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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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馬路兩邊都有人擺攤，下班的工人經過會停下看看，相中的就買點。
生意也算是不錯。
周圓看著攤主們收錢，眼睛都亮了。
“三妹，我們就在這裏吧！”
周婷卻搖頭：“這裏不行。”
他們的主要目的還是打聽大哥當兵的事情，這邊離著政府大院太遠。
最後，周婷把攤子擺在了離著政府大院不遠不近的馬路路口。
說是擺攤，實際上只有一個竹籃，裏面鋪著一層蒸饅頭用的白布，洗的幹幹凈凈的，青色的薺菜餅一塊塊整齊的碼在上面，看著喜人極了。
周圓看看四周，唉聲嘆氣。
“小妹，這邊根本就沒有人，沒人咱們的薺菜餅怎麽賣出去啊？”
周婷：“這邊是通往政府大院唯一的路口，等會他們下班，都會走這邊。”
周圓想說，在政府大院上班的人也就那麽點，哪裏比得上主道那邊的人啊，嗚嗚泱泱的。
但看著三妹興致勃勃擺弄竹籃的樣子，周圓不忍心掃了她的興，只好閉嘴。
心裏想著要是賣不出去，他就多在省城待一會，讓三妹先回家，他一個大小夥子，隨意找個犄角格拉就能湊合一晚。
很快，五點到了。
陸陸續續的開始有人從大院裏出來。
他們有的騎著自行車，有的結伴步行，雖然表情各不相同，有的嚴肅，有的輕松，有的高興明媚，但他們青春洋溢，活力十足。
周婷恍惚了一會。
曾幾何時，她也是這樣的年輕人。
但後來經歷家庭變故，被自認為是親人的人背叛，性子開始變得唯唯諾諾。
不敢大聲說話，不敢大聲笑，整個人從外向變得沈默寡言。
就算是後來結婚，她也沒能改過來。
一輩子過的憋憋屈屈。
“嘶！”
周婷的手突然被竹籃上的竹刺紮了一下，她猛地回神。
臉上露出笑容。
還好，她有可以扭正錯誤的機會。
周圓雖然覺得這裏的人不如主道上的多，但看到從裏面出來的人，心裏還是有些發怵，不好意思吆喝。
就在他心裏打鼓的時候，周婷站了起來。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好吃的薺菜餅啦！”
周圓下巴驚的都快要掉下來了。
三妹的膽子好大！
周婷攔住兩個姑娘，笑道：“兩位姐姐，嘗嘗我家的薺菜餅吧，可好吃啦，保管你們吃了，能變得更加漂亮！”
哪個姑娘不喜歡別人誇自己漂亮呢？
再加上周婷長了一張小甜臉，眼神真誠，二人心花怒放。
“什麽薺菜餅，我們能看看嗎？”
“當然可以！這是我和我二哥第一天擺攤，能遇到姐姐們也是種緣分，你們可以先吃一塊嘗嘗，覺得味道好的話再買！”
周婷利落的用油紙拿出一塊薺菜餅，兩個姑娘分開吃了。
“這和我媽做的味道不太一樣啊，真好吃！”
“你裏面放肉了嗎，有一股肉香呢。”
有個姑娘驚訝道。
豬肉可不便宜啊。
周婷笑：“沒有，我放的是野香菇，然後用調味料調制了一下味道，就有了肉味。”
兩個姑娘驚訝的瞪大眼睛。
把野香菇調制出肉味，這也太神奇了。
但她們沒有問做法，人家還要指著這個秘訣掙錢呢。
“你的手藝真好，這樣吧，給我拿五個薺菜餅。”
“恩，一塊薺菜餅兩毛錢。”
周婷先說出價錢，免得一會付錢的時候客人覺得貴，再扯皮就不好了。
看著兩個姑娘面露猶豫，她又道。
“姐姐們，我放的油多，你們也能看出來油汪汪的，而且調味料也是要錢的，我瞧著姐姐們面善，這樣吧，你們買十塊的話，我再送 你們一塊！”
兩個姑娘相互看了一眼。
兩毛錢一塊確實有些貴了。
但這滋味確實好，比她們之前吃過的所有薺菜餅都好吃。
而且買十塊送一塊……
“我們可以各買五塊嗎？”
“行！”
周婷爽快點頭，立刻包了十塊薺菜餅，貼心的用了兩張油紙，多出的一塊，兩個姑娘忍不住當場吃了。
雖然薺菜餅已經涼了，但滋味不減，薺菜的清香和肉香彌漫，加上兩個姑娘吃的香，吸引了不少人過來，詢問賣的是什麽。
周婷連忙介紹。
聽到價錢，有些人覺得貴，轉頭走了。
但也有的人買下一兩個嘗嘗。
吃了覺得味道不錯，又回來買。
一時之間，周婷身邊圍了一圈人。
她有些忙不過來，連忙叫周圓過來幫忙，兄妹倆一個收錢，一個裝薺菜餅，配合默契。
油紙是來的路上，周婷花了三毛錢從一個小攤販那邊買的，周圓當時還覺得有些貴，可這轉頭就回本了。
很快，滿滿一竹籃薺菜餅賣光了。
來晚的人十分遺憾，詢問周婷明天還來不來。
周婷笑著點頭：“明天我們接著來！”
周圓還有些沒回過神：“娘啊，這裏面可是有二百多個個薺菜餅啊。”
減出買十送一的那些，一個兩毛的話，至少得有四十塊錢啊！
現在才五點半，也就是說他們半個小時就掙了四十？！
他爸他媽種了一年的莊家，得到了省領導的表彰，也才是二十塊錢的獎金啊。
“二哥，我們回家吧。”
周婷把錢放在衣裳內兜，笑容滿面的叫著周圓。
除了賣出了薺菜餅之外，她還有個意外收獲呢。
回到家。
張桂已經做好了晚飯。
看到兄妹倆回來，她也沒有說什麽，只是讓周圓照顧好妹妹，別玩瘋了。
周圓揚起下巴：“媽，我們今天可沒有去玩，我們去做生意了！”
雖然他沒有邁出吆喝的一步，但他已經有經驗了，跟著妹妹學到了不少，明天就膽子大了！
“呵，就你？”
知子莫若母，張桂眼神鄙視。
周圓很是受傷，“三妹，快點把咱們掙的錢拿出來！”
周婷笑瞇瞇的：“大哥，你先去把大門關上。“
周正點頭。
“爸媽，你們也過來。”周婷站在桌子邊，朝張桂和周長富招手。
周長富笑呵呵的去了。
張桂不願意和周長富站在一起，扭頭要走。
周圓一把將她拉住：“媽，你想讓小妹知道你和爸吵架了嗎？”
他壓低聲音問道。
張桂有些驚訝，二小子怎麽看出來的？
“小妹剛回家，咱們得高高興興的，要不然小妹可能還以為你和爸吵架是因為她呢，她覺得在家裏不受歡迎，一氣之下回小嬸那邊怎麽辦？”
張桂緊張起來，趕緊朝桌邊走去。
周婷詫異的看了二哥一眼，和媽嘀嘀咕咕的說啥呢。
周圓沒心沒肺的笑起來：“三妹，快數數咱們掙的錢！”
“好嘞！”
周婷從內兜裏往外掏錢。
一把毛票，又一把毛票……
張桂三人的眼睛都瞪大了。
“你們還真的去掙錢了？！”張桂難以置信，她以為二小子是在吹牛皮。
“我還能騙你們嗎？”周光得意說道。
借著從門口投射進來的夕陽餘光，周婷仔細的把錢數了一遍。
“一共是五十塊零六毛。”周婷宣布說道。
張桂半天沒說出話。
周長富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要不是周正及時拉住他，就要坐空到地上了。
周婷也有些驚訝，不過不是因為金額，在賣的時候，她心裏就有數了。
她驚訝的是，那哪裏是神廚系統，分明是生錢系統啊。
這還是只是最簡單的蔬菜篇，那等以後解鎖了肉類，甜品之類的，還不得掙翻了？
“婷婷，你們這是做的什麽生意啊？”張桂問道。
“薺菜餅。”
三人一怔，薺菜餅這麽掙錢？但轉念一想，不是薺菜餅掙錢，是周婷的手藝掙錢。
她做的薺菜餅，堪稱一絕了。
“三妹，你們什麽再去擺攤，我和你們一起去！”周正摩拳擦掌，想要去幫忙。
周婷搖頭：“不用了大哥，我和二哥去就行，我有別的事情要麻煩你和爸媽。”
“你說就是！”
第二天，周家的鄰居發現周長富和張桂，十分罕見的沒有去侍弄田地，而是帶著三個兒女去山上找野菜了。
看著周婷提著籃子跟在其中，鄰居撇了撇嘴。
周婷搬回家的事情，差不多村裏人都知道了。
但大家夥可不覺得周婷是浪子回頭。
根據前幾年她的尿性，肯定是別有所圖，保不齊是想要錢還是想東西呢。
等著吧，她的“乖巧”維持不了多長時間，很快就要原形畢露了。
……
一上午的時間，周婷和家人找了滿滿兩大竹筐的薺菜。
回到家，抓緊時間處理幹凈。
等到快中午的時候，周婷做出了四百五十個薺菜餅。
三十個，另外包起來。
兄妹倆來到省城的時候，正好趕上飯點。
政府大院雖然有食堂，但難免有吃膩的時候，很多人會出來買飯。
昨天下午的薺菜餅，吃過的人都說好，沒買到的人，或者是壓根不知道的人，聽到了之後，都產生了興趣。
中午周婷在路口一擺攤，一傳十，十傳百，很快來了不少。
“大妹子，今天的薺菜餅怎麽和昨天的不太一樣啊？”
“大哥你真有眼光，昨天的薺菜餅是肉香的，今天是辣香，醬香，鹹香和甜香的。”
周婷笑著說道。
一旁的周光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盤子，裏面放著切好的薺菜餅，每一塊上都有一個小竹簽，方便拿著吃。
“喲，你這個辦法好！”
顧客覺得新奇，每個口味都吃了一塊。
周光欲言又止，被周婷看了一眼之後，低下頭不說話了。
顧客咂咂嘴，“我覺得醬香的不錯，給我來五塊，我媳婦喜歡吃辣，辣香的來十塊！”
“好嘞！”
等到顧客走了，周婷對周圓道：“二哥，咱們做生意的，絕對不能小氣，有舍才有得，我知道買十塊送一塊，你心疼，這樣試吃，你也疼得慌，但你想想，咱們送的那一塊，和我們掙的錢相比，根本不算什麽。”
周圓虛心點頭：“恩，我知道了三妹。”
他覺得三妹好厲害，連生意經都知道。
很快，四百三十個薺菜餅賣完。
還有人過來問，周婷：“不好意思，今天已經賣沒了。”
“那個竹籃裏不是還有嗎？”顧客指著周婷身邊的問道。
周婷笑：“那是別人已經預定下的。”
顧客失望離開。
周光好奇：“這是誰預定下的啊，我昨天怎麽沒瞧見有人要呢。”
周婷看了看日頭，“馬上就來了。”
約摸著十分鐘之後，一人騎著自行車匆匆從大院出來，踩著兩只踏板恨不得冒出火星來。
刺啦一聲，他在小攤前停下。
“大妹子，還有薺菜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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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也算是不錯。
周圓看著攤主們收錢，眼睛都亮了。
“三妹，我們就在這裏吧！”
周婷卻搖頭：“這裏不行。”
他們的主要目的還是打聽大哥當兵的事情，這邊離著政府大院太遠。
最後，周婷把攤子擺在了離著政府大院不遠不近的馬路路口。
說是擺攤，實際上只有一個竹籃，裏面鋪著一層蒸饅頭用的白布，洗的幹幹凈凈的，青色的薺菜餅一塊塊整齊的碼在上面，看著喜人極了。
周圓看看四周，唉聲嘆氣。
“小妹，這邊根本就沒有人，沒人咱們的薺菜餅怎麽賣出去啊？”
周婷：“這邊是通往政府大院唯一的路口，等會他們下班，都會走這邊。”
周圓想說，在政府大院上班的人也就那麽點，哪裏比得上主道那邊的人啊，嗚嗚泱泱的。
但看著三妹興致勃勃擺弄竹籃的樣子，周圓不忍心掃了她的興，只好閉嘴。
心裏想著要是賣不出去，他就多在省城待一會，讓三妹先回家，他一個大小夥子，隨意找個犄角格拉就能湊合一晚。
很快，五點到了。
陸陸續續的開始有人從大院裏出來。
他們有的騎著自行車，有的結伴步行，雖然表情各不相同，有的嚴肅，有的輕松，有的高興明媚，但他們青春洋溢，活力十足。
周婷恍惚了一會。
曾幾何時，她也是這樣的年輕人。
但後來經歷家庭變故，被自認為是親人的人背叛，性子開始變得唯唯諾諾。
不敢大聲說話，不敢大聲笑，整個人從外向變得沈默寡言。
就算是後來結婚，她也沒能改過來。
一輩子過的憋憋屈屈。
“嘶！”
周婷的手突然被竹籃上的竹刺紮了一下，她猛地回神。
臉上露出笑容。
還好，她有可以扭正錯誤的機會。
周圓雖然覺得這裏的人不如主道上的多，但看到從裏面出來的人，心裏還是有些發怵，不好意思吆喝。
就在他心裏打鼓的時候，周婷站了起來。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好吃的薺菜餅啦！”
周圓下巴驚的都快要掉下來了。
三妹的膽子好大！
周婷攔住兩個姑娘，笑道：“兩位姐姐，嘗嘗我家的薺菜餅吧，可好吃啦，保管你們吃了，能變得更加漂亮！”
哪個姑娘不喜歡別人誇自己漂亮呢？
再加上周婷長了一張小甜臉，眼神真誠，二人心花怒放。
“什麽薺菜餅，我們能看看嗎？”
“當然可以！這是我和我二哥第一天擺攤，能遇到姐姐們也是種緣分，你們可以先吃一塊嘗嘗，覺得味道好的話再買！”
周婷利落的用油紙拿出一塊薺菜餅，兩個姑娘分開吃了。
“這和我媽做的味道不太一樣啊，真好吃！”
“你裏面放肉了嗎，有一股肉香呢。”
有個姑娘驚訝道。
豬肉可不便宜啊。
周婷笑：“沒有，我放的是野香菇，然後用調味料調制了一下味道，就有了肉味。”
兩個姑娘驚訝的瞪大眼睛。
把野香菇調制出肉味，這也太神奇了。
但她們沒有問做法，人家還要指著這個秘訣掙錢呢。
“你的手藝真好，這樣吧，給我拿五個薺菜餅。”
“恩，一塊薺菜餅兩毛錢。”
周婷先說出價錢，免得一會付錢的時候客人覺得貴，再扯皮就不好了。
看著兩個姑娘面露猶豫，她又道。
“姐姐們，我放的油多，你們也能看出來油汪汪的，而且調味料也是要錢的，我瞧著姐姐們面善，這樣吧，你們買十塊的話，我再送 你們一塊！”
兩個姑娘相互看了一眼。
兩毛錢一塊確實有些貴了。
但這滋味確實好，比她們之前吃過的所有薺菜餅都好吃。
而且買十塊送一塊……
“我們可以各買五塊嗎？”
“行！”
周婷爽快點頭，立刻包了十塊薺菜餅，貼心的用了兩張油紙，多出的一塊，兩個姑娘忍不住當場吃了。
雖然薺菜餅已經涼了，但滋味不減，薺菜的清香和肉香彌漫，加上兩個姑娘吃的香，吸引了不少人過來，詢問賣的是什麽。
周婷連忙介紹。
聽到價錢，有些人覺得貴，轉頭走了。
但也有的人買下一兩個嘗嘗。
吃了覺得味道不錯，又回來買。
一時之間，周婷身邊圍了一圈人。
她有些忙不過來，連忙叫周圓過來幫忙，兄妹倆一個收錢，一個裝薺菜餅，配合默契。
油紙是來的路上，周婷花了三毛錢從一個小攤販那邊買的，周圓當時還覺得有些貴，可這轉頭就回本了。
很快，滿滿一竹籃薺菜餅賣光了。
來晚的人十分遺憾，詢問周婷明天還來不來。
周婷笑著點頭：“明天我們接著來！”
周圓還有些沒回過神：“娘啊，這裏面可是有二百多個個薺菜餅啊。”
減出買十送一的那些，一個兩毛的話，至少得有四十塊錢啊！
現在才五點半，也就是說他們半個小時就掙了四十？！
他爸他媽種了一年的莊家，得到了省領導的表彰，也才是二十塊錢的獎金啊。
“二哥，我們回家吧。”
周婷把錢放在衣裳內兜，笑容滿面的叫著周圓。
除了賣出了薺菜餅之外，她還有個意外收獲呢。
回到家。
張桂已經做好了晚飯。
看到兄妹倆回來，她也沒有說什麽，只是讓周圓照顧好妹妹，別玩瘋了。
周圓揚起下巴：“媽，我們今天可沒有去玩，我們去做生意了！”
雖然他沒有邁出吆喝的一步，但他已經有經驗了，跟著妹妹學到了不少，明天就膽子大了！
“呵，就你？”
知子莫若母，張桂眼神鄙視。
周圓很是受傷，“三妹，快點把咱們掙的錢拿出來！”
周婷笑瞇瞇的：“大哥，你先去把大門關上。“
周正點頭。
“爸媽，你們也過來。”周婷站在桌子邊，朝張桂和周長富招手。
周長富笑呵呵的去了。
張桂不願意和周長富站在一起，扭頭要走。
周圓一把將她拉住：“媽，你想讓小妹知道你和爸吵架了嗎？”
他壓低聲音問道。
張桂有些驚訝，二小子怎麽看出來的？
“小妹剛回家，咱們得高高興興的，要不然小妹可能還以為你和爸吵架是因為她呢，她覺得在家裏不受歡迎，一氣之下回小嬸那邊怎麽辦？”
張桂緊張起來，趕緊朝桌邊走去。
周婷詫異的看了二哥一眼，和媽嘀嘀咕咕的說啥呢。
周圓沒心沒肺的笑起來：“三妹，快數數咱們掙的錢！”
“好嘞！”
周婷從內兜裏往外掏錢。
一把毛票，又一把毛票……
張桂三人的眼睛都瞪大了。
“你們還真的去掙錢了？！”張桂難以置信，她以為二小子是在吹牛皮。
“我還能騙你們嗎？”周光得意說道。
借著從門口投射進來的夕陽餘光，周婷仔細的把錢數了一遍。
“一共是五十塊零六毛。”周婷宣布說道。
張桂半天沒說出話。
周長富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要不是周正及時拉住他，就要坐空到地上了。
周婷也有些驚訝，不過不是因為金額，在賣的時候，她心裏就有數了。
她驚訝的是，那哪裏是神廚系統，分明是生錢系統啊。
這還是只是最簡單的蔬菜篇，那等以後解鎖了肉類，甜品之類的，還不得掙翻了？
“婷婷，你們這是做的什麽生意啊？”張桂問道。
“薺菜餅。”
三人一怔，薺菜餅這麽掙錢？但轉念一想，不是薺菜餅掙錢，是周婷的手藝掙錢。
她做的薺菜餅，堪稱一絕了。
“三妹，你們什麽再去擺攤，我和你們一起去！”周正摩拳擦掌，想要去幫忙。
周婷搖頭：“不用了大哥，我和二哥去就行，我有別的事情要麻煩你和爸媽。”
“你說就是！”
第二天，周家的鄰居發現周長富和張桂，十分罕見的沒有去侍弄田地，而是帶著三個兒女去山上找野菜了。
看著周婷提著籃子跟在其中，鄰居撇了撇嘴。
周婷搬回家的事情，差不多村裏人都知道了。
但大家夥可不覺得周婷是浪子回頭。
根據前幾年她的尿性，肯定是別有所圖，保不齊是想要錢還是想東西呢。
等著吧，她的“乖巧”維持不了多長時間，很快就要原形畢露了。
……
一上午的時間，周婷和家人找了滿滿兩大竹筐的薺菜。
回到家，抓緊時間處理幹凈。
等到快中午的時候，周婷做出了四百五十個薺菜餅。
三十個，另外包起來。
兄妹倆來到省城的時候，正好趕上飯點。
政府大院雖然有食堂，但難免有吃膩的時候，很多人會出來買飯。
昨天下午的薺菜餅，吃過的人都說好，沒買到的人，或者是壓根不知道的人，聽到了之後，都產生了興趣。
中午周婷在路口一擺攤，一傳十，十傳百，很快來了不少。
“大妹子，今天的薺菜餅怎麽和昨天的不太一樣啊？”
“大哥你真有眼光，昨天的薺菜餅是肉香的，今天是辣香，醬香，鹹香和甜香的。”
周婷笑著說道。
一旁的周光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盤子，裏面放著切好的薺菜餅，每一塊上都有一個小竹簽，方便拿著吃。
“喲，你這個辦法好！”
顧客覺得新奇，每個口味都吃了一塊。
周光欲言又止，被周婷看了一眼之後，低下頭不說話了。
顧客咂咂嘴，“我覺得醬香的不錯，給我來五塊，我媳婦喜歡吃辣，辣香的來十塊！”
“好嘞！”
等到顧客走了，周婷對周圓道：“二哥，咱們做生意的，絕對不能小氣，有舍才有得，我知道買十塊送一塊，你心疼，這樣試吃，你也疼得慌，但你想想，咱們送的那一塊，和我們掙的錢相比，根本不算什麽。”
周圓虛心點頭：“恩，我知道了三妹。”
他覺得三妹好厲害，連生意經都知道。
很快，四百三十個薺菜餅賣完。
還有人過來問，周婷：“不好意思，今天已經賣沒了。”
“那個竹籃裏不是還有嗎？”顧客指著周婷身邊的問道。
周婷笑：“那是別人已經預定下的。”
顧客失望離開。
周光好奇：“這是誰預定下的啊，我昨天怎麽沒瞧見有人要呢。”
周婷看了看日頭，“馬上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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