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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道君身份尊貴，這等小事，的確不需他出手。”
妤之今天過得起伏，腦子混亂，沒註意到阿離，還兀自激動道：“沒想到我姐妹的男人，居然是道君！”
“草草草，早知道大典就不睡了，我單曉得他修為高，沒想竟強到這種地步，聽聞所有賽場的結界，由道君一人支持，是不是真的？！”
阿離見妤之期待，便多說了些：“嗯，不光此處，神州與魔域的結界也是。”
從前魔修、天魔隨時能入侵神州，他們不事農耕，只畜養牲畜，水草豐盛時無憂，一旦寒冬降臨，食物將極其匱乏。
而魔域冬季漫長，短則五年，長則十載，為了活下去，他們便會掠奪神州，甚至以修士為食。
彼時神州式弱，修士如圈養的牛羊，任人宰割屠殺，直到萬裏劍光沖天而起，點亮七盞山河氣運燈，組成堅固的神州結界！
季沐橫空出世，以一己之力，將神州魔域分割，擋住千萬餓魔。
她之前提醒，除了要人註意，消息洩露之事，還有擔憂結界的意思。
不過狗男人那樣子，果然該擔心魔域吧。
妤之興奮到聳起肩膀：“我就知道！那誰還和我爭，說道君一人做不到，真是見識淺薄，別的呢別的呢？”
阿離一戳她腦袋：“還不走，不想贏了？”
妤之捂著額頭吐舌頭，快速離開。
阿離進入考場，魚鱗衛雖目光不善，但沒攔下她。
這場規則發生變化，以五個人為單位，考官發問，他們負責搶答，答對一題得十分，輸則扣十分，最後淘汰分數最低的三人。
她隨意一掃，眼神變得玩味，赫連雲竟也在，既然剛才沒廢掉人，現在嘛——
也是極好。
赫連雲同樣發現了她，不斷往這邊張望，阿離歪著頭，沖人拉開嘴角，猛地作勢要沖。
赫連雲立刻被嚇到，用力撞上桌子，引得旁人發笑。
醒神晨鐘長響——
阿離就位，五人圍成圈，中間一張桌，上面的雞毛令，就是答題要搶的令牌。
赫連雲正好在對面，她嘴角上揚，赫連雲不安地動了動。
考官看也沒看他們，直接道：“金錢草幾年成熟？”
話音一落，其餘四人修為湧動，還未出手，雞毛令已被只素手按住。
他們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發生了什麽？
脆生生的女音打破沈默：“三十三年五個月又一十二天。”
考官怔怔開口：“回答……正確。”
太精確了，只用答出三十三年，便算通過，連月份天數都答出，他從未聽到過這樣的回答。
考官穩住神，繼續提問：“蘭陵草與魚腥靈混合，有什麽效果？”
阿離：“放熱效應。”
考官：“青龍樹長於什麽環境？”
阿離：“弱酸，終年常溫潮濕，一日之內陽光照射，不得超過兩個時辰，需要中級風靈。”
考官忍不住稱讚：“道理非常紮實！”
阿離柔柔一笑：“謝謝老師，全靠同行襯托。”
其他弟子：“……”
混血是給她帶來麻煩，但同樣有許多優勢，比起其他丹修，她身體更為靈活，五感敏銳，戰鬥能力更高。
阿離盯住赫連雲，甩著手上的雞毛令，上挑的眼銳利逼人。
季沐沒特意教過她，但兩人相伴百年，阿離受他影響，氣勢也越發強橫，不是一般人能抵擋。
赫連雲只覺自己，被兇獸鎖住，那雙眼睛，仿佛世上最恐怖之物，他雙手顫抖，生不出抵抗之心。
又是一次爭奪失敗，那叛徒無聲開口——只要我在，你永遠贏不了。
赫連雲癱坐在地。
等到成績公布，考官帶著顫音：“離仙子滿分通過，其餘四人 ……均為零分，但因特殊情況，加賽一場。”
阿離一拍赫連雲肩膀，在後者驚恐的眼中，笑瞇瞇道：“我會一直看著你，加油。”
赫連雲全渾身僵硬，比賽時渾渾噩噩，毫無意外被淘汰。
“好可惜呢。”阿離爽了，出來時妤之還未結束，不知怎麽比她都慢。
時間已晚，弟子走了大半，她叼著草根，等在路邊，到最後人影稀疏，沒等來妤之，倒等來季沐。
阿離假裝沒看見。
男人摘下草根：“鮫紗呢。”
她一頓，隨即開口：“沒事。”
季沐不再開口，神色高深。
阿離被他看得煩躁，這個時候，說這些有什麽意思。
“兀那貓女——”
她回頭，赫連雲沖過來。
這家夥面皮通紅，惱羞成怒：“你還敢留在此處！”
阿離見他對季沐，沒有任何詫異，想來是男人抹去自身存在，她微微挑眉：“有何不敢。”
赫連雲惡狠狠道：“不要以為有人撐腰，就能為所欲為，不過是只寵物，還真把自己當回事。”
這麽多年了，翻來覆去還是這句話，沒點新意。
可這說明好用啊。
阿離表示讚同：“對對，你說得對。”
咦，他怎麽看著更加生氣了？
耳垂突被燙了下，男人貼在她身側，鼻息清晰可聞，她難以置信。
這裏可是賽場，除去貢院，乃神州文氣最重之地！
前幾天她還在此，與無數人立下誓，大比是莊嚴神聖的，絕不做出有辱的行徑，在這地方親近……而且赫連雲還在呢。
阿離抿唇，想要掙脫季沐，只換來更加緊的鉗制。
赫連雲錯以為，她因自己的話感到羞恥，不斷攻擊道：“怎麽害怕了，看來你也有自知之明。”
“你要小心些，”季沐的唇，輕輕碰過她的面側，“他可看不到我。”
阿離氣死，這是什麽惡劣的人，避又避不開，急得大喊：“你閉嘴！”
赫連雲一頓，以為戳到貓女的痛楚，喜笑顏開：“我就不，你做得，我還說不得？你就是個供人取樂的玩！物！”
眼看季沐越來越過分，赫連雲還比比個不停，阿離又氣又急，就快爆.炸之際，一隊魚鱗衛從遠到近。
他們穿有魚鱗甲，行動間發出金屬碰撞的脆響，一片肅殺。
“你可是玲瓏閣赫連雲？”
赫連雲掃到隊末，被押著的人，正是他通過賄賂，為難阿離的大胡子，驚疑不定道：“他出了什麽事？”
魚鱗衛繼續發問：“你可是玲瓏閣赫連雲？”
這次他用上威勢，氣勢逼人。
赫連雲吞吞吐吐不回答，整隊魚鱗衛齊刷刷抽槍，逼迫排山倒海壓來。
見過血的軍隊，擁有軍魂，能化零為整，一軍就是一人，哪怕只是十個金丹，元嬰都得避其鋒芒。
赫連雲慌忙大喊：“是，是！”
魚鱗衛這才收了神通：“你涉嫌賽場行賄，和我們走一趟。”
赫連雲被銬住，反而松了口氣，親身經歷方知可怕，他瞄了眼阿離，想起她與魚鱗衛對持，心中非常覆雜。
最為直觀的一點，他不如她。
黑鯤跟著魚鱗衛來的，幸災樂禍道：“行賄是大罪，不愧為輕狂少年郎，膽子真大啊，這輩子是別想再參加大比了。”
接著又唏噓：“沒想到以嚴苛著稱的魚鱗衛，會出如此敗類。”
魚鱗衛沈默，百夫長堅定開口了：“以後不會了。”
黑鯤饒有興趣問：“他會怎樣？”
百夫長回：“杖責一百，扒去鱗甲，趕出魚鱗衛。”
受賄之人滿臉死灰，垂下腦袋。
黑鯤眼睛一轉：“不如我來行刑，放心絕不打死人。”
叫他欺負阿離！
大胡子呯地跪地：“……我罪無可恕，自請看守妙青結界，此生不踏出一步！”
百夫長拒絕：“不敢勞妖皇大駕，走——”
魚鱗衛一下沒了影，黑鯤十分遺憾，看向整理領口的阿離，滿臉揶揄，想要說點什麽。
阿離趕緊堵住他開口：“魚鱗衛是你找來的？”
黑鯤不肯放棄：“我看到他手按你鎖骨……”
阿離威脅他：“你就說是不是？”
黑鯤委屈：“是，你好兇啊，還不是為了幫你，不然那大垃圾和小垃圾，能一個被革職，一個被禁賽，白白受委屈不說，之後還要被欺負。”
阿離知道他說的對，光憑自己，無法撼動琉璃閣，最多借著輿論壓力，讓他們放自己比賽。
只要其他弟子遺忘此事，赫連雲沒了壓力，肯定會繼續挑事，這也是他有恃無恐的原因，但這家夥算錯了一件事，黑鯤是真心待她。
阿離柔聲道：“謝了。”
黑鯤似被傷透了心，變回魚形，對阿離一甩尾巴：“切，沒誠意。”
阿離撫摸他的背脊，拿出刷子幫他刷背，後者舒服得直哼哼，有魚粉被風吹起，她鼻頭發癢，正想掏出鮫紗，就被一物糊臉。
“你幹什麽……”她住口，這物赫然就是鮫紗。
季沐坐在前面，並未回身：“戴上，每次都要提醒。”
阿離嘟囔：“又沒事，遇到再戴也不遲。”
季沐轉身：“要是來不及呢？”
阿離怔住。
季沐沈聲：“如你在戰鬥，如敵人以此偷襲，或者發生得突然，這時候你該怎麽辦？”
“小離，不是所有的情況，都有時間機會，讓你反應。”
阿離雙眸微睜，覆又低下眼：“是你讓黑鯤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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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草，早知道大典就不睡了，我單曉得他修為高，沒想竟強到這種地步，聽聞所有賽場的結界，由道君一人支持，是不是真的？！”
阿離見妤之期待，便多說了些：“嗯，不光此處，神州與魔域的結界也是。”
從前魔修、天魔隨時能入侵神州，他們不事農耕，只畜養牲畜，水草豐盛時無憂，一旦寒冬降臨，食物將極其匱乏。
而魔域冬季漫長，短則五年，長則十載，為了活下去，他們便會掠奪神州，甚至以修士為食。
彼時神州式弱，修士如圈養的牛羊，任人宰割屠殺，直到萬裏劍光沖天而起，點亮七盞山河氣運燈，組成堅固的神州結界！
季沐橫空出世，以一己之力，將神州魔域分割，擋住千萬餓魔。
她之前提醒，除了要人註意，消息洩露之事，還有擔憂結界的意思。
不過狗男人那樣子，果然該擔心魔域吧。
妤之興奮到聳起肩膀：“我就知道！那誰還和我爭，說道君一人做不到，真是見識淺薄，別的呢別的呢？”
阿離一戳她腦袋：“還不走，不想贏了？”
妤之捂著額頭吐舌頭，快速離開。
阿離進入考場，魚鱗衛雖目光不善，但沒攔下她。
這場規則發生變化，以五個人為單位，考官發問，他們負責搶答，答對一題得十分，輸則扣十分，最後淘汰分數最低的三人。
她隨意一掃，眼神變得玩味，赫連雲竟也在，既然剛才沒廢掉人，現在嘛——
也是極好。
赫連雲同樣發現了她，不斷往這邊張望，阿離歪著頭，沖人拉開嘴角，猛地作勢要沖。
赫連雲立刻被嚇到，用力撞上桌子，引得旁人發笑。
醒神晨鐘長響——
阿離就位，五人圍成圈，中間一張桌，上面的雞毛令，就是答題要搶的令牌。
赫連雲正好在對面，她嘴角上揚，赫連雲不安地動了動。
考官看也沒看他們，直接道：“金錢草幾年成熟？”
話音一落，其餘四人修為湧動，還未出手，雞毛令已被只素手按住。
他們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發生了什麽？
脆生生的女音打破沈默：“三十三年五個月又一十二天。”
考官怔怔開口：“回答……正確。”
太精確了，只用答出三十三年，便算通過，連月份天數都答出，他從未聽到過這樣的回答。
考官穩住神，繼續提問：“蘭陵草與魚腥靈混合，有什麽效果？”
阿離：“放熱效應。”
考官：“青龍樹長於什麽環境？”
阿離：“弱酸，終年常溫潮濕，一日之內陽光照射，不得超過兩個時辰，需要中級風靈。”
考官忍不住稱讚：“道理非常紮實！”
阿離柔柔一笑：“謝謝老師，全靠同行襯托。”
其他弟子：“……”
混血是給她帶來麻煩，但同樣有許多優勢，比起其他丹修，她身體更為靈活，五感敏銳，戰鬥能力更高。
阿離盯住赫連雲，甩著手上的雞毛令，上挑的眼銳利逼人。
季沐沒特意教過她，但兩人相伴百年，阿離受他影響，氣勢也越發強橫，不是一般人能抵擋。
赫連雲只覺自己，被兇獸鎖住，那雙眼睛，仿佛世上最恐怖之物，他雙手顫抖，生不出抵抗之心。
又是一次爭奪失敗，那叛徒無聲開口——只要我在，你永遠贏不了。
赫連雲癱坐在地。
等到成績公布，考官帶著顫音：“離仙子滿分通過，其餘四人 ……均為零分，但因特殊情況，加賽一場。”
阿離一拍赫連雲肩膀，在後者驚恐的眼中，笑瞇瞇道：“我會一直看著你，加油。”
赫連雲全渾身僵硬，比賽時渾渾噩噩，毫無意外被淘汰。
“好可惜呢。”阿離爽了，出來時妤之還未結束，不知怎麽比她都慢。
時間已晚，弟子走了大半，她叼著草根，等在路邊，到最後人影稀疏，沒等來妤之，倒等來季沐。
阿離假裝沒看見。
男人摘下草根：“鮫紗呢。”
她一頓，隨即開口：“沒事。”
季沐不再開口，神色高深。
阿離被他看得煩躁，這個時候，說這些有什麽意思。
“兀那貓女——”
她回頭，赫連雲沖過來。
這家夥面皮通紅，惱羞成怒：“你還敢留在此處！”
阿離見他對季沐，沒有任何詫異，想來是男人抹去自身存在，她微微挑眉：“有何不敢。”
赫連雲惡狠狠道：“不要以為有人撐腰，就能為所欲為，不過是只寵物，還真把自己當回事。”
這麽多年了，翻來覆去還是這句話，沒點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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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他怎麽看著更加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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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可是賽場，除去貢院，乃神州文氣最重之地！
前幾天她還在此，與無數人立下誓，大比是莊嚴神聖的，絕不做出有辱的行徑，在這地方親近……而且赫連雲還在呢。
阿離抿唇，想要掙脫季沐，只換來更加緊的鉗制。
赫連雲錯以為，她因自己的話感到羞恥，不斷攻擊道：“怎麽害怕了，看來你也有自知之明。”
“你要小心些，”季沐的唇，輕輕碰過她的面側，“他可看不到我。”
阿離氣死，這是什麽惡劣的人，避又避不開，急得大喊：“你閉嘴！”
赫連雲一頓，以為戳到貓女的痛楚，喜笑顏開：“我就不，你做得，我還說不得？你就是個供人取樂的玩！物！”
眼看季沐越來越過分，赫連雲還比比個不停，阿離又氣又急，就快爆.炸之際，一隊魚鱗衛從遠到近。
他們穿有魚鱗甲，行動間發出金屬碰撞的脆響，一片肅殺。
“你可是玲瓏閣赫連雲？”
赫連雲掃到隊末，被押著的人，正是他通過賄賂，為難阿離的大胡子，驚疑不定道：“他出了什麽事？”
魚鱗衛繼續發問：“你可是玲瓏閣赫連雲？”
這次他用上威勢，氣勢逼人。
赫連雲吞吞吐吐不回答，整隊魚鱗衛齊刷刷抽槍，逼迫排山倒海壓來。
見過血的軍隊，擁有軍魂，能化零為整，一軍就是一人，哪怕只是十個金丹，元嬰都得避其鋒芒。
赫連雲慌忙大喊：“是，是！”
魚鱗衛這才收了神通：“你涉嫌賽場行賄，和我們走一趟。”
赫連雲被銬住，反而松了口氣，親身經歷方知可怕，他瞄了眼阿離，想起她與魚鱗衛對持，心中非常覆雜。
最為直觀的一點，他不如她。
黑鯤跟著魚鱗衛來的，幸災樂禍道：“行賄是大罪，不愧為輕狂少年郎，膽子真大啊，這輩子是別想再參加大比了。”
接著又唏噓：“沒想到以嚴苛著稱的魚鱗衛，會出如此敗類。”
魚鱗衛沈默，百夫長堅定開口了：“以後不會了。”
黑鯤饒有興趣問：“他會怎樣？”
百夫長回：“杖責一百，扒去鱗甲，趕出魚鱗衛。”
受賄之人滿臉死灰，垂下腦袋。
黑鯤眼睛一轉：“不如我來行刑，放心絕不打死人。”
叫他欺負阿離！
大胡子呯地跪地：“……我罪無可恕，自請看守妙青結界，此生不踏出一步！”
百夫長拒絕：“不敢勞妖皇大駕，走——”
魚鱗衛一下沒了影，黑鯤十分遺憾，看向整理領口的阿離，滿臉揶揄，想要說點什麽。
阿離趕緊堵住他開口：“魚鱗衛是你找來的？”
黑鯤不肯放棄：“我看到他手按你鎖骨……”
阿離威脅他：“你就說是不是？”
黑鯤委屈：“是，你好兇啊，還不是為了幫你，不然那大垃圾和小垃圾，能一個被革職，一個被禁賽，白白受委屈不說，之後還要被欺負。”
阿離知道他說的對，光憑自己，無法撼動琉璃閣，最多借著輿論壓力，讓他們放自己比賽。
只要其他弟子遺忘此事，赫連雲沒了壓力，肯定會繼續挑事，這也是他有恃無恐的原因，但這家夥算錯了一件事，黑鯤是真心待她。
阿離柔聲道：“謝了。”
黑鯤似被傷透了心，變回魚形，對阿離一甩尾巴：“切，沒誠意。”
阿離撫摸他的背脊，拿出刷子幫他刷背，後者舒服得直哼哼，有魚粉被風吹起，她鼻頭發癢，正想掏出鮫紗，就被一物糊臉。
“你幹什麽……”她住口，這物赫然就是鮫紗。
季沐坐在前面，並未回身：“戴上，每次都要提醒。”
阿離嘟囔：“又沒事，遇到再戴也不遲。”
季沐轉身：“要是來不及呢？”
阿離怔住。
季沐沈聲：“如你在戰鬥，如敵人以此偷襲，或者發生得突然，這時候你該怎麽辦？”
“小離，不是所有的情況，都有時間機會，讓你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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