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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訂婚再泡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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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悠然的胸口有些泛酸,但也沒有在原地停留多久,就重新回了餐廳。

回到餐廳的時候,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大廳角落裏的某張桌椅上的初菱和周亭,還有另外一個長發披肩的女人。

但是唐悠然心想,那應該就是懷了孕的宋思文。

她的呼吸突然微微一窒。

這時,她聽見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心裏咯噔的一聲,卻下意識地轉過身,朝她走來的人果然是司徒烈。

她的心突然砰砰直跳。

司徒烈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淡淡開口:“下個星期天,我和思文訂婚,如果有空的話請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典禮,初菱應該也會歡迎你。”

聽到這種話,唐悠然心中湧起一股巨大的失落感,隨之而來的,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痛。

但她面上卻淡然處之,淺笑盈盈,“謝謝你的邀請,我會考慮看看的。”

在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看到司徒烈的眼裏猛地掠過一縷寒芒。

他的下頜繃得緊緊的。

頓了幾秒鐘之後,他邁開步伐,頭也不回地走了。

隨著他的離開,縈繞在她身邊的,屬於他的那種氣息,也一並帶走了。

她的心就像被鑿開了一個大洞,空蕩蕩的難受。

就在這時,她看到蕭辭遠朝她走來。

他的手上提著她的包。

他來到她面前的時候,低頭默默地打量她一會兒,然後把她的包給她,“悠然,我吃飽飯了,我們可以走了。”

唐悠然斂了斂心神,然後接過包,笑著對他說:“好啊。”

她雖在笑,可是笑容卻顯得那麽勉強無力。

蕭辭遠眸色有些黯淡,剛才她和司徒烈在這裏說話的情景他都看到了。

世界真小,怎麽到哪兒都能遇到司徒烈呢?

他不想再讓她留在這裏了,所以直接拿著她過來了。

但這些心理活動,他沒告訴她,只是佯裝若無其事地對她說:“我去買單,在這裏等我。”

唐悠然“嗯”了一聲之後,蕭辭遠就走向了櫃臺結賬。

等他結好賬,轉過身的時候,看到唐悠然還在看著司徒烈那一桌,目光沈痛。

他的眸色又暗了幾許,輕聲走過去,對她說:“悠然,我們走吧。”

唐悠然聽到聲音,回了回神,然後朝他點點頭,跟著他走了。

上了車後,蕭辭遠對唐悠然說:“時間還早,不如我們去逛逛吧?”

唐悠然略一怔,隨即說道:“可是我還有工作沒做完呢。”

事實上,她現在也沒有心情和他出去逛。

蕭辭遠笑了笑,“沒關系的,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

說著,就發動了引擎,帶著她朝目地的前進了。

“你要帶我去哪呢?”唐悠然問。

蕭辭遠笑而不答,只是專註地開著他的車。

等車停下來後,唐悠然才知道,蕭辭遠帶自己來的地方是廣場。

由於今天是星期天,所以廣場裏的人特別多,整個廣場都熱鬧的。

“這有什麽好逛的?”她腹誹了一句。

“看看熱鬧,感受一下人間的煙火氣也好,走吧,下車!”蕭辭遠沖她一笑,然後幫她解開安全帶。

跟著蕭辭遠下車後,唐悠然和他靜靜地走在廣場裏。

遇到一個賣氣球的,蕭辭遠停下來,一口氣買了十個。

買下來後,他把氣球遞給了唐悠然,唐悠然有些受寵若驚,“這是給我的?”

蕭辭遠眸子裏噙著一絲淺笑,“你不覺得這樣有點浪漫嗎?”

她看著那些粉紫粉紫的氣球,對他說:“我都已經是大媽了,還講什麽浪漫?”

“誰說你是大媽了?拿著。”

他把氣球強行塞到她手裏。

唐悠然只能接過。

手裏的那些彩色氣球,輕飄飄,在空中美麗得不可思議。

看著它們,唐悠然的少女心漸漸被煥醒了,她的臉色也漸漸變得明亮起來,不像剛才離開酒店時那麽沈重了。

她笑著說:“這些氣球煥醒了我的少女心。”

蕭辭遠略一怔,旋即笑開來:“是嗎?那我這幾十塊錢花得真是值。”

唐悠然又笑了笑,然後對他說:“走吧,我們到處走走。”

走了一段路後,唐悠然看到了一個賣棉花糖的,突然想起了小時候經常纏著養父給她買棉花糖吃的那些快樂的回憶。

忍不住對蕭辭遠說:“我想吃棉花糖。”

“原來你喜歡吃棉花糖啊。”

唐悠然煞有介事地揚了揚手中的氣球,“沒辦法,少女心被你煥醒了。”

蕭辭遠輕笑,隨即拿出了錢包,買了兩個棉花糖,把其中一個給了唐悠然。

唐悠然笑著接過,把棉花糖放進嘴裏的時候,甜絲絲的感覺在口腔裏蔓延開來,“好好吃啊。”

看著她心情好了起來,蕭辭遠的眉間也染了一層笑意,“幾塊錢的東西也能讓你吃得那麽開心。”

唐悠然淺笑道:“這無關錢,是一份快樂的回憶,小時候我爸老是買這個給我吃。”

蕭辭遠柔聲說道:“你爸媽是個善良的人,你能遇到他們很幸運。”

“是的,所以你上次問我,還想不想找回自己的親生父母,我覺得已經沒有必要了。”

就算她能接受自己被他們拋棄她的事實,但無論如何,拋棄了就是拋棄了,在如今她早就能靠自己的能力立足社會的現在,已經沒有相認的必要了。

一別兩寬,各生歡喜吧。

無謂再勾起被他們拋棄的傷心事了。

人總要學著向前看,不是嗎?

蕭辭遠摸了摸她的頭,“是沒有必要了,因為以後你會有我這麽好的家人。”

唐悠然笑。

接下來,他們邊走邊吃,看到好玩的好吃的都要試一遍,唐悠然漸漸就把不愉快的事情丟到了一邊去。

她已經是一個自愈能力很強的人。

現在除了女兒,再大的事,她都能雲淡風輕地面對。

一個小時後,他們就回去了。

蕭辭遠的車子停在她的店鋪門前時,他意味深長地地對她說:“悠然,該放手的就放手吧,人生的路還長著呢,此時此刻堵在腳下的一塊小石頭又算得了什麽呢?這些道理應該不用我提醒,你也明白的。”

唐悠然頓了一會兒,才明白他想說的是什麽。

她莞爾一笑,“是的,我明白的,但還是要謝謝你的提醒。”

蕭辭遠的目光如水般溫柔,語氣卻鄭重,“無論發生了什麽,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著你。”

唐悠然看著他的眼睛,心湖翻湧,泛起陣陣感動的漣漪。

她在心裏說,謝謝你,一直在我身邊。

……

經由蕭辭遠的提醒後,唐悠然也一直在心裏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她以為自己能夠做到對司徒烈和宋思文訂婚的事情泰然處之。

然而,人的堅強和脆弱往往超乎自己想像。

翌日,迎來了周一。

周一是最適合發布新聞的好日子。

早上十點鐘,司徒集團發布了下個星期天將和宋氏集團的千金宋思文訂婚的大喜消息。

此消息一出,就在網絡上引起軒然大波。

司徒烈本來是個挺低調的人,他很少讓自己暴露在公眾的視野裏,極註重保護個人隱私,但是因為唐悠然,兩次讓人們看到了他難得一見的花邊新聞,讓其在網絡上打開了知名度。

又因為人帥多金,雖然有一個五歲的女兒,並不影響萬千少女對他的迷戀。

這下訂婚消息一出,簡直讓廣大少女的心碎了一地。

大家對他更多的不是祝福,而是遺憾。

但是司徒集團並沒有發布兩人的照片,大家知道司徒烈長什麽樣,但是卻不知道他的未婚妻長什麽樣,大家都挺好奇的。

還有人猜,宋思文是不是長得太醜,所以也不敢爆照。

就連唐悠然也好奇宋思文長什麽樣子,上次在賭場裏碰過面,但是宋思文戴著口罩,嚴格地說,她和宋思文還沒有正式碰過面。

但對宋思文長相的好奇倒是其次,她對這則新聞更多的是難以紓解的難過,她想,或者她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麽放得開。

初菱一如既往對自己冷淡,在微信上,還是不怎麽理會自己。

不知不覺就到了司徒烈和宋思文訂婚的大喜日子了。

唐悠然雖然難過,但是難過歸難過,生活還得繼續。

生活一如既往地平靜,除了有點空虛落寞之外,倒是她理想的狀態。

她以為這種狀態能夠一直持續下去,至少在她能夠徹底接受自己已經和司徒烈結束的事實。

直到初菱出了事。

……

那是周五晚上,距離司徒烈和宋思文訂婚,也就還有一天的時間。

當時唐悠然正在房間裏絞盡腦汁地畫設計稿。

可能是因為最近心情低落,靈感不怎麽樣,設計稿也畫得不是很順手,今晚的搞紙都已經一籮筐了。

她接到司徒烈的電話時,是晚上九點鐘。

看到他的名字時,她心頭突跳。

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從心底深處浮湧了出來。

他打電話給自己做什麽?

電話響了半分鐘左右,她才鼓起勇氣接了他的電話。

長指在屏幕健上輕劃的時候,有些顫抖。

劃開後,她把電話放到了耳邊,機械性地動了動唇,“餵?”

司徒烈的嗓音沈重:“唐悠然,初菱得了肺炎,她想見你,你趕緊過來看看她。”

唐悠然的眉心頓時蹙起,整個人都變得不安起來:“她得了肺炎,怎麽會突然得了肺炎?情況嚴重嗎?你們現在在哪裏?”

她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

最後司徒烈只回答了最後一個:“我們在家裏,趕緊過來。”

“好,你等我,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後,唐悠然迅速換了身衣服,然後就去了錦繡園。

路上,她憂心忡忡,肺炎可不是小問題,尤其小孩子的免疫力低下,不容易好起來。

好端端的,怎麽就會得肺炎呢?

……

15分鐘後,唐悠然把車開進了司徒烈的那棟別墅。

下車後,她直接奔向主廳。

一進門,就看到管家王媽正從樓上下來,一副眉頭緊鎖,憂心忡忡的樣子。

“王媽,初菱呢?”她著急地問。

王媽似乎早知道她會來一樣,看到她也不覺得驚訝,只是指了指樓上,“在她的房間呢!”

唐悠然一聽到她這麽說,立即就奔上了樓。

平時她是挺沈穩的一個人,但是現在卻風風火火,可見內心之焦急,王媽嘆了一口氣,但願小姐快點好起來吧。

一進入初菱的房間,唐悠然就聞見一陣消毒水的味道撲鼻而來。

初菱虛弱無力地躺在床上,司徒烈坐在床邊陪著她,而幾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則靜默不語地站在床邊,一副隨時待命的樣子。

“初菱!”唐悠然疾步奔了進去。

司徒烈見到她的時候,有點小小欣慰。

他默默地站了起來,把位置讓給她。

唐悠然這會兒也不跟他客氣,見他站起來,她一屁股就坐了下去,緊握著女兒的手。

初菱的小手有些發熱,臉蛋也有些紅,應該是發燒了,這會兒還沒退。

看著她虛弱的樣子,唐悠然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初菱……”

初菱幹澀的唇輕輕地動了動,“媽媽,你來了!”

“別怕,媽媽會一直陪著你的,你很快就能好起來的!”

初菱輕輕扯動唇角,笑了。

雖然笑容很蒼白,但看得出來,整個人是喜悅的。

但她精神倦怠,沒精力應付唐悠然,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她睡著後,唐悠然和司徒烈,還有幾個醫生一並退出她的房間。

關上門後,唐悠然轉身就問司徒烈:“初菱怎麽會突然得了肺炎?”

司徒烈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看旁邊的那幾位醫生,“你們先下去休息吧。”

那幾位醫生默默地退下了。

司徒烈這才回答唐悠然的問題,“三天前,她感冒發燒,我讓醫生給她開了藥,但是吃了藥卻不見效果,反而越來越嚴重,就演變成了現在的肺炎。”

唐悠然一陣唏噓。

司徒烈頓了頓,又要求道:“你留下來好好地陪陪她,直到她好為止!”

這沒問題,唐悠然本來也打算留下來的,只是……

沈默了片刻,她小心翼翼地問:“那你的訂婚典禮呢?”

司徒烈的眸子裏突然劃過一抹怒意,眼神也變得鋒利起來,“我女兒都這樣了,我還訂婚,那我還當什麽爸爸?”

看來訂婚典禮要延期舉行了,唐悠然默默地垂下了頭。

司徒烈瞪她一眼,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他的房間門口後,唐悠然這才緩緩地擡起頭來,又把剛才他說的那句話在腦子裏過了一遍,眸色漸漸轉亮,嘴角情不自禁地劃開了一個淺弧。

在這裏站了一會兒,她重新回了女兒的房間。

女兒還在睡覺,但是睡得不太安穩,臉頰發紅發熱,秀眉時而緊蹙。

她看著就心疼。

一個小時後,司徒烈穿著睡袍走進來了。

他的頭發還掛著水滴,身上也有清新沐浴乳的香氣,顯然剛剛洗過澡。

他走到她身邊,看了看女兒,然後問她,“她剛才醒過沒有?”

唐悠然搖頭。

司徒烈說:“得讓她起來吃藥了,你把她叫醒,我去把藥拿過來。”

唐悠然輕輕地應了一聲,“好。”

司徒烈走到桌子上,先把一包散濟拆開,然後用開水沖和調勻,又用勺子攪了攪。

等他重新回床邊的時候,唐悠然已經把初菱叫醒了。

初菱雖然睜開了眼睛,但整個人看上去還是十分虛弱,眼睛無神,嘴唇幹澀,臉頰紅撲撲的

司徒烈看著就心疼,他把碗遞給唐悠然,然後走到床的另一邊,對初菱說:“寶貝,我們吃藥了!”

說完,他輕輕地把初菱扶了起來,讓她的頭枕著自己的大腿。

然後接過了唐悠然手中的藥碗,舀了一勺藥到初菱的嘴邊時,初菱皺著眉,小小聲地說:“我不要吃藥,好苦。”

“乖,這個是甜的,”司徒烈好聲好氣地哄著,“吃了它很快就好了,等你好了之後,爸爸帶你去日本玩好不好?”

初菱還是不為所動的樣子,閉上眼睛,又想睡覺了。

唐悠然見狀,握起了她的小手,誘哄道:“初菱,乖乖吃藥,等你好了之後,媽媽帶你香港玩好不好,你不是喜歡大澳的中華豚嗎,我們再去看一次怎麽樣?好可惜啊,上次媽媽墜海,都沒有拍到照,這次我們去和它們拍照好不好?”

唐悠然的話對初菱有效果,她緩緩地睜開了沈重的眼皮,看著唐悠然,突然就問了一句讓他們兩個大人都尷尬的問題:“媽媽要不要爸爸一起跟過去?”

唐悠然看到女兒眼中的渴望,不忍心拒絕,看了眼司徒烈,說:“這得看看爸爸的意思。”

初菱帶著點埋怨的情緒說:“我還以為你不要爸爸了。”

說完,她帶著憐憫的眼神看了一眼爸爸。

唐悠然:“……”

她心虛地瞟了一眼司徒烈,司徒烈的俊臉上沒什麽表情,唐悠然從他的手裏接過了那只藥碗,舀了一勺藥,放到嘴邊吹了幾下,然後才遞到初菱面前。

初菱沒有立即張口去接,只是幽幽地看向了司徒烈:“爸爸,後天就是你和思文阿姨的訂婚典禮了,你還要舉行嗎?”

司徒烈握住她有些發熱的小手,搖頭對她說道:“現在爸爸只希望你盡快好起來,其它的事都不重要了。”

初菱聽到這裏,微紅的臉上露出一一絲松懈的表情。

然後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唐悠然。

唐悠然知道她這才眼神意味著什麽,眸子裏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然後又把勺子遞到了她嘴邊。

初菱這才張嘴接過。

藥果然不是苦的,味道還行。

女兒長這麽大,唐悠然這個做媽媽的,還是第一次餵她吃藥。

這種感覺既心疼又甜蜜。

司徒烈默默地看著她,她一口一口地餵著女兒。

雖然她自女兒出生後就沒有照顧過女兒,但她餵藥的動作一點都不顯得生硬,反倒是極溫柔,極有耐心。

籠罩在她身上的那種慈母的光輝,是那麽燦爛,那麽美。

餵完了沖劑,司徒烈接過唐悠然手中的碗,又去桌子那邊配藥了。

配好藥後,他端到初菱面前,對初菱說:“這藥是苦的,忍著點。”

初菱直皺眉頭:“我不要。”

司徒烈哄著道:“這個藥很有效的,吃了就能好了,你越快好起來,我們就能越快去香港。”

初菱的眼中閃過一抹動容之色,“爸爸不會騙我?”

“爸爸什麽時候騙過你?”

初菱釋然。不再皺著眉說不要了。

唐悠然見狀,連忙坐到了床頭上,把初菱扶起來,讓她枕在自己的大腿上,低頭看著她的臉,鼓勵地說:“司徒初菱是我見過的最棒,最勇敢的小孩了!”

孩子可能都喜歡聽鼓勵的話,初菱聽到這種話,臉上露出一絲喜悅自豪的神色。

唐悠然輕捏住了她的小鼻子,司徒烈把藥灌了進來。

苦澀的藥味在初菱的口腔裏彌漫開來,她整張小臉都委屈巴巴的,眼眶紅紅的。

司徒烈和唐悠然見狀,心疼極了。

但司徒烈還是沒有心軟,一口一口地把藥用勺子灌進她嘴裏,餵完後,唐悠然才放開她的小鼻子,初菱哇的一聲大聲哭了起來,“好苦,好苦!”

司徒烈倒了一碗溫開水過來,給她清洗口腔。

她一邊哭一邊喝開水。

喝完了那些開水後,感覺口腔沒那麽苦了,她的哭聲才漸漸停了下來。

唐悠然把她放倒在床上,然後把棉被拉上來了一些,蓋住她小小的肩膀,對她說:“好好睡吧,也許明天你就能好了。”

初菱本來沒什麽精神,這會兒又吃了藥,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她睡著後,唐悠然小聲對司徒烈說:“你回去睡吧,我留在這裏守著她。”

司徒烈說:“我會守著她。”

“在過去的五年裏,每次她生病難受的時候,我都沒有陪她在身邊,好不容易才有了現在的機會,你不會不給我吧?”

唐悠然這次說話,不像平時對他那麽嚴肅和冰冷,司徒烈心中湧動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定定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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