋泥味道的，顧瀾的是巧克力味。
顧悅說：“沒吃晚飯吧，邊吃邊說。”
顧瀾沒發現家裏有這些東西，但顧悅就是變戲法一樣變出了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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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悅說：“主食，剛出鍋的豬腳飯，你最愛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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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
顧悅挖了一大勺的芋泥蛋糕送入口中，芋泥磨得很細，帶著奶油味，混著蛋糕坯的香軟，滿口都是鮮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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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悅說：“你沒看錯……我第一個要說的就是我擁有了一個空間，小說中的隨身空間知道吧，就是那樣子的。可以隨意取物，裏面的時間靜止，放什麽都不會壞。”
顧瀾僵著脖子點頭。
顧悅的話，燒幹了他向來引以為傲的CPU。
顧瀾舔了舔唇，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麽緩解一下震驚，他拿起勺子，挖了一大口巧克力蛋糕，香甜帶著一絲苦味的巧克力入口，他才覺得這一幕有了真實的感覺。
顧瀾問：“還有呢？你靠著特殊運輸渠道倒賣物品發家致富？”
顧瀾直覺，不會這麽簡單。
果然，顧悅搖頭說：“當然不是，我發家致富是因為向別人出售了壽命，一天，一千萬！”
顧悅豎起一根手指！
顧瀾猛地擡頭：“你瘋了？先不說壽命怎麽出售，你給了別人你自己怎麽辦？”
顧瀾語氣激烈。
顧悅弱弱地解釋：“不是我自己的，是我在其他地方掙來的。”
顧瀾瞪圓了眼睛望著她，壽命還能掙？
顧悅隱去了她出車禍，死亡又重生，以及她只有一年多壽命的事情，著重解釋她遇到了一個系統，可以帶她去其他世界做任務，任務完成就能獲得壽命。
顧悅說：“反正我已經長命百歲啦，要那麽多壽命無用，賣幾天換錢也很劃算啊！”
她笑吟吟地：“你要嗎？我送你一個月的壽命！”
顧瀾：“……”
壽命是大白菜嗎？說賣就賣，說送就送！
但聽了這話，他反倒松了口氣，顧悅的身體沒事情就好。
顧瀾開始仔細問顧悅任務世界的事情。
這下子，即使顧悅隱去了很多東西，顧瀾也明白任務世界有多麽的危險，那裏都是末日世界，是會死人的！
這也是顧悅囤積了那麽多糧食的原因，她要確保自己在末世能活下去。
顧瀾猛地站起來：“不行！任務世界你不能再去了！你既然已經獲得了很多壽命，就沒必要再去冒險。”
顧悅小聲說：“任務是強制的，必須去。”
說完，察覺到顧瀾要說什麽，顧悅又補充了一句：“系統不能解除綁定，也不能換人，不做任務它會電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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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個鍋。
顧瀾臉都氣青了，猶如困獸似的原地轉圈。
顧悅看他氣得眼眶發紅，只得繼續小聲安撫他：“我挺喜歡做任務的，可以看到很多不同的東西，並且我現在學會了刀法，還有治療術和生長術這樣的異能，我能保護自己。”
顧悅說：“我覺得這樣挺好的，獲得的壽命能賺錢，我們能生活得很好，你也可以安心做研究。另外，我還從其他世界學到了先進的計算機和能源知識，我都寫下來了……”
顧悅說著，拿出筆記本電腦，給顧瀾看她寫好的數據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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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知道瞞不了多久。
顧悅說：“沒法改變的現實，我們接受它就好。”
顧瀾站在原地大喘氣，好不容易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又聽到顧悅這樣的話，氣得翻了個白眼。
顧悅從小就這樣，從來不拿自己的事情當事情，即使是生命攸關，也一副淡定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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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顧瀾始終沒放下提著的心。
顧悅見他沒那麽生氣了，轉頭繼續啃豬蹄。顧瀾見她心大，自己生了會兒悶氣，轉而去看顧悅打開的文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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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瀾看完了文檔，深吸一口氣。
他說：“你所寫的技術，即使是科技最發達的W國，也沒有。年初，我與導師去參加國際研討會，他們當初的技術雖然隱瞞了不少，但能看出後續發展……你給我的這些，領先他們最少一百年。有了這些技術，我們就能在計算機、物理、能源領域遠超他們……”
想到這兒，顧瀾心緒彭拜起來——
也許用不了十年，導師設想的推進星球漫游，將整個星球當成一艘大大的宇宙飛船，實現空間跳躍，就有實現的可能！
顧悅吐出豬蹄骨頭，點頭說：“你加油，爭取諾貝爾物理學獎有你的名字！”
顧瀾：“……”
顧瀾合上電腦，將顧悅遇到的事情仔細想了想，突然問道：“你還做世界末日的夢嗎？”
顧悅怔了下，搖頭：“沒有，很久沒有做過了。”
自從遇到系統，不管是在任務世界還是現實社會，她都在沒有做這個夢。
從前，隔三差五她就要夢見那個不斷重覆的世界。
天火包圍星球，地面破裂，空氣稀薄，人類被迫前往地下避免所，動植物滅絕，人類茍延殘喘。
最後，最後一幕是什麽來著……好像是星球上升起了巨大照亮天際的光束，然後星球就變成了一個閃光點消失不見。
顧瀾沈吟道：“我說一個想法，你想想有沒有這個可能……就是，我們的星球也是任務的一個世界，會發生你夢裏的事情，然後你從末世帶來的這些能力和科技，將來會救了我們？”
顧悅徹底楞住了。
夢裏的事情會發生？
顧悅緊急呼喚系統：“系統，顧瀾說的是真的嗎？末世會在我在的世界發生，未來會是這樣的嗎？”
系統沈默良久，強制性掉線。
顧悅問了第二遍。
系統還是沒說話，似乎是默認了這個說法。
顧悅的表情猶如被大錘錘了一記，顧瀾見他如此，知道自己猜對了，整個臉色都灰敗下來。
這時，系統突然上線：“在我找上你之前，你的世界也是會發生末世的世界之一。但我找到了你，未來已經全部改變，過去發生的事情，未來不會再次發生了。”
說完，系統隱遁。
世界真相這樣的大事，本來不應該讓宿主知道。可誰讓它被授意，她想知道的事情都得告知，不管事情大小。
系統心想，被神明選中的人……真的好令人羨慕啊！
但想想這人是它的宿主，它又覺得與有榮焉。
執行“救神計劃”的系統那麽多，只有它的宿主是最對的那個人，令神明都刮目相看，可見她多麽厲害！它又是多麽的有眼光！
系統美滋滋休眠去了。
留下顧悅大腦發蒙，她將系統的話轉述給顧瀾。
顧悅說：“過去已經發生的事情，未來不會再發生。是什麽意思？我們星球已經經歷過一次末世了嗎？那現在算什麽，二周目還是平行世界？”
顧瀾也不是很懂。
但最重要的是，末世不會發生，就足夠了。
顧瀾說：“別多想，只要我們現在和未來好好活著就行。你下次進任務世界是什麽時候？”
顧悅說：“明天晚上十點鐘，任務世界和現實世界時間流速不一樣，我大概一分鐘就能從任務世界回來。”
顧瀾合上電腦，收拾好桌子上的殘渣剩飯，拿起外套出門：“那你等著，我去幫你搞點東西。”
外面的雨停了，顧悅沒有攔下他。
他不做點什麽事情，是不會安心的。
索性顧瀾也不是什麽叛逆少年，會照顧好自己。
顧悅起身回臥室睡覺。
第二天中午，顧悅開始去接收昨天訂購的食物。因為怕送貨員們登門時碰在一起引起懷疑，顧悅都是上門取貨。
一家一家，食物很快就裝滿了空間的架子，幸好房子雖然破舊，但面積不小，貨架能裝下所有的食物。
直到下午，顧悅才取完所有訂購的物資，開車回到家。
顧瀾已經帶著一堆東西等著她，“這三件是航天系列的防護服，有恒溫裝置，雖然只能調節十度以內的溫度。這兩件是實驗室專用的防護服，能防核輻射的那種。這幾個是伸縮登山杖，裏面的材料我讓人換了最鋒利堅硬的，出口做成了刀片樣式，攻擊別人的時候可以出其不意。”
除了這些，還有一堆禦寒、防暑的物品，總之是涵蓋了各種天氣都能用到的東西。
是顧瀾通過自己的人脈能拿到的最好的、最頂尖的物品。多半都還在實驗室裏，不在市面上流通，有錢也買不到。
最後顧瀾給了顧悅兩管試劑：“我偷偷用了實驗室配出來的，藍色是麻醉劑，白色是劇毒，都沒有解藥。一滴下去，不管是什麽東西，都能睡著或者死去。”
顧瀾想要交代的事情很多，但此刻……卻不知道要說什麽，他只是輕輕摸了摸顧悅的頭發，像從前她要去打架時那樣，低聲道：“保護好自己，別受傷。我等你回來。”
顧悅收下試劑，為了這兩管藥，顧瀾冒了很大的風險，要是被發現……他博士都讀不成了。
顧瀾說：“放心，我收尾很幹凈。”
顧悅笑不出來，顧瀾的腦子用在這種事情上面，都是因為她。
顧瀾輕輕抱住顧悅：“好好休息一會兒，別多想。”
顧悅點頭：“……別擔心，我會安全回來的。”
她還要活著看顧瀾結婚生子，過完美一生，怎麽會死在末日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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