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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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在知道了墨羽的身世後，路禾最近幾日很晚回家，墨羽發的消息也經常石沈大海。
路禾的心思太好懂了，他怕墨羽會跟著季洵回到妖界，以墨羽的性格，只要路禾願意，會把他一起帶到妖界。
這正是路禾顧慮的點，他怎麽可能輕易的放棄辦公處工作，跟著墨羽去一個從未去過的妖界。
他以為自己只要不回覆，墨羽找不到他，就拿他沒辦法，心裏害怕的事情就能夠一拖再拖。
晚上，路禾換掉沾了血的外套，剛從更衣室出來，毛寧火急火燎把他又推回去，抵著門慎重的說道：“你哥來了。”
路禾楞了楞，抓緊了手裏的衣服，低著頭說：“今晚的聚餐我不去了。”
這些天路禾的情緒都被他們看在眼裏，兄弟兩的家事，路禾不讓毛寧跟墨羽聯系，毛寧也不好隨便打聽原因，只能做個睜眼瞎。
現在事情都逼到眼前了，再想糊弄過去就不容易了。
但毛寧想錯了，他以為路禾不去今晚的聚餐是終於想好解決和墨羽之間的矛盾，結果路禾不惜冒著被關小黑屋的風險化成貓形，打算利用嬌小的身軀從墨羽眼皮子底下溜走。
哪料途徑會議室時，餘光中出現一雙皮靴，不等路禾反應過來，四腳騰空，被人捏著後頸拎起來了。
路禾扭過頭，一句“撒開”在看到季洵的臉後活生生憋回去。
如果面前的是路離，它還能耍性子撒潑耍賴，到了季洵手裏，還能跑得了？
路禾忍氣吞聲的耷拉著四肢，閉眼裝死不說話。
季洵完全不在意路禾的情緒，轉身扔進會議室裏，關上門。
路禾落地想化成人形，看到站在窗邊的墨羽後，縱身跳到沙發扶手上，背對著墨羽，旁若無人的低頭舔毛。
墨羽看了眼季洵，覺得他大概率不會讓出空間，因為這些天他們幾乎形影不離，
騰蛇會很快收到他恢覆妖身的消息，當務之急不再是將散落的靈力收回，而是抓緊時間毀掉墨羽身體裏的平妖簿。
倘若平妖簿被毀，騰蛇拿回目前遺失但已被找回的靈力，僅僅是這些靈力，也足夠這三界之中找不到能降伏它的存在。
所以最近季洵格外小心，視線脫離不能超過五分鐘。
雖說辦公處裏絕對安全，可墨羽看季洵倚墻抱著胳膊的架勢，讓他離開辦公室，估計之後得哄一段時間。
墨羽看向路禾，張了張嘴，還沒出聲，路禾不耐煩的搶了話頭：“我哪都不去。”
墨羽：“……”
路禾沒等到墨羽的斥責，悄悄扭過頭瞥了一眼，又小聲嘀咕了一遍：“我從小就在人界生活，我也喜歡在辦公處工作。”
墨羽走近，捏著它後頸想放到自己腿上，路禾掙紮著四肢，又怕不小心傷到墨羽，只能收斂著動作，結果反被墨羽捏住四肢。
路禾瞳孔地震，貓耳不經意刮到墨羽的手背，燙的驚人。
“這樣躺著不舒服。”路禾齜牙喊道。
墨羽置若罔聞。
路禾又不好變回人族形態，否則畫面非常奇怪。
好一會兒，路禾終於不掙紮了，自暴自棄的把臉埋在墨羽身上。
季洵在一旁盯著這沒規矩的姿勢，想著最開始就不該摻和墨羽和小貓咪的事，但畢竟人界經歷幾十年，這只小貓咪是墨羽唯一的親屬，關系自然不得了，他要是阻攔顯得不盡情誼。
不過，說話就說話，用得著抱在一起？
墨羽：“我什麽時候要抓你去妖界了？再說我有跟你說過我也要回妖界？你這貓腦袋成天瞎想些什麽？”
路禾被懟了一通，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道：“你都化妖了，前世還是什麽將軍，現在你身份和記憶都找回來了，肯定是要回到妖界的啊？”
說這話的時候，路禾偷偷看了眼季洵，後者眼睛都要長在他哥身上了。
路禾雙眼一瞇，利用狐貓身體優勢，修長的胳膊捆在墨羽腰上，委屈道：“哥，你真的要把我扔在這嗎？”
季洵手上剛有動作，就聽墨羽朝著路禾的屁股拍了一巴掌，清脆的一聲響。
“我沒要扔下你，”墨羽說道，“我暫時也不會去妖界。”
妖界現任妖王是季洵的舅舅，季洵相當於隱退，已經不問妖界各種族之事很久了，墨羽回到妖界，也只是跟著季洵過閑雲野鶴的生活罷了。
無論是前世在妖界的幾百年，還是在人界的幾十年生活，他從未試過清閑的日子，未必能習慣。
何況現在騰蛇的事情還沒有處理結束，他們去任何地方生活都不會過的安逸。
“暫時不會去，那就是以後會。”路禾說。
墨羽嘖了一聲，他覺得路禾都明白，故意裝出一副不懂的樣子。
“我今天來找你，是為了另外一件事。”墨羽拎起路禾的前肢放到地上。
見墨羽神情嚴肅，路禾落地化成人形，松了松筋骨，正色以待。
以墨羽現在的身手，又有季洵日夜不離的陪伴，騰蛇想直接從墨羽身上下手，幾乎不可能。
如果從身邊下手，最危險的，最容易讓墨羽放手妥協的就只有路禾了。
墨羽簡單把與騰蛇的過往告訴路禾，即便邏輯上沒什麽問題，但路禾還是聽出墨羽隱藏了很多與季洵之間的事情。
沒有哪個妖族不知道騰蛇，路禾這種後天在人界化妖的妖族，曾經對妖界有種莫名的向往感，辦公處的圖書館有三界歷史記載，他讀過，知道三界如今的局面都是由騰蛇造成的。
知道騰蛇力量的強大，慶幸騰蛇被封印，但萬萬沒想到騰蛇竟然早就掙脫了封印，辦公處這段時間處理的大部分案子都跟騰蛇的靈力有關，騰蛇還一直在暗處接近墨羽。
“哥，其實我有件事情，一直瞞著你。”路禾低著頭說道。
墨羽很輕的“嗯”了一聲，但是沒有追問是什麽。
路禾憋不住，擡起頭瞄他一眼，聲音很低，像呢喃似的：“我跟董強有聯系，也知道你給社團工作。”
墨羽點點頭：“這不算什麽秘密，我之前不告訴你，是怕你擔心。”
聽他這麽說，路禾松了一口氣，整個人松懈下來，化成貓形趴在墨羽腿上，眼神堅毅道：“哥，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不，”墨羽說，“你眼下照顧好你自己，不用管我。”
路禾皺起一張貓臉，幽怨的盯著墨羽：“不行，騰蛇針對的是你，不然我休假吧。”
墨羽：“……”
路禾凝重道：“或者你待在辦公處，騰蛇再厲害也不敢闖進這裏，不然就再封印他一次！”
墨羽頓了下，沒跟路禾說平妖簿現在在他體內，雖然辦公處是第一任人族首領以血肉之軀鑄造，但本質是平妖簿的鎮壓。
沒有了平妖簿，如果騰蛇帶著他手底的妖族闖進來，辦公處的處境會很危險。
知道路禾會很執著，墨羽正想用什麽方法勸阻他，就見季洵伸出來一條手臂，抓起路禾扔到沙發上，居高臨下道：“他有我護著就夠了，你還是保護好自己，別被抓了當誘餌，反而給我們添麻煩。”
夠紮心夠直白。
墨羽起身拍了拍頹喪的貓貓頭：“最近危險的任務別接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路禾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縱身跳到墨羽肩頭：“哥，今晚我去你那。”
有段時間沒膩歪在一起，路禾蹭了蹭墨羽的脖頸，貪戀的嗅了嗅。
不出所料，聞到了一股陌生又熟悉的味道。
路禾瞥了眼季洵，如果恨意能具象，他感覺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路禾撇過頭。
就算季洵是前任妖王，那都是上一世的事情了，墨羽侍衛的身份也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幹嘛像正宮看小三一樣這麽盯著他？
誰知墨羽腳步一頓，不確定的看向季洵，眼神像是在詢問。
路禾：“……”
是要怎樣？
找小三還要得到正宮的同意嗎？
晚上十點，路禾窩在沙發裏看平板，忽然聽見浴室裏一身巨響，像是沐浴瓶掉在地上。
路禾豎起耳朵，片刻後水流聲繼續，心想估計是墨羽手滑，他便沒有在意，收回目光繼續玩。
不到兩分鐘，浴室裏再次傳來一聲悶響，路禾心中起疑，走到浴室門口。
就在他停下的前一刻，浴室門上一道黑影迅速消退。
路禾敲了敲門，順勢把耳朵貼到門上：“哥，你沒事吧？”
浴室內的墨羽背抵著墻面，面色潮紅，由於嘴被捂住，他只能用眼神示意，奈何一雙含著淚珠的眼睛迷離又茫然，季洵壓根沒心思猜他想表達什麽。
手剛挪開，墨羽來不及出聲，就被季洵堵住嘴唇。
水流聲不斷，路禾疑惑的又喊了一遍，這種一門之隔讓墨羽慌張的同時又興奮，身體變得敏感起來。
雙腿一軟，順著墻往下滑。
季洵將他撈起來，輕笑著在鼻尖上吻了下。
還想繼續下一步動作時，墨羽忍無可忍的推開他，膽大包天的瞪了一眼。
季洵不怒反笑。
門外的路禾久沒聽到動靜慌了，正準備破門而入，浴室的門忽然開出一條縫隙，墨羽頂著一頭又濕又零亂的碎發，腦袋微垂，以路禾的視角都看不到多少墨羽的臉。
“你怎麽不出聲啊？我以為你出事了？”路禾邊說邊伸長脖子往浴室裏探，墨羽捏著他的耳朵，順勢給他轉了個圈。
“沒聽見。”墨羽說道。
路禾一臉納悶，沒等繼續問就被他哥滲出來的靈力轟到客廳沙發上。
浴室門關上的瞬間，手臂從墨羽身後纏上來，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墨羽脖子上，背上，腰上。
墨羽被親的發抖，好不容易掙開一點距離，季洵又貼上來。
他們到底要在浴室待多久？
還要哄多久才能消氣？
察覺出墨羽的心不在焉，季洵在他耳垂上輕咬，聲音低啞：“想什麽？”
墨羽用餘光掃了一眼，故意置氣道：“在想殿下這麽多年，身邊是不是養過別的狗。”
季洵楞了楞：“什麽意思？”
墨羽偏過頭看他：“殿下好好一只狐貍，非要學狗咬人。”
話音剛落，季洵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十分鐘後，墨羽搭著一條毛巾從浴室出來，走路也不太順暢。
路禾適宜的在手機上摁了一下，面無表情的說：“你平時洗澡從來沒超過10分鐘，今天竟然在浴室裏待了整整38分鐘45秒，你有問題。”
墨羽隨手把毛巾拍他臉上，拿起吹風機上了二樓：“有個屁問題，電視關了睡覺。”
路禾屁顛屁顛跟上去：“我要跟你一起睡。”
墨羽身形一僵，今天就是因為這句話，他被折磨了半個小時之久。
墨羽緊縮的眉頭能捏死一只螞蟻了，冷聲道：“誰讓你上床睡覺了，滾樓下沙發上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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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了墨羽的身世後，路禾最近幾日很晚回家，墨羽發的消息也經常石沈大海。
路禾的心思太好懂了，他怕墨羽會跟著季洵回到妖界，以墨羽的性格，只要路禾願意，會把他一起帶到妖界。
這正是路禾顧慮的點，他怎麽可能輕易的放棄辦公處工作，跟著墨羽去一個從未去過的妖界。
他以為自己只要不回覆，墨羽找不到他，就拿他沒辦法，心裏害怕的事情就能夠一拖再拖。
晚上，路禾換掉沾了血的外套，剛從更衣室出來，毛寧火急火燎把他又推回去，抵著門慎重的說道：“你哥來了。”
路禾楞了楞，抓緊了手裏的衣服，低著頭說：“今晚的聚餐我不去了。”
這些天路禾的情緒都被他們看在眼裏，兄弟兩的家事，路禾不讓毛寧跟墨羽聯系，毛寧也不好隨便打聽原因，只能做個睜眼瞎。
現在事情都逼到眼前了，再想糊弄過去就不容易了。
但毛寧想錯了，他以為路禾不去今晚的聚餐是終於想好解決和墨羽之間的矛盾，結果路禾不惜冒著被關小黑屋的風險化成貓形，打算利用嬌小的身軀從墨羽眼皮子底下溜走。
哪料途徑會議室時，餘光中出現一雙皮靴，不等路禾反應過來，四腳騰空，被人捏著後頸拎起來了。
路禾扭過頭，一句“撒開”在看到季洵的臉後活生生憋回去。
如果面前的是路離，它還能耍性子撒潑耍賴，到了季洵手裏，還能跑得了？
路禾忍氣吞聲的耷拉著四肢，閉眼裝死不說話。
季洵完全不在意路禾的情緒，轉身扔進會議室裏，關上門。
路禾落地想化成人形，看到站在窗邊的墨羽後，縱身跳到沙發扶手上，背對著墨羽，旁若無人的低頭舔毛。
墨羽看了眼季洵，覺得他大概率不會讓出空間，因為這些天他們幾乎形影不離，
騰蛇會很快收到他恢覆妖身的消息，當務之急不再是將散落的靈力收回，而是抓緊時間毀掉墨羽身體裏的平妖簿。
倘若平妖簿被毀，騰蛇拿回目前遺失但已被找回的靈力，僅僅是這些靈力，也足夠這三界之中找不到能降伏它的存在。
所以最近季洵格外小心，視線脫離不能超過五分鐘。
雖說辦公處裏絕對安全，可墨羽看季洵倚墻抱著胳膊的架勢，讓他離開辦公室，估計之後得哄一段時間。
墨羽看向路禾，張了張嘴，還沒出聲，路禾不耐煩的搶了話頭：“我哪都不去。”
墨羽：“……”
路禾沒等到墨羽的斥責，悄悄扭過頭瞥了一眼，又小聲嘀咕了一遍：“我從小就在人界生活，我也喜歡在辦公處工作。”
墨羽走近，捏著它後頸想放到自己腿上，路禾掙紮著四肢，又怕不小心傷到墨羽，只能收斂著動作，結果反被墨羽捏住四肢。
路禾瞳孔地震，貓耳不經意刮到墨羽的手背，燙的驚人。
“這樣躺著不舒服。”路禾齜牙喊道。
墨羽置若罔聞。
路禾又不好變回人族形態，否則畫面非常奇怪。
好一會兒，路禾終於不掙紮了，自暴自棄的把臉埋在墨羽身上。
季洵在一旁盯著這沒規矩的姿勢，想著最開始就不該摻和墨羽和小貓咪的事，但畢竟人界經歷幾十年，這只小貓咪是墨羽唯一的親屬，關系自然不得了，他要是阻攔顯得不盡情誼。
不過，說話就說話，用得著抱在一起？
墨羽：“我什麽時候要抓你去妖界了？再說我有跟你說過我也要回妖界？你這貓腦袋成天瞎想些什麽？”
路禾被懟了一通，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道：“你都化妖了，前世還是什麽將軍，現在你身份和記憶都找回來了，肯定是要回到妖界的啊？”
說這話的時候，路禾偷偷看了眼季洵，後者眼睛都要長在他哥身上了。
路禾雙眼一瞇，利用狐貓身體優勢，修長的胳膊捆在墨羽腰上，委屈道：“哥，你真的要把我扔在這嗎？”
季洵手上剛有動作，就聽墨羽朝著路禾的屁股拍了一巴掌，清脆的一聲響。
“我沒要扔下你，”墨羽說道，“我暫時也不會去妖界。”
妖界現任妖王是季洵的舅舅，季洵相當於隱退，已經不問妖界各種族之事很久了，墨羽回到妖界，也只是跟著季洵過閑雲野鶴的生活罷了。
無論是前世在妖界的幾百年，還是在人界的幾十年生活，他從未試過清閑的日子，未必能習慣。
何況現在騰蛇的事情還沒有處理結束，他們去任何地方生活都不會過的安逸。
“暫時不會去，那就是以後會。”路禾說。
墨羽嘖了一聲，他覺得路禾都明白，故意裝出一副不懂的樣子。
“我今天來找你，是為了另外一件事。”墨羽拎起路禾的前肢放到地上。
見墨羽神情嚴肅，路禾落地化成人形，松了松筋骨，正色以待。
以墨羽現在的身手，又有季洵日夜不離的陪伴，騰蛇想直接從墨羽身上下手，幾乎不可能。
如果從身邊下手，最危險的，最容易讓墨羽放手妥協的就只有路禾了。
墨羽簡單把與騰蛇的過往告訴路禾，即便邏輯上沒什麽問題，但路禾還是聽出墨羽隱藏了很多與季洵之間的事情。
沒有哪個妖族不知道騰蛇，路禾這種後天在人界化妖的妖族，曾經對妖界有種莫名的向往感，辦公處的圖書館有三界歷史記載，他讀過，知道三界如今的局面都是由騰蛇造成的。
知道騰蛇力量的強大，慶幸騰蛇被封印，但萬萬沒想到騰蛇竟然早就掙脫了封印，辦公處這段時間處理的大部分案子都跟騰蛇的靈力有關，騰蛇還一直在暗處接近墨羽。
“哥，其實我有件事情，一直瞞著你。”路禾低著頭說道。
墨羽很輕的“嗯”了一聲，但是沒有追問是什麽。
路禾憋不住，擡起頭瞄他一眼，聲音很低，像呢喃似的：“我跟董強有聯系，也知道你給社團工作。”
墨羽點點頭：“這不算什麽秘密，我之前不告訴你，是怕你擔心。”
聽他這麽說，路禾松了一口氣，整個人松懈下來，化成貓形趴在墨羽腿上，眼神堅毅道：“哥，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不，”墨羽說，“你眼下照顧好你自己，不用管我。”
路禾皺起一張貓臉，幽怨的盯著墨羽：“不行，騰蛇針對的是你，不然我休假吧。”
墨羽：“……”
路禾凝重道：“或者你待在辦公處，騰蛇再厲害也不敢闖進這裏，不然就再封印他一次！”
墨羽頓了下，沒跟路禾說平妖簿現在在他體內，雖然辦公處是第一任人族首領以血肉之軀鑄造，但本質是平妖簿的鎮壓。
沒有了平妖簿，如果騰蛇帶著他手底的妖族闖進來，辦公處的處境會很危險。
知道路禾會很執著，墨羽正想用什麽方法勸阻他，就見季洵伸出來一條手臂，抓起路禾扔到沙發上，居高臨下道：“他有我護著就夠了，你還是保護好自己，別被抓了當誘餌，反而給我們添麻煩。”
夠紮心夠直白。
墨羽起身拍了拍頹喪的貓貓頭：“最近危險的任務別接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路禾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縱身跳到墨羽肩頭：“哥，今晚我去你那。”
有段時間沒膩歪在一起，路禾蹭了蹭墨羽的脖頸，貪戀的嗅了嗅。
不出所料，聞到了一股陌生又熟悉的味道。
路禾瞥了眼季洵，如果恨意能具象，他感覺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路禾撇過頭。
就算季洵是前任妖王，那都是上一世的事情了，墨羽侍衛的身份也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幹嘛像正宮看小三一樣這麽盯著他？
誰知墨羽腳步一頓，不確定的看向季洵，眼神像是在詢問。
路禾：“……”
是要怎樣？
找小三還要得到正宮的同意嗎？
晚上十點，路禾窩在沙發裏看平板，忽然聽見浴室裏一身巨響，像是沐浴瓶掉在地上。
路禾豎起耳朵，片刻後水流聲繼續，心想估計是墨羽手滑，他便沒有在意，收回目光繼續玩。
不到兩分鐘，浴室裏再次傳來一聲悶響，路禾心中起疑，走到浴室門口。
就在他停下的前一刻，浴室門上一道黑影迅速消退。
路禾敲了敲門，順勢把耳朵貼到門上：“哥，你沒事吧？”
浴室內的墨羽背抵著墻面，面色潮紅，由於嘴被捂住，他只能用眼神示意，奈何一雙含著淚珠的眼睛迷離又茫然，季洵壓根沒心思猜他想表達什麽。
手剛挪開，墨羽來不及出聲，就被季洵堵住嘴唇。
水流聲不斷，路禾疑惑的又喊了一遍，這種一門之隔讓墨羽慌張的同時又興奮，身體變得敏感起來。
雙腿一軟，順著墻往下滑。
季洵將他撈起來，輕笑著在鼻尖上吻了下。
還想繼續下一步動作時，墨羽忍無可忍的推開他，膽大包天的瞪了一眼。
季洵不怒反笑。
門外的路禾久沒聽到動靜慌了，正準備破門而入，浴室的門忽然開出一條縫隙，墨羽頂著一頭又濕又零亂的碎發，腦袋微垂，以路禾的視角都看不到多少墨羽的臉。
“你怎麽不出聲啊？我以為你出事了？”路禾邊說邊伸長脖子往浴室裏探，墨羽捏著他的耳朵，順勢給他轉了個圈。
“沒聽見。”墨羽說道。
路禾一臉納悶，沒等繼續問就被他哥滲出來的靈力轟到客廳沙發上。
浴室門關上的瞬間，手臂從墨羽身後纏上來，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墨羽脖子上，背上，腰上。
墨羽被親的發抖，好不容易掙開一點距離，季洵又貼上來。
他們到底要在浴室待多久？
還要哄多久才能消氣？
察覺出墨羽的心不在焉，季洵在他耳垂上輕咬，聲音低啞：“想什麽？”
墨羽用餘光掃了一眼，故意置氣道：“在想殿下這麽多年，身邊是不是養過別的狗。”
季洵楞了楞：“什麽意思？”
墨羽偏過頭看他：“殿下好好一只狐貍，非要學狗咬人。”
話音剛落，季洵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十分鐘後，墨羽搭著一條毛巾從浴室出來，走路也不太順暢。
路禾適宜的在手機上摁了一下，面無表情的說：“你平時洗澡從來沒超過10分鐘，今天竟然在浴室裏待了整整38分鐘45秒，你有問題。”
墨羽隨手把毛巾拍他臉上，拿起吹風機上了二樓：“有個屁問題，電視關了睡覺。”
路禾屁顛屁顛跟上去：“我要跟你一起睡。”
墨羽身形一僵，今天就是因為這句話，他被折磨了半個小時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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