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7
關燈
小
中
大
Chapter 87
別林倒是不擔心它們會消失，因為根據新聞記載，當時的兇手只是放過了年僅八歲的布魯斯·韋恩，老韋恩夫婦怎麽可能放心自己的兒子獨自在哥譚市生存。
所以這份擔心的執念會使得它們變成幽靈停留在此世。
別林想做的是為這兩只孤獨的幽靈解除它們被迫停留在限制，然後將它們帶去韋恩莊園，再通過某種技術性手段令無法看到幽靈的普通人看到幽靈。
這樣布魯斯就能看到老韋恩夫婦了。
別林抱著這樣的想法下車，計程車可不敢把別林送的離犯罪港太近，犯罪港非常危險，哥譚市的司機可不敢開的離那邊太近。
司機在停車前，還提醒了一句這看起來不過十幾歲出頭的小孩兒。
然而別林並不怕危險，實際上，哥譚市的絕大多數罪犯遇到他，是誰更危險還不一定呢。
別林下車，展開神識。
神識能為他捕捉到周圍的所有能量，包括且不僅限於活人，不同於活人的磁場也能被他捕捉到。
別林可以輕而易舉的區分出哪些不是活人的磁場，追著不是活人的磁場找過去不就是幽靈了嗎？
然而，出乎別林意料之外的是，在這裏的幽靈磁場數量似乎還不少。
顯而易見的，犯罪巷正如它的名字一般，在這裏發生犯罪事件屢見不鮮，只要有犯罪，有死亡、便會誕生出扭曲的、不肝的幽靈游蕩在人間。
別林嘆了口氣，看樣子，他只能挨著找過去了。
畢竟犯罪巷這麽大，誰知道老韋恩夫婦是在什麽地方遇害的，而別林又沒法求助家裏的兄弟，否則這就不能算是一個驚喜了。
盡管別林知道，他的兄弟們一定對這件事非常清楚。
誰讓他們有那堪稱bug級別的蝙蝠家族情報網，輕而易舉便能查出別林想要的東西。
別林打算進去碰碰運氣，沒想到剛走進去兩步便察覺到了屬於幽靈的磁場。
他擡頭，那是一位穿著得體的女性幽靈，胸口的鮮血染紅了淺色的禮服，長發盤在頭頂，稍微有些淩亂，幽靈長著張極為美麗的面龐，眼神憔悴又焦慮，這是她死時的模樣。
別林掃過女性光潔的脖頸，他總覺得女人的脖子上應該有一串好看的珍珠項鏈。
那位女性幽靈顯然也看見了別林。
她的目光在掠過別林的面龐時微微一楞，隨即是驚喜的笑容浮現在她的臉上。
“親愛的，你快來看。”女性幽靈沖沖穿過墻面，拽著另一位穿著西裝的男性幽靈出現。
男性幽靈便長著一張別林相對眼熟的臉了。
那張臉上有太多屬於韋恩家族的傳統，深邃的眼窩、藍灰色的眸子，與布魯斯有七八分相似，只是眼前的男性幽靈留著胡子，而布魯斯沒有留。
毫無疑問，眼前的便是老韋恩夫婦的幽靈。
別林沒想到自己的運氣這麽好，居然一來便碰到了老韋恩夫婦的幽靈，而只是一眼，別林便能從血脈上感覺到熟悉和聯系。
實際上並不是別林運氣好，而是老韋恩夫婦的幽靈一直在這附近徘徊，他們期待著有一天他們的兒子能回犯罪巷看看他們曾經出世的地方。
他們的靈魂被禁錮在了犯罪巷，犯罪巷的入口已經是它們能移動最遠的距離了。
盡管老韋恩夫婦清楚，他們的兒子大概永遠不會在踏足這個令他傷心、足以是他一生陰影的地方。
可他們依然期待著。
因為作為幽靈的它們什麽也不能做，它們只能停留在這地方，像是孤寡老人一樣期盼著有一天自己的孩子能來到犯罪巷看望它們。
托馬斯擡頭看向別林，註意到那深邃的眼窩和藍灰色的眸子時，他一楞，隨即上下打量起別林來。
別林的這張臉與布魯斯只有五分相似，但只是這五分，也足夠他們分辨出別林是韋恩家的孩子。
或許旁人只會覺得別林長得有幾分像布魯斯·韋恩，但作為布魯斯的父親和母親，他們怎麽可能認錯？
“這是布魯斯的孩子？”托馬斯遲疑地問。
“親愛的，他一定是布魯斯的孩子，你快瞧瞧他這張臉還有這雙眼睛，他一定是布魯斯的孩子，天哪，沒想到布魯斯也有孩子了。”瑪莎開心地說。
“噢，從骨像看起來，他長大後一定是個非常‘韋恩’的孩子，真好奇他的母親是誰，因為他看起來有幾分來自東方的血統。”托馬斯笑著說。
“我真想知道我們的孫子叫什麽名字。”
緊接著，托馬斯想起了什麽。
“這地方可不安全。”托馬斯皺起眉：“他不該來這兒，這裏很危險。”
他們一邊期待著布魯斯·韋恩有一天能來犯罪巷，但又不希望布魯斯在這裏遇到危險，如今來的不是布魯斯，卻是布魯斯的孩子。
兩位幽靈擡起頭，緊接著，他們註意到別林的目光似乎是停留在他們身上的。
“等等？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麽感覺這孩子在看著我們？”瑪莎說。
“不是錯覺，瑪莎。”托馬斯仔細的審視著別林始終註視著他們的神情，確信別林是真的能夠看見他們。
“祖父祖母。”別林喊。
聽到別林也認出了他們，瑪莎和托馬斯對視一眼，飄到了別林身邊來。
這對瑪莎和托馬斯來說是非常驚喜的，因為他們從沒想過有一天能見到自己的孫子，甚至關於布魯斯·韋恩的現狀，他們也只是偶爾從路過的混混、罪犯口中得知布魯斯·韋恩的現狀。
他們說布魯斯·韋恩是個飯桶，是個沒用的花花公子。
聽著這些形容，老韋恩夫婦有些難過，顯然，他們的孩子並沒有像他們一樣繼承慈善事業，但同時，他們又有些高興，至少他們的孩子沒有涉及任何危險的事情。
他可以好好的過完這一生，哦，他甚至還有個孩子。
瑪莎露出一個慈愛的表情，她伸出手想摸摸別林，但她又回憶起，自己不過是一個幽靈，沒法觸碰人間的任何東西。
正當她要把手收回去時，別林卻主動墊腳讓瑪莎的手落在他的頭上。
感受到別林腦袋溫熱的觸感，瑪莎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她有多久沒有感覺到過溫度了？作為幽靈，她什麽也感覺不到，但此時此刻，她終於再次感受到了來自人類的溫度。
瑪莎幾乎要忍不住落淚。
她強行將眼淚咽下。
她想，這孩子大抵是有什麽特殊能力的，否則他們怎麽可能觸碰到她？
“乖孩子。”瑪莎溫柔的喊。
托馬斯也忍不住了，將手掌落到別林的肩膀上。
“你叫什麽名字？”托馬斯問。
“我是克勞亞·韋恩，祖父。”別林頓了頓又說：“不過我通常使用的比較多的名字是‘別林’。”
“別林？”托馬斯喊，這聽起來，很顯然，別林的母親是一位種花人。
這是種花家的姓氏。
“林兒。”瑪莎說。
“你是如何看得見我們的？還能讓我們觸碰到你？”瑪莎將剛才感動的情緒收斂好，她問。
她其實更想知道的是，布魯斯能不能看見他們。
她已經太久太久沒有見過布魯斯了，如今已經三十多年過去了，怎麽會有母親不想念自己的孩子，但如今別林的出現已經讓他們很高興了。
瑪莎也知道自己不應該奢求太多，畢竟眼前的事情便已經是它們成為幽靈後遇到過最好的事情了，怎麽還能去奢求別的？
別林輕而易舉的便從瑪莎的眼神中讀到了那些極快隱藏起來的情緒。
別林微笑著說：“我正是為此而來。”
瑪莎和托馬斯對視一眼，他們從別林的話中讀到了某些可能性。
“你的意思是，只有你能看見我們？”托馬斯問。
“自然。”別林點頭：“人和幽靈雖然生活在同一個世界，但他們屬於兩種完全不同的磁場。”
“幽靈可以看見人和聽見人的聲音是因為它們曾經是人類，哪怕磁場已經改變也無法否認它們曾經作為人，與人有所聯系。”
“但是人類並未成為幽靈，所以絕大多數人都無法看見幽靈。”
“只有少數部分，就像你？”瑪莎蹙著眉問，這可不是個好事情，瑪莎寧可他們的小孫子別林看不見他們。
因為絕大多數幽靈都不是那麽友好，雖然幽靈之間不存在什麽霸淩行為，但某些執念和力量強大的幽靈卻可以對一些體弱、陽氣不足的人造成影響。
陽氣不足，或者有一些不太好先天原因的人便可以看見它們。
雖然他們從未遇到過能看見他們的人，但他們也從其他幽靈口中聽到過。
還有一部分能看見他們便是驅魔師了，專門驅除惡魔、幽靈的那種人。
瑪莎看著自家小孫子瘦瘦的模樣，眼底劃過一絲心疼，瑪莎輕輕拍著別林的背，她猜測別林應該是她提到的第一種，體弱、陽氣不足導致能夠看見它們的類型。
“這些年，你一定過得很辛苦。”瑪莎溫柔的說。
托馬斯也忍不住埋怨道：“布魯斯這小子這些年究竟在做些什麽，連兒子都養不好了？”
顯然他正在因為布魯斯這些年源源不斷的花邊新聞以至於疏忽了自己的兒子而感到憤怒。
很明顯，在托馬斯和瑪莎的腦補當中，別林已經成為了布魯斯在外處處留情沒有做好避孕措施誕下的孩子，布魯斯對別林肯定不怎麽關心。
甚至別林都不是布魯斯從小帶到大的，否則哪怕布魯斯不關心別林，阿福對小孩兒的關心也絕不可能讓別林成為一個體弱的孩子。
而瑪莎又從來都是一個慈母，雖然她並不溺愛孩子，可她依然忍不住為布魯斯辯解。
誰讓她與布魯斯已經三十多年沒有見過了，記憶總是會隨著時間美化的。
“他8歲那年便失去了我們，他承受太多了，我們不能總是責怪他。”瑪莎在心裏補充，說不定布魯斯也因為他們的原因畏懼組建家庭，畏懼別林的存在。
畏懼蕩除像他們一樣的意外發生。
沒有人能承受兩次失去家人，那大概是布魯斯一生的陰影。
托馬斯看了瑪莎一眼，瑪莎忍不住發出一聲笑，她總覺得托馬斯剛才的眼神好像在說‘慈母多敗兒’。
“布魯斯受了傷是沒錯，但是他不該把情緒發洩在無關的孩子身上，別林才這麽小，你覺得他的行為合適嗎？”托馬斯問。
別林眨眨眼，不明白瑪莎和托馬斯是什麽意思。
他覺得老韋恩夫婦，他的祖父祖母，對他的父親有那麽一點點誤解。
布魯斯對他真的很好，幾百萬美金的零花錢說給就給，還會給他的劍山投資，讓劍山弟子在哥譚市過上更好的生活，本來布魯斯是想給劍山弟子們建棟樓充當秘密基地的。
可是布魯斯的投資被宣紹拒絕了，大樓實在是太顯眼了，況且，雖然他們在人間也待了不少時間，但他們本質上還是低調的修仙者。
他們的秘密基地如今也有了非常不錯的模樣，屬實沒必要換地方。
托馬斯和瑪莎仍然在爭吵。
“你看這孩子，看起來就沒幾兩肉，這難道不是布魯斯的疏忽？”托馬斯說。
瑪莎自然也知道這一點，但並不排除她就是享受和托馬斯爭辯的快感，畢竟自從成為幽靈後，他們幾乎只剩下了彼此，並且被困在這一片天地。
他們的熱情也在這些年被消磨了太多，他們變得像周圍的其他幽靈一樣麻木，直到今天，別林的到來久違的點燃了它們的熱情、讓他們再度看到了希望。
瑪莎看著別林相較於其他同齡人來看要瘦一些的體型，張了張嘴道：“好吧，這的確是布魯斯的疏忽。可這能怪他嗎？他根本沒有什麽照顧人的經驗，也沒能從我們身上學到什麽，因為在他八歲那年，正在學習我們的年齡，我們離開了。”
托馬斯沈默了。
眼看著兩人再度消沈起來，
別林覺得自己有必要給他們解釋一下韋恩莊園的現狀。
瑪莎和托馬斯兩人顯然不知道目前韋恩莊園的現狀，犯罪巷裏大多數都是罪犯，而在他們離世後，那電影院也改了地址，這裏徹底淪為了罪犯的天地。
而絕大多數罪犯之所以會犯罪是因為他們沒有錢，所以他們仇視富人，大多數時間提到布魯斯·韋恩也只是對這闊佬的咒罵。
在犯罪巷裏，老韋恩夫婦見過最多的便是罪犯，其次是蝙蝠俠。
在他們死後，仍然有人站出來，以蝙蝠俠的身份維護哥譚市的正義。
別林回答道：“不，祖父祖母。你們誤會了。”
“父親才把我接回來幾個月。”別林說。
瑪莎和托馬斯倒吸口氣，在他們眼中，布魯斯更過分了。
一直知道這孩子的存在，卻不能接受他的存在，直到最近才把人接回來，讓韋恩的小少爺在外邊吃了這麽多苦？布魯斯·韋恩你真的做得出來？！
“真該好好收拾布魯斯一頓。”瑪莎說。
別林不明所以的敲出一個問號。
好奇怪哦，有點理不明白了。
“莊園裏不止我，還有我的哥哥、姐姐以及弟弟。”別林簡單的為瑪莎和托馬斯介紹了一下現在的韋恩莊園構造。
瑪莎震驚，布魯斯這些年居然有了這麽多孩子？
他的生活實在是太不檢點了。
也難怪別林過的不如意，畢竟他有這麽多兄弟，哪怕是布魯斯，也沒法照顧好每一個人。
如果布魯斯沒法把他們的關系調和好的話，這是會爆發兄弟戰爭的，爭奪財產、血流成河什麽的。
好端端的一個韋恩莊園也會分崩離析，這是老韋恩夫婦不願意看到的畫面。
“我會為你們解除區域的限制，然後帶你們回莊園。”別林說著。
他想到了什麽，臉上露出一個鮮活的笑來。
剛才別林雖然一直都有表情，但只有此刻，提到了讓自己開心的事情，臉上的笑容才是真切的、鮮活的。
“今天是父親的生日，如果祖父祖母能參加父親的生日，他一定會很高興的。”別林開心地說。
哦，最重要的是。
他的這個禮物，一定是最棒的禮物。
別林想不出任何他的兄弟們能在這方面超過他送禮物水平的可能性。
瑪莎和托馬斯對視一眼，心中升起了更多的覆雜情緒，但絕大多數都是對別林的憐憫。
可憐的孩子，分明沒有得到過布魯斯多少關愛——如果布魯斯愛他的話，他肯定一早便把別林接回了韋恩莊園，而不是在現在才把別林接回莊園。
別林沒有得到布魯斯的關愛，但他愛著他的父親，並不是討好，而是愛著，否則他怎麽會在提到能讓布魯斯開心時，臉上露出如此鮮活的表情？
如果他們能回到韋恩莊園，布魯斯那個倒黴的能看見他們，他們非得好好教訓一下這個混賬兒子，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愛了每天還在外沾花惹草。
四十多歲了還不著家。
但更多的，他們依然被別林話裏帶來的喜悅沖擊到了。
他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能夠離開犯罪巷，回到韋恩莊園，給他們的兒子，那不過八歲就被迫失去了他們的布魯斯，一個大大的擁抱。
或者就算布魯斯沒法看見他們也無所謂，只要他們能看見布魯斯，哪怕布魯斯沒法看見他們，但只是看見布魯斯活的很好，那便足夠了。
“你有方法讓我們離開這裏？”托馬斯冷靜下來後，他仔細分析了一番別林的話，眼底劃過一絲錯愕。
如果他沒有理解錯的話，別林不僅有方法讓他們離開這裏，還能讓布魯斯看見他們，又或者說，讓他們被布魯斯看見。
別林並不是個普通小孩兒，要知道只是單純的陽氣不足的確可以看見幽靈，但卻沒法影響幽靈，只有幽靈可以影響他。
他們是縛地靈，他們死在這個地方，除非是被人驅散或是投胎轉世，否則都會被困在這個地方。
這是他們成為幽靈後經過無數次實驗得出來的結果。
別林真的能有方法把他們的限制解除的話了，這意味著別林絕對不是普通人，難道是驅魔師之類的？
“當然可以。”別林說：“你們被困在這裏只是因為你們的執念生於這裏，只要清除執念和這片土地的聯系，你們便可以自由活動了。”
瑪莎遲疑了一下問：“你是驅魔師嗎？”
她倒是真的沒想到布魯斯的孩子會成為一名驅魔師，而且別林看起來實在是太年輕了一些，這麽年輕便成為了驅魔師？這不合適吧？
看起來別林當初不再韋恩莊園的日子真的不太好過。
瑪莎忍不住腦補了一出，別林從小便很窮於是跟著老師傅學驅魔想混口飯吃，哥譚市的幽靈大多都非常兇狠，像他們這樣友善的幽靈實在是哥譚市的異類和少數。
更何況這裏是犯罪巷，犯罪巷裏最不缺少的便是罪犯，而這些罪犯死後也大多會成為兇狠的厲鬼。
當然，面對氣場強大的人，這些厲鬼也沒有任何辦法。
可是遇到一些體弱的，這些厲鬼也從不吝嗇於恐嚇和襲擊對方。
幽靈也是一種欺軟怕硬的存在，就和他們生前一樣。
所以別林小時候一定過得非常不容易，這些幽靈很危險，別林幾乎一直是在和危險打交道呢。
別林可不知道他的祖父祖母腦補了這麽多，他只是看見他的祖父祖母看向他的眼神突然變得覆雜、同情起來。
別林：摸不著頭腦呢。
別林：“我不是驅魔師，不過按照西方的說法，也可以算是驅魔師。”
西方這邊好像沒有修仙者，他們稱呼這類與幽靈、惡魔之類的超自然生物打交道的人叫做驅魔師或者魔法師。
別林作為修仙者，雖然並不常與幽靈、惡魔打交道，但是他們斬殺對修仙者和人類有壞的魔族和妖族，概念轉換一下，這也算是非傳統意義上的驅魔吧？
畢竟無論是驅魔師還是修仙者都只是把對人類有害的超自然生物驅逐出去。
“我想去你們...被困的中心地方看看。”別林說。
瑪莎和托馬斯知道別林的意思，別林是說，他想去看看他們死時的地方，在那裏是瑪莎和托馬斯與這片犯罪巷連接最深的地方。
瑪莎笑道：“你可以直接說的，我們也死了三十多年了。早就意識到這件事兒了，如今能成為幽靈，還能見到我的孫子，這已經是讓人足夠欣喜的事情了。”
別林眨眨眼沒說話，瑪莎和托馬斯帶著別林到了他們被搶劫犯槍擊命中的地方。
這裏還有別的幽靈，也是被困在了犯罪巷的幽靈，就像是人間有鄰裏糾紛一樣，幽靈之間也有。
只是幽靈互相沒法影響到彼此，它們只能口頭上吵吵架，其他什麽也做不了。
所以當別林和老韋恩夫婦出現在他們被槍擊命中的地方時，還有一位別的幽靈停留在此處，那幽靈大概是被人活活打死的，渾身鮮血淋漓，那張臉都看不出原樣來。
但是從服裝上可以看出應該是某個黑幫的成員，打手或者送信人之類的。
“你怎麽在這兒。”托馬斯擋在了瑪莎面前。
自從它們成為幽靈後便失去了所有作為韋恩的名譽和能力，它們只是普通幽靈，而眼前這個顯然是由哥譚市灰色地帶最常見的人死後變成的幽靈並不會對它們有任何畏懼。
畢竟只有生前，錢、車、房子還有名利才有用，死後這些東西毫無作用，被困在犯罪巷的幽靈沒法使用它們。
幽靈之間沒法互相影響，但是可以口嗨。
而這位從小在哥譚市各種陰暗角落、骯臟環境下摸爬滾打長大的幽靈顯然比老韋恩夫婦懂得更多的臟話，它的臟話不需要有任何實際意義，只需要罵出來就行了。
“走開點，傑克。”托馬斯警告。
“噢，托馬斯、托馬斯先生，您不會還以為您是韋恩集團的董事長吧，你可管不著我。”那位被稱為傑克的幽靈說。
傑克看向托馬斯和瑪莎旁邊的別林，他臉上露出一個惡意的笑：“噢，托馬斯先生。這是你的孫子嗎？他長得還挺像您的。”
傑克朝著別林的方向飄來。
“我警告你不要動他。”托馬斯說。
傑克是一位厲鬼，他可以影響到現實，也就是說他可以對別林出手。
“如果我偏不呢，別把你們那套貴族老爺的話說來對付我。”傑克哂笑。
說著，傑克便要對別林下手。
傑克不是好人，他死也是死有餘辜。
他年少時吸毒酗酒，為了酒錢和藥錢把家裏贍養他的老人打個半死，他變賣了家裏的所有財產，最後簽上了一條道成為了虎女幫派的手下。
借著虎女在這一片的勢力，他沒少帶著人去找其他幫派或是散人混混的麻煩。
因為當時傑克在虎女身邊算是小有名氣，不少散人混混想借此加入虎女的幫派，便賄賂傑克讓傑克在虎女面前說兩句。
然而傑克只收錢不辦事，別人要是敢來問傑克事情辦得怎樣高低還會被傑克帶人打一頓。
傑克就是這樣的人，哥譚市最惡心的、被所有人厭惡著，毫無底線，但在哥譚市的灰色地帶也是最常見的那一類人。
然而別林只是斜瞥了傑克一眼，這分明是普通的一眼，傑克卻感覺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動彈不得，他只是楞楞的看著，隨後是恐懼和後悔湧上他的心頭。
壓迫感，來自別林的壓迫感。
絕對的實力，別林想要驅逐、不，想要處理掉它不過是一秒的事情。
難怪它剛才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探查力落在了犯罪巷，幾乎所有幽靈都躲起來了，因為這種探查就像是來了一個比它們都強大的家夥，像是驅魔師或是別的。
唯獨傑克不害怕，它想，就算來得真的是驅魔師，也不可能把犯罪巷的所有幽靈都清除掉吧？畢竟這裏居住的幽靈可不少。
而且作惡多端的傑克幾乎可以算得上是犯罪巷裏最強大的幽靈了。
它不認為自己對上一般的驅魔師會輸，實際上，它確實有些屬於哥譚市的盲目自信了。
它這次大概是踢到真的鐵板了。
傑克唇瓣顫抖著，聲音也被這份壓迫感摁進了喉嚨裏，他無法吐出任何話語。
“小心。”瑪莎擔憂地喊道。
這幽靈的力量強大，之前有好些個體弱的人走進犯罪巷都被弄成了重傷，甚至是精神疾病住進了瘋人院裏。
瑪莎並不想別林受傷，哪怕這人不是自己的孫子，只是一個普通路過的人，她也不希望對方受傷。
別林頭也不擡的揮了揮手，傑克直接便被人道清除了，它像是玻璃一樣整個炸開，碎片在空中再度瓦解消失不見。
“怎麽了？祖母？”別林不解其意的看向托馬斯身後的瑪莎。
瑪莎和托馬斯沈默了。
他們親眼看見別林如同趕走蒼蠅那般揮了揮手便輕而易舉的讓這只在犯罪巷猖狂了很久的幽靈人間蒸發。
這應該不止是後天養成的程度了吧，別林一定是非常有天賦的驅魔師，說不定那和他的神秘母親有關。布魯斯啊、布魯斯，連女巫也在你這幾十年的狩獵範圍內嗎？
有沒有女巫別林不知道，但他知道，肯定有女修仙者。
他媽就是。
而且這倒是瑪莎和托馬斯誤會了，並不是布魯斯選中了朝雨仙子，是朝雨仙子選中了蝙蝠俠，而布魯斯這幾十年的花邊新聞也就圖一樂。
布魯斯並沒有真的與某位女士發展過關系，或許曾經有過類似的想法和情緒，最終也會因為他作為蝙蝠俠的身份放棄。
這對他的妻子不公平，顯而易見。
“沒什麽。”瑪莎的目光更慈愛了，她決定了一會兒回韋恩莊園就先把他多年沒見的兒子收拾一頓。
“林兒，你是個很聰明、很有天賦的孩子。”瑪莎誇獎。
別林輕而易舉清除罪犯的動作讓瑪莎意識到別林剛才的話不是在給他們畫餅，別林大概率是真的可以解除它們被迫留在這裏的制約。
別林眨眨眼：“他們都這麽誇我的。”
這倒不是別林說謊，別林的確是從小被誇到大的，幾乎所有人都誇讚別林是個有天賦的孩子，而別林也的確如此。
瑪莎笑起來，別林的性子讓他想起了布魯斯，布魯斯小時候也是這樣的，有天賦的聰明孩子。
別林輕而易舉的便斬斷了老韋恩夫婦被迫留在犯罪巷的聯系。
他打了個車，帶著老韋恩夫婦的幽靈回到了韋恩莊園。
看見別林打車回韋恩莊園，老韋恩夫婦更是心疼，連專車接送都沒有，韋恩莊園裏哪兒有孩子能混的這麽慘的？看得出來布魯斯是真的不喜歡這孩子。
托馬斯·韋恩還在小時候便有專車接送去任何地方以及回莊園，顯然專車一直都是韋恩家的傳統。
別林這孩子這麽好心、善良，布魯斯究竟是怎麽想的才能不喜歡這麽可愛的一個孩子？
聽到按門鈴聲，傑森一只手還拿著打蛋器，他實在是不敢把打蛋器放下，讓韋恩莊園裏任何不會廚藝的人觸碰到它。
作為莊園裏，大概是唯一個會做甜點的人，傑森必須杜絕其他人破壞蛋糕制作工序的可能性。
看見別林兩手空空的回來了，傑森瞇了瞇眼道：“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別林的目光越過傑森，落到後幾乎已經完全大變樣了的韋恩莊園內部，他的兄弟們的確很擅長派對裝飾這一方面。
現在的韋恩莊園看起來充滿了歡快的氣氛、看起來就像是過節時的模樣，又或者只是辦派對？
“怎麽可能不回來。”別林回答。
“是啊。”傑森嗤笑一聲：“當我們幾乎幹完所有事情後，你回來了。”
別林心虛的移開視線，他也沒想到路上會堵車嘛，不然他們回來的時間還會更早。
“親愛的，這就是布魯斯另外的兒子之一？”瑪莎凝視著傑森，不確定的問，因為傑森除了黑發和藍眸外，並沒有什麽地方長得像布魯斯。
而且傑森對別林的口氣聽起來不太好，也是，如果別林的兄弟們對他好的話，他怎麽可能會被排斥、不受歡迎。
瑪莎又看了眼別林的臉，他發現別林對傑森的態度很好，更像是那種小心翼翼的好，更是確信了自己的判斷。
“住在韋恩莊園裏，肯定是布魯斯的兒子。”托馬斯說。
瑪莎小心的湊到托馬斯耳邊小聲的說：“感覺這個當哥哥的也不是很喜歡別林的樣子。”
“你神經太緊張了吧，我倒是覺得這是兄弟之間的正常互動。”托馬斯不以為然。
傑森和別林並肩走進莊園，瑪莎倒吸口氣看著莊園裏的孩子，這麽會這麽多？
她忍不住伸手數了數。
迪克、傑森、提姆、達米安和別林，芭芭拉、斯蒂芬妮和卡珊德拉。
“八個，整整八個！”瑪莎顫抖著說，緊接著，她的目光落到了紅發的凱特·凱恩身上，她以前也沒少見過凱特，因為瑪莎也曾是凱恩家族的一員。
凱特·凱恩是瑪莎的侄女。
“噢，看起來布魯斯依然和凱恩家族交好，這是個好信號。”托馬斯笑著說。
瑪莎的眼神也柔和了不少，緊接著她想起什麽有些無奈地說：“托馬斯，你剛才沒有聽是不是？”
“什麽？”
“八個孩子，韋恩莊園現在是個大家族了。”
這個月更完後恢覆日三了，月底回學校了，挺忙碌的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別林倒是不擔心它們會消失，因為根據新聞記載，當時的兇手只是放過了年僅八歲的布魯斯·韋恩，老韋恩夫婦怎麽可能放心自己的兒子獨自在哥譚市生存。
所以這份擔心的執念會使得它們變成幽靈停留在此世。
別林想做的是為這兩只孤獨的幽靈解除它們被迫停留在限制，然後將它們帶去韋恩莊園，再通過某種技術性手段令無法看到幽靈的普通人看到幽靈。
這樣布魯斯就能看到老韋恩夫婦了。
別林抱著這樣的想法下車，計程車可不敢把別林送的離犯罪港太近，犯罪港非常危險，哥譚市的司機可不敢開的離那邊太近。
司機在停車前，還提醒了一句這看起來不過十幾歲出頭的小孩兒。
然而別林並不怕危險，實際上，哥譚市的絕大多數罪犯遇到他，是誰更危險還不一定呢。
別林下車，展開神識。
神識能為他捕捉到周圍的所有能量，包括且不僅限於活人，不同於活人的磁場也能被他捕捉到。
別林可以輕而易舉的區分出哪些不是活人的磁場，追著不是活人的磁場找過去不就是幽靈了嗎？
然而，出乎別林意料之外的是，在這裏的幽靈磁場數量似乎還不少。
顯而易見的，犯罪巷正如它的名字一般，在這裏發生犯罪事件屢見不鮮，只要有犯罪，有死亡、便會誕生出扭曲的、不肝的幽靈游蕩在人間。
別林嘆了口氣，看樣子，他只能挨著找過去了。
畢竟犯罪巷這麽大，誰知道老韋恩夫婦是在什麽地方遇害的，而別林又沒法求助家裏的兄弟，否則這就不能算是一個驚喜了。
盡管別林知道，他的兄弟們一定對這件事非常清楚。
誰讓他們有那堪稱bug級別的蝙蝠家族情報網，輕而易舉便能查出別林想要的東西。
別林打算進去碰碰運氣，沒想到剛走進去兩步便察覺到了屬於幽靈的磁場。
他擡頭，那是一位穿著得體的女性幽靈，胸口的鮮血染紅了淺色的禮服，長發盤在頭頂，稍微有些淩亂，幽靈長著張極為美麗的面龐，眼神憔悴又焦慮，這是她死時的模樣。
別林掃過女性光潔的脖頸，他總覺得女人的脖子上應該有一串好看的珍珠項鏈。
那位女性幽靈顯然也看見了別林。
她的目光在掠過別林的面龐時微微一楞，隨即是驚喜的笑容浮現在她的臉上。
“親愛的，你快來看。”女性幽靈沖沖穿過墻面，拽著另一位穿著西裝的男性幽靈出現。
男性幽靈便長著一張別林相對眼熟的臉了。
那張臉上有太多屬於韋恩家族的傳統，深邃的眼窩、藍灰色的眸子，與布魯斯有七八分相似，只是眼前的男性幽靈留著胡子，而布魯斯沒有留。
毫無疑問，眼前的便是老韋恩夫婦的幽靈。
別林沒想到自己的運氣這麽好，居然一來便碰到了老韋恩夫婦的幽靈，而只是一眼，別林便能從血脈上感覺到熟悉和聯系。
實際上並不是別林運氣好，而是老韋恩夫婦的幽靈一直在這附近徘徊，他們期待著有一天他們的兒子能回犯罪巷看看他們曾經出世的地方。
他們的靈魂被禁錮在了犯罪巷，犯罪巷的入口已經是它們能移動最遠的距離了。
盡管老韋恩夫婦清楚，他們的兒子大概永遠不會在踏足這個令他傷心、足以是他一生陰影的地方。
可他們依然期待著。
因為作為幽靈的它們什麽也不能做，它們只能停留在這地方，像是孤寡老人一樣期盼著有一天自己的孩子能來到犯罪巷看望它們。
托馬斯擡頭看向別林，註意到那深邃的眼窩和藍灰色的眸子時，他一楞，隨即上下打量起別林來。
別林的這張臉與布魯斯只有五分相似，但只是這五分，也足夠他們分辨出別林是韋恩家的孩子。
或許旁人只會覺得別林長得有幾分像布魯斯·韋恩，但作為布魯斯的父親和母親，他們怎麽可能認錯？
“這是布魯斯的孩子？”托馬斯遲疑地問。
“親愛的，他一定是布魯斯的孩子，你快瞧瞧他這張臉還有這雙眼睛，他一定是布魯斯的孩子，天哪，沒想到布魯斯也有孩子了。”瑪莎開心地說。
“噢，從骨像看起來，他長大後一定是個非常‘韋恩’的孩子，真好奇他的母親是誰，因為他看起來有幾分來自東方的血統。”托馬斯笑著說。
“我真想知道我們的孫子叫什麽名字。”
緊接著，托馬斯想起了什麽。
“這地方可不安全。”托馬斯皺起眉：“他不該來這兒，這裏很危險。”
他們一邊期待著布魯斯·韋恩有一天能來犯罪巷，但又不希望布魯斯在這裏遇到危險，如今來的不是布魯斯，卻是布魯斯的孩子。
兩位幽靈擡起頭，緊接著，他們註意到別林的目光似乎是停留在他們身上的。
“等等？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麽感覺這孩子在看著我們？”瑪莎說。
“不是錯覺，瑪莎。”托馬斯仔細的審視著別林始終註視著他們的神情，確信別林是真的能夠看見他們。
“祖父祖母。”別林喊。
聽到別林也認出了他們，瑪莎和托馬斯對視一眼，飄到了別林身邊來。
這對瑪莎和托馬斯來說是非常驚喜的，因為他們從沒想過有一天能見到自己的孫子，甚至關於布魯斯·韋恩的現狀，他們也只是偶爾從路過的混混、罪犯口中得知布魯斯·韋恩的現狀。
他們說布魯斯·韋恩是個飯桶，是個沒用的花花公子。
聽著這些形容，老韋恩夫婦有些難過，顯然，他們的孩子並沒有像他們一樣繼承慈善事業，但同時，他們又有些高興，至少他們的孩子沒有涉及任何危險的事情。
他可以好好的過完這一生，哦，他甚至還有個孩子。
瑪莎露出一個慈愛的表情，她伸出手想摸摸別林，但她又回憶起，自己不過是一個幽靈，沒法觸碰人間的任何東西。
正當她要把手收回去時，別林卻主動墊腳讓瑪莎的手落在他的頭上。
感受到別林腦袋溫熱的觸感，瑪莎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她有多久沒有感覺到過溫度了？作為幽靈，她什麽也感覺不到，但此時此刻，她終於再次感受到了來自人類的溫度。
瑪莎幾乎要忍不住落淚。
她強行將眼淚咽下。
她想，這孩子大抵是有什麽特殊能力的，否則他們怎麽可能觸碰到她？
“乖孩子。”瑪莎溫柔的喊。
托馬斯也忍不住了，將手掌落到別林的肩膀上。
“你叫什麽名字？”托馬斯問。
“我是克勞亞·韋恩，祖父。”別林頓了頓又說：“不過我通常使用的比較多的名字是‘別林’。”
“別林？”托馬斯喊，這聽起來，很顯然，別林的母親是一位種花人。
這是種花家的姓氏。
“林兒。”瑪莎說。
“你是如何看得見我們的？還能讓我們觸碰到你？”瑪莎將剛才感動的情緒收斂好，她問。
她其實更想知道的是，布魯斯能不能看見他們。
她已經太久太久沒有見過布魯斯了，如今已經三十多年過去了，怎麽會有母親不想念自己的孩子，但如今別林的出現已經讓他們很高興了。
瑪莎也知道自己不應該奢求太多，畢竟眼前的事情便已經是它們成為幽靈後遇到過最好的事情了，怎麽還能去奢求別的？
別林輕而易舉的便從瑪莎的眼神中讀到了那些極快隱藏起來的情緒。
別林微笑著說：“我正是為此而來。”
瑪莎和托馬斯對視一眼，他們從別林的話中讀到了某些可能性。
“你的意思是，只有你能看見我們？”托馬斯問。
“自然。”別林點頭：“人和幽靈雖然生活在同一個世界，但他們屬於兩種完全不同的磁場。”
“幽靈可以看見人和聽見人的聲音是因為它們曾經是人類，哪怕磁場已經改變也無法否認它們曾經作為人，與人有所聯系。”
“但是人類並未成為幽靈，所以絕大多數人都無法看見幽靈。”
“只有少數部分，就像你？”瑪莎蹙著眉問，這可不是個好事情，瑪莎寧可他們的小孫子別林看不見他們。
因為絕大多數幽靈都不是那麽友好，雖然幽靈之間不存在什麽霸淩行為，但某些執念和力量強大的幽靈卻可以對一些體弱、陽氣不足的人造成影響。
陽氣不足，或者有一些不太好先天原因的人便可以看見它們。
雖然他們從未遇到過能看見他們的人，但他們也從其他幽靈口中聽到過。
還有一部分能看見他們便是驅魔師了，專門驅除惡魔、幽靈的那種人。
瑪莎看著自家小孫子瘦瘦的模樣，眼底劃過一絲心疼，瑪莎輕輕拍著別林的背，她猜測別林應該是她提到的第一種，體弱、陽氣不足導致能夠看見它們的類型。
“這些年，你一定過得很辛苦。”瑪莎溫柔的說。
托馬斯也忍不住埋怨道：“布魯斯這小子這些年究竟在做些什麽，連兒子都養不好了？”
顯然他正在因為布魯斯這些年源源不斷的花邊新聞以至於疏忽了自己的兒子而感到憤怒。
很明顯，在托馬斯和瑪莎的腦補當中，別林已經成為了布魯斯在外處處留情沒有做好避孕措施誕下的孩子，布魯斯對別林肯定不怎麽關心。
甚至別林都不是布魯斯從小帶到大的，否則哪怕布魯斯不關心別林，阿福對小孩兒的關心也絕不可能讓別林成為一個體弱的孩子。
而瑪莎又從來都是一個慈母，雖然她並不溺愛孩子，可她依然忍不住為布魯斯辯解。
誰讓她與布魯斯已經三十多年沒有見過了，記憶總是會隨著時間美化的。
“他8歲那年便失去了我們，他承受太多了，我們不能總是責怪他。”瑪莎在心裏補充，說不定布魯斯也因為他們的原因畏懼組建家庭，畏懼別林的存在。
畏懼蕩除像他們一樣的意外發生。
沒有人能承受兩次失去家人，那大概是布魯斯一生的陰影。
托馬斯看了瑪莎一眼，瑪莎忍不住發出一聲笑，她總覺得托馬斯剛才的眼神好像在說‘慈母多敗兒’。
“布魯斯受了傷是沒錯，但是他不該把情緒發洩在無關的孩子身上，別林才這麽小，你覺得他的行為合適嗎？”托馬斯問。
別林眨眨眼，不明白瑪莎和托馬斯是什麽意思。
他覺得老韋恩夫婦，他的祖父祖母，對他的父親有那麽一點點誤解。
布魯斯對他真的很好，幾百萬美金的零花錢說給就給，還會給他的劍山投資，讓劍山弟子在哥譚市過上更好的生活，本來布魯斯是想給劍山弟子們建棟樓充當秘密基地的。
可是布魯斯的投資被宣紹拒絕了，大樓實在是太顯眼了，況且，雖然他們在人間也待了不少時間，但他們本質上還是低調的修仙者。
他們的秘密基地如今也有了非常不錯的模樣，屬實沒必要換地方。
托馬斯和瑪莎仍然在爭吵。
“你看這孩子，看起來就沒幾兩肉，這難道不是布魯斯的疏忽？”托馬斯說。
瑪莎自然也知道這一點，但並不排除她就是享受和托馬斯爭辯的快感，畢竟自從成為幽靈後，他們幾乎只剩下了彼此，並且被困在這一片天地。
他們的熱情也在這些年被消磨了太多，他們變得像周圍的其他幽靈一樣麻木，直到今天，別林的到來久違的點燃了它們的熱情、讓他們再度看到了希望。
瑪莎看著別林相較於其他同齡人來看要瘦一些的體型，張了張嘴道：“好吧，這的確是布魯斯的疏忽。可這能怪他嗎？他根本沒有什麽照顧人的經驗，也沒能從我們身上學到什麽，因為在他八歲那年，正在學習我們的年齡，我們離開了。”
托馬斯沈默了。
眼看著兩人再度消沈起來，
別林覺得自己有必要給他們解釋一下韋恩莊園的現狀。
瑪莎和托馬斯兩人顯然不知道目前韋恩莊園的現狀，犯罪巷裏大多數都是罪犯，而在他們離世後，那電影院也改了地址，這裏徹底淪為了罪犯的天地。
而絕大多數罪犯之所以會犯罪是因為他們沒有錢，所以他們仇視富人，大多數時間提到布魯斯·韋恩也只是對這闊佬的咒罵。
在犯罪巷裏，老韋恩夫婦見過最多的便是罪犯，其次是蝙蝠俠。
在他們死後，仍然有人站出來，以蝙蝠俠的身份維護哥譚市的正義。
別林回答道：“不，祖父祖母。你們誤會了。”
“父親才把我接回來幾個月。”別林說。
瑪莎和托馬斯倒吸口氣，在他們眼中，布魯斯更過分了。
一直知道這孩子的存在，卻不能接受他的存在，直到最近才把人接回來，讓韋恩的小少爺在外邊吃了這麽多苦？布魯斯·韋恩你真的做得出來？！
“真該好好收拾布魯斯一頓。”瑪莎說。
別林不明所以的敲出一個問號。
好奇怪哦，有點理不明白了。
“莊園裏不止我，還有我的哥哥、姐姐以及弟弟。”別林簡單的為瑪莎和托馬斯介紹了一下現在的韋恩莊園構造。
瑪莎震驚，布魯斯這些年居然有了這麽多孩子？
他的生活實在是太不檢點了。
也難怪別林過的不如意，畢竟他有這麽多兄弟，哪怕是布魯斯，也沒法照顧好每一個人。
如果布魯斯沒法把他們的關系調和好的話，這是會爆發兄弟戰爭的，爭奪財產、血流成河什麽的。
好端端的一個韋恩莊園也會分崩離析，這是老韋恩夫婦不願意看到的畫面。
“我會為你們解除區域的限制，然後帶你們回莊園。”別林說著。
他想到了什麽，臉上露出一個鮮活的笑來。
剛才別林雖然一直都有表情，但只有此刻，提到了讓自己開心的事情，臉上的笑容才是真切的、鮮活的。
“今天是父親的生日，如果祖父祖母能參加父親的生日，他一定會很高興的。”別林開心地說。
哦，最重要的是。
他的這個禮物，一定是最棒的禮物。
別林想不出任何他的兄弟們能在這方面超過他送禮物水平的可能性。
瑪莎和托馬斯對視一眼，心中升起了更多的覆雜情緒，但絕大多數都是對別林的憐憫。
可憐的孩子，分明沒有得到過布魯斯多少關愛——如果布魯斯愛他的話，他肯定一早便把別林接回了韋恩莊園，而不是在現在才把別林接回莊園。
別林沒有得到布魯斯的關愛，但他愛著他的父親，並不是討好，而是愛著，否則他怎麽會在提到能讓布魯斯開心時，臉上露出如此鮮活的表情？
如果他們能回到韋恩莊園，布魯斯那個倒黴的能看見他們，他們非得好好教訓一下這個混賬兒子，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愛了每天還在外沾花惹草。
四十多歲了還不著家。
但更多的，他們依然被別林話裏帶來的喜悅沖擊到了。
他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能夠離開犯罪巷，回到韋恩莊園，給他們的兒子，那不過八歲就被迫失去了他們的布魯斯，一個大大的擁抱。
或者就算布魯斯沒法看見他們也無所謂，只要他們能看見布魯斯，哪怕布魯斯沒法看見他們，但只是看見布魯斯活的很好，那便足夠了。
“你有方法讓我們離開這裏？”托馬斯冷靜下來後，他仔細分析了一番別林的話，眼底劃過一絲錯愕。
如果他沒有理解錯的話，別林不僅有方法讓他們離開這裏，還能讓布魯斯看見他們，又或者說，讓他們被布魯斯看見。
別林並不是個普通小孩兒，要知道只是單純的陽氣不足的確可以看見幽靈，但卻沒法影響幽靈，只有幽靈可以影響他。
他們是縛地靈，他們死在這個地方，除非是被人驅散或是投胎轉世，否則都會被困在這個地方。
這是他們成為幽靈後經過無數次實驗得出來的結果。
別林真的能有方法把他們的限制解除的話了，這意味著別林絕對不是普通人，難道是驅魔師之類的？
“當然可以。”別林說：“你們被困在這裏只是因為你們的執念生於這裏，只要清除執念和這片土地的聯系，你們便可以自由活動了。”
瑪莎遲疑了一下問：“你是驅魔師嗎？”
她倒是真的沒想到布魯斯的孩子會成為一名驅魔師，而且別林看起來實在是太年輕了一些，這麽年輕便成為了驅魔師？這不合適吧？
看起來別林當初不再韋恩莊園的日子真的不太好過。
瑪莎忍不住腦補了一出，別林從小便很窮於是跟著老師傅學驅魔想混口飯吃，哥譚市的幽靈大多都非常兇狠，像他們這樣友善的幽靈實在是哥譚市的異類和少數。
更何況這裏是犯罪巷，犯罪巷裏最不缺少的便是罪犯，而這些罪犯死後也大多會成為兇狠的厲鬼。
當然，面對氣場強大的人，這些厲鬼也沒有任何辦法。
可是遇到一些體弱的，這些厲鬼也從不吝嗇於恐嚇和襲擊對方。
幽靈也是一種欺軟怕硬的存在，就和他們生前一樣。
所以別林小時候一定過得非常不容易，這些幽靈很危險，別林幾乎一直是在和危險打交道呢。
別林可不知道他的祖父祖母腦補了這麽多，他只是看見他的祖父祖母看向他的眼神突然變得覆雜、同情起來。
別林：摸不著頭腦呢。
別林：“我不是驅魔師，不過按照西方的說法，也可以算是驅魔師。”
西方這邊好像沒有修仙者，他們稱呼這類與幽靈、惡魔之類的超自然生物打交道的人叫做驅魔師或者魔法師。
別林作為修仙者，雖然並不常與幽靈、惡魔打交道，但是他們斬殺對修仙者和人類有壞的魔族和妖族，概念轉換一下，這也算是非傳統意義上的驅魔吧？
畢竟無論是驅魔師還是修仙者都只是把對人類有害的超自然生物驅逐出去。
“我想去你們...被困的中心地方看看。”別林說。
瑪莎和托馬斯知道別林的意思，別林是說，他想去看看他們死時的地方，在那裏是瑪莎和托馬斯與這片犯罪巷連接最深的地方。
瑪莎笑道：“你可以直接說的，我們也死了三十多年了。早就意識到這件事兒了，如今能成為幽靈，還能見到我的孫子，這已經是讓人足夠欣喜的事情了。”
別林眨眨眼沒說話，瑪莎和托馬斯帶著別林到了他們被搶劫犯槍擊命中的地方。
這裏還有別的幽靈，也是被困在了犯罪巷的幽靈，就像是人間有鄰裏糾紛一樣，幽靈之間也有。
只是幽靈互相沒法影響到彼此，它們只能口頭上吵吵架，其他什麽也做不了。
所以當別林和老韋恩夫婦出現在他們被槍擊命中的地方時，還有一位別的幽靈停留在此處，那幽靈大概是被人活活打死的，渾身鮮血淋漓，那張臉都看不出原樣來。
但是從服裝上可以看出應該是某個黑幫的成員，打手或者送信人之類的。
“你怎麽在這兒。”托馬斯擋在了瑪莎面前。
自從它們成為幽靈後便失去了所有作為韋恩的名譽和能力，它們只是普通幽靈，而眼前這個顯然是由哥譚市灰色地帶最常見的人死後變成的幽靈並不會對它們有任何畏懼。
畢竟只有生前，錢、車、房子還有名利才有用，死後這些東西毫無作用，被困在犯罪巷的幽靈沒法使用它們。
幽靈之間沒法互相影響，但是可以口嗨。
而這位從小在哥譚市各種陰暗角落、骯臟環境下摸爬滾打長大的幽靈顯然比老韋恩夫婦懂得更多的臟話，它的臟話不需要有任何實際意義，只需要罵出來就行了。
“走開點，傑克。”托馬斯警告。
“噢，托馬斯、托馬斯先生，您不會還以為您是韋恩集團的董事長吧，你可管不著我。”那位被稱為傑克的幽靈說。
傑克看向托馬斯和瑪莎旁邊的別林，他臉上露出一個惡意的笑：“噢，托馬斯先生。這是你的孫子嗎？他長得還挺像您的。”
傑克朝著別林的方向飄來。
“我警告你不要動他。”托馬斯說。
傑克是一位厲鬼，他可以影響到現實，也就是說他可以對別林出手。
“如果我偏不呢，別把你們那套貴族老爺的話說來對付我。”傑克哂笑。
說著，傑克便要對別林下手。
傑克不是好人，他死也是死有餘辜。
他年少時吸毒酗酒，為了酒錢和藥錢把家裏贍養他的老人打個半死，他變賣了家裏的所有財產，最後簽上了一條道成為了虎女幫派的手下。
借著虎女在這一片的勢力，他沒少帶著人去找其他幫派或是散人混混的麻煩。
因為當時傑克在虎女身邊算是小有名氣，不少散人混混想借此加入虎女的幫派，便賄賂傑克讓傑克在虎女面前說兩句。
然而傑克只收錢不辦事，別人要是敢來問傑克事情辦得怎樣高低還會被傑克帶人打一頓。
傑克就是這樣的人，哥譚市最惡心的、被所有人厭惡著，毫無底線，但在哥譚市的灰色地帶也是最常見的那一類人。
然而別林只是斜瞥了傑克一眼，這分明是普通的一眼，傑克卻感覺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動彈不得，他只是楞楞的看著，隨後是恐懼和後悔湧上他的心頭。
壓迫感，來自別林的壓迫感。
絕對的實力，別林想要驅逐、不，想要處理掉它不過是一秒的事情。
難怪它剛才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探查力落在了犯罪巷，幾乎所有幽靈都躲起來了，因為這種探查就像是來了一個比它們都強大的家夥，像是驅魔師或是別的。
唯獨傑克不害怕，它想，就算來得真的是驅魔師，也不可能把犯罪巷的所有幽靈都清除掉吧？畢竟這裏居住的幽靈可不少。
而且作惡多端的傑克幾乎可以算得上是犯罪巷裏最強大的幽靈了。
它不認為自己對上一般的驅魔師會輸，實際上，它確實有些屬於哥譚市的盲目自信了。
它這次大概是踢到真的鐵板了。
傑克唇瓣顫抖著，聲音也被這份壓迫感摁進了喉嚨裏，他無法吐出任何話語。
“小心。”瑪莎擔憂地喊道。
這幽靈的力量強大，之前有好些個體弱的人走進犯罪巷都被弄成了重傷，甚至是精神疾病住進了瘋人院裏。
瑪莎並不想別林受傷，哪怕這人不是自己的孫子，只是一個普通路過的人，她也不希望對方受傷。
別林頭也不擡的揮了揮手，傑克直接便被人道清除了，它像是玻璃一樣整個炸開，碎片在空中再度瓦解消失不見。
“怎麽了？祖母？”別林不解其意的看向托馬斯身後的瑪莎。
瑪莎和托馬斯沈默了。
他們親眼看見別林如同趕走蒼蠅那般揮了揮手便輕而易舉的讓這只在犯罪巷猖狂了很久的幽靈人間蒸發。
這應該不止是後天養成的程度了吧，別林一定是非常有天賦的驅魔師，說不定那和他的神秘母親有關。布魯斯啊、布魯斯，連女巫也在你這幾十年的狩獵範圍內嗎？
有沒有女巫別林不知道，但他知道，肯定有女修仙者。
他媽就是。
而且這倒是瑪莎和托馬斯誤會了，並不是布魯斯選中了朝雨仙子，是朝雨仙子選中了蝙蝠俠，而布魯斯這幾十年的花邊新聞也就圖一樂。
布魯斯並沒有真的與某位女士發展過關系，或許曾經有過類似的想法和情緒，最終也會因為他作為蝙蝠俠的身份放棄。
這對他的妻子不公平，顯而易見。
“沒什麽。”瑪莎的目光更慈愛了，她決定了一會兒回韋恩莊園就先把他多年沒見的兒子收拾一頓。
“林兒，你是個很聰明、很有天賦的孩子。”瑪莎誇獎。
別林輕而易舉清除罪犯的動作讓瑪莎意識到別林剛才的話不是在給他們畫餅，別林大概率是真的可以解除它們被迫留在這裏的制約。
別林眨眨眼：“他們都這麽誇我的。”
這倒不是別林說謊，別林的確是從小被誇到大的，幾乎所有人都誇讚別林是個有天賦的孩子，而別林也的確如此。
瑪莎笑起來，別林的性子讓他想起了布魯斯，布魯斯小時候也是這樣的，有天賦的聰明孩子。
別林輕而易舉的便斬斷了老韋恩夫婦被迫留在犯罪巷的聯系。
他打了個車，帶著老韋恩夫婦的幽靈回到了韋恩莊園。
看見別林打車回韋恩莊園，老韋恩夫婦更是心疼，連專車接送都沒有，韋恩莊園裏哪兒有孩子能混的這麽慘的？看得出來布魯斯是真的不喜歡這孩子。
托馬斯·韋恩還在小時候便有專車接送去任何地方以及回莊園，顯然專車一直都是韋恩家的傳統。
別林這孩子這麽好心、善良，布魯斯究竟是怎麽想的才能不喜歡這麽可愛的一個孩子？
聽到按門鈴聲，傑森一只手還拿著打蛋器，他實在是不敢把打蛋器放下，讓韋恩莊園裏任何不會廚藝的人觸碰到它。
作為莊園裏，大概是唯一個會做甜點的人，傑森必須杜絕其他人破壞蛋糕制作工序的可能性。
看見別林兩手空空的回來了，傑森瞇了瞇眼道：“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別林的目光越過傑森，落到後幾乎已經完全大變樣了的韋恩莊園內部，他的兄弟們的確很擅長派對裝飾這一方面。
現在的韋恩莊園看起來充滿了歡快的氣氛、看起來就像是過節時的模樣，又或者只是辦派對？
“怎麽可能不回來。”別林回答。
“是啊。”傑森嗤笑一聲：“當我們幾乎幹完所有事情後，你回來了。”
別林心虛的移開視線，他也沒想到路上會堵車嘛，不然他們回來的時間還會更早。
“親愛的，這就是布魯斯另外的兒子之一？”瑪莎凝視著傑森，不確定的問，因為傑森除了黑發和藍眸外，並沒有什麽地方長得像布魯斯。
而且傑森對別林的口氣聽起來不太好，也是，如果別林的兄弟們對他好的話，他怎麽可能會被排斥、不受歡迎。
瑪莎又看了眼別林的臉，他發現別林對傑森的態度很好，更像是那種小心翼翼的好，更是確信了自己的判斷。
“住在韋恩莊園裏，肯定是布魯斯的兒子。”托馬斯說。
瑪莎小心的湊到托馬斯耳邊小聲的說：“感覺這個當哥哥的也不是很喜歡別林的樣子。”
“你神經太緊張了吧，我倒是覺得這是兄弟之間的正常互動。”托馬斯不以為然。
傑森和別林並肩走進莊園，瑪莎倒吸口氣看著莊園裏的孩子，這麽會這麽多？
她忍不住伸手數了數。
迪克、傑森、提姆、達米安和別林，芭芭拉、斯蒂芬妮和卡珊德拉。
“八個，整整八個！”瑪莎顫抖著說，緊接著，她的目光落到了紅發的凱特·凱恩身上，她以前也沒少見過凱特，因為瑪莎也曾是凱恩家族的一員。
凱特·凱恩是瑪莎的侄女。
“噢，看起來布魯斯依然和凱恩家族交好，這是個好信號。”托馬斯笑著說。
瑪莎的眼神也柔和了不少，緊接著她想起什麽有些無奈地說：“托馬斯，你剛才沒有聽是不是？”
“什麽？”
“八個孩子，韋恩莊園現在是個大家族了。”
這個月更完後恢覆日三了，月底回學校了，挺忙碌的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