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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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親一次
季雅現驀地睜大眼睛，長睫在光下一眨一眨，如同撒上了熒光粉般昳麗。
郁殊彎了下嘴角，“我答應跟你交往。”
所以，你可以認真愛自己嗎？
季雅現垂下睫毛，繼續撓著她小小的手心，忽的低下頭，唇瓣印在她暖暖的手心，手背的顏色跟她的臉一樣蒼白。
“好。”她把臉埋在她的手心，低啞道。
季雅現早已不知從什麽時候把她深刻印在腦海中，若非有人說她力壓楊凝在奧數賽上贏了第一，也不會對她有形象。
聽見這幾個清晰的話，她很開心，心口像吃了蜜甜甜的。
郁殊眉梢微展，另一只手輕輕搭在她的發上撫摸。
回想起上一世不可一世的季雅現，彎起眼睛笑了。
這一世，她要保護好這個女孩。
最後一次月考，郁殊一下課都會坐在蘇菡位上，把季雅現幹凈整潔的書拿出來溫故知新。
不懂得地方都給她講解一遍。
“你看這裏，如果換一個函數去算，就會很簡明。”郁殊低著頭，手上的筆在草稿紙上列式，一遍她沒聽懂，繼續再講一遍，不過季雅現也不是笨，就是懶得動腦筋，疏通疏通思想，還是有可取之處。
上一世的季雅現學習雖爛，經商頭腦可是甩了季潭幾圈，要不是因為自己這個包袱，她也不會被季潭跟楊凝鉆了空子。
季雅現拿筆在草稿紙上按著她的講解思路再算了一次，距離期末考快了，她也不想怠慢學習，只要郁殊交代的，她都會竭力完成。
“做完數學，我們再做一套物理吧，高中最難學的還是物理。”郁殊不茍言笑。
季雅現跟她的腦袋蹭了一下，睜開黑漆漆的眼睛笑，“好，你開心就好。”
閉上眼，腦袋順勢擱在她肩上，雙手垂落，帶著撒嬌的口吻。
“郁殊，你身上好暖。”
她無奈的撥開她的腦袋，聲音軟軟的：“多穿衣服就不冷了。”
季雅現裏面一件開司米，外面很薄的羽絨服，長發綰起，露出俏麗陰柔的下頷線。
郁殊則穿著厚重的棉服，全身裹得跟蛹一樣，手指摸了摸她的，搓了幾下搓出熱度，寵溺的語氣，“要多穿衣服，不然凍壞了怎麽辦？”
“讓我歇會兒，有些累。”睫毛微微顫動，她疲憊的將臉埋在她肩窩裏，柔軟的呼吸噴灑在頸間，微微有些癢。
郁殊輕聲說：“你一定要好好學習，雖然你的家境很寬裕，但是學習是為了以後在一些場合困境時幫你。像我們只有通過學習這樣的敲門磚擇業。我要時時刻刻鞭策你這頹廢的精神。”
季雅現萎靡的笑，“你那麽聰明，有你在，我還擔心什麽。”
“……”她任由她看著，目光飄向窗外的雪景，大雪紛飛，一片白茫茫的景致。
她也想陪著她，給她出謀劃策，保她衣食無憂。
可是，她終歸是個病秧子，茍延殘喘。
郁殊嘆了口氣，乖乖閉上眼睛。
—
面對季雅現胡攪蠻纏的索吻，她唯有悶聲不吭聾拉著腦袋。
在學校裏，她性格內向保守，並不希望被人看出什麽來，然而出乎意外的在放學撞見了楊凝，這把她嚇到了。
楊凝面色不善，將她堵在樓梯哪裏，引起一些放學的學生好奇一撇。
“郁殊我還不知道你臉皮厚到跟我搶，季雅現喜歡的不是你！”
郁殊輕聲說：“楊凝，她喜歡的不是我，難道就該是你嗎？一直糾纏不清的是你。”
“你有點臉行嗎？你知不知道她醉了跟我說了什麽，她說過不要我離開她，是不是我喜歡的你都要搶！奧數賽也是，不是你的話，第一名會是我啊！”
楊凝越說越激動，她長得漂亮趾高氣昂不怕被人旁觀，郁殊臉薄帶疤，不喜歡在這裏被人觀望，她直接一聲不吭下了樓梯。
楊凝見她無動於衷，怒意翻騰，沖上去抓住她。
“你別走！給我說清楚，為什麽要……”
另一雙手扣住她的慢慢拉開，“楊凝，你做什麽？”
郁殊聞聲一看，是季潭。
她的心顫了顫，忙著收回手。
季潭的目光貪婪的在兩人身上徘徊，若說直觀而論，郁殊哪怕有個疤礙眼，也很順眼。
楊凝還想說什麽，直接被季潭拉走了。
季雅現在校門外等了一段時間，照舊放學陪她回家，相對坐車回去，她還是喜歡走路回家，還能鍛煉身體。
空氣中飄著淡淡冷香，梅花綻放濺滿一地落紅，分外好看。
進了貧民窟小區，走到破敗的樓房下，季雅現朝她挑了挑眉，有些不樂意，“你家怎麽這麽近，這麽快就送你回來了。”
“我到家了，你趕緊回家吧。”郁殊沒有說有關季潭的事，說了她也不會放心上。
她抿唇，懨懨的環抱住她，輕聲說：“讓我抱抱你。”
郁殊任由她抱會兒，唯有這樣季雅現才會乖乖的回去。
“怎麽辦，好想跟你一起走啊，每天在一起的時間都那麽短暫。”
郁殊不暇思索道：“好啦，別鬧了，你該回去了。”
季雅現撒嬌似得哼了聲，將她圈緊說：“晚上都要接我電話。”
“嗯。”
“每天都要想我。”
“……好。”
“哎，好喜歡你怎麽辦，我已經對你分享了我所有的氧氣。”
她呼吸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在她耳邊低喃細語，生怕郁殊不信任她，唯有這樣親昵的抱在一起，才能慢慢找回心跳的感覺。
郁殊半天都說不出話來，每次都這麽突然，臉頰漸漸有點發紅，聲音軟糯道：“我知道，沒懷疑你的真心。”
季雅現忍耐著什麽似的，緊緊抱著她說：“超不爽……從沒聽你說過喜歡我。”
“我……”
“我想聽你說一次你喜歡我。”
“不行。”她幾乎毫不猶豫吐口而出。
“你……你夠害羞的啊。”季雅現低頭凝視，勾起唇角，吻過去。
她心頭發顫，微微躲閃她湊過來的唇，說：“不要這樣。”
“今天還沒接吻，讓我親一次嘛。”
兩人認真對峙會兒。
郁殊實在害怕被周邊鄰居看見，落下不好的印象。
季雅現忍不住低頭親她的嘴唇，重重的吮吸了一下。作為戀人親吻自然很甜蜜，全身毛孔瞬間舒張，愉悅而又心動。
她在她唇邊落下蜻蜓點水的吻才緩緩結束，舔了舔唇邊，笑彎了眼：“今天是奶茶味。”
她輕輕喘.息，漆黑的瞳仁有點濕潤，羞澀的垂著臉說：“我上樓了，你快回去吧。”
“那明天見。”
季雅現像只貓兒一樣擠了擠眼睛，看她消失在視線中，甜蜜的味道充斥著心底，轉身離開。
郁殊打開門進了玄關換鞋進屋。
擡起眼那刻，整個人僵硬在原地，頭皮發沈。
她喃喃道：“奶奶……”
向雲一臉沈重的坐在椅上，郁殊出乎意外。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
向雲突然擡起臉，嚴厲氣憤的目光盯的郁殊腦中發懵，心如掉進了浮水裏，越陷越沈。
“你跟那個女生……”她倒了杯水喝了口，緩了緩神。
氣氛顯得格外緊張壓抑。
郁殊心口撲通撲通的狂跳，臉色煞白，手腳冰涼，猶豫了會兒才開口笑著說：
“奶奶，她是我同學，送我回家而已。”
向雲面色沈重，厲聲問：“同學？你們抱在一起那樣，你……，殊，奶奶問你這段期間，你是不是一直跟她在一起？兩人一直這個樣子！”
郁殊驚惶的瞪大眼睛，腳下挪不開步子，定在原地。
“你告訴我，你們都是女生為什麽那樣做？你們究竟做了什麽？”
“奶奶，我跟她什麽事也沒有……”郁殊慌了神，邊打手語邊焦急回道。
向雲打斷她的話，神情激動而又嚴肅說：“小殊，你知不知道你要準備高考，你是學生，你怎麽能跟一個女生做出這樣事情來，你當奶奶真的老了，不知道你們什麽關系？這種變態的關系實在太讓人惡心。”
“……”郁殊眼眶突然紅了，走過去抓住她的手慌亂的解釋：“奶奶，你不要生氣，你聽我說…”
“聽你說什麽？聽你再騙我！你可知道我為了讓你去好學校，每天省吃儉用，什麽都不敢買，我考慮到你的將來，我的一輩子也就這樣，凡事無能為力，這輩子也翻不了身。而你呢，你可以好好學習將來選擇自己喜歡的工作，你有權利去選擇你的未來！那種女生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她會連累你！”
郁殊驀地哭了起來，緊緊的抓住她的手，說：“奶奶，不是這樣的，她對我很好，她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你要知道凡事打擾你學習，讓你分心的都不會好學生！在我眼裏她就是個禍害！”
“不是的，跟她沒有關系，奶奶你不了解她，是我自己答應她的啊，都是我不好，奶奶你不要傷心，不要這樣子啊。”
“你還護著她！你們是不是在交往？”
“……”她哽咽著沈默不語。
“你為什麽不說話？我問你們是不是在交往？”向雲氣的拍桌子，起身將遮在花籃下的竹條拿了出來，對著她的小腿屁股狠狠的抽！
從小到大，她都沒怎麽舍得打過她，這次被氣紅了眼。
郁殊動也不敢動，只默默流眼淚，身體哆嗦的厲害，雙腿發軟跪在地上，柔軟的頭發遮住濕漉漉的眼睛，她抿著唇一顫一顫的流眼淚。
“混賬！你是個混賬啊！好的不學，跑去做同性戀！我還不如打死你！”向雲揚起手狠狠地抽了她的屁股幾下，每一下都深深打在她的心裏，連最微弱的躲閃都做不到，痛的呼吸都變得困難。
只是想到季雅現心裏會很難受，身體每處慢慢撕裂瓦解。
“你記不記得上學前自己答應了我什麽？你從小就很乖，怎麽上了高中你就變了。”向雲布滿皺紋的眼角泛紅，捂住臉哭了起來。
“奶奶，你不要哭，奶奶你身體不好，求求你不要傷心，你打我吧……”郁殊抽抽噎噎的爬過去抱住她的腿，哭的臉通紅：“奶奶，你不要哭阿，我一直在好好學習，我從來沒有沒有忘記你說的話。”
“你怎麽那麽不爭氣啊！”向雲恨鐵不成鋼的甩開她，癱坐在椅上捂臉流淚。
“跟她分了，答應我，跟董莫在一起。”向雲臉色愈來愈白，有一口氣吊著喘不上來，直直的撞在後面的籃子上，摔在地上。
郁殊驚駭的瞪大眼睛，爬過去把她抱住，掐住她的人中，哭的撕心裂肺：“奶奶你怎麽了？奶奶你不要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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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雅現驀地睜大眼睛，長睫在光下一眨一眨，如同撒上了熒光粉般昳麗。
郁殊彎了下嘴角，“我答應跟你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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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雅現垂下睫毛，繼續撓著她小小的手心，忽的低下頭，唇瓣印在她暖暖的手心，手背的顏色跟她的臉一樣蒼白。
“好。”她把臉埋在她的手心，低啞道。
季雅現早已不知從什麽時候把她深刻印在腦海中，若非有人說她力壓楊凝在奧數賽上贏了第一，也不會對她有形象。
聽見這幾個清晰的話，她很開心，心口像吃了蜜甜甜的。
郁殊眉梢微展，另一只手輕輕搭在她的發上撫摸。
回想起上一世不可一世的季雅現，彎起眼睛笑了。
這一世，她要保護好這個女孩。
最後一次月考，郁殊一下課都會坐在蘇菡位上，把季雅現幹凈整潔的書拿出來溫故知新。
不懂得地方都給她講解一遍。
“你看這裏，如果換一個函數去算，就會很簡明。”郁殊低著頭，手上的筆在草稿紙上列式，一遍她沒聽懂，繼續再講一遍，不過季雅現也不是笨，就是懶得動腦筋，疏通疏通思想，還是有可取之處。
上一世的季雅現學習雖爛，經商頭腦可是甩了季潭幾圈，要不是因為自己這個包袱，她也不會被季潭跟楊凝鉆了空子。
季雅現拿筆在草稿紙上按著她的講解思路再算了一次，距離期末考快了，她也不想怠慢學習，只要郁殊交代的，她都會竭力完成。
“做完數學，我們再做一套物理吧，高中最難學的還是物理。”郁殊不茍言笑。
季雅現跟她的腦袋蹭了一下，睜開黑漆漆的眼睛笑，“好，你開心就好。”
閉上眼，腦袋順勢擱在她肩上，雙手垂落，帶著撒嬌的口吻。
“郁殊，你身上好暖。”
她無奈的撥開她的腦袋，聲音軟軟的：“多穿衣服就不冷了。”
季雅現裏面一件開司米，外面很薄的羽絨服，長發綰起，露出俏麗陰柔的下頷線。
郁殊則穿著厚重的棉服，全身裹得跟蛹一樣，手指摸了摸她的，搓了幾下搓出熱度，寵溺的語氣，“要多穿衣服，不然凍壞了怎麽辦？”
“讓我歇會兒，有些累。”睫毛微微顫動，她疲憊的將臉埋在她肩窩裏，柔軟的呼吸噴灑在頸間，微微有些癢。
郁殊輕聲說：“你一定要好好學習，雖然你的家境很寬裕，但是學習是為了以後在一些場合困境時幫你。像我們只有通過學習這樣的敲門磚擇業。我要時時刻刻鞭策你這頹廢的精神。”
季雅現萎靡的笑，“你那麽聰明，有你在，我還擔心什麽。”
“……”她任由她看著，目光飄向窗外的雪景，大雪紛飛，一片白茫茫的景致。
她也想陪著她，給她出謀劃策，保她衣食無憂。
可是，她終歸是個病秧子，茍延殘喘。
郁殊嘆了口氣，乖乖閉上眼睛。
—
面對季雅現胡攪蠻纏的索吻，她唯有悶聲不吭聾拉著腦袋。
在學校裏，她性格內向保守，並不希望被人看出什麽來，然而出乎意外的在放學撞見了楊凝，這把她嚇到了。
楊凝面色不善，將她堵在樓梯哪裏，引起一些放學的學生好奇一撇。
“郁殊我還不知道你臉皮厚到跟我搶，季雅現喜歡的不是你！”
郁殊輕聲說：“楊凝，她喜歡的不是我，難道就該是你嗎？一直糾纏不清的是你。”
“你有點臉行嗎？你知不知道她醉了跟我說了什麽，她說過不要我離開她，是不是我喜歡的你都要搶！奧數賽也是，不是你的話，第一名會是我啊！”
楊凝越說越激動，她長得漂亮趾高氣昂不怕被人旁觀，郁殊臉薄帶疤，不喜歡在這裏被人觀望，她直接一聲不吭下了樓梯。
楊凝見她無動於衷，怒意翻騰，沖上去抓住她。
“你別走！給我說清楚，為什麽要……”
另一雙手扣住她的慢慢拉開，“楊凝，你做什麽？”
郁殊聞聲一看，是季潭。
她的心顫了顫，忙著收回手。
季潭的目光貪婪的在兩人身上徘徊，若說直觀而論，郁殊哪怕有個疤礙眼，也很順眼。
楊凝還想說什麽，直接被季潭拉走了。
季雅現在校門外等了一段時間，照舊放學陪她回家，相對坐車回去，她還是喜歡走路回家，還能鍛煉身體。
空氣中飄著淡淡冷香，梅花綻放濺滿一地落紅，分外好看。
進了貧民窟小區，走到破敗的樓房下，季雅現朝她挑了挑眉，有些不樂意，“你家怎麽這麽近，這麽快就送你回來了。”
“我到家了，你趕緊回家吧。”郁殊沒有說有關季潭的事，說了她也不會放心上。
她抿唇，懨懨的環抱住她，輕聲說：“讓我抱抱你。”
郁殊任由她抱會兒，唯有這樣季雅現才會乖乖的回去。
“怎麽辦，好想跟你一起走啊，每天在一起的時間都那麽短暫。”
郁殊不暇思索道：“好啦，別鬧了，你該回去了。”
季雅現撒嬌似得哼了聲，將她圈緊說：“晚上都要接我電話。”
“嗯。”
“每天都要想我。”
“……好。”
“哎，好喜歡你怎麽辦，我已經對你分享了我所有的氧氣。”
她呼吸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在她耳邊低喃細語，生怕郁殊不信任她，唯有這樣親昵的抱在一起，才能慢慢找回心跳的感覺。
郁殊半天都說不出話來，每次都這麽突然，臉頰漸漸有點發紅，聲音軟糯道：“我知道，沒懷疑你的真心。”
季雅現忍耐著什麽似的，緊緊抱著她說：“超不爽……從沒聽你說過喜歡我。”
“我……”
“我想聽你說一次你喜歡我。”
“不行。”她幾乎毫不猶豫吐口而出。
“你……你夠害羞的啊。”季雅現低頭凝視，勾起唇角，吻過去。
她心頭發顫，微微躲閃她湊過來的唇，說：“不要這樣。”
“今天還沒接吻，讓我親一次嘛。”
兩人認真對峙會兒。
郁殊實在害怕被周邊鄰居看見，落下不好的印象。
季雅現忍不住低頭親她的嘴唇，重重的吮吸了一下。作為戀人親吻自然很甜蜜，全身毛孔瞬間舒張，愉悅而又心動。
她在她唇邊落下蜻蜓點水的吻才緩緩結束，舔了舔唇邊，笑彎了眼：“今天是奶茶味。”
她輕輕喘.息，漆黑的瞳仁有點濕潤，羞澀的垂著臉說：“我上樓了，你快回去吧。”
“那明天見。”
季雅現像只貓兒一樣擠了擠眼睛，看她消失在視線中，甜蜜的味道充斥著心底，轉身離開。
郁殊打開門進了玄關換鞋進屋。
擡起眼那刻，整個人僵硬在原地，頭皮發沈。
她喃喃道：“奶奶……”
向雲一臉沈重的坐在椅上，郁殊出乎意外。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
向雲突然擡起臉，嚴厲氣憤的目光盯的郁殊腦中發懵，心如掉進了浮水裏，越陷越沈。
“你跟那個女生……”她倒了杯水喝了口，緩了緩神。
氣氛顯得格外緊張壓抑。
郁殊心口撲通撲通的狂跳，臉色煞白，手腳冰涼，猶豫了會兒才開口笑著說：
“奶奶，她是我同學，送我回家而已。”
向雲面色沈重，厲聲問：“同學？你們抱在一起那樣，你……，殊，奶奶問你這段期間，你是不是一直跟她在一起？兩人一直這個樣子！”
郁殊驚惶的瞪大眼睛，腳下挪不開步子，定在原地。
“你告訴我，你們都是女生為什麽那樣做？你們究竟做了什麽？”
“奶奶，我跟她什麽事也沒有……”郁殊慌了神，邊打手語邊焦急回道。
向雲打斷她的話，神情激動而又嚴肅說：“小殊，你知不知道你要準備高考，你是學生，你怎麽能跟一個女生做出這樣事情來，你當奶奶真的老了，不知道你們什麽關系？這種變態的關系實在太讓人惡心。”
“……”郁殊眼眶突然紅了，走過去抓住她的手慌亂的解釋：“奶奶，你不要生氣，你聽我說…”
“聽你說什麽？聽你再騙我！你可知道我為了讓你去好學校，每天省吃儉用，什麽都不敢買，我考慮到你的將來，我的一輩子也就這樣，凡事無能為力，這輩子也翻不了身。而你呢，你可以好好學習將來選擇自己喜歡的工作，你有權利去選擇你的未來！那種女生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她會連累你！”
郁殊驀地哭了起來，緊緊的抓住她的手，說：“奶奶，不是這樣的，她對我很好，她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你要知道凡事打擾你學習，讓你分心的都不會好學生！在我眼裏她就是個禍害！”
“不是的，跟她沒有關系，奶奶你不了解她，是我自己答應她的啊，都是我不好，奶奶你不要傷心，不要這樣子啊。”
“你還護著她！你們是不是在交往？”
“……”她哽咽著沈默不語。
“你為什麽不說話？我問你們是不是在交往？”向雲氣的拍桌子，起身將遮在花籃下的竹條拿了出來，對著她的小腿屁股狠狠的抽！
從小到大，她都沒怎麽舍得打過她，這次被氣紅了眼。
郁殊動也不敢動，只默默流眼淚，身體哆嗦的厲害，雙腿發軟跪在地上，柔軟的頭發遮住濕漉漉的眼睛，她抿著唇一顫一顫的流眼淚。
“混賬！你是個混賬啊！好的不學，跑去做同性戀！我還不如打死你！”向雲揚起手狠狠地抽了她的屁股幾下，每一下都深深打在她的心裏，連最微弱的躲閃都做不到，痛的呼吸都變得困難。
只是想到季雅現心裏會很難受，身體每處慢慢撕裂瓦解。
“你記不記得上學前自己答應了我什麽？你從小就很乖，怎麽上了高中你就變了。”向雲布滿皺紋的眼角泛紅，捂住臉哭了起來。
“奶奶，你不要哭，奶奶你身體不好，求求你不要傷心，你打我吧……”郁殊抽抽噎噎的爬過去抱住她的腿，哭的臉通紅：“奶奶，你不要哭阿，我一直在好好學習，我從來沒有沒有忘記你說的話。”
“你怎麽那麽不爭氣啊！”向雲恨鐵不成鋼的甩開她，癱坐在椅上捂臉流淚。
“跟她分了，答應我，跟董莫在一起。”向雲臉色愈來愈白，有一口氣吊著喘不上來，直直的撞在後面的籃子上，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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