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師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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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師父回來了
事關市民們的性命，警方嚴肅以待，目暮警官馬上派人調查死者身份，並且還指派了法醫檢查他的死因。另一邊，排爆小組的其他成員去醫院拆除另一個炸彈。
等風間鳴作為受害人做完筆錄，事件已經塵埃落定。
米花中央醫院的炸彈被拆除，死者確實是炸彈犯，並且他死於心臟麻痹。
“難不成真是高興死的？”松田看了屍檢報告後十分無語，總覺得，這和他想象的結果差距略大。
不過……算是給你報仇了吧？萩。
“我說，你能不能別一天到晚老是抽煙？搞得我們警視廳真的跟某些電影裏的黑警老巢一樣。”佐藤帶著錄完筆錄的風間鳴走出來，看到又在抽著煙望天的松田，忍不住又數落起來。
唉……真是的，明明在摩天輪裏打電話的時候說話還帶著哭腔來著，這才過了多久就又變成之前的母暴龍了。
“既然你這麽閑的話，那正好，你把風間送回家吧。”看不得松田的散漫，“前輩”佐藤開始指派任務了。
“知道了，我去送就是了。”松田舉雙手投降。正好，他也不願意在辦公室裏蹲著……用佐藤的話就是“到處得罪人”。
“走吧。”松田叫了一聲風間鳴，然後就直接往外走。
風間鳴和佐藤美和子道了聲別，邁步去追松田。
“小姑娘，你這身體素質有待提高啊。”進到電梯後，松田看著仍舊慢吞吞走著的風間鳴道。
“我有先天性心臟病，是不能劇烈活動的。”風間鳴笑著回答。雖然在“場”裏，她可以毫無顧忌地旋轉跳躍閉著眼，可在現實世界，真的只是個脆皮兒。
松田陣平略感意外，稍稍往下拉了拉眼鏡，“那剛才的事對你還蠻危險的。”當時她要是因為太過緊張而病發的話，那橫豎都是個死了。
“事實上並沒有那麽危險。說起來，我曾經有被搶劫銀行的人用刀架著脖子，家裏所在大樓被裝上炸彈，後來爆炸的經歷，已經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了。而且……當年醫生說我活不過五歲，可我現在已經十七了，就算真的死了也沒什麽好遺憾的。”啊，那是相當遺憾啊！她還要更長久的活著，去往更加廣闊的世界呢。
頭上一重，風間鳴擡頭，是松田警官在按她的頭，“小孩子家家的，整天死啊活啊的，多不吉利。”被裝了炸彈爆炸的居民樓，據他所知，近幾年只有那棟了。也就是說，她是同一個炸彈犯引發事件的受害人。不過幸運的是，一切都已經過去了，說不定冥冥之中，萩真的在保佑著他們吧？
為了照顧風間鳴的身體，離開電梯後，松田走路的速度明顯慢了很多，即使開車也不是很快。想想他剛才各種懟同事，懟上司，現在卻如此的安靜，感覺略有些反差萌。
“幹嘛一直盯著我看？”怪不好意思的。
“沒什麽，只是覺得松田警官意外的溫柔。”
“別說奇怪的話。”雖然嘴上說著拒絕的話，但紅著的耳根卻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
也意外的純情。
風間鳴的家很快到了，松田撓了撓頭，“要不要我送你上去跟你家裏人說明一下情況？”
“不用了，我家只有我一個人。”風間鳴擺擺手推辭了。
是一個人住還是孤身一人？應該是後者吧，畢竟心臟病人身邊最好還是有家屬在的。松田陣平想道個歉，剛一張嘴，就被身後不遠處的一個女聲打斷了。
“小鳴！”急切的呼喚和加快的步子顯示出她的擔憂。
“明美姐姐？”來人正是自己的好友兼鄰居，宮野明美。
“小鳴你沒事吧？”宮野明美走到風間鳴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圈兒，並沒有發現她有什麽異常才算松了一口氣，“你不知道我看到新聞報道的時候有多害怕。對了，還有你的手機，一直是關機狀態。”
“手機……好像沒電了。”風間鳴掏出包裏的手機，果然是一片黑屏。確切說，應該是壞了。“場”對電子產品的損害很大，一次兩次沒什麽問題，但帶進去四五次之後就會報廢，所以她手機換的很勤。不過好在師父現在身在一個據說很有錢的地下組織，每個月都會公款給她批發個十幾二十幾部，因此她也不會太過節儉。
“真是的，你也太粗心了。”明美忍不住抱怨，“都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出門之前要記得給手機充電。”
“知道了。”風間鳴幹脆把松田推出來轉移一下話題，“明美姐姐，跟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今天拯救了無數人的大功臣，松田陣平警官。”
“您好。”宮野明美朝松田鞠了一躬，“謝謝您救了小鳴。”
“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松田假模假樣地咳了一聲，咧著嘴擺擺手，裝出雲淡風輕的樣子。
“是您太謙虛了。”宮野明美再次鞠躬。
“既然你們認識，那我就不上樓了。”松田看得出來這個女孩很關心風間鳴，應該是極其要好的朋友，那他也沒什麽必要一直跟著了。
“警官不進去喝杯茶嗎？”宮野明美挽留道。
“不了，我還在工作時間。”松田擺擺手，“被人知道了，又得嘮叨許久。”然後很瀟灑的轉身離開了。
“小鳴你應該還沒吃午飯吧？”待看不見松田的身影，宮野明美重新看向風間鳴。
“啊，還沒有。”現在已經過中午，而她確實也只吃了早飯。
“那就和我一起回家吧，我給你煮碗面。”宮野明美不容風間鳴拒絕，拉著她往家走。
“明美姐姐真是賢惠啊，也不知道以後會便宜哪個男人。”一碗蕎麥面下肚，風間鳴覺得簡直是神清氣爽。認識宮野明美也有兩年多了，她真的是那種標準的大和撫子型的女性。
“小鳴你真是……”宮野明美笑笑，“總是愛說奇怪的事情。”
明明就是事實啊。風間鳴在心裏吐槽。
門口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風間鳴探頭，和門外正欲進來的長發男人視線相接。
“什麽啊？你還和這個碰瓷的在一起啊？！”風間鳴的臉立馬拉了下來。
“是‘諸星大’，不是‘碰瓷的’！”宮野明美無奈了。確實，她和大君相識於一場意外車禍，但當時正巧坐在她車上的小鳴卻堅持是大君在碰瓷。
“沒差。”風間鳴擺手，“你說你到底看上他一個無業游民什麽？長得帥又不能當飯吃。”
“你讓我買的東西都買好了。”諸星大把風間鳴的話當作耳旁風，將手裏的購物袋交給明美。
“辛苦了，大君。”宮野明美笑笑，“別在意小鳴的話，她是在耍小孩脾氣。”
諸星大沈默的點頭，去到客廳，不與看他不順眼的小姑娘接觸。
“小鳴你別這麽說大君，其實他是一個很優秀的人。”明美有些無奈，明明小鳴平時是很好說話的人，和誰都能聊得很開心，可她獨獨對大君有意見，看見看不見都得諷刺兩句。也幸好大君不在意這些，要換成組織裏的其他人，嚴重了可能她的小命都保不住。
我當然知道他很優秀啊，不然也不可能在你們那個神經病開會的組織裏臥底了兩年。風間鳴看著諸星大赤色的靈魂之火，又看看明美已經被侵染略有些暗淡的青色火焰，心中嘆息。
明明你自己都有察覺到的。
只可惜……裝睡的人，叫不醒。
她又看向諸星大的靈魂之火，熊熊燃燒，紅的奪目，被侵染的部分幾近忽略不計。廣義上看，是個“好人”呢。
獵障者不得對未被侵染越過臨界點的靈魂出手。
真可惜。風間鳴慢吞吞地收回視線，低頭戳飯後的酸奶。
另一邊本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諸星大則是偏頭瞟了一眼風間鳴，然後視線又回到了電視屏幕上。
風間的視線那麽毫無顧忌，他怎麽可能註意不到。不僅如此，他還很抗拒那種仿佛能看透靈魂的打量。雖然明美說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姑娘，並不是組織裏的成員，也和□□什麽的沒有什麽聯系。但他就是覺得這個女孩子很危險，而那種危險的感覺，他偶爾會在組織的冷血殺手，Gin身上感受到。
這樣一個小姑娘能是普通人？
“明美姐姐，我回去了。”她沒興趣在呆在這裏礙人眼了。雖說並不看好他們兩人的感情發展，但更多的，她也做不了，索性眼不見心不煩了。
“也是，畢竟經歷了那麽危險的事。”明美點頭，“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知道了，明美姐姐再見。”又看了一眼專心看電視的諸星大，“再見，碰瓷的。”然後稍稍用力帶上了門。
“小鳴這孩子，偶爾就是這麽別扭。”雖然因為不喜歡她和大君交往，但該有的禮貌不會放下。
“嗯？”家裏的隔音很好，一進門，風間鳴才聽到吸塵器工作的聲音，看看衣架，上面果然有一件黑色的男士外套。
“師父。”風間鳴換好鞋跑到客廳，果然就見到諸星大心目中的冷酷殺手紮著頭發，圍著圍裙在大掃除。
看到風間鳴，他嗯了一聲，開始抱怨，“你說你一個小姑娘怎麽這麽不愛幹凈？滿屋裏都是你的頭發。”
“是你太潔癖了。”風間鳴表示對這個指控的拒絕，“明明昨天家政服務才打掃過的。”在衛生方面，師父就是喜歡誇大。地毯上出現一塊指甲蓋大的汙垢，在他眼裏整個家就是個垃圾場。
“真不知道你在那個什麽組織怎麽當殺手的。”雖然殺的那些人確實是靈魂被深度侵染，已經在化為“障”的邊緣，實際上都是用諾恩斯處置的。但你要殺人家，人家得跑吧？得反抗吧？那這個過程保不齊就有踢倒垃圾桶，藏身下水道的操作，你還不是得追著跑？
“那是另一回事。”
“懂。”風間鳴點頭，“老年表演藝術家對藝術的尊重，忠於人設。”
雖說在發展過程中，場會侵蝕現世，但一般被解除後，在場裏的戰鬥痕跡不會體現到現世。也不知道怎麽的，這個世界的障形成的場有一部分很不穩定，所以現世偶爾會有“某某地驚現神秘破壞痕跡”這種怪談出現。要在早些年，科技不發達的時候還可以放著不管。可現在，要是不處理一下說不定還會惹點兒麻煩。
辦法總比問題多。師父當即找了個看起來還可以的地下組織混了進去。
一方面，這個組織的大部分成員和交易對象之類的大都是越線者，組織任務偶爾需要他黑吃黑，處理叛徒之類的時候可以毫無壓力上手。不僅完成了自己獵障者的任務，還能刷所在組織的KPI。
另一方面，就是他最初的目的，掩蓋戰鬥痕跡需要大量的炸藥，這個組織管夠。不僅如此，像什麽飛機，游艇之類的，他報廢起來也是不含糊，反正不是他自己的錢。
對了，還有他們師徒倆的手機，那都是要薅這個組織羊毛走賬的。
“別貧嘴了。”對方敲了一下風間鳴的頭，“我這是為了誰？去把烤箱裏的餅幹拿出來吧，小心燙。”
“好！”雖然剛吃完飯，但在零食面前，人通常都是有兩個胃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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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關市民們的性命，警方嚴肅以待，目暮警官馬上派人調查死者身份，並且還指派了法醫檢查他的死因。另一邊，排爆小組的其他成員去醫院拆除另一個炸彈。
等風間鳴作為受害人做完筆錄，事件已經塵埃落定。
米花中央醫院的炸彈被拆除，死者確實是炸彈犯，並且他死於心臟麻痹。
“難不成真是高興死的？”松田看了屍檢報告後十分無語，總覺得，這和他想象的結果差距略大。
不過……算是給你報仇了吧？萩。
“我說，你能不能別一天到晚老是抽煙？搞得我們警視廳真的跟某些電影裏的黑警老巢一樣。”佐藤帶著錄完筆錄的風間鳴走出來，看到又在抽著煙望天的松田，忍不住又數落起來。
唉……真是的，明明在摩天輪裏打電話的時候說話還帶著哭腔來著，這才過了多久就又變成之前的母暴龍了。
“既然你這麽閑的話，那正好，你把風間送回家吧。”看不得松田的散漫，“前輩”佐藤開始指派任務了。
“知道了，我去送就是了。”松田舉雙手投降。正好，他也不願意在辦公室裏蹲著……用佐藤的話就是“到處得罪人”。
“走吧。”松田叫了一聲風間鳴，然後就直接往外走。
風間鳴和佐藤美和子道了聲別，邁步去追松田。
“小姑娘，你這身體素質有待提高啊。”進到電梯後，松田看著仍舊慢吞吞走著的風間鳴道。
“我有先天性心臟病，是不能劇烈活動的。”風間鳴笑著回答。雖然在“場”裏，她可以毫無顧忌地旋轉跳躍閉著眼，可在現實世界，真的只是個脆皮兒。
松田陣平略感意外，稍稍往下拉了拉眼鏡，“那剛才的事對你還蠻危險的。”當時她要是因為太過緊張而病發的話，那橫豎都是個死了。
“事實上並沒有那麽危險。說起來，我曾經有被搶劫銀行的人用刀架著脖子，家裏所在大樓被裝上炸彈，後來爆炸的經歷，已經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了。而且……當年醫生說我活不過五歲，可我現在已經十七了，就算真的死了也沒什麽好遺憾的。”啊，那是相當遺憾啊！她還要更長久的活著，去往更加廣闊的世界呢。
頭上一重，風間鳴擡頭，是松田警官在按她的頭，“小孩子家家的，整天死啊活啊的，多不吉利。”被裝了炸彈爆炸的居民樓，據他所知，近幾年只有那棟了。也就是說，她是同一個炸彈犯引發事件的受害人。不過幸運的是，一切都已經過去了，說不定冥冥之中，萩真的在保佑著他們吧？
為了照顧風間鳴的身體，離開電梯後，松田走路的速度明顯慢了很多，即使開車也不是很快。想想他剛才各種懟同事，懟上司，現在卻如此的安靜，感覺略有些反差萌。
“幹嘛一直盯著我看？”怪不好意思的。
“沒什麽，只是覺得松田警官意外的溫柔。”
“別說奇怪的話。”雖然嘴上說著拒絕的話，但紅著的耳根卻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
也意外的純情。
風間鳴的家很快到了，松田撓了撓頭，“要不要我送你上去跟你家裏人說明一下情況？”
“不用了，我家只有我一個人。”風間鳴擺擺手推辭了。
是一個人住還是孤身一人？應該是後者吧，畢竟心臟病人身邊最好還是有家屬在的。松田陣平想道個歉，剛一張嘴，就被身後不遠處的一個女聲打斷了。
“小鳴！”急切的呼喚和加快的步子顯示出她的擔憂。
“明美姐姐？”來人正是自己的好友兼鄰居，宮野明美。
“小鳴你沒事吧？”宮野明美走到風間鳴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圈兒，並沒有發現她有什麽異常才算松了一口氣，“你不知道我看到新聞報道的時候有多害怕。對了，還有你的手機，一直是關機狀態。”
“手機……好像沒電了。”風間鳴掏出包裏的手機，果然是一片黑屏。確切說，應該是壞了。“場”對電子產品的損害很大，一次兩次沒什麽問題，但帶進去四五次之後就會報廢，所以她手機換的很勤。不過好在師父現在身在一個據說很有錢的地下組織，每個月都會公款給她批發個十幾二十幾部，因此她也不會太過節儉。
“真是的，你也太粗心了。”明美忍不住抱怨，“都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出門之前要記得給手機充電。”
“知道了。”風間鳴幹脆把松田推出來轉移一下話題，“明美姐姐，跟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今天拯救了無數人的大功臣，松田陣平警官。”
“您好。”宮野明美朝松田鞠了一躬，“謝謝您救了小鳴。”
“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松田假模假樣地咳了一聲，咧著嘴擺擺手，裝出雲淡風輕的樣子。
“是您太謙虛了。”宮野明美再次鞠躬。
“既然你們認識，那我就不上樓了。”松田看得出來這個女孩很關心風間鳴，應該是極其要好的朋友，那他也沒什麽必要一直跟著了。
“警官不進去喝杯茶嗎？”宮野明美挽留道。
“不了，我還在工作時間。”松田擺擺手，“被人知道了，又得嘮叨許久。”然後很瀟灑的轉身離開了。
“小鳴你應該還沒吃午飯吧？”待看不見松田的身影，宮野明美重新看向風間鳴。
“啊，還沒有。”現在已經過中午，而她確實也只吃了早飯。
“那就和我一起回家吧，我給你煮碗面。”宮野明美不容風間鳴拒絕，拉著她往家走。
“明美姐姐真是賢惠啊，也不知道以後會便宜哪個男人。”一碗蕎麥面下肚，風間鳴覺得簡直是神清氣爽。認識宮野明美也有兩年多了，她真的是那種標準的大和撫子型的女性。
“小鳴你真是……”宮野明美笑笑，“總是愛說奇怪的事情。”
明明就是事實啊。風間鳴在心裏吐槽。
門口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風間鳴探頭，和門外正欲進來的長發男人視線相接。
“什麽啊？你還和這個碰瓷的在一起啊？！”風間鳴的臉立馬拉了下來。
“是‘諸星大’，不是‘碰瓷的’！”宮野明美無奈了。確實，她和大君相識於一場意外車禍，但當時正巧坐在她車上的小鳴卻堅持是大君在碰瓷。
“沒差。”風間鳴擺手，“你說你到底看上他一個無業游民什麽？長得帥又不能當飯吃。”
“你讓我買的東西都買好了。”諸星大把風間鳴的話當作耳旁風，將手裏的購物袋交給明美。
“辛苦了，大君。”宮野明美笑笑，“別在意小鳴的話，她是在耍小孩脾氣。”
諸星大沈默的點頭，去到客廳，不與看他不順眼的小姑娘接觸。
“小鳴你別這麽說大君，其實他是一個很優秀的人。”明美有些無奈，明明小鳴平時是很好說話的人，和誰都能聊得很開心，可她獨獨對大君有意見，看見看不見都得諷刺兩句。也幸好大君不在意這些，要換成組織裏的其他人，嚴重了可能她的小命都保不住。
我當然知道他很優秀啊，不然也不可能在你們那個神經病開會的組織裏臥底了兩年。風間鳴看著諸星大赤色的靈魂之火，又看看明美已經被侵染略有些暗淡的青色火焰，心中嘆息。
明明你自己都有察覺到的。
只可惜……裝睡的人，叫不醒。
她又看向諸星大的靈魂之火，熊熊燃燒，紅的奪目，被侵染的部分幾近忽略不計。廣義上看，是個“好人”呢。
獵障者不得對未被侵染越過臨界點的靈魂出手。
真可惜。風間鳴慢吞吞地收回視線，低頭戳飯後的酸奶。
另一邊本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諸星大則是偏頭瞟了一眼風間鳴，然後視線又回到了電視屏幕上。
風間的視線那麽毫無顧忌，他怎麽可能註意不到。不僅如此，他還很抗拒那種仿佛能看透靈魂的打量。雖然明美說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姑娘，並不是組織裏的成員，也和□□什麽的沒有什麽聯系。但他就是覺得這個女孩子很危險，而那種危險的感覺，他偶爾會在組織的冷血殺手，Gin身上感受到。
這樣一個小姑娘能是普通人？
“明美姐姐，我回去了。”她沒興趣在呆在這裏礙人眼了。雖說並不看好他們兩人的感情發展，但更多的，她也做不了，索性眼不見心不煩了。
“也是，畢竟經歷了那麽危險的事。”明美點頭，“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知道了，明美姐姐再見。”又看了一眼專心看電視的諸星大，“再見，碰瓷的。”然後稍稍用力帶上了門。
“小鳴這孩子，偶爾就是這麽別扭。”雖然因為不喜歡她和大君交往，但該有的禮貌不會放下。
“嗯？”家裏的隔音很好，一進門，風間鳴才聽到吸塵器工作的聲音，看看衣架，上面果然有一件黑色的男士外套。
“師父。”風間鳴換好鞋跑到客廳，果然就見到諸星大心目中的冷酷殺手紮著頭發，圍著圍裙在大掃除。
看到風間鳴，他嗯了一聲，開始抱怨，“你說你一個小姑娘怎麽這麽不愛幹凈？滿屋裏都是你的頭發。”
“是你太潔癖了。”風間鳴表示對這個指控的拒絕，“明明昨天家政服務才打掃過的。”在衛生方面，師父就是喜歡誇大。地毯上出現一塊指甲蓋大的汙垢，在他眼裏整個家就是個垃圾場。
“真不知道你在那個什麽組織怎麽當殺手的。”雖然殺的那些人確實是靈魂被深度侵染，已經在化為“障”的邊緣，實際上都是用諾恩斯處置的。但你要殺人家，人家得跑吧？得反抗吧？那這個過程保不齊就有踢倒垃圾桶，藏身下水道的操作，你還不是得追著跑？
“那是另一回事。”
“懂。”風間鳴點頭，“老年表演藝術家對藝術的尊重，忠於人設。”
雖說在發展過程中，場會侵蝕現世，但一般被解除後，在場裏的戰鬥痕跡不會體現到現世。也不知道怎麽的，這個世界的障形成的場有一部分很不穩定，所以現世偶爾會有“某某地驚現神秘破壞痕跡”這種怪談出現。要在早些年，科技不發達的時候還可以放著不管。可現在，要是不處理一下說不定還會惹點兒麻煩。
辦法總比問題多。師父當即找了個看起來還可以的地下組織混了進去。
一方面，這個組織的大部分成員和交易對象之類的大都是越線者，組織任務偶爾需要他黑吃黑，處理叛徒之類的時候可以毫無壓力上手。不僅完成了自己獵障者的任務，還能刷所在組織的KPI。
另一方面，就是他最初的目的，掩蓋戰鬥痕跡需要大量的炸藥，這個組織管夠。不僅如此，像什麽飛機，游艇之類的，他報廢起來也是不含糊，反正不是他自己的錢。
對了，還有他們師徒倆的手機，那都是要薅這個組織羊毛走賬的。
“別貧嘴了。”對方敲了一下風間鳴的頭，“我這是為了誰？去把烤箱裏的餅幹拿出來吧，小心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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