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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周亭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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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心愛之人分手無疑是痛苦的。

兩個多月前,他們還在香港申請結婚,馬上就能申辦手續,完成結婚的儀式。

卻在這種關頭突然分手,如此落差,怎能不讓人心酸,痛苦?

更可惡的是,唐悠然提出分手後,司徒烈轉身就和俞靜在一起。

似乎自己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無足輕重,隨意可以遺忘的人。

當初他說過的誓言都在此刻變成了笑話。

好在,唐悠然是一個足夠堅強,足夠冷靜,足夠理智,也足夠豁達的人。

她沒有撕心裂肺地痛哭,也沒有去找司徒烈和俞靜的麻煩,她只是若無其事的工作,生活。

她覺得,既然在過去的五年裏她過得比現在更慘更痛苦,但是她仍然可以熬下來,現在也一定可以。

更何況,她現在還有了第二個孩子,她一定會比過去更加堅強,也會更加努力。

魏俊生聽說她和司徒烈分手後,時常過來看她。

魏俊生對她沒別的意思,只是把她當好朋友,這個人外冷內熱,面上雖然很冷,但內心其實是一個很善良,很樂於助人的人

唐悠然常常說,俊生,誰要嫁給你一定很幸福。

今天唐悠然剛好出門,準備去產檢,一打開門,就看到在走廊上朝她走來的魏俊生。

“俊生,你來看我嗎?”她揚起笑臉。

“是啊,正好路過,所以就上來看看你,你這是打算出去嗎?”魏俊生盯著她問。

“我正準備去產檢呢,不過既然你來了,那就進屋喝杯水吧!”

“不用,我也不渴,”魏俊生有些同情地看著她,“你要去產檢,沒有通知司徒烈?”

他的名字在她的心湖裏泛起一層漣漪,酸意湧上心口,唐悠然苦澀地笑了一下,隨後用一副若無其事的口吻說道:“我自己去也可以。”

看著她這副佯裝堅強的樣子,魏俊生只覺得心疼她。

“走吧,我陪你去。”

唐悠然不好意思麻煩他:“不用了,這樣太麻煩了。”

“沒事,我今天時間比較充足,而且你一個人去,我也不放心你,悠然,真的不用跟我這麽客氣,我很珍惜你這個朋友,我希望你平安健康快樂。”

他英俊的臉上寫滿了善意。

唐悠然的眼眶有些濕潤。

半晌,她揚起笑靨,拍了拍他的手,“那就麻煩你當我的司機了。”

魏俊生見她笑,自己也笑:“走吧!”

……

今天來產檢的人不多。

唐悠然很快就產檢完了。

醫生對她說胎兒很健康,但見她瘦弱,沒有一點孕婦的豐腴,他叮囑她要多補充營養。

出來的時候,魏俊生問她你最近是不是都沒有好好吃飯啊,怎麽那麽瘦?

唐悠然心說,人心裏有事是很難胖的。

她面上卻笑著:“我一直都是這種體質,沒辦法。”

兩人一邊聊著天一邊從醫院裏出來後,一眼就看到在午後的陽光下朝他們走來的那兩個人。

正是剛剛交往的司徒烈和俞靜。

俞靜看到唐悠然和魏俊生的時候,立即將手搭在司徒烈的手臂上。

司徒烈沒有甩開她的手,只是挑釁地瞪著唐悠然。

他挑釁的目光像一根根飛針朝唐悠然射來。

胸口一陣劇痛。

但她面上卻是一派若無其事的樣子,對魏俊生說:“俊生,我們走吧!”

魏俊生朝她點點頭,然後和她一起重新邁步走了出去。

經過司徒烈身邊的時候,他的腳步頓住,對司徒烈說:“司徒,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是你孩子的產檢日!”

司徒烈沒有回應。

他甚至沒有側頭看他們。

只是俊臉緊緊地繃著。

唐悠然漠然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若無其事地對魏俊生說:“俊生,走吧,別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浪費時間了。”

無關緊要的人?司徒烈聽到這幾個字,俊臉繃得更緊,眼神更冷了。

唐悠然拉著魏俊生的手走了。

等他們的車開走後,司徒烈才甩開俞靜的手,大步走進了醫院裏。

周亭的病一直沒有好轉,昨天就轉到醫院來了。

他今天和俞靜過來,是看望周亭的。

他卻沒有想到,會在這裏撞見唐具悠然和魏俊生。

唐悠然產檢,竟然讓魏俊生通知他來。

就像她所說的,自己之於她來說,已經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到周亭病房的門後,司徒烈的手放在門把上,下意識地想第一時間就推門進去,卻看到周福站在床邊,餵著周亭吃東西。

大概周亭喝的是中藥,她直皺眉,周福很有耐心地餵著,就像哄一個小孩子一樣。

他看著周亭的眼神,如同一汪湖水,無比溫柔。

司徒烈怔怔地看著周福,都忘了要推開門了。

直到俞靜喊他:“烈,你幹嘛不進去啊?”

司徒烈才回過神來,從周福身上收了目光,然後輕輕扭動門把,推開了門。

聽見動靜,周福和周亭朝他們看了過來。

她臉上苦悶的表情立即轉為明媚的笑靨:“阿烈,阿靜,你們來了,來,快進坐吧!”

周福把碗放在桌子上,然後禮貌地司徒烈頷首,“大少爺!”

司徒烈淡聲道:“你先出去吧!”

周福默默退下。

周亭的臉色看起來很蒼白,司徒烈問道:“媽,這兩天感覺怎麽樣?”

周亭搖了搖頭,然後抓住了他的手,語重心長道:“阿烈,媽不知道還有多少時日,既然你和阿靜都在一起了,那就早點結婚吧,媽想在臨死前,看著你結第二次婚,阿靜是我和你爸從小看著長大的,對她我很放心。”

“媽,說什麽傻話,你這些身體的問題只是小問題,你的身體一定能夠調理好的。”

周亭嘆了一聲:“我的身體這幾年都很差,長期下去只怕終會有油盡燈枯的一天,阿烈,聽話吧,和阿靜結婚吧,不要讓我帶著遺憾走!”

“媽,不要說傻話!”司徒烈抱住了她。

抱住她的時候,他感覺到她的身體很硬,瘦得只剩下排骨了,早就沒有了以前的豐腴。

司徒烈的心突然覺得分外難過。

雖然他們母子在唐悠然這件事情上有過很多的爭執和分歧,但血濃於水,他希望她一直活下去,長長久久的。

俞靜看著他們母子情深的畫面,有些感慨。

周亭小的時候很疼她,她真心不希望周亭有事!

……

魏俊生送唐悠然回到家後,他對唐悠然說:“悠然,想哭就哭吧!”

回來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唐悠然的情緒很低落很低沈。

她現在是孕婦,更是敏感。

司徒烈和俞靜那樣刺激她,她的心裏肯定是難受的。

雖然她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但安靜下來的時候,她的周身都彌漫著一股憂傷的氣息。

顯然,魏俊生已經看穿了她的偽裝,唐悠然的胸口有些泛酸。

卻是強忍著把胸口的苦澀強咽了下去,然後佯裝堅強地對魏俊生說:“俊生,我真的沒事,不用擔心我!”

“何必總是這麽逞強?”

她逞強的樣子,反而讓他覺得更加心疼她。

“我早就看開了,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應該要拿得起放得下,感情只是生活中的一部分,雖然沒了它人的心可能會痛,但絕不會死!”

魏俊生盯著她,笑道:“你真理智。”

她說:“我早就已經過了會為愛情死去活來的年紀了。”

因為那些傷痛,早在五年前已經經歷過了。

……

晚上,唐悠然正準備入睡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

她去開門,卻見到了讓她意外的一個人。

但驚訝稍縱即逝,她臉色冷冷道:“你來幹什麽?”

司徒烈沒有立即應她,只是徑自走進了她的屋裏。

他可能有事來找自己。

到底相愛一場,而且還是她兩個孩子的親生父親,唐悠然沒有做出那種趕人的絕情行為。

關了門之後,她重新走進屋裏去面對他。

他的臉色清冷如同今晚的這個寒夜:“唐悠然,你產檢,為什麽要叫魏俊生陪你?”

唐悠然本想心平氣和。

可她的情緒在聽到司徒烈的這句話後,還是變得激動了起來。

“司徒烈,你是在對我不滿嗎?你有什麽資格對我不滿?”

他明明都已經和俞靜在一起了!

“說分手的人是你,唐悠然!”他激動地吼道。

唐悠然也憤怒地瞪著他:“因為你對我沒有信任,我看不到我繼續和你在一起的理由,司徒烈,我縱然有錯,但這份感情最終是被你毀掉的,你也不答應了分手了嗎,如今你還來找我幹什麽?”

唐悠然一字一頓,字字如刀。

“看不到繼續和我在一起的理由?你是鐵定了心要跟我一刀兩斷嗎?”

“對,我就是要跟你一刀兩斷,司徒烈,五年前你不珍惜我,五年後你還是不珍惜我,這樣的你,我還留著幹什麽,走,你走,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話落,她的唇突然被堵住。

司徒烈把她抵在墻上,發了狠似地吻她。

他就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力大無窮。

唐悠然因為懷了孕,不敢反抗掙紮,,只怕傷到孩子。

就那樣任由他強吻自己,可她的心裏沒有一絲甜蜜,有的只是煎熬和痛苦。

司徒烈,你明明已經和俞靜在一起了,為什麽還這樣對我?

你覺得有意思嗎?

司徒烈吻了她很久很久,久到他們都快要窒息的時候,他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

唐悠然缺氧得有些難受,在喘氣的時候就伸出手,顫抖地指著門口,輕輕地說了一個字:“滾!”

聽著她這決絕的話,司徒烈的心就像被剖開一樣難受。

“唐悠然,這就是你的決定嗎?”

哪怕他已經向她示好!

唐悠然聽見這句話,卻是笑了,只是笑容異常苦澀蒼涼:“你和俞靜相處得不愉快了,所以又想回到我身邊?可是司徒烈,你以為我是那種揮之則來呼之則去的廉價女人嗎?”

司徒烈聽到這傷人的話,氣呼呼地走了。

唐悠然,我和俞靜之間從來沒有什麽。

我只是用她氣你罷了,如果你真的在乎我,你就應該挽留我,哪怕是為了初菱。

說分手就分手,你對我的感情,就這麽淺薄?

……

周亭的身體每況愈下。

司徒銘看著她越來越虛弱,自己的心情也分外難過。

一夜夫妻百日恩,能做夫妻是緣分,能相守到老更是不容易。

雖然他曾經為趙海晨心動過,但在他的骨子深處,他最愛的仍然是周亭。

想當初他和周亭結婚的時候,一貧如洗。

但是周亭絲毫不嫌棄他,默默地為他打理家庭,照顧他的父母。

在司徒烈之前,他和周亭還有一個孩子。

但那時他父親患上重病,讓他們的生活雪上加霜,偏偏那個時候,周亭懷孕了,為了醫治他的父親,周亭瞞著他偷偷地去流產了。

司徒銘知道後,抱著她痛哭了一整晚。

他為她的懂事體貼心痛,也為他們生不逢時的第一個孩子。

周亭卻笑著安慰他:“阿銘,沒事的,孩子以後我們可以再懷,我們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

她越是那樣懂事體貼,司徒銘越是為她心痛。

周亭對他的恩情,他永遠銘記於心。

後來他的父母相繼因病去世,他們又欠了一尼股債,周亭依然無悔地跟在他身邊,還支持他創業。

這才有了後來的司徒集團。

司徒集團剛成立的那兩年,幾乎沒什麽盈利,可周亭見他熱愛,從未對他說過一句叫他放棄的話,她更是一個人一天打兩份工,維持家庭的所有開支。

可以說,周亭為他付出了她所能付出的一切。

她是那麽好的女人。

直到第三年後,司徒集團才漸漸有了起色。

周亭是最為他開心的那個人。

她開心的不是以後再也不用吃苦,而是為他的夢想實現而感到自豪和開心。

直到司徒集團穩定後,他們才敢要孩子,所以才有了後來的司徒烈。

司徒烈是由周亭一手帶大的,節儉慣了她不舍得花錢請保姆,直到司徒烈三歲,司徒集團六歲的時候,他已經成為千萬富翁,周亭才被他說服,請了保姆照顧他們母子。

當周亭可以享福的時候,司徒銘卻發現她的眼角有了很深的眼尾紋。

不知不覺,她就老了

從一個嬌滴滴的少女變成了一個滄桑的中年婦女。

司徒銘對她沒有嫌棄,對她有的只有深深的自責和愧疚。

她是因為跟著他,才老得那麽快的啊。

後來司徒集團做得越來越成功,他賺的錢越來越多,周亭生活無憂,這才慢慢地減緩了衰老的速度。

但是這五年她為他的事整天憂心,又蒼老了許多,身體也差了很多。

司徒銘感到內疚,非常地內疚。

如果不是他曾經鬼迷心竅出軌了趙海晨,又怎麽會拉了宋思文和唐悠然這兩個仇恨?

悔不當初啊,可世上沒有後悔藥。

眼看著周亭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他憂心如焚,經常夜裏失眠。

今晚也是輾轉難眠。

翻了一個身的時候,周亭的聲音突然響起了:“阿銘,你睡不著嗎?”

司徒銘一驚,“你也沒睡?”

隨後,他從床上坐起,用遙控器打開了燈。

房間裏頓時亮起了暖黃色的燈。

周亭咳嗽了一聲後,掙紮著從床上坐了起來。

司徒銘見狀,幫忙扶了扶她,然後把枕頭塞到她身後。

她的臉色一如既往地蒼白,轉頭看向他,徐徐開口,聲音虛弱,眼神憂傷:“阿銘,我真的不知道還能陪你多久!”

司徒銘聽到這句話,心底湧起了巨大的恐慌。

他立即抓走了她的手。

她的手已經瘦弱如柴,包裹在他手裏,硬邦邦的。

“阿亭,別這麽說,不會的,再調理一段時間,我相信你一定能好起來的。”

周亭卻是一副看不到希望的樣子,苦澀地沖他笑了笑,然後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臉,噙著淚光說道:“阿銘,此生能和你成為夫妻,是我最大的幸福。”

司徒銘眼眶突然濕熱。

“阿亭,別這麽說,你跟著我,吃了不少苦,還讓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沒能來到這個世上,我知道那一直都是你心間的痛,雖然你從來沒有說過。”

“可是我後來有了你和阿烈,我已經滿足了啊,我是對不起他,等我到下面後,我一定會去把他找回來的。”

說著,一行清淚從周亭的眼眶溢出,從她蒼白的臉頰上滑落了下來。

燈光折射在她的眼淚上,司徒銘的眼睛深深地被刺痛了。

他情不自禁地低頭,吻去她的眼淚。

“阿亭,我還沒活夠,我需要你,阿烈和初菱也需要你,不要那麽快就離開我們,你走了我怎麽辦?”

說完這句話後,司徒銘也已經淚流滿面了。

周亭用手抹去他的眼淚:“阿銘,別這樣,你這樣讓我怎麽放下你?”

她也不想那麽早就離開啊。

但是她自己的身體她自己知道,現在也只是茍延殘喘罷了。

“那就給我好好地活著啊,阿亭,我們經歷了那麽多,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你不要輕易放棄啊!”

周亭微嘆了一口氣,然後憂傷地說:“我不會輕易放棄,只怕老天不會讓我活那麽久,阿銘,我現在只想看到阿烈和阿靜結婚,阿靜這個孩子我們從小一起看著長大,對她我很放心。”

司徒銘親了一下她的額頭:“阿亭,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地跟阿烈阿靜說說的。”

周亭說:“只怕阿烈的心還在唐悠然身上。”

“他們已經分手了,好了,你不用擔心了,我會好好地和他溝通溝通的,家裏也是時候該辦喜事了。”

周亭笑了笑,然後說:“如果他們倆真的結婚了,這樣我也會走得安心一點。”

司徒銘摸了摸她的額頭:“別再說傻話了,早點休息吧!”

……

翌日,司徒銘回到司徒集團後,回想起昨晚周亭的話,然後拿起座機電話,打了一個內線電話給司徒烈。

“來我辦公室一趟。”

通知完之後,他掛了電話,然後又打了一個電話給俞靜,通知俞靜也來他的辦公室。

等他們都到齊後,司徒銘請他們一起從沙發上,然後看著司徒烈的眼睛,義正詞嚴道:“阿烈,你媽的身體越來越差了,我也很痛心,昨晚我們一夜沒睡,她說她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你和阿靜結婚。”

說完,他看向了俞靜。

俞靜的心一緊,看了看司徒銘後,又看了看司徒烈。

司徒烈的表情很糾結很覆雜。

半晌,他緩聲道:“爸,這件事我真不能答應你!”

“你們不都已經在一起了嗎?還糾結什麽?”司徒銘有些生氣。

“我和俞靜才交往多久,現在哪裏適合結婚?”

“你這是借口,你們從小就認識了,認識了快三十年了,司徒烈,你是不是還惦記著那唐悠然?”司徒銘的語氣比剛才重了很多。

司徒烈不可置否。

他沈默地垂下了頭。

“她肚子裏懷的孩子還不知道是不是你的,你怎麽就這麽沒出息,還惦記著她做什麽?”司徒銘恨鐵不成鋼、

司徒烈聽到這裏,猛地擡起頭看父親:“爸,你不要這樣詆毀她。”

“我怎麽詆毀她了,我說得有錯嗎?”

“孩子是我的。”

“你憑什麽確定孩子就是你的?”

“憑感覺。”

“感覺算個屁,司徒烈,我告訴你,為了你媽的身體著想,這一次你必須和阿靜結婚。”

司徒銘向來有一家之主的威嚴,從來都是說一不二。

司徒烈生氣,卻不敢頂嘴。

最終他一聲不吭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走了。

“回來,你給我回來!”司徒銘氣急敗壞。

可司徒烈卻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一樣,走也不回地走了。

俞靜安慰司徒銘:“伯父,別生氣了,我相信他是愛阿姨的,為了阿姨著想,他最終一定會同意和我結婚的。”

司徒銘聽她這麽說,心裏的怒火才消了一些。

“阿靜,你有空幫我勸勸他。”

俞靜笑道:“我會的,伯父。”

其實俞靜知道,司徒烈脾氣倔,勸應該沒什麽用。

最關鍵還是在唐悠然。

只要解決了唐悠然這個阻礙,她和司徒烈才能順利地結婚,俞家有了長期的靠山,她的父母和俞京才能安樂。

所以唐悠然,你必須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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