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8
關燈
小
中
大
Chapter 48
別林和達米安兩個未成年鬼鬼祟祟來到韋恩莊園某側圍墻，圍墻采用的是磚砌外加欄桿阻擋，欄桿的最上方是一層帶有鐵刀片的鐵絲網，這些鐵絲網是帶電的。
這是為了防止小偷潛入韋恩莊園，也是為了防止某些半夜不睡覺的小老鼠偷溜出去玩。
以前迪克和傑森可不算老實。
明明可以通過蝙蝠洞通向外界的出口離開莊園，卻偏要半夜鬼鬼祟祟翻墻出去。
當然了，這些帶電的鐵絲網並不能防住家裏的小老鼠翻出去，同樣的這些鐵絲網也不能阻擋哥譚市某些知名反派入侵韋恩莊園。
莊園裏有另外的針對反派們入侵韋恩莊園的準備，包括不限於十萬伏特電網、等離子大炮、活生生的蝙蝠俠等。
這些電網能阻止一些想潛入莊園偷東西的小偷便足夠了。
達米安踩著圍墻壁，手指輕點鐵柵欄，然後整個人騰空180度，輕松的翻出了柵欄，隔著柵欄與莊園裏的別林四目相望。
“不錯。”別林點評。
看起來達米安的確是有兩把刷子的，可惜達米安的劍術實在是差勁。
“你要怎麽出來？”達米安問：“要不然我進來再帶你出去？”
達米安在下午待在別林房間裏時，聽別林說了很多。
比如別林離開莊園是通過傳送門直接離開的。
修仙者聽起來比魔法師厲害多了，魔法師可沒法做到飛行，康斯坦丁和紮坦娜不會這個，隔壁紐約市的奇異博士依靠鬥篷倒是可以飛行。
別林搖頭：“不用。”
說完，他腳尖輕觸地面，騰空而起，以一個普通人類不依靠任何東西絕對達不到的高度輕松躍過了欄桿。
別林輕輕甩了甩袖子。
“...酷。”達米安楞楞的說。
這未免也太方便了，他嫉妒的幾乎要發狂。
別林抽出太阿劍，太阿劍懸浮於離地面十厘米的高度。
太阿劍本就是一把足有一米五幾長的寬劍，站兩個小孩兒搓搓有餘。
別林踩在太阿劍上，向達米安伸出手。
達米安搖頭，他自己爬上了太阿劍。
太阿劍相當穩健，沒有因為承受兩個人的重量而產生任何偏移或搖晃，這種感覺就像是仍然踩在地面上，只是這塊地是高於地面一些的臺階而已。
大抵是想著身後有其他人，別林慢慢的將劍升到空中，他用餘光瞥了眼達米安，達米安穩穩的站在身後，臉上沒有除了興奮外的任何表情。
“如果站不住了，那就扶住我的肩膀或者腰。”別林提醒。
盡管太阿劍能擋住絕大多數迎面而來的氣流，但作為只有兩個手掌寬的大小來看，站立依然有些危險。
達米安輕哼一聲：“我會站的穩穩的。”
他好歹也是受過專門的平衡性訓練的，怎麽可能會站不穩？
別林毫不吝嗇的誇獎道：“厲害。”
他當初練習禦劍飛行時雖然也是一次就成功，但心理狀況絲毫不見得比達米安好。
太阿劍載著兩人駛出韋恩島的範圍。
達米安凝視著下方屬於哥譚市的夜景，心中是一陣恣意的感覺，盡管不是他自己駕駛太阿劍，但這種感覺和被小喬抓著帽子被迫飛來飛去的感覺完全不同。
“我們去哪兒？”別林問。
這還是他第一次載著人漫無目的在哥譚市閑逛，這種感覺就像是在遛彎一樣。
哈，禦劍遛彎，哈。
既然是達米安想試試禦劍的感覺，那問達米安想去哪兒準沒錯。
達米安想了想，他有了主意。
超家的每個孩子都會飛，蝙家只能通過鉤鎖在空中移動。
或許達米安從來沒說過，但小孩兒的攀比心始終是存在的。
現在！蝙家也有了可以飛行的人，他非得讓小喬看看，他們蝙家也是可以飛的。
飛行，本就是蝙蝠的特權。
“我們去大都會。”達米安說。
別林看了達米安一眼：“你要去看你的好朋友？”
達米安糾正：“他不是我的好朋友，他只是我的搭檔。”
別林比了個ok的手勢，無論是不是達米安的好朋友，別林都不是很在意。
只要有目的地那就好說。
“我沒去過大都會。”別林說。
達米安說：“我會為你指明方向，現在一直直走就行了。”
飛行有一點很方便的是可以完全無視交通規則，也無需遵守地面上那些道路，他們可以從任意地方飛過去。
兩點之間直線最短，他們這樣過去的速度是最快的。
“我要開始加速了。”別林說。
就在這時，太阿劍卻突然一陣顛簸。
“什麽？怎麽回事？”如果不是達米安專門經受過平衡性的訓練，這一下顛簸恐怕他已經墜下去了。
別林的眉頭緊鎖。
太阿劍不可能無辜出現顛簸，剛才那一下分明是受到了攻擊。
而別林也的確感受到了攻擊，攻擊他的是靈氣，但又不同於普通的靈氣，是——
別林一直在尋找的哥譚市的黑氣。
這股黑氣既然能被操控著攻擊自己，那麽便可以肯定是那能運用黑氣的人主動發起的攻擊。
“襲擊。”別林解釋。
在別林話音落下的同時，又有幾股黑氣朝著別林的方向襲來。
別林操縱著太阿劍緊急避開黑氣，卻沒想到這些黑氣居然還有實時定位的跟蹤功能，沒有擊中別林或是太阿劍它們便不會消失。
這些黑氣圍繞著太阿劍轉來轉去。
達米安仔細觀察著這些黑氣，他註意到這些黑氣的頭部都長著一張灰白的人臉，看起來格外猙獰和扭曲，非常的掉san。
“這是什麽東西，好惡心。”達米安拔出腰間的劍，他跳起來襲向一個準備襲擊太阿劍的黑氣。
黑氣被達米安斬開又重新組合在一起，然後再次撞向太阿劍。
無法被傷害。
“這些東西沒辦法被破壞嗎？”達米安穩穩的落到劍上，這是他第一次見這種玩意。
見達米安即使在太阿劍上跳起也能落到劍上，別林松了口氣，他掐了個決。
太阿劍的劍身發光，符文亮了起來，一層淡紅色的透明殼子包裹住太阿劍和達米安。
別林看向達米安，達米安在別林臉上看到了之前從未見過的冷靜。
別林那雙淡藍色的眸子裏沒有裝任何情緒，他面無表情。
與平日裏活躍的別林全然不同。
展現出來的氣勢也完全不同。
就像是布魯斯·韋恩和蝙蝠俠帶給人的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能把劍借我一下嗎？”別林問。
達米安沒有多想，他立刻將手上的劍遞給了別林。
若是之前，達米安絕對不會把自己的佩劍交給任何人，可他也知道，眼前的情況並不是他能應付的程度。
劍在他的手裏沒有任何作用。
那麽在別林的手中就會有作用了嗎？這些長著人臉的黑霧會重組，可別林既然從他手中要過了劍，那他一定有自己處理的方法。
只見下一秒，別林提著劍從太阿劍上一躍而下。
達米安：？？？
別林在空中施展劍勢，分明是一把普通的劍，到了他手中也變得不再普通，劍身上籠罩了一層白色的亮光。
別林劃動劍身斬向最近的一團黑霧，哪怕是最近的，仍然也與別林有一段距離，是他揮動劍碰不到的距離。
然而劍身卻猛地爆發出一陣白光，劍氣猛地從劍身爆出，直接斬斷了黑氣。
被別林斬斷的黑氣沒有再重新組合，反而是散開消失於空氣中。
就這樣，別林在不斷下墜的同時不停地釋放斬擊，白色的劍光準確無誤的劃過在空中飛行的黑氣。
在達米安的眼中便是落下的那黑點從中向外釋放出了一圈圈弧形的劍光，在他眼中留下殘影的劍光就像是綻開一朵木槿花。
黑霧被白色劍光所顧及的地方皆是只有消失的命運。
達米安想起來，別林是個修仙者。
是個繼承了劍骨的天生劍仙，哪怕不是契約靈劍握在手中，他也能使用出劍氣和劍勢。
達米安之前看見過一次，在黑面具和雙面人那次。
如今他又看見別林使用劍氣，這次的劍氣比上次的更有殺傷力，達米安光是從肉眼便能看出來白色的劍氣展開的弧度和湧上的熱浪就能感覺出與之前完全不同。
之前別林釋放的劍氣是隨意的，他並不想傷人，所以只是輕輕的用劍氣斬開了幫派成員的武器。
這次別林則完全不同，不僅是達米安第一次從別林身上看到認真的表情，也是因為別林這次的劍氣不再那麽隨意，而是帶了些認真的情緒。
將周圍的黑氣全部清除後，太阿劍向下俯沖接住別林繼續前進。
然而沒過幾秒黑氣再次湧了過來。
“嘖。”別林發出一聲不滿的聲音。
如果不是他正踩在太阿劍上，他高低得用太阿劍和對方比劃比劃。
先前他並未在哥譚市發現這麽多黑氣，如果不是當時數量沒有那麽多，那就是對方藏的很好。
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個好兆頭。
因為如果是當時數量不多，而現在數量多起來了，這就證明那名隱藏在哥譚市暗處的黑氣師已經掌握到了提煉黑氣並使用他們作為攻擊手段的方法。
那在黑氣師被別林找到之前，哥譚市會出現更多這樣邪惡的東西，無辜被當做黑氣培養提取的人也會越來越多。
如果是對方藏的很好，那便更危險了。
先不提對方究竟有多少數量的提取出的黑氣，光是對方藏得很好這點便足以夠別林頭疼了。
這意味著對方不會讓別林這麽輕易的找到他。
“你往前面站。”別林讓達米安去前面。
兩人交換了位置，別林再次揮動手中屬於達米安的長劍，白色的劍光斬向黑氣。
這次黑氣靈巧的躲開了別林的劍光，隨後一團團的黑氣組合在一起，變成了一大團，足有一棟樓高的黑氣，黑氣上是數張扭曲的臉，他們的表情或是哀傷、或是憤怒，還有憎惡與恐懼。
全是些負面的情緒。
只有負面情緒會催生出黑色情緒，再被黑氣師催化為死氣，最終提煉出來變成如今的模樣。
極其邪惡和罔顧人倫。
別林皺眉，顯然，僅用普通的劍氣沒法驅散這足夠大樓高的黑氣團。
黑氣發出‘嗚嗚’的聲音，像是怒吼又像是悲鳴，它們伸出手向別林抓來，想要抓住別林。
別林微微瞇眼。
他的手指劃過達米安的劍身，殘留下一道血痕。
他的血能暫時給這把劍賦予靈劍的力量。
“登雲劍法，第一式。”別林輕喊。
他的聲音被風吹散，達米安只能見‘登雲’二字。
別林的目光一凜，他的劍用力劃過一道殘影，森白的足以照亮這一片區域的劍光在劍上停留片刻，下一秒便貫穿了黑氣。
達米安甚至沒有看見那劍光是如何穿透黑氣的，時間好像暫停了，然後被人撥動跳過了幾秒一樣。
下一秒，本來還在劍上的劍氣已經穿過了那足有大樓高的黑氣。
總之當達米安看到的時候，那黑氣已經如同沙土一般解體消失。
居住在周圍的居民看到了透過窗簾和窗戶的白光，連忙拉開窗戶看，隔得遠遠的他們只能看見天上的黑點。
自然而然的。
他們以為是他們的人間之神剛處理了某些想搞事的罪犯。
不過以前，他們的人間之神可從沒使用過這招。
看起來超人又學會了一些新的活兒。
大都會的居民們不知道的是，這根本就不是超人做的。
“天堂制造。”在一切結束後，別林才慢吞吞的念出了第一式的名字。
“等等？天堂制造？！”達米安忍不住了。“你jojo看多了是吧？”
沒有再察覺到更多的黑氣，別林這才略微不滿地說：“怎麽了？不可以嗎？我覺得‘天堂制造’很適合登雲劍的第一式。”
登雲劍的第一式能劃破空間，造成時間短暫停，但天道又怎麽會允許Bug存在？所以會加快時間彌補那被停止的時間，所以就像是被抽幀了一樣，劍氣會突然出現在另個地方。
但是登雲劍法本身每一式是沒有名字的，這是別林自己取的。
“本來我是想叫‘The world’的，但我覺得世界聽起來沒有‘天堂制造’酷。”別林認真解釋。
“好吧。”達米安嘴角抽了抽。“所以那東西究竟是什麽？”
聽見達米安提起那東西，別林皺皺眉，準備和達米安簡單解釋一番。“是——”
太阿劍又是一陣顛簸。
“怎麽回事？又來了嗎？”達米安問。
“應該不是，我沒感覺到黑氣，大概是緊急避讓什麽東西吧。”別林猜測道：“可能是鳥之類的？”
之前在修仙界，在大霧天，在同一條航道上遇到其他禦劍飛行的可能性也很高，稍不註意就會撞上，但好在太阿劍擁有極為強大的反撞設計。
大多數情況下太阿劍會緊急避讓，而不會撞上對方。
男人溫和的嗓音帶著些微笑意。
“很遺憾，你們撞到的並不是鳥。”
聽到這熟悉的嗓音，達米安立刻回過身去，別林要稍慢一些，他只覺得這聲音略微耳熟，卻不知來人是誰。
他們剛才轉過身去看那道黑氣去了，一直沒有再站正過，相當於，他們一直是背對著太阿劍的正面。
“在大都會這樣飛行是違規的哦。”超人友好的提醒道。
“超人？！”達米安驚訝了。
他倒是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超人，他低頭看去，這才發現周圍的建築風格已經脫離了哥譚市那種哥特式夾雜著現代風格的怪誕感。
相反，下方的建築都是非常正常的現代建築，充滿鋼鐵森林的感覺。
這裏已經不是哥譚市的地盤了，太阿劍的結界能擋住絕大多數風流，再加上黑氣襲擊，達米安根本沒有及時察覺太阿劍究竟是以怎樣快速的速度飛向大都會。
別林摸了摸後頸，超人是大都會的首批飛行者，他說的應該都是真的。
“我很抱歉，超人先生，剛才在處理一些事情，沒有註意到您飛過去。”希望不要開他罰單，不然他剛弄到手的異地禦劍飛行證又要被沒收了。
超人會趕到這裏是因為他看見了那黑氣的影子，意識到那黑氣可能會對大都會造成不好的影響，所以他便以極快的速度飛過來看看。
在夜晚，超人的實力會沒有白天時那麽強，但超人已經經過十幾年的鍛煉了，早已不似當初初生牛犢那般畏懼黑夜。
如今他在夜晚的持久力也上升了不少。
超人看了眼別林，他眸中閃過一絲驚訝。
他只是之前去韋恩莊園接小喬時見過別林一面，對這個想和自己切磋一番的小孩兒印象很深。
超人看了眼達米安和別林踩在腳下的那支劍。
他頓時明白了些什麽。
他是清楚達米安並沒有這樣能力的，所以這能力只能是別林的能力。
所以別林也是可以飛行的？
踩在劍上進行飛行，這難道是什麽特殊能力嗎？
超人搖搖頭道：“沒關系，你並沒有撞到我，不過下次飛行的時候一定要記得註意前方。”
別林小雞啄米般點頭，然後他緩了緩意識到了什麽。
他從錦囊裏掏出飛行執照懟到了超人面前。
“你說得對，但是我有飛行執照，你怎麽敢假定是我違規行駛？”別林拒不承認自己剛才跟你沒看路。
“飛行執照？”超人露出豆豆眼。
他怎麽不知道有這個東西？
超人仔細看了看別林的證件，不僅有編號，連防偽認證都有。
這下給超人整不會了。
難不成別林說的是真的？
“很遺憾啊超人。”別林幽幽的說：“無證駕駛是要被扣十二分吊銷駕照的，噢，你根本沒有駕照是吧。”
“你問題很嚴重啊。”別林意有所指地說。
超人有些茫然，他下意識開口道：“那我要去哪兒辦理飛行執照？”
等等？他和他的家人不是大都會唯一的飛行者嗎？怎麽可能撞到別的人？飛行執照真的有必要嗎？
“去你們城市的超能力者管理局就行了，看在你是超人的份上，這次我就裝作不知道了。”別林說。
“謝謝你。”超人禮貌地說：“我會盡快去辦理證件的。”
達米安嘴角抽了抽，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別林是在扯淡。
“剛才追你們的是什麽東西？”超人問。
“那些是從哥譚市追過來的。”別林說，他用簡單的話語為超人解釋了一下黑氣的存在和影響。
超人的表情從一開始的平靜變得越發凝重。
“Bat知道這件事嗎？”超人問。
“還不知道，今天也是我們第一次撞上黑氣襲擊。”只不過他一直在調查黑氣，卻沒什麽進展而已。
別林在心中補充。
超人看了眼一身常服的別林和達米安，突然以肯定的口氣開口道：“所以你們是偷偷溜出來的。”
達米安：...
別林：...
雖然不是第一次偷偷溜出來了，但這的確是別林第一次偷溜出來被抓住，達米安這也是第一次被超人抓住。
以前達米安也沒少溜到大都會去偷偷見小喬，可是他從沒被超人抓住過。
第一次和別林禦劍飛行去找小喬就被超人抓住了。
別林想到了什麽一樣，他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眼達米安。
“為什麽你偷偷溜出來還要隨身攜帶佩劍？”別林問。
“因為我喜歡。”達米安梗著脖子回答：“還有，如果不是我隨身帶了把劍，你還沒法處理剛才那黑氣呢。”
別林讚同的點頭：“的確，如果沒有這把劍，我只能讓太阿劍把你丟下去了。”
達米安看向超人，神色正經得不得了。
“現在有些晚了，我們溜達的也差不多了，就先回去了，今晚實在是不好意思了，這本來應該在哥譚市離解決的。”達米安頗為歉意的說。
他說話的模樣和口氣已經有了布魯斯做公關時的模樣。
別林聽懂了達米安話裏的意思，他配合的說：“那我們先回莊園了。”
他將太阿劍調轉方向。
然而，溫和的超人一左一右的扶住了達米安和別林的肩膀。
“我送你們回去吧，正好我有點事兒要對bat說。”屬於超人溫和又憨厚的聲音從兩人的背後傳來。
超人好歹也在人間活了三十多年了，怎麽可能看不出達米安和別林這兩個還沒他半大的小孩兒在想些什麽。
若是平常一些無關痛癢的事，超人會很樂意替他們保守這些小秘密。
可是事關他從沒見過的黑霧，作為第一見證者且對那黑霧有一定了解的別林理所應當和蝙蝠俠解釋一下這些是什麽。
這樣他們才能提前做好準備，應對任何可能會對城市、地球造成威脅的東西。
更何況這東西出現在哥譚市，蝙蝠俠怎麽可能允許不被自己掌控的東西出現在哥譚市內。
提前知曉對方的存在，蝙蝠俠才能做好應對準備，寫下plan a plan b 以及plan c和d，甚至更多。
超人非常清楚他的搭檔是個怎樣的計劃狂。
雖然但是，蝙蝠俠寫下的計劃的確很好用，超人到時候也可以參考一下。
誰知道那黑氣會不會向哥譚外蔓延。
超人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別林，以前黑氣從未出現過，今天是追著別林來的，這是和別林有什麽關系嗎。
布魯斯又找回一個不簡單的孩子啊。
蝙蝠洞內，蝙蝠俠正坐在蝙蝠電腦前整理和審批最近的一些資料，最近針對韋恩的負面消息不少，他要仔細查閱其中，以確保那只是針對韋恩而不是透過韋恩來試探蝙蝠俠真實身份的。
提姆坐在蝙蝠俠旁邊，他手上的動作也絲毫不見緩慢，他正在幫蝙蝠俠處理這些事情。
夜翼和蝙蝠女孩外出夜巡了，達米安在房間裏難得安靜，今晚的蝙蝠洞並沒有接受到任何三級以上的警報，也就是說今天晚上是個‘太平夜’。
沒有任何討人厭、窮兇極惡的罪犯越獄。
但這並不意味著哥譚市沒有犯罪事件發生，只是這些都是無組織無紀律的散沙式犯罪，無需整個莊園出動便能解決。
所以這才有蝙蝠俠坐在蝙蝠洞裏處理事務的畫面，借著處理事務的名義令蝙蝠俠多休息一些。
盡管蝙蝠俠不止一次的向夜翼表示自己不需要休息，但今天他依然坐在了這裏。
處理完一批資料，布魯斯向後仰躺在座椅上。
“達米安已經睡了嗎？他今晚太安靜了些。”布魯斯問。
盡管他平時總是覺得達米安太吵，如今沒有達米安時不時發出的動靜，布魯斯居然有些不習慣了。
提姆頓了頓，然後若無其事的回答：“應該是吧，昨晚他好像忙到挺晚。”
才怪。
達米安今天一下午都待在別林的房間裏，他們當中對別林修仙者身份最感興趣的人居然是達米安，這誰想得到。
然後晚餐後，那兩人就像是達成了什麽陰謀詭計一樣鬼鬼祟祟的一起進了別林的房間。
這之後兩人再也沒有發出過動靜。
提姆很難不懷疑達米安和別林這兩個小東西湊在一起會做些什麽，別林還好，達米安是個純正的不省心的家夥。
說不定被達米安這一慫恿，別林真幹出點不好的事兒也說不定。
說起來布魯斯還不知道別林的修仙者身份吧...
蝙蝠家成員都非常默契的沒有把今天下午的事兒告訴布魯斯，不為別的，就是好奇布魯斯得什麽時候才能知道這件事兒。
“挺好的。”布魯斯頭也沒擡的說。
如果此刻，他願意擡頭看一眼提姆，他便會發現提姆表情的不自然。
然而沒過幾分鐘，阿爾弗雷德的聲音從耳麥裏傳了出來。
“老爺，超人想見你。”阿爾弗雷德的聲音有些遲疑：“還帶著您的兩個兒子。”
布魯斯沒多想，他應道：“放他進蝙蝠洞吧。”
超人並不經常來到蝙蝠洞，他一直不太喜歡蝙蝠洞裏較為昏暗的環境，但他的確曾被布魯斯邀請進入蝙蝠洞。
就像他曾向布魯斯坦誠孤獨堡壘的位置那樣。
他們早已過了互相猜忌和防備的那段時間。
然後布魯斯便看見超人一左一右的提著他的兩個兒子進來了。
布魯斯敲鍵盤的手指都停了下來，他看向超人，慢慢的將目光落在超人左右手上掛著的兩個小孩。
本應該睡了的別林和平時就不省心，但也應該去睡了的達米安。
兩雙藍灰色的寫滿了心虛的眼眸對上了布魯斯那雙冷靜的藍灰色眼眸，然後非常統一的移開了視線不去看布魯斯。
布魯斯很快便想通這是發生了什麽。
很顯然，他這兩個不省心的小孩兒並沒有睡覺，而是半夜溜出去玩了。
還被過來找他的超人給抓了個正著。
布魯斯瞪了達米安一眼，眼中傳遞的情緒是這樣的。
‘帶壞你剛找回來的哥是吧，晚點再找你算賬。’
達米安：...
雖然的確是他提議讓別林禦劍帶著他溜去大都會找小喬的，可是別林也不是好東西啊，他哪怕不叫別林，別林晚上也會自己溜出去的。
畢竟每晚他們的無人機都能捕獲怪盜積德在外邊溜達，時不時懲戒一下罪犯的畫面。
怎麽能他背了全責？
布魯斯表現得很平靜，他表現得自己沒有在別林面前突然暴露身份的模樣，哪怕他此刻正穿著蝙蝠俠的戰衣，只是沒有戴頭盔而已。
而只是對上別林那雙眼的那一刻，布魯斯便明白。
別林大概早就知道自己就是蝙蝠俠了。
別林看見他的眼神沒有任何波動，顯然他已經知道布魯斯的身份是蝙蝠俠。
而且不是才知道的，估計已經知道有一段時間了。
所以布魯斯倒也沒表現出怎樣，畢竟別林也沒有質問他的打算。
反倒是別林眼裏的心虛更甚。
這是為什麽？
然後布魯斯聽到超人開口了。
“是這樣的，B。”
“你兒子違規禦劍飛行撞我身上了。”
布魯斯木著臉，禦什麽飛什麽來著？他剛才聽到什麽了？
“緊急避開了並沒有撞到你。”別林說。
布魯斯看向接話的別林，顯然達米安並沒有禦劍飛行的能力，問題出在別林身上。
見布魯斯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別林無辜的眨眨眼：“我一直都說我是修仙者的。”
很好，別林承認了自己是禦劍飛行的罪魁禍首。
超人將兩只小孩兒放下，他揉了揉後腦勺。
“所以，B？聽起來你似乎不知道你家小孩兒會飛？”
“閉嘴。”布魯斯冷酷無情地說：“這是我家的事，我只是相信我的孩子不會對我有所隱瞞。”
布魯斯在這個時候總是嘴最硬的。
提姆將椅子轉過來，他幽幽的開口道：“準確的說，林的確從來沒有對你、對我們有所隱瞞。”
聞言，布魯斯立刻看向提姆。
別林確實沒有向他們隱瞞過自己的身份，從始至終都是他們沒有相信而已。
哈，難道街上隨便走出個人告訴你他是秦始皇，讓你v他50，以後他封你為兵馬大元帥，你會相信嗎？
這和別林說自己是修仙者不是差不多的感覺。
畢竟別林又從未在他們展現出自己超越普通人的能力。
“所以你們早就知道了？”布魯斯問。
“我還有工作要做。”
提姆默默收回自己的視線，他將椅子重新轉回去看著屏幕。
提姆·德雷克選擇斷開連接。
“我們也不過是今天才知道的。”達米安撇撇嘴。
哪兒曾想剛知道別林是修仙者，還沒來得及體驗修仙者的傳統藝能禦劍飛行，這就被布魯斯給抓了個正著。
他很失望的好嗎。
得知其他人也是今天才知道的這件事兒，布魯斯的表情好看了很多。
他其實並不在意別林的身份是什麽，修仙者又如何？那不還是他兒子嗎？
他又不會因為他兒子是修仙者就不要他了。
想到別林是修仙者，布魯斯立馬就聯想到了朝雨仙子。
如果朝雨仙子之所以能做到神出鬼沒，無人能查覺，是因為對方是修仙者的話，一下子就變得好理解了呢。
朝雨仙子在別林三歲時將他接回修仙界作為修仙者培養，在別林十四歲時又將他送回了哥譚市，這是為什麽。
朝雨仙子是個十分灑脫且果斷的女性，既然她將別林帶回去了那便沒理由繼續讓別林待在人間，難不成是朝雨仙子良心發現，覺得別林應該和另外的家人好好相處？
難不成是別林主動決定來哥譚市和他們相處的？
那大概也不可能，或許別林並沒有表現出什麽，但布魯斯分明從剛到哥譚市的別林眼中看到了幾分疏遠。
所以排除是別林主動想過來與他們接觸的可能性。
...布魯斯覺得這可能性不高。
所以一定還有別的、其他的原因。
布魯斯收斂好自己的情緒。
然而布魯斯的情緒逐漸穩定，別林卻逐漸上頭。
什麽意思啊。
他從來沒對家人們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反而是他的家人們從沒有主動告訴他，關於他們的身份。
雖然到後期，他的家人們隱瞞也變得越發不走心，像是準備告訴別林他們的真實身份了一樣。
可是這始終是別林自己發現的，不是他的家人們告訴他的。
誰懂啊。
“這不公平！你們從沒告訴過我，關於你們的秘密身份。”別林要鬧了。
“這是為了保障你的安全。”達米安解釋：“蝙蝠家族的敵人很多，如果你被他們發現與蝙蝠家有關，壞蛋們很可能會殺了你來報覆蝙蝠家族。”
別林不客氣的擰了擰手指，他輕輕彈了下背在背後的太阿劍。
“那他們最好能做得到。”
提姆移開目光，如今他已經知道哥譚市的罪犯絕大多數都不可能為難到別林，反倒是容易被別林打一頓。
“總之，我們只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因為布魯斯不準備讓你也加入我們危險的事業，布魯斯只是想保護好你。”
布魯斯也配合的盡可能的讓自己看起來真誠的看向別林。
別林本來也沒怎麽生氣的，噢，好吧，作為怪盜時的他的確很生氣。
他看向蝙蝠俠：“所以父親早點讓我也加入蝙蝠家族不就好了，我三下兩下就能把這些混蛋的屁股全部踹開花。”
布魯斯輕咳一聲。
“既然小孩兒已經送回來了，沒什麽事你可以走了。”他不客氣的下達逐客令。
超人：“噢，好。”
剛要轉身，他想起，自己來蝙蝠洞的主要目的根本就不是替蝙蝠俠送小孩兒，怎麽被這一打岔險些忘了大事兒。
“等等，B。”
“我來不是為了給你送小孩兒的。”超人頓了頓又說：“好像的確也是給你送小孩。”
“但還有更重要的事。”
超人嚴肅著臉以簡短的話語把剛才看見的事兒告訴了蝙蝠俠，蝙蝠俠的表情也變得越發嚴肅起來。
然後他們把溜到提姆旁邊，和提姆一起分享洋蔥圈的別林給拎了回來。
然後別林又把黑氣給蝙蝠俠說了一次，只是這次他說的更仔細。
“我來哥譚市的第一天不是被綁架了嗎，那其實是我替換了一個無辜女孩兒代替她被綁架。”
“普通人很難傷到我，而且我看到了他身上濃郁的黑氣才選擇近距離看看的。”
布魯斯點評：“你做的很好。”
很有蝙蝠家人的魄力，如果當時在場的人是蝙蝠家族的任何一個，他們恐怕也會和別林一樣選擇主動替換那名女孩作為人質。
受過專業訓練的他們有很大的概率可以擺脫綁匪，但無辜群眾不能。
“不過得量力而為。”布魯斯說：“哥譚市的罪犯有很多出人意料的手段。”
就比如小醜。
布魯斯曾無數次被小醜那王八蛋陰，會噴酸水的領花、手掌上的微型電擊器之類的，總是讓人防不勝防。
布魯斯不知道作為修仙者不被普通人傷到的基準是什麽，可哥譚人的傳統就是卑鄙陰險狡詐。
別林乖乖點頭。
“黑氣應該和那什麽猜謎人有關系，我記得他當時爆了任務道具。”別林說。
“是謎語人。”提姆在旁邊更正。“猜謎人是另一個模仿謎語人的三流反派。”
謎語人，謎語人實在是太能藏了，直到現在蝙蝠俠也沒能發現多少關於謎語人的蹤跡。
如果不是近期與自爆相關的案件都充斥著和謎語人的聯系。
恐怕蝙蝠俠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謎語人，畢竟哥譚市每天犯罪的壞蛋有那麽——多。
“總之，這個叫謎語人的罪犯應該和黑氣師有所關聯，他向人體裏註射了黑氣導致人體爆炸。”
“黑氣顯然不止這一個能力，今天追蹤我們的黑氣應該是人魂和黑氣的結合體。”別林皺皺眉，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頗有幾分蝙蝠俠思考時的模樣。
別林沒有忘記黑氣上那些扭曲的臉，正是因為黑氣與人魂結合後被黑氣師提取出來了，這才有了可以操控的力量。
黑氣作為人氣的變種，它本身是不可以被控制的，除非將它們原本的人魂與黑氣一同提取出來。
黑氣師如今已經能夠做到了。
“黑氣師能夠做到將人魂和黑氣一起提煉出來方便操控。”
“那些被提煉了人魂的人會變成怎樣？”超人問。
別林看了他一眼回答道：“會死哦。”
緩慢的推一下主線，輕輕的。
這本文主線含量不多，想起的時候推一下，大多數情況下還是日常QWQ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別林和達米安兩個未成年鬼鬼祟祟來到韋恩莊園某側圍墻，圍墻采用的是磚砌外加欄桿阻擋，欄桿的最上方是一層帶有鐵刀片的鐵絲網，這些鐵絲網是帶電的。
這是為了防止小偷潛入韋恩莊園，也是為了防止某些半夜不睡覺的小老鼠偷溜出去玩。
以前迪克和傑森可不算老實。
明明可以通過蝙蝠洞通向外界的出口離開莊園，卻偏要半夜鬼鬼祟祟翻墻出去。
當然了，這些帶電的鐵絲網並不能防住家裏的小老鼠翻出去，同樣的這些鐵絲網也不能阻擋哥譚市某些知名反派入侵韋恩莊園。
莊園裏有另外的針對反派們入侵韋恩莊園的準備，包括不限於十萬伏特電網、等離子大炮、活生生的蝙蝠俠等。
這些電網能阻止一些想潛入莊園偷東西的小偷便足夠了。
達米安踩著圍墻壁，手指輕點鐵柵欄，然後整個人騰空180度，輕松的翻出了柵欄，隔著柵欄與莊園裏的別林四目相望。
“不錯。”別林點評。
看起來達米安的確是有兩把刷子的，可惜達米安的劍術實在是差勁。
“你要怎麽出來？”達米安問：“要不然我進來再帶你出去？”
達米安在下午待在別林房間裏時，聽別林說了很多。
比如別林離開莊園是通過傳送門直接離開的。
修仙者聽起來比魔法師厲害多了，魔法師可沒法做到飛行，康斯坦丁和紮坦娜不會這個，隔壁紐約市的奇異博士依靠鬥篷倒是可以飛行。
別林搖頭：“不用。”
說完，他腳尖輕觸地面，騰空而起，以一個普通人類不依靠任何東西絕對達不到的高度輕松躍過了欄桿。
別林輕輕甩了甩袖子。
“...酷。”達米安楞楞的說。
這未免也太方便了，他嫉妒的幾乎要發狂。
別林抽出太阿劍，太阿劍懸浮於離地面十厘米的高度。
太阿劍本就是一把足有一米五幾長的寬劍，站兩個小孩兒搓搓有餘。
別林踩在太阿劍上，向達米安伸出手。
達米安搖頭，他自己爬上了太阿劍。
太阿劍相當穩健，沒有因為承受兩個人的重量而產生任何偏移或搖晃，這種感覺就像是仍然踩在地面上，只是這塊地是高於地面一些的臺階而已。
大抵是想著身後有其他人，別林慢慢的將劍升到空中，他用餘光瞥了眼達米安，達米安穩穩的站在身後，臉上沒有除了興奮外的任何表情。
“如果站不住了，那就扶住我的肩膀或者腰。”別林提醒。
盡管太阿劍能擋住絕大多數迎面而來的氣流，但作為只有兩個手掌寬的大小來看，站立依然有些危險。
達米安輕哼一聲：“我會站的穩穩的。”
他好歹也是受過專門的平衡性訓練的，怎麽可能會站不穩？
別林毫不吝嗇的誇獎道：“厲害。”
他當初練習禦劍飛行時雖然也是一次就成功，但心理狀況絲毫不見得比達米安好。
太阿劍載著兩人駛出韋恩島的範圍。
達米安凝視著下方屬於哥譚市的夜景，心中是一陣恣意的感覺，盡管不是他自己駕駛太阿劍，但這種感覺和被小喬抓著帽子被迫飛來飛去的感覺完全不同。
“我們去哪兒？”別林問。
這還是他第一次載著人漫無目的在哥譚市閑逛，這種感覺就像是在遛彎一樣。
哈，禦劍遛彎，哈。
既然是達米安想試試禦劍的感覺，那問達米安想去哪兒準沒錯。
達米安想了想，他有了主意。
超家的每個孩子都會飛，蝙家只能通過鉤鎖在空中移動。
或許達米安從來沒說過，但小孩兒的攀比心始終是存在的。
現在！蝙家也有了可以飛行的人，他非得讓小喬看看，他們蝙家也是可以飛的。
飛行，本就是蝙蝠的特權。
“我們去大都會。”達米安說。
別林看了達米安一眼：“你要去看你的好朋友？”
達米安糾正：“他不是我的好朋友，他只是我的搭檔。”
別林比了個ok的手勢，無論是不是達米安的好朋友，別林都不是很在意。
只要有目的地那就好說。
“我沒去過大都會。”別林說。
達米安說：“我會為你指明方向，現在一直直走就行了。”
飛行有一點很方便的是可以完全無視交通規則，也無需遵守地面上那些道路，他們可以從任意地方飛過去。
兩點之間直線最短，他們這樣過去的速度是最快的。
“我要開始加速了。”別林說。
就在這時，太阿劍卻突然一陣顛簸。
“什麽？怎麽回事？”如果不是達米安專門經受過平衡性的訓練，這一下顛簸恐怕他已經墜下去了。
別林的眉頭緊鎖。
太阿劍不可能無辜出現顛簸，剛才那一下分明是受到了攻擊。
而別林也的確感受到了攻擊，攻擊他的是靈氣，但又不同於普通的靈氣，是——
別林一直在尋找的哥譚市的黑氣。
這股黑氣既然能被操控著攻擊自己，那麽便可以肯定是那能運用黑氣的人主動發起的攻擊。
“襲擊。”別林解釋。
在別林話音落下的同時，又有幾股黑氣朝著別林的方向襲來。
別林操縱著太阿劍緊急避開黑氣，卻沒想到這些黑氣居然還有實時定位的跟蹤功能，沒有擊中別林或是太阿劍它們便不會消失。
這些黑氣圍繞著太阿劍轉來轉去。
達米安仔細觀察著這些黑氣，他註意到這些黑氣的頭部都長著一張灰白的人臉，看起來格外猙獰和扭曲，非常的掉san。
“這是什麽東西，好惡心。”達米安拔出腰間的劍，他跳起來襲向一個準備襲擊太阿劍的黑氣。
黑氣被達米安斬開又重新組合在一起，然後再次撞向太阿劍。
無法被傷害。
“這些東西沒辦法被破壞嗎？”達米安穩穩的落到劍上，這是他第一次見這種玩意。
見達米安即使在太阿劍上跳起也能落到劍上，別林松了口氣，他掐了個決。
太阿劍的劍身發光，符文亮了起來，一層淡紅色的透明殼子包裹住太阿劍和達米安。
別林看向達米安，達米安在別林臉上看到了之前從未見過的冷靜。
別林那雙淡藍色的眸子裏沒有裝任何情緒，他面無表情。
與平日裏活躍的別林全然不同。
展現出來的氣勢也完全不同。
就像是布魯斯·韋恩和蝙蝠俠帶給人的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能把劍借我一下嗎？”別林問。
達米安沒有多想，他立刻將手上的劍遞給了別林。
若是之前，達米安絕對不會把自己的佩劍交給任何人，可他也知道，眼前的情況並不是他能應付的程度。
劍在他的手裏沒有任何作用。
那麽在別林的手中就會有作用了嗎？這些長著人臉的黑霧會重組，可別林既然從他手中要過了劍，那他一定有自己處理的方法。
只見下一秒，別林提著劍從太阿劍上一躍而下。
達米安：？？？
別林在空中施展劍勢，分明是一把普通的劍，到了他手中也變得不再普通，劍身上籠罩了一層白色的亮光。
別林劃動劍身斬向最近的一團黑霧，哪怕是最近的，仍然也與別林有一段距離，是他揮動劍碰不到的距離。
然而劍身卻猛地爆發出一陣白光，劍氣猛地從劍身爆出，直接斬斷了黑氣。
被別林斬斷的黑氣沒有再重新組合，反而是散開消失於空氣中。
就這樣，別林在不斷下墜的同時不停地釋放斬擊，白色的劍光準確無誤的劃過在空中飛行的黑氣。
在達米安的眼中便是落下的那黑點從中向外釋放出了一圈圈弧形的劍光，在他眼中留下殘影的劍光就像是綻開一朵木槿花。
黑霧被白色劍光所顧及的地方皆是只有消失的命運。
達米安想起來，別林是個修仙者。
是個繼承了劍骨的天生劍仙，哪怕不是契約靈劍握在手中，他也能使用出劍氣和劍勢。
達米安之前看見過一次，在黑面具和雙面人那次。
如今他又看見別林使用劍氣，這次的劍氣比上次的更有殺傷力，達米安光是從肉眼便能看出來白色的劍氣展開的弧度和湧上的熱浪就能感覺出與之前完全不同。
之前別林釋放的劍氣是隨意的，他並不想傷人，所以只是輕輕的用劍氣斬開了幫派成員的武器。
這次別林則完全不同，不僅是達米安第一次從別林身上看到認真的表情，也是因為別林這次的劍氣不再那麽隨意，而是帶了些認真的情緒。
將周圍的黑氣全部清除後，太阿劍向下俯沖接住別林繼續前進。
然而沒過幾秒黑氣再次湧了過來。
“嘖。”別林發出一聲不滿的聲音。
如果不是他正踩在太阿劍上，他高低得用太阿劍和對方比劃比劃。
先前他並未在哥譚市發現這麽多黑氣，如果不是當時數量沒有那麽多，那就是對方藏的很好。
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個好兆頭。
因為如果是當時數量不多，而現在數量多起來了，這就證明那名隱藏在哥譚市暗處的黑氣師已經掌握到了提煉黑氣並使用他們作為攻擊手段的方法。
那在黑氣師被別林找到之前，哥譚市會出現更多這樣邪惡的東西，無辜被當做黑氣培養提取的人也會越來越多。
如果是對方藏的很好，那便更危險了。
先不提對方究竟有多少數量的提取出的黑氣，光是對方藏得很好這點便足以夠別林頭疼了。
這意味著對方不會讓別林這麽輕易的找到他。
“你往前面站。”別林讓達米安去前面。
兩人交換了位置，別林再次揮動手中屬於達米安的長劍，白色的劍光斬向黑氣。
這次黑氣靈巧的躲開了別林的劍光，隨後一團團的黑氣組合在一起，變成了一大團，足有一棟樓高的黑氣，黑氣上是數張扭曲的臉，他們的表情或是哀傷、或是憤怒，還有憎惡與恐懼。
全是些負面的情緒。
只有負面情緒會催生出黑色情緒，再被黑氣師催化為死氣，最終提煉出來變成如今的模樣。
極其邪惡和罔顧人倫。
別林皺眉，顯然，僅用普通的劍氣沒法驅散這足夠大樓高的黑氣團。
黑氣發出‘嗚嗚’的聲音，像是怒吼又像是悲鳴，它們伸出手向別林抓來，想要抓住別林。
別林微微瞇眼。
他的手指劃過達米安的劍身，殘留下一道血痕。
他的血能暫時給這把劍賦予靈劍的力量。
“登雲劍法，第一式。”別林輕喊。
他的聲音被風吹散，達米安只能見‘登雲’二字。
別林的目光一凜，他的劍用力劃過一道殘影，森白的足以照亮這一片區域的劍光在劍上停留片刻，下一秒便貫穿了黑氣。
達米安甚至沒有看見那劍光是如何穿透黑氣的，時間好像暫停了，然後被人撥動跳過了幾秒一樣。
下一秒，本來還在劍上的劍氣已經穿過了那足有大樓高的黑氣。
總之當達米安看到的時候，那黑氣已經如同沙土一般解體消失。
居住在周圍的居民看到了透過窗簾和窗戶的白光，連忙拉開窗戶看，隔得遠遠的他們只能看見天上的黑點。
自然而然的。
他們以為是他們的人間之神剛處理了某些想搞事的罪犯。
不過以前，他們的人間之神可從沒使用過這招。
看起來超人又學會了一些新的活兒。
大都會的居民們不知道的是，這根本就不是超人做的。
“天堂制造。”在一切結束後，別林才慢吞吞的念出了第一式的名字。
“等等？天堂制造？！”達米安忍不住了。“你jojo看多了是吧？”
沒有再察覺到更多的黑氣，別林這才略微不滿地說：“怎麽了？不可以嗎？我覺得‘天堂制造’很適合登雲劍的第一式。”
登雲劍的第一式能劃破空間，造成時間短暫停，但天道又怎麽會允許Bug存在？所以會加快時間彌補那被停止的時間，所以就像是被抽幀了一樣，劍氣會突然出現在另個地方。
但是登雲劍法本身每一式是沒有名字的，這是別林自己取的。
“本來我是想叫‘The world’的，但我覺得世界聽起來沒有‘天堂制造’酷。”別林認真解釋。
“好吧。”達米安嘴角抽了抽。“所以那東西究竟是什麽？”
聽見達米安提起那東西，別林皺皺眉，準備和達米安簡單解釋一番。“是——”
太阿劍又是一陣顛簸。
“怎麽回事？又來了嗎？”達米安問。
“應該不是，我沒感覺到黑氣，大概是緊急避讓什麽東西吧。”別林猜測道：“可能是鳥之類的？”
之前在修仙界，在大霧天，在同一條航道上遇到其他禦劍飛行的可能性也很高，稍不註意就會撞上，但好在太阿劍擁有極為強大的反撞設計。
大多數情況下太阿劍會緊急避讓，而不會撞上對方。
男人溫和的嗓音帶著些微笑意。
“很遺憾，你們撞到的並不是鳥。”
聽到這熟悉的嗓音，達米安立刻回過身去，別林要稍慢一些，他只覺得這聲音略微耳熟，卻不知來人是誰。
他們剛才轉過身去看那道黑氣去了，一直沒有再站正過，相當於，他們一直是背對著太阿劍的正面。
“在大都會這樣飛行是違規的哦。”超人友好的提醒道。
“超人？！”達米安驚訝了。
他倒是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超人，他低頭看去，這才發現周圍的建築風格已經脫離了哥譚市那種哥特式夾雜著現代風格的怪誕感。
相反，下方的建築都是非常正常的現代建築，充滿鋼鐵森林的感覺。
這裏已經不是哥譚市的地盤了，太阿劍的結界能擋住絕大多數風流，再加上黑氣襲擊，達米安根本沒有及時察覺太阿劍究竟是以怎樣快速的速度飛向大都會。
別林摸了摸後頸，超人是大都會的首批飛行者，他說的應該都是真的。
“我很抱歉，超人先生，剛才在處理一些事情，沒有註意到您飛過去。”希望不要開他罰單，不然他剛弄到手的異地禦劍飛行證又要被沒收了。
超人會趕到這裏是因為他看見了那黑氣的影子，意識到那黑氣可能會對大都會造成不好的影響，所以他便以極快的速度飛過來看看。
在夜晚，超人的實力會沒有白天時那麽強，但超人已經經過十幾年的鍛煉了，早已不似當初初生牛犢那般畏懼黑夜。
如今他在夜晚的持久力也上升了不少。
超人看了眼別林，他眸中閃過一絲驚訝。
他只是之前去韋恩莊園接小喬時見過別林一面，對這個想和自己切磋一番的小孩兒印象很深。
超人看了眼達米安和別林踩在腳下的那支劍。
他頓時明白了些什麽。
他是清楚達米安並沒有這樣能力的，所以這能力只能是別林的能力。
所以別林也是可以飛行的？
踩在劍上進行飛行，這難道是什麽特殊能力嗎？
超人搖搖頭道：“沒關系，你並沒有撞到我，不過下次飛行的時候一定要記得註意前方。”
別林小雞啄米般點頭，然後他緩了緩意識到了什麽。
他從錦囊裏掏出飛行執照懟到了超人面前。
“你說得對，但是我有飛行執照，你怎麽敢假定是我違規行駛？”別林拒不承認自己剛才跟你沒看路。
“飛行執照？”超人露出豆豆眼。
他怎麽不知道有這個東西？
超人仔細看了看別林的證件，不僅有編號，連防偽認證都有。
這下給超人整不會了。
難不成別林說的是真的？
“很遺憾啊超人。”別林幽幽的說：“無證駕駛是要被扣十二分吊銷駕照的，噢，你根本沒有駕照是吧。”
“你問題很嚴重啊。”別林意有所指地說。
超人有些茫然，他下意識開口道：“那我要去哪兒辦理飛行執照？”
等等？他和他的家人不是大都會唯一的飛行者嗎？怎麽可能撞到別的人？飛行執照真的有必要嗎？
“去你們城市的超能力者管理局就行了，看在你是超人的份上，這次我就裝作不知道了。”別林說。
“謝謝你。”超人禮貌地說：“我會盡快去辦理證件的。”
達米安嘴角抽了抽，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別林是在扯淡。
“剛才追你們的是什麽東西？”超人問。
“那些是從哥譚市追過來的。”別林說，他用簡單的話語為超人解釋了一下黑氣的存在和影響。
超人的表情從一開始的平靜變得越發凝重。
“Bat知道這件事嗎？”超人問。
“還不知道，今天也是我們第一次撞上黑氣襲擊。”只不過他一直在調查黑氣，卻沒什麽進展而已。
別林在心中補充。
超人看了眼一身常服的別林和達米安，突然以肯定的口氣開口道：“所以你們是偷偷溜出來的。”
達米安：...
別林：...
雖然不是第一次偷偷溜出來了，但這的確是別林第一次偷溜出來被抓住，達米安這也是第一次被超人抓住。
以前達米安也沒少溜到大都會去偷偷見小喬，可是他從沒被超人抓住過。
第一次和別林禦劍飛行去找小喬就被超人抓住了。
別林想到了什麽一樣，他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眼達米安。
“為什麽你偷偷溜出來還要隨身攜帶佩劍？”別林問。
“因為我喜歡。”達米安梗著脖子回答：“還有，如果不是我隨身帶了把劍，你還沒法處理剛才那黑氣呢。”
別林讚同的點頭：“的確，如果沒有這把劍，我只能讓太阿劍把你丟下去了。”
達米安看向超人，神色正經得不得了。
“現在有些晚了，我們溜達的也差不多了，就先回去了，今晚實在是不好意思了，這本來應該在哥譚市離解決的。”達米安頗為歉意的說。
他說話的模樣和口氣已經有了布魯斯做公關時的模樣。
別林聽懂了達米安話裏的意思，他配合的說：“那我們先回莊園了。”
他將太阿劍調轉方向。
然而，溫和的超人一左一右的扶住了達米安和別林的肩膀。
“我送你們回去吧，正好我有點事兒要對bat說。”屬於超人溫和又憨厚的聲音從兩人的背後傳來。
超人好歹也在人間活了三十多年了，怎麽可能看不出達米安和別林這兩個還沒他半大的小孩兒在想些什麽。
若是平常一些無關痛癢的事，超人會很樂意替他們保守這些小秘密。
可是事關他從沒見過的黑霧，作為第一見證者且對那黑霧有一定了解的別林理所應當和蝙蝠俠解釋一下這些是什麽。
這樣他們才能提前做好準備，應對任何可能會對城市、地球造成威脅的東西。
更何況這東西出現在哥譚市，蝙蝠俠怎麽可能允許不被自己掌控的東西出現在哥譚市內。
提前知曉對方的存在，蝙蝠俠才能做好應對準備，寫下plan a plan b 以及plan c和d，甚至更多。
超人非常清楚他的搭檔是個怎樣的計劃狂。
雖然但是，蝙蝠俠寫下的計劃的確很好用，超人到時候也可以參考一下。
誰知道那黑氣會不會向哥譚外蔓延。
超人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別林，以前黑氣從未出現過，今天是追著別林來的，這是和別林有什麽關系嗎。
布魯斯又找回一個不簡單的孩子啊。
蝙蝠洞內，蝙蝠俠正坐在蝙蝠電腦前整理和審批最近的一些資料，最近針對韋恩的負面消息不少，他要仔細查閱其中，以確保那只是針對韋恩而不是透過韋恩來試探蝙蝠俠真實身份的。
提姆坐在蝙蝠俠旁邊，他手上的動作也絲毫不見緩慢，他正在幫蝙蝠俠處理這些事情。
夜翼和蝙蝠女孩外出夜巡了，達米安在房間裏難得安靜，今晚的蝙蝠洞並沒有接受到任何三級以上的警報，也就是說今天晚上是個‘太平夜’。
沒有任何討人厭、窮兇極惡的罪犯越獄。
但這並不意味著哥譚市沒有犯罪事件發生，只是這些都是無組織無紀律的散沙式犯罪，無需整個莊園出動便能解決。
所以這才有蝙蝠俠坐在蝙蝠洞裏處理事務的畫面，借著處理事務的名義令蝙蝠俠多休息一些。
盡管蝙蝠俠不止一次的向夜翼表示自己不需要休息，但今天他依然坐在了這裏。
處理完一批資料，布魯斯向後仰躺在座椅上。
“達米安已經睡了嗎？他今晚太安靜了些。”布魯斯問。
盡管他平時總是覺得達米安太吵，如今沒有達米安時不時發出的動靜，布魯斯居然有些不習慣了。
提姆頓了頓，然後若無其事的回答：“應該是吧，昨晚他好像忙到挺晚。”
才怪。
達米安今天一下午都待在別林的房間裏，他們當中對別林修仙者身份最感興趣的人居然是達米安，這誰想得到。
然後晚餐後，那兩人就像是達成了什麽陰謀詭計一樣鬼鬼祟祟的一起進了別林的房間。
這之後兩人再也沒有發出過動靜。
提姆很難不懷疑達米安和別林這兩個小東西湊在一起會做些什麽，別林還好，達米安是個純正的不省心的家夥。
說不定被達米安這一慫恿，別林真幹出點不好的事兒也說不定。
說起來布魯斯還不知道別林的修仙者身份吧...
蝙蝠家成員都非常默契的沒有把今天下午的事兒告訴布魯斯，不為別的，就是好奇布魯斯得什麽時候才能知道這件事兒。
“挺好的。”布魯斯頭也沒擡的說。
如果此刻，他願意擡頭看一眼提姆，他便會發現提姆表情的不自然。
然而沒過幾分鐘，阿爾弗雷德的聲音從耳麥裏傳了出來。
“老爺，超人想見你。”阿爾弗雷德的聲音有些遲疑：“還帶著您的兩個兒子。”
布魯斯沒多想，他應道：“放他進蝙蝠洞吧。”
超人並不經常來到蝙蝠洞，他一直不太喜歡蝙蝠洞裏較為昏暗的環境，但他的確曾被布魯斯邀請進入蝙蝠洞。
就像他曾向布魯斯坦誠孤獨堡壘的位置那樣。
他們早已過了互相猜忌和防備的那段時間。
然後布魯斯便看見超人一左一右的提著他的兩個兒子進來了。
布魯斯敲鍵盤的手指都停了下來，他看向超人，慢慢的將目光落在超人左右手上掛著的兩個小孩。
本應該睡了的別林和平時就不省心，但也應該去睡了的達米安。
兩雙藍灰色的寫滿了心虛的眼眸對上了布魯斯那雙冷靜的藍灰色眼眸，然後非常統一的移開了視線不去看布魯斯。
布魯斯很快便想通這是發生了什麽。
很顯然，他這兩個不省心的小孩兒並沒有睡覺，而是半夜溜出去玩了。
還被過來找他的超人給抓了個正著。
布魯斯瞪了達米安一眼，眼中傳遞的情緒是這樣的。
‘帶壞你剛找回來的哥是吧，晚點再找你算賬。’
達米安：...
雖然的確是他提議讓別林禦劍帶著他溜去大都會找小喬的，可是別林也不是好東西啊，他哪怕不叫別林，別林晚上也會自己溜出去的。
畢竟每晚他們的無人機都能捕獲怪盜積德在外邊溜達，時不時懲戒一下罪犯的畫面。
怎麽能他背了全責？
布魯斯表現得很平靜，他表現得自己沒有在別林面前突然暴露身份的模樣，哪怕他此刻正穿著蝙蝠俠的戰衣，只是沒有戴頭盔而已。
而只是對上別林那雙眼的那一刻，布魯斯便明白。
別林大概早就知道自己就是蝙蝠俠了。
別林看見他的眼神沒有任何波動，顯然他已經知道布魯斯的身份是蝙蝠俠。
而且不是才知道的，估計已經知道有一段時間了。
所以布魯斯倒也沒表現出怎樣，畢竟別林也沒有質問他的打算。
反倒是別林眼裏的心虛更甚。
這是為什麽？
然後布魯斯聽到超人開口了。
“是這樣的，B。”
“你兒子違規禦劍飛行撞我身上了。”
布魯斯木著臉，禦什麽飛什麽來著？他剛才聽到什麽了？
“緊急避開了並沒有撞到你。”別林說。
布魯斯看向接話的別林，顯然達米安並沒有禦劍飛行的能力，問題出在別林身上。
見布魯斯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別林無辜的眨眨眼：“我一直都說我是修仙者的。”
很好，別林承認了自己是禦劍飛行的罪魁禍首。
超人將兩只小孩兒放下，他揉了揉後腦勺。
“所以，B？聽起來你似乎不知道你家小孩兒會飛？”
“閉嘴。”布魯斯冷酷無情地說：“這是我家的事，我只是相信我的孩子不會對我有所隱瞞。”
布魯斯在這個時候總是嘴最硬的。
提姆將椅子轉過來，他幽幽的開口道：“準確的說，林的確從來沒有對你、對我們有所隱瞞。”
聞言，布魯斯立刻看向提姆。
別林確實沒有向他們隱瞞過自己的身份，從始至終都是他們沒有相信而已。
哈，難道街上隨便走出個人告訴你他是秦始皇，讓你v他50，以後他封你為兵馬大元帥，你會相信嗎？
這和別林說自己是修仙者不是差不多的感覺。
畢竟別林又從未在他們展現出自己超越普通人的能力。
“所以你們早就知道了？”布魯斯問。
“我還有工作要做。”
提姆默默收回自己的視線，他將椅子重新轉回去看著屏幕。
提姆·德雷克選擇斷開連接。
“我們也不過是今天才知道的。”達米安撇撇嘴。
哪兒曾想剛知道別林是修仙者，還沒來得及體驗修仙者的傳統藝能禦劍飛行，這就被布魯斯給抓了個正著。
他很失望的好嗎。
得知其他人也是今天才知道的這件事兒，布魯斯的表情好看了很多。
他其實並不在意別林的身份是什麽，修仙者又如何？那不還是他兒子嗎？
他又不會因為他兒子是修仙者就不要他了。
想到別林是修仙者，布魯斯立馬就聯想到了朝雨仙子。
如果朝雨仙子之所以能做到神出鬼沒，無人能查覺，是因為對方是修仙者的話，一下子就變得好理解了呢。
朝雨仙子在別林三歲時將他接回修仙界作為修仙者培養，在別林十四歲時又將他送回了哥譚市，這是為什麽。
朝雨仙子是個十分灑脫且果斷的女性，既然她將別林帶回去了那便沒理由繼續讓別林待在人間，難不成是朝雨仙子良心發現，覺得別林應該和另外的家人好好相處？
難不成是別林主動決定來哥譚市和他們相處的？
那大概也不可能，或許別林並沒有表現出什麽，但布魯斯分明從剛到哥譚市的別林眼中看到了幾分疏遠。
所以排除是別林主動想過來與他們接觸的可能性。
...布魯斯覺得這可能性不高。
所以一定還有別的、其他的原因。
布魯斯收斂好自己的情緒。
然而布魯斯的情緒逐漸穩定，別林卻逐漸上頭。
什麽意思啊。
他從來沒對家人們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反而是他的家人們從沒有主動告訴他，關於他們的身份。
雖然到後期，他的家人們隱瞞也變得越發不走心，像是準備告訴別林他們的真實身份了一樣。
可是這始終是別林自己發現的，不是他的家人們告訴他的。
誰懂啊。
“這不公平！你們從沒告訴過我，關於你們的秘密身份。”別林要鬧了。
“這是為了保障你的安全。”達米安解釋：“蝙蝠家族的敵人很多，如果你被他們發現與蝙蝠家有關，壞蛋們很可能會殺了你來報覆蝙蝠家族。”
別林不客氣的擰了擰手指，他輕輕彈了下背在背後的太阿劍。
“那他們最好能做得到。”
提姆移開目光，如今他已經知道哥譚市的罪犯絕大多數都不可能為難到別林，反倒是容易被別林打一頓。
“總之，我們只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因為布魯斯不準備讓你也加入我們危險的事業，布魯斯只是想保護好你。”
布魯斯也配合的盡可能的讓自己看起來真誠的看向別林。
別林本來也沒怎麽生氣的，噢，好吧，作為怪盜時的他的確很生氣。
他看向蝙蝠俠：“所以父親早點讓我也加入蝙蝠家族不就好了，我三下兩下就能把這些混蛋的屁股全部踹開花。”
布魯斯輕咳一聲。
“既然小孩兒已經送回來了，沒什麽事你可以走了。”他不客氣的下達逐客令。
超人：“噢，好。”
剛要轉身，他想起，自己來蝙蝠洞的主要目的根本就不是替蝙蝠俠送小孩兒，怎麽被這一打岔險些忘了大事兒。
“等等，B。”
“我來不是為了給你送小孩兒的。”超人頓了頓又說：“好像的確也是給你送小孩。”
“但還有更重要的事。”
超人嚴肅著臉以簡短的話語把剛才看見的事兒告訴了蝙蝠俠，蝙蝠俠的表情也變得越發嚴肅起來。
然後他們把溜到提姆旁邊，和提姆一起分享洋蔥圈的別林給拎了回來。
然後別林又把黑氣給蝙蝠俠說了一次，只是這次他說的更仔細。
“我來哥譚市的第一天不是被綁架了嗎，那其實是我替換了一個無辜女孩兒代替她被綁架。”
“普通人很難傷到我，而且我看到了他身上濃郁的黑氣才選擇近距離看看的。”
布魯斯點評：“你做的很好。”
很有蝙蝠家人的魄力，如果當時在場的人是蝙蝠家族的任何一個，他們恐怕也會和別林一樣選擇主動替換那名女孩作為人質。
受過專業訓練的他們有很大的概率可以擺脫綁匪，但無辜群眾不能。
“不過得量力而為。”布魯斯說：“哥譚市的罪犯有很多出人意料的手段。”
就比如小醜。
布魯斯曾無數次被小醜那王八蛋陰，會噴酸水的領花、手掌上的微型電擊器之類的，總是讓人防不勝防。
布魯斯不知道作為修仙者不被普通人傷到的基準是什麽，可哥譚人的傳統就是卑鄙陰險狡詐。
別林乖乖點頭。
“黑氣應該和那什麽猜謎人有關系，我記得他當時爆了任務道具。”別林說。
“是謎語人。”提姆在旁邊更正。“猜謎人是另一個模仿謎語人的三流反派。”
謎語人，謎語人實在是太能藏了，直到現在蝙蝠俠也沒能發現多少關於謎語人的蹤跡。
如果不是近期與自爆相關的案件都充斥著和謎語人的聯系。
恐怕蝙蝠俠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謎語人，畢竟哥譚市每天犯罪的壞蛋有那麽——多。
“總之，這個叫謎語人的罪犯應該和黑氣師有所關聯，他向人體裏註射了黑氣導致人體爆炸。”
“黑氣顯然不止這一個能力，今天追蹤我們的黑氣應該是人魂和黑氣的結合體。”別林皺皺眉，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頗有幾分蝙蝠俠思考時的模樣。
別林沒有忘記黑氣上那些扭曲的臉，正是因為黑氣與人魂結合後被黑氣師提取出來了，這才有了可以操控的力量。
黑氣作為人氣的變種，它本身是不可以被控制的，除非將它們原本的人魂與黑氣一同提取出來。
黑氣師如今已經能夠做到了。
“黑氣師能夠做到將人魂和黑氣一起提煉出來方便操控。”
“那些被提煉了人魂的人會變成怎樣？”超人問。
別林看了他一眼回答道：“會死哦。”
緩慢的推一下主線，輕輕的。
這本文主線含量不多，想起的時候推一下，大多數情況下還是日常QWQ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