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莫萊爾，幾乎都在考慮自己的利益得失，尤其是香奈兒，她和李震顫根本沒有多少交集，在這個世界沒有了修為等同於沒有了資本。

“我不會對你不利的。”，最先說話的是愛娜，“我們精靈從來都忠於愛情，從我答應你的求婚時，我已經徹徹底底是你的人了。”，說著上前挽住李震顫的手臂。

巴拉厄運無所謂的笑了笑，“厄運家族完了，我還能幹什麽。”，隨後盯著李震顫問道，“李，你的修為還能回來嗎？”

“回不來了。”，李震顫如實說道，“我以後可能一直會是這樣。”

“一直？”，巴拉厄運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回答，竟無法下決定，低下頭沈默不語，“對不起。”

“我尊重你的選擇。”，李震顫笑道。

“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或許這時候最合適。”，巴拉厄運盯著李震顫，“你喜歡我，還是喜歡莎拉厄運。”

李震顫嘆了口氣，這有區別嗎，貼到對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巴拉厄運睜大眼睛不敢相信李震顫的話，呆滯的半分鐘後，癡笑著點了點頭，“我願意。”，隨後再也不說別的了。

現在只剩下玫和香奈兒，兩個人彼此相看，卻不說話，這個決定很難，一旦同意等同於要一輩子跟著個廢物丈夫。

李震顫能夠瞞得住一時，絕對瞞不了一世，整個翡翠嶺沒有一點軍隊，更沒有巔峰武器，依靠的只是這個強大的亡靈法師，只要李震顫實力喪失的消息露出去一丁點，那麽整個翡翠嶺瞬間就會被分的一幹二凈。

李震顫的領地是怎麽建立起來的，大夥都心知肚明，是在一個個餓狼嘴巴上爭奪出來的，壽命，財富，符文，還有貫通整個世界樹上道路網絡與龐大商貿市場，每一個都能讓餓狼發瘋。

更不要說翡翠嶺間接的還控制著一個大陸。

香奈兒搖了搖頭，她不想成為這個領地毀滅的陪葬品，“對不起，李，盡管你羅德曼救了我，你知道我是為榮耀帝國存在的，我的婚姻要為榮耀帝國帶來足夠回報。”，她不想說實話，但這個時候沒必要隱瞞了，“放心，我離開後不會將你的秘密洩露的。”，說著徑直沿著碎石小路向外走去。

沒有人阻攔，也沒有能力阻攔這位強大的榮耀帝國公主。

玫笑了起來，“你知道的，我不想淪為普通。”

李震顫點了點頭，上前給了一個擁抱，“你沒有通知別人，我已經很感激了，我說過你隨時可以離開，就像香奈兒那樣，我現在奈何不了你們了。”

“不，我發誓要跟著你。”，玫靠在李震顫的肩膀大聲哭泣，可拒絕的話怎麽也無法說出來。

“我不怨你，畢竟以後你要成為一個普通人，這不是誰都能接受得了的，你可以選擇任何一人，這是你的自由。”，李震顫擦拭了下對方眼角的淚珠，沈沈嘆了口氣，“這不挺好的嗎，我們沒有舉辦典禮，而且還是朋友，對嗎，不過我希望我們不要再聯系了。”，李震顫轉過身，拉著三個女人徑直向山路的另一側走去。

他的心很痛，盡管知道會有人離開，卻總希望玫能留下，可無論付出多少，在真實的感情面前都是沒有用的。

“能帶上我嗎？”，突然一個聲音出現在身後，是玫，不對，是玫和香奈兒兩個人，齊齊站在一起甜蜜笑著。

李震顫盯著完全拒絕自己的女人，不明所以。

“我剛剛再考驗你，本以為你會挽留我的。”，香奈兒上來給李震顫一個香吻，“誰知道你情商這麽低，剛剛我只說了一半，跟著你是為了榮耀帝國的利益，但我曾經說過喜歡你也是真的，如果你保護不了翡翠嶺，讓我來吧，你應該知道我的能力並不比你弱”

的確，香奈兒的能力絲毫不在李震顫之下，瞧著金發白皮膚女孩，李震顫竟不知道說什麽。

“別這麽看著我”，玫說的有點俏皮，將衣裙內的吊帶解下來，漏出一面金色小鏡子，“李震顫，我可和她不一樣，有這麽一個惦記我的男人為什麽不珍惜呢。”

“她呢？”

玫指了指鏡子，“我們是一個人，你知道的，我喜歡她的世界，而她想逃避這裏，你情我願，這樣皆大歡喜，是不是很不錯。”

玫同意了，可李震顫竟有幾分失落，最後還是離開了，雖然是同一個人，同一個靈魂，但卻是兩個完全不同的自我。

勉強笑了笑，“歡迎。”

玫上前貼著李震顫的嘴巴，絲毫不避諱眾人的眼神來了一個長吻，“你不知道，我在裏面有多著急，生怕他反悔了，不過還好我們達成了協議。”，隨後神色又詭異的陰冷起來，“李，如果我剛剛對你暗下殺手，是不是有反擊手段。”

“沒有。”，李震顫緊了緊衣袖。

“胡說。”

“真沒有。”，李震顫將衣袖向裏收了收。

“根本就不是你的風格。”，莫萊爾笑道，“對了，我們到哪裏，還在寂靜嶺呆著嗎，我覺得這裏好像和我們認識的不一樣。”

的確不一樣，在翡翠嶺的地圖上沒有這尊石像，整座山脈好像都是為這尊石像打造的。

“李，看，那是什麽？”，香奈兒指著遠處幾個雕刻叫道。

在石像腳下同樣有著石像，不過這些石像體積較小，只有常人之大，卻不是生靈。

最左側是一條蜿蜒如同蚯蚓的小龍，第二個是一盞油燈，第三個是個茶壺，沿著這些石像向後看去，

樹葉，皮鼓，光球，約櫃，女屍，火焰，王座，一張人皮，一把鐮刀，還有一團雲霧。

“這是什麽東西？”，莫萊爾疑聲問道。

李震顫看著巨人石像，又看著這些完全摸不著頭緒的圖案，眉頭緊皺。

“十三門徒？”，愛娜突然說道。

“你知道？”，李震顫看向愛娜。

愛娜迷惑著皺了皺眉，“我也不清楚，只是在一本上古劄記中看到過一些，說上古神魔之王亞山除了統禦著無數強大神魔，同時擁有著十三位秘密使徒，他們接受亞山教導，繼承亞山的理念，幫助他鞏固王朝，不過這些都是傳說，自從亞山駕馭眾神之舟離開世界樹後，更無從談起了。”

可能是傳說，但也有可能這十三個人真的存在。

香奈兒指著第七位的王座問道，“李，你覺得這個和你的寒冰王座是否想象。”

“不像。”，的確不像，寒冰王座明顯透漏著冰封一切，而眼前感受不到一丁點能量，上前撫摸著那把鐮刀，總覺得和自己的死神鐮刀非常一致。

香奈兒皺著眉頭，“這些我好想在哪裏看到過，可就是想不起來，有點熟悉。”

的確熟悉，甚至好想近在咫尺，一個一個雕像瀏覽過，李震顫突然看向了第一個小龍模樣的靈魂。

高邦？

順著他的註視似乎高邦的面孔幻化在了眼前，盯著那團小龍，又看著自己的手臂，“香奈兒，我讓看看。”

香奈兒心領神會，將手貼在李震顫的肩膀上，在手肘處，一團細小的龍形正蜷縮著似在冬眠。

鱗片，呼吸，甚至眼角上的睫毛數量都一模一樣。

擡頭看著巍峨神像，毫無疑問這就是亞山，迄今為止最強大的存在，神魔之王。

即便只是一尊石像，也能夠感受到對方淩駕於眾生的強橫氣息，一棱一角，如同刀鑿斧砍一般，眼神眺望，似看破無窮虛空。

亞山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存在，能夠脫離到世界樹的桎梏，進入到浩瀚虛空。

難不成這裏才是卡佛指引之地。

世界樹上關於這位強橫存在的記錄極少，唯一能夠知曉的便是其是最強大的存在，但此刻老李猜測，亞山一定看透了世界樹的真諦，要不然不會留下那個神秘小鎮，很顯然他是在給後者一些啟發。

沒有感覺，沒有傳承，只是一具冷冰冰的石像，李震顫摸著亞山厚重的腳丫，爬到對方拳頭之上，最後來到亞山頭頂，眺望著遠處的虛空。

霧蒙蒙的一片，根本沒東西。

忽然，李震顫楞住了，就在一剎那間，他似乎捕捉到了一些別樣東西，可擡頭向外看的時候，仍舊是寂靜嶺霧蒙蒙的一片。

怪了！

李震顫笑道，他確認看到了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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