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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妖師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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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妖師聚會

“我們明明還沒吃飯呢,而且還是在尾行人家……”雖然很不情願,但勝文還是乖乖做了司機。

“不是說集會嗎?都這個點兒了應該會安排吃的吧?”風間鳴不是很清楚,但她聽師父說過以前在除妖師聚會有些點心很好吃。

莫名有些期待……

“信號沒了。”在到達一處頗為茂密的樹林附近時,阿姆羅出聲道。

“大概是妖怪太多,對信號有所幹擾吧。”風間鳴倒不意外,精神力掃過去很快找到了目的地,“就在林子裏,我們過去吧。”

來都來了,勝文也說不出回去的話。

“說起來,鳴平時也能看到妖怪嗎?”走在小道上,勝文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偶爾會,不過他們應該都是路過。”風間鳴回答,“東京那樣的地方,其實是不適合妖怪們生活的。”就像妖怪影響信號一樣,它們也會影響妖怪,“你也看到了,日本的妖怪性質更偏向於智力不一的野獸,現代化生活還是挺不好適應的。”

“真是特別的發言……”優雅的男聲響起,樹叢間走出了一個穿著黑色和服的男人,“在下的場靜司,是的場家現任族長。兩位看起來很面生,是第一次參加除妖師集會嗎?”

“的場?”這個姓氏倒是有些耳熟,“是那個毀約的的場?”

“真是不留情面的說法呢。”雖然簡單描述的確是這麽個情況,但一般人因為畏懼的場家的勢力,也都是背地裏悄悄地講,“會場就在那邊。”的場靜司示意了不遠處,“兩位可以去看看,我還有工作,就先失陪了。”說完微微欠身,便和不遠處等著的人一起離開了。

“倒是挺有一族之長的氣勢。”

“毀約是什麽意思?”勝文望著那人漸遠的背影,看起來很年輕啊,竟然已經是一族之長了。

“聽說是先輩和一個大妖訂立契約,以右眼為代價獲得力量。事成之後卻撕毀契約,從此以後那個大妖便想要取得每一代族長的右眼。”

怪不得他右眼的部位貼著符咒一樣的東西,想來是用以防護的吧?勝文點點頭。

這於他們不過是個插曲,風間鳴很快就把這人拋在了腦後,跟阿姆羅商量著一會兒怎麽開吃。

聚會的場地不小,大廳裏果然有吃的,一人一貓快步到達最近的桌子,開始幹飯。

“好厲害,竟然有那麽多妖怪。”阿姆羅提供的顯影藥水自然是上品,現在會場上的所有妖怪,他都能看見。

“啊,抱歉。”勝文看奇形怪狀的妖怪入了神,不小心倒退到一個人身上。

“沒關系,我也沒留神。”對方的聲音很溫柔,是個少年。

“你是人類吧?為什麽要打扮成妖怪?”人形的妖怪不少,但他們都穿著比較傳統,不像他碰到的這個人。而且,他太有禮貌了。

“啊,是的。”夏目掀了一下偽裝用的紙面,“我第一次來,名取先生說這樣比較好。”

“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裏。”勝文對這個少年感官很好,“名取先生是名取周一嗎?”

“是的,您也認識名取先生?”夏目也在打量對面的青年。他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除妖師,反而像個學者或者老師之類的人。

“嗯?先來後到,懂不懂規矩!”

“你才不懂規矩吧?明明是我先上桌的。”

“先摸到酒瓶的是我!死肥貓!”

一張桌子上,灰色和三花的貓咪爭吵開來。

“啊,貓咪老師!”只要一個不註意,貓咪老師就會惹點事兒。夏目忙跑過去,一個鎖喉將三花貓箍進懷裏。

“阿姆羅,你怎麽又像個中年大叔一樣在喝酒啊?飼餵提示呢?你怎麽不播報了?”風間鳴覺得阿姆羅放飛的實在有些過了。

“飼餵提示是給飼主用的,我個人還是有選擇吃什麽東西的權利的。”沒有了競爭對手,阿姆羅不緊不慢地將杯子滿上,吸溜了一口,“還行吧。”

“貓形的妖怪?看起來比貓咪老師可愛多了。”貓咪老師胖的都快成豬了。

“說什麽?!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有比我更可愛的貓!”夏目這話一出,貓咪老師不幹了,直接掙脫了他開始嚷嚷。

“夏目,原來你在這裏。”寒暄一圈兒,名取終於回來了,身邊還跟了一位幹練的女士。

夏目?風間鳴和對面那位女士同時想起了什麽。對方似乎聽說過他祖母的事跡,而夏目的祖母,叫做夏目玲子。

“玲子的後人嗎?我叔叔以前和她做過一段時間的鄰居哦~”她看了看夏目的臉,“你長得挺像你祖母的。”

“哎?你見過祖母嗎?”夏目偶爾也能聽到這樣的評論,只是他們大多是妖怪和一些年紀大的人。畢竟祖母去世的時候還很年輕。

“我見過她的照片。”風間鳴回憶道,“好像是她要搬走前,妖怪們給她辦了個聚會,大家一起拍了照片。”

“小姑娘,你叔叔是哪位?”參加妖怪聚會的人,聽起來可不像什麽無名小卒。

“名字的話,是叫平原秀真。”師父幹一行會換一個身份,不然很容易被發現他不老的秘密。

“平原?”顯然這位七瀨女士是知道這個名字的,並且如雷貫耳,周圍的說話聲也小了很多,轉變為竊竊私語。

好像……名頭還不小。

“那位現在還在世嗎?”七瀨女士楞了一下,“之前有傳言他被大妖盯上,後來就沒有音信了……”

“這個啊……好像是不想被打擾特意放出去的假消息。”聽他說,除妖師一代不如一代,而且各派系之間的明爭暗鬥讓他煩得很,索性直接搬家離開了這個圈子。

“聽起來是他能辦出來的事。”七瀨女士不禁回憶起那個作風十分囂張的男人。別人越是阻止的事他越是幹,因此讓不少人感到頭疼。然而因為他實力強大,也確實有這個資本罷了。

手腕有些發熱,風間鳴擡了擡手,紅色的寶石微微發光。

“鳴,難道這是……”勝文一瞬間戒備起來,該不會有障在這邊吧?他看看會場那麽多人和妖怪,要是都被納進了場不知道會成什麽樣子。不過妖怪倒是不會化障,可能不能成倀,他就不確定了。

“放輕松勝文。”風間鳴擺擺手,“放心,不是障,應該是附近有惡妖的關系。”

“哎?昆古尼爾也能感應到妖怪嗎?”

“神器本來就是驅邪除惡的存在,對障的效果是最為明顯的。”風間鳴摸了摸躁動的昆古尼爾,讓他稍安勿躁。

“原來你是平原先生的後人啊!”七瀨女士走後,名取上前,“我還奇怪為什麽會有人住進那位以前的宅子呢。”

“你們剛才討論的妖怪是什麽情況?是傷人了嗎?”風間鳴看向名取。

“是最近出現的一個妖怪,到處捕食實力比他弱的小妖,很多除妖師的式神也遭了秧,而且最近他開始襲擊家畜,照這個情形看,傷人只是遲早的事。”說到這個,名取的表情也不再那麽輕松了。

“你們要怎麽做?”風間鳴不太熟悉除妖師們的做派,看著名取手裏拿著的封印道具,“不需要殺掉它嗎?”

夏目一楞,他沒想到,這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女孩子竟然可以如此輕描淡寫地說出殺掉妖怪的事,下意識地護住了自己的包。

“怎麽了,你害怕?”風間鳴註意到了夏目微微後退的動作。

名取大概是知道夏目心思的,他解釋道,“那個妖怪相當厲害,能夠找出來封印掉就已經很困難了,要殺掉他需要相當強的力量,不然會遭到很嚴重的反噬的。”

原來如此,除妖師,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名取先生,我尊重你們除妖師的職業。不過,如果讓我抓到那家夥,我大概率會將他消滅以絕後患。”風間鳴又看向夏目,“看得出來,你不想任何人受到傷害,不過已經傷人的妖怪是不能留的。”

“是……”夏目低下頭。他知道,對方說的是有道理的。但這些日子裏,他遇到了很多對他保有善意的妖怪,下意識地就覺得對方還有講道理的餘地。可他又想到那個對他露出求助表情的鳥妖,心中的想法又有所動搖了。

“我不是為了給你造成困擾才說這些的。”看他一副苦惱的模樣,好像被她欺負了一樣。

“我知道,謝謝你。”無論何時,夏目都是這樣溫柔,“抱歉,有時間的話,能不能把祖母的照片給我一份?”

“啊,可以啊,我問問叔叔。”風間鳴拿出手機,“啊,妖怪太多,信號不太好……”

“這樣的話,不如明天我回去取,反正也不是很遠。”自家孩子好像說了讓人家窩心的話,勝文作為家裏唯一的大人,得站出來做點兒什麽。

“啊,也不用這麽著急的。”夏目連連擺手,負罪感再次升起,他最不願意做的就是麻煩到別人。

“沒關系的,我本來也會去東京,順路而已。”勝文笑笑,又開始推銷自家孩子,“我們家鳴平時就會講些奇怪的言論,你不用太介意。我們今天才搬來,鳴又沒什麽朋友,我看你們兩個年紀差不多,可以試著聊一些相同的話題啊。”

“社交的話題就此打住吧……”勝文還想說點什麽,被風間鳴打斷,她看著腕上再次發出紅光的寶石,“惡妖的反應又出現了,昆古尼爾判定,可以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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