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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是眼花耳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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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是眼花耳聾了

月見白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腦內聲音的回答,她有點遺憾,又有點慶幸,她說這些話的本意就是讓對方閉嘴,現在目的達到了。

如果她一直看著夜鬥那張令她內傷的臉,再在腦內聽從小到大傷害她的聲音,這酸爽度她真的受不來。

直面奈落、鬼舞辻無慘和夜鬥的父親的心理創傷都沒有這麽嚴重。

經過這一次對峙,腦內的聲音會消停一陣吧。

不過月見白更加好奇對方為何會和她過不去,不僅是她本身的那輩子,其他世界的她也在平庸中死去,並沒有讓這樣的強者有多看一眼多說一句話的價值。

不過考慮這種三觀異於常人的家夥的動機一點意義也沒有,現在對她來說最重要的還是眼前以及旁邊的白靈山上的麻煩。

月見白看著夜鬥,她說道:“我要上山,你是來阻攔我的嗎?”

夜鬥的手上拿著神器,在這個時代他們都是這樣面對面的,只是她現在手上沒有武器,沒有日輪刀也沒有靈刀。

心底是深深的無可奈何,為眼前人,為她即將對他所做的事,她想著如果她能在夜鬥這裏多受一點傷,是不是能抵消現在心裏的負罪感,可惜不能。

月見白說道:“我要上山,去殺了奈落和鬼舞辻無慘。”

月見白沒有點明要殺夜鬥的父親,夜鬥卻露出了明顯的警戒的表情,像是預知到危險的小動物一樣牙關緊咬。

就算她沒有點明要殺了夜鬥的父親,夜鬥的父親也一定會找上她的麻煩,到時候他們肯定會有一戰,誰贏誰輸還是未知數。

夜鬥為了保護他的父親,必然會和她再度站在對立面。

月見白手上亮出了藍色的靈刀,靈刀上的藍色靈光在白靈山上的清凈之氣的包圍下光芒大盛,殺傷力看起來比在別處要高得多。

月見白手上拿著靈刀,準備往白靈山走去,夜鬥又再次阻擋在她的面前,說道:“不要進去了,就在這裏停下吧,再往前走你會死的。”

月見白嘴角微彎,說道:“可能我就是來送死的。”

夜鬥一楞,身體更加緊繃了,她來到戰國時代之後,看到的夜鬥大多數都是淩厲的。

前一次見面才有點往後逗比的樣子,現在卻一臉淡淡的悲傷,說道:“不要死,我們之前一直是敵人,但是我不想你死,你只要從這裏離開就能活下去,拜托了。”

月見白看著白靈山,她的“傾聽萬物之聲”的能力打開,她能準確地感知到奈落和鬼舞辻無慘藏身的地方,只是她無法知曉夜鬥的父親的藏身處。

這個人還真是不改自己陰險狡詐的屬性,讓奈落和鬼舞辻無慘暴露在桔梗、緣一和鬼殺隊的柱們的面前,自己卻藏了起來。

不過,他的最大的王牌——夜鬥既然在這裏,他很大概率還呆在這座山上。

月見白的腳沒有改變方向,依舊往既定的方向走去,夜鬥用神器指著她的脖子,表情這樣冷峻,身上卻沒有殺氣。

月見白用手直接將擱在她脖子上的刀刃推開,說道:“你無法阻止我的。”

突然,夜鬥的神器幻化出一個女童的模樣,這位又是老熟人,是夜鬥的神器——緋。

她看著自己,神情不忿,說道:“我們接到的是殺掉這個女人的命令,夜蔔為什麽要對這個女人手下留情?”

她的雙指並起往空中一劃,月見白也認識這個手勢,緋在施展神器獨有的術。

月見白身形不動,大戰在前,她看向夜鬥的時候表情還有點溫度,現在看向緋的表情一點溫度也沒有了。

月見白小幅度劃動靈刀,術的靈光直接被劈碎,緋有些吃驚,可愛的小臉變得陰沈起來,更像是日式傳統的鬼娃娃。

月見白對這個身為夜鬥和夜鬥的父親的神器的小姑娘沒有惡感,神器就算活了好幾百年,心智都會維持和外表一樣的年紀。

她的年紀最多十三四歲,她的心智也一直停留在十三四歲,卻陪著夜鬥的父親和夜鬥輾轉在最兇險的戰場上。

月見白甚至對她心存憐憫,哪怕對方曾經刺穿過她的心臟,她不會去憎恨兇手手上的利器,因為沒有意義。

月見白只看了她一眼,就將視線轉而看向仍擋在她面前的夜鬥,在術被破之後,緋被剛才的她的視線看得擡不起頭來。

神器之間非常講究等級和氣勢,使用同樣的術同樣強度的初始威力,只要一方比另一方氣勢足,氣勢強的那一方就能勝過氣勢弱的另一方。

月見白的靈魂曾經在另一個世界當過祝器,就算現在她已經不是神器了,也能起到壓制作用。

更何況月見白在這兩年來被權力和力量的浸染,身上已經有了不怒自威的氣質。

緋的戰鬥力很強,但她的心仍在夜鬥的父親的陰影下,這讓她在力量和靈魂都已經覺醒的月見白面前就是個小姑娘。

緋在她的面前暫時失去了戰意,月見白繞過了夜鬥,繼續往山上走,夜鬥和緋還停留在原地,但她知道,他們之後還會追上來。

登上白靈山的這一路要比這半個月的路途要艱辛得多,她覺得半個日本的妖魔鬼怪都聚集在了這裏,怎麽殺都殺不完。

她和白國的戰士們在半個月已經殺死了足夠多的妖怪,現在又來半個日本的妖魔鬼怪,感覺這次戰鬥徹底結束,日本已經不剩多少妖怪了。

白國旗下的奴良組就有機會一家獨大,這個時代以及後世人們關於妖怪侵害的苦難也會少很多,這也算她離開這個世界之前做的又一大善事。

月見白本來對盡量用體術和妖魔鬼怪戰鬥有執念,但面對這麽多像是海浪一樣撲過來的妖怪群,她也有點支撐不住。

這半個月本就沒有好好休息,現在疲乏感加倍。

月見白也不堅持只用體術了,她屏氣凝神,靈刀上緩慢燃燒著的藍色火焰突然燃燒得更加旺盛些,火焰邊緣也鑲著淡淡金光的邊緣。

她上次看到這樣的光芒還是面對天兵天將的時刻,月見白雙手握住刀柄,一個揮舞,熊熊藍色火焰裹挾著巨大的靈魂之力,將眼前的一大片妖魔鬼怪斬殺了三分之二。

那三分之二的妖魔鬼怪消散在空氣中,一點肉和血都沒有留下。

那三分之二的妖怪很多是誕生於人的邪念之中,在她的強大靈魂之力的沖撞之下直接灰飛煙滅,還有些妖怪是被她的劍氣傷到。

剩下的三分之一的妖怪們的實力明顯高過被她一招秒掉的妖怪們好幾個等級,剩下的妖怪也不少,看來接下來是一番苦戰了。

月見白的身體素質比其他柱們弱小很多,甚至還不如她帶領的戰士們,她為了節省力氣以及獲勝,極力避免力與力的對決。

她的刀向來是快刀,越鍛煉火焰之力,她越發現火焰的實用性很高,比如它可以提高她的身體機動性。

月見白足尖輕點,眼前的一只實力不錯的妖怪看出她的疲憊,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一個瞬間,他的腦袋已經像是鞠球一樣落地,然後蹦跳著滾遠。

緩了一秒,這只大妖怪沒了頭的脖子處才噴灑鮮血,濃烈的血腥氣傳來,然後被風吹散,血濺到了月見白剛才站著的位置上。

接二連三,她周圍的大妖怪紛紛倒地,這次她不是選擇砍斷腦袋這樣浪費力氣的殺法,其他妖怪都是被她一刀刺穿了心臟。

她在噴灑的鮮血中穿梭,沒有浪費一秒的時間,她所在的方圓之地下起了血雨。

月見白十六年養成的生理潔癖和心理潔癖在一年半的輪回中早就磨沒了,在異世界中,她的身份很普通,就是普通家庭的孩子,是人類中的大多數的一員。

但很快,她就會墜落到最底層。

實驗室裏被藥物摧殘到只剩一口氣吊著的小白鼠,和在炎日下的黃沙中艱苦勞動的奴隸她都當過,等離開了戰國時代,她就會去往那兩個更加絕望的世界。

就算經歷了這些,她還是本著能幹凈多少就幹凈多少的準則,經歷過無數屠戮的妖怪的鮮血的血腥味很重。

每次身上濺到了妖怪們的鮮血,總要好好的沐浴熏香才能將身上的血腥味去除。

現在,月見白整個人被妖怪的鮮血淋濕,深色的布料和黑色的頭發變得沈重,她白皙的臉蛋像是被血直直地潑到一樣,已經看不清五官。

渾身上下唯一幹凈的就是手上的靈刀,靈魂是不會被外在環境汙染的,只會被內在侵蝕。

月見白現在看起來像是嗜血的魔女,但從她靈刀上並未減損半點的光芒來看,她的靈魂並沒有被這種血腥汙染。

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她只要守住她斬妖除魔為己任的初心,她的靈魂就不會被汙染也不會破碎。

月見白停了下來,她在地上站穩,呼吸有些急促,無法繼續維持面無表情的假象,她的神情變得疲憊。

她這一回解決了剩下三分之一中相對弱的妖怪們,剩下的就是實力強勁的妖怪們了。

這些妖怪們如果在外界,都有成為一方之主的資質,現在卻在奈落這只半妖和鬼舞辻無慘這只半鬼,以及夜鬥的父親這個之前是人類現在不知道是啥的生物的手下。

這些都是一招之內無法殺死的妖怪,月見白剛準備動手趕緊解決掉剩下的妖怪們,又有不輸給剛才數量的妖怪群撲了過來。

她苦笑出聲,心裏感嘆著真是辛苦,她的人生原本狹小到只能裝得下自己的時候,她覺得只是自己的人生格外辛苦。

但經歷了那麽多,看過並且經歷過最底層,也看過高層的風光,她才明白只要活著,就是累和苦的,只是有些人的累和苦都轉嫁給了其他人。

現在在這個世界,她出於自身的意願,成為了其他人。

她並不是出於想要從苦中強行找出甜的自虐狂,變成苦難的奴隸,相反,她承受更多的苦難,承受更多的責任,是為了成為命運的主人。

逃避苦難不能成為強者,不斷斬斷苦難才會成為強者,而她,不僅要成為強者,比強大更讓人心生向往的是自由,她要成為最自由的人。

想要自由就必須強大,強大到只能讓自己變得自由不是真正的自由,強大到讓身邊的人也變得自由,那才會得到真正的自由。

月見白現在精神和身體都很疲憊,沒有辦法變得更加專註,以往只有專註,封鎖住五感才能聽到萬物的聲音。

現在她精神累到渙散,仍聽到了很多的聲音,是天空、土地、河流以及更遠處的海洋的聲音。

有能強烈感知到的存在,也有只能微弱察覺到的存在。

這些存在大多被妖怪的力量汙染過摧殘過,有的也被人類汙染和摧殘過。

但現在,它們的體內都飄散出了一點點星光,那些星光進入了她的身體,她能感受到體內的創傷和損耗的精力被修覆了。

月見白有些驚訝,她也是人類中的一員,為了生存也曾砍伐過樹木、吃掉過植物動物,現在它們卻願意分享力量給她。

不僅是來源於近處白靈山上的山川河流的力量,還有更遠處的白國的力量,通過白國的力量的傳入,她看到了她這兩年在白國做的種種。

除了保護國民之外,她也頒布了一些保護環境的條例,派人專門維護快要成精的百年老樹以及其他樹木,更多的植樹造林以及保護動物。

這些保護比起人類為了生存摧毀得要少之又少,沒有想到,她做的這些被那些因此受惠的靜默無聲的大自然看在眼裏,在這關鍵時刻,居然還給她以力量。

她想了想,她能得到如今的力量,大多是來源於人類同胞的幫助,也來源於大自然的幫助,她的五感的初始進化和火焰的凈化之力也是從大自然中感悟到的。

月見白現在不僅是靈刀上有火焰燃燒,現在她的全身上下都有火焰在燃燒。

以她足下所站之地開始,已經死掉的中級妖怪留下的瘴氣和妖氣已經消散,這份力量她之前凈化掉四魂之玉的碎片的力量就用過。

但現在比之前更為令人驚奇的是,她身邊的這些被妖氣和瘴氣汙染到焦黑的土地有生機在流動。

焦黑的地面上有著大片枯草,但枯草之下,有綠意正在冒出來,這些綠意並不足以覆蓋焦枯的土地。

但還有生命,就還有希望,她一直以來的努力不就是為了自己也像這土地一樣,讓貧瘠的心靈和幹枯的生命獲得新生。

月見白笑了笑,重新掄起手中的靈刀砍向已經逼近的妖怪,她的體力在消耗中,但靈魂之力卻在不斷受到滋養。

有些從人的邪念中滋生出來的妖魔鬼怪還沒有靠近她就已經被凈化掉了,能夠來到她身邊的都是動植物幻化出來的妖怪,它們靠近她,然後被她的斬擊消滅。

她的戰鬥技巧和意識在這高強度的戰鬥中再次精進,她甚至不用時間思考,身體就自動測算出最佳的戰鬥方案。

眼看著身邊的妖怪快要被她殺光,先於她的有意識,她的無意識已經感知到了更加可怕的危險正在靠近。

她的部分火焰力量聚集到了腳下,原本她的火焰力量是均勻地遍布身體,現在她已經能控制火焰力量的流動。

她一腳踹飛了她準備砍殺的大妖怪,轉身將靈刀砍向了隱藏了身上所有存在感正在靠近的更危險的敵人。

她一眼就認出了對方是誰,蜷曲的短發遮蓋住那雙殺氣四溢的眼睛,俊美的臉上滿是邪氣。

她曾經很神奇地想過,如果這家夥的氣質更正派活潑一點,就有點像總愛壞心眼擠兌她的松田陣平哥。

她一直叫伊達航、降谷零、萩原研二為哥喊得很順溜,但面對松田陣平這個壞心眼的家夥,她喊“哥”喊得心不甘情不願。

現在她通過夜鬥的父親的臉看到松田陣平的影子,整個人要裂開。

現在,她的腦內又出現了第三方的聲音,不是之前從小到大傷害她的那個渾厚深沈的聲音。

她之前在凈化掉四魂之玉的碎片的聲音的時候曾經聽過,那時候只是隱隱約約聽到,沒有聽清楚音色,現在她切切實實地聽到了對方的音色。

這是四魂之玉的聲音,居然和零哥的聲音一模一樣,只是零哥的語氣從來沒有這麽裝腔作勢。

她一定是太想他們了,才會出現這樣的幻覺。

其實小白的這個力量是咒術界的詛咒們的天克,但寫咒術回戰的話,這篇文就太太太太長了,而且小白也太太太太可憐了,為了對小白好點,搞咒靈的任務就交給未來二女兒明櫻的肩膀上了,搞咒靈也搞5T5。

這一卷快要結束了,下一卷就是現世了,體育圈已經不夠小白浪了,文娛圈、資本圈都晃一晃吧小白。

小白之所以被大BOSS看上,不是啥血脈牛逼、潛力牛逼、家族牛逼等爽文理由,保持普通人和某些時候運氣比普通人更倒黴一點的人設不動搖。

設定來自於三次元的兩條難以忘卻的新聞,前途光明的女孩被跳樓自殺的人砸中然後當場死去,以及有人走著走著,就掉進了被偷走井蓋的坑中當場死亡,讓人感慨生命的無常,所以本文才從正經攻略文歪到十萬八千裏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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