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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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公安局。
衛勁安正在忙碌處理公務。
重生之後他幹勁十足，一連偵破了好幾個陳年案件，為含冤的人們平冤昭雪，得到了老百姓們的尊敬。
領導不止一次表揚過他，話裏話外更是透露著來年升職加薪的意思。
衛勁安已經對這些看淡，情緒並沒有太大起伏。
“衛哥，外面有人找你，是個眼生的小夥子。”有人喊道。
“知道了。”
衛勁安頭也不擡的應了一聲，把手裏的資料整理完才出去。
“殺夫”這個案子，他覺得疑點重重，得重新再審查一下。
衛勁安邊想著邊出去，看到了穿著餅幹廠制服的工人。
“你是？”他問道。
來人立刻道：“我是替您母親，也就是林雅女士傳個話的，她說今日餅幹廠的夥食十分美味，如果您錯過了，定會遺憾。”
他有些不解，餅幹廠的夥食不就是那樣，今天是活動，也就是添幾個肉菜的事情，而且這公安局的食堂肯定比餅幹廠的好啊，怎麽會有遺憾呢。
衛勁安卻瞬間明了林雅的意思。
他媽在看到周婷對他沒有意思之後，當即表示不再幫他當說客，會影響和周婷之間的友情，可實際上，她打心裏還是想讓周婷當她的兒媳婦，不再當說客，但可以悄悄“傳遞情報”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周婷在餅幹廠，別怪我沒告訴你。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衛勁安微微頷首。
來人應了一聲，轉身離開，看起來還有些急切。
這公安年紀不大，性子倒是怪冷，氣勢十足，不知為什麽他在看著自己的時候，自己會有一種“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感覺。
走遠一些，他沒忍住回頭。
年輕的公安垂著眉眼，嘴角似乎帶著一絲笑意。
“周小廚，這河豚咋吃啊？”
師傅頭疼極了。
餅幹廠近幾年效益不錯，也大方了不少，不知是從哪個地方開始流行吃河豚，廠長直接大手一揮，買了兩箱，足有四五十條，可這玩意有毒，他們也沒做過，要是不小心弄砸了，全廠幾萬人中毒，不是小事U。
周婷放下大菜刀，從刀包裏挑出一把剪刀：“我慢點弄，方便您看仔細。”
見周婷竟然會，幾個師傅很驚訝的圍過來，一眨不眨的看著，生怕錯過什麽。
河豚的毒素主要存在肝臟、脾臟、眼睛和皮膚等不對，其中卵巢和肝臟有劇毒，周婷先把河豚的眼睛去除，開膛取出內臟，去掉河豚腮，用剪刀將內部骨頭兩邊的血肉連體表的一層皮肉直接U去掉，再用剪刀將骨頭上的血肉將案件，氣囊扯掉之後，從尾巴根部剪開，把血放幹凈。
剝皮之後用開水燙一下，用清水把皮上黏膜洗幹凈，接著放在手中浸泡。①
在這期間，她說了好幾個註意事項，幾個師傅聽得認真，有幾個人還拿出本子記下來，生怕忘記。
原本他們覺得周婷一個在路邊擺攤的，哪怕有點小本事也就是那樣，可沒想到她連河豚都會處理，尤其是剛才她所展現出來的刀工，沒個十多年的根本就練不出來，可這丫頭看起來也才十幾歲，那就是說她不滿十歲就開始動刀下廚了？
周婷不知道幾個人所想，如果知道肯定得驕傲的說，她可不是練了十幾年，而是幾十年了。
活動盛大，參會人員眾多，周婷根據各個師父的拿手技藝，給他們分工，而她則是負責烹飪大菜，和指導工作。
雖然對周婷的能力有些數，但接下來在他們做菜時候，周婷隨意說的幾句話，讓幾個人感到茅塞頓開，受益匪淺，看向周婷的目光更加欽佩，隱隱還有了些尊敬。
後廚有土竈，也有煤氣竈，有的食物，比如燉雞燉魚之類的，柴火燉出來的要香的多，周婷兩個鍋竈齊用。
“鹽，五克。”
周婷頭也不回，把勺子往後一遞，有個涼菜的師傅動作快，把涼菜都弄好，在她身後“偷師”周婷沒有在意，時不時的和他說幾句話，對方說想要給周婷打下手，見攆不走，周婷只好答應。
很快，鹽倒進勺子。
周婷看了一眼，“王叔，你這量掐的很精準啊。”
對方沒有做聲，周婷也沒在意，繼續炒菜。
接下來是松鼠桂魚，油熱，熱氣很快讓周婷臉上出了一層薄汗，她左右看了看，桌上放著的帕子她不敢用，正想用自己的袖子擦一把，一塊雪白的毛巾遞到她面前。
周婷一喜，接過正要說謝謝，忽然意識到不對，王叔看起來可沒這麽細心，而且他給自己送帕子這也不適合啊。
周婷猛地轉頭，就見男人站在她側後的位置，黑眸幽深，嘴角噙著笑意。
衛勁安！
周婷驚訝，他怎麽會在這裏，接著她想要衛家在省城的地址，明了，該是衛勁安跟著林雅夫婦倆來的。
“廚房重地閑人免進，出去！”
衛勁安不動，伸手拿過王叔遞過來的一件廚師服套在身上，語氣不慌不忙：“我是來幫忙的。”
呵，幫忙？
誰敢讓衛家的小少爺幫忙？該說是以權壓人還差不多。
周婷冷聲道：“既然你是來幫忙的，那杵在我身後幹什麽。”
“你擋住我了。”
衛勁安上前一步，輕輕把周婷往旁邊推了一把，彎腰從她剛才站著的櫃子裏面搬出一筐土豆，接著拿出削皮刀，鎮定自若的削皮。
周婷：……
她嘴裏嘀咕幾聲，轉身又忙活起來，剛開始她還會註意到有一道目光會時不時落在自己後背，讓她很不舒服，她忍不住想要讓衛勁安滾遠點，但她的任務十分繁重，不能浪費時間，只好把衛勁安想象成一只恬不知恥的無賴狗。
明明她3已經說的那麽清楚，甚至還和林雅也說開了，結果這人裝聽不懂，跟塊狗皮膏藥似的，還往上貼。
周婷越發煩躁，連揮舞鍋鏟的動作都帶了些殺氣騰騰。
幾個師傅竊竊私語。
“這衛家少爺怎麽回事，咋想到來後廚幫忙了？”
“他剛過來的時候還穿著制服呢，嚇我一跳，以為是來抓什麽人的。”
“你們快看周小廚，她是不是心情不好啊，看那菜刀都快朝著衛家少爺的腦袋飛過去了。”
“別看周小廚年紀小，但這做菜的忘我勁頭卻是咱們比不上的。”
“別廢話了，快點讓衛家少爺躲開吧，小心一會把他耳朵削下來！”
衛勁安聽到幾人的擔心，微笑搖頭。
“不，她不會的。”
幾人想想也是，周小廚和衛家少爺不是一個階層的人，又不可能有恩怨，咋可能痛下殺手。
黃主任中途過來了一趟，對周婷幾個人的成果十分滿意。
“還有二十分鐘就開席了，大家再加把勁啊。”
宴席設在兩個食堂。
原先的桌椅都被擡走，換成了一張張的大圓桌，最多可以容納十二個人，一眼望去，烏壓壓的全是人。
大家夥興高采烈的交談著這次活動，不常見啊，上一次辦這麽盛大的還是五年前，那個時候廠子效益不太好，每張桌子上只有八道菜，七道是素菜，剩下的一道是雞蛋炒豆幹，雞蛋還是按粒數的。
“不知道這次會有幾道菜，不過咱們廠子這幾年掙了不少錢，應該不會那麽寒磣吧。”
“聽說黃主任請來了一個擺攤的攤主掌勺，還是個女的，你覺得能好到哪裏去？”
“唉，這麽重要的場合怎麽也該請個國宴級別的吧。”
在最靠前的一桌，坐著廠長請來的貴賓，衛國棟和林雅幾個人。
林雅笑：“今天我們可有口福了。”
廠長笑道：“林夫人，這話怎麽說？”
林雅便將周婷擺攤，獲得大眾喜歡的事情說出來，她其實是抱了一些私心的，想把那個優秀的小姑娘介紹給更多的人認識。
廠長不知道黃主任竟然請了這麽一個人，覺得黃主任很是大膽，沒想到這個兢兢業業了幾十年的人，還有這麽出乎預料的一面，他還以為黃主任會去請一個中規中矩的呢。
他有些期待。
黃主任感激的朝林雅看去，沒想到周婷竟然會和這位貴婦人認識，剛才廠長的眼神他註意到了，明年的升職有很大希望啊，黃主任喜滋滋的想到。
不多時，負責傳菜的工人端著大托盤上來，一桌一桌的上菜。
不知是不是沒有太長時間掂過這麽久的勺了，等全部的菜炒制完，周婷的胳膊又酸又麻，但她沒有抱怨，一個人坐在角落，安靜的揉捏胳膊。
衛勁安看著她這樣子，想上前，卻只能忍住。
按照周婷對他的態度，這個時候上去，只會讓情況變得更糟糕。
“王師傅。”他輕聲叫了身邊人一聲。
周婷正在閉目養神，聽到有人叫自己，睜開眼睛，就見王師傅站在自己面前，“周小廚，胳膊不舒服了吧，害，我顛勺也有這毛病，每次我用冰塊一敷，很快就能好，你也試試吧。”
周婷道謝一聲，接過放在自己最難受的地方，果然不一會舒服了不少。
“謝謝你王師傅。”
見王師傅如此熱心，周婷也隱晦的指出了他做菜時候幾個小毛病，本來她還擔心對方被自己一個小丫頭挑毛病，會生氣，沒想到對方卻很激動的表示還有嗎，有的話一塊說出來，他都改掉！
衛勁安看著侃侃奇談，眉眼飛揚的姑娘，眼底多了幾分柔和。
“衛少爺！”
這時有人匆匆過來，低聲對衛勁安說了幾句話，衛勁安神情微變，立刻大步朝周婷走去，不等她反應過來，攥住她的手往外走。
周婷震怒：“你幹什麽，快點放開我，要不然我把你……”
“醬油廠、鋼廠和自行車廠的好幾個廠長要見你。”衛勁安打斷周婷的話，沈聲說道。
周婷一怔，她原本像是想讓各位大佬們對她的手藝有個“嘴熟”沒想到卻一步到位，直接要見她人了！
“放開我！”她猛地一甩胳膊，沒甩開。
衛勁安回頭看她。
周婷揚起下巴，“你走的太慢了！我要自己跑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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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勁安正在忙碌處理公務。
重生之後他幹勁十足，一連偵破了好幾個陳年案件，為含冤的人們平冤昭雪，得到了老百姓們的尊敬。
領導不止一次表揚過他，話裏話外更是透露著來年升職加薪的意思。
衛勁安已經對這些看淡，情緒並沒有太大起伏。
“衛哥，外面有人找你，是個眼生的小夥子。”有人喊道。
“知道了。”
衛勁安頭也不擡的應了一聲，把手裏的資料整理完才出去。
“殺夫”這個案子，他覺得疑點重重，得重新再審查一下。
衛勁安邊想著邊出去，看到了穿著餅幹廠制服的工人。
“你是？”他問道。
來人立刻道：“我是替您母親，也就是林雅女士傳個話的，她說今日餅幹廠的夥食十分美味，如果您錯過了，定會遺憾。”
他有些不解，餅幹廠的夥食不就是那樣，今天是活動，也就是添幾個肉菜的事情，而且這公安局的食堂肯定比餅幹廠的好啊，怎麽會有遺憾呢。
衛勁安卻瞬間明了林雅的意思。
他媽在看到周婷對他沒有意思之後，當即表示不再幫他當說客，會影響和周婷之間的友情，可實際上，她打心裏還是想讓周婷當她的兒媳婦，不再當說客，但可以悄悄“傳遞情報”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周婷在餅幹廠，別怪我沒告訴你。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衛勁安微微頷首。
來人應了一聲，轉身離開，看起來還有些急切。
這公安年紀不大，性子倒是怪冷，氣勢十足，不知為什麽他在看著自己的時候，自己會有一種“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感覺。
走遠一些，他沒忍住回頭。
年輕的公安垂著眉眼，嘴角似乎帶著一絲笑意。
“周小廚，這河豚咋吃啊？”
師傅頭疼極了。
餅幹廠近幾年效益不錯，也大方了不少，不知是從哪個地方開始流行吃河豚，廠長直接大手一揮，買了兩箱，足有四五十條，可這玩意有毒，他們也沒做過，要是不小心弄砸了，全廠幾萬人中毒，不是小事U。
周婷放下大菜刀，從刀包裏挑出一把剪刀：“我慢點弄，方便您看仔細。”
見周婷竟然會，幾個師傅很驚訝的圍過來，一眨不眨的看著，生怕錯過什麽。
河豚的毒素主要存在肝臟、脾臟、眼睛和皮膚等不對，其中卵巢和肝臟有劇毒，周婷先把河豚的眼睛去除，開膛取出內臟，去掉河豚腮，用剪刀將內部骨頭兩邊的血肉連體表的一層皮肉直接U去掉，再用剪刀將骨頭上的血肉將案件，氣囊扯掉之後，從尾巴根部剪開，把血放幹凈。
剝皮之後用開水燙一下，用清水把皮上黏膜洗幹凈，接著放在手中浸泡。①
在這期間，她說了好幾個註意事項，幾個師傅聽得認真，有幾個人還拿出本子記下來，生怕忘記。
原本他們覺得周婷一個在路邊擺攤的，哪怕有點小本事也就是那樣，可沒想到她連河豚都會處理，尤其是剛才她所展現出來的刀工，沒個十多年的根本就練不出來，可這丫頭看起來也才十幾歲，那就是說她不滿十歲就開始動刀下廚了？
周婷不知道幾個人所想，如果知道肯定得驕傲的說，她可不是練了十幾年，而是幾十年了。
活動盛大，參會人員眾多，周婷根據各個師父的拿手技藝，給他們分工，而她則是負責烹飪大菜，和指導工作。
雖然對周婷的能力有些數，但接下來在他們做菜時候，周婷隨意說的幾句話，讓幾個人感到茅塞頓開，受益匪淺，看向周婷的目光更加欽佩，隱隱還有了些尊敬。
後廚有土竈，也有煤氣竈，有的食物，比如燉雞燉魚之類的，柴火燉出來的要香的多，周婷兩個鍋竈齊用。
“鹽，五克。”
周婷頭也不回，把勺子往後一遞，有個涼菜的師傅動作快，把涼菜都弄好，在她身後“偷師”周婷沒有在意，時不時的和他說幾句話，對方說想要給周婷打下手，見攆不走，周婷只好答應。
很快，鹽倒進勺子。
周婷看了一眼，“王叔，你這量掐的很精準啊。”
對方沒有做聲，周婷也沒在意，繼續炒菜。
接下來是松鼠桂魚，油熱，熱氣很快讓周婷臉上出了一層薄汗，她左右看了看，桌上放著的帕子她不敢用，正想用自己的袖子擦一把，一塊雪白的毛巾遞到她面前。
周婷一喜，接過正要說謝謝，忽然意識到不對，王叔看起來可沒這麽細心，而且他給自己送帕子這也不適合啊。
周婷猛地轉頭，就見男人站在她側後的位置，黑眸幽深，嘴角噙著笑意。
衛勁安！
周婷驚訝，他怎麽會在這裏，接著她想要衛家在省城的地址，明了，該是衛勁安跟著林雅夫婦倆來的。
“廚房重地閑人免進，出去！”
衛勁安不動，伸手拿過王叔遞過來的一件廚師服套在身上，語氣不慌不忙：“我是來幫忙的。”
呵，幫忙？
誰敢讓衛家的小少爺幫忙？該說是以權壓人還差不多。
周婷冷聲道：“既然你是來幫忙的，那杵在我身後幹什麽。”
“你擋住我了。”
衛勁安上前一步，輕輕把周婷往旁邊推了一把，彎腰從她剛才站著的櫃子裏面搬出一筐土豆，接著拿出削皮刀，鎮定自若的削皮。
周婷：……
她嘴裏嘀咕幾聲，轉身又忙活起來，剛開始她還會註意到有一道目光會時不時落在自己後背，讓她很不舒服，她忍不住想要讓衛勁安滾遠點，但她的任務十分繁重，不能浪費時間，只好把衛勁安想象成一只恬不知恥的無賴狗。
明明她3已經說的那麽清楚，甚至還和林雅也說開了，結果這人裝聽不懂，跟塊狗皮膏藥似的，還往上貼。
周婷越發煩躁，連揮舞鍋鏟的動作都帶了些殺氣騰騰。
幾個師傅竊竊私語。
“這衛家少爺怎麽回事，咋想到來後廚幫忙了？”
“他剛過來的時候還穿著制服呢，嚇我一跳，以為是來抓什麽人的。”
“你們快看周小廚，她是不是心情不好啊，看那菜刀都快朝著衛家少爺的腦袋飛過去了。”
“別看周小廚年紀小，但這做菜的忘我勁頭卻是咱們比不上的。”
“別廢話了，快點讓衛家少爺躲開吧，小心一會把他耳朵削下來！”
衛勁安聽到幾人的擔心，微笑搖頭。
“不，她不會的。”
幾人想想也是，周小廚和衛家少爺不是一個階層的人，又不可能有恩怨，咋可能痛下殺手。
黃主任中途過來了一趟，對周婷幾個人的成果十分滿意。
“還有二十分鐘就開席了，大家再加把勁啊。”
宴席設在兩個食堂。
原先的桌椅都被擡走，換成了一張張的大圓桌，最多可以容納十二個人，一眼望去，烏壓壓的全是人。
大家夥興高采烈的交談著這次活動，不常見啊，上一次辦這麽盛大的還是五年前，那個時候廠子效益不太好，每張桌子上只有八道菜，七道是素菜，剩下的一道是雞蛋炒豆幹，雞蛋還是按粒數的。
“不知道這次會有幾道菜，不過咱們廠子這幾年掙了不少錢，應該不會那麽寒磣吧。”
“聽說黃主任請來了一個擺攤的攤主掌勺，還是個女的，你覺得能好到哪裏去？”
“唉，這麽重要的場合怎麽也該請個國宴級別的吧。”
在最靠前的一桌，坐著廠長請來的貴賓，衛國棟和林雅幾個人。
林雅笑：“今天我們可有口福了。”
廠長笑道：“林夫人，這話怎麽說？”
林雅便將周婷擺攤，獲得大眾喜歡的事情說出來，她其實是抱了一些私心的，想把那個優秀的小姑娘介紹給更多的人認識。
廠長不知道黃主任竟然請了這麽一個人，覺得黃主任很是大膽，沒想到這個兢兢業業了幾十年的人，還有這麽出乎預料的一面，他還以為黃主任會去請一個中規中矩的呢。
他有些期待。
黃主任感激的朝林雅看去，沒想到周婷竟然會和這位貴婦人認識，剛才廠長的眼神他註意到了，明年的升職有很大希望啊，黃主任喜滋滋的想到。
不多時，負責傳菜的工人端著大托盤上來，一桌一桌的上菜。
不知是不是沒有太長時間掂過這麽久的勺了，等全部的菜炒制完，周婷的胳膊又酸又麻，但她沒有抱怨，一個人坐在角落，安靜的揉捏胳膊。
衛勁安看著她這樣子，想上前，卻只能忍住。
按照周婷對他的態度，這個時候上去，只會讓情況變得更糟糕。
“王師傅。”他輕聲叫了身邊人一聲。
周婷正在閉目養神，聽到有人叫自己，睜開眼睛，就見王師傅站在自己面前，“周小廚，胳膊不舒服了吧，害，我顛勺也有這毛病，每次我用冰塊一敷，很快就能好，你也試試吧。”
周婷道謝一聲，接過放在自己最難受的地方，果然不一會舒服了不少。
“謝謝你王師傅。”
見王師傅如此熱心，周婷也隱晦的指出了他做菜時候幾個小毛病，本來她還擔心對方被自己一個小丫頭挑毛病，會生氣，沒想到對方卻很激動的表示還有嗎，有的話一塊說出來，他都改掉！
衛勁安看著侃侃奇談，眉眼飛揚的姑娘，眼底多了幾分柔和。
“衛少爺！”
這時有人匆匆過來，低聲對衛勁安說了幾句話，衛勁安神情微變，立刻大步朝周婷走去，不等她反應過來，攥住她的手往外走。
周婷震怒：“你幹什麽，快點放開我，要不然我把你……”
“醬油廠、鋼廠和自行車廠的好幾個廠長要見你。”衛勁安打斷周婷的話，沈聲說道。
周婷一怔，她原本像是想讓各位大佬們對她的手藝有個“嘴熟”沒想到卻一步到位，直接要見她人了！
“放開我！”她猛地一甩胳膊，沒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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