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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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餘意一直以為，自己的人生會是平平淡淡，普普通通。
做一個淹沒人群的打工人，掙錢生活，如果幸運，他會遇到自己喜歡的人，組建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不過大概率他會孤獨終老。
餘意對於結婚沒有太大的執念，他素來喜歡一個人生活，對於愛情，順其自然，聽天由命。
人生的事都是充滿了不確定性，沒人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只要過好當下的每一天就很好了。
這就是餘意一直以來的生活態度。
如果他沒有被排球砸到腦袋……
如果他聽不到鐘寒的心聲……
如果他沒發現程淺和段賀之間的關系……
他的生活將一直平靜的度過。
而不是想站在這樣，被迫聽著鐘寒近乎“有點失控”的讚美……
［小意今天好可愛，吃飯的時候像個小倉鼠，想養～］
［手腕好細，皮膚一定很滑～］
［手指也好漂亮，好想和他手牽手散步。］
餘意坐在鐘寒對面，戳著盤子裏的包子，臉色難看至極。
鐘寒卻一副平靜沈穩的模樣，甚至若無其事的和身旁的人交談，完全看不出他心裏在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餘意懷疑，鐘寒有可能精神分裂。
內外和外表差的也太多了吧。
他的想法顯得他像自己的狂熱粉絲一樣。
太可怕了。
餘意一口也吃不下去了，端著盤子離開了，他必須離鐘寒遠一點。
［不吃了嗎？看來是飯菜不合胃口，以後團建不來這個酒店了。］
［拉黑，做的什麽東西！］
餘意深吸一口氣，加快腳步跑了。
昨晚回到房間，餘意仔細想了想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很多事情都有了解釋。
一想到他曾經和鐘寒睡在一張床上，餘意懊惱的捶著床，他沒對自己做什麽吧……
他是不是應該委婉的拒絕他，可鐘寒也沒表白，表面上什麽也沒表露出來。
餘意的腦子亂糟糟的。
還是直接辭職吧，一了百了。
最後一天團建，也是最後一天拍攝。
餘意被張佟拉著玩游戲，雖然他一百個不願意，但程淺沖他招了招手，笑了一下，餘意就乖乖過去了。
昨晚他也想明白了，對於程淺，他還是安安靜靜的做個小粉絲就好。
挺快樂的。
沒有看見鐘寒的身影，他悄悄問道:“張佟，老大去哪了？”
“剛剛還在呢，不知道去哪了。”
張佟四下看了看，沒有發現鐘寒的身影。
餘意松了一口氣，太好了。
畢竟是在這個公司的最後一次團體活動，餘意努力的想表現的積極一點。
可惜，他沒什麽力氣。
拔河拔不動，你畫我猜手殘，拼圖接龍沒腦子。
好好的游戲，餘意覺得都讓自己毀了。
張佟笑的很大聲，“小意，你是不是游戲黑洞？”
餘意很不好意思，早知道還不如一個人坐著，掃了大家的興。
“抱歉。”
張佟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嗯？你為什麽道歉？”
“我不怎麽玩游戲，和大家配合也不好，拖了你們的後腿。”
餘意最在意的就是會不會給別人添麻煩。
“不是吧，你怎麽認真了？”張佟大大咧咧的說道:“游戲而已，過程開心就好，哪有拖後腿一說？”
“再說了，你看看，誰在認真玩啊。”
張佟指了指他們同事，一個個的正拿著手機，排隊和段賀他們合照。
餘意撓了撓頭，他似乎想多了。
“你不去和程淺合照嗎？”張佟搗了一下餘意，“我幫你拍。”
餘意“啊”了一聲，楞了楞神。
“快去吧！”
張佟推著餘意往程淺的方向去。
“合影嗎？”
程淺很禮貌，很溫柔的和每個人合影。
餘意小心翼翼的站在程淺身旁，依舊不敢靠的太近，眼神都不敢往旁邊看。
程淺歪著腦袋，靠近餘意，垂下的發絲略過餘意的肩膀。
餘意的心都跟著顫了顫。
“謝謝。”
拍完照，餘意道謝，從張佟手裏拿過手機，轉身就離開了。
張佟跟在他身後，邀功一般，“我拍了好幾張，不用謝。”
餘意看著照片，心裏雀躍不止，昨晚的傷心全都消失不見了。
“呦呦呦，有了和女神的合影，就不理朋友了？見色忘友！”
張佟嚷嚷著，試圖引起餘意的註意。
餘意平靜的收起手機，對他道:“我怎麽記得某人說過要幫設計部的同事要周曳的簽名？”
“啊！我差點忘了！”
張佟急忙去找周曳的身影去了。
餘意正想掏出手機繼續欣賞一下他和程淺的合影，扭頭就看見了鐘寒。
對方黑沈沈的眼睛深不見底，直勾勾的盯著他。
距離太遠，餘意並不知道鐘寒在想什麽。
但他下意識就要跑，莫名其妙有種做壞事的錯覺。
轉念一想，他好像也沒做什麽，為什麽會心虛呢。
鐘寒一步步向他走進，距離兩米時，他聽到了鐘寒陰陽怪氣的心聲。
［氣死了！！！］
［一個合影而已，有什麽好開心的？又不是你女朋友！］
［她都有喜歡的人了，還惦記人家！好癡心啊！］
［除了性別不同，我和程淺差在哪裏？小意到底喜歡程淺什麽？？？］
餘意眼皮挑了挑，就是差在性別好嗎？？
他對男人可沒興趣。
“老大，怎……怎麽了？”
餘看著鐘寒越湊越近的臉，身體往後退了一步。
再近點就要親上了，大庭廣眾他想幹什麽！
“你頭上，有片樹葉。”
鐘寒眼角彎起，卻看不出笑意。
餘意摸了摸頭，什麽也沒有啊。
鐘寒已經站直身體，平淡的說道:“剛剛總公司那邊打電話說，程淺的廣告拍攝你和總公司那邊的人一起負責。”
“……好。”
餘意怔了怔，和總公司的人一起工作，他還能辭職嗎？
如果他現在提出辭職，會不會不太道德，看來還是要等手裏的工作收尾之後。
也方便他找下一份工作。
“不用緊張，我和你一起去，正好我那邊也有事。”
一起？
“不……不用，我可以。”餘意連忙拒絕，“老大，你的事更重要，我自己能處理好。”
“和我還客氣什麽，怎麽說我也是你上司，你工作若是出了問題，第一個找的人就是我，我肯定要監督你。”
鐘寒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神情嚴肅至極。
如果餘意聽不到他的心聲，真的會認為他是一個嚴格負責的上司，但事實是……
［有機會和小意單獨相處了～］
［必須找個借口定一間房，這樣就可以看小意可愛的睡顏。］
［還可以帶他吃好吃的，沒有外人打擾，太棒了！！］
［合影的事就暫時原諒他了。］
餘意已經淩亂了，他怎麽覺得自己羊入虎口啊！
下午，最後一場拍攝。
最後一個歡快的鏡頭。
大家手拉著手，圍城一個圈，藝人們站在圈的中間圍成小圈。
要充滿歡聲笑語的結束，要每個人都發自內心的喜悅。
餘意臉都要笑僵了，轉的頭都要暈了。
不知道是誰的創意，太俗了。
總不能是因為和公司logo像吧，才想出這個奇怪的行為。
他們公司的logo也很奇怪，很像一個表盤，公司人都說是因為董事長姓式的原因。
張佟拉著餘意手，時不時的撓他的掌心，餘意瞪了他一眼，怎麽那麽幼稚。
［呵，牽手？］
餘意身影一頓，鐘寒本來站在攝影機後面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出現在自己身後。
眼神愈漸深沈幽郁。
［真**煩人，他憑什麽拉小意的手？］
［***，也不照照鏡子！他是不是喜歡小意？！］
［小意那麽可愛，肯定很多人喜歡、覬覦，煩躁！］
［真想把小意關起來，只有我一個人能見到！］
［然後對他做****，再****，在他身上留下**，看別人怎麽勾引他！］
［啊！好想那麽做！！］
餘意驚恐回頭，急忙松開手，局促不安的道：“我……我去上個廁所……”
就像有怪物在追他一樣，餘意跑的飛快。
他並沒有去廁所，而是躲在了酒店後的小花園裏。
坐在木椅上，餘意的臉通紅，鐘寒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在腦海裏回蕩著。
他一個二十多年沒談過戀愛的母胎單身，竟然被一個男人嚇到了。
餘意理解的美好愛情，從來不會和□□沾上邊，可……
鐘寒的想法太……那啥了！
餘意抱著腦袋，理解不了，鐘寒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麽？
他是不是有什麽毛病？？
腦子抽了？
兩個男人……
餘意這才意識到鐘寒對他的喜歡好像比他想的要覆雜。
怎麽辦？
要不要直接挑明，再這樣下去，真的快要受不了了。
天天被迫聽一個男人的表白，他快瘋了。
現在又得寸進尺開始想一些有的沒的，他真的受不了了。
不行，他必須要和鐘寒說清楚。
餘意握緊拳頭，給自己做好心裏建設，打算去找鐘寒攤牌。
“哎，小意，你在這啊。”
張佟正找餘意呢，就看見他從酒店門口出來。
餘意：“怎麽了？”
“程淺他們已經走了，老大說讓我們自由活動，晚上請大家吃大餐。”張佟興致勃勃，“明天再回去。”
“哦。”
餘意只是點點頭，“老大呢？”
“搬設備呢，得把布景拆了。”張佟拉著餘意往海邊走，“趕緊的，找你是來幫忙的，把咱自己的東西都拉走，可不能丟了。”
鐘寒正在海邊幫忙搬東西，餘意也過去搭了把手，張了張嘴，沒說出口。
還是等晚上，單獨和鐘寒說吧。
東西很快就搬完了，餘意回去換了身衣服，收拾好了行李，整理好自己的情緒。
一臉堅定的走了出去。
KTV裏音樂聲震天響，沒了外人，大家都跟瘋了一樣，又是搖滾又是DJ，硬生生變成了大型蹦迪現場。
餘意的額頭被震的一跳一跳的疼。
他端了杯果汁，看著鐘寒坐在對面沙發上，一臉平靜的盯著大家。
包廂裏太吵，他根本聽不到鐘寒心裏在想什麽。
直到下半夜，大家都累了，才換成溫柔的情歌。
張佟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副撲克牌，非要拉著餘意玩鬥地主。
鐘寒聽到撲克牌，眼神轉了過來，像是想起了什麽。
他道：“餘意，會魔術。”
“什麽！”張佟最先驚訝，“你會魔術，我怎麽不知道。”
餘意連忙搖頭，他不會啊？他怎麽不知道自己會魔術？
鐘寒提醒道：“就是猜撲克牌那個魔術，我還陪你練習過。”
鐘寒也有片刻的楞神，他記得餘意說過因為張佟想看這個魔術，他才提前找自己練習的。
餘意這才想起，可是那個魔術只能和鐘寒表演，換了人就行不通了。
“快！我要看！表演！”
張佟一起哄，大家都要看。
餘意有點下不來臺，只好拿起撲克牌，裝作洗牌的樣子，遞給了鐘寒：“還是請老大配合一下。”
鐘寒微笑：“好。”
［小意主動邀請我，果然我在他心裏不一樣。］
［讓大家見識見識，我的小意有多厲害！］
餘意忍不住的吐槽，真是謝謝他了！還有誰是他的小意？不要臉！
鐘寒隨意抽出一張紅桃3，餘意隨口就猜了出來。
不論鐘寒抽出什麽，餘意都能猜對。
在一陣陣驚呼聲中，張佟道：“換人，我也要試一試！”
他剛想接過鐘寒手裏的牌，餘意攔住了他。
有些別扭的說道：“換了人就猜不出來了。”
張佟恍然大悟：“懂了，你和老大心有靈犀，對吧。”
一陣起哄聲響起，餘意尷尬的想找個地洞鉆進去，他忙擺手，“別胡說。”
鐘寒一言不發，垂眸輕笑，臉頰微紅。
［有點不好意思，原來這個魔術只能和我一起。］
［小意也太敢說了～］
［原來我在小意心裏真的不一樣。］
［有點害羞……］
餘意眼神淩亂，不是？他怎麽還害羞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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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意對於結婚沒有太大的執念，他素來喜歡一個人生活，對於愛情，順其自然，聽天由命。
人生的事都是充滿了不確定性，沒人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只要過好當下的每一天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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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怕了。
餘意一口也吃不下去了，端著盤子離開了，他必須離鐘寒遠一點。
［不吃了嗎？看來是飯菜不合胃口，以後團建不來這個酒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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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他曾經和鐘寒睡在一張床上，餘意懊惱的捶著床，他沒對自己做什麽吧……
他是不是應該委婉的拒絕他，可鐘寒也沒表白，表面上什麽也沒表露出來。
餘意的腦子亂糟糟的。
還是直接辭職吧，一了百了。
最後一天團建，也是最後一天拍攝。
餘意被張佟拉著玩游戲，雖然他一百個不願意，但程淺沖他招了招手，笑了一下，餘意就乖乖過去了。
昨晚他也想明白了，對於程淺，他還是安安靜靜的做個小粉絲就好。
挺快樂的。
沒有看見鐘寒的身影，他悄悄問道:“張佟，老大去哪了？”
“剛剛還在呢，不知道去哪了。”
張佟四下看了看，沒有發現鐘寒的身影。
餘意松了一口氣，太好了。
畢竟是在這個公司的最後一次團體活動，餘意努力的想表現的積極一點。
可惜，他沒什麽力氣。
拔河拔不動，你畫我猜手殘，拼圖接龍沒腦子。
好好的游戲，餘意覺得都讓自己毀了。
張佟笑的很大聲，“小意，你是不是游戲黑洞？”
餘意很不好意思，早知道還不如一個人坐著，掃了大家的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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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佟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嗯？你為什麽道歉？”
“我不怎麽玩游戲，和大家配合也不好，拖了你們的後腿。”
餘意最在意的就是會不會給別人添麻煩。
“不是吧，你怎麽認真了？”張佟大大咧咧的說道:“游戲而已，過程開心就好，哪有拖後腿一說？”
“再說了，你看看，誰在認真玩啊。”
張佟指了指他們同事，一個個的正拿著手機，排隊和段賀他們合照。
餘意撓了撓頭，他似乎想多了。
“你不去和程淺合照嗎？”張佟搗了一下餘意，“我幫你拍。”
餘意“啊”了一聲，楞了楞神。
“快去吧！”
張佟推著餘意往程淺的方向去。
“合影嗎？”
程淺很禮貌，很溫柔的和每個人合影。
餘意小心翼翼的站在程淺身旁，依舊不敢靠的太近，眼神都不敢往旁邊看。
程淺歪著腦袋，靠近餘意，垂下的發絲略過餘意的肩膀。
餘意的心都跟著顫了顫。
“謝謝。”
拍完照，餘意道謝，從張佟手裏拿過手機，轉身就離開了。
張佟跟在他身後，邀功一般，“我拍了好幾張，不用謝。”
餘意看著照片，心裏雀躍不止，昨晚的傷心全都消失不見了。
“呦呦呦，有了和女神的合影，就不理朋友了？見色忘友！”
張佟嚷嚷著，試圖引起餘意的註意。
餘意平靜的收起手機，對他道:“我怎麽記得某人說過要幫設計部的同事要周曳的簽名？”
“啊！我差點忘了！”
張佟急忙去找周曳的身影去了。
餘意正想掏出手機繼續欣賞一下他和程淺的合影，扭頭就看見了鐘寒。
對方黑沈沈的眼睛深不見底，直勾勾的盯著他。
距離太遠，餘意並不知道鐘寒在想什麽。
但他下意識就要跑，莫名其妙有種做壞事的錯覺。
轉念一想，他好像也沒做什麽，為什麽會心虛呢。
鐘寒一步步向他走進，距離兩米時，他聽到了鐘寒陰陽怪氣的心聲。
［氣死了！！！］
［一個合影而已，有什麽好開心的？又不是你女朋友！］
［她都有喜歡的人了，還惦記人家！好癡心啊！］
［除了性別不同，我和程淺差在哪裏？小意到底喜歡程淺什麽？？？］
餘意眼皮挑了挑，就是差在性別好嗎？？
他對男人可沒興趣。
“老大，怎……怎麽了？”
餘看著鐘寒越湊越近的臉，身體往後退了一步。
再近點就要親上了，大庭廣眾他想幹什麽！
“你頭上，有片樹葉。”
鐘寒眼角彎起，卻看不出笑意。
餘意摸了摸頭，什麽也沒有啊。
鐘寒已經站直身體，平淡的說道:“剛剛總公司那邊打電話說，程淺的廣告拍攝你和總公司那邊的人一起負責。”
“……好。”
餘意怔了怔，和總公司的人一起工作，他還能辭職嗎？
如果他現在提出辭職，會不會不太道德，看來還是要等手裏的工作收尾之後。
也方便他找下一份工作。
“不用緊張，我和你一起去，正好我那邊也有事。”
一起？
“不……不用，我可以。”餘意連忙拒絕，“老大，你的事更重要，我自己能處理好。”
“和我還客氣什麽，怎麽說我也是你上司，你工作若是出了問題，第一個找的人就是我，我肯定要監督你。”
鐘寒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神情嚴肅至極。
如果餘意聽不到他的心聲，真的會認為他是一個嚴格負責的上司，但事實是……
［有機會和小意單獨相處了～］
［必須找個借口定一間房，這樣就可以看小意可愛的睡顏。］
［還可以帶他吃好吃的，沒有外人打擾，太棒了！！］
［合影的事就暫時原諒他了。］
餘意已經淩亂了，他怎麽覺得自己羊入虎口啊！
下午，最後一場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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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手拉著手，圍城一個圈，藝人們站在圈的中間圍成小圈。
要充滿歡聲笑語的結束，要每個人都發自內心的喜悅。
餘意臉都要笑僵了，轉的頭都要暈了。
不知道是誰的創意，太俗了。
總不能是因為和公司logo像吧，才想出這個奇怪的行為。
他們公司的logo也很奇怪，很像一個表盤，公司人都說是因為董事長姓式的原因。
張佟拉著餘意手，時不時的撓他的掌心，餘意瞪了他一眼，怎麽那麽幼稚。
［呵，牽手？］
餘意身影一頓，鐘寒本來站在攝影機後面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出現在自己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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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煩人，他憑什麽拉小意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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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木椅上，餘意的臉通紅，鐘寒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在腦海裏回蕩著。
他一個二十多年沒談過戀愛的母胎單身，竟然被一個男人嚇到了。
餘意理解的美好愛情，從來不會和□□沾上邊，可……
鐘寒的想法太……那啥了！
餘意抱著腦袋，理解不了，鐘寒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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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抽了？
兩個男人……
餘意這才意識到鐘寒對他的喜歡好像比他想的要覆雜。
怎麽辦？
要不要直接挑明，再這樣下去，真的快要受不了了。
天天被迫聽一個男人的表白，他快瘋了。
現在又得寸進尺開始想一些有的沒的，他真的受不了了。
不行，他必須要和鐘寒說清楚。
餘意握緊拳頭，給自己做好心裏建設，打算去找鐘寒攤牌。
“哎，小意，你在這啊。”
張佟正找餘意呢，就看見他從酒店門口出來。
餘意：“怎麽了？”
“程淺他們已經走了，老大說讓我們自由活動，晚上請大家吃大餐。”張佟興致勃勃，“明天再回去。”
“哦。”
餘意只是點點頭，“老大呢？”
“搬設備呢，得把布景拆了。”張佟拉著餘意往海邊走，“趕緊的，找你是來幫忙的，把咱自己的東西都拉走，可不能丟了。”
鐘寒正在海邊幫忙搬東西，餘意也過去搭了把手，張了張嘴，沒說出口。
還是等晚上，單獨和鐘寒說吧。
東西很快就搬完了，餘意回去換了身衣服，收拾好了行李，整理好自己的情緒。
一臉堅定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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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裏太吵，他根本聽不到鐘寒心裏在想什麽。
直到下半夜，大家都累了，才換成溫柔的情歌。
張佟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副撲克牌，非要拉著餘意玩鬥地主。
鐘寒聽到撲克牌，眼神轉了過來，像是想起了什麽。
他道：“餘意，會魔術。”
“什麽！”張佟最先驚訝，“你會魔術，我怎麽不知道。”
餘意連忙搖頭，他不會啊？他怎麽不知道自己會魔術？
鐘寒提醒道：“就是猜撲克牌那個魔術，我還陪你練習過。”
鐘寒也有片刻的楞神，他記得餘意說過因為張佟想看這個魔術，他才提前找自己練習的。
餘意這才想起，可是那個魔術只能和鐘寒表演，換了人就行不通了。
“快！我要看！表演！”
張佟一起哄，大家都要看。
餘意有點下不來臺，只好拿起撲克牌，裝作洗牌的樣子，遞給了鐘寒：“還是請老大配合一下。”
鐘寒微笑：“好。”
［小意主動邀請我，果然我在他心裏不一樣。］
［讓大家見識見識，我的小意有多厲害！］
餘意忍不住的吐槽，真是謝謝他了！還有誰是他的小意？不要臉！
鐘寒隨意抽出一張紅桃3，餘意隨口就猜了出來。
不論鐘寒抽出什麽，餘意都能猜對。
在一陣陣驚呼聲中，張佟道：“換人，我也要試一試！”
他剛想接過鐘寒手裏的牌，餘意攔住了他。
有些別扭的說道：“換了人就猜不出來了。”
張佟恍然大悟：“懂了，你和老大心有靈犀，對吧。”
一陣起哄聲響起，餘意尷尬的想找個地洞鉆進去，他忙擺手，“別胡說。”
鐘寒一言不發，垂眸輕笑，臉頰微紅。
［有點不好意思，原來這個魔術只能和我一起。］
［小意也太敢說了～］
［原來我在小意心裏真的不一樣。］
［有點害羞……］
餘意眼神淩亂，不是？他怎麽還害羞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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