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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不能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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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不能作弊

半年後,兜兜轉轉,孟南霜和程予風又回到了玉頂峰。

據闞軼說,原因是令岢閉關思考了許久,覺得程予風從玉頂峰學了那麽多本事去,如今又把他一腳踢開玉頂峰,太不劃算了。

他要闞軼把程予風抓來,讓他給玉頂峰弟子們當講師,把自己身上全部學會的本事都完完全全交給弟子們,再滾蛋。

闞軼還粗略估算了一下,要等程予風把一身本事全還給玉頂峰,那沒有個三五百年也不太行。

孟南霜對此倒是沒什麽意見,一方面,程予風去玉頂峰當講師,不愁沒銀子賺,一方面,令岢那老頭嘴硬心軟,誰看不出他這是想程予風了?滿足一下人家的心願。

還有一方面,就是孟南霜自己還想多在玉頂峰看些煉丹制藥的書籍,她的小鼎爐都要積灰了,這倒是個學習丹藥的好機會。

可惜孟南霜發現自己好像沒這機會了。

原本回到玉頂峰,孟南霜發現玉頂峰裏有門修業課叫什麽煉丹之道,然後她興沖沖地告訴程予風,讓他以講師的名義給她這個講師家屬報了名。

結果她去上課,人家一測她的修為,發現她竟然底子弱得跟螞蟻,當即把她塞進了基礎修煉課,讓她先修煉個一兩年,打好底子再來學丹藥課。

孟南霜一想到基礎修煉,一想到基礎修煉手冊上密密麻麻要背的知識點,瞬間頭大了。

她想辭了這課,才發現不行。

玉頂峰沒有退課這一說,要是想退課,那只能直接從玉頂峰滾蛋。

這可不行。

孟南霜想了又想,只得硬著頭皮認真學起來。

自程予風離開這一年,玉頂峰發生了很大變化。

也是因為她和程予風的事鬧太大,十大仙門的師尊們一合計,覺得以前他們對男女修士的分開教養太過嚴格,導致很多修士對異性有誤解。

即使到了年齡被強行婚配成婚,三年五年後這些修士們貌合神離,甚至大打出手的都不再說,更不必說管得越嚴,修士們逆反心理越重,連程予風這種曾經的潔身自好的標桿都出了事,看來這樣嚴管下去,不行。

於是他們決定嘗試把修士嚴格的性別管理適當放松,玉頂峰師尊們在南峰建了女子也可入的學堂,在北峰建了男子也可入的學堂,以此加深男女修士彼此之間的交流。

孟南霜所在的學堂,就是一座位於南峰,男女合並的學堂。

這樣倒好,她在心裏想,程予風來南峰做講師,闞軼自然把他們又安排在了原來南峰的別院,現在她也不用跑去北峰上學,挺方便的。

話雖這麽說,但上學的痛苦一點也不少啊!

孟南霜每天醒來,就跟做噩夢似的,不情不願往學堂走。

程予風倒是精神,早早起床,早修,等她起來時,他連早飯都做好了。

“怎麽了?”程予風見她唉聲嘆氣走到飯桌前,問,“為何你每天都無精打采?”

他最近其實很少欺負她。

孟南霜邊喝粥邊嘆氣,嘆著嘆著,不爭氣的眼淚就流下來。

“怎麽了?”程予風看她哭,有點慌。

“程師兄……”孟南霜粥都喝不下去,就起身找他求抱抱。

程予風自然伸手接過她,把她抱在腿上,什麽也沒問,就靜靜抱著她,聽她哭。

等她哭得差不多了,他才問:“你到底怎麽了?”

“要不你教我修煉吧,我不想去上課,好累啊。”她有點崩潰。

程予風也想到了這層原因。

他一直明白她不愛學這些。

“你若是不上,我去說一聲,別去了就好。”程予風輕拍著她的背。

“不行,”孟南霜又道,“可是若是我不去,我就不能在玉頂峰待著了,那咱們分開了,我還不願意……”

“我跟你一塊搬去山下住。”程予風又道。

“那你每天都要爬山上玉頂峰教靈術,多累啊,”孟南霜又道,“不行不行。”

“我不累。”程予風只道。

孟南霜左想想不行,右想想不行,又抱緊了他:“算了算了,我還是去上課吧。”

“你若是不想,就算了,”程予風皺眉,“我下午去山下看房子。”

“不要,”孟南霜搖頭,“我去吧,突然覺得我還能忍,若是真搬山下去,那你每天上山下山加上教課,花的時間又多了,咱倆見面又少了。”

程予風想到這,也是一陣為難。

“要是你能來教我就好了,”孟南霜下巴搭在他肩頭道,“要是你在的話,起碼我覺得修煉還是件比較美的事。”

程予風沒說話,眉頭微微皺起一點,思索著。

孟南霜又拿額頭蹭了蹭他的脖子:“我現在每天都覺得很難熬,就和你待在一起的日子最美啦,好想每天多和你待一會兒,哪怕你教我修煉,我也願意,哪怕苦一點,但看見你就是甜的……嗚嗚嗚……”

程予風摸了摸她的腦袋,沒說話。

三天後。

孟南霜通宵趕了前一天的修仙作業,又匆匆忙忙起了個大早,洗漱好就馬上坐在桌子前背修仙要點。

程予風把一碗銀耳湯放在她旁邊,問:“今天怎麽這麽著急?”

“今天要考試。”孟南霜邊拿著小勺舀湯喝,邊緊緊盯著這些要點,還用左手寫著什麽。

他默默轉到她身後,無意間看了一眼她用左手寫的小條,也沒多想什麽,多問什麽。

孟南霜吃過早飯,匆匆在程予風臉上咂了一口,就去學堂了。

學堂今天有堂測,堂測完才上課。

孟南霜緊張得手抖,一來學堂,她先把昨晚的作業紙掏出來,和後邊的女修商量:“梅梅,你看我這麽寫行不行,字跡亂了點,昨天不是要寫修士煉氣的每一階段的不同感受嗎,我每個階段寫三行,夠不夠?”

梅梅看了看她的作業,點點頭:“差不多了,咱們張先生沒那麽嚴格,寫差不多就行了。”

“哦,那就好。”孟南霜心放肚子裏了。

交了昨晚的作業,堂測就開始了。

銅鈴剛響過一遍,孟南霜就看張先生拿著試卷走進來了。

她正低頭掏出自己早上臨時寫好的小抄,突然感覺有什麽不對勁,再一擡頭。

誒?

拿試卷走進來的不是張先生。

是程予風!

孟南霜嚇了一跳。

程予風沒什麽表情,先讓弟子們把試卷發放下去,隨後才道:“張先生有事,這段時間,我來帶你們的修煉課。”

這簡短一句話,讓臺下發出一片“哇”聲。

底下的修士們紛紛感嘆自己命好,曾經玉頂峰的首席弟子程予風,現在還是十大仙門頂級的高階修士,讓他來教他們的基礎課,那實在是太有福氣了吧!

準備考試的弟子們雖然不說,但心裏已經摩拳擦掌,準備好好答題,讓程師兄看到他們的潛力。

孟南霜比這些弟子還興奮,程予風居然真的來帶她的修煉課了。

那她……

解放了!

心裏瞬間爆開煙花,孟南霜本想把小抄藏在手心抄,但現在她卻把它開開心心地夾在了卷子裏。

沒事,既然程予風在,那她以後再怎麽不好好學,都不愁讓先生批評啦,考試也不用擔心作弊被抓啦!

孟南霜樂顛顛地看著照著小抄往卷子上騰答案。

可騰著騰著,她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試卷上好像落下一塊陰影。

孟南霜猛地擡起頭來,才發現程予風居然站在了她面前。

她對程予風擠擠眼睛,繼續抄小抄。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卻伸了過來,一下拿走了她的小抄。

孟南霜懵了一下,擡頭,再看向程予風,發現他手中捏著她打的小抄,神情嚴肅。

“程師兄……”孟南霜小聲叫他,“把它給我,不然我不會寫。”

程予風的目光突然移向她。

冷冰冰的眼神,像把刀子。

孟南霜突然打了個哆嗦。

一瞬間,她突然覺得事情不對。

程予風也是在心中思慮許久,這才忍不住,沈著聲音嚴肅開口了:“你在做什麽?”

孟南霜一楞,看著他。

“站起來。”程予風又道。

孟南霜心一緊,看著他那雙冷若冰霜的眼,汗毛立起來了。

她站了起來。

程予風拿著小抄嚴肅問她:“考試作弊?”

“我……”孟南霜瞬間紅了臉。

“你別考了。”程予風忽然把手上的紙團捏在一起,又把她的卷子從桌上抽走了。

他擡步去了授課案幾那裏,把她的試卷往桌上一放,又拿出一只藤條,走向她。

孟南霜傻了。

程予風沒給她留半分面子,只道:“手伸出來。”

孟南霜真的怕了,直接後退兩步,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程師兄,我……”

“手伸出來。”程予風拿著藤條,語氣不容置疑。

孟南霜又後退幾步,企圖以夫妻情挽救這場體罰:“夫君,我身子不好,禁不住打。”

這話一出,其餘答題的弟子們都暧昧地笑了。

程予風臉色卻更嚴肅了:“講堂上只有先生和學生,你若不會叫人,跟我去省思殿領罰。”

孟南霜:……

她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又被程予風逼到了角落。

“伸手。”程予風又對她重覆一遍。

孟南霜快哭了,含著眼淚,用眼神給他求情。

“再這樣看我加抽五十下。”程予風緊緊捏著藤條,狠下心道。

孟南霜這才徹底放棄了,顫顫抖抖地伸了手。

然後結結實實被程予風抽了三十下。

她疼哭了,豆大的眼淚落下來。

程予風看著她哭,頓了幾秒,依舊鐵面無私:“堂測作弊,除了藤條三十下,罰你將這本書,抄兩百遍,聽清楚了麽?”

“兩百遍?!一本書?!”聽到這話的弟子們都楞住了,“媽呀程師兄還真不疼媳婦啊!”

“程師兄是認真的嗎……”弟子們紛紛竊竊私語,瑟瑟發抖。

孟南霜也被嚇著了,連忙道:“程師兄,我剛才手被你打腫了,抄不了了……”

“用左手抄。”程予風臉上的嚴厲神情沒有一絲變化。

“可我只會用右手啊……”孟南霜委屈道。

程予風扯扯嘴角:“今天早上吃飯時左手抄小抄,你不是抄得挺利索的麽?”

孟南霜:……

“所有人都記著,作弊不可取,若是誰敢起了心思,下場和她一樣。”程予風說完,看了孟南霜一眼,又回到了授課案幾前坐下,“你們繼續寫,孟南霜,你坐下抄書吧。”

“對了,”程予風又從案幾上把孟南霜交上來的作業抽出來,查看一番後,又把作業紙給她隔空飄了去,“你的作業也寫得一塌糊塗,重寫。”

聽到這話,孟南霜突然不想哭了。

她只覺得一股怒火直沖了天靈蓋。

晚上一回別院,孟南霜收拾鋪蓋就搬到偏房去了。

程予風怎麽敲門都不開。

“你把門打開,我有話跟你說。”程予風還在門口敲門。

“滾蛋!”孟南霜大喊一聲。

程予風那邊敲門聲停了一刻,又覆敲起來。

“你先開門,”程予風心裏越來越慌,敲門的動靜也越來越大,“霜霜,你開門。”

孟南霜被他擾得煩躁,終於把門打開了。

“你什麽事?!”她滿腔怒火道。

“你生氣了?”程予風試探問。

孟南霜覺得好笑:“很不明顯嗎?我還要氣得再明顯一些麽?”

程予風:……

他想想又謹慎:“為什麽?”

“為什麽?”孟南霜差點沒脾氣了,“為什麽你心裏沒數?你今天當著那麽多人的面兒抓我作弊,還體罰我,你說我為什麽生氣?!”

程予風眉頭皺得緊:“可你做錯了,我只能按規辦事。”

他無奈,本是看著孟南霜心情不好,又聽了她那些愛他的話,才想了辦法去教她上的課,結果沒想到,剛來就碰上她作弊。

他也無可奈何。

“那你一點都不心疼我是不是?”孟南霜眼淚又下來,“我手都被你抽腫了!”

“我帶藥來了,”程予風忙從袖中取出一只小瓷瓶,“我給你上藥。”

“滾蛋!”孟南霜又哭著要關門。

“你等等,”程予風忙把門頂住不讓她關,“霜霜,別生氣了好不好?”

“我不生氣?你讓我別生氣?”孟南霜一聲冷笑,“你就一點點都不疼我,渣男!誰讓你過來給我們代課的?”

程予風低頭看著她,小聲道:“不是你說見到我無論怎樣都會開心嗎?所以我讓闞軼幫我換了……”

孟南霜聽到這話:……

她伸手就要扇自己巴掌:“我就是嘴欠!”

“別扇自己,”程予風忙把她的胳膊拉住,順帶把她往懷裏一帶,“你要打打我吧。”

“我敢打麽?我打叫以下犯上。”孟南霜哭著。

程予風用瓷瓶裏的藥膏揉著她的手,不停給她道歉:“對不起,你要怎麽罰我,都行。”

孟南霜一邊哭一邊氣呼呼道:“好啊,那我不要重寫作業。”

程予風想起她那滿篇狗爬字兒的作業,咬咬牙,答應她:“好,不重做。”

“我也不抄那兩百遍書。”孟南霜又道。

程予風:……

他糾結半刻,拒絕道:“不行。”

“你說什麽?”

程予風皺著眉頭又道:“是你作弊在先,書必須要抄,這是規矩,若是在你這破了規矩,那麽對其他人而言,規矩便是一張隨時可破的紙,難以服眾。”

“你……”孟南霜心裏憋著氣,看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知道自己作弊不對,可是……

她怎麽就覺得這話從程予風嘴裏說出來,她這麽生氣呢?!

孟南霜最後還是沒和程予風說話,一夜分居。

第二天起一大早,她也沒吃程予風做的飯,去食苑對付兩口,就去上課了。

課還是程予風教。

孟南霜白天全程跟他板著臉,一句話都不說。

程予風上課也沒點她回答問題。

一下課倒是往她那邊跑,一邊半跪在她身旁,用消腫止痛的膏藥輕輕搓著她的手,一邊問她中午想吃什麽,課業累不累。

孟南霜全程一言不發。

這一幕幾乎成了學堂裏難以忘懷的風景線。

孟南霜生了幾天氣,慢慢平靜下來。

她也不想讓自己變成學堂裏獨一份被人關註的焦點,罵罵咧咧地讓程予風別再給她代課了。

程予風一笑,過去把她抱起來:“你終於肯跟我好好說話了。”

“我在罵你,聽不出來嗎?罵你!”孟南霜還生著氣。

程予風依舊溫柔笑著:“嗯,罵我,我知道,你罵人很好聽。”

孟南霜:???

她竟一時分不清他在誇她還是罵她。

程予風把她抱上床,又摸著她已經消腫了的軟軟的小手,道:“手終於好了。”

“這還沒好。”孟南霜還撅著嘴,指指自己受傷的心。

“你想怎麽辦?”程予風又問她。

孟南霜眼珠一轉,道:“給我取藤條來。”

程予風:“嗯?”

“就是想讓你也嘗嘗被藤條打的滋味。”孟南霜道。

程予風二話沒說,就把藤條取來了。

孟南霜楞了一下:“你還真願意挨揍?”

程予風伸出手,又用另一只手摸著她的發頂:“你打吧,只要出氣就行。”

孟南霜抿抿唇,拿著手中的藤條,想了想,就往他手心來了一下。

算了,是他自己要求的,關她什麽事?

再說了,她就準備打一下。

畢竟作弊是她不對,他罰她情有可原。

可就是這一下打完,孟南霜突然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

程予風的手掌滲血了。

孟南霜楞了一下:“我使的勁兒太大了?”

程予風卻道:“不是,是這鞭子註了靈氣,你打吧,只要解氣就行。”

孟南霜看著他手掌不斷冒血,又咬咬牙道:“程師兄你跟我玩苦情計呢?”

“嗯,是苦情計,”程予風忽然把她捏著藤條的手拿起來,操控著她的手,給他手心裏狠狠來了三十下,“不苦情一點,你怎麽出氣?”

“你幹嘛!”孟南霜這才慌了,剛才想抽掉手抽不掉,看著程予風手掌都要被打爛了,她連忙慌了,拿起程予風給她上藥的小瓷瓶子,忙給他上起藥來。

“解氣嗎?”程予風忍著疼,在一旁問她。

孟南霜快嚇哭了:“你幹嘛啊,我又沒叫你打成這樣……”

“解氣嗎?”程予風又在她耳邊問一遍。

孟南霜包紮好他的手掌,才轉過頭來道:“解氣,氣都被你打光了。”

程予風一笑:“那就好,下次別作弊了,好不好?”

孟南霜看著他被打殘的手掌,滿心難過地點點頭。

“程師兄,我錯了,我不該作弊,以後不做了。”孟南霜跟他道歉。

“這樣便好。”程予風一笑,說完,他便用另一只手扣著她的肩膀,吻了下去。

雖說這氣是解了。

但孟南霜發現自己還面臨一個嚴重問題。

原本給她上課的張先生回歸以後,知道她作弊的事,礙於程予風已經打過她了,他沒怎麽罵她。

但是他總追著她要兩百遍的書本罰抄。

“下月初一你必須給我交上來。”張先生嚴肅對孟南霜道。

孟南霜一算日子,她竟只有七天可寫罰抄的時間。

可她……連罰抄的一個字也沒動。

其實是她還一直期盼著程予風網開一面,把她的罰抄免了。

可程予風卻義正言辭,寧可讓她打死他,也堅決不給她免罰抄。

孟南霜通宵坐在書桌前,朝著那一頁頁密集的書本,眼淚嘩啦啦地淌。

她不作弊了再也不做了……

可罰抄還是寫不完。

剛抄完一遍書,孟南霜已經覺得精疲力竭。

不行,這不是辦法。

她必須找程予風幫忙。

程予風坐在房中修煉,孟南霜輕輕推開門,又敲了敲。

“怎麽了?”程予風睜開眼。

孟南霜站在門口想了半天,索性哭哭啼啼上前去,上了床,抱住他,先發制人:“程師兄,怎麽辦啊,兩百遍的抄書寫不完了嗚嗚嗚……”

程予風收了腿,靠在墻根,一手環著她的腰,一手摸摸她的長發,安慰她:“那不寫了。”

孟南霜擡頭,一陣驚喜:“真的?!”

程予風點頭:“嗯,明天睡起來再寫。”

孟南霜:……

這是人話?

“程師兄,我錯了,我不該作弊,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絕對不會再犯,”孟南霜又求他,“張先生讓我下月初一教,我肯定寫不完,你跟張先生說一下吧,我不想寫了,求求了……”

程予風沈沈呼出一口氣,抱著她,輕聲道:“沒事,慢慢寫,總能寫完的。”

孟南霜:……

她憋著氣,不知道該怎麽說。

他就不能幫幫她嗎?

她真的……寫不完啊……

孟南霜又哭哭啼啼道:“程師兄,幫幫我吧,我真的寫不完,手都酸了……”

“那就先休息,養好手。”程予風依舊不讓步。

孟南霜徹底無語了。

這要怎麽辦……

她有點著急,如果程予風一直不答應他,難道她真要把那兩百遍寫完?

孟南霜又哭哭啼啼抱著他求他,求著求著忽然想到什麽,開始扒自己衣裳。

“你幹什麽?”程予風警覺起來。

“程師兄……”孟南霜貼在他耳邊說,“想要了。”

程予風聽到這句話,立刻精神了。

抱著她的手不禁一抖。

“你不是說怕疼不能頻繁嗎?”他有點不解。

“可是我突然很想和程師兄親密無間啊,”孟南霜勾唇蹭著他的臉頰,又在他耳邊吹氣,“程師兄,我可以的。”

她那麽說只是怕他覺得自己太浪而已,除了新婚之夜那一次,其他她感覺都挺好。

程予風呼吸瞬間亂了。

孟南霜身上的衣裙滑了下來。

程予風不自覺心臟猛跳,一股難以遏制的感覺湧上來。

她又用輕飄飄的聲音道:“程師兄,我想……”

程予風一下按倒了她。

孟南霜有點緊張,一邊欲拒還迎,一邊繼續勾引,沒多會兒,他就上鉤了。

“等等,”孟南霜又攔住他,用極盡媚人的聲調道,“答應我個條件好不好,夫君?”

程予風聽到她這一聲叫,頭腦頓時熱了:“說。”

“幫我寫罰抄,我真的寫不完……”孟南霜躺在床上,摟著他的脖子小聲央求著。

程予風聽罷,手指抓了下床單,還在猶豫。

“夫君……好不好嘛?”孟南霜又沖他撒嬌。

他忍不住了,終於道:“好。”

然後就熱烈的吻上她,含著愛意紓解欲望。

一場混亂過後,孟南霜發絲淩亂,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還喘著氣。

每次一做這個她都覺得自己要去掉半條命。

她看著摟著她的程予風,怎麽也想不通,平常規規矩矩一個人,到了床上就跟野獸似的。

“程師兄~”她又叫了他一聲,還沒忘她的目的,“你剛才說過的,罰抄的事要幫我。”

“什麽?”程予風躺在床上想了一陣兒,才記起剛才頭腦發熱答應她的話。

他有點後悔。

孟南霜將程予風不反應,生怕他抵賴,忙往他身上貼:“程師兄你不會忘了吧?”

程予風抿緊唇,想了許久,這才無可奈何。

他起身給了她一支筆。

“這是?”孟南霜拿著筆,坐在床邊問。

“拿著它,你寫東西會非常快。”程予風只道。

“啊?”孟南霜有點懷疑真假。

但她試了一下這筆後,真香了。

她就用了一天時間,居然飛速寫完了四十遍罰抄。

天哪……孟南霜驚呆了,有了這東西,她下筆的時候都感覺那只寫字的手都不是自己的,好像自己抄一遍東西,就獲得了四倍效果。

而且抄完手也不酸。

孟南霜覺得自己撿到寶了。

但現實很快就澆滅了她的幻想。

這支筆居然是一次性的,用一天就不起作用了!

孟南霜又氣呼呼去找程予風,問他為什麽筆的效果沒了。

程予風只淡淡道:“此神筆之效用本就只限一天。”

“可我罰抄還沒寫完,你說過要幫我寫的!”孟南霜又撅起嘴來。

程予風無奈道:“我說過幫你,這不是幫了嗎?”

“可就一天啊!”孟南霜總算看清楚了,他就是在鉆她話語的空子。

眼看時間快到了,她還有將近一百六十遍罰抄沒寫,孟南霜有點無奈,便又上床,抱住程予風。

“程師兄,再給我一支吧~”她央求道。

“不行,你還是要自己寫,至於提交時間,我可以幫你延長。”程予風只一本正經道。

孟南霜才不會退讓,她想了想,又解開自己的衣裳,直接朝他吻了上去。

等程予風被吻亂時,孟南霜才問他:“師兄,想要我嗎?”

她和他對視,說得極其真誠。

程予風受不住,又按到她。

她還是照例在進行之前跟她談條件:“我還要四支筆。”

程予風嗯了一聲,又吻上去。

但完事之後,孟南霜只得到了一支筆。

“怎麽只有一只?”孟南霜悶悶不樂。

程予風坐在她身旁笑著說:“沒了。”

本來他是想給她四支的,後來發現這樣不好玩。

“那怎麽辦?”孟南霜又著急了。

“明日我去給你找。”程予風道。

孟南霜看出他好像在耍她,忙問:“你到底什麽意思?”

程予風一笑,拇指摸了摸她的臉蛋:“我突然發現這樣挺好的。”

“什麽?”孟南霜本能感覺有點怕。

“沒什麽,”程予風又道,“明天你來找我拿筆。”

“幹什麽?你不能給我送過來。”孟南霜撅著嘴。

程予風又低聲道:“不,不是我給你送過來。”

“是你送過來。”他又道。

“什麽?”孟南霜聽得有點暈。

“把你自己送過來。”程予風又道。

孟南霜一聽,耳朵根子徹底紅了,她直接撲過去打他:“程師兄你學壞了!”

程予風把她不安分的小手攥住,又轉手抱住她:“是你給我靈感的。”

“你……”孟南霜無話可說。

“對了,”程予風又突然道,“你以前畫的那些畫我還存著。”

“什麽畫?”孟南霜努力回想著。

“程一程二程三。”程予風提醒她。

孟南霜一聽,馬上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她畫的小黃蚊插圖!

“你要幹什麽?”她警覺起來。

“明天咱們用你畫的方法。”他道。

“什麽?”孟南霜一想到自己畫得極其變態的姿勢,立刻心臟停跳,“啊啊啊不行!”

“不行的話,你的神筆就沒了。”程予風笑著看她驚慌的模樣。

什麽?!

孟南霜倒抽一口涼氣,這才又爆出一聲高昂拒絕:“啊啊啊啊不行,絕對不行,那樣太變態了,我拒絕!”

“是麽?”程予風勾唇一笑。

後來,孟南霜揉著酸疼的腰,看著手上的幾根神筆,落下了悔不當初的眼淚。

第二個番外,還有一個

照例介紹預收:

《我和閨蜜成婆媳[穿書]》

鄧蘊佳穿書成了那個被同行打壓,被媽寶丈夫和惡毒婆婆欺負,最後跳樓自殺的女配。

剛一穿來,鄧蘊佳就和丈夫大吵一架,然後惡毒婆婆登場了。

媽寶丈夫對婆婆委屈巴巴:“媽,媳婦又欺負我,我可是你的寶貝,你要幫我!”

鄧蘊佳聽到這話,已經做好跟惡毒婆婆撕逼的準備。

誰知婆婆卻對媽寶丈夫道:

“我可沒你這糞球。”

“給她道歉。”

媽寶丈夫:??

鄧蘊佳:??

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婆婆居然跟她的好閨蜜連羽長得如此相似!

連羽也穿書了!

自從連羽穿成她的婆婆後,鄧蘊佳再也沒受過委屈。

有女演員欺負鄧蘊佳,搶了她想買的名牌包包,嘲諷道:“呵,一個十八線窮逼群演,怕不是貸款買這包來裝逼?你配得上它麽?”

連羽正好經過,女演員知道這個有錢有名有顏的總裁連羽是鄧蘊佳的婆婆,也一向討厭鄧蘊佳,於是準備看好戲。

連羽問鄧蘊佳:“你在這兒幹嘛?”

鄧蘊佳指著自己心儀又被女演員搶走的那款包道:“買包,但它被人搶走了。”

連羽面無表情:“哦,那既然這樣,你就別買了唄。”

女演員聽到這話勾唇一笑。

誰知連羽又道:“就一個裝東西的袋子,也不值幾個錢。這樣,這店裏所有的袋子我都買下來,你隨便挑吧。”

鄧蘊佳:哈?

女演員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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