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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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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夢

沙漠之上,大胡子最先發動了攻擊。別看他一身腱子肉跟個人形坦克一樣,實際上,這是一位魔法天賦極高的法師。

華麗且極具攻擊性的繁覆魔法陣將謝無憂和風間鳴的身影淹沒。

“老頭子你幹什麽?!”千幻驚訝地看著自己那個不靠譜的師父,其他人的表情也差不多。

“哼!你們這群小兔崽子懂個屁。”大胡子臉上絲毫不見誤傷隊友的擔憂:“那兩個人在空間轉換的時候就和我們分開了!”謝無憂那個家夥,怎麽可能不喜歡沙漠!他自己住的那個星球上可全是金沙。

果然,透過那一層層的法陣,眾人看到中間的那兩人身形漸漸拉長,最終變成兩個人形的不明生物。

“是遠古蟲族!”旸音最先認出裏面的生物,“大家小心,他們耐性很好,而且魔法體系對他們的限制比較小,他們很快就會掙脫的。”

話音剛落,那兩個蟲族果然突破了禁錮,向著他們撲來。讓人忍不住想,麗澤雅那家夥到底準備了多少對付他們的手段?

“鳴,鳴快醒醒啊。”耳邊有一個女聲在叫她。風間鳴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趴在課桌上。

“留美?”風間鳴看著對面穿著學生校服的女孩,有些不明白現在的狀況?

“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留美看著風間鳴,“下節是美術課,要不你請假去保健室休息一下?”

“不用了,只是有些瞌睡。”風間鳴笑笑,站起身和留美一起向美術教室走。

她剛才,似乎是做了一個夢。可是具體什麽內容,又完全想不起來。

“你不覺得,她就這麽作為一個普通的人類孩子長大是個不錯的選擇嗎?”巨大的蛛網之上,麗澤雅和謝無憂相對而立,網的正中央,有一個被蛛絲包裹的繭,風間鳴就在其中。

“我就在想根本不擅幻術的你為什麽要多次使用幽夢。”謝無憂看著那個繭,雖然破壞它很簡單,但裏面包裹的只有軀殼。鳴的靈魂此時正被麗澤雅用幽夢鑄成的幻境裏,而且這一次,沒有任何人能夠進入。

幽夢這東西,聽起來名字很夢幻。事實上它的應用確實也算廣泛。不完整的版本一般會用來進行精神幹預,心理治療方便。但是加強版的便是一種刑罰,真正的無期徒刑,直至對方的精神完全消耗至湮滅。

雖然用作後者的情況並不多,但可以肯定的是,沒有任何人從其中逃離出來過。

“那個表情,我沒在那裏面制作什麽可怕的事情。她的思維比我想象中的要覆雜,上次我根本無法讓她忘記自己的身份。好在這次成功了,不過你不用擔心,她的人生被安排的很順遂,每一次。”

“唰~”得一聲,麗澤雅的臉上多了一道血痕。她面色不變,擡手擦掉血跡,“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躲在你哥哥的背後偷看我,那個時候的你真的很靦腆。時間真的會讓一個人改變很多,不是嗎?”

“風間同學畫的是……”老師在風間鳴的背後停下,看著她畫上的內容。今天課上他並沒有定下主題,讓同學們隨意發揮。

那學生們的畫板上就五花八門了。有畫蘋果的,有畫旁邊同學的,還有畫哥梅拉的。

“啊,我畫的是……”風間鳴看著自己的畫板也楞了。那是一處殘垣斷壁,雖然還未完成,但仍能讓人感覺到悲涼。

這一節課上,她一直心不在焉的,聽著畫筆沙沙地聲音和同學們低聲的討論,風間鳴都沒在意自己畫了什麽。都說人是描繪不出自己想象力以外的東西的,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繪出這種場景。

然而老師似乎是會錯了意,以為這是風間鳴在投射自己的身體狀況,還頗為鼓勵地對她說了“加油”。

不是這樣的。風間鳴看著她的畫在心裏想。

“唉,聽說明天又要有數學測驗。真是的,明明上周才考過,為什麽我們班的測驗這麽勤啊!”放學的路上,風間鳴安靜地聽著留美的抱怨。她看著不遠處波光粼粼的河川,思緒再次飛遠。明明是和往常一樣,過著平淡的日子,為什麽今天卻有一種不真實感呢?

“嘶~”風間鳴擡起右手看了看。

“怎麽了?怎麽了?”留美如臨大敵。

“右手小指抽筋了。”風間鳴活動了一下手指,“剛才美術課的時候也是。”

“要不要我陪你去醫院?”留美是知道風間鳴的情況的,任何身體上的不適可能都和她的心臟病有關系。

“沒那麽誇張啦,也可能是因為昨天不小心扭了一下的關系。”風間鳴好笑的讓留美不要這麽緊張。

前面就是她家的公寓,兩人互道別,風間鳴走進了大門。

“請等一下。”看著快要合上的電梯,風見鳴下意識地開口。、

電梯門卡了一下,從正在關閉的狀態轉為打開,看來是裏面的人聽到了喊話並幫了忙。

“謝謝。”風間鳴朝著電梯裏的墨鏡卷發男人道謝。

看了一下樓層按鈕,8層已經亮起。也就是說,這個人是她的鄰居?可是這層從隔壁姐姐搬走後應該只有她在住了。他是新搬來的嗎?

“幹嘛一直看著我?”沒想到她短暫的觀察被對方察覺了,男人稍微往下拉了一下墨鏡,露出清澈的雙眼。

“抱歉。”風間鳴收回視線,低頭看自己的腳尖。

好在電梯很快到達樓層,結束了這短暫的尷尬。風間鳴低頭盡量在不影響自己心臟的情況下快步往家走,拿鑰匙開門。餘光中,那男人在自家隔壁停下,原來是新鄰居啊。

拉開門正準備進去,新鄰居再次開口了:“請多關照啊!”

風間鳴隨便點了兩下頭,快速鉆進家裏,砰得關上了門。

討厭。這是她心中升起的情緒。很奇怪,明明對方沒做什麽,也足夠禮貌,但風間鳴就是討厭他。

或許這就是別人常說的氣場不和吧?風間鳴邊想著邊打開燈。

“轟隆~”巨大的爆炸聲在這棟老舊的公寓樓裏響起,滾滾濃煙沖天而起。

““鳴,鳴快醒醒啊。”耳邊有一個女聲在叫她。風間鳴忽的一下直起身,倒是嚇了對方一跳。

“鳴,你還好吧?”留美小心翼翼地問,“是不是做噩夢了?下節美術課要不要請假?”

美術課?風間鳴看著留美,她不是才……

“或者叫救護車?你的臉色很蒼白啊。”留美關心地問。

“不用了。可能是昨晚沒睡好的關系,我們去上課吧。”風間鳴站起身,恍惚地隨著人流進入美術教室。

“加油!”在看到風間鳴的畫作後,老師再次給予了鼓勵。

風間鳴看著她無意識畫下的畫,依舊是殘垣斷壁的廢墟,只是這一次,背景上多了一個點。她覺得那是星星。

放學的路上,留美依舊抱怨測驗頻率太高。不過這一次,在走到她們每天都會路過的小巷時,一群明顯是不良的少男少女把她們圍住,要“借”她們的錢花花。留美迅速擋在風間鳴前面,斥責他們光天化日之下的強盜行為。然而似乎是出現了反效果,有人掏出了刀子。

“餵!你們這些小屁孩兒們幹什麽呢!”巷口有人高喝。

卷發墨鏡,一身黑衣,領帶打得很隨意,像是成年版的不良。他三下五除二地把兩個紅毛扔在地上,這群小混混見踢到了鐵板,馬上灰溜溜地逃走了。

風間鳴和留美向他道謝,對方說他叫松田陣平,是個警察。

完全看不出來。

自稱是警察的松田送兩人回家,然後風間鳴再次發現他是自己的新鄰居。

為什麽會爆炸呢?風間鳴看著自家的大門,那個時候她開了燈。開燈會有一定概率導致充滿燃氣的密閉空間爆炸,但是那個時候她沒有聞到明顯的異味。那會是什麽?炸彈?風間鳴有點佩服自己,剛死過一次還能在這裏分析原因。

“你怎麽不進去?”松田看著風間鳴站在門口開口問。

“房門有被人開過的痕跡?”松田走了過來,“我進去替你看看?”

“麻煩您了,松田警官。”風間鳴捂住右手,不知怎麽的,她的小指又在抽筋了,很疼。

松田陣平接過鑰匙,拉開房門。房間裏有些暗,但沒有其它動靜。風間鳴還沒來得及找借口,他就按開了燈的開關。

一切正常,沒有爆炸。風間鳴看著松田四下檢查了一番,最後回到客廳。

“你家沒有明顯有人進過的痕跡,不用擔心。”看風間鳴還一副緊張的樣子,“這裏只有你一個人住嗎?”

“嗯,我父母都去世了,現在也不太方便打擾親戚。”風間鳴回答。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言之隱,松田明白,他沒再多問,朝她遞出一張名片,“既然這樣的話我先回去了,有任何問題可以聯系我幫忙。”

“謝謝。”風間鳴接過名片,上面顯示,這人是機動隊爆z物處理組的成員,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看著松田離開,風間鳴鎖好門,在沙發上坐下,這才有空思考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她似乎是死了一次,然後又回到了美術課前的那個時間。這種電影上的情節,沒想到會出現在她的身上。到底是為什麽呢?她隨手拿起電視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機。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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