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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就算你脫光了也沒用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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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悠然風情萬種地撩了撩落到胸前的頭發,然後沖他嫵媚一笑。

那一笑猶如牡丹盛開,看得司徒烈春心蕩漾,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了一樣。

他聽見她柔柔地說道:“司徒烈,我們覆合吧!”

司徒烈的心狠狠一震。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唐悠然微笑地說道:“你沒聽錯,我就是想跟你覆合。這是初菱最希望發生的事情,我們活著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她健康快樂地成長嗎?你可以認真地考慮一下。”

司徒烈死死地盯著她,咬牙切齒道:“你發什麽神經?”

唐悠然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沒發神經。我都想明白了,既然你不會把初菱的撫養權給我,那我只能走覆合路線了,只有這樣,我和她才不會分開,她對你有多重要,對我就有多重要,為了她,我可以忘記我們曾經的不愉快。”

她的理由說得再充分,司徒烈也沒有辦法相信她。

因為五年前,他就是被她騙了身,也騙了心。

初菱七個月大的時候,她策劃了父親墜馬,導致父親變成了植物人,他才知道她接近自己,只是為了謀害父親。

她卑鄙無恥地玩弄了他的感情,這是他最痛恨她,至今都不能原諒她的地方。

他面色冷如冰霜:“唐悠然,不管你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罷,五年前你就已經失去了回到我身邊的資格,五年後,在我即將和別的女人訂婚的現在,你更加沒有資格。”

他執起她面前的那只小方盒,無情地丟到她身上,“拿著你的破東西,滾!”

唐悠然接過那個盒子,還是笑意盈盈的樣子,像是絲毫感覺不到被羞辱一樣,她反而自信十足地說道:“司徒烈,你對我還是有感情的,不然你不會在我扭傷腳後體貼地送我去醫院。”

司徒烈絲毫不為所動,反而冷冷一笑,“唐悠然,蕭辭遠知道你在我面前說的這種話嗎?”

“他不是我的男友!”唐悠然一臉嚴肅地說道,“不然我哪敢來找你?”

司徒烈心底突然湧起了一種很覆雜的感情來。

“如果你不信,你可以盡管去調查!”唐悠然目光坦蕩蕩的,沒有一絲遮藏和隱瞞,仿佛真的不怕他調查一樣。

司徒烈抿著薄唇,還是沒有說話,仍然用覆雜的眼神瞅著她。

唐悠然又說:“這五年來我一個男人都沒有,不知道這樣能不能證明我的心意呢?”

司徒烈繼續沈默,就在她以為他不會開口說話的時候,他的薄唇突然動了:“證明了又能怎麽樣?你知道我的習慣,丟掉的東西從來不屑要回來。”

唐悠然莞爾一笑,越挫越勇道:“那讓我來追求你吧!”

無恥,就像五年前一樣,司徒烈的心裏騰地冒出一團怒火,他隨手就操起一本書,毫不憐香惜玉地朝她砸去:“滾!”

那本書的邊角很尖硬,把唐悠然的額頭都砸傷了。

隨著書本從身體上滑落,細密的鮮血也從她的額頭裏流出來,她用手去摸,手一下子就見血了。

她卻沒有喊疼,只是用一種無措的表情默默地看著司徒烈。

她清晰地看見司徒烈的眼裏閃過一抹擔憂之色,他的眉也同時蹙了起來,雖然這些表情變化只是稍縱即逝,他迅速低下頭去,假裝若無其事地翻他的文件。

唐悠然的嘴角微勾了勾。

雖然她不能肯定司徒烈是否還像五年前那樣深愛自己,但他對自己一定還有感情。

因為他從來不會為不關心的人擔憂,更不會為他們心疼。

想到這裏,唐悠然感到一種心曠神怡的愉悅。

但她什麽也沒說,默默地離開了。

有時候,獨自承受傷痛的女人,比會撒嬌賣萌的女人更讓男人心疼,她已經在司徒烈的心裏掀起了波瀾,這就足夠了。

司徒烈,強爆了我之後,你還想若無其事地和你的女友訂婚,做夢!

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直到門砰的一聲關起來後,司徒烈才緩緩地擡起頭,看向門外,眼中寫滿了擔憂和心疼。

不知道她剛才疼不疼。

但這個念頭浮現腦海中的時候,他又立即掐滅了,眼神也隨之冷下去。

司徒烈啊司徒烈,五年前受的教訓還不夠嗎?

……

唐悠然說到做到,真的開展了她的追求計劃。

但她的計劃不是死纏爛打,而是很好地借助了女兒這個助攻。

周五和女兒約好了周日去沿海路騎自行車觀光。

她在微信上對初菱說:初菱,不如把你爸爸也叫上吧?

初菱發了一個驚訝的表情,然後回道:你不是不喜歡和他在一起嗎?

唐悠然避重就輕:你不是想享受一家三口的快樂時光嗎?

初菱單純無邪:是啊,不過爸爸周末一般都會公司加班,不知道他肯不肯和我們一起去。

唐悠然:你可以撒嬌啊,你一撒嬌他就沒轍了。

初菱:媽媽,你真的好了解我們啊(偷笑)

……

到了周六晚上,初菱就對司徒烈說她已經和唐悠然約好了明天要去沿海路上騎自行車觀光的事。

司徒烈聽著她的話,心裏泛起了一絲波瀾。

自從周一他把唐悠然趕走後,唐悠然就再也沒有在他面前出現過,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

說什麽追求他,根本就是逗他玩的,害他曾經期待過。

所以唐悠然這個人是真的不能相信。

初菱晃著他的手臂,央求道:“爸爸你也跟我們一起去吧!”

司徒烈毫不猶豫地拒絕:“我才不要和她待在一起。”

初菱說:“我不是讓你和她待在一起,我是讓你跟你女兒待在一起啊,你自己想想,你有多久沒有陪我出去玩過了?”

初菱這個孩子確實是有些聰明的,小小年紀就知道如何談判。

不過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司徒烈愛她如命的基礎上。

司徒烈聽著這話,臉色軟了軟,但沒有立即答應。

初菱再加一把火,“你每個周末就知道加班加班,我對你來說都沒有你的工作重要,我的同學每個周末都是爸爸媽媽帶他們出去玩,他們還拍了好多照片,每周周一都拿到學校炫耀,就我沒得炫耀。”

司徒烈看著她委屈又抱怨的樣子,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他很多時候確實為了工作忽略了女兒,主要因為身為一個集團的總裁,真的是非常不容易,每個人都想過得輕松,但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享受輕松。

但女兒提的要求,又讓他說不出拒絕的話,只能松口:“好吧,但這種要求不能經常提,你現在過的好生活都是爸爸辛苦賺來的,所以爸爸滿足你的同時你也要理解爸爸。”

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常常和唐悠然待在一起。

初菱喜不自勝,笑得像花一樣,興奮地爬到他的身上,然後狠狠地親了他一口:“老爸萬歲,我愛你,我愛死你了。”

說完,又狠狠地親了一口。

司徒烈感受著她身上的奶香氣,還有她親自己的那種柔軟的感覺,心裏產生了一種有女萬事足的滿足感,一臉愉悅,很快就把唐悠然那個讓他不開心的人忘掉了。

…………………………

司徒烈雖然答應出來,但他早上有點公事要處理,說要到十點以後才能出來。

唐悠然也不介意,早上醒來後,她去書房看最新的雜志。

因為做的是設計,每期的時尚雜志都要仔仔細細地看,看了大概三分之一人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曾楠已經去店鋪上班了,誰啊?

難道是初菱和司徒烈?他們提前過過來了?

想到這裏,她心裏一陣雀躍,放下雜志,去了門外開門。

當見到門外的人時,她眼中的雀躍瞬間轉為驚訝。

她怔怔地看著對方。

蕭辭遠看起來有種風塵仆仆的感覺,聲音卻是喜悅的:“悠然。”

自上次他們在香港鬧得不歡而散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聯系過了。

唐悠然以為,他一方面是氣自己不願意讓他幫忙,另一方面可能是他心理上沒有辦法完全接受她被司徒烈強爆過的事,畢竟這種事放在大部分男人身上,可能都接受不了。

所以唐悠然不想欺騙他,他有選擇權。

“進來吧!”唐悠然一臉平靜地看著他,隨後側了側身,在門口讓出一條路來。

蕭辭遠默默地跟她進去,她順手關上門,回到屋裏,唐悠然給他倒了一杯溫開水,遞到他面前後,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你怎麽有空過來了?”

蕭辭遠笑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我們蕭氏要在G市開分公司的事吧?”

唐悠然當然記得這事,看蕭辭遠這表情,她猜到了什麽,有些驚訝地問道:“所以,分公司已經搞定了,而你,是過來準備接手的?”

蕭辭遠臉上的笑容加深:“聰明,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

聽著這話,唐悠然心湖泛起一陣漣漪。

看樣子,他完全不介意她被司徒烈強爆的事,還想繼續追求她。

說真的,這麽大度的男人很招人喜歡,她心裏暖暖的。

淡笑了下,順著剛才的問題說道:“沒想到這麽快。”

蕭辭遠微斂了下笑容:“不快了。”

是他向下屬不斷施壓的結果,而且還有一些尾聲工作沒做完,但他為了盡快過來陪她,硬是辭掉了香港那邊的工作,迫不及待地趕了過來。

唐悠然又問:“那你有住的地方了嗎?”

蕭辭遠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卻並沒有立即說話。

“怎麽了?”

蕭辭遠這才徐徐答道:“就在你附近,藍天公寓。”

藍天公寓?那不是在她公寓旁邊那邊那棟高級公寓嗎?也就幾百米的距離,走路都不用五分鐘,好近。

唐悠然笑道:“挺好的,這樣以後有什麽事大家可以互相照應。”

蕭辭遠見她反應如此,眉梢間盡是喜悅,“這樣才方便追你啊!”

唐悠然:“……”

“叮咚!”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唐悠然擡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快十點了,難道是初菱和司徒烈?

又看了看對面的蕭辭遠,心情頓時變得沈重起來。

“怎麽了?”蕭辭遠見她表情沈重,斂起了笑容,盯著她關懷地問道。

唐悠然撇撇嘴,“沒什麽,我去開門。”

“媽媽!”打開門後,初菱給了她一個熱情的擁抱。

唐悠然看到站在門口,和初菱一同前來的司徒烈時,怎麽也笑不出來。

司徒烈看著唐悠然那一言難盡的表情,眉微蹙了下。

這個女人不是說要追求自己嗎?

怎麽見到自己一點都不開心的樣子?

她的話果然不能相信。

“初菱,你來了嗎?”蕭辭遠聽到初菱的聲音就從裏面走了出來。

當他看到司徒烈的時候,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眼神隨之變得像刀鋒一樣淩厲。

司徒烈的反應和蕭辭遠的反應是一樣的。

他說怎麽唐悠然對他一點都不歡迎,原來屋裏藏著蕭辭遠。

“叔叔,你也來了嗎?”初菱是個單純的孩子,她還不懂他們三人間的覆雜關系,看到蕭辭遠立即就從唐悠然的懷裏掙脫出來,奔向了蕭辭遠的懷抱。

大腿被她小小的身體撞了之後,蕭辭遠一下子就回了神,從司徒烈身上收回目光,然後抱起初菱。

“我都好久沒有見過你了,可真是想死你了,麽麽噠!”說完,初菱在他的臉上印下了一個香吻。

“我也想死你了,司徒小姐!”蕭辭遠也回親了她一口。

司徒烈看著他們感情甚好的樣子,心裏充滿了嫉妒,瞪著唐悠然。

唐悠然感受得到司徒烈那像是要吃人一樣的目光,心兒微顫了下,然後對轉身對初菱說:“初菱,你和爸爸先下去吧,我還有點事要和辭遠叔叔談!”

司徒烈心中怒意大起,咬肌咬得緊緊的,立即開口對初菱說:“初菱,我們走!”

他不會阻礙他們談事。

初菱看到司徒烈的臉,就知道他生氣,想必是吃醋了吧,在心裏竊笑。

從蕭辭遠的懷裏下來後,初菱笑瞇瞇地對唐悠然說:“媽媽,我們在下面等你哦。”

雖然她也挺喜歡蕭辭遠,不過難得一家三口出去玩,她還是不希望泡湯的。

說完,就乖乖地和司徒烈走了。

他們父女走了之後,唐悠然帶著歉意對蕭辭遠說:“我和初菱約好了今天出去玩,抱歉我不知道你會突然過來!”

蕭辭遠目光沈沈地盯著她:“司徒烈也要一起去嗎?”

唐悠然輕輕點了點頭。

蕭辭遠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被刀劃了開了一道口子,有種鮮血淋漓的痛。

“悠然,你不會會為了初菱要和他重新開始吧?”

唐悠然搖頭,隨後淡笑道:“我只是想讓他為強爆我的事付出一點代價罷了!”

蕭辭遠聽到這裏,有一種如釋重負的喜悅,同時又很擔心她玩火***:“你要做什麽?”

看著他擔憂的目光,唐悠然的心裏一暖,情不自禁地說道:“不管我做什麽,我都不會搭上我自己。”

這是一種承諾,雖然他們還不是男女朋友的關系,但這麽多年的朋友之情還是在的。

“你真的能夠保護好你自己?”

唐悠然給了他一個肯定的微笑:“當然。”

見她如此堅持,蕭辭遠也不好再說什麽。

唐悠然現在不是他的女人,他沒有資格要求唐悠然是去做什麽或者不做什麽,他更加沒有資格幹涉她的決定和生活。

她沒有給過他任何承諾,一直以來都是他一廂情願地追求她。

他應該尊重她的,只是,想到她要到司徒烈的身邊去,心裏就百般不是滋味。

……

司徒烈坐在車裏,默默看著邊從裏面走出來,邊說著話的唐悠然和蕭辭遠。

距離有點遠,他聽不見他們說的話,但是他看到唐悠然看著蕭辭遠的眼神一直很溫柔。

在蕭辭遠面前,她的好強淩厲都不見了,仿佛蕭辭遠就是她的依靠,她可以安心地做一個溫軟的小女人。

想到這裏,司徒烈胸口的情緒激烈地翻湧著,目光也變得淩厲起來。

初菱看著他的表情變化,竊笑了下,然後故作漫不經心地說:“老爸,車裏怎麽有股酸醋的味道,好酸啊!”

司徒烈怔了怔,當從唐悠然他們身上收回目光放在初菱身上,看到她臉上偷笑的表情時,瞬間明白了她話裏的意思。

俊臉劃過一抹訕訕之色,他很快別開了臉,“我怎麽沒聞到?”

初菱特意湊到他身上,嗅著他的衣服:“原來味道是從你身上散發出來的,老爸,你鼻塞了嗎?”

這個臭丫頭,司徒烈佯裝惱怒地拍了一下她的頭,“小狗!”

“你吃醋了吧?”

“沒有!”他這個人就是死要面子!

“可你的臉上分明就是寫著我吃醋了啊,要不你自己照照鏡子?”初菱指著後視鏡。

司徒烈當真是看向了後視鏡,見自己的臉色黑沈,像是別人欠了他八百萬似的,訕訕地收回了視線,嘴上卻特別傲嬌地說道:“你的眼力真的不怎麽樣。”

初菱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哎,我真不明白你心裏在想什麽,既然喜歡我媽,為什麽不像蕭叔叔那樣勇敢地追求她呢?難道非要看著她被蕭叔叔追走了,你才覺得開心?”

司徒烈的胸口酸酸澀澀的,“你小孩子懂什麽!”

成年人之間的感情哪有孩童想得那麽簡單?

這會兒唐悠然和蕭辭遠已經到達門口了。

蕭辭遠走近司徒烈的車,和初菱打了一聲招呼,“初菱,我們蕭氏準備在G市開個分公司,我未來會在G市工作和生活哦,我就住藍天公寓。”

說著,他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那棟藍天公寓給初菱看,同時還用餘光瞟了眼司徒烈。

司徒烈的臉繃得緊緊的,一看就知道不高興。

“不會吧?”初菱煞是驚訝,“怎麽突然就過來了?”

“也不是突然,這是經過計劃的。”

初菱心想,恐怕入住藍天公寓,也是經過計劃的吧?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這個蕭叔叔可比她悶騷的老爸強多了,

想到這裏,初菱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司徒烈,只見司徒烈目不轉睛地盯著道路的前方,可側臉看起來像寒冰一樣冷,不敢讓人靠近。

蕭辭遠摸了摸初菱的頭,“有空和你媽媽過來玩,叔叔給你們做好吃的。”

“好啊。”初菱面上笑著,心裏卻替他老爸擔憂。

“那我不打擾你們了,”說完這句話,蕭辭遠直起了身,看向了身後的唐悠然,“悠然,等你回來!”

唐悠然沒有立即應他,只是用餘光瞟了眼車裏的司徒烈,他依然保持目不轉睛看著道路正前方的姿勢,只是周身都彌漫著一股冷冰冰的氣息。

蕭辭遠註意到她的目光,心像被刀尖刮過,泛起了一陣疼意。

但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晚上等你回來,我給你做你最愛吃的魚香茄子飯。”

說罷就朝著藍天公寓的方向走了。

目送他的背影走遠了之後,唐悠然才回了神,上了司徒烈的車,坐在後座。

關上車門後,她對司徒烈說:“走吧!”

司徒烈在後視鏡裏瞅了她一眼,然後一言不發地發動了引擎。

初菱回頭,忍不住問唐悠然:“媽媽,辭遠叔叔以後真的會在內地工作和生活嗎?”

唐悠然看了一眼前面開車的司徒烈,避重就輕地說道:“是啊,不過他工作很忙,應該沒什麽時間陪我們,寶貝,難得今天天氣好,我們好好玩玩吧。”

“我還以為你要陪著你的老情人呢!”說這話的人是司徒烈。

他的語氣陰陽怪氣的。

初菱聽了想笑,但忍住,只回頭,對著唐悠然用唇語說:“他吃醋了。”

初菱的唇語很明顯,又說得慢,唐悠然一下子就看懂了。

她掀目看了看司徒烈的背影,嘴角微勾。

清了清嗓子,對司徒烈說道:“他什麽時候是我的老情人,我怎麽不知道?”

司徒烈扯了扯嘴角,“唐悠然,你行情不錯!”

明明是誇獎的話,可唐悠然卻聽出了一絲鄙夷的味道。

她沒把他的鄙夷放在心裏,只是淡笑道:“可我只想和一個人過下半生。”

“那些水性楊花的女人我可不敢要。”司徒烈冷嘲熱諷。

唐悠然面色訕訕,為了緩解尷尬也為了轉移話題,她不再接司徒烈的話,而是問初菱上周在學校裏過得怎麽樣。

………………

40分鐘後,他們到達目的地。

司徒烈先把車停好,然後帶著唐悠然和初菱去租了一輛三人座的單車。

但因為有傘,所以他們就不怕太陽曬。

初菱在中間,司徒烈在前面,唐悠然在最後面,就這樣迎著海風出發了。

這片海被保護得很好,海水非常清澈,遠遠望過去,就像是一片被水洗過的藍布一樣,在陽光下粼光閃閃,海邊吹過來的時候,異常涼爽舒適。

初菱非常開心,朝著海邊大聲地喊道:“我今天真的好開心啊,老爸,老媽,我愛你們!”

“寶貝,我也愛你!”唐悠然也大聲地喊了一聲。

司徒烈本來因為蕭辭遠心情不太好,見她們母女如此快樂,心情也漸漸地被她們感染了,沒剛才來時那麽沈重了。

騎了半個小時後,他們都有些累了,便把單車停在路邊,坐在草叢上休息。

海邊真的很涼爽,大海又美,坐在這裏看海真的是一大享受,縱使天氣有些熱,不過都顯得微不足道了。

初菱出來的時候帶了很多零食,她開心地吃著辣條,“爸爸,媽媽,以後你們要是每個星期都能陪我出來玩就好了。”

她給司徒烈和唐悠然各遞了一包。

扯下一條,放進嘴裏,又香又辣的味道瞬間在口腔裏彌漫開來,唐悠然既排斥又喜歡,這種矛盾的感覺很刺激。

司徒烈一向不怎麽吃辣條,他見她們母女吃得爽歪歪,空氣中都是辣條的味道,讓人嘴饞,忍不住也拆了一包。

咬了一口後,他就後悔了。

因為辣條太辣了,他不停地伸舌頭,俊臉憋得通紅,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哈哈……”唐悠然看著他,實在是忍禁不禁,不顧形象地笑了起來。

聽見唐悠然的笑聲,初菱好奇地看過去,見到司徒烈的反應後,她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準笑!”被她們母女同時取笑,司徒烈只覺得面子都丟盡了,臉色更紅了。

他氣得一下子就把辣條還給了初菱,然後扭開礦泉水瓶,咕嚕咕嚕地喝水,但是喝了水後,那種辣的感覺反而更強烈了,他猛伸舌頭。

唐悠然和初菱再度哈哈大笑,唐悠然說:“爸爸,你的高冷形象呢?”

司徒烈重重地瞪了她一眼,然後背過身去,只留給她一個冷漠的背影。

唐悠然從初菱的零食袋子裏,取出了一瓶牛奶,用牛奶瓶碰了碰他的背,“爸爸,你難道不知道牛奶可以解辣嗎?”

喝水只會越辣。

司徒烈回過頭,但見她一臉真摯關懷,心變得有些溫軟,但又同時想起了剛才她在蕭辭遠面前溫柔的樣子,心裏又變得不是滋味,脫口就陰陽怪氣地說:“你對每個男人都這麽熱情?”

空氣仿佛因為他這句話而變得凝滯了下來,唐悠然和初菱默默對望一眼,然後唐悠然笑道:“爸爸,還吃醋啊?”

司徒烈給了她一個不屑一顧的表情,沒說什麽,接過那瓶牛奶,用吸管吸了起來。

唐悠然抿了抿唇,主動解釋道:“我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司徒烈吸了幾口牛奶,這會兒已經好多了,但臉色還是冷冷的:“你不必跟我解釋你們的關系!”

唐悠然皺眉:“是你自己主動提起的,我現在解釋了你還不樂意,司徒烈,你怎麽那麽別扭啊?”

初菱也忍不住插嘴:“爸爸,蕭叔叔又沒跟來,你就不要生悶氣了!”

“誰生悶氣了?”

初菱竊笑,嘴硬!

唐悠然也無奈了地笑了笑,然後拉開自己包包的拉鏈,從裏面取出一個棕色的男性錢包,打開,然後遞給司徒烈,笑盈盈道:“我親自設計的,送給你哦!”

司徒烈看到那打開的錢包裏上面插了一張照片。

是他們一家三口第一次在一起吃飯的照片,也是他們的第一張全家福。

初菱一把接過錢包,讚嘆道:“哇,媽媽,這個錢包好好看哦,你真有才華,我呢,有沒有我的?”

“都有!”唐悠然說著又從自己的包裏取出了一個粉色的小背包,遞給初菱。

初菱把司徒烈的錢包還給司徒烈,興奮地接過了自己的那個小背包,反覆地看了一番後,她高興地唐悠然說:“好好看啊,謝謝媽媽,麽麽噠!”

說完,激動地在唐悠然的臉上親了一口。

唐悠然笑得甜甜的,透過餘光,他看到司徒烈正翻著她送給他的錢包,臉上的表情冷冷淡淡的,似是不喜歡。

“啪!”看了一會兒之後,他把錢包丟還給她,高冷道,“我不缺這東西。”

唐悠然接過懷裏的錢包,面色訕訕。

那是她設計了整整一個星期才設計出來的,光是設計稿就改了數十遍。

現在司徒烈竟然不買賬,說真的,有點受傷。

“老爸,這個錢包是媽媽親自設計的,好心好意送給你,你就收下嘛,幹嘛這樣不近人情的?”初菱看不過去,從唐悠然的懷裏接過那個錢包,徑自裝進司徒烈的背包裏。

爸爸真是太不解風情了,這根本就是把媽媽往蕭叔叔那邊推的節奏嘛!

暈死!

司徒烈:“……”

本來不想要唐悠然的東西,可見女兒這樣,他不想吵得太難看。

所以沒再說拒絕的話,任由女兒把錢包塞進他的背包裏。

不過說實話,唐悠然設計的那個錢包挺好看的。

過了一會兒,初菱拿出了自拍桿,對父母說:“爸爸,媽媽,氣氛這麽好,我們來拍照吧!”

她早就想帶著他們一家三口的照片去學校炫耀了,所以出來的時候不忘準備了自拍桿。

唐悠然看了一眼司徒烈,“好啊。”

說完,她湊近了初菱,對著鏡頭大方地笑。

旁邊的司徒烈雖然沒有像她們母女一樣笑得燦爛,但臉色看上去很和煦,不像剛才擺著一張臭臉。

快到中午的時候,他們在附近的酒店用餐,用完餐後,他們租了一個房間,準備在這裏午休。

大床很大,他們三人躺下去都綽綽有餘。

“哇,終於有地方睡覺了。”初菱踩單車踩得累了,一見到床,就兩眼放光,像只青蛙撲上去。

那軟軟的床墊,讓她發出滿足的嘆息:“太舒服了。”

完全就是一個容易被滿足的小孩子。

司徒烈和唐悠然心裏都因為她的快樂而感到濃濃的幸福,情不自禁地對望,唐悠然臉上帶著淺淺卻洋溢著幸福的笑,司徒烈盯著她,眸子裏帶著一點火光。

唐悠然笑著問道:“爸爸,你看什麽?”

司徒烈眨了眨眼,沒說什麽,默默別開了臉。

剛才她笑起來的樣子,整個人的身上籠罩著一層溫柔的光暈,這是母性的光芒,不可否認,真的很美。

酒店裏還給他們三個人送上了睡袍。

天氣太熱,他們輪流洗了一個涼水澡。

洗完澡後,他們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享受著空調,心裏說不出的愜意。

“爸爸,媽媽,我長這麽大,第一次和你們睡,我好開心啊!”初菱激動得一點睡意都沒有。

她先是看了看唐悠然,然後又看了看司徒烈,笑得從未有過的幸福。

然後同時握住了他們的手,把他們的手放在自己軟軟的肚皮上。

唐悠然的手壓著司徒烈的手,相觸的感覺,像一股細微的電流,通過手指末端,流進他們的四肢百骸裏,他們的心裏同時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感覺,情不自禁地看向對方。

司徒烈的眸子像大海一樣深遂,但眼睛的表面又點綴著星星點點的溫柔。

唐悠然盯著那星星點點的溫柔,嘴角勾了勾,然後朝他拋去了一個媚眼。

司徒烈:“……”

當著女兒的面向自己調情,她還真是大膽。

他瞪了她一眼。

唐悠然卻又再像他拋了一個媚眼。

司徒烈又瞪了她一眼,然後翻了一個身,背對著她們母女而睡。

唐悠然看著他的背影,輕輕地對女兒說:“睡吧。”

說罷,她把手放在女兒的眼睛上,輕輕地合上她的眼簾。

然後她自己也轉過身去,準備睡覺,在閉上眼睛之前,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剛才看到了司徒烈的那個點綴著星星點點溫柔的眼神,心神突然有些恍惚……

………………

午後他們醒來後,初菱央求司徒烈和唐悠然帶她去海邊游泳。

這個要求不過分,而且現在天氣熱,正是游泳的好時候。

於是他們去買了泳衣。

唐悠然為自己挑的泳衣是偏向保守的,但是當她穿著它出來的時候,感覺到司徒烈的目光一下子就變得灼熱起來。

“哇,媽媽,你身材好好哦!”初菱盯著她曼妙苗條的身材,嘖嘖稱讚,“你不去當模特實在是太可惜了。”

唐悠然這麽多年一直都有健身的習慣,對飲食也有意識地克制,而且她皮膚非常白皙,視覺效果非常強烈。

司徒烈看著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上次在辦公室裏纏綿的那些情景,突然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仿佛沸騰起來了一樣。

迅速別開臉,邁開步伐,抱著沖浪板獨自走了。

就算海風迎面而來,也沒有把他燥熱的身體吹冷。

唐悠然剛才把他的反應看在眼裏,嘴角揚了揚,然後抱起女兒,追上了他的腳步。

司徒烈獨自去沖浪了,凝望著深海中的那抹像飛魚一樣矯健的身影,唐悠然對女兒說:“初菱,我們去游泳吧!”

初菱高高興興的,“好啊!”

下意識地拉緊了手裏的游泳圈。

……

一個小時後,司徒烈渾身濕透地從海裏出來了。

初菱正在和別的小朋友玩沙灘排球,而唐悠然正靠在椅背上休息,兩條白皙的長腿伸長交疊著,煞是吸睛。

司徒烈默默地抱著沖浪板走過來,在她身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他剛坐下來,唐悠然就把一條幹毛巾丟給了他。

他默默地望了她兩秒鐘,然後用毛巾擦頭發。

唐悠然看著不遠處玩得開開心心的女兒,對他說:“看,女兒玩得多開心,我真希望她每天都能這樣開開心心的。”

說完,她的目光落到了司徒烈身上。

司徒烈對上她的眼睛,但她的眼睛戴著墨鏡,裏面是什麽眼神他看不清楚。

他冷勾了下嘴角:“唐悠然,不要再白費心思了,從五年前開始,你就已經徹底失去了回到我們父女身邊的資格。”

說完,他的目光從她的臉上移到她的身體,打量著泳衣的包裹下那具年輕誘人的身體,“哪怕你在我面前脫光了也沒用。”

唐悠然悠然一笑,她風情萬種地撩了撩落到胸前的頭發,“哦,那天是誰強了我,還孜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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