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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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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8 章

禪院理將惠崽抱到沙發上安置好,隨後又將用[萬裏鎖]捆得嚴實的玉犬們塞到小家夥旁邊,“別動。”

惠崽偏頭,身邊的玉犬被捆得像個球,只露出兩顆腦袋,用濕漉漉的狗狗眼委屈地望向禪院理。

惠崽擡手去捂兩只玉犬的眼睛,不讓狗狗們看禪院理的意圖簡直不要再明顯。

香香軟軟的媽媽……

一整個都是他的!

玉犬猛地被捂住眼睛,骨子裏的叛逆基因頓時被激發了出來,更何況,玉犬們還沒能被調伏,本身對惠崽就存在抗拒。

一黑一白兩只玉犬當即對著惠崽小聲地吠起來,“汪汪汪!”

就看!就看!

惠崽小臉皺到一起,苦於年紀太小什麽都做不了,只能用那雙水潤的藍眸望著它們。

禪院甚爾懶散的望向默默對峙的兩狗一崽子,心下好笑,和兩只狗叫板,還真是出息。

正忙著看熱鬧,手裏突然被塞進什麽,禪院甚爾擡眼,沒看清來人時的眼神透著不耐,對上禪院理沒什麽情緒的目光,他表情一軟,垂眸去看手裏的東西。

是一個拖把。

禪院甚爾,“夫人,這是?”

禪院理看他,“快點收拾。”

禪院甚爾聳肩,“行吧。”

禪院理也沒閑著,彎腰主動整理起地上的狼藉,不大的真希走上前接過她手裏的東西,嗓音不大,卻足夠讓禪院理聽清,“我和真依可以。”

所以,如果可以的話,你能不能留下我們?

後面的話,真希沒能說出口,她朝著禪院理望過去,隨後收回視線,只著手略顯吃力地收拾著一切。

禪院理站在原地,看著忙忙碌碌的姐妹倆,透過臉上的表情叫人無法從中找尋出一絲半點的情緒。

有了禪院甚爾的加入,收拾房間的工作有序的進行著,五條悟坐在沙發上,饒有興致的看著幾人忙碌。

時間接近晚上九點,終於收拾好一切,禪院甚爾將禪院直哉帶過來的蛋糕蹲到桌子上,隨手丟給幾個孩子幾個塑料托盤,“自己搞。”

夏油傑坐在餐桌邊,擡手將拋過來的托盤擺正,註意到桌角放著的叉子,他主動分發給其他人。

五條悟接過夏油傑遞過來的叉子,張嘴叼住,望著桌上的蛋糕,含糊不清的開口,“禪院家送來的蛋糕真的可以吃嗎?”

仔細想想,冠著禪院這個姓氏的還真是沒一個好東西。

當然,禪院理和惠崽除外。

聞言,禪院甚爾看向桌上擺放的那份蛋糕,雙層,上層綴有餅幹,下層繞一圈草莓,側面用奶油裱出花紋,模樣是難得的精致。

正看著,小段纖細雪白的手腕出現在視野,禪院理攥著刀,動手將蛋糕切成小份,“吃吧,沒什麽問題。”

話音剛落,先前還在懷疑蛋糕有毒的五條悟第一個動手,挑著最大的一塊放到自己面前的托盤裏。

夏油傑對五條悟的操作見慣不怪,慢條斯理地給自己挑了一塊。

他沒有動,安靜的等著,準備等禪院理帶著小壽星落座,表達過祝福再動嘴。

真依有些局促,坐在她身邊的真希無奈的牽住她的手,“沒關系的,她默認了。”

就算真希這麽說,坐在位置上的真依還是會覺得緊張不安,最後還是夏油傑看不下去,動手往她盤子裏放了塊蛋糕。

禪院理到沙發上將和玉犬賭氣半天的惠崽抱過來,剛坐下,一直對慶生這件事兒不怎麽上心的禪院甚爾便湊了過來。

下一秒,房間的燈瞬間熄滅,取而代之的是一聲清脆的響指和眼前亮起的微弱燭光。

禪院甚爾將裝有蛋糕的托盤往禪院理跟前推了推,燭火跳躍著,搖晃著照亮她和懷中惠崽的臉。

禪院理側頭看向禪院甚爾,精致安靜的臉上露出些許錯愕,顯然是沒想到對方會搞出這麽一出。

禪院甚爾仿佛沒看到她的表情,自顧自開口,“沒有蠟燭的話,意境上就差了些。”

聽著他一本正經的話,禪院理楞了兩秒,隨及突兀的笑出聲來,依舊是聽不出情緒的笑聲,但禪院甚爾覺得她是有些許愉悅的。

哪怕只是嘲笑從未正兒八經過過生日的他還了解這些。

惠崽後背抵在禪院理柔軟的胸脯上,她笑得時候能清楚感受到胸腔中的震動。

小家夥不明所以的跟著笑,露出幾顆奶白色的小乳牙。

笑夠了,禪院理垂下眸子,對著懷裏的惠崽開口,“生日快樂。”

五條悟第一個跟上,“生日快樂啊,惠!”

夏油傑和真希緊隨其後,“生日快樂。”

聽著一片祝賀,真依楞了兩秒,原來不是所有的禪院家人都生活在那種壓抑詭譎的氣氛中嗎?

如果能生活在這樣的家庭中,就算是按照她偷聽到的那樣,如同仆人般去侍奉那個叫惠的孩子,她也願意。

坐在真依身邊的真希拉了拉走神的真依,真依低著頭,抓著身上和服的手不斷收緊,她聽見了自己不算清晰的祝賀,“生日快樂。”

……

等到一切結束,五條悟和夏油傑被五條拓也接走,禪院甚爾按照禪院理的意思將真希真依兩姐妹安排在客房。

終於得了閑,他走到惠崽的小房間,那個不大點的小崽子正纏著禪院理讓人陪他睡覺。

不管禪院理會不會同意,但禪院甚爾絕對不會同意,他上趕著陪睡都搞不定的女人,能讓這崽子三言兩語哄上床?

想的美!

幾分鐘後,禪院甚爾側身躺在大床上,在他旁邊依次是蓋著小被子的惠崽和輕拍著哄孩子睡覺的禪院理。

禪院甚爾望著天花板,耳邊是禪院理跑到沒邊的調子,但就是這樣的曲調,讓他莫名心安。

好奇怪啊,這麽難聽的歌,他為什麽第一次聽的時候就接受良好呢。

禪院甚爾垂眸遮住眼底莫名的情緒,像是想不通,又像是懶得去想,他側身,手肘撐在床上,托住下巴略過惠崽,看向禪院理。

垂落的淩亂碎發,舒展的精致眉眼,她真的美得就像一幅畫,卻也如畫中的人那樣飄渺虛幻。

迷迷糊糊間,惠崽感覺身側的位置微微下陷,有點被驚到,他倏地瞪大眼睛扭頭去看。

身邊是側躺著睡著的禪院甚爾。

搞清楚狀況,惠崽長長嘆了口氣,拱進禪院理懷中,小手攥住她的衣角,聞著媽媽身上熟悉的味道緩緩睡去。

確認兩人都已經睡著,禪院理平靜地打量著禪院甚爾和惠崽,無論看多少次,她都會忍不住感慨兩人的相像。

大概……這就是父子吧

惠崽生日過後,真希和真依就被禪院甚爾送回了禪院家。

離開的那天,真依像是用盡全部勇氣才嘗試著牽住了禪院理的衣角,“真的不可以留下嗎?”

禪院理依舊是那樣的平淡,“不可以。”

最起碼不能以這次被送過來的理由留下,惠不需要所謂的侍奉,也永遠不會需要。

聽到她的回覆,真依緩緩松開了禪院理的衣角,垂著頭那麽安靜的站在那,甚至都沒有流淚。

真希站得筆直,在禪院理的眼底,她能確定沒看到厭惡,開口問道,“我們還能再來嗎?”

禪院理頓了頓,如實回覆,“那是你們所決定的,而不是我。”

就像她從未幹涉過五條悟和夏油傑過來的舉動,她們她也不會幹預。

得到答覆,真希沒再糾結,牽住真依仰頭對禪院甚爾道,“不是要送我們回去嘛?”

禪院甚爾挑眉。

真希:“走吧。”

兩姐妹離開後,禪院家那邊似乎預料到了這種局面,並沒有做出任何舉動,甚至連一慣沈不住氣的禪院直哉都安靜的像只鵪鶉。

惠崽生日一過便意味著新年的即將來到,同樣迎來的還有禪院甚爾的生日。

今年的大晦日讓禪院甚爾有種夢回去年的錯覺,他一個人待在廚房裏,聽著外面喧鬧的聲音,無趣到只能和地面自己的影子做伴。

身後傳來敲門聲,禪院理回頭去看,發現是抱著惠崽的禪院理,下意識挑眉,“夫人終於想起我來了?”

禪院理點點頭,“需要幫忙嗎?”

她的聲音很是平和,少有的平和。

禪院甚爾關了火,將飯菜盛到盤子裏,“不用,準備吃飯了。”

禪院理了然的點點頭,抱著惠崽轉身就走,以為她還會溫柔小意的禪院甚爾楞了,出聲叫住人,“不多裝一下?”

“繼續下去該裝過頭了。”

“也是。”

禪院甚爾圍著圍裙從廚房端著飯菜出來,早就等不及的五條悟笑著開口,“一直等開飯呢,你這也太慢了!”

禪院甚爾:“過來蹭飯的人沒資格在那裏指手畫腳。”

五條悟臉上帶著不服氣的表情,嘴上卻是乖乖閉了嘴。

新年的鐘聲在酒餘飯飽後敲響,禪院甚爾知道當最後一聲敲響,新的一年也就來到了,同樣的,他無所謂的生日也該結束。

他扭頭,望著折騰的五條悟,安靜的夏油傑,纏著禪院理的兩狗一蟲一崽子,默默感慨,新的一年是一如既往的熱鬧,叫人感覺不怎麽痛快的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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