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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是玄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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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是玄學吧

平等院鳳凰離開了,他離開前看種島修二的眼神有些嫌棄,種島修二心大,當作沒有看見。

月見白忽然覺得她在U-17集訓營的展開有點不對勁。

她之前以為她是來精進網球技術,結果早上車輪戰抽翻五十多人,中午動了刀子,然後馬上就要去後山去尋找神秘高人。

月見白對後山的教練充滿了好奇,問道:“山上的教練是怎樣的人?”

毛利壽三郎的話語變得遲疑,他說道:“小白你說的是三船教練嗎?三船教練很厲害,有點特立獨行,他是專門負責失敗組的教練,其實我來U-17的時間不長,沒有和他相處過。”

“修二,你知道嗎?”毛利壽三郎看向了種島修二,很熱心地幫月見白問道。

種島修二看著月見白,月見白藍色的眼睛滿是不解,本來他就覺得小白很可愛,現在專註地看著他的小白更可愛了。

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忽然意識到他的想法有點歪掉,他拖長了調子說道:“三船教練是負責失敗組的教練,我沒有失敗過,沒有得到過他的直接指導。”

月見白半月眼看著他,眼睛裏分明寫著“好啦好啦,別賣關子了”,種島修二輕笑出聲,覺得小白多少對他親近了一點點。

在他眼裏,小白才不是小貓咪那種沒什麽殺傷力的小動物,更像是老虎或者狼那種大型猛獸,皮毛漂亮,臉很可愛,但是牙齒和爪子很尖利。

和她培養感情要格外小心,過程艱難了點,但是成功後的成就感可不是和小貓咪培養感情的成就感能比的。

月見白本來期待種島修二接下來的答案,不知道對方想到了什麽,笑容蕩漾,雖然對方是個超級大帥哥,突然笑成這樣真的很詭異,月見白覺得毛毛的。

旁邊的毛利壽三郎是個老實孩子,老老實實地說道:“修二,你的笑容好奇怪。”

種島修二回過神來,說道:“等小白你和遠野篤京比賽完,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後山啊,三船教練人有點怪異,但是很有才能,他其實是U-17集訓營的總教練。”

“那是不可能的。”齋藤教練的聲音突然出現。

種島修二這家夥翹掉比賽還不夠,還準備翹掉訓練,當他們這幫教練不存在是吧,一定要加訓。

種島修二摸了摸鼻子,變得乖乖的,齋藤教練看向月見白,說道:“三船教練的訓練方法不適合正常選手,如果是你的話,應該沒有問題。”

月見白眨眨眼睛,她對三船教練的好奇心已經拔高到一定程度,越發好奇三船教練是個怎樣的人。

到了下午比賽的時候,月見白終於見識到遠野篤京的網球,和想象中的一樣,殺傷力極大。

來U-17集訓營之前,她為了了解男子網球技術的程度,向龍崎教練借了青春學園男子網球部比賽的錄影帶,看的時候她就很吃驚,更沒有想到她握了很多年的網球拍還能化身刑具。

月見白中午已經狠狠地給了遠野篤京一個教訓,比賽準備點到為止,贏就行了,她還要節約體力去見三船教練,但是此時的她冷靜不下來。

她和U-17集訓營的成員們都是高中生,她因為之前穿越的奇遇,見識過這個世界的人終其一生都難以看到的東西。

她的閱歷比這些正常高中生多,所以容忍度也隨之拉高。

遠野篤京中午各種上躥下跳,她都微笑以對,內心沒有被牽扯到一絲一毫,但現在,她的情緒有點不對勁。

遠野篤京的處刑網球是將歷史上的處刑方式融入網球之中,給對手以巨大身體創傷,他現在正在不住地叫囂——

“處刑第十二條——電椅。”

“處刑第十一條——鐵處女。”

“處刑第八條——異教徒審判。”

“處刑第七條——法奧拉裏斯的公牛。”

“處刑第二條——槍決。”

異教徒審判是將人放進柳條編織的人形之中燃燒,法奧拉裏斯的公牛是指將人關進黃銅制成的公牛之中,活活炙烤而死。

這兩條形式花裏胡哨的,其實就是活活燒死,她以前體會過。

電椅月見白沒有真正體會過,但是她曾經坐上去過。

鐵處女是指將人關進布滿鋼針的人形棺材中,她沒有體會過,但是她曾經被各種武器傷到遍體鱗傷過,算是嘗過。

還有,她曾經真正被意大利的黑手黨槍決過。

將處刑技巧融入網球技術中聽起來挺邪乎,通過將網球往對手身上招呼,造成類似如灼燒炙烤、如渾身遭受電擊、如被子彈射擊等疼痛。

很惡毒、很有創意。

只是——

月見白站著不動,她只是躲過了那些往她身上招呼的網球,沒有試圖接的意思,她的目光有些渙散,看起來被嚇到了。

當然不是被遠野篤京的“處刑網球”嚇到,她只是再次沈浸到了某些回憶中,那些血腥如噩夢般的記憶再次倒灌入她的腦海中。

她一天天在努力變得堅強起來,想要從那些惡心的記憶中逃脫出來,每當她踏出去一步,總會再一次被拉回,甚至被卷入漆黑漩渦更深處。

月見白一瞬間想要嘔吐,如果現在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果這是在漆黑的夜裏,在只有她一個人的房間裏,她大約會崩潰哭泣。

那些記憶太過絕望,她幾乎以為她永遠都沒有辦法從中逃脫。

目前為止,月見白一分沒有得,似乎沒有接球的勇氣,好似接到了那些球,她的精神也會被那些球給擊垮。

遠野篤京和他的聽起來很唬人的“處刑十三招”對她來說不足為懼。

模擬出來的疼痛怎麽比得上她曾經經歷過的真實疼痛,遠野篤京的猙獰的面龐怎麽比得上那些傷害她的人臉上的似笑非笑。

遠野篤京為有可能傷害到她感到快意,至少她在他眼中是實實在在的人類,而那些真實傷害過她的人傷害她時覺得無趣,好似她是不具備人格尊嚴的蟲子之類的存在。

“那個小姑娘的表情不太對。”曾經和毛利壽三郎、伊達男兒一同在走廊裏扮演過植物的No.6大曲龍次說道。

“是被嚇到動也不敢動吧,教練們搞什麽啊,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嗎?讓她和鬼十次郎打也好啊,至少鬼大哥知道適可而止。”No.14袴田伊藏大聲嚷嚷。

“小白——”種島修二表情擔心,他對月見白很有好感,但是他越和她相處,就發現越不了解她。

他不知道他該怎麽做才是對月見白最有利的,是現在阻止比賽,還是任由比賽繼續進行。

種島修二猶豫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但是身體已經靠近欄桿,似乎隨時準備翻身進入賽場。

平等院鳳凰伸出手攔在種島修二面前,說道:“我聽教練說過,這個小姑娘曾經受過致命傷,急救室裏的醫生都幾次表示救不活了。”

身為No.3的Duke·渡邊想起了什麽,吃驚地說道:“頭兒,那不是和你一樣——”

聽了平等院鳳凰的話,周圍人也吃驚地看向月見白,這是月見白正式進入U-17集訓營的第一天,給他們帶來的第三次驚嚇。

平等院鳳凰點了點頭,他曾經遭受雷擊,在醫院裏“死”過一次,因為和月見白有同種經歷,他才註意到這個小姑娘,中午給了她一個更好的建議。

“你看,她的表情像是害怕嗎?”平等院鳳凰接著說道。

眾人都將目光投放到月見白的臉上,月見白的藍色眼睛裏沒有焦距,看起來失魂落魄,但是身體不自覺地動了起來,似乎只是用戰鬥本能躲過了遠野篤京氣勢洶洶的攻擊。

平等院鳳凰笑了笑,對這個實力比他弱很多的小姑娘起了認同的心,他說道:“這個小姑娘應該又回憶起曾經差點死亡的記憶,她此時的對手不是遠野篤京,是她的慘痛記憶,她的對手是她自己,如果她能走出來,精神力和實力估計會上升一個臺階。”

第三局結束,月見白一分沒有得,她像是沒了靈魂一樣。

遠野篤京不幹了,月見白今天中午對他的所作所為讓他不爽,現在讓他更加不爽。

就像月見白在中午說的那樣,她準備在下午的球賽讓他再次體會失敗的感覺,他也想在網球上讓她體會失敗的感覺。

可是現在算什麽,是在藐視他嗎?愚弄人也要有個限度!

在換場地前,遠野篤京用拍子指著月見白,說道:“死丫頭,別告訴我你這就被嚇到了,我的‘處刑十三招’還沒有全部使出來,讓我聽到你的慘叫聲。”

遠野篤京以為他不會得到回答,結果他聽見——

“遠野前輩看來是B級片的愛好者呢,對於處刑的了解是來源於書籍和影片吧。”月見白的聲音響起,聲音飄渺,看起來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月見白此時已經從夢境中醒了過來,月見白用沒有握拍的那只手撫上了額頭,她剛才沒有怎麽動彈,卻一腦門的汗。

視野漸漸清晰起來,看到了球網和綠色的網球場地。

月見白擡頭看向遠野篤京,現在站在她面前的是遠野篤京,不是澀澤龍彥、童磨、白發黑手黨首領等一些人。

剛才的她完全被噩夢魘住了,竟然忘記了她現在正在比賽。

月見白心中滿是逃出生天的慶幸,看已經氣歪了臉的遠野篤京居然覺得親切,大白天被噩夢魘住有些丟臉和不可思議,不過此時的她居然覺得高興。

如果是往常的她被困在夢境中最起碼要好幾個小時,醒來後就躺在床上無法動彈,似乎依舊沈浸在後怕中,現在的她居然只花了二十分鐘不到就回過神來。

她矮了矮身,擺出防守的姿勢,說道:“不好意思,繼續發球吧。”

“餵,你不僅瘋掉而且還傻掉了嗎?該換球場了。”遠野篤京現在看起來完全不記恨中午的事情了,現在看她的眼神是完全的戰意。

“啊,抱歉。”月見白站直了身體,準備繞過球柱往對面球場走去。

兩個人彼此經過的時候,遠野篤京說道:“如果你再敢像剛才那樣一動不動羞辱我,我絕對讓你好看。”

月見白的聲音還有些虛弱,說道:“那不可能。”

是覺得他沒辦法讓她好看,還是不會再一動不動?遠野篤京怒瞪她,如果她的意思是前者,他一定、一定……

遠野篤京在腦海中想過無數處刑月見白的畫面,但是中午差點被刀子紮到的糟糕感又上來了。

他瞪了月見白一眼,最終還是沒敢說出挑釁的話,怕對方又掏出刀子來。

月見白回過神來,遠野篤京的“處刑第十條——聖安德烈的十字架”往她身上招呼,月見白這次沒有躲,觀眾席上發出了驚呼聲,月見白直接迎了上去。

網球的沖擊力很大,月見白感覺到了雙手雙腳的疼痛,還有剎那間的窒息感。

沒有想到她一個現代日本人,居然能體會到古代中東國家的刑罰,話說為什麽網球能模擬釘子釘住手掌腳掌的疼痛感?

就當是玄學吧,月見白決心把其他一切不可思議的必殺技都當作玄學,至少比賽的時候她不會分心,很有研究精神地思考原理,而是將全部精力放在如何把球擊回去上。

月見白硬生生地扛住疼痛,還將球擊了回去,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教練和遠野篤京都震驚地看著她。

能正面扛住遠野篤京的“處刑十三招”的人太少見了,就算在正選中也很少有人做到這一點。

接下來,月見白用同樣的方式接下來了所有的處刑招式,包括最後的能將對手全身麻醉的“介錯”。

月見白在發球前的幾秒鐘空檔時間,深呼吸了一口氣,能扛下疼痛不代表不疼。

她將痛呼咽回喉嚨中,眨眨眼睛讓眼淚平均分布在眼球上,讓眼淚被空氣快速風幹。

這裏不是異世界的人間地獄,如果她喊痛,如果她流淚,會有人來安慰她,會有人幫忙叫停比賽,會有人幫忙譴責遠野篤京的狠辣,可是這對她來說又有什麽用呢。

別人註定無法永遠幫助她,她終究得一個人扛下所有。

遠野篤京連敵人都不算,只能稱作對手,他對她造成的傷害對比她曾經在仇人那裏受到的傷害只能算是毛毛雨。

身體肌肉因為生理上的疼痛收縮,但她的心臟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異動,她的身體無法免疫疼痛,但她的心已經免疫了此時遭受的疼痛。

遠野篤京站在對面已經無計可施,如果中午他還是有些不服氣,他現在已經心服口服了。

中午他對月見白擲出刀子想讓她毀容是暴力,月見白對他的反擊是以暴制暴,暴力無法真的讓人臣服,只有由內散發的靈魂之光才會讓人心悅誠服。

他不懷疑他的“處刑十三招”在月見白身上一一奏效,造成了深入骨髓的疼痛。

但他也不懷疑月見白仍能擊倒他,不僅是在網球上面,在精神上也是如此,他輸得徹徹底底。

“6比3,比賽結束!”平等院鳳凰說道。

遠野篤京用看怪胎的眼神看著月見白,伸出了手,其他人再度驚訝。

因為遠野篤京的平日殘虐的球風,在比賽結束的時候,對手早就精神垮掉,根本沒有握手這一環節,沒有想到這次他們居然看到了握手,而且還是遠野篤京先握的手。

只是不知道月見白會不會伸出手,大家困惑地看過去。

卻見月見白伸出了手,和遠野篤京交握,伊達男兒第一時間看向了種島修二,種島修二從比賽開始到比賽結束臉都是黑的。

別問他為什麽看出黑皮的種島修二臉黑,種島修二平時表情生動的臉板得跟棺材似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種島修二這麽長時間地散發怒氣。

遠野篤京握住了月見白的手,和他想象中一樣,月見白的手小巧又柔軟。

哼,果然只是個沒有什麽力氣的女孩子,遠野篤京冷哼了一聲,即便他比賽輸得很徹底,但他在手掌寬大這方面贏了。

他又覺得他行了,得意了起來,手還壞心眼地加大了力氣。

“啊!”遠野篤京慘呼出聲,連忙松開了手,然後看著手掌出現的血珠,面色不善地盯著月見白。

月見白手掌攤開,她白皙的手掌上有一根細長的黑色發針,她用來別耳邊碎發用的,看到遠野篤京伸出手時不懷好意的笑容時,她就將它攥到手中。

如果對方老老實實地握手,也就什麽事也沒有,可對方故意使大力氣握她的手,她就將發針頂部頂住對方的手心。

對方力氣一大,也就在對方手掌中最嫩的手心部位紮出了血洞。

“真是防不勝防呢,遠野前輩。”月見白語氣涼涼地說道。

“你這毒丫頭!”遠野篤京叫道,控訴的語氣讓月見白以為她才是最壞的那個。

“哼,我輸了,不過你去後山可要小心,不要被三船教練的變態訓練方式給弄哭了,到時候我會狠狠地、狠狠地嘲笑你。”遠野篤京繼續惡聲惡語,表情像是惡魔一樣。

月見白說道:“遠野前輩才是,左膝蓋上的傷導致遠征韓國的比賽失敗,我也會嘲笑你的。”

她看了一眼遠野篤京的左膝蓋,她在中午見到遠野篤京的第一面起,就從對方的膝蓋動作看出他的膝蓋有傷。

如果想要快速結束比賽並且贏他,只要整個比賽過程都專註痛擊他的左膝蓋就好。

可惜這種取巧的辦法只能讓她贏得這次的勝利,無法讓她獲得更多戰鬥經驗,以利於以後的戰鬥,她決心正面和“處刑十三招”對抗。

她的自虐傾向真的越來越嚴重了,月見白在心裏吐槽自個兒。

觀眾席上發出了歡呼聲和掌聲,月見白驚訝地看過去,只見不少人都對她表示了恭賀,其中一些人早上和中午還在用不善和排斥的眼神看著她。

通過這場和No.8遠野篤京的比賽,在場的所有人都真正認同了她。

月見白微笑著對他們說道:“謝謝。”她直接離開了球場,有些人疑惑地看向她,可能覺得她是要回去休息了,再加上他們還在訓練中,也就沒有打擾她。

月見白走過拐角,確認沒有人了,有些頹廢地坐在了長椅上,網球包隨意地倒在地上,她也沒有力氣去扶。

她雙手抱著雙臂,整個人坐著蜷縮起來,仿佛這樣就能抵禦疼痛,而且不會太引人註目。

腦海中噩夢給她帶來的影響還沒有消失,硬剛“處刑十三招”,導致她全身的每一塊骨頭、每一塊肌肉都在疼痛,冷汗再次布滿了背部和額頭。

每一次獲得都伴隨著失去,每一次變得強大都要付出代價,比起就算付出了努力和遭受巨大的疼痛仍毫無所得,她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除了疼痛之外,她突然覺得全身好冷,那是從心頭開始逐漸蔓延全身的冰冷,穿越之後,她格外怕冷,心頭的冰冷就算穿再多的衣服都無法捂熱。

孤獨、無助、無法忘記的痛苦回憶、可能只是徒勞的每日努力、仇人的笑容、和她一樣倒在地上的無辜的人的死狀……這些感受、這些畫面一一從腦海中浮現。

這時候,一件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沒讓她溫暖多少,但多少帶來了一點安慰。

她擡頭,看到了種島修二看向她的眼神,沒有同情、沒有可憐。

以這個人的玲瓏心思,一定看出了她身上的不正常的地方,只是他再怎樣聰明,也無法看出她的那些過去。

種島修二幫她扶起了橫倒在地的網球包,然後坐在了她旁邊,一句話也沒有說。

她能感覺到他並不是什麽也不想說,只是想說的話在心頭醞釀了許久,最後化成了一句嘆息。

他陪她坐了一會兒,如果不是她覺得不自在動了動,他似乎準備陪她坐到天荒地老,月見白問道:“種島前輩不去訓練嗎?”

她是編外人員,自由度要比U-17集訓營的其他人程度高多了,只要完成教練們布置的訓練菜單和練習賽,其他時間都可以隨意支配。

種島修二作為U-17集訓營的正選,而且還是第二位,自然是最受教練和其他人關註的存在之一,居然就這麽陪她枯坐著。

種島修二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手指抵在嘴唇上,似乎在說悄悄話,說道:“等我一下。”

月見白看著他離開,幾分鐘後,他又跑回來了,據說種島修二還是雜志的兼職模特,跑起來也是賞心悅目,像是只懶洋洋的豹子。

明亮的眼睛有種孩子的稚氣,嘴角的笑容又十分迷人。

月見白體會到鈴木園子為什麽愛看帥哥了,真的有凈化眼睛的功效,最起碼月見白腦海中的那些可怕的畫面消散了不少。

“來,這次是溫溫的哦。”種島修二朝她露出了笑容。

“謝謝。”月見白接過手中,她冰涼的手指被溫熱的檸檬姜茶給熨暖,她的身體也漸漸回暖了。

“可以和我交往嗎,小白?”種島修二說道。

“不可以,種島前輩。”月見白幹脆利落地說道,這回身體的寒冷都消散幹凈,種島修二失望地嘆氣,但還是對她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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