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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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緣
出乎的場靜司的意料，這座曾經屬於最強除妖師的宅子裏並沒有任何術法的氣息。
在會客室坐了沒多久，風間鳴出現了。當然，沒有平原的身影。
“我叔叔說他退隱多年，不想再摻和妖怪們的事。”之前那次風間鳴並沒有對這個年輕的族長有過多的關註。今天這麽一看，發現他的妖力雖然稍遜於夏目，但比其他人可是高了不止一個層次。在這個時代，差不多就是頂點的那一撮人了。
不過，由於血脈一代代的稀釋，即使是這除妖師的頂尖戰力，據師父說在五十年前也只不過是中上的實力。雖說現在的除妖師們術法和道具的花樣多了不少，可是這個職業，多少還是吃天賦的。
“可以理解。”的場靜司笑笑，“自小就聽說平原先生是個性格奇怪的人。啊……這話並沒有冒犯的意思。”
奇怪？有嗎？她覺得師父正常的不得了。
“所以呢？你是真想解決眼睛的詛咒嗎？”風間鳴開門見山地問。
“那是自然。”的場點頭，“我想風間小姐對我們一族的事應該很了解。就像你說的那樣，我們是毀約的‘的場’，所以自那以後，就沒有正經的妖怪與我們訂立契約了。”
“但是的場家仍舊很強大。”風間鳴想到昨晚的事，“不過說實話，那種量產的式神確實太笨了一些。”
“是呢。”的場點頭，“雖然也能使用術法強制收服一些，但你也知道，這種妖怪用起來並不順手。”
“但是這個和你的眼睛沒有什麽關系吧？就算解決了這個詛咒，你仍然是毀約過的人類一族，在妖怪的圈子裏還是沒有好名聲呀。”風間鳴指出了其中的矛盾。
“至少不會再為不知什麽時候會來臨的襲擊擔驚受怕。”的場觸碰了一下自己帶著符咒的眼睛，“上次可是差一點就丟了性命，雖然眼睛還保有視力，但卻留下了很可怕的疤。”
“我能看看嗎？”隔著桌子風間鳴往前探了探身子。
的場靜司一楞，“可以是可以，不過我怕會嚇到你。”
“少看不起人，我看過掉san值的場面比你吃的飯都多。”風間鳴幹脆站起身走到了的場身邊，一擡手，紙門閉合。
的場靜司馬上感覺到會客室裏有力量湧動開來。他這才註意到，房門閉合後，門扇和壁紙上的花紋形成了強力的結界。
不愧是平原秀真。
的場靜司緩緩地揭下右眼的符咒。
和他說的一樣，右邊的臉受了傷，有挺嚴重的傷疤，而且因為是妖力造成的，無法用普通的方式消除。如果換個妖怪，時間會抹平這傷痕，但可惜的場靜司是個人類。
“這就是那個妖怪留下的怨念嗎？”風間鳴的手指觸上了的場右眼的眼皮。
[右眼……在哪裏……]
“轟隆隆～”屋外，又是一聲冬雷。
“今年的冬天雷還真多，聽說前些日子也有一次。”風間鳴抽下的場靜司手裏的符咒，將它貼回到原位，“大概真的是有人做了虧心事吧。”
“真是的，都破成那樣了怎麽可能修得好。不知道上面會不會給報銷。”松田到底是外出買了些材料。
離風間家還有幾十米，空中先是一聲驚雷，然後豆大的雨點密集地落下。
“怎麽跟夏天一樣？”松田嘀咕了一句，他沒帶傘，把車停在門口，小心護著剛買的材料往大門跑去。
還沒到門邊，就見一個五六歲大的小女孩兒正站在門口。
“小姑娘，你家在哪裏？怎麽跑這裏了？”對於小孩子，松田還不至於毒舌。
小姑娘並沒有回答，而是一臉懵懂地看著松田。
“算了，先跟我進去吧。”這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了的樣子，看小姑娘穿的也不是很厚，還有些濕，松田打算先把人領進去，再聯系八原的警察，看看有沒有人報案走失了孩子。
“的場先生，我有點事，你先稍微坐一下。”不等的場再說什麽，風間鳴站起身，離開了會客室。
“被松田警官帶進來了。”勝文看著阿吉慌慌張張地躲進院子的一角，嘆了口氣。本來以這個宅子的結界，那個妖怪是絕對進不來的，可松田警官卻邀請了她。
“果然像你說的那樣，這家夥頗有城府。”風間鳴看著一高一矮的人漸漸走近，“我猜他自己也是有所感覺才特意挑在今天來的。”
“他是想把我們拖下水？”勝文皺眉，“早知道當時就不讓他進門了。”
“不知道。”風間搖頭，看著那邊小女孩兒的臉，“不過我猜他沒在雨天見過她。”
“松田警官，哪拐來的孩子啊？”風間鳴迎了上去，蹲下身平視小姑娘。
“你就別挖苦我了，這小家夥淋了雨，你帶她去洗個澡，隨便先換件衣服湊活湊活吧。待會兒我問問警局那邊看有沒有人家走失孩子。”
“不用了哦，我知道這孩子是誰家的。”風間鳴笑著摸了摸小女孩兒的頭。
“是嗎，那你快聯系她家大人吧。”松田松了口氣，“我去給你拼飛機。”那離開的背影，頗有些蕭瑟。
“你吃不吃冰淇淋？”風間鳴低頭看著圓臉的小姑娘問。
是不是出去太久了？等了好長一會兒，的場靜司沒有聽到任何動靜。難道剛才其實是在委婉的趕人？
不對，她要是想趕他走的話絕對會直接說出來。
這樣想著，的場靜司站起身，走到門前，拉開了門。
不對！看到入眼的是一片森林的景色，的場靜司轉身想要退回去，卻發現別說會客室了，連門都消失了。
是某種術法嗎？的場靜司甩出一道符咒，然而並沒有任何反應。
該不會……真的被扔到了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吧？風間鳴好像挺不喜歡他的，不是沒這個可能。
“你知道的場家在哪裏嗎？”右手被突然抓住，同時響起了一個軟糯的小女孩兒聲音。
的場靜司低頭，和獨眼的女童視線交匯了。
妖怪！的場靜司僵住了，而且是它！
“你也不知道嗎？”見的場靜司一直不回話，女孩兒松開了他的手，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等一下！”的場靜司開口了，雖然還不清楚具體什麽情況，但機會既然擺在眼前，他肯定不會放過。
小姑娘果然停下了腳步，望著的場。
“我倒是聽過這個姓氏，只不過，你找‘的場’要做什麽呢？”錯不了，雖然不知道現在為什麽是這樣看似無害的形象。但到底也是每月交一次手，他不會認錯，這就是追尋的場家首領右眼的妖怪！
“真的嗎？太好了！”對方毫不懷疑，興奮地跑了回來，再次牽住的場靜司的手，“我問了好多人，他們都不知道。”
“不過，我似乎在這裏迷路了，你能先帶我出去林子嗎？”這裏並不是的場靜司熟悉的地方。
“好吧。”小姑娘很好說話的樣子，一用力，便拉著他往一個方向走。
“說起來，你找的場家的的人要做什麽呢？”的場靜司狀似無意地閑聊。
“我想找他要回我的眼睛。”對方完全沒有隱瞞的想法，直接告訴了他原因。
“那天他說自己被一個大妖怪追殺，逃到了這邊。”小姑娘在前面蹦蹦跳跳地走著，“他說想借我一些力量，我那時不能出去，所以就把眼睛給了他，然後約定下雪天的時候他再還給我。可是雪都下了好幾次了，他還沒還我。我要是再不把眼睛要回來，會變成很可怕的怪物的。我在想他是不是遇上什麽事情，就打算自己去找他。”
難道說，他是到了幾百年前嗎？的場靜司皺眉。不，不至於，要是有這種程度的術法，世界早就大亂了。他更傾向於這是某種幻術，就是不知道其中有幾分真假。
“你看！”小姑娘指著不遠處，“從這裏就能出去林子了！”
“啊……”的場靜司看著自己的手，還在想是什麽時候中的招。而且這術法極其高明，無論是陽光的溫暖，還是略有涼意的微風，一切都顯得那麽的真實。
“的場！”小姑娘突然驚喜地叫了一聲。
的場靜司以為是自己的身份被發現了，下意識擡頭，卻發現她叫的並不是自己，而是遠處的一個年輕人。
那個是……
當年與大妖簽訂契約又毀約的人，的場山彥。
仍保持著小女孩兒形象的妖怪絲毫沒有懷疑對方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只以為他依約來還眼睛了，快速向的場山彥跑去。
然而在她出去林子的一剎那，無數的符咒向她襲去，地上早已繪制出的覆雜陣法也發出了光芒。
他是想強行契約！的場靜司自然看出了這行動的目的。雖說這在家族中並沒有記錄，但卻在意料之中，不過顯然最後並沒有成功。
果然，就在眾人都以為捕捉即將成功之時，陣中的小女孩兒身形發生了變化，矮小的身體逐漸抽長，顏色變暗，變成的場靜司熟悉的樣子。
[眼睛……眼睛……]它似乎失去了理智，掙破了所有的封鎖，朝的場山彥襲去，不過呼吸之間，他便受到了嚴重的反噬，右眼的部位受到了嚴重的傷。而那妖怪，也受了重傷，趁亂沖進了森林。
“你吃的好快啊，要不要再來幾個？”的場靜司耳邊出現了模糊的聲音，好像是風間鳴？
“妖怪冰吃多了會不會拉肚子啊？”這是李勝文。
“會哦……”風間鳴給出了肯定的回答，“妖怪只是和人類種族不同，也是會生病的。”
的場靜司眼前一黑，下一刻他發現自己回到了會客室。
對面桌旁，坐著風間鳴和那個妖怪，此時的她正埋頭吃著一大桶冰淇淋，察覺到他的視線擡起頭，疑惑地打量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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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的場靜司的意料，這座曾經屬於最強除妖師的宅子裏並沒有任何術法的氣息。
在會客室坐了沒多久，風間鳴出現了。當然，沒有平原的身影。
“我叔叔說他退隱多年，不想再摻和妖怪們的事。”之前那次風間鳴並沒有對這個年輕的族長有過多的關註。今天這麽一看，發現他的妖力雖然稍遜於夏目，但比其他人可是高了不止一個層次。在這個時代，差不多就是頂點的那一撮人了。
不過，由於血脈一代代的稀釋，即使是這除妖師的頂尖戰力，據師父說在五十年前也只不過是中上的實力。雖說現在的除妖師們術法和道具的花樣多了不少，可是這個職業，多少還是吃天賦的。
“可以理解。”的場靜司笑笑，“自小就聽說平原先生是個性格奇怪的人。啊……這話並沒有冒犯的意思。”
奇怪？有嗎？她覺得師父正常的不得了。
“所以呢？你是真想解決眼睛的詛咒嗎？”風間鳴開門見山地問。
“那是自然。”的場點頭，“我想風間小姐對我們一族的事應該很了解。就像你說的那樣，我們是毀約的‘的場’，所以自那以後，就沒有正經的妖怪與我們訂立契約了。”
“但是的場家仍舊很強大。”風間鳴想到昨晚的事，“不過說實話，那種量產的式神確實太笨了一些。”
“是呢。”的場點頭，“雖然也能使用術法強制收服一些，但你也知道，這種妖怪用起來並不順手。”
“但是這個和你的眼睛沒有什麽關系吧？就算解決了這個詛咒，你仍然是毀約過的人類一族，在妖怪的圈子裏還是沒有好名聲呀。”風間鳴指出了其中的矛盾。
“至少不會再為不知什麽時候會來臨的襲擊擔驚受怕。”的場觸碰了一下自己帶著符咒的眼睛，“上次可是差一點就丟了性命，雖然眼睛還保有視力，但卻留下了很可怕的疤。”
“我能看看嗎？”隔著桌子風間鳴往前探了探身子。
的場靜司一楞，“可以是可以，不過我怕會嚇到你。”
“少看不起人，我看過掉san值的場面比你吃的飯都多。”風間鳴幹脆站起身走到了的場身邊，一擡手，紙門閉合。
的場靜司馬上感覺到會客室裏有力量湧動開來。他這才註意到，房門閉合後，門扇和壁紙上的花紋形成了強力的結界。
不愧是平原秀真。
的場靜司緩緩地揭下右眼的符咒。
和他說的一樣，右邊的臉受了傷，有挺嚴重的傷疤，而且因為是妖力造成的，無法用普通的方式消除。如果換個妖怪，時間會抹平這傷痕，但可惜的場靜司是個人類。
“這就是那個妖怪留下的怨念嗎？”風間鳴的手指觸上了的場右眼的眼皮。
[右眼……在哪裏……]
“轟隆隆～”屋外，又是一聲冬雷。
“今年的冬天雷還真多，聽說前些日子也有一次。”風間鳴抽下的場靜司手裏的符咒，將它貼回到原位，“大概真的是有人做了虧心事吧。”
“真是的，都破成那樣了怎麽可能修得好。不知道上面會不會給報銷。”松田到底是外出買了些材料。
離風間家還有幾十米，空中先是一聲驚雷，然後豆大的雨點密集地落下。
“怎麽跟夏天一樣？”松田嘀咕了一句，他沒帶傘，把車停在門口，小心護著剛買的材料往大門跑去。
還沒到門邊，就見一個五六歲大的小女孩兒正站在門口。
“小姑娘，你家在哪裏？怎麽跑這裏了？”對於小孩子，松田還不至於毒舌。
小姑娘並沒有回答，而是一臉懵懂地看著松田。
“算了，先跟我進去吧。”這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了的樣子，看小姑娘穿的也不是很厚，還有些濕，松田打算先把人領進去，再聯系八原的警察，看看有沒有人報案走失了孩子。
“的場先生，我有點事，你先稍微坐一下。”不等的場再說什麽，風間鳴站起身，離開了會客室。
“被松田警官帶進來了。”勝文看著阿吉慌慌張張地躲進院子的一角，嘆了口氣。本來以這個宅子的結界，那個妖怪是絕對進不來的，可松田警官卻邀請了她。
“果然像你說的那樣，這家夥頗有城府。”風間鳴看著一高一矮的人漸漸走近，“我猜他自己也是有所感覺才特意挑在今天來的。”
“他是想把我們拖下水？”勝文皺眉，“早知道當時就不讓他進門了。”
“不知道。”風間搖頭，看著那邊小女孩兒的臉，“不過我猜他沒在雨天見過她。”
“松田警官，哪拐來的孩子啊？”風間鳴迎了上去，蹲下身平視小姑娘。
“你就別挖苦我了，這小家夥淋了雨，你帶她去洗個澡，隨便先換件衣服湊活湊活吧。待會兒我問問警局那邊看有沒有人家走失孩子。”
“不用了哦，我知道這孩子是誰家的。”風間鳴笑著摸了摸小女孩兒的頭。
“是嗎，那你快聯系她家大人吧。”松田松了口氣，“我去給你拼飛機。”那離開的背影，頗有些蕭瑟。
“你吃不吃冰淇淋？”風間鳴低頭看著圓臉的小姑娘問。
是不是出去太久了？等了好長一會兒，的場靜司沒有聽到任何動靜。難道剛才其實是在委婉的趕人？
不對，她要是想趕他走的話絕對會直接說出來。
這樣想著，的場靜司站起身，走到門前，拉開了門。
不對！看到入眼的是一片森林的景色，的場靜司轉身想要退回去，卻發現別說會客室了，連門都消失了。
是某種術法嗎？的場靜司甩出一道符咒，然而並沒有任何反應。
該不會……真的被扔到了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吧？風間鳴好像挺不喜歡他的，不是沒這個可能。
“你知道的場家在哪裏嗎？”右手被突然抓住，同時響起了一個軟糯的小女孩兒聲音。
的場靜司低頭，和獨眼的女童視線交匯了。
妖怪！的場靜司僵住了，而且是它！
“你也不知道嗎？”見的場靜司一直不回話，女孩兒松開了他的手，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等一下！”的場靜司開口了，雖然還不清楚具體什麽情況，但機會既然擺在眼前，他肯定不會放過。
小姑娘果然停下了腳步，望著的場。
“我倒是聽過這個姓氏，只不過，你找‘的場’要做什麽呢？”錯不了，雖然不知道現在為什麽是這樣看似無害的形象。但到底也是每月交一次手，他不會認錯，這就是追尋的場家首領右眼的妖怪！
“真的嗎？太好了！”對方毫不懷疑，興奮地跑了回來，再次牽住的場靜司的手，“我問了好多人，他們都不知道。”
“不過，我似乎在這裏迷路了，你能先帶我出去林子嗎？”這裏並不是的場靜司熟悉的地方。
“好吧。”小姑娘很好說話的樣子，一用力，便拉著他往一個方向走。
“說起來，你找的場家的的人要做什麽呢？”的場靜司狀似無意地閑聊。
“我想找他要回我的眼睛。”對方完全沒有隱瞞的想法，直接告訴了他原因。
“那天他說自己被一個大妖怪追殺，逃到了這邊。”小姑娘在前面蹦蹦跳跳地走著，“他說想借我一些力量，我那時不能出去，所以就把眼睛給了他，然後約定下雪天的時候他再還給我。可是雪都下了好幾次了，他還沒還我。我要是再不把眼睛要回來，會變成很可怕的怪物的。我在想他是不是遇上什麽事情，就打算自己去找他。”
難道說，他是到了幾百年前嗎？的場靜司皺眉。不，不至於，要是有這種程度的術法，世界早就大亂了。他更傾向於這是某種幻術，就是不知道其中有幾分真假。
“你看！”小姑娘指著不遠處，“從這裏就能出去林子了！”
“啊……”的場靜司看著自己的手，還在想是什麽時候中的招。而且這術法極其高明，無論是陽光的溫暖，還是略有涼意的微風，一切都顯得那麽的真實。
“的場！”小姑娘突然驚喜地叫了一聲。
的場靜司以為是自己的身份被發現了，下意識擡頭，卻發現她叫的並不是自己，而是遠處的一個年輕人。
那個是……
當年與大妖簽訂契約又毀約的人，的場山彥。
仍保持著小女孩兒形象的妖怪絲毫沒有懷疑對方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只以為他依約來還眼睛了，快速向的場山彥跑去。
然而在她出去林子的一剎那，無數的符咒向她襲去，地上早已繪制出的覆雜陣法也發出了光芒。
他是想強行契約！的場靜司自然看出了這行動的目的。雖說這在家族中並沒有記錄，但卻在意料之中，不過顯然最後並沒有成功。
果然，就在眾人都以為捕捉即將成功之時，陣中的小女孩兒身形發生了變化，矮小的身體逐漸抽長，顏色變暗，變成的場靜司熟悉的樣子。
[眼睛……眼睛……]它似乎失去了理智，掙破了所有的封鎖，朝的場山彥襲去，不過呼吸之間，他便受到了嚴重的反噬，右眼的部位受到了嚴重的傷。而那妖怪，也受了重傷，趁亂沖進了森林。
“你吃的好快啊，要不要再來幾個？”的場靜司耳邊出現了模糊的聲音，好像是風間鳴？
“妖怪冰吃多了會不會拉肚子啊？”這是李勝文。
“會哦……”風間鳴給出了肯定的回答，“妖怪只是和人類種族不同，也是會生病的。”
的場靜司眼前一黑，下一刻他發現自己回到了會客室。
對面桌旁，坐著風間鳴和那個妖怪，此時的她正埋頭吃著一大桶冰淇淋，察覺到他的視線擡起頭，疑惑地打量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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