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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白白的初戀失敗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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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白白的初戀失敗組

月見白覺得她陷入人生中的重大危機之中,昨天一天加起來的危機都沒有現在讓她精神緊張,她遲疑地說道:“其實……”

這時候,金發帥哥插話進來,說道:“這位哥哥,不要用這麽兇的臉對著可愛的小妹妹啊。”

月見白和降谷零一同看過去,金發帥哥楞了一下,冷汗冒出來了,原以為是普通的兄妹吵架,但兩個人的氣質一點也不普通。

兩個人的長相一點也不像,那種神秘又黑暗的氣質倒是挺像。

男公關本來就是擅長察言觀色的工種,他們店的僧侶主題不只是噱頭,店裏的男公關們的的確確有修行過,洞察力比一般的男公關還要高,自然看出了兩“兄妹”的不同。

這兩兄妹一看就不好惹,他們兩人身上的同類氣質別人無法輕易介入,不過身為男公關,他的天職就是解救困擾的女性。

這位黑膚哥哥的眼神讓他覺得寒風陣陣,他還是很勇地迎難而上,說道:“不如兩位一起去我們店裏喝一杯,當然是喝綠茶,坐下來,心平氣和地來一場兄妹間久違的友好交流。”

月見白可不敢和零哥一起去男公關店,零哥一直又像是老師又像是哥哥一樣關心她,在他眼中,她一直是需要關心的性格內向的小妹妹。

可是這個未成年妹妹居然敢進男公關店,就算溫柔如零哥也忍不住發火。

不僅是進男公關店的事,她生怕她之前當過黑手黨的事情也被零哥看出來。

她的經歷匪夷所思,但零哥比她聰明多了,她也不擅長在在意的人面前撒謊,總覺得有被看出來的可能,就算猜不到是黑手黨,也能猜出她學壞了不少。

對於身為公安警察的剛正不阿的零哥來說,一定是難以接受。

當過黑手黨還成功叛逃的月見白決定終結現在的困境,她本來不習慣撒謊。

不過自從有了太宰先生這樣的上司,她就修煉了糊弄學,對於聰明到有點難纏的太宰先生也能靈活面對。

月見白剛想直接表明她是陪著網球教練進店裏找人,她也不算撒謊,三船教練帶她來找和尚,只是不小心找和尚找到了男公關店裏去。

月見白剛想說,就看見赤著腳的三船教練罵罵咧咧地從後門出來,月見白明智地住了嘴,情況已經夠糟糕了,嘴上沒把的三船教練再來摻上一腳,可能會越描越黑。

三船教練看到牛郎店後門的情況,楞了一下,看了眼看起來就很騷包的金發帥哥,不作評價。

看到站在月見白旁邊的降谷零的時候,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眼,再看向月見白的眼神透著深意,顯然三船教練又想歪了。

說時遲那時快,趁著三船教練沒來得及開口的時候,月見白趕緊說道:“這是我的網球教練,我陪他過來找人。”

零哥聽了半信半疑,哪有網球教練帶著未成年學生進男公關店找人的?

他看了看三船教練不靠譜的外在形象,又看了看月見白單純無辜的大眼睛,藍汪汪的,比天空還要幹凈澄澈。

想起月見白平日裏令人心疼的乖巧聽話,他覺得他要相信了,小白怎麽可能撒謊,小白撒謊的可能性比她遇見琴酒的可能性還要低。

作為愛護妹妹的好哥哥的降谷零眼神緩和了許多,又恢覆了往日溫柔大哥哥的形象。

這時候,三船教練走了過來,看著降谷零問道:“你是小丫頭的男朋友?我怎麽看你有點眼熟。”

三船教練還真是喜歡把出現在她身邊的異性默認為她男友,種島修二的誤會剛結束,現在又誤會她和零哥,她和零哥可是清清白白的初戀失敗組。

她的初戀馬上要和心愛的女友結婚了,零哥的初戀的娃都比她大了,而且還下落不明。

第一次聽說零哥酸澀的初戀故事的時候,她還特別唏噓,想著也有一個像是零哥這樣的好男人惦記著她就好了,所以——三船教練你不要瞎說啊!

三船教練看向她,似乎想要從她這裏求證零哥的身份,月見白了然,三船教練是資深網球教練,零哥在國中時是全國網球賽優勝,覺得眼熟很正常。

不過零哥不想暴露身份的話,她自然是站在他這一邊的,說道:“他是我哥哥,三船教練你不要瞎誤會。”

直接把三船教練“覺得眼熟”這件事岔開,她看著降谷零此時的侍應生裝扮,靈光一現,覺得對方是在做大案子的臥底行動,這樣一想可比之前的辭職再就業要合理多了。

三船教練冷哼了一聲,眼睛裏寫著“哥哥,哪方面的哥哥啊,你不僅是牛郎店的常客,還在外面搞三掂四,活該搞出了修羅場。”

月見白直覺這地方不能呆了,那個金發帥哥她根本不認識,她和零哥也什麽都沒有,三船教練他一個糙漢怎麽這麽八卦?

月見白的眼神有些頹地看向三船教練,問道:“三船教練,我們還要找人嗎?”

三船教練說道:“人還是要見的,畢竟來都來了。”

月見白用歉意的眼神看向降谷零,晃了晃手中的手機,說道:“哥哥,我們電話聯系。”笑容乖巧可愛,一點也不像墮落到未成年就進牛郎店找男人的樣子。

降谷零想要阻止,也想要和好久不見的小白多說話,不過現在人多口雜,他現在正處於秘密任務中,有著極大的風險。

既然自家單純無辜像是一朵小白花的小妹妹並不是要找男公關,那就沒什麽好擔心的,降谷零露出了松口氣的笑容。

長相不及金發男人華麗到誇張,但經過世事沈澱出來的男性魅力要比金發男人突出好幾個檔次,不是輕浮地榨取女人錢財的男公關能比的。

月見白已經不知道第幾次感嘆自家零哥真是好帥,可惜零哥一直想念著初戀,身邊沒有出現新嫂子,性格內斂的景光哥也是這樣。

降谷零看起來也有事急著離開,不過在離開前,他的笑容威脅意味十足,說道:“網球教練找人,你不準進去。”

月見白乖乖地點頭。

降谷零急匆匆地走掉了,她正處於零哥的視覺死角,對方沒有註意到她的註視,月見白看到零哥上了一輛馬自達。

她現在的視力變得極好,那輛車裏好像坐著另一個人,看不到正臉,隱隱約約能看出對方是一名金發女性,難道零哥已經有情況?

她好像一不小心比航大哥他們更早地知道了關於零哥的八卦,月見白有點激動。

正當月見白好奇地打量的時候,對方轉過頭來,是一位容貌嬌艷的超級大美人,月見白心說不愧是零哥,真是一鳴驚人。

但瞬間她笑容沒了,這位超級大美人的眼神她很熟悉,那是仿佛被時光等沈重事物困住的眼神,和她很相似。

不過她是一刀一刀的致命傷,對方是一寸一寸的淩遲,說不清誰更痛一點。

對方是美人,但不是良人啊,雖然很期待幾位哥哥有情況,但這種就另當別論了,或許他們並不是情侶,而是同事、朋友之類的?

零哥坐上了駕駛座,和坐在副駕駛位置的超級大美人氣質很貼,像是相處日久被同化了一樣。

月見白心裏良久無言,零哥,他失去音訊時那幾年和現在到底在經歷什麽?

月見白現在完全笑不出來,一年半前她是個無知無覺的笨蛋,現在的她多少聰明了點,卻依舊像個笨蛋一樣無法展開行動,一直笑容陽光的零哥早就被黑暗籠罩著嗎?

貝爾摩德微笑著看波本慌張的模樣,她開車來這裏接他,發現他沒有站在原位置等待。

她稍微開車開出去一點,就發現一向像是孤狼一樣、看起來無牽無絆的波本居然對一名女高中生一臉“嚴厲”,真是令人驚訝。

波本板著臉的神情可比平日裏故作陰狠的表情要真實生動多了,貝爾摩德有些好奇波本和那位少女的真實關系,不過她還是什麽都沒問,當作一無所知。

她和波本關系不錯,她已經被組織這張巨大的蜘蛛網給牢牢纏住,基於女人的心軟,她不希望算是朋友的波本也為組織失去更多。

降谷零坐在駕駛座位上,戴著白色手套的手握著方向盤,想起月見白剛才磕磕絆絆得像是快結巴的慌張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轉頭看到貝爾摩德看向他的好奇眼神,他沒有解釋,只是說道:“我們走吧。”

很好,她當下最大難關已經走了,月見白看向三船教練,這個世界現有的圈子裏能讓她害怕的人已經不多了,零哥算一個,行事說話天馬行空的三船教練算一個。

三船教練看著降谷零的背影,似乎還在思索,月見白記得零哥隱瞞身份的事情,說道:“三船教練,我們不進店嗎?”

三船教練回過神來,轉身先走,月見白問道:“裏面怎麽樣,好玩嗎?”

三船教練低頭看她,無言了好一陣,估計又在感嘆人不可貌相之類的,他仰頭喝了一口酒,說道:“男人怎麽可能覺得男公關店有趣。”

可是他不是進店進得很積極?月見白心裏吐槽。

對於這家僧侶主題的牛郎店,月見白表示弱爆了,和想象中的純噱頭不同,這幾個男公關還真是和尚兼職。

作為男公關的顏值過關,不過沒有一般的男公關放得開,和橫濱那種法外之地開的男公關店更是沒法比。

月見白是未成年,自然不能碰有酒精的飲料,她只能喝果汁,吃著從店外買來的限量款蛋糕。

三船教練在男公關店不把自己當外人,一人霸占大沙發,一個勁兒在豪飲,她飯飽他酒足兩個人一同從男公關店裏出來。

“那位對你很殷勤的金發小哥還不錯,其他的還不如遠征軍裏的那幫臭小子們。”三船教練點評了一番。

他剛才從頭喝到尾,即便他是把她帶過來見見世面的金主,他那邋遢的裝束和旁若無人的氣魄讓人無法靠近。

“說這種話不好吧,三船教練。”月見白提醒道。

那幫心高氣傲的少年如果聽說三船教練拿他們和男公關比,還不得氣炸了,不過按照三船教練在U-17集訓營的橫行霸道的作風,沒有人敢當面發作。

“最麻煩的是你這個小姑娘,被一群陌生帥哥包圍居然面不改色。”三船教練看著她,眼神居然有點糾結。

她被一幫殺人無數的殺手拿槍指著都能面不改色,主要是就算想要退縮也沒用,另外有帥哥端茶倒水切蛋糕溫言細語這等好事需要拒絕嗎,而且花錢的冤大頭不是她。

月見白微笑,覺得剛才的體驗還不錯,三船教練有些憋屈,喝大酒變成了喝悶酒,這時候,月見白的手機上發來了短信,一共三條,分別來自零哥、明美姐和種島修二。

零哥:小白,你沒進男公關店吧?

月見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答覆:沒有。

明美姐:小白,不要做危險的事情!

明美姐大約從名為琴酒的銀發殺手知道她和組織有牽扯的事情,為她擔心吧,另外,她現在覺得打網球也是一件危險的事情,尤其昨天和遠野篤京打完後。

她答覆道:沒有事的,明美姐。

種島修二:小白,你真的和三船教練去男公關店了?男公關們又沒有我好,如果你願意,我也可以啊。

可以什麽?給她當男公關嗎?剛才被幾名男公關圍著的月見白沒有嚇到,現在反而被嚇到了。

月見白回覆:別吧。

一直很悶酒的三船教練停下喝酒的動作,覺得女孩子果然難帶,不是月見白實力不行,還是性格太難懂了。

沒有多少實力的學生會對他的總教練身份膽戰心驚,生怕他們不合他的意,難搞如平等院和種島也信服他身為總教練的實際實力,服從他有時不靠譜的要求。

反正那些男生他都搞得定,月見白就不同了,她和平等院、種島他們一樣過分早熟。

不過她好像有過特殊的人生經歷,讓她比其他人更擅長偽裝自己,把真實的自己藏得嚴嚴實實的。

他能看懂平等院和種島那樣的天之驕子,卻看不懂沒二人那麽優秀那麽有天賦的月見白,真是一件稀奇事。

三船教練看著月見白,外表只是普通高中女生,氣質神秘莫測,也有著能稱之為強大的實力和精神,而這份強大和其他人的強大都不同。

別人的強大是來源於天賦、來源於勤學苦練,這兩種都是陽光的、耀眼的、令人向往並且也願意追隨的。

而月見白的強大來源於她黑色的生命力,黑暗、孤獨、充滿了人能超出極限的痛楚,像是充滿了諸多未知的黑洞一樣,吸引到的都不是正常人,畢竟正常人可不會對危險感興趣。

而種島修二就是那些非正常人類之一,可不就一頭栽下去了嘛。

三船教練沈吟了一會兒,說道:“牛郎店對你不奏效,等恰當的時機,我會帶你去見真正對你有用的人,平等院就是見了那人之後,徹底脫胎換骨了,現在讓你去還太早了,一不小心和平等院一樣開啟了不能開啟的路就糟糕了,不過我覺得你可能已經身處這條路上,明天遠征軍就要走了,國中生們就要來了,你和他們好好打打吧。”

月見白和三船教練回到後山,看到山上簡陋的網球場上站著一個人,這回不是種島修二,而是平等院鳳凰。

三船教練對著平等院說道:“你和這個小姑娘打一場吧,會發現很多你也很好奇的事的。”

看著眼前氣勢驚人的平等院,月見白的神情變得凝重,她可不覺得她有挑戰平等院的實力,事實上,她在對方手上得分都困難。

但她沒有拒絕,換好了體育服,從網球包裏抽出網球拍,站在了平等院的對面。

平等院沒有輕視她的實力,笑著說道:“你和遠野篤京比賽的時候,我就在你身上看到了一樣東西,我現在正好驗證一下我是不是看花了眼。”

曾經澀澤龍彥也說過想要在她身上驗證一樣東西,不過他最後失望了,平等院大概也會感到失望,不要一個個地在她身上寄托超出她能力的希望啊,月見白在心頭嘆氣。

比賽結束了,如她想象中那樣慘敗,月見白現在已經沒有站起來的力氣,背脊靠在球柱上,直接坐在了地上。

同樣是降維打擊,和種島打完後,她心中冒出的是對對方才氣和實力兼具的球風的欽佩,和平等院打完後,感覺她的精神力和實力都被碾壓了。

她本來對自己的精神力很有自信,現在卻有種要嘔吐的感覺。

不管平等院經歷了什麽擁有那樣精神力,她都能保證她經歷得要比他慘痛好幾倍,這世上沒有人有她那樣的經歷。

即便這樣,她剛才在精神力方面的戰鬥還是輸了,這就是悟性之間的差距吧,可能真的和三船教練說的那樣,執念不僅能讓她變強還會拖垮她。

她應該怎麽辦?實力提高已經進入瓶頸期,再努力也只會進步一點點,如果她是常人的話不要緊,但她可能會猝不及防地面對她那些強大到誇張的仇人們。

通過痛苦經歷提升的精神力也開始給她帶來反噬,越努力反噬得越厲害。

月見白想起了三船教練那句話——“她雜念太多、執念太深,與其負重前行,不如放下,輕裝上陣。”

她應該如何做?不去想她曾經經歷的一切嗎?可是不刻意去想,那些記憶還是一個閃念進入她的腦海,繼續折磨著她。

那些記憶是她現在的精神支柱,沒有那些記憶,她不知道她該如何生存。

可能是有點本末倒置了,她是為了更好的活而覆仇,不是為了覆仇而更好的活,有些道理就算想明白了也無法做到,她現在就是站在想和做的岔道。

月見白感覺生理和心理緩和一些了,她站起身來,看著空曠的球場發呆。

6:3的比分結果算是不錯,比一開始想得好太多,但平等院很明顯沒有用全力,而她卻卯足了全力。

三船教練看著她說道:“你一個多月前發生了意外,被人捅了一刀快死了,好不容易搶救過來,恢覆好了進入全國大賽,實力一下子上升了好幾倍。”

三船教練看著月見白,網球協會會長希望一位國籍為日本的網球女王屹立於世界之巔,帶來十幾年前越前南次郎那樣的奇跡,給開始萎靡不振的日本網球界帶來一陣旋風,引領網球風尚。

不過會長大約要失望,最起碼在他看來,月見白身上並不具備王者霸氣,更像是遍體鱗傷、經歷無數次血戰磨練的戰士。

對於月見白這一點,他倒是沒有什麽意見。

對於一名網球教練來說,一位沒有特別天賦、全靠自己血與淚堆積出來的強者,要比一位有著非凡天賦、天生就高人一等的強者更具備體育精神。

雖然後者的光環要比前者耀眼很多,不過前者的精神更讓人動容。

平等院等其他具有王者氣質的人都是高昂著頭,目光永遠看向更高更遠處,而月見白她的目光一直是平視,看著面前的這個人,看著身邊的這處小地方。

前者是開拓型,後者是守成型,也在前進,但前進很慢,讓人覺得不屑一顧,別人說前者更好,但他覺得哪種都好。

而且毫無疑問,他們都是堅韌不屈、永不言敗的精神和實力兩方面的強者。

三船教練再次覺得可惜,如果月見白是男生的話,在社會的資源、觀念等方面的支撐下,應該會走得比現在更遠,畢竟世界對男生和女生的要求是不同的。

據他的觀察來看,月見白之前也沒有脫離世俗的窠臼,受了很大的影響,才會現在想要奮起直追。

不過現在明白也不晚,世界對普通男女的要求是不同的,但是世界對強者的要求是不分男女的,幸好她現在已經知道了這一點。

不然就算網球協會會長面子再大,他也敢駁掉對方的面子,不收這唯一的女學生。

“我不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麽,你是因為那件事變強的,人的精神和肉、體在經歷從未有的痛苦會為了活下去變得更強,也會隨之產生一點免疫力,也就是說,如果你身上沒有發生比之前還嚴重的事情,那你難以進入一個新的階段,變得更強。”三船教練說道。

渾身被汗水浸透,身上也有不少小傷口的月見白神情沈默,時隔一個多月她身上又掛了彩,但她內心只有對平等院的感謝,沒想到平等院外表讓人畏懼,內心卻很溫柔。

對方一直想要從她身上引導出什麽,她也能感覺到,是昨天她在懸崖中間冥想時看到的藍色火焰,可惜那個藍色火焰像是被什麽東西封印住了,一直沒有出現。

平等院沒有放棄,可是她的體能已經到了極限,最後只能結束了比賽。

平等院對她表示遺憾,月見白只能說聲“謝謝”,她早就認清了她的天賦和那些天之驕子無法比,每次還是會覺得難過。

如果是別人的話,應該不會像她這麽榆木腦袋吧,她現在不會覺得她是世界上最倒黴的人,因為她看到了無數比她更命運坎坷的人,比如各方面都絕佳的零哥也在經受著悲傷。

她不像一年半時候那樣自怨自艾,她只是覺得黯然,最終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三船教練在旁邊等待著,好歹對方是女孩子,是曾經經受過難以想象磨難的可憐的孩子,是個前途無量卻有著比常人更多阻礙的人。

月見白似乎也從某些情緒中出來了,看向了三船教練,問道:“三船教練,我今天的練習菜單是?”

三船教練的表情軟了下來,U-17集訓營的臭小子們可從來沒有看到他這一面,他可不是因為月見白的性別而對她溫柔,主要是剛才的比賽十分精彩。

他看到了月見白隱藏在身後的東西,被那種只有經受過無數失望、絕境和傷痛,並且努力活下去才有的黑色生命力感染到。

沒有天賦又如何,女孩的身份又如何,沒有超絕的智力又如何,月見白有她稀有的治愈力和生命力。

三船教練說道:“現在還不到時候,你先去U-17集訓營接受精英訓練,並且得到大量的實戰經驗,等我覺得時候到了,自然會給你新的鑰匙。”

明天,據說國中生們會來吧,月見白想道。

三船教練那裏堪比毀容基地,平等院從帥哥變糙哥就是從進入後山那天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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