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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見白一直呆在後山訓練場,並沒有去更加先進專業的U-17正式訓練營的意思。

對她來說整座訓練營都沒有對手,還是在後山訓練營折騰敗者組更有意思。

敗者組的高中生們昨天還對剛回來的她咬牙切齒,現在在她面前如綿羊般乖巧。

國中生學弟們更是超甜,無論她用什麽方式訓練他們,在他們明白的確能幫助他們提高實力後,都很有受虐精神的樂在其中,做飯的時候也都很積極地幫忙。

人太多,大家做飯生的火靠的是外面樹林裏撿的樹枝,月見白有種帶好幾十號人露營的感覺。

月見白和三船教練坐在教練席的時候,看著這些人熱火朝天地進行練習賽,她不禁輕聲感嘆:年輕真好。

三船教練很莫名地看著她,眼裏明明白白地嫌棄她“少女硬裝成熟老成”。

月見白直接不理會,她外表看起來16歲,靈魂年齡接近30歲,其實和這些國中生高中生對打多少有點大人欺負小孩子的樣子。

不過集訓營裏的高中生大多像中年大叔,國中生也像是工作幾年的成年人。

月見白心虛的感覺也不是很明顯,但在和越前龍馬和遠山金太郎對打的時候,這個感覺就格外明顯了,偏偏這兩個人是被虐積極分子。

月見白正在教練席上喝茶,一副老奶奶曬太陽的悠哉樣。

那邊越前龍馬把球拍杵在地面上,眼裏滿是挑釁,說道:“白學姐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再和我打一場。”

剛說完,他高昂著的頭被旁邊幾個人高馬大的學長給按歪了,大家努力小聲,但月見白耳朵比較靈,再加上這幫少年可能對“小聲”沒有概念,月見白這邊聽得一清二楚。

“你這小矮子,不要亂招惹怪物啊。”

“那個魔女一動拍子就收不住手,你一個人不夠她削的,到時候大家一起倒黴。”

“別忘了我們今天早上腰酸背痛到站不起來,差點被教練丟下懸崖嗎,你不想明天早上也遇到這種事吧。”

越前龍馬也意識到他引起公憤了,他本來對別人的抱怨不感興趣,但這些人的怨恨都快凝結成黑氣了,他一時也被這樣的氣勢震住。

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難道前輩們不想變強嗎?白學姐教的都是真功夫,比U-17那裏的教練以及三船教練都靠譜。”

國中生和高中生們聽了,覺得越前龍馬說得挺對,月見白挺樂意幫他們糾正和提升實力,他們在她這裏學到的比以往都多,堪稱日本第一好學姐。

但是月見白在用實戰幫助他們的時候,他們連正視她的眼睛的勇氣都沒有。

這個女人出門十幾天,也不知道身上發生了什麽見鬼的事情,本來就很強了,現在更是強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高中生們甚至覺得平等院老大和鬼老大都不是她的對手。

不,是一定不是她的對手。

要知道昨天下午和她對打過後,他們晚上猛做噩夢,被嚇醒後還是心悸了好一會兒。

他們被U-17集訓營封閉式管理了好長時間,月見白是第一個進入U-17集訓營的女高中生,他們有的還抱有輕蔑和輕佻的態度,現在他們就只想跪下來叫姑奶奶。

他們寧願不變強了,也不想和月見白站在同一球場上了,昨天得到的心理陰影可能需要一生來治愈。

越前龍馬看身邊的人大多沒用,就連往常和他一樣積極的桃城前輩都冒冷汗。

他嘖了一聲,接著對月見白說道:“學姐,如果我能拿下一球,我們今晚就吃點好的吧,我想吃很多肉。”

月見白眨了眨眼睛,好奇道:“昨天晚上不是吃了厚切肉片嗎,雖然是拉面的添頭。”

遠山金太郎桀驁不馴向上長的頭發都耷拉下來了,說道:“那一點不夠啊。”

月見白看向三船教練,問道:“我們能弄到很多肉嗎?”

三船教練說道:“可以讓這些精力過剩的家夥們去U-17集訓營的倉庫裏去搞一些。”

月見白昨天記起三船教練其實是U-17集訓營的總教練,什麽都是他說了算,其他教練和全體工作人員都歸他管,一句話就能讓直升飛機載著大量的上等肉過來。

偏偏讓這幫少年去U-17集訓營的倉庫裏去偷,可以說是很壞心眼了。

月見白看向了一旁本來很害怕,但想到有肉吃就又有些意動的國中生和高中生們,她算是看清楚了,這幫家夥們是標準的記吃不記打。

月見白也沒在意那句“拿下一球”,昨天越前龍馬已經印證了無我三重境界對她完全無效的事實了,天衣無縫之極限都對她無效。

如果他的天衣無縫之極限能再上一層樓,還有可能在她手上得分,但短期內做不到。

月見白問道:“你們願意去U-17集訓營拿肉嗎?”

不管是國中生和高中生都猛點頭,看她的表情也不再害怕,反而有種看“天使”的崇拜感。

月見白看向了三船教練,三船教練說道:“可以。”

月見白拿起放在一邊的網球拍上場,那些對她一臉期待的國中生和高中生少年們又一臉菜色。

她笑容溫和:“那你們中間選出一些人去拿肉吧,願意和我對練的一起上場。”

國中生和高中生們互相看看,感覺經歷了被她全滅的慘案後,這幫少年們的關系變好了。

國中生嚷嚷道:“學長們要多帶一點肉啊,我要吃大份量的棒骨肉。”

高中生們拍了拍國中生們的肩膀,配著懸崖之上,老鷹盤旋的場景,氣氛渲染得那叫一個壯闊蒼涼,比屏幕上的俠士大片還炫酷,他們說道:“放心吧,學長們會帶很多的,你們安心上路吧。”

“學長——”

“學弟——”

月見白看著眼前堪稱“生離死別”的場面,也有些汗顏,她對他們真的有那麽狠嗎?

她之前一直是和妖怪們戰鬥,已經忘掉了正常網球比賽的運動量了,不過她的體能和戰國時代沒法比,應該沒有多狠吧。

反正她的球可沒有辦法像那個戴帽子的國中生一樣,將球拍的網打穿一個洞。

也沒有辦法像越前龍馬一樣將網球劈成兩半,更沒有辦法像遠山金太郎一樣用網球掀起炸彈爆炸般的塵土。

她就是很簡單的扣殺、截擊球、抽球等等,她越精於戰鬥,就越發現大道至簡,招式越簡單,少點花裏胡哨,反而更能節約體力和腦力,更容易贏得勝利。

她在大正年代好不容易開發出地之呼吸的兩大招式——“梅”和“霰”,但到了戰國年代,她就漸漸舍棄了地之呼吸、花之呼吸、水之呼吸等日之呼吸等支線派別,甚至連日之呼吸都不怎麽用了。

只練呼吸劍法中最基礎的全集中呼吸等能力,戰鬥就采用最簡單的劈、砍、撩、剁、挑、截、推、刺、滑、攪、崩、點、拔等基礎中的基礎。

她只練基礎節約了很多時間和精力,還大大提升了她的戰鬥力,也讓呼吸劍法帶給身體的創傷程度降至最低,不然她肯定還要更早死去。

所以,她對國中生和高中生們做的一點也不過分嘛。

月見白內心覺得自己溫柔善良極了,面對國中生和高中生們花裏胡哨的招式,她可是什麽招都沒有用。

要知道她可是會所有流派的呼吸劍法,如果使出來絕對亮瞎整座U-17集訓營,參加世界級別的大賽也能亮瞎世界,這世間像她這樣明明可以卻過分質樸的實在人已經不多了。

月見白看著對面的國中生們舉起網球拍的樣子像是在自我上刑,她的嘴角扯了扯,決定讓他們知道什麽叫真正的世道險惡。

她的右手轉動著手中的網球,和這幫國中生和高中生對練的時候,她就當自己是個左撇子,這幫少年似乎還沒有來得及意識到這點。

現在的她格外想念大正年代的鬼殺隊的大家,大家一點點親自教會她各自呼吸劍法的招式,那些畫面她一直都不願忘記,可是用哪一招比較好呢?

她只是想要讓大家看個閃的,日之呼吸太誇張了,而日之呼吸之外她最熟悉的是炎之呼吸,炎之呼吸的招式正好夠亮堂。

月見白輕輕將球擊出去,站在國中生堆中的越前龍馬一馬當先,迅速回擊,他對月見白這記一點技巧也沒有的發球有點不滿。

月見白本來表情平靜無波,她大多數時候都是這樣,讓人看不透她的心裏在想些什麽,突然,她的嘴角微微勾起,臉上有著淡淡的懷念之情。

炎之呼吸,二之型——上升炎天,月見白在心頭默念。

她的球拍從下往上揮動,力破千軍的氣勢讓球拍似乎帶有熊熊烈火。

在國中生眼中,月見白仿佛化身戰亂年代的女武神,身披戰甲,動作精純,氣勢淩人,半長的黑色秀發隨著動作飄動,身體周圍閃耀著火光。

她整個人的氣質和力量感比她的外表要美麗得多,甚至讓人覺得有這樣的氣魄,外表什麽的無關緊要。

越前龍馬站在原地不能動彈,他從月見白輕松的表情上看到她已經有所收斂,但他就像是周身血液凝固一樣無法做出任何回擊的動作。

遠山金太郎的心念單純到宛如野生動物,他心中沒有多餘的感想,立刻跑動起來,他直接撞歪了身邊的大多數國中前輩們。

還能站在白線畫的球場內的只剩下越前龍馬和真田弦一郎,這讓他有更多的空間施展身體動作。

但網球逼近他的眼前,他的小動物般活力滿滿的笑容也停滯了。

球掠過他眼前他無法反擊,只來得及閉上眼睛,防止他被火焰般的淩厲球風傷到雙眼。

“砰”的一聲,網球壓線落下,越前龍馬和遠山金太郎楞了一會兒才睜開眼睛,聽到了圍觀人群的驚嘆聲。

連三船教練都從小板凳上站起了身子,他也不像酒蒙子一樣繼續喝酒了,越前龍馬和遠山金太郎往身後看過去,發現網球在白線前留下一個有灼燒痕跡的小坑。

這樣的殺傷力對比高中生們打一場球,就能在球場造成被炸彈狂轟濫炸的誇張效果而言,實在是微不足道。

但這一點也很可怕,懸崖上沒有什麽植物鞏固水土,都是沙質土,不像沙灘上一踩一個坑,但也沒有好多少。

每當國中生和高中生們練習完,球場上到處都是深坑,月見白的那記發球聲勢那麽眩目,卻留下那麽一點兒痕跡,就像攻城錘砸向炸/彈也無法炸開的城門。

本以為會聽到石破天驚炸裂耳膜的聲響,卻只聽到“叮”的脆響,結局和他們設想的落差太大,他們覺得一口氣上不來。

但也能看出月見白對力量的掌控精湛到可怕的地步,可以用神乎其技來形容。

越前龍馬的臉紅紅白白,再度出聲,一向驕傲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氣弱,他說道:“白學姐一直都在放水?不,這是在放太平洋吧。”

月見白還沒有來得及微笑,他又說道:“其實學姐是右撇子。”

月見白微笑著,還沒有來得及回應,越前龍馬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根本不能稱之為對手,連陪玩都不算。”

月見白笑著說道:“不會啊,我玩得挺開心。”

“不是因為我們實力而開心?”越前龍馬說道。

月見白說道:“你們變臉的樣子很可愛。”

球場上的越前龍馬、遠山金太郎和真田弦一郎臉都青了,被趕出球場外的國中生們更是一片愁雲慘淡的樣子。

三船教練小聲地說道:“怪物啊。”

他聲音放大些,說道:“小白,夠了啊,我來讓你幫助他們,不是讓他們失去信心。”

但越前龍馬的臉上一點失去信心的樣子也沒有,他說道:“你要比我老爸還要強,我決定了,你才是我最大的對手,我絕對會贏過你。”

這回月見白驚訝了,她在第一輪穿越的時候,面對敵人如怪物一樣的實力時,失落、自卑、自輕自賤過,奮起努力了一段時間發現無用後,甚至還擺爛過一段時間。

直到她發現她連擺爛的資格也沒有,才慢慢撿起零落一地的破碎的心,慢慢拼貼起來,在第二輪穿越的時候,才更加拼命的抓住機會。

她曾經放棄過自己,但她能看出,這個少年永遠不會放棄自己,即便她現在也成為這樣的人,但她還會為這個少年仿若天賦一樣的頑強不屈感到驚嘆。

不僅是越前龍馬,周圍的國中少年們也都是如此,他們覺得苦逼是一回事,但執著堅定是另一回事。

月見白看出曾經的她和他們的差距,也更加體會到自己變化巨大。

她想,她之所以選擇留在這裏,沒有去前面正式集訓營,就是因為他們眼裏的光吸引了她,讓她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想要幫助他們。

她果然很容易被陽光熱情的人吸引目光,以前的她會產生朦朧愛意,就像對伊達航大哥、中也先生和夜鬥那樣,但現在的她只有種長輩看前途光明的晚輩的心態。

月見白的眼睛裏也閃耀著光芒,湛藍色的眼睛如同頭頂的天空。

她說道:“我的目標是世界第一,最起碼世界‘五連霸’,你的目標是比世界第一還要強,我很期待。”

遠山金太郎忙說:“還有我還有我,我不會輸給白白學姐和超前的。”

“我的目標是從白學姐那裏贏一球。”

“那我贏兩球好了。”

“那我贏三球。”

圍觀國中生們也紛紛說道,這裏似乎變成了奇妙的拍賣現場。

月見白將球拍扛在肩上,對國中生們笑容甜蜜地說道:“不如現在就試試看。”

圍觀的國中生立馬就不吱聲了,整個懸崖上就只剩下風聲、呼吸聲,那叫一個寒風蕭瑟,淒涼徹骨。

在在場的所有國中生被月見白收拾得趴在地上時,在懸崖上吊了一段時間,遲遲不敢上來的高中生們才輕手輕腳地出現在懸崖上。

他們小心地打量著月見白,看著月見白的白皙皮膚因為運動過而艷若桃李,但在他們的眼中,她的臉和惡鬼無異,他們剛爬過懸崖的腿都打起了擺子。

月見白看著他們的樣子,嘆氣,說道:“放心,他們還有力氣做今天的基礎訓練,我收了不少力。”

國中生們已經在地上坐正了身體,個別實力強勁已經能夠站起身,高中生們才稍稍放寬心,高大的身體終於不打擺子了,但在她面前有點畏縮。

月見白看著高中生們跨過紅外線、躲過偵查犬和攝像頭等陷阱得到的戰利品。

有少年們急需的肉,有三船教練離不開的酒,還有一桶桶身上寫著“乾汁”的鮮榨果蔬汁一樣的飲料。

她一拍手,說道:“我們今晚吃烤肉吧。”

大家發出歡呼聲,三船教練也哈哈哈大笑起來,剛才還各種害怕她的國中生和高中生們再次用看女神的眼神看著她。

高中生們將酒肉和飲料放到廚房,月見白進了廚房,剩下的訓練由三船教練主導,她看著乾汁,有點好奇。

這時候三船教練也走進廚房,直接拿過一根香腸大啃大嚼起來。

看到月見白對乾汁好奇的樣子,他也有點興趣,問道:“精英集訓營的高級廚房裏搞出了什麽新鮮玩意兒?倒一杯嘗一嘗。”

月見白給他和自己都倒上了一杯,味道聞起來挺清新特別的,裏面似乎都是些天然食材。

月見白和三船教練各自將杯子舉到嘴邊,就聽見一群少年在外面狂喊:“別喝!會出人命的!”

跑得格外快的忍足謙也、越前龍馬和遠山金太郎等一幹國中生已經跑到了廚房門口,這時候月見白和三船教練已經將杯中乾汁一飲而盡。

三船教練胡子抖動了一下,什麽也沒有說。

月見白感受著嘴巴裏的怪味道,說道:“難喝。”

但比妖怪的血的味道正常多了。

越前龍馬能化身武士,平等院能化身海盜,切原赤也能化身惡魔和天使,月見白在國中生面前展現一點她在戰國時代戰場上的英姿也很正常。

總是被正常世界的正常社會的正常人感動的話,小白才不會走歪,變成她唾棄的那些人,屠龍少女才不會變成完全的惡龍,但她偶爾在一定限度內惡龍化就是了,接觸了能讓其他反派黑化幾十遍的沈重黑暗,能做到這一點不錯了,她在這個篇章裏有時候會嚇到正常人,但到了高危世界,她又成了高潔善良的代名詞。

在這一卷會刷一些運動漫、娛樂圈漫、校園漫,讓心情輕松一點,畢竟下面的世界是火影、家教、FATE、海賊,這些世界的奇葩秩序可以比爛了,個人覺得黑手黨拯救世界最離譜,到白蘭那一攤最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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