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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俞靜身敗名裂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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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悠然最終決定跟他們父女一起去涮火鍋。

倒不是為了司徒烈,而是為了初菱。

對於初菱的要求,她向來都不會拒絕,也拒絕不了。

她抱著初菱坐在副駕上,初菱問她:“媽媽,你肚子裏的寶寶什麽時候出生啊?”

“還有七八個月。”

“好久哦,媽媽,你回錦繡園和我們一起生活吧,讓我和爸爸一起照顧你!”

初菱奶聲奶氣卻又真摯無比的話,像一顆石子在唐悠然和司徒烈的心湖裏泛起了一陣漣漪。

唐悠然想到自己和司徒烈的吵架,心有些酸。

司徒烈看了過來:“是啊,媽媽,不如回錦繡園和我們一起生活吧?”

唐悠然瞪了他一眼,用英文說:“現在才來求我,晚了!”

司徒烈訕訕地噤了聲。

初菱聽不懂唐悠然的話,睜著好奇的眼睛問:“媽媽,你剛才說什麽呀?”

唐悠然笑著揉了揉她柔軟的毛發,“沒什麽。”

“那你什麽時候搬回錦繡園啊?”

“媽媽不是說了嗎?新的一年已經開始了,媽媽要畫很多的設計稿,準備新的手袋,如果媽媽回那邊生活的時候,會被打擾到的,媽媽剛在香港那邊開了分店,現在正是事業上升期,這對於媽媽來說特別重要,媽媽必須要努力設計出更多更好的手袋,生意才不會下滑。”

這是她用來欺騙初菱的借口。

小孩子天真單純,也很好騙。

初菱很是失落,她情不自禁地張開雙臂,抱住了唐悠然,委委屈屈地說:“可是人家好想和你一起生活。”

聽著這話,唐悠然心情酸澀,卻是無法答應她。

司徒烈看著唐悠然臉上糾結的表情,其實他的內心又何嘗不難過?

原本他們一家四口是可以幸福快樂的。

可是不知不覺,又走上了這條分離的路。

都怪自己作死啊。

到了火鍋店,初菱看見美味的食物,已經忘了所有的不愉快,只是專心吃火鍋。

她吃得津津有味。

唐悠然見她吃得開心,自己也挺開心的,同時有些感慨。

他們一家三口有多久,沒有在一起吃過飯了?

想到這裏,她情不自禁地看向司徒烈。

卻見他也在看著自己,眼神是她曾經所熟悉的那種溫柔。

但,那已無法使她感到甜蜜了。

對視一眼後,她若無其事地垂下眼簾,吃她的東西。

司徒烈又怎麽感覺不到她的冷淡,他的眼中劃過一抹黯然。

初菱要去上廁所,餐廳內就有洗手間,而且就在他們旁邊。

所以司徒烈和唐悠然沒有跟去,讓她自己去。

桌子上只剩下司徒烈和唐悠然的時候,唐悠然把司徒烈當空氣,只是自顧自地埋頭吃東西。

司徒烈卻是忍不住問:“唐悠然,你就算生我的氣,可是初菱需要媽媽,你真的不考慮回錦繡園和我們一起生活嗎?”

聞言,唐悠然緩緩擡頭,看向司徒烈,漠然地說道:“我不想和你這種不負責任的男人生活在一起,這對我來說,是一種痛苦。”

“唐悠然,我們都過了沖動的年紀了,我們也已經不年輕了,我們現在的身份是兩個孩子的爸爸媽媽,為了兩個孩子,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在我們說了分手之後,你仍然不舍得打掉孩子,這已經說明了你是愛孩子的,那麽你為什麽不考慮給他一個完整的,充滿愛的家庭呢?對孩子來說,這才是最珍貴的禮物,不是嗎?”他語重心長。

“但是我怕了,我待你身邊,我是真的怕了,五年前你對我沒有足夠的信任,任我說破了天你也不相信我,五年後你還是這樣,只要一碰到原則性的問題,你就只相信你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而不相信我的解釋,我承認,我是很想給兩個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可是如果我們自己都不幸福,那又怎麽給兩個孩子幸福?”

司徒烈:“……”

唐悠然又說:“還有你媽,她的身體已經很差了,你如果在這時候接我回去,你就不怕她出什麽意外?你就一個媽,你真的能承擔得起後果?”

“我媽的問題你不用擔心,我說過,關於俞靜的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但是我現在什麽也沒看到。”

司徒烈義正詞嚴道:“唐悠然,你放心,在這件事情上,我絕對不會含糊,俞靜這個女人,我也是時候該收拾她了。”

唐悠然還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冷冷清清道:“等你什麽時候收拾她了再來跟我說這些話吧。”

否則有什麽意義。

她真的是一個相當理智,相當冷靜,相當有原則,也相當難打動的人,司徒烈暗自在心裏苦笑,唐悠然,我怎麽就偏偏對你這種女人一往情深呢?

大概你天生就是來克我的吧!

好吧,我逃不掉了。

……

翌日,唐悠然正在家裏畫設計稿的時候,門鈴聲響了。

她放下手裏的鉛筆,去了門外開門。

透過貓眼,她看到了司徒銘。

他來幹什麽?

唐悠然猶豫了半分鐘,最終還是開了門。

她倒要看看,司徒銘來找她做什麽。

打開門後,她和司徒銘互相對視。

彼此的表情和眼神都是冷淡的。

“你來找我幹什麽?”最終是唐悠然打破了沈默。

司徒烈聲音清冷地說道:“讓我進去再說吧!”

唐悠然沒有拒絕,讓他進了屋子。

進了屋子後,司徒銘的目光落在唐悠然的腹部上。

她穿的衣服有些厚實,完全看不出懷孕的跡象。

他的話卻是刻薄的:“唐悠然,不管你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阿烈的,都不要妄想和他在一起了。”

唐悠然冷冷道:“雖然你是他的父親,我尊重你,但不代表你可以隨意汙蔑我。”

“無風不起浪,唐悠然,如果你真的問心無愧,今天你和阿烈又怎麽會分手?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作死?”

“那麽你呢,你曾經在婚姻裏犯下的錯呢,又該如何去評定?”

“你……”唐悠然太過伶牙俐齒,司徒銘又理虧,一時無語凝噎。

“五十步笑百步的話你就不要再說了,我和司徒烈的事情還望你不要插手太多。”

“這恐怕我不能答應你,唐悠然,為了他媽的身體著想,他已經答應和俞靜結婚了,請柬我們都印好了。”說完,司徒銘從懷裏掏出一個紅色的本子,“啪”的一聲丟到唐悠然面前。

“請柬”那兩個金燦燦的字,就像針一樣刺痛了唐悠然的雙眼。

“如果你還有半點良心,就該讓他盡盡孝心,如果他為了你不肯和他媽結婚,而造成一輩子的遺憾,縱使你們最後在一起了,可是你們也不會快樂的。你也是當媽的人了,你應該也希望你的兒女孝順你,希望你做一個好榜樣。”

司徒銘說這一番話的時候,情緒是比較平穩的,多多少少帶了一點規勸的意味兒,唐悠然聽在心裏,卻是覺得愁腸百結。

最終她無比反駁。

點到即止,司徒銘不再多言,走了。

他走了之後,唐悠然才有勇氣拿起桌子上的請柬。

翻開,裏面赫然寫著新郎新娘的名字:司徒銘,俞靜。

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口就像鑿開一個大洞一樣難受。

眼淚奪眶而出,“啪”的一聲砸落在請柬上,模糊了俞靜的名字……

……

唐悠然因著這張請柬難過了整整一天。

一整天都沒了心思畫設計稿。

晚上,司徒烈卻是來找她了。

他是和曾楠一起進門的,縱使唐悠然想不讓他進來,也不可能了。

他和曾楠一起進來的時候,唐悠然正窩在沙發裏刷手機新聞。

現在網絡上撲天蓋地都是司徒烈即將和俞靜結婚的新聞。

唐悠然這個前妻,已經徹底淪落為下堂妻。

有人憐惜,有人幸災樂禍,總之掩蓋不了她的悲涼。

看到司徒烈的時候,唐悠然的心情更加泛酸了。

她收起手機,從沙發上下來,沒好氣地看著司徒烈:“你來幹什麽?”

司徒烈看了看曾楠:“曾楠,你先進去吧!”

一副他要唐悠然單獨說話相處的樣子,曾楠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唐悠然,沒說什麽,識趣地退下了。

看著曾楠進了她的房間後,司徒烈對唐悠然說:“唐悠然,我知道你為什麽生氣,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不會和俞靜結婚的。”

“請柬發了,通告也發出去了,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們要結婚了,你的保證有用嗎?”

看著她生氣又傷心的樣子,司徒烈莞爾一笑,隨後上前摟住她。

“你放開我!”

“還說你要跟我分手,現在知道我和別的女人結婚,你都氣得懷疑人生了。”他揶揄。

他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這讓唐悠然更加生氣了,“你放開我,走,你走,去和你的俞靜結婚去,別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

“我說了我不會和她結婚就不會和她結婚,明天等著看好消息吧!”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唐悠然臉上的憤怒突然轉為好奇,但語氣還是不怎麽好,“你以為你說這些話我就會相信你嗎?”

“如果我要和她結婚,你覺得我還有必要來找你嗎?”

“有些渣男就是吃著碗裏的望著鍋裏的。”

“我可是從來都沒有碰過她一根頭發,別用渣男這個詞來形容我!”他言之鑿鑿。

“你放開我,我要去洗澡了,沒空和你扯。”

“我幫你洗啊。”

“滾!”

唐悠然推開了他,然後回了房間。

等她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她看到司徒烈大刺刺地躺在他的床上,一副愜意無限的樣子。

唐悠然想到他和俞靜結婚的事就來氣,“你怎麽還不走?”

司徒烈從床上起來,然後走到她面前。

他先是靜靜地看了她一下,然後湊到她身上,用力地嗅了一下,“你這麽香,我怎麽可能舍得走?”

“你以為你耍流氓,我就會心軟讓你睡在這裏嗎?”

修長的手指輕佻地勾起了她的下巴,司徒烈望進她的瞳孔深處,“我說過,明天會有消息,所以今晚我得留下來,因為我要和你一起分享明天的喜悅和興奮。”

唐悠然還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我不是那種你哄一哄就會上當的小女孩了,司徒烈,你就算說破天也沒有用,我這裏不會收留一個即將和別人結婚的男人。”

司徒烈把手捂在胸口上,作心痛狀:“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唐悠然,你對我這麽絕情,真的好嗎?”

“滾!”

“好吧,我今晚睡沙發上,如果你希望明天看到我感冒發燒,讓初菱心疼的話。”

“你感冒發燒關我什麽事?”

“你會後悔的。”

“我收留你我才會後悔,你給我滾,滾出我的房間。”

說完,唐悠然推著司徒烈走了出去。

在她關上門之前,司徒烈說道:“唐悠然,明天醒來的時候,記得刷網絡,會有你想看到的東西。”

“砰”回應他的,是唐悠然無情的關門的聲音。

看著那扇無情的,把他們阻隔在兩個世界之外的門,司徒烈嘆了一口氣。

唐悠然,你對我這麽絕情冷漠,我卻還不舍得離開你,我徹底敗給你了。

當天晚上,司徒烈問曾楠要了一床被子,然後在沙發裏過夜。

幸好客廳裏有暖氣,雖然是冬天,但還算太冷。

睡下後,司徒烈打了一通電話給傑克:“我交待你的事情都準備好了吧?”

傑克用肯定的語氣答道:“總裁,放心吧,我都準備好了。”

“很好。”微笑地說完這句話,司徒烈心情愉悅地掛了電話。

俞靜,明天,你就等著身敗名裂吧!

帶著這份好心情,司徒烈很快就入睡了。

……

唐悠然躺在床上的時候,情不自禁地回想著司徒烈剛才對她說的話。

他看上去心情很好,並且信誓旦旦的樣子,難道明天真的有好消息?

那麽好消息又是什麽?

唐悠然很好奇,也有些激動。

因為這份好奇和激動,唐悠然沒什麽睡意。

直到到了淩晨她都沒有睡著。

最後她忍不住起床,悄悄地打開房間的門,看向客廳。

司徒烈睡在沙發上,他已經睡著了。

但許是因為沙發太小,棉被掉了下來。

他肚子和兩條長腿暴露在空氣中。

唐悠然心裏氣他,可一顆心終究是軟的。

她暗嘆一聲,然後情不自禁地走過去,把被子給他拉了起來,重新蓋在他的肚子和腿上。

唐悠然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是很輕很小心翼翼的,可是司徒烈卻突然睜開眼睛,醒了。

四目相對的時候,她就像觸了電一樣,身體一個顫栗,手立即從被子上收了回來,轉身,欲要走。

長臂卻突然被他的大手抓住。

“娘子,你準備去哪兒啊?”他的聲音很愉悅,很輕快,噙著玩味的笑。

唐悠然的小臉有些紅,不敢回頭看他,只是掙紮著。

司徒烈沒有放開她,而是把她拉了回來,把她困在自己的懷抱裏。

他的下巴埋在她的肩膀上,近距離地瞅著她白皙的小臉:“唐悠然,愛為什麽不勇敢地說出來呢?”

唐悠然的臉又一紅,還是沒有勇氣去看他:“你放開我!”

司徒烈湊到她臉上,親了一下,“你都有了我的孩子,我怎麽舍得放開你?”

唐悠然一聽這話,心情突然變得激動起來。

這下終於有勇氣看他了:“你當初怎麽不說這種話?”

司徒烈看著她生氣的模樣,暗嘆了一聲,然後說道:“我承認,我錯了,可是唐悠然,當初那種情況,如果換作是我和俞靜共同在一個房間裏待了一整晚,你捫心自問,你又會不生氣不忌妒,甚至是不懷疑我和俞靜之間什麽也沒有發生嗎?”

唐悠然:“……”

“我知道我即使年過三十了,但我依然不夠成熟不夠穩重,可是氣歸氣,我可是從來沒有想過放棄你,如果那天在白家的宴會上你不是那麽幹脆利落地說分手,我也不至於拿俞靜來氣你,今天更不會有我和她結婚的事了,當初如果你不是那麽高傲那麽倔強,繼續堅持向我認錯的話,我一定會再原諒你的。當然,我不是怪你,我們的性格都那麽倔強,相處起來難免會有矛盾和摩擦,只是以後你能不能不要輕易說分手的話,你知不知道這真的很傷感情?”

他說這一番話的時候,是很心平氣和的,他的眼神裏寫滿了真摯,唐悠然能夠感受得到他的誠意。

她的心湖突然軟軟的,怔怔地看著他,不知道要說什麽。

司徒烈從沙發上下來,然後把她抱了起來。

她驚呼一聲,“你要幹什麽?”

司徒烈笑得賊兮兮的,“既然你這麽關心我,怕我冷到了,索性我回你的房間睡,和你一起取暖。”

他還真是厚顏無恥。

“你就要和俞靜結婚了,你還跟我一起睡,你覺得合適嗎?”

“我說了不會結就不會結,唐悠然,你就不能給我一點點信任嗎?”

“那你當初怎麽就不能給我一點點信任?”

女人總是喜歡翻舊賬,司徒烈徹底地領略到這一點的厲害,他投降:“我錯了還不行嗎?老婆,你就原諒我吧,你痛苦的時候,我又何嘗比你好過?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你就原諒我吧!”

看著他低聲下氣的樣子,唐悠然心裏的怒氣也都消了。

司徒烈見她沒反駁頂嘴,心情這才舒暢了一些。

他把她放在床上,然後幫她脫掉腳上的棉鞋,把她腳放上床後,他自己也爬了上去,“好了,親愛的,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吧,好好睡一覺,明天起來看好消息。”

他這麽說,唐悠然心裏又產生好奇了。

她的眉眼同時也溫軟了下來,她情不自禁地看著他。

他湊到她的唇上,親了一口,“我如果騙你,以後我將永遠不再出現在你面前。”

他說得信誓旦旦的,唐悠然心想,要他永遠不出現在自己面前,是不可能的事。

就算他們之間隔著千山萬水,但還有兩個孩子,日後他們會因為兩個孩子以各種各樣的方式見面。

也許這一次,他沒有騙自己。

明天真的會有好消息。

這麽想著,唐悠然的心情好多了。

她閉上眼睛,安然入睡。

……

翌日,唐悠然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被窩早已涼透。

看來司徒烈已經起床很久了。

他回去了嗎?

想到這裏,唐悠然的心情頓覺失落。

就在這時,廚房裏突然傳來鍋鏟觸碰的聲響,曾楠這麽早就起來做早餐了。

還是做早餐的人是司徒烈?

為了一探究竟,唐悠然起床,打開房間的門,向外探出頭。

在廚房裏的人赫然是司徒烈無疑

他系著圍裙,在廚房裏忙碌著。

冬天的陽光透過窗外照進來,打在他身上,使他整個人都充滿了一種溫暖的味道。

原來他沒走。

唐悠然的嘴角突然情不自禁地向上揚了起來。

司徒烈許是和她心靈感應,他的目光突然看了過來。

她臉上的笑容立即斂了起來,臉色訕然。

“唐悠然,你是在偷看我嗎?”

他噙笑的聲音從廚房那邊傳了過來。

空氣都仿佛因為他明亮的聲音和笑容而變得活躍了起來。

“少臭美了!”唐悠然故作不屑地說完這句話,就重新關上了房間的門,進去換衣服了。

等她洗漱出來的時候,司徒烈已經做好了早餐。

所有的早餐都已經端上了桌。

有中式的,也有西式的,油條,牛奶,面包,還有水果沙拉,燕麥紅棗粥,吐司。

整個客廳都彌漫著一股濃濃的食物的香氣。

唐悠然的食欲突然來了。

“曾楠還沒起床嗎?”司徒烈問。

“不用叫她,留點給她就好了,她向來都是每天睡到八九點才起床。”

司徒烈“哦”了一聲,然後拿出碗具,給曾楠留了一部分。

唐悠然咬油條的時候,司徒烈問她:“好吃嗎?”

“還行,如果再脆點就更好。”

“你也知道我才學做飯多久啊,也就是跟你去香港的時候才跟你學的,能有現在的水平,已經很不錯了。”他的自我感覺很良好。

確實,他說得有理,唐悠然沒再吱聲了,只是安靜地吃著早餐。

司徒烈的水平雖然還一般,但並不影響食欲。

但對於司徒烈而言,早餐是自己做的,當然是各種好吃,所以他吃得津津有味。

心情相當愉快,對唐悠然說:“唐悠然,你要是跟我回錦繡園那邊生活,我以後會經常給你做早餐。”

唐悠然不為所動:“你以為我稀罕你的早餐嗎?”

“早上醒來,就有早餐吃的感覺不好?”

“我不覺得我自己做,或者叫外賣很麻煩。”

“那是不能相比的,就像禮物,你自己買的就是自己買的,別人送的就是送的,意義是不一樣的,在充滿愛的環境裏生活,你不覺得生活的質量更高嗎?”

唐悠然從碗裏擡起頭,皮笑肉不笑道:“可惜我對面的這個男人,沒有給我足夠的安全感。”

“我會學習著改變。”他真誠地說道。

“我又怎麽會知道,你不會再次傷害我呢?有時候,人連自己都控制不了。”

司徒烈沈默片刻,投降,“好吧,我尊重你的選擇。”

唐悠然抿緊紅唇,沒再接話。

氣氛在這一瞬間有些冷凝。

司徒烈卻是若無其地笑了笑:“快吃早餐吧,八點鐘,準時打開手機,有勁爆新聞。”

他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唐悠然雖然沒有說話,心裏卻產生了期待。

吃完早餐後,司徒烈主動收拾碗筷。

收拾碗筷的時候,他對唐悠然說:“記得看手機。”

他去洗碗的時候,唐悠然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後,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打開手機的微博。

一打開,她就看到搜索欄裏有一條最新的熱搜:俞靜和俞京“亂侖”?

唐悠然的眉心突然一跳。

她情不自禁地點那條熱搜進去看。

在那則新聞裏,她看到了數張俞靜和俞京兄妹“亂侖”的照片,還有視頻,尺度之大讓她這個早就不是什麽黃花閨女的女人看了都面紅耳赤。

唐悠然不是那種喜歡幸災樂禍的人。

但是看完這條新聞後,她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嘴角勾得深深的。

如果司徒烈不在外面,或者她房間加了隔音的話,她一定會笑出聲來。

昨天網絡上還撲天蓋地都是俞靜和司徒烈即將結婚的新聞,今天一大早就是俞靜和她的哥哥亂侖的醜聞。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比起昨天結婚的新聞,今天的這條醜聞傳播量更廣,轉發數量在短短半個小時已經幾千萬了。

俞靜從昨天被諸多女人羨慕忌妒恨的準司徒集團總裁夫人到現在眾矢之的蕩,婦,可謂是從天堂跌落地獄,新聞下幾千萬評論,沒有一條是好評。

大家沒有去指責俞京,卻將矛頭都指向了俞靜。

“我靠,這個女人真是太沒有廉恥之心了,一邊和自己的哥哥睡,一邊去勾引司徒烈,她怎麽還好意思活在世上啊?”

“雖然說這兩人沒有血緣關系,相愛也沒什麽,可是相愛就是相愛,為什麽還要嫁給司徒烈?這不拿司徒家的人當猴子耍嘛,要在古代,這種女人應該要浸豬籠。”

“俞靜,你趕緊去死,別再汙染地球了。”

……

唐悠然看著那些罵俞靜的評論,只覺得這段時間裏被俞靜欺壓,陷害的種種壓抑心情終於蕩然無存煙消雲散,餘下的,只有大仇得報的大快人心。

俞靜啊俞靜,為了嫁給司徒烈,你機關算計甚至連我未出生的孩子都不肯放過,可是誰又想得到,你會有今天?

我真的很想問問你,身敗名裂的滋味好受嗎?

唐悠然笑得正濃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了。

司徒烈從門外走了進來。

司徒烈見她笑得開心,饒有興味地說道:“讓我猜猜看,你一定是因為俞靜的事情才笑得這麽開心吧?”

唐悠然斂了斂笑容,求證道:“這就是你給我的驚喜?”

司徒烈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湊到她臉上:“喜歡嗎?”

他的眼裏噙著濃濃的笑,就像璀璨的星辰一樣,有那一瞬間,唐悠然的心湖震蕩了一下。

她面上卻是一派淡然的樣子:“還行。”

“只是還行?”

唐悠然不可置否。

司徒烈捧起她的臉,在她的唇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然後看著她的眼睛說:“雖然你很傲嬌,不過我喜歡。”

唐悠然:“……”

這貨不好相處的時候讓她無計可施,好相處的時候情話信手拈來。

司徒烈閑適地翹起二郎腿,“我和她固然是結不成婚了,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吧?”

唐悠然嘲弄道:“就算你想,估計你父母也不會同意俞靜進門了。”

這樣放浪形骸的女人,別說是司徒銘和周亭那一代的人,就連他們這一代的年輕人都接受不了。

如果俞京和俞靜這兩人不能修成正果的話,那麽以後的俞靜怕是很難再嫁出去了。

所以說啊,人不作就不會死。

司徒烈摟住她的肩膀,“我就說了讓你相信我,我是不可能和她結婚的,你偏偏不相信我,現在我的信用在你這裏,是不是可以提高一點額度了?”

唐悠然卻是一副金槍不入的樣子:“我可不是那麽容易就收買的人,司徒烈,想要得到我的原諒,只有這一件事是遠遠不夠的。”

他曾經給她的傷害,還有她的孩子差點被俞靜害死的那種恐懼感,不是那麽容易就撫平的。

司徒烈知她個性,他沒有強硬地要求,只是順從道:“好吧,我會繼續努力的,但我還是希望你能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

又拿孩子壓她?真是讓人受不了!

唐悠然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

司徒烈見狀,眸子裏劃過一抹黯然。

唐悠然,你這種難侍候的主兒,我以後再也不敢輕易惹你生氣了,我怕了,我是真的怕了。

……

司徒大宅。

司徒銘在吃早餐的時候,經管家周福提醒,也看到了今天早上爆出的俞靜的醜聞。

看完新聞後,他氣得差點沒心臟病發。

他怎麽樣也想不到,俞京和俞靜這兩個人竟然暗渡除倉。

昨天他才通過司徒集團的官方網站發出俞靜和司徒烈不日擇婚的喜訊,卻在第二天,就爆出了她和自己的哥哥亂侖的醜聞。

“啪!”看完新聞後,他憤怒把手機丟到手機,一張臉全是黑的。

現在不光是俞家聲譽受損,就連他們司徒家的名聲也受到了影響。

他的兒子司徒烈好好的一個人,卻被未婚妻戴了綠帽子,這讓他情何以堪?

俞靜啊俞靜,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同時,司徒銘有些擔憂,以後該如何面對兒子?

畢竟這頭親事是他強塞給兒子的,只怕經過了這一次,以後在兒子的婚姻裏,自己都沒有再插手的權利了。

想到這裏,司徒銘更加惱恨俞靜了。

……

俞家。

俞京和俞靜雙雙跪在俞肖華面前。

“你們兩個,你們……你們竟然做出這等醜事?”俞肖華氣得火冒三丈,臉色都發了紫。

俞京和俞靜不敢擡頭看他,只是把頭垂得低低的,兩人都戰戰兢兢的。

俞夫人也氣得不輕,但她不敢罵俞京這個不是她所出的孩子,她把矛頭指向了俞靜,“阿靜,你太讓我失望了。”

說完,她用手中的鞭子,一鞭就抽在俞靜的背上。

“啊”俞靜痛得大吼大吼。

俞夫人卻是一點都沒有心軟,她不要命地,一鞭接一鞭地抽下去,打得俞靜皮開肉綻。

俞靜的痛苦讓俞京看不下去了,“阿姨,你不要再打她了,我們又沒有血緣關系,我們相愛有什麽錯?”

“你給我閉嘴,”俞肖華勃然大怒,“她是你的妹妹,你都對她做了什麽?”

說完,俞肖華搶過俞夫人手裏的鞭子,一揚手,一用力,鞭子就抽在俞京的背上。

俞京是男人,皮比較厚,他沒有像俞靜一樣大喊大叫,卻也是倒抽了一口冷氣。

俞肖華一邊打一邊罵,“從你媽死後我就沒打過你,我對你一直都很包容,你提什麽要求我都會盡量滿足你,可我卻怎麽也沒有想到,你居然會利用我的包容去做那些茍且之事?什麽女人不碰,你非要碰自己的妹妹,你還是人嗎?”

看著俞京的背上已經全是血,俞靜的心揪了起來。

她騰地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抓住俞肖華手裏的鞭子,“爸,不要再打了,我們錯了,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那司徒家的人還會再要你嗎?之前司徒銘給我們公司註資,並且給了不少訂單我們俞氏,才讓俞氏勉強活了下來,你現在卻讓他和司徒烈顏面無存,我們兩家的情義都被你們切斷了,俞氏這下有難了!俞肖華的每一個字都是吼出來的。

他吼完後,俞靜覺得整棟房子都震了震。

“你們,給我回房間面壁思過,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來!”

最後,俞肖華下了命令。

俞靜和俞京對視一眼,表情均是蒼涼。

回房間後,俞靜給俞京發信息:哥,你覺得偷拍了我們?

俞京回:不是司徒烈,就是唐悠然,只有你身敗名裂了,你和司徒烈的婚禮才沒有辦法舉行,他們兩個有最大的動機。

俞京分析得沒有錯,一抹仇恨劃過俞靜的眼眸,她回覆道:我覺得最有可能的人是唐悠然。

畢竟她曾經謀害過唐悠然的孩子。

俞靜曾經覺得,既然司徒烈固執地認為唐悠然肚子裏的孩子就是他的,那麽她把那個孩子除掉,就有可能會促成她和他的婚事。

可是到底人算不如天算啊。

唐悠然的手段太過狠辣,把她打入了地獄,讓她再無翻身的可能。

俞京回:不排除是她。

俞靜心裏恨恨的。

唐悠然,既然戰爭已經拉開了序幕,那咱們走著瞧。

你讓我失去的,我會在你身上找回來。

……

……

司徒烈從唐悠然那裏離開後,就直接回了公司。

他今早的心情相當愉快。

一路上都哼著歌兒。

回到公司後,他對小高說:“去幫我問問我父親回公司了沒有。”

不一會兒,小高的內線電話打了進來。

“總裁,董事長剛才回來上班了。”

司徒烈聞言,嘴角勾得深深的,“我知道了。”

說完,他把電話放下,然後去了司徒銘的辦公室。

敲門,得到許可後,他推門進去。

一進去,就看到了司徒銘那張拉長著的臉,一看就知道心情不好。

司徒烈當然知道他心情為什麽不好。

他拉開父親辦公桌面前的那張椅子,姿態優雅地坐了下來。

“爸,您現在還會要求我和俞靜結婚嗎?”

司徒銘瞅著他臉上幸災樂禍的神色,沒好氣地冷哼一聲:“就算你和俞靜不可能了,我也不可能再接受唐悠然,你如果是來求情的,死了這條心吧!”

“可她懷了我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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