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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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9
“不好意思，稍微有點事兒耽擱了。”別林踩著太阿劍來到公孫浩面前。
公孫浩面無表情的站在芭芭拉家樓的樓下，他看了眼別林。
“你最好是真的耽擱了。”公孫浩說，他的視線在別林的裝扮上停留稍久的時間。
別林換了身衣服，經典的睡覺配置，T恤和短褲。
“你這是什麽衣服，成何體統。”公孫浩忍不住指責說。
別林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還好吧？人間都是這麽穿的，我這是為了合群，而且你是不會明白的，這種衣服穿在身上有多爽。”
“所以你剛才是回家換了個衣服？”然後把我晾在這兒？
別林心虛的移開視線，他解釋：“沒有，剛才我弟出來溜達，我給他抓回去了，順便換了身衣服而已。”
“噢。”公孫浩拖長了些許調子。“那你的頭發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這麽亂。”
當然是因為他在床上躺了會兒。
別林面色如常的撒謊：“因為哥譚市靠近海邊，晚上的風大，我急著過來找你，頭發便被吹亂了。”
以後誰還說他不擅長撒謊？
別林簡直太會撒謊了。
“我們現在去哪兒？這人間晚上的人也太少了，我看著都沒什麽店鋪開著。”公孫浩也沒有去戳穿別林的小小謊言，他實在是太了解他的好友了。
“凡人是需要睡眠的。”別林攤手回答道：“而且這座城市的夜晚實在是太危險了。”
“我帶你去休息吧，明天有空可以帶你好好地逛一逛哥譚市。”別林看了眼公孫浩那身在修仙界很常見、但在人間卻顯得非常奇怪的衣物。
以前他自己穿著這類似的服裝在哥譚市溜達的時候沒覺得，現在看著，這身衣服實在是過於顯眼和奇怪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迪克穿著戰衣去參加哥譚市的漫展一樣奇怪。
雖然這種事從沒發生過，但別林覺得這是迪克幹得出來的事兒。
“然後給你換一身衣服。”別林說。
公孫浩冷呵一聲：“你是說換成像你這樣的？”
“當然，不然你看起來實在是太不合群了。”別林說：“你這樣走在路上是會被人圍觀的，你也不想走在路上被人圍著看吧。”
“所以就必須像你這樣？露胳膊漏腿？”這對公孫浩，一個普普通通的修仙者來說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別林說：“不一定，或許你會喜歡上這種衣服呢？”
公孫浩不置可否，他並不認為自己會喜歡上這類服裝，但也沒有直接反駁別林。
別林帶著公孫浩去了哥譚市最大的酒店，順帶一提，這酒店姓韋恩。
別林非常大方的給公孫浩開了一間最豪華的總統套房，最豪華其實並不準確，真正最豪華的套房位於酒店的最頂層。
但所有人都知道那是韋恩老板，布魯斯·韋恩休息的地方，過去布魯斯時常會帶著女伴來這兒，但自從布魯斯有了幾個孩子後，哥譚市的花花公子便收了心。
布魯斯·韋恩不再帶著女伴來酒店，這裏的頂層卻一直有人打掃。
別林大手一揮給公孫浩也包了一層，就在他父親的頂層下面的那一層。
“不用跟著我們，我們自己上去就行了。”
經理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她將房卡遞給別林，別林剛才刷的卡是韋恩的卡，這代表著對方的身份是韋恩家的一員。
這並不奇怪，哥譚市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花花公子、他們的哥譚寶貝酷愛熱衷於撿孩子。
而這棟酒店又是韋恩建造的，要在哥譚市想要擁有一個較為長久且穩定的工作，不要多看、不要多問，不要好奇，這是一個亙古不變的方法。
給經理發工資的人是韋恩。
她自然不會傻到去打探老板的八卦。
別林帶著公孫浩進入了電梯，在此之前公孫浩的口中一直在發出讚嘆，對建築和裝修風格精妙和美妙之處的讚嘆。
修仙界裏的建築多為古香古色的，像哥譚市這樣金碧輝煌的酒店裝修是公孫浩從未見過的。
走進電梯後，別林按下按鈕，電梯開始移動。
公孫浩猛地一顫，下一秒，他的手上已經出現了一些瓶瓶罐罐。
“這是什麽？被做成房間的靈獸嗎？還是用玄鐵石做的靈器？為什麽它會自己移動？！”公孫浩連忙問。
“別擔心，這只是一個移動工具。”別林說。
別林偶爾會來一趟人間，所以坐過電梯的次數不少。
但他第一次坐電梯時的表現和公孫浩比起來也好不到哪兒去，要不是朝雨仙子攔著，別林高低抽出太阿劍把電梯給劈碎了。
修仙者討厭任何不在自己掌控中的事物，比如不能控制的電梯。
但現在，隨著別林時常去有著地下十多層的蝙蝠洞溜達，他早就習慣了電梯。
“人間會發明這種沒法控制的東西來帶著他們移動？”公孫浩的眼睛瞪大。
好像這是一件多麽不可思議、不能接受的事情。
“他們和這玩意簽訂契約了嗎？如果沒有，萬一某一天它產生了反抗意識該怎麽辦？”公孫浩問。
別林沈吟了片刻回答：“應該不會吧？”
他確信電梯並不是由玄鐵構成的，而是通過某種物理原理制作而成的，屬於普通人類的智慧。
出電梯後，公孫浩顯然沒有繼續花費時間去驚訝他所看到的東西。
他的房間非常豪華，整整一層全都是他的房間範圍。
“你今晚就在這兒休息，哪怕你想撥弄你那胡琴或是古箏都可以，反正房間的隔音效果夠好也吵不到其他人。”別林說。
公孫浩已經在這房間轉起來了。
酒店的裝修自然是比韋恩莊園看起來更豪華的，但韋恩莊園更有家的感覺，酒店裏有的東西、莊園裏也不差，只是並不像酒店裏這樣全部擠在一層。
誰讓韋恩有一座島呢。
“這水池是什麽？”公孫浩指著室內的那藍色的游泳池問。
“洗澡的地方。”別林隨口回答。
“那這些是什麽？”公孫浩又指了指那一面游動著魚的玻璃。
“裝飾，讓你有在海裏呼吸的感覺。”
“那這個是——”
“別問我了，我沒住過這屋子。”別林略微頭疼的說：“就這樣，明天我再來找你。你且待在這裏不要走動。”
“我會帶你出去逛逛，芭姐那邊你安排好了嗎？”
公孫浩說：“我辦事，你放心。我早就安排好了，她的問題並不嚴重，估計一個星期左右就能走路了。”
把公孫浩安置好後，別林便趕回了莊園。
雖然別林可以用打坐代替正常的休息，但偶爾別林也會享受睡覺的感覺，特別是當他來到人間後。
人間的靈氣實在是太少了，別林能汲取的靈氣實在是少之又少，大多數時間裏他都是在調動體內存儲的真氣行動。
別林睡了一晚上，又或者是因為莊園裏的所有人都忙碌了好幾天，正在補眠。
韋恩莊園今早格外的安靜，別林沒有在他的領域裏聽到任何聲音。
這一覺別林睡得很香。
早上8點。
他還沒從睡夢中醒來，睡的嘎嘎香。
第二天一早，別林垂死病中驚坐起，他臉上還帶著些許懵比的表情。
他的老父親，布魯斯·韋恩已經從窗戶外翻進來了。
很好，蝙蝠家族的傳統，絕不走正門。
“怎麽了？父親，咋了？”別林立刻拿起床邊的太阿劍。
這不能怪他，一大清早的，他這從來不在早上出現的父親，突然翻窗進入他的房間，實在是不能怪他多想。
這種情況，他只能認為是敵襲。
布魯斯在昨晚便收到了別林的那張銀行卡被刷的消息，他便知道別林昨晚又溜出去了，不過布魯斯大概也知道別林出門是為了什麽。
布魯斯記得別林昨晚帶了一個朋友來哥譚市。
然後那張卡刷的又是韋恩企業下的一棟酒店，扣款的地址就明明白白的寫在賬單上，布魯斯能不知道別林刷了哪兒的卡嗎？
這倒是不至於。
所以別林是昨晚半夜突然想起自己還有個朋友在哥譚市，連忙出去給人開了個房。
這倒也好，至少沒有像之前那樣像見雲那樣，讓人自己去公園將就一下。
也不知道是別林意識到了這樣的行為並不禮貌、這裏不是修仙界，人們通常都不在大街上或是公園裏睡覺，這裏是哥譚市，連流浪漢都不怎麽光顧公園。
公園經常被罪犯們列為目標，睡在公園裏是很危險的。
流浪群體有他們專門的休息的地方，他們通常是一個集體一起行動，在哥譚市不抱團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兒。
除了某些極為強大的罪犯和蝙蝠家族除外。
這次別林倒是專門給人家開了個房間，還是他房間的下面那一層，可想而知別林對待公孫浩有多認真。
看起來真如別林所說的，他們是關系很好的朋友。
布魯斯頗有些無奈的看了眼還在床上的別林，以前別林向來是第一個起的，怎麽現在也開始賴床了。
但別林過去是不需要睡覺的，大多數時間，布魯斯從書房裏的電梯從蝙蝠洞回到莊園裏準備休息時，他總能看見別林坐在走廊裏打坐。
別林說過自己不需要睡眠，只需要打坐調息身體狀況便行。
“你身體還好嗎？”布魯斯問。
別林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回答：“啊，挺好的。怎麽了...”
隨即，他意識到布魯斯的這個問題是什麽意思。
“人間的靈氣較為稀薄，即使是打坐我也沒法從中獲取太多的能量。”別林向他的普通人父親解釋道：“所以偶爾睡一覺也很不錯。”
修仙是一件摸不著的東西，入門後會覺得這些條條框框的、大多數都不會被觸碰到。
但如果要解釋起來，別林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向布魯斯說明修仙的原理。
誰家修仙講的是原理？
布魯斯點頭：“去吃早餐吧，準備接下來的訓練。”
別林這才想起，他昨晚答應了布魯斯什麽。
他說他要接受蝙蝠家族的訓練，學會蝙蝠家的作戰技巧。
老實說，蝙蝠家族的作戰技巧、無論是搏鬥還是善用武器進行的戰鬥都像是一場肉體美學的表演。
這是劍修們不曾擁有的，誰讓劍修們更通常使用劍氣作為衡量強度的標準。
這種兵器相接的情況多是少數。
說白了就是一群拿著劍充當主武器的法師，哦，應該說是近戰法師，只是在沒必要的時候鮮少近戰。
久而久之劍修之間也就失去了那份近身時揮動劍起舞的美感。
現在劍修之間的戰鬥越來越沒有看頭了、全是一群法師再互相釋放劍氣，沒有半點美感而言。
蝙蝠家族就不一樣了，他們只是普通人，沒有劍氣可以釋放，是純粹的近身戰士。一招一式間都充滿了力量感和技巧感。
這是在數次與危險交鋒時訓練出來的真正的、沒有任何東西輔助的力量。
這讓別林如何不感興趣？
特別是在他看過達米安和卡珊德拉在蝙蝠洞訓練室裏的劍術訓練時，別林對此產生了極高的興趣。
作為劍修的別林或許從未表現出來，但他擁有每一個劍修都逃不過的命運。
那就是對劍術和劍的如癡如醉。
別林已經拿到了天道傳承的太阿劍，其他的劍已經無法吸引到他了。七星龍淵劍和赤霄劍除外。
雖然別林時常把七星龍淵和赤霄掛在口中，但他倒也不會真的水性楊花、見一個愛一個。
他和太阿劍本來沒有緣分，全靠太阿劍硬湊。
如今他兩也這樣過了幾十年，再醜的媳婦兒看了幾十年也該順眼了。
況且太阿劍除了是把寬劍外，並沒有任何缺點。
太阿劍的確非常的適配他，他們兩簡直是天生一對！
能夠讀取到別林思維的太阿劍有些心虛，它從沒告訴別林，其實除了它之外，七星龍淵劍和赤霄劍也都看上了別林。
只是它像個流氓似的，拳打七星龍淵，腳踹赤霄劍，這才贏得了與別林簽訂契約的機會。
在劍這方面已經沒有什麽需求了的別林自然把目標轉落在了劍術上面。
可絕大多數門派的劍術都是不外傳的，誰讓劍修是組成了修仙界百分之七十種類的族群，劍修可是修仙界的萬金油。
別林當初在各個門派進行學習時，那些門派也會避著別林，不讓別林看到他們的劍術。
可以說是非常的小氣。
淩雲宗從來不這樣，別林作為淩雲宗的門面之一。
每每有其他門派的長老或是弟子來淩雲宗竄門，他們就會來劍山看一眼別林，看一眼傳說中的小劍仙。
別林也從不避他們，依然自己做著自己的日常訓練，練劍或是打坐。不然呢？難不成每來一個人，他就得上前打招呼嗎？他耽擱的練劍時間不是時間嗎？
所幸就由著他們看去了。
其他門派多多少少對別林練的劍都有些了解，可別林對他們的弟子所練的劍卻沒有絲毫認知。
哦，之前夜獵靈獸的時候，他倒是見過不少其他門派的劍術。
他們又不肯和自己切磋，沒什麽意思。
如今達米安還有父親，這兩個劍術高手就在莊園裏，別林自然要去學習和切磋一番。
主要是學習，切磋都是次要的。
把人間的劍法結合在自己的劍法中，縫合下便是一套獨屬於別林的劍術。
可是今天不行。
今天別林已經答應了公孫浩陪他出去溜達了，呃，雖然他好像先答應了布魯斯要好好訓練的。
於是別林說：“父親，我們能晚點開始訓練嗎？”
布魯斯挑挑眉，沒說話。
“我今天得去陪長風，他剛來哥譚，我不能把他丟在酒店裏。”別林說。
布魯斯倒是無所謂，他從別林的表現也能看得出來，這位別林的好友對別林來說應該很重要。
“嗯，正好。這個訓練計劃只是初步版，還有很多地方需要修改和調整。”布魯斯說：“我會在今天和你的兄弟們把訓練計劃調整完成，你今天好好陪你朋友，明天開始訓練。”
別林忙不疊的點頭。
別林換衣服的時候，便聽見布魯斯在外邊哐哐的敲門，敲的不是他的門，是家裏其他人的門。
他聽見迪克傳來了隱隱哀嚎，顯然這個被布魯斯吵醒的倒黴蛋是迪克。
布魯斯正在挨個敲門，騷擾他的門生們起來為別林做訓練計劃。
別林眨眨眼，他在心中默念了一聲‘辛苦了’，然後偷偷溜走了。
看得出來，布魯斯對別林的訓練計劃非常的重視。
當然重視了，布魯斯可太喜歡培養羅賓和教導他們時的感覺了。
可惜現在羅賓們早已形成了自己的那套戰鬥技巧，布魯斯已經沒什麽可教得了。
布魯斯也從沒想過教別林這些，別林顯然有著自己的一套、區別於普通人的戰鬥方式。
但布魯斯沒想過，別林會想學習這套普通人的戰鬥方式。
布魯斯大為感動，沒想到別林有一顆懂得精進自己的心，如此甚好。
別林推開酒店的房門時，公孫浩正坐在陽臺撥弄他的胡琴。
他穿著與昨晚那整齊的修仙者裏三層外三層完全不同的服裝，一件純白的T恤外是一套花哨的襯衫，腿上是一條還沒過膝蓋的花哨襯衫同款沙灘褲。
公孫浩沒有紮頭發，他任由那頭宛若劍網三花哥的長發被風揚起，他的頭發上掛著一幅墨鏡。
別林頓了一下，以為自己走錯了。
他小聲的說了句打擾了，然後關上門，再次打開。
面前的場景沒有任何變化，公孫浩依然是那身非常奇怪的裝扮。
“你是誰？公孫浩在哪兒？”別林關上門，他警惕的問。
公孫浩轉過頭來，他看向別林，眼中的憂愁很明顯，就像是一位多愁善感的文學青年。
“你來了啊。妄言。”公孫浩輕輕的說。
別林抖了一下，會叫他這個名字，是公孫浩沒錯，排除被奪舍的可能性。
可是公孫浩是怎麽在一夜之間變成這副模樣的？文藝青年看起來還挺適合公孫浩的，只是，別林看著有些別扭。
因為現在的公孫浩看起來太裝了，就像是會在互聯網上說自己有玉玉癥的小學生一樣，是那種會在網絡上傳播負能和發一些歌詞的人。
“你不是說這麽穿不符合規矩嗎？”別林隱晦的問。
雖然公孫浩昨天說別林的那身衣服不成規矩，但別林依然我行我素的穿了T恤短褲。
開什麽玩笑，難道有人在穿過T恤和短褲後還會去套那身賊麻煩的修仙者三件套嗎？
嗯...他幹脆再加一個好了，他現在不僅想要推翻修仙界只能吃辟谷丹的規則、還要推翻修仙者覆雜三件套、不能露胳膊和腿的規則！
公孫浩沒有回答別林的問題，反而是突然開口道：“你說我們作為修仙者的目標是什麽？”
別林下意識地回答：“去碼頭整點薯條？”
“薯條那是什麽？”公孫浩好奇地問。
“一種食物，非常的好吃。”別林回答。
公孫浩點頭，然後立刻摁下了電子鈴，並通知酒店的服務生送一盒薯條上來。
別林：？
公孫浩掌握人間的東西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我的意思是，我們作為修仙者最偉大的、最終極的目標是什麽？”公孫浩又問。
別林知道公孫浩是認真的在問，可是他真的好想回答‘去碼頭整點薯條’。
但最後別林還是壓制住了那份欲望，他開口道：“我作為修仙者的最終目標是改變這個麻木不仁的修仙界。”
“我曾目睹老一輩的修仙者們剝奪修仙者們自由選擇食物的機會，我也曾目睹他們強迫修仙者們在大夏天穿上裏三層外三層的服飾。”
“可是那種衣服一般是特制的，不會讓人感到炎熱或是寒冷。”公孫浩指出。
別林瞪了眼公孫浩：“這是重點嗎？重點是麻煩。”
公孫浩輕笑了一聲回答：“確實麻煩，人間的衣服穿著可太方便了。”還很舒服。
“所以你這身衣服是？”
“酒店的衣櫃裏翻到的。”公孫浩頗為無辜地眨眨眼。
昨天晚上，公孫浩便把酒店裏能折騰的東西全部都折騰了一遍，他只用了半個晚上便學會了這房間裏絕大多數設備的使用方式。
噢，還得多虧了那電子鈴。
公孫浩折騰了那名服務生整整一晚，扭著人家教自己使用這些玩意。
服務生早就想睡了，可是公孫浩一直在騷擾他，他堅信的認為這是公孫浩性子惡劣在折騰他玩。
服務生敢怒不敢言。
能住上這種頂級酒店的人，非貴即富。
還有可能是某某幫派的大人物，他要是拒絕了對方，指不定下班的時候就被幾個黑衣人套進麻袋裏丟去沈海了。
也得虧服務生是經過專門培訓的會說中文，否則公孫浩也不可能折騰到他。
公孫浩又嚴肅著臉回答道：“我支持你。”
“啥？”別林楞了下。
支持他什麽？
公孫浩說：“我支持你要改變修仙界的服裝要求的想法。”
本來公孫浩是抗拒這些衣服的，但他心中又升起了些許好奇，他從昨天別林的眼中看出了對方的確非常喜歡這些服裝。
再加上昨晚公孫浩在浴室裏搗鼓花灑，結果被頭頂的花灑滋了一身水。
正好要換身衣服。
於是公孫浩便換上了衣櫃裏的服裝。
有一說一，衣櫃裏那些花花綠綠配色的衣服還挺好看的。
是公孫浩喜歡的風格。
在修仙界裏，這類衣服是絕對不會出現的。
修仙界有著幾乎統一的服裝審美風格，每一個顏色的搭配都是有講究的，身上絕對不可能同時出現三種顏色。
這看起來實在是過於單調了些。
但似乎每個修仙者都接受了這樣的服裝風格，公孫浩也接受了它。
但公孫浩一直說不上喜歡那些配色，只是所有人都接受，所以他也接受。
如今來了人間，公孫浩才知道原來服裝的配色還可以這樣搭配，原來這些花花綠綠的顏色可以出現在同一件衣服上。
還、還挺好看的。
除了露胳膊和露腿外，似乎就沒有任何缺陷了。
況且公孫浩在電視上看到，在哥譚市，哦不，應該說是在人間，絕大多數人都是這樣的裝扮。
似乎沒有任何人會說這樣的裝扮是不合理的、不守規則的。
於是公孫浩也學著換上了。
還真別說，就像別林描述的那樣，短袖短褲穿起來真的超級爽。
不被衣物時時刻刻束縛著的感覺連渾身都輕了好多。
公孫浩又撥了兩下胡琴，人間的發展怎麽能如此飛速的變化？
修仙界還停留在人間早時候的模樣，本該依附修仙者的人類在脫離修仙界後得到了更快的發展。
這種感覺，公孫浩很難描述。
總之，他心裏有些不好受，就好像並不是修仙界拋下了人間，而是人間選擇拋下落下的修仙界一樣。
一陣風吹來，吹起了公孫浩的頭發，全部揚在了別林的臉上。
別林：...
而此刻此刻，公孫浩還裝模作樣地說：“今日的風兒甚是喧囂啊。”
忍無可忍的別林一拳打在公孫浩的肩膀上。
“差不多就得了，別再繼續裝下去了。”別林說。
吃了劍修一拳的公孫浩險些被打的真氣紊亂，他哀怨的看了眼別林。
別林像是沒感覺到公孫浩的目光一般，他鎮定自若的收回視線開口道：“走吧，今天帶你出去溜達。”
聽到可以出去看看這個新人間後，公孫浩的狀態立刻便調整好了。
他眉目間含笑。
然後只見他手一翻轉，一本哥譚市旅游攻略便出現在了他手中。
別林瞥了眼旅游攻略，這玩意公孫浩又是從哪兒弄到的？
“我們可以先去哥譚市的水族館，聽說早上八點水族館開門的時候人最少，還有機會投餵海豚。”
“緊接著我們可以去看韋恩鐘塔，聽說那是哥譚市最具有代表性的建築，可惜不對外開放，不過我們可以輕功飛上去看。”公孫浩興致勃勃地說。
別林幽幽的看了他一眼：“你要是想上去我也可以帶你上去。”
公孫浩不明所以地說：“這倒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輕功或是禦劍飛上去。”
公孫浩雖然是醫修+樂修，但他的飛行的法器是一把劍。因為劍是長得最標致的、最適合飛行使用的靈器，所以修仙界裏的大部分修仙者都會使用劍作為飛行的載具。
當然，也有很多例外。
別林嘆了口氣說：“你知道我姓什麽嗎？”
“別？”
別林翻了翻眼皮：“我媽姓別，我是被我媽接回修仙界之後才改名為別妄言的，在此之前，在人間的我又另一個名字。”
公孫浩饒有興趣的問：“我怎麽不知道你小時候還在人間待過？”
別林說：“你現在知道了不就行了？況且那都是我三歲之前的事兒了，實在沒什麽好說的。”
“但我要告訴你的一件事是，我在人間的、登記在案的名字叫克勞亞·韋恩。”
“韋恩？聽起來還不錯。”公孫浩點頭：“等等？是韋恩鐘塔的那個韋恩嗎？為什麽你父親要給你取一個鐘塔的名字？難道因為你叫韋恩，所以可以自由出入韋恩鐘塔？”
別林翻翻眼皮提醒道：“友情提示，在美麗國。名字在前，姓氏在後。”
“所以韋恩是你的姓，韋恩鐘塔是你家的東西？”公孫浩瞪大了眼，聽起來別林家裏還蠻富的，哥譚市最代表性的建築都是別林家的。
別林想起昨天布魯斯描述韋恩家族。
別林原封不動的把原話告訴公孫浩：“整個哥譚市都是韋恩家的後花園。”
公孫浩微微張大嘴，像是被別林的話給嚇到了。
“也就是說，這裏就像是劍山是淩雲宗的一部分一樣。這座城市都是你家的地盤？”
別林沈吟了一下，這麽說好像也沒什麽問題。
“是的。”別林點頭。
公孫浩揶揄地說：“那你家後花園罪犯還蠻多的，你爸還要親自帶頭抓罪犯。”
“畢竟要養幾百萬口人，總有那麽幾個害蟲。”別林意有所指地說。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如果你想去韋恩鐘塔上看看，可以不必輕功上去，我們可以走正門。”別林說。
公孫浩眨眨眼，沒把別林所說的‘後花園’理論當真。
他昨天大概了解了一下哥譚市的格局，哥譚市各個區域都有幫派勢力，這些幫派才是組成了哥譚市的一部分。
如此，哥譚市怎麽可能是韋恩的後花園？
“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中午，我們可以去海岸線看看。我還沒看過人間的海呢。不過估計人挺多的，這段時間是旅游旺季呢。”公孫浩說。
這些都是他從服務生口中得知的。
這些話聽起來讓他更像個來哥譚市旅游的現代人。
別林說：“你可以去我家看海，我家後面就是海，不過推薦晚上去看，最近熒光藻泛濫比較嚴重，晚上看的話，你會看到發光的海洋。”
公孫浩沈默了一下。
他還是小瞧了別林的勢力。
別林在修仙界時仙三代，在人間是富三代。
“你家是？”公孫浩還是忍不住問了。
別林指了指旅游手冊上一角的那個島嶼。
“這座不允許外人進入和拍攝的島嶼就是我家。”
公孫浩：...
“中午我們應該去吃飯的。”別林說。
“你忘了嗎？我們修仙者可以不用吃飯。”公孫浩已經把旅游手冊上吃東西的那部分替換成了別的旅游活動了。
“況且人間的食物經過這麽覆雜的烹飪，已經失去了它本身的靈力。只剩下了雜質，對修仙者來說並沒有攝入的必要性。”
別林用憐憫的目光看了眼公孫浩：“公孫長風，我沒想到你能接受人間的服裝，卻沒有嘗過人間的美食。”
“你根本不知道凡人能把食物弄得多好吃。”
“只能吃辟谷丹的修仙者們簡直是倒了血黴了。”
聽到別林這麽說，公孫浩還是來了些興趣，倒不是對食物的興趣。
他指向旅游手冊上的冰山餐廳。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去冰山餐廳用餐吧。”公孫浩說。
公孫浩倒不是看中了食物，他看中了冰山餐廳的裝修風格，這外形像是冰山的建築看起來實在是讓人忍不住產生好奇的心理和情緒。
公孫浩想去看看這冰山餐廳究竟是如何構造的。
“啊，冰山餐廳啊。”別林說。
公孫浩問：“怎麽？這家店的老板又姓‘韋恩’？”
別林搖頭：“不是。”
公孫浩松了口氣，幸好不是韋恩的產業，在這樣韋恩韋恩的下去，公孫浩就快要相信別林說的關於後花園的那部分了。
“但我是冰山餐廳的老板之一。”別林說。
察覺到公孫浩突然看過來的目光，別林解釋：“這個冰山餐廳是我哥搶過來..咳咳，我哥的企業。”
“搶過來？”
“呃，它本來是哥譚市罪犯企鵝人的地盤，但是呢，被我哥搶了，現在我哥是老板。”別林簡單的解釋，這樣的說法有些粗魯了。
他們修仙者可從來不做‘搶’這種絲毫沒有正義感的流氓行為。
那些被別林釣魚執F的可憐蟲都是自願請別林吃麥當勞的，作為回報別林也贈予了他們銀手鐲一對。
這是他哥傑森·陶德幹的，和別林一點關系都沒有。
但別林在公孫浩面前提起，還是稍稍有些不好意思的。
“那這座冰山餐廳不該改名姓韋恩嗎？”公孫浩嘴角抽了下。
真沒想到韋恩還幹搶劫這檔子事，不是說是蒙面義警，哥譚市的英雄嗎？
“實際上，在韋恩莊園裏。除了我和達米安外，其他人都是父親撿回來的孩子，他們自然不姓韋恩。”別林說。
公孫浩了然的點頭，算是知道了這件事是個什麽意思。
說到底，冰山餐廳不還是韋恩的資產嗎？
只是它不姓韋恩罷了。
依然和別林沾親帶故的。
“晚上我想去俱樂部看看。”公孫浩又說。
“那不如去冰山俱樂部吧。”別林提議。
公孫浩警覺地看了眼別林：“你不會想說冰山俱樂部也是你家裏的資產或是你家裏某個人的資產吧？”
別林搖頭：“不是。”
公孫浩松了口氣，終於有哥譚市不是韋恩家的資產了。
公孫浩忍不住在心中腹誹，難不成韋恩企業是發展旅游業的？任何與打卡有關的詞都和韋恩有關系。
“但是冰山俱樂部的老板上一周才被蝙蝠俠揍進了阿卡姆瘋人院。”別林說：“他是個罪犯來著。”
公孫浩：....
你們哥譚市是怎麽回事？！要麽就是韋恩家的企業！要麽就是蝙蝠俠的對頭！被蝙蝠家送進監獄裏的那種！
公孫浩都要忍不住懷疑了，是不是蝙蝠俠把他的商業對頭勢力全抓進了監獄，這樣韋恩企業就能勢如破竹、再也沒有商業對手了？
“我覺得冰山俱樂部很不錯，可以去打黑拳。”別林興致勃勃地說。
他是真的不忘初心。
哭死。
“走吧。”公孫浩嘆了口氣道：“讓我們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在去水族館之前，得先去商場給你買套衣服。”別林說。
公孫浩不明所以的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這套挺好看的。”
別林點頭表示讚同，他說：“的確很好看，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是酒店的衣服，是不能被穿走的？”
“那韋恩小公子願不願意花錢買下這棟酒店，反正哥譚市也是你家的後花園。”公孫浩帶著揶揄的口氣說，盡管他這麽說的，但是他還是非常老實的開始脫衣服換衣服。
別林攤了攤手：“友情提示，這棟酒店是韋恩產業。你頭頂的頂層套房是我父親專用的。”
公孫浩：6。
他要是再說這種話，他就自殺。
離開酒店後，別林便帶著公孫浩去了最近一家商場購買衣服，這是高檔商場，販賣的大多都是些奢侈品。
但別林真的不太缺錢。
今天早上，布魯斯想著別林要出去陪朋友逛哥譚市，就像是每個父親會做的那樣。
布魯斯又刷了1000萬在別林的卡裏，讓他帶著朋友好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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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稍微有點事兒耽擱了。”別林踩著太阿劍來到公孫浩面前。
公孫浩面無表情的站在芭芭拉家樓的樓下，他看了眼別林。
“你最好是真的耽擱了。”公孫浩說，他的視線在別林的裝扮上停留稍久的時間。
別林換了身衣服，經典的睡覺配置，T恤和短褲。
“你這是什麽衣服，成何體統。”公孫浩忍不住指責說。
別林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還好吧？人間都是這麽穿的，我這是為了合群，而且你是不會明白的，這種衣服穿在身上有多爽。”
“所以你剛才是回家換了個衣服？”然後把我晾在這兒？
別林心虛的移開視線，他解釋：“沒有，剛才我弟出來溜達，我給他抓回去了，順便換了身衣服而已。”
“噢。”公孫浩拖長了些許調子。“那你的頭發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這麽亂。”
當然是因為他在床上躺了會兒。
別林面色如常的撒謊：“因為哥譚市靠近海邊，晚上的風大，我急著過來找你，頭發便被吹亂了。”
以後誰還說他不擅長撒謊？
別林簡直太會撒謊了。
“我們現在去哪兒？這人間晚上的人也太少了，我看著都沒什麽店鋪開著。”公孫浩也沒有去戳穿別林的小小謊言，他實在是太了解他的好友了。
“凡人是需要睡眠的。”別林攤手回答道：“而且這座城市的夜晚實在是太危險了。”
“我帶你去休息吧，明天有空可以帶你好好地逛一逛哥譚市。”別林看了眼公孫浩那身在修仙界很常見、但在人間卻顯得非常奇怪的衣物。
以前他自己穿著這類似的服裝在哥譚市溜達的時候沒覺得，現在看著，這身衣服實在是過於顯眼和奇怪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迪克穿著戰衣去參加哥譚市的漫展一樣奇怪。
雖然這種事從沒發生過，但別林覺得這是迪克幹得出來的事兒。
“然後給你換一身衣服。”別林說。
公孫浩冷呵一聲：“你是說換成像你這樣的？”
“當然，不然你看起來實在是太不合群了。”別林說：“你這樣走在路上是會被人圍觀的，你也不想走在路上被人圍著看吧。”
“所以就必須像你這樣？露胳膊漏腿？”這對公孫浩，一個普普通通的修仙者來說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別林說：“不一定，或許你會喜歡上這種衣服呢？”
公孫浩不置可否，他並不認為自己會喜歡上這類服裝，但也沒有直接反駁別林。
別林帶著公孫浩去了哥譚市最大的酒店，順帶一提，這酒店姓韋恩。
別林非常大方的給公孫浩開了一間最豪華的總統套房，最豪華其實並不準確，真正最豪華的套房位於酒店的最頂層。
但所有人都知道那是韋恩老板，布魯斯·韋恩休息的地方，過去布魯斯時常會帶著女伴來這兒，但自從布魯斯有了幾個孩子後，哥譚市的花花公子便收了心。
布魯斯·韋恩不再帶著女伴來酒店，這裏的頂層卻一直有人打掃。
別林大手一揮給公孫浩也包了一層，就在他父親的頂層下面的那一層。
“不用跟著我們，我們自己上去就行了。”
經理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她將房卡遞給別林，別林剛才刷的卡是韋恩的卡，這代表著對方的身份是韋恩家的一員。
這並不奇怪，哥譚市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花花公子、他們的哥譚寶貝酷愛熱衷於撿孩子。
而這棟酒店又是韋恩建造的，要在哥譚市想要擁有一個較為長久且穩定的工作，不要多看、不要多問，不要好奇，這是一個亙古不變的方法。
給經理發工資的人是韋恩。
她自然不會傻到去打探老板的八卦。
別林帶著公孫浩進入了電梯，在此之前公孫浩的口中一直在發出讚嘆，對建築和裝修風格精妙和美妙之處的讚嘆。
修仙界裏的建築多為古香古色的，像哥譚市這樣金碧輝煌的酒店裝修是公孫浩從未見過的。
走進電梯後，別林按下按鈕，電梯開始移動。
公孫浩猛地一顫，下一秒，他的手上已經出現了一些瓶瓶罐罐。
“這是什麽？被做成房間的靈獸嗎？還是用玄鐵石做的靈器？為什麽它會自己移動？！”公孫浩連忙問。
“別擔心，這只是一個移動工具。”別林說。
別林偶爾會來一趟人間，所以坐過電梯的次數不少。
但他第一次坐電梯時的表現和公孫浩比起來也好不到哪兒去，要不是朝雨仙子攔著，別林高低抽出太阿劍把電梯給劈碎了。
修仙者討厭任何不在自己掌控中的事物，比如不能控制的電梯。
但現在，隨著別林時常去有著地下十多層的蝙蝠洞溜達，他早就習慣了電梯。
“人間會發明這種沒法控制的東西來帶著他們移動？”公孫浩的眼睛瞪大。
好像這是一件多麽不可思議、不能接受的事情。
“他們和這玩意簽訂契約了嗎？如果沒有，萬一某一天它產生了反抗意識該怎麽辦？”公孫浩問。
別林沈吟了片刻回答：“應該不會吧？”
他確信電梯並不是由玄鐵構成的，而是通過某種物理原理制作而成的，屬於普通人類的智慧。
出電梯後，公孫浩顯然沒有繼續花費時間去驚訝他所看到的東西。
他的房間非常豪華，整整一層全都是他的房間範圍。
“你今晚就在這兒休息，哪怕你想撥弄你那胡琴或是古箏都可以，反正房間的隔音效果夠好也吵不到其他人。”別林說。
公孫浩已經在這房間轉起來了。
酒店的裝修自然是比韋恩莊園看起來更豪華的，但韋恩莊園更有家的感覺，酒店裏有的東西、莊園裏也不差，只是並不像酒店裏這樣全部擠在一層。
誰讓韋恩有一座島呢。
“這水池是什麽？”公孫浩指著室內的那藍色的游泳池問。
“洗澡的地方。”別林隨口回答。
“那這些是什麽？”公孫浩又指了指那一面游動著魚的玻璃。
“裝飾，讓你有在海裏呼吸的感覺。”
“那這個是——”
“別問我了，我沒住過這屋子。”別林略微頭疼的說：“就這樣，明天我再來找你。你且待在這裏不要走動。”
“我會帶你出去逛逛，芭姐那邊你安排好了嗎？”
公孫浩說：“我辦事，你放心。我早就安排好了，她的問題並不嚴重，估計一個星期左右就能走路了。”
把公孫浩安置好後，別林便趕回了莊園。
雖然別林可以用打坐代替正常的休息，但偶爾別林也會享受睡覺的感覺，特別是當他來到人間後。
人間的靈氣實在是太少了，別林能汲取的靈氣實在是少之又少，大多數時間裏他都是在調動體內存儲的真氣行動。
別林睡了一晚上，又或者是因為莊園裏的所有人都忙碌了好幾天，正在補眠。
韋恩莊園今早格外的安靜，別林沒有在他的領域裏聽到任何聲音。
這一覺別林睡得很香。
早上8點。
他還沒從睡夢中醒來，睡的嘎嘎香。
第二天一早，別林垂死病中驚坐起，他臉上還帶著些許懵比的表情。
他的老父親，布魯斯·韋恩已經從窗戶外翻進來了。
很好，蝙蝠家族的傳統，絕不走正門。
“怎麽了？父親，咋了？”別林立刻拿起床邊的太阿劍。
這不能怪他，一大清早的，他這從來不在早上出現的父親，突然翻窗進入他的房間，實在是不能怪他多想。
這種情況，他只能認為是敵襲。
布魯斯在昨晚便收到了別林的那張銀行卡被刷的消息，他便知道別林昨晚又溜出去了，不過布魯斯大概也知道別林出門是為了什麽。
布魯斯記得別林昨晚帶了一個朋友來哥譚市。
然後那張卡刷的又是韋恩企業下的一棟酒店，扣款的地址就明明白白的寫在賬單上，布魯斯能不知道別林刷了哪兒的卡嗎？
這倒是不至於。
所以別林是昨晚半夜突然想起自己還有個朋友在哥譚市，連忙出去給人開了個房。
這倒也好，至少沒有像之前那樣像見雲那樣，讓人自己去公園將就一下。
也不知道是別林意識到了這樣的行為並不禮貌、這裏不是修仙界，人們通常都不在大街上或是公園裏睡覺，這裏是哥譚市，連流浪漢都不怎麽光顧公園。
公園經常被罪犯們列為目標，睡在公園裏是很危險的。
流浪群體有他們專門的休息的地方，他們通常是一個集體一起行動，在哥譚市不抱團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兒。
除了某些極為強大的罪犯和蝙蝠家族除外。
這次別林倒是專門給人家開了個房間，還是他房間的下面那一層，可想而知別林對待公孫浩有多認真。
看起來真如別林所說的，他們是關系很好的朋友。
布魯斯頗有些無奈的看了眼還在床上的別林，以前別林向來是第一個起的，怎麽現在也開始賴床了。
但別林過去是不需要睡覺的，大多數時間，布魯斯從書房裏的電梯從蝙蝠洞回到莊園裏準備休息時，他總能看見別林坐在走廊裏打坐。
別林說過自己不需要睡眠，只需要打坐調息身體狀況便行。
“你身體還好嗎？”布魯斯問。
別林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回答：“啊，挺好的。怎麽了...”
隨即，他意識到布魯斯的這個問題是什麽意思。
“人間的靈氣較為稀薄，即使是打坐我也沒法從中獲取太多的能量。”別林向他的普通人父親解釋道：“所以偶爾睡一覺也很不錯。”
修仙是一件摸不著的東西，入門後會覺得這些條條框框的、大多數都不會被觸碰到。
但如果要解釋起來，別林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向布魯斯說明修仙的原理。
誰家修仙講的是原理？
布魯斯點頭：“去吃早餐吧，準備接下來的訓練。”
別林這才想起，他昨晚答應了布魯斯什麽。
他說他要接受蝙蝠家族的訓練，學會蝙蝠家的作戰技巧。
老實說，蝙蝠家族的作戰技巧、無論是搏鬥還是善用武器進行的戰鬥都像是一場肉體美學的表演。
這是劍修們不曾擁有的，誰讓劍修們更通常使用劍氣作為衡量強度的標準。
這種兵器相接的情況多是少數。
說白了就是一群拿著劍充當主武器的法師，哦，應該說是近戰法師，只是在沒必要的時候鮮少近戰。
久而久之劍修之間也就失去了那份近身時揮動劍起舞的美感。
現在劍修之間的戰鬥越來越沒有看頭了、全是一群法師再互相釋放劍氣，沒有半點美感而言。
蝙蝠家族就不一樣了，他們只是普通人，沒有劍氣可以釋放，是純粹的近身戰士。一招一式間都充滿了力量感和技巧感。
這是在數次與危險交鋒時訓練出來的真正的、沒有任何東西輔助的力量。
這讓別林如何不感興趣？
特別是在他看過達米安和卡珊德拉在蝙蝠洞訓練室裏的劍術訓練時，別林對此產生了極高的興趣。
作為劍修的別林或許從未表現出來，但他擁有每一個劍修都逃不過的命運。
那就是對劍術和劍的如癡如醉。
別林已經拿到了天道傳承的太阿劍，其他的劍已經無法吸引到他了。七星龍淵劍和赤霄劍除外。
雖然別林時常把七星龍淵和赤霄掛在口中，但他倒也不會真的水性楊花、見一個愛一個。
他和太阿劍本來沒有緣分，全靠太阿劍硬湊。
如今他兩也這樣過了幾十年，再醜的媳婦兒看了幾十年也該順眼了。
況且太阿劍除了是把寬劍外，並沒有任何缺點。
太阿劍的確非常的適配他，他們兩簡直是天生一對！
能夠讀取到別林思維的太阿劍有些心虛，它從沒告訴別林，其實除了它之外，七星龍淵劍和赤霄劍也都看上了別林。
只是它像個流氓似的，拳打七星龍淵，腳踹赤霄劍，這才贏得了與別林簽訂契約的機會。
在劍這方面已經沒有什麽需求了的別林自然把目標轉落在了劍術上面。
可絕大多數門派的劍術都是不外傳的，誰讓劍修是組成了修仙界百分之七十種類的族群，劍修可是修仙界的萬金油。
別林當初在各個門派進行學習時，那些門派也會避著別林，不讓別林看到他們的劍術。
可以說是非常的小氣。
淩雲宗從來不這樣，別林作為淩雲宗的門面之一。
每每有其他門派的長老或是弟子來淩雲宗竄門，他們就會來劍山看一眼別林，看一眼傳說中的小劍仙。
別林也從不避他們，依然自己做著自己的日常訓練，練劍或是打坐。不然呢？難不成每來一個人，他就得上前打招呼嗎？他耽擱的練劍時間不是時間嗎？
所幸就由著他們看去了。
其他門派多多少少對別林練的劍都有些了解，可別林對他們的弟子所練的劍卻沒有絲毫認知。
哦，之前夜獵靈獸的時候，他倒是見過不少其他門派的劍術。
他們又不肯和自己切磋，沒什麽意思。
如今達米安還有父親，這兩個劍術高手就在莊園裏，別林自然要去學習和切磋一番。
主要是學習，切磋都是次要的。
把人間的劍法結合在自己的劍法中，縫合下便是一套獨屬於別林的劍術。
可是今天不行。
今天別林已經答應了公孫浩陪他出去溜達了，呃，雖然他好像先答應了布魯斯要好好訓練的。
於是別林說：“父親，我們能晚點開始訓練嗎？”
布魯斯挑挑眉，沒說話。
“我今天得去陪長風，他剛來哥譚，我不能把他丟在酒店裏。”別林說。
布魯斯倒是無所謂，他從別林的表現也能看得出來，這位別林的好友對別林來說應該很重要。
“嗯，正好。這個訓練計劃只是初步版，還有很多地方需要修改和調整。”布魯斯說：“我會在今天和你的兄弟們把訓練計劃調整完成，你今天好好陪你朋友，明天開始訓練。”
別林忙不疊的點頭。
別林換衣服的時候，便聽見布魯斯在外邊哐哐的敲門，敲的不是他的門，是家裏其他人的門。
他聽見迪克傳來了隱隱哀嚎，顯然這個被布魯斯吵醒的倒黴蛋是迪克。
布魯斯正在挨個敲門，騷擾他的門生們起來為別林做訓練計劃。
別林眨眨眼，他在心中默念了一聲‘辛苦了’，然後偷偷溜走了。
看得出來，布魯斯對別林的訓練計劃非常的重視。
當然重視了，布魯斯可太喜歡培養羅賓和教導他們時的感覺了。
可惜現在羅賓們早已形成了自己的那套戰鬥技巧，布魯斯已經沒什麽可教得了。
布魯斯也從沒想過教別林這些，別林顯然有著自己的一套、區別於普通人的戰鬥方式。
但布魯斯沒想過，別林會想學習這套普通人的戰鬥方式。
布魯斯大為感動，沒想到別林有一顆懂得精進自己的心，如此甚好。
別林推開酒店的房門時，公孫浩正坐在陽臺撥弄他的胡琴。
他穿著與昨晚那整齊的修仙者裏三層外三層完全不同的服裝，一件純白的T恤外是一套花哨的襯衫，腿上是一條還沒過膝蓋的花哨襯衫同款沙灘褲。
公孫浩沒有紮頭發，他任由那頭宛若劍網三花哥的長發被風揚起，他的頭發上掛著一幅墨鏡。
別林頓了一下，以為自己走錯了。
他小聲的說了句打擾了，然後關上門，再次打開。
面前的場景沒有任何變化，公孫浩依然是那身非常奇怪的裝扮。
“你是誰？公孫浩在哪兒？”別林關上門，他警惕的問。
公孫浩轉過頭來，他看向別林，眼中的憂愁很明顯，就像是一位多愁善感的文學青年。
“你來了啊。妄言。”公孫浩輕輕的說。
別林抖了一下，會叫他這個名字，是公孫浩沒錯，排除被奪舍的可能性。
可是公孫浩是怎麽在一夜之間變成這副模樣的？文藝青年看起來還挺適合公孫浩的，只是，別林看著有些別扭。
因為現在的公孫浩看起來太裝了，就像是會在互聯網上說自己有玉玉癥的小學生一樣，是那種會在網絡上傳播負能和發一些歌詞的人。
“你不是說這麽穿不符合規矩嗎？”別林隱晦的問。
雖然公孫浩昨天說別林的那身衣服不成規矩，但別林依然我行我素的穿了T恤短褲。
開什麽玩笑，難道有人在穿過T恤和短褲後還會去套那身賊麻煩的修仙者三件套嗎？
嗯...他幹脆再加一個好了，他現在不僅想要推翻修仙界只能吃辟谷丹的規則、還要推翻修仙者覆雜三件套、不能露胳膊和腿的規則！
公孫浩沒有回答別林的問題，反而是突然開口道：“你說我們作為修仙者的目標是什麽？”
別林下意識地回答：“去碼頭整點薯條？”
“薯條那是什麽？”公孫浩好奇地問。
“一種食物，非常的好吃。”別林回答。
公孫浩點頭，然後立刻摁下了電子鈴，並通知酒店的服務生送一盒薯條上來。
別林：？
公孫浩掌握人間的東西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我的意思是，我們作為修仙者最偉大的、最終極的目標是什麽？”公孫浩又問。
別林知道公孫浩是認真的在問，可是他真的好想回答‘去碼頭整點薯條’。
但最後別林還是壓制住了那份欲望，他開口道：“我作為修仙者的最終目標是改變這個麻木不仁的修仙界。”
“我曾目睹老一輩的修仙者們剝奪修仙者們自由選擇食物的機會，我也曾目睹他們強迫修仙者們在大夏天穿上裏三層外三層的服飾。”
“可是那種衣服一般是特制的，不會讓人感到炎熱或是寒冷。”公孫浩指出。
別林瞪了眼公孫浩：“這是重點嗎？重點是麻煩。”
公孫浩輕笑了一聲回答：“確實麻煩，人間的衣服穿著可太方便了。”還很舒服。
“所以你這身衣服是？”
“酒店的衣櫃裏翻到的。”公孫浩頗為無辜地眨眨眼。
昨天晚上，公孫浩便把酒店裏能折騰的東西全部都折騰了一遍，他只用了半個晚上便學會了這房間裏絕大多數設備的使用方式。
噢，還得多虧了那電子鈴。
公孫浩折騰了那名服務生整整一晚，扭著人家教自己使用這些玩意。
服務生早就想睡了，可是公孫浩一直在騷擾他，他堅信的認為這是公孫浩性子惡劣在折騰他玩。
服務生敢怒不敢言。
能住上這種頂級酒店的人，非貴即富。
還有可能是某某幫派的大人物，他要是拒絕了對方，指不定下班的時候就被幾個黑衣人套進麻袋裏丟去沈海了。
也得虧服務生是經過專門培訓的會說中文，否則公孫浩也不可能折騰到他。
公孫浩又嚴肅著臉回答道：“我支持你。”
“啥？”別林楞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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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浩說：“我支持你要改變修仙界的服裝要求的想法。”
本來公孫浩是抗拒這些衣服的，但他心中又升起了些許好奇，他從昨天別林的眼中看出了對方的確非常喜歡這些服裝。
再加上昨晚公孫浩在浴室裏搗鼓花灑，結果被頭頂的花灑滋了一身水。
正好要換身衣服。
於是公孫浩便換上了衣櫃裏的服裝。
有一說一，衣櫃裏那些花花綠綠配色的衣服還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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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修仙界裏，這類衣服是絕對不會出現的。
修仙界有著幾乎統一的服裝審美風格，每一個顏色的搭配都是有講究的，身上絕對不可能同時出現三種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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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似乎每個修仙者都接受了這樣的服裝風格，公孫浩也接受了它。
但公孫浩一直說不上喜歡那些配色，只是所有人都接受，所以他也接受。
如今來了人間，公孫浩才知道原來服裝的配色還可以這樣搭配，原來這些花花綠綠的顏色可以出現在同一件衣服上。
還、還挺好看的。
除了露胳膊和露腿外，似乎就沒有任何缺陷了。
況且公孫浩在電視上看到，在哥譚市，哦不，應該說是在人間，絕大多數人都是這樣的裝扮。
似乎沒有任何人會說這樣的裝扮是不合理的、不守規則的。
於是公孫浩也學著換上了。
還真別說，就像別林描述的那樣，短袖短褲穿起來真的超級爽。
不被衣物時時刻刻束縛著的感覺連渾身都輕了好多。
公孫浩又撥了兩下胡琴，人間的發展怎麽能如此飛速的變化？
修仙界還停留在人間早時候的模樣，本該依附修仙者的人類在脫離修仙界後得到了更快的發展。
這種感覺，公孫浩很難描述。
總之，他心裏有些不好受，就好像並不是修仙界拋下了人間，而是人間選擇拋下落下的修仙界一樣。
一陣風吹來，吹起了公孫浩的頭發，全部揚在了別林的臉上。
別林：...
而此刻此刻，公孫浩還裝模作樣地說：“今日的風兒甚是喧囂啊。”
忍無可忍的別林一拳打在公孫浩的肩膀上。
“差不多就得了，別再繼續裝下去了。”別林說。
吃了劍修一拳的公孫浩險些被打的真氣紊亂，他哀怨的看了眼別林。
別林像是沒感覺到公孫浩的目光一般，他鎮定自若的收回視線開口道：“走吧，今天帶你出去溜達。”
聽到可以出去看看這個新人間後，公孫浩的狀態立刻便調整好了。
他眉目間含笑。
然後只見他手一翻轉，一本哥譚市旅游攻略便出現在了他手中。
別林瞥了眼旅游攻略，這玩意公孫浩又是從哪兒弄到的？
“我們可以先去哥譚市的水族館，聽說早上八點水族館開門的時候人最少，還有機會投餵海豚。”
“緊接著我們可以去看韋恩鐘塔，聽說那是哥譚市最具有代表性的建築，可惜不對外開放，不過我們可以輕功飛上去看。”公孫浩興致勃勃地說。
別林幽幽的看了他一眼：“你要是想上去我也可以帶你上去。”
公孫浩不明所以地說：“這倒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輕功或是禦劍飛上去。”
公孫浩雖然是醫修+樂修，但他的飛行的法器是一把劍。因為劍是長得最標致的、最適合飛行使用的靈器，所以修仙界裏的大部分修仙者都會使用劍作為飛行的載具。
當然，也有很多例外。
別林嘆了口氣說：“你知道我姓什麽嗎？”
“別？”
別林翻了翻眼皮：“我媽姓別，我是被我媽接回修仙界之後才改名為別妄言的，在此之前，在人間的我又另一個名字。”
公孫浩饒有興趣的問：“我怎麽不知道你小時候還在人間待過？”
別林說：“你現在知道了不就行了？況且那都是我三歲之前的事兒了，實在沒什麽好說的。”
“但我要告訴你的一件事是，我在人間的、登記在案的名字叫克勞亞·韋恩。”
“韋恩？聽起來還不錯。”公孫浩點頭：“等等？是韋恩鐘塔的那個韋恩嗎？為什麽你父親要給你取一個鐘塔的名字？難道因為你叫韋恩，所以可以自由出入韋恩鐘塔？”
別林翻翻眼皮提醒道：“友情提示，在美麗國。名字在前，姓氏在後。”
“所以韋恩是你的姓，韋恩鐘塔是你家的東西？”公孫浩瞪大了眼，聽起來別林家裏還蠻富的，哥譚市最代表性的建築都是別林家的。
別林想起昨天布魯斯描述韋恩家族。
別林原封不動的把原話告訴公孫浩：“整個哥譚市都是韋恩家的後花園。”
公孫浩微微張大嘴，像是被別林的話給嚇到了。
“也就是說，這裏就像是劍山是淩雲宗的一部分一樣。這座城市都是你家的地盤？”
別林沈吟了一下，這麽說好像也沒什麽問題。
“是的。”別林點頭。
公孫浩揶揄地說：“那你家後花園罪犯還蠻多的，你爸還要親自帶頭抓罪犯。”
“畢竟要養幾百萬口人，總有那麽幾個害蟲。”別林意有所指地說。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如果你想去韋恩鐘塔上看看，可以不必輕功上去，我們可以走正門。”別林說。
公孫浩眨眨眼，沒把別林所說的‘後花園’理論當真。
他昨天大概了解了一下哥譚市的格局，哥譚市各個區域都有幫派勢力，這些幫派才是組成了哥譚市的一部分。
如此，哥譚市怎麽可能是韋恩的後花園？
“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中午，我們可以去海岸線看看。我還沒看過人間的海呢。不過估計人挺多的，這段時間是旅游旺季呢。”公孫浩說。
這些都是他從服務生口中得知的。
這些話聽起來讓他更像個來哥譚市旅游的現代人。
別林說：“你可以去我家看海，我家後面就是海，不過推薦晚上去看，最近熒光藻泛濫比較嚴重，晚上看的話，你會看到發光的海洋。”
公孫浩沈默了一下。
他還是小瞧了別林的勢力。
別林在修仙界時仙三代，在人間是富三代。
“你家是？”公孫浩還是忍不住問了。
別林指了指旅游手冊上一角的那個島嶼。
“這座不允許外人進入和拍攝的島嶼就是我家。”
公孫浩：...
“中午我們應該去吃飯的。”別林說。
“你忘了嗎？我們修仙者可以不用吃飯。”公孫浩已經把旅游手冊上吃東西的那部分替換成了別的旅游活動了。
“況且人間的食物經過這麽覆雜的烹飪，已經失去了它本身的靈力。只剩下了雜質，對修仙者來說並沒有攝入的必要性。”
別林用憐憫的目光看了眼公孫浩：“公孫長風，我沒想到你能接受人間的服裝，卻沒有嘗過人間的美食。”
“你根本不知道凡人能把食物弄得多好吃。”
“只能吃辟谷丹的修仙者們簡直是倒了血黴了。”
聽到別林這麽說，公孫浩還是來了些興趣，倒不是對食物的興趣。
他指向旅游手冊上的冰山餐廳。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去冰山餐廳用餐吧。”公孫浩說。
公孫浩倒不是看中了食物，他看中了冰山餐廳的裝修風格，這外形像是冰山的建築看起來實在是讓人忍不住產生好奇的心理和情緒。
公孫浩想去看看這冰山餐廳究竟是如何構造的。
“啊，冰山餐廳啊。”別林說。
公孫浩問：“怎麽？這家店的老板又姓‘韋恩’？”
別林搖頭：“不是。”
公孫浩松了口氣，幸好不是韋恩的產業，在這樣韋恩韋恩的下去，公孫浩就快要相信別林說的關於後花園的那部分了。
“但我是冰山餐廳的老板之一。”別林說。
察覺到公孫浩突然看過來的目光，別林解釋：“這個冰山餐廳是我哥搶過來..咳咳，我哥的企業。”
“搶過來？”
“呃，它本來是哥譚市罪犯企鵝人的地盤，但是呢，被我哥搶了，現在我哥是老板。”別林簡單的解釋，這樣的說法有些粗魯了。
他們修仙者可從來不做‘搶’這種絲毫沒有正義感的流氓行為。
那些被別林釣魚執F的可憐蟲都是自願請別林吃麥當勞的，作為回報別林也贈予了他們銀手鐲一對。
這是他哥傑森·陶德幹的，和別林一點關系都沒有。
但別林在公孫浩面前提起，還是稍稍有些不好意思的。
“那這座冰山餐廳不該改名姓韋恩嗎？”公孫浩嘴角抽了下。
真沒想到韋恩還幹搶劫這檔子事，不是說是蒙面義警，哥譚市的英雄嗎？
“實際上，在韋恩莊園裏。除了我和達米安外，其他人都是父親撿回來的孩子，他們自然不姓韋恩。”別林說。
公孫浩了然的點頭，算是知道了這件事是個什麽意思。
說到底，冰山餐廳不還是韋恩的資產嗎？
只是它不姓韋恩罷了。
依然和別林沾親帶故的。
“晚上我想去俱樂部看看。”公孫浩又說。
“那不如去冰山俱樂部吧。”別林提議。
公孫浩警覺地看了眼別林：“你不會想說冰山俱樂部也是你家裏的資產或是你家裏某個人的資產吧？”
別林搖頭：“不是。”
公孫浩松了口氣，終於有哥譚市不是韋恩家的資產了。
公孫浩忍不住在心中腹誹，難不成韋恩企業是發展旅游業的？任何與打卡有關的詞都和韋恩有關系。
“但是冰山俱樂部的老板上一周才被蝙蝠俠揍進了阿卡姆瘋人院。”別林說：“他是個罪犯來著。”
公孫浩：....
你們哥譚市是怎麽回事？！要麽就是韋恩家的企業！要麽就是蝙蝠俠的對頭！被蝙蝠家送進監獄裏的那種！
公孫浩都要忍不住懷疑了，是不是蝙蝠俠把他的商業對頭勢力全抓進了監獄，這樣韋恩企業就能勢如破竹、再也沒有商業對手了？
“我覺得冰山俱樂部很不錯，可以去打黑拳。”別林興致勃勃地說。
他是真的不忘初心。
哭死。
“走吧。”公孫浩嘆了口氣道：“讓我們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在去水族館之前，得先去商場給你買套衣服。”別林說。
公孫浩不明所以的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這套挺好看的。”
別林點頭表示讚同，他說：“的確很好看，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是酒店的衣服，是不能被穿走的？”
“那韋恩小公子願不願意花錢買下這棟酒店，反正哥譚市也是你家的後花園。”公孫浩帶著揶揄的口氣說，盡管他這麽說的，但是他還是非常老實的開始脫衣服換衣服。
別林攤了攤手：“友情提示，這棟酒店是韋恩產業。你頭頂的頂層套房是我父親專用的。”
公孫浩：6。
他要是再說這種話，他就自殺。
離開酒店後，別林便帶著公孫浩去了最近一家商場購買衣服，這是高檔商場，販賣的大多都是些奢侈品。
但別林真的不太缺錢。
今天早上，布魯斯想著別林要出去陪朋友逛哥譚市，就像是每個父親會做的那樣。
布魯斯又刷了1000萬在別林的卡裏，讓他帶著朋友好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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