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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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2
夜翼清了清嗓子道:“你在找謎語人嗎?”
別林想了想,記起那些人自爆似乎的確和謎語人有關,他倒是不奇怪夜翼會知道這件事,畢竟夜翼和蝙蝠家族是一夥兒的。
沒道理蝙蝠俠不會告訴夜翼這些事。
別林點頭。
“我可以問問為什麽嗎?”夜翼好奇地問,他與蝙蝠家族裏的其他成員都不一樣。
蝙蝠家族的其他成員的‘蝙蝠味兒’都很重,哪怕是看似脾氣極好的提姆·德雷克也不意外。
他們對別林這樣突然出現在哥譚的人充滿了戒備心,哪怕別林近期做過的事兒絕大多數都能證明他的陣營偏向善。
只有迪克不一樣,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很難對怪盜積德升起防備心來。
或許是因為剛才怪盜積德幫了他?
又或者是一些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源於他直覺的東西。
“因為那些人會自爆源於他們身上有死氣。”
別林也是毫不介意,夜翼問了,他便答了。
可謂是把一個敢問一個敢答表現得淋漓盡致。
“死氣?”夜翼歪了歪頭,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概念,這是魔法側的內容嗎?
他不知道,也不確定。
“正常來說,活人是不可能有死氣的,所以我懷疑是有人朝他們體內註入了死氣最終導致他們爆炸。”別林簡單解釋。
夜翼看了看怪盜積德這身與別林相似的裝扮,他裝作無意的問:“你是修仙者嗎?”
“嗯。”
夜翼收回了打量的目光。
警車的鳴笛聲從遠處傳來,夜翼早在殺手鱷被擊倒的那刻便撥通了警局的專線。
這條專線是專門供蝙蝠家聯系增派警車把罪犯送進黑門監獄或是阿卡姆瘋人院的。
畢竟蝙蝠家族抓人的效率嘎嘎高,如果每晚都接通蝙蝠家族的電話不斷增派警車的話實在是麻煩。
所以詹姆斯·戈登局長大手一揮,留給蝙蝠家族一條專線。
連電話都無需聯系,只要撥通這條專線,警局便能根據電話撥通的位置派來警力。
夜翼朝著警車駛來的方向看了眼,再回頭時別林已經不見了蹤跡。
夜翼看著空蕩蕩的街道,緩慢的眨眨眼。
連修仙者也會蝙蝠俠的傳統藝能咋眼沒嗎?
當晚別林騎著他的太阿劍版小電驢在哥譚市上空的某區轉了一圈,然後把幾個站在地上沖他嚷嚷‘有本事下來,打得你滿地找牙’的混混給掛到了路燈上。
之後他便踩著點回到了莊園。
回莊園後,他還抽空回了趟劍山,被他挖走了絕大多數弟子的劍山靜悄悄的,連燈火也沒有幾處點亮的。
頗有一種人去樓空的美。
雖然從某種情況來說,現在的劍山正是‘人去樓空’的情況。
只有幾個清晨起來打掃衛生的雜役看見別林後沖他尊敬的問好。
別林趕忙示意他們禁聲。
他這次是偷偷回來搬運東西的,可不能被家長給當場抓獲。
別林憑借身上的身份令牌進入了淩雲宗存放宗門資產的倉庫。
倉庫裏放置著和小說裏寫的差不多的東西。
無非是藥材、各種各樣稀奇材料、丹藥、法器、法衣之類的東西,這些東西大多都自帶光澤,哪怕在幽暗的、只有寥寥幾盞燈的倉庫裏也十分顯眼明亮。
淩雲宗倉庫裏的東西,絕大多數別林的洞府和錦囊裏也存放了不少。
只是有些東西,別林是沒有的。
就比如鍛造的工具和材料。
別林輕車熟路的找到了倉庫裏放置鍛造類物品的位置,顯然別林過去來倉庫偷拿的次數不少。
倒也說不上偷拿。
作為淩雲宗的仙三代,別林大概率在未來也會繼承這宗門,所以這些資產大概率都會是他的。
況且別林又不是完全不打報告,他只是喜歡先拿再打報告。
後來別林被正陽仙人揍過幾頓後,他也就老實了,不會再做這種先斬後奏的事兒,改為拿了就跑——
咳咳。
開玩笑的。
只是現在的情況,別林不得不先斬後奏了。
首先他把劍山絕大多數人都帶到了人間給他打工,現在的劍山幾乎是空山一座,如今已經過去了好些天...人間的速度比修仙界的速度更慢。
別林毫不懷疑他的外公已經知道他把人帶走這件事兒了。
別林要是現在被正陽仙人抓住,高低得挨一頓毒打,說不定還會被掛在淩雲宗的宗門門口給其他人圍觀。
所以別林只能偷偷回來拿了東西便走了。
他還記得自己要給傑森打造一把劍的事兒。
傑森·陶德有作為修仙者的天賦,有一把靈劍保護他的話,在那混亂的哥譚市也會更安全。
別林並不會在哥譚市待太久,他並不知道,他走之後的哥譚市會是什麽樣,會不會和他來之前一樣混亂。
....他昨天聽街頭的小混混說,黑面具在手下的掩護下逃出了黑門監獄。
蝙蝠俠才把人抓進去幾天?越獄,未免也太快了點。
這就是民風淳樸的哥譚市嗎?愛了愛了。
傑森又是冰山餐廳的老板,很容易遇到找茬的,若是遭遇危險,靈劍便可保護傑森。
所以鍛造一把靈劍贈予他最喜歡的二哥還是非常有必要的。
只有擁有修仙者才能的人才可以與靈劍建立契約和聯系,所以不是別林不想贈予家裏其他人法器,而是他們沒法使用它們。
只能用來擺著好看罷了,還不如多寫幾張護身符給他們。
別林選好鍛造的材料,將它們全部放進了錦囊裏。
別林鬼鬼祟祟的看了眼周圍,確定四周無人後,這才松了口氣準備離開倉庫,哪兒曾想一出門便撞上了一人。
“小師叔。”男人的嗓音非常平靜,就像是在他知道在這裏會遇到別林一般。
“...見雲。”
別林擡頭,身著一身白衣背著雙劍的俊美男人正垂眸看著別林,眼中沒什麽情緒的那種。
別林的心一下子抓緊。
他已經有好些年沒有見過見雲了,他過去時常喜歡去見雲面前販劍,拐著對方讓對方背自己之類的,或者纏著對方不讓對方修行。
總之這種損事兒沒少做。
可無論他做什麽,見雲始終是那張冷臉。
他不會因為別林的任何舉動產生表情上的變化。
見雲是朝雨仙子的第一位親傳弟子,也是劍山的大師兄,他雖不及別林天生劍骨,但也是個極有天賦的修仙者。
見雲可謂是刻板印象無情道劍修第一人。
劍山所有弟子見了他們的大師兄都害怕、渾身僵硬,恨不得一輩子不和見雲相見。
與輕而易舉便和劍山弟子們打成一片的別林是完全不同的兩個體。
整個劍山除了另外兩名親傳弟子與見雲接觸的較多,也就只有別林這不怕死的屢屢去挑逗見雲。
別林仗著自己作為小師叔的身份,屢屢以上犯下。
偏偏見雲不為所動,無論別林怎麽折騰他,他也面無表情刻板劍修,只有別林做出一些會被掌門和其他長老收拾的事兒時,見雲才會提醒和阻止。
別林也摸不準他和見雲的關系究竟算不算好。
他當初折騰見雲純粹是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他倔強的想看見雲變臉,出發點並非友好。
同樣的,見雲會容忍他大概率也是因為他是朝雨仙子的兒子。
但自從見雲閉關後,別林與他便沒再見面。
哪兒曾想到再次見面會是偷東西被抓個正著。
沒有人會想在這種場合見到見雲,沒有人!
“我想要的東西已經拿到了,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別林站直了身體,他若無其事的理了理衣擺。“馬上到韋恩莊園的早餐時間了。”
“劍山的弟子呢?”見雲維持著那平淡如一的嗓音問。
別林回答:“我將他們帶去了人間,在人間的歷練能幫助他們更快的得到修為上的進展、也能感悟一些道理。”
....建築方面的進展和道理也能算修為上的長進吧?
做了虧心事的別林可不敢和見雲說自己把人挖去給他打工了。
見雲打量著別林,別林與自己印象中的模樣已經有了很大的區別。
至少之前在劍山時,別林性格雖然恣意又隨意,全然沒有無情道劍修的模樣,可他也不是完全沒規矩。
至少在服裝打扮上讓人挑不出錯來,一幅光風霽月的模樣。
從來沒有以現在這樣不修邊幅的模樣出現在人面前,更別說是在淩雲宗內部走動。
見雲瞇了瞇眼。
別林身上穿的是什麽,T恤、褲衩和拖鞋,本該束起的頭發也是亂糟糟的披在背後,全然沒有半點修仙者該有的樣子。
僅僅是露出胳膊也還好,偏偏腿和胸口也露出些許。
實在是有些不雅。
見雲從空間錦囊裏取出一件嶄新的外袍披在別林身上。
別林:....
在韋恩莊園隨意慣了,他都忘了淩雲宗的規矩了。
見別林披上了外袍,見雲這才不發一言的拎著別林的後領就像是拎小貓崽那樣提溜著他到了掌門的洞府。
正陽仙人正在品茶,見到別林被見雲抓上來,他只是斜瞥了眼別林,然後低下頭又悠悠的喝了口茶。
被見雲放下後,別林尷尬的沖掌門打招呼:“早上好,外公。”
“說吧,你又拿了些什麽東西走。”正陽仙人其實是很想對別林大發脾氣的,或者直接按著這小子開揍也行。
但——
正陽仙人不動聲色的瞥了眼見雲,這木頭劍修怎麽還不走。
他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們家的家事,至少不想讓人知道和藹的掌門收拾起自家小孩兒時也是一頓猛揍。
哪怕這人是他女兒的親傳弟子也不行。
“呃,也沒什麽。”別林大概知道他外公還沒發怒的原因了,所幸也隨意了些。
他把玩著桌上的玉石小玩意。
“我拿了些玄鐵、冷玉,還有鍛造錘和鍛造鉗之類的。”
“你要做什麽?”
“造把劍送人而已。”別林回答。
“誰能讓你這麽上心?”正陽仙人還真沒見過別林對什麽人上心。
“我二哥啊。”別林理所當然地說:“我二哥有修仙的天賦,我送他把靈劍沒問題吧?”
正陽仙人立刻警覺的看了別林一眼。
別林對他父親那邊的關系是否有些太在意了。
正陽仙人其實是希望別林與韋恩家老死不相往來的,作為修仙者,應該斬斷與人世的羈絆與聯系,凡人與修仙者的壽命並不相同。
在之前,別林也一直如他所想的那樣,並未與人間產生關聯,甚至沒有過去哥譚市找生父的想法。
可如今只是相處一周多點,別林都想著給所謂的‘二哥’鍛劍了。
....如果不是別林有非去哥譚市不可的理由,正陽仙人說什麽也不會放別林去哥譚市。
上次寄給別林的包裹裏,兩把通往修仙界的門鑰匙都是正陽仙人偷偷放進去的。
為的就是希望別林能少待在哥譚市,多回淩雲宗看看。
誰想得到別林兩次回淩雲宗,一次是把淩雲宗的人才輸送到哥譚市,另一次是回來偷東西準備給‘二哥’造劍。
正陽仙人皺眉:“倉庫裏這麽多劍,你不能挑一把送嗎?”
“如果不是我親手鍛造的劍,會顯得我一點誠意都沒有,而且我打算用一滴心頭血融進劍裏,這樣靈劍感受到二哥有危險,我也能感受到。”
聽到這話,正陽仙人直接把茶杯給捏碎了,背著劍站在旁邊的見雲也看了別林一眼。
“你要氣死我啊?!”正陽仙人終於憋不住了。
心頭血那玩意是能隨便提出來鑄劍的嗎?
哪怕別林作為天生劍仙也沒有幾滴心頭血可以提取,心頭血是修仙者的精血,總共也沒有幾滴,每一滴都蘊含著修仙者的精煉後的力量。
失去一滴精血,需要很多珍貴藥材、花費很長的時間才補的回來。
哪怕是天生劍仙的別林也沒有任何例外。
別林挖了挖耳朵道:“放心吧,以哥譚市那些罪犯的戰鬥力來看,我再取兩滴心頭血也沒什麽問題。”
“你、你——”正陽仙人被氣得說不出來話了。
他沒想到別林會為了一個不到百年就會死去的人取出精血來鍛造靈劍。
別林的性子和朝雨仙子一樣倔,只要他認定了的事兒,誰說都不管用,沒有人能阻止他做這件事。
“論劍大典。”見雲冷聲提醒。
別林在論劍大典上壓了自己幾百萬靈石這件事,見雲也是清楚的。
若是舍棄一滴心頭血,實力必定有所影響。
“沒關系,我會在論劍大典之前把那枚精血補回來。”別林隨意招了招手。
對他而言,失去一滴精血真不算什麽。
即使失去了那滴精血,他的實力已足以橫掃哥譚市。
別林只想把最好的給他的家人,他們只是普通人而已,而他和他的家人們甚至沒有幾十年可以相處。
只有在韋恩莊園,別林才可以體會到正常的兄弟之間相處的模樣,這是在淩雲宗上絕對體會不到的感覺。
交代完後,別林便離開了正陽仙人的洞府。
大概是快被別林氣死了,正陽仙人也沒有阻止別林。
過了好一會兒,別林已經走了十多分鐘後,正陽仙人才癱在椅子上疲憊的嘆口氣。
“林兒外熱內冷,分明是很有無情道的天賦,怎和凡間有了牽連、培養出了情感,做出這種事兒來...”
聞言,見雲擡頭。
“為什麽要送他去人間?”見雲問。
這一點他的確不知道他的師父是怎麽想的,他也是這次閉關出來後從雜役口中得知別林去人間正道了。
以別林的悟性和天賦,除了在廚藝方面沒辦法,哪怕不正道,修為也會以極快的速度得到提升,只是登雲劍法的最後兩式無法領悟罷了。
可時間還長,別林還有幾百年可以去領悟,無需急於這一時。
正陽仙子揉了揉眉心:“先前朝雨帶林兒去衍天閣占蔔劫難,他的劫便在最近,渡劫的方法則是送到哥譚,他父親的身邊。”
別林回到韋恩莊園後脫掉見雲贈予的袍子,他將袍子整齊的疊好,恰好鬧鐘響起。
他踩著點下樓吃早餐。
布魯斯今天罕見的出現在了早餐的餐桌上,這是別林來哥譚市這麽多天,第二次見著布魯斯早晨起來吃早餐。
第一次是別林剛到的時候,那天的布魯斯大抵是想給別林留下個好印象。
“早上好。”提姆捧著保溫杯和別林打招呼。
“早。”
別林看向提姆,提姆今早的精神勁兒很足,完全不像是前幾天那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看見提姆面前泡著養生茶的保溫杯,別林臉上浮現笑來。
昨天下午提姆來找他要了養生茶的藥材,別林便也給提姆弄了些。
昨天晚上提姆便泡上了。
養生茶這好東西比咖啡管用多了,咖啡的提升是強行提神,頂著疲憊感繼續工作的那種。養生茶不同,養生茶是一點點的驅散疲倦和困意。
一個晚上過去,提姆已經愛上了這個味道。
“怎麽樣?養生茶效果不錯吧。”
“很好。”
“跟屁蟲。”達米安冷哼一聲,緊接著他捧著自己的保溫杯喝了口養生茶。
迪克、傑森和卡珊德拉看著這兩人:....
怎麽回事,這兩個人都拿上保溫杯了,韋恩莊園要進入養生紀元了嗎?
別林在布魯斯旁邊的座位落座。
布魯斯抖了抖報紙,裝作不經意的問:“他們那是在幹嘛?”
“噢。”
“那是養生茶,我看他們最近狀態不太好便給他們弄了點。”別林回答。
布魯斯今天也看出了提姆的狀態和先前完全不同。
平日裏被迫早起的提姆就像是個水鬼一樣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怨恨,他強迫著自己爬到餐桌上的。
今天的提姆神采奕奕,嘴角帶笑,連黑眼圈都淡了不少,絲毫看不出昨晚通宵做ppt的模樣。
布魯斯也稍微對別林給的養生茶產生了些許興趣。
只是作為不和小孩兒同流合汙的靠譜大人,他說什麽也拉不下臉去問別林。
“咳,我有個朋友——”
別林立刻露出了然的神色,那個朋友是布魯斯自己吧。
他見過太多了,這種我有個名叫自己的朋友。
“我懂。”別林打斷道。
“我還有蠻多養生茶茶包的,晚點給你拿,父親。”
布魯斯面露尷尬,他糾正道:“不是我,是我的一個朋友。”
別林做了個‘ok’的手勢。
迪克的手臂偷偷從別林身後穿過,他攬著別林的肩膀把別林勾到自己身邊。
被迪克這一扒拉,別林剛叉起來的火腿落到了餐桌上。
問題不大,五秒定律。
掉在地上的東西只要在五秒內撿起來,它還是可以吃的。
每次他想將火腿重新叉起來時,便會被迪克晃一下,要不是知道迪克一直是這個性格。
別林高低得覺得迪克是故意的。
五秒很快便過去了,別林頗為遺憾的看了眼那根火腿。
“不公平!小紅和小D都有,我的呢?他們有的我也要有!”迪克嚷嚷著。
那些東西對別林來說根本就不值錢,他的錦囊中堆著好多類似的藥材,給家裏每個人一人包兩包也還剩了大半。
“知道了,我會給你們弄的,每個人都有,別扒拉我了。”別林說。
得到了別林的回答,迪克滿意的松開了別林。
“林,謝謝你。”卡珊德拉認真的道謝。
傑森在旁邊哼笑。
“我身體好著呢,不需要喝養生茶。”
盡管這樣說,傑森倒也沒有拒絕別林的好意。
說完這句話,傑森準備去叉餐盤上的熏肉。
下一秒,一把餐刀擋在了他的餐叉面前。
傑森擡頭:“?”
布魯斯神情自若地說:“你該減減肥了,傑森。”
傑森挑眉,他需要減肥嗎?他不需要,他的體脂率很標準,身上也基本都是腱子肉,沒有肥肉
然後一盤草被端到了傑森面前。
“吃這個吧,有利於減肥。”布魯斯說。
傑森沈默的盯著這盤草,好吧,他知道了,布魯斯口中的減肥只是個報覆他的幌子。
他知道布魯斯絕對會報覆他,但傑森沒想到布魯斯的報覆會這麽的——
幼稚。
這就是一生要強的韋恩家家主的報覆嗎?
傑森面不改色的卷著草吃下,布魯斯想看他變臉,他偏偏不變。
迪克等人可不知道他們昨晚經歷了什麽,他們倒是看出了布魯斯在針對傑森,卻不知道布魯斯為什麽會針對傑森。
“你要成為兔子老板了嗎?”達米安吐槽。
達米安是素食主義者,傑森不挑食,葷素都吃,可這還是達米安第一次見著傑森嘎嘎吃草。
傑森幽幽的瞥了眼布魯斯,他回答道:“只是某個四十歲小肚雞腸的幼稚老男人的覆仇計劃罷了。”
別林垂著頭在心中腹誹,二哥直接報布魯斯的身份證號碼得了,噢,美麗國好像沒有身份證。
“V我五十聆聽我的覆仇計劃。”布魯斯倒也是非常爽快的承認了自己的報覆。
他還頗為幽默的接了個梗。
“對了父親,莊園裏有稍微大一點的空房間嗎?”
布魯斯回答:“有,你要做什麽嗎?”
“我想鍛把劍。”別林回答。
“莊園裏有專門的鍛造室。”布魯斯回答:“你可以去鍛造室裏鍛劍。”
當初布魯斯為成為蝙蝠俠做準備的那段時間,連蝙蝠鏢都是他親手打造的,所以莊園裏一個專門的鍛造室。
“你還會鍛造?”布魯斯饒有興趣的問。
他倒是沒聽朝雨說過這些,現在看來他兒子會的東西還不少。
“會一點點。”別林謙虛的答。
鍛器這方面他會的的確不多,只是系統的學習過一些,更深入的倒是沒有學過。
鍛把劍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
布魯斯點頭。
別林喜歡搞這個便讓他去搞,反正這對布魯斯來說又算不了什麽,韋恩莊園有條件支持別林的所有愛好。
“需要提供材料嗎?”布魯斯問:“你需要的話,我可以想辦法給你弄點稀有金屬,比如振金之類的。”
“莊園裏有專用的振金切割機。”
別林知道振金。
但沒必要,玄鐵是打造靈劍的萬金油。
“不用,我自己帶了鐵。”別林擺擺手。
布魯斯不再說什麽,既然別林自己有準備,那便隨著別林去就是了。
餐桌上安靜了下來,只聽見刀叉撞動和吞咽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別林突然想起了什麽,他放下刀叉,擡頭看了看布魯斯,表情糾結又猶豫,像是有什麽話要說。
“怎麽了別林?你有什麽要說嗎?”布魯斯擡頭。
“嗯...就是....”別林有些猶豫,他不知道該不該說。
“什麽?”
“父親,你昨天的那個朋友。”別林頓了頓。
布魯斯點頭:“你是說克拉克嗎?他怎麽了?”
別林的表情再度變得糾結,他思考了一下後覺得作為克拉克好友的布魯斯有權知道這件事。
“就是,他好像是超人誒。”
餐桌上這下更是靜的一點聲音都聽不見了。
別林只當他們是不知道克拉克·肯特的真實身份,於是他清了清嗓子繼續道:“昨天我就覺得他長得很眼熟了後來搜了一下,我發現克拉克摘掉眼鏡後完全就是超人的模樣嘛。”
布魯斯隱下眼底的驚異。
克拉克的眼鏡是附帶了魔法效果的,它能讓人無法把克拉克的臉與超人的臉聯想到一塊。
可別林一眼便認出了克拉克的真實身份,這是什麽繼承了布魯斯極高魔抗效果的眼睛?
布魯斯當初第一次見克拉克·肯特也是覺得對方眼熟,後來經過仔細調查後才確認對方作為超人的身份。
別林確認克拉克身份的速度竟然比布魯斯還快。
別林是個很有天賦的孩子。
可惜已經錯過了最佳培養為羅賓的年齡。
布魯斯並不知道的是,作為修仙者的別林有自己獨特的判斷身份的方法,克拉克體內強大的力量就不像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如果是超人的話,那便很好理解了。
布魯斯直接承認了克拉克的身份。
“沒錯,他是超人。”布魯斯說這話的時候一直是盯著別林雙眼的。
別林並沒有對布魯斯的承認感到驚訝或是怎樣。
他的表情始終如一。
“你知道的,我是蝙蝠俠的朋友,超人是蝙蝠俠的搭檔,所以我也認識。”布魯斯解釋。
別林點頭算是認同了布魯斯的話。
“不過我和超人的關系一般,蝙蝠俠和他的關系要好些。”
“這樣啊。”別林點頭算是知道了。
“那下次可以把超人約出來和我打一架嗎?我想試試是修仙者的力量更強大還是人間之神的力量強大。”別林說。
蝙蝠家族的眾人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等等?原來別林扒掉超人的馬甲只是為了和對方約戰嗎?
所以他那三腳貓功夫究竟為什麽對超人這麽感興趣啊?難不成他覺得自己劈砍那幾下能把超人給打趴了?
“...有機會一定。”布魯斯說。
別林心中已經有了些想法。
說起來,達米安的年齡正好和羅賓的年齡差不多對上了呢。
本來別林沒有懷疑過達米安的身份的,可昨天他親眼看見達米安弄到了一輛蝙蝠車,布魯斯找的借口未免過於牽強了些。
哪怕和超級英雄很熟,對方也不可能把法器這種東西外借出去吧。
如果達米安就是羅賓的話,那他弄到蝙蝠車豈不是很容易也很合理?
況且以蝙蝠俠的裝備來看,蝙蝠俠一定非常富有才能負擔得起作為蝙蝠俠的行動還有維持整個蝙蝠家族的運作。
他甚至還有很多輛蝙蝠車、蝙蝠飛機之類的,時不時就會炸個蝙蝠車。
聽起來就很耗錢的樣子。
在哥譚市能承擔起這種金額負擔的只有四大家族吧。
已知凱恩家族的當家人是女性,還是別林的姑姑,科波特家族和埃利奧特家族的當家人已經成了罪犯。
一個是臭名昭著的資本家企鵝人,另一個是整容成布魯斯模樣的緘默。
所以只剩下了韋恩家族可以負擔作為蝙蝠俠的運作,難怪韋恩家族快破產了,照這樣三天兩頭炸蝙蝠車、賠大樓的耗損,這誰承受得住。
別林不動聲色的掃過餐桌上的其他人。
韋恩莊園各位的年齡和性別也完全對的上蝙蝠家族的部分成員呢。
別林頓時有些微妙了,其實他並不是想懷疑家人,只是這些疑點都撞在一起了,他想假裝不知道也做不到。
他曾經還可以催眠自己他的家人們只是有些奇怪的深夜出去溜達的癖好。
可如今都快展開在自己面前了,別林說什麽也沒法催眠自己假裝不知道了。
於是別林冷不丁開口道:“父親,你不會是蝙蝠俠吧?”
布魯斯猜到了別林會問這問題。
他頭也不擡的回答:“當然不是。”
“蝙蝠俠每天晚上被罪犯揍、還要在網上挨罵,吃力不太好的,哪兒有什麽都不做就能賺錢的資本家爽?”
別林點頭:“有道理。”
蝙蝠家眾人:...布魯斯原來自己也知道當蝙蝠俠吃力不討好啊。
別林沒再繼續問什麽。
吃完飯後,他順著阿爾弗雷德的指引去了鍛造室開始上班。
整整一天,韋恩莊園裏都是乒乒乓乓的砸鐵聲。
本來阿爾弗雷德帶著果汁想去慰問一下某個打鐵人的,只是別林鎖了門還在門上掛了勿擾的牌子,便只能作罷。
晚上飯點。
別林終於開了門。
聽見鍛造室傳來了動靜。
傑森笑了下:“我就知道這小子絕對不會錯過吃晚餐的時間。”
剛還在思考著要不要去叫別林下來吃晚餐的卡珊德拉重新坐回了座位上。
沒過一會兒別林便風塵仆仆的跑了下來,他手裏抱著一把長劍,直接沖到了傑森的面前。
“二哥,這是送給你的。”別林的眼中閃著光點,他非常期待傑森收到禮物的表情。
“為什麽要送給我禮物?”傑森接過這用布裹著的棍狀物,他開玩笑地說:“難道又是一根法棍嗎?”
“你忘了嗎,我之前說要送你禮物的。”
傑森想起的確有這麽一回事,他打開布,然後笑不出來了,這是一柄銀色的長劍,足有拳頭寬,長約一米五。
長劍設計的非常簡約,符合傑森的審美,劍刃中心有一條紅色的紋路。
傑森的表情由剛開始的玩味、到震驚,隨後變得驚艷起來。
見著傑森的表情,別林松了口氣。
從傑森的表情來看,傑森是非常喜歡這把劍的。
這便足夠了。
家裏的其他幾個兄弟也湊過來看。
“哇真帥氣,林肯定很喜歡傑森,居然自己鍛劍送給傑森。”迪克酸酸的說。
達米安作為一名用劍的高手,他自然看得出這把由別林鍛造的劍品質極佳,他想伸手去摸卻被傑森躲開。
達米安撇撇嘴:“小氣鬼。”
下一秒,傑森的表情又變得嚴肅,他小心的用布將劍裹好,放在一旁,他審視著別林。
“你是不是生病了,臉色怎麽這麽差?”
剛才的一群人都把註意力放在了別林抱在懷裏的東西上,而後那把劍露出來,他們又在觀察這把漂亮的劍。
聽到傑森這麽說,他們才發現別林的臉色很差。
別林的臉色蒼白,唇瓣也失去了往常的血色,眼睛裏的情緒雖是期待的,卻難以掩蓋疲憊。
這是別林第一次在他們面前展現疲憊的模樣,無論什麽時間點見到別林,別林的眼中始終是充滿了精神。
就好像不睡覺也能精力充沛一樣。
“是太累了吧,畢竟打了一天鐵。”迪克猜測道:“要不今晚早點睡?”
別林搖頭道:“沒什麽事兒,我只是取了一滴精血註入劍內,稍微傷到了點身魂和內丹。”
“只要多打坐和吃丹藥調理一下就好了。”
雖然不知道精血是什麽,但聽到別林取了血鑄劍,眾人的表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提姆更是不由分說的拉出了別林一直垂在腿側的那只手。
繃帶纏繞著手腕,顯然別林剛才便是在手腕處取的血。
精血並非是必須從心口處提取,只要在身上開個口子,逼出精血即可。
別林倒是沒有流多少血,他吃了止血丹,除了剛割開手腕時流了一些血外,便只剩下了被逼出來的那滴精血。
“你幹了什麽?”傑森嚴肅的問。
別林也有些心虛:“我得劃一個口子把精血逼出來。”
蝙蝠家族又不知道別林根本沒流什麽血,他們見別林這幅臉色蒼白的模樣,只以為是別林割開手腕放了血導致的。
傑森說:“這種事根本沒必要,哪怕你不滴血進去這把劍也能用。”
“可是沒有我的精血,這把劍就是很普通的靈劍,加了我的精血它便是一把高品質的靈劍了,我的二哥當然要用最好的。”別林理所當然的說。
他還可以共感靈劍,察覺到傑森有沒有遇到危險。
自然,這句話別林是不會告訴傑森的。
如果不是天下名劍有自己的認主標準,否則別林高低得想辦法把赤霄劍弄過給傑森簽訂契約。
“這把劍我不要。”傑森推回去。
傑森很憤怒,他不明白別林為什麽要傷害自己給他送禮物,傑森覺得很荒謬。
但更多的是惶恐。
傑森害怕別林對他好。
‘膽小鬼連幸福都會害怕,碰到棉花就會受傷。’
傑森遭遇過太多不公平和惡劣的態度了,別林為他展現的‘好’令他惶恐。
“為什麽?”別林不解的問,他沒有接傑森推給他的劍。
傑森冷笑:“我不要不會愛惜自己的人所鍛造的劍。”
別林頓時覺得有些委屈,他沒想到自己取出精血鍛造的劍在傑森眼前變成了自己不愛惜自己的表現。
正是因為他在意傑森,他才願意取精血為他造劍。
因為這是別林能拿得出來,對他來說最珍貴的東西了,正是因為在意家人,所以才願意不惜取精血也要拿最好的東西贈予家人。
“這是我做的第一把劍,也是唯一把加了精血的靈劍。”別林壓低了嗓音回答。
“我沒有這麽多精血去鍛劍。”
“如果你不收這把劍我便只能毀了。”別林回答。
他不需要兩把劍。
況且這把劍本來就是為傑森量身打造的。
傑森擡眸看著別林,別林神情認真,不像是在作假。
迪克看了眼各不打算退讓的兩人,頓時覺得頭疼,現在他看出來了別林的確是布魯斯的孩子。
這股勁兒和布魯斯一模一樣。
布魯斯也總是這樣,做一些自以為是的幫助,遭到拒絕後便要威脅著摧毀這份幫助。
也不算威脅,布魯斯是真的會這麽做。
毫無疑問,遺傳布魯斯的別林也會這麽做。
別b這人真能處,他對家人是真的掏心挖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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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翼清了清嗓子道:“你在找謎語人嗎?”
別林想了想,記起那些人自爆似乎的確和謎語人有關,他倒是不奇怪夜翼會知道這件事,畢竟夜翼和蝙蝠家族是一夥兒的。
沒道理蝙蝠俠不會告訴夜翼這些事。
別林點頭。
“我可以問問為什麽嗎?”夜翼好奇地問,他與蝙蝠家族裏的其他成員都不一樣。
蝙蝠家族的其他成員的‘蝙蝠味兒’都很重,哪怕是看似脾氣極好的提姆·德雷克也不意外。
他們對別林這樣突然出現在哥譚的人充滿了戒備心,哪怕別林近期做過的事兒絕大多數都能證明他的陣營偏向善。
只有迪克不一樣,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很難對怪盜積德升起防備心來。
或許是因為剛才怪盜積德幫了他?
又或者是一些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源於他直覺的東西。
“因為那些人會自爆源於他們身上有死氣。”
別林也是毫不介意,夜翼問了,他便答了。
可謂是把一個敢問一個敢答表現得淋漓盡致。
“死氣?”夜翼歪了歪頭,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概念,這是魔法側的內容嗎?
他不知道,也不確定。
“正常來說,活人是不可能有死氣的,所以我懷疑是有人朝他們體內註入了死氣最終導致他們爆炸。”別林簡單解釋。
夜翼看了看怪盜積德這身與別林相似的裝扮,他裝作無意的問:“你是修仙者嗎?”
“嗯。”
夜翼收回了打量的目光。
警車的鳴笛聲從遠處傳來,夜翼早在殺手鱷被擊倒的那刻便撥通了警局的專線。
這條專線是專門供蝙蝠家聯系增派警車把罪犯送進黑門監獄或是阿卡姆瘋人院的。
畢竟蝙蝠家族抓人的效率嘎嘎高,如果每晚都接通蝙蝠家族的電話不斷增派警車的話實在是麻煩。
所以詹姆斯·戈登局長大手一揮,留給蝙蝠家族一條專線。
連電話都無需聯系,只要撥通這條專線,警局便能根據電話撥通的位置派來警力。
夜翼朝著警車駛來的方向看了眼,再回頭時別林已經不見了蹤跡。
夜翼看著空蕩蕩的街道,緩慢的眨眨眼。
連修仙者也會蝙蝠俠的傳統藝能咋眼沒嗎?
當晚別林騎著他的太阿劍版小電驢在哥譚市上空的某區轉了一圈,然後把幾個站在地上沖他嚷嚷‘有本事下來,打得你滿地找牙’的混混給掛到了路燈上。
之後他便踩著點回到了莊園。
回莊園後,他還抽空回了趟劍山,被他挖走了絕大多數弟子的劍山靜悄悄的,連燈火也沒有幾處點亮的。
頗有一種人去樓空的美。
雖然從某種情況來說,現在的劍山正是‘人去樓空’的情況。
只有幾個清晨起來打掃衛生的雜役看見別林後沖他尊敬的問好。
別林趕忙示意他們禁聲。
他這次是偷偷回來搬運東西的,可不能被家長給當場抓獲。
別林憑借身上的身份令牌進入了淩雲宗存放宗門資產的倉庫。
倉庫裏放置著和小說裏寫的差不多的東西。
無非是藥材、各種各樣稀奇材料、丹藥、法器、法衣之類的東西,這些東西大多都自帶光澤,哪怕在幽暗的、只有寥寥幾盞燈的倉庫裏也十分顯眼明亮。
淩雲宗倉庫裏的東西,絕大多數別林的洞府和錦囊裏也存放了不少。
只是有些東西,別林是沒有的。
就比如鍛造的工具和材料。
別林輕車熟路的找到了倉庫裏放置鍛造類物品的位置,顯然別林過去來倉庫偷拿的次數不少。
倒也說不上偷拿。
作為淩雲宗的仙三代,別林大概率在未來也會繼承這宗門,所以這些資產大概率都會是他的。
況且別林又不是完全不打報告,他只是喜歡先拿再打報告。
後來別林被正陽仙人揍過幾頓後,他也就老實了,不會再做這種先斬後奏的事兒,改為拿了就跑——
咳咳。
開玩笑的。
只是現在的情況,別林不得不先斬後奏了。
首先他把劍山絕大多數人都帶到了人間給他打工,現在的劍山幾乎是空山一座,如今已經過去了好些天...人間的速度比修仙界的速度更慢。
別林毫不懷疑他的外公已經知道他把人帶走這件事兒了。
別林要是現在被正陽仙人抓住,高低得挨一頓毒打,說不定還會被掛在淩雲宗的宗門門口給其他人圍觀。
所以別林只能偷偷回來拿了東西便走了。
他還記得自己要給傑森打造一把劍的事兒。
傑森·陶德有作為修仙者的天賦,有一把靈劍保護他的話,在那混亂的哥譚市也會更安全。
別林並不會在哥譚市待太久,他並不知道,他走之後的哥譚市會是什麽樣,會不會和他來之前一樣混亂。
....他昨天聽街頭的小混混說,黑面具在手下的掩護下逃出了黑門監獄。
蝙蝠俠才把人抓進去幾天?越獄,未免也太快了點。
這就是民風淳樸的哥譚市嗎?愛了愛了。
傑森又是冰山餐廳的老板,很容易遇到找茬的,若是遭遇危險,靈劍便可保護傑森。
所以鍛造一把靈劍贈予他最喜歡的二哥還是非常有必要的。
只有擁有修仙者才能的人才可以與靈劍建立契約和聯系,所以不是別林不想贈予家裏其他人法器,而是他們沒法使用它們。
只能用來擺著好看罷了,還不如多寫幾張護身符給他們。
別林選好鍛造的材料,將它們全部放進了錦囊裏。
別林鬼鬼祟祟的看了眼周圍,確定四周無人後,這才松了口氣準備離開倉庫,哪兒曾想一出門便撞上了一人。
“小師叔。”男人的嗓音非常平靜,就像是在他知道在這裏會遇到別林一般。
“...見雲。”
別林擡頭,身著一身白衣背著雙劍的俊美男人正垂眸看著別林,眼中沒什麽情緒的那種。
別林的心一下子抓緊。
他已經有好些年沒有見過見雲了,他過去時常喜歡去見雲面前販劍,拐著對方讓對方背自己之類的,或者纏著對方不讓對方修行。
總之這種損事兒沒少做。
可無論他做什麽,見雲始終是那張冷臉。
他不會因為別林的任何舉動產生表情上的變化。
見雲是朝雨仙子的第一位親傳弟子,也是劍山的大師兄,他雖不及別林天生劍骨,但也是個極有天賦的修仙者。
見雲可謂是刻板印象無情道劍修第一人。
劍山所有弟子見了他們的大師兄都害怕、渾身僵硬,恨不得一輩子不和見雲相見。
與輕而易舉便和劍山弟子們打成一片的別林是完全不同的兩個體。
整個劍山除了另外兩名親傳弟子與見雲接觸的較多,也就只有別林這不怕死的屢屢去挑逗見雲。
別林仗著自己作為小師叔的身份,屢屢以上犯下。
偏偏見雲不為所動,無論別林怎麽折騰他,他也面無表情刻板劍修,只有別林做出一些會被掌門和其他長老收拾的事兒時,見雲才會提醒和阻止。
別林也摸不準他和見雲的關系究竟算不算好。
他當初折騰見雲純粹是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他倔強的想看見雲變臉,出發點並非友好。
同樣的,見雲會容忍他大概率也是因為他是朝雨仙子的兒子。
但自從見雲閉關後,別林與他便沒再見面。
哪兒曾想到再次見面會是偷東西被抓個正著。
沒有人會想在這種場合見到見雲,沒有人!
“我想要的東西已經拿到了,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別林站直了身體,他若無其事的理了理衣擺。“馬上到韋恩莊園的早餐時間了。”
“劍山的弟子呢?”見雲維持著那平淡如一的嗓音問。
別林回答:“我將他們帶去了人間,在人間的歷練能幫助他們更快的得到修為上的進展、也能感悟一些道理。”
....建築方面的進展和道理也能算修為上的長進吧?
做了虧心事的別林可不敢和見雲說自己把人挖去給他打工了。
見雲打量著別林,別林與自己印象中的模樣已經有了很大的區別。
至少之前在劍山時,別林性格雖然恣意又隨意,全然沒有無情道劍修的模樣,可他也不是完全沒規矩。
至少在服裝打扮上讓人挑不出錯來,一幅光風霽月的模樣。
從來沒有以現在這樣不修邊幅的模樣出現在人面前,更別說是在淩雲宗內部走動。
見雲瞇了瞇眼。
別林身上穿的是什麽,T恤、褲衩和拖鞋,本該束起的頭發也是亂糟糟的披在背後,全然沒有半點修仙者該有的樣子。
僅僅是露出胳膊也還好,偏偏腿和胸口也露出些許。
實在是有些不雅。
見雲從空間錦囊裏取出一件嶄新的外袍披在別林身上。
別林:....
在韋恩莊園隨意慣了,他都忘了淩雲宗的規矩了。
見別林披上了外袍,見雲這才不發一言的拎著別林的後領就像是拎小貓崽那樣提溜著他到了掌門的洞府。
正陽仙人正在品茶,見到別林被見雲抓上來,他只是斜瞥了眼別林,然後低下頭又悠悠的喝了口茶。
被見雲放下後,別林尷尬的沖掌門打招呼:“早上好,外公。”
“說吧,你又拿了些什麽東西走。”正陽仙人其實是很想對別林大發脾氣的,或者直接按著這小子開揍也行。
但——
正陽仙人不動聲色的瞥了眼見雲,這木頭劍修怎麽還不走。
他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們家的家事,至少不想讓人知道和藹的掌門收拾起自家小孩兒時也是一頓猛揍。
哪怕這人是他女兒的親傳弟子也不行。
“呃,也沒什麽。”別林大概知道他外公還沒發怒的原因了,所幸也隨意了些。
他把玩著桌上的玉石小玩意。
“我拿了些玄鐵、冷玉,還有鍛造錘和鍛造鉗之類的。”
“你要做什麽?”
“造把劍送人而已。”別林回答。
“誰能讓你這麽上心?”正陽仙人還真沒見過別林對什麽人上心。
“我二哥啊。”別林理所當然地說:“我二哥有修仙的天賦,我送他把靈劍沒問題吧?”
正陽仙人立刻警覺的看了別林一眼。
別林對他父親那邊的關系是否有些太在意了。
正陽仙人其實是希望別林與韋恩家老死不相往來的,作為修仙者,應該斬斷與人世的羈絆與聯系,凡人與修仙者的壽命並不相同。
在之前,別林也一直如他所想的那樣,並未與人間產生關聯,甚至沒有過去哥譚市找生父的想法。
可如今只是相處一周多點,別林都想著給所謂的‘二哥’鍛劍了。
....如果不是別林有非去哥譚市不可的理由,正陽仙人說什麽也不會放別林去哥譚市。
上次寄給別林的包裹裏,兩把通往修仙界的門鑰匙都是正陽仙人偷偷放進去的。
為的就是希望別林能少待在哥譚市,多回淩雲宗看看。
誰想得到別林兩次回淩雲宗,一次是把淩雲宗的人才輸送到哥譚市,另一次是回來偷東西準備給‘二哥’造劍。
正陽仙人皺眉:“倉庫裏這麽多劍,你不能挑一把送嗎?”
“如果不是我親手鍛造的劍,會顯得我一點誠意都沒有,而且我打算用一滴心頭血融進劍裏,這樣靈劍感受到二哥有危險,我也能感受到。”
聽到這話,正陽仙人直接把茶杯給捏碎了,背著劍站在旁邊的見雲也看了別林一眼。
“你要氣死我啊?!”正陽仙人終於憋不住了。
心頭血那玩意是能隨便提出來鑄劍的嗎?
哪怕別林作為天生劍仙也沒有幾滴心頭血可以提取,心頭血是修仙者的精血,總共也沒有幾滴,每一滴都蘊含著修仙者的精煉後的力量。
失去一滴精血,需要很多珍貴藥材、花費很長的時間才補的回來。
哪怕是天生劍仙的別林也沒有任何例外。
別林挖了挖耳朵道:“放心吧,以哥譚市那些罪犯的戰鬥力來看,我再取兩滴心頭血也沒什麽問題。”
“你、你——”正陽仙人被氣得說不出來話了。
他沒想到別林會為了一個不到百年就會死去的人取出精血來鍛造靈劍。
別林的性子和朝雨仙子一樣倔,只要他認定了的事兒,誰說都不管用,沒有人能阻止他做這件事。
“論劍大典。”見雲冷聲提醒。
別林在論劍大典上壓了自己幾百萬靈石這件事,見雲也是清楚的。
若是舍棄一滴心頭血,實力必定有所影響。
“沒關系,我會在論劍大典之前把那枚精血補回來。”別林隨意招了招手。
對他而言,失去一滴精血真不算什麽。
即使失去了那滴精血,他的實力已足以橫掃哥譚市。
別林只想把最好的給他的家人,他們只是普通人而已,而他和他的家人們甚至沒有幾十年可以相處。
只有在韋恩莊園,別林才可以體會到正常的兄弟之間相處的模樣,這是在淩雲宗上絕對體會不到的感覺。
交代完後,別林便離開了正陽仙人的洞府。
大概是快被別林氣死了,正陽仙人也沒有阻止別林。
過了好一會兒,別林已經走了十多分鐘後,正陽仙人才癱在椅子上疲憊的嘆口氣。
“林兒外熱內冷,分明是很有無情道的天賦,怎和凡間有了牽連、培養出了情感,做出這種事兒來...”
聞言,見雲擡頭。
“為什麽要送他去人間?”見雲問。
這一點他的確不知道他的師父是怎麽想的,他也是這次閉關出來後從雜役口中得知別林去人間正道了。
以別林的悟性和天賦,除了在廚藝方面沒辦法,哪怕不正道,修為也會以極快的速度得到提升,只是登雲劍法的最後兩式無法領悟罷了。
可時間還長,別林還有幾百年可以去領悟,無需急於這一時。
正陽仙子揉了揉眉心:“先前朝雨帶林兒去衍天閣占蔔劫難,他的劫便在最近,渡劫的方法則是送到哥譚,他父親的身邊。”
別林回到韋恩莊園後脫掉見雲贈予的袍子,他將袍子整齊的疊好,恰好鬧鐘響起。
他踩著點下樓吃早餐。
布魯斯今天罕見的出現在了早餐的餐桌上,這是別林來哥譚市這麽多天,第二次見著布魯斯早晨起來吃早餐。
第一次是別林剛到的時候,那天的布魯斯大抵是想給別林留下個好印象。
“早上好。”提姆捧著保溫杯和別林打招呼。
“早。”
別林看向提姆,提姆今早的精神勁兒很足,完全不像是前幾天那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看見提姆面前泡著養生茶的保溫杯,別林臉上浮現笑來。
昨天下午提姆來找他要了養生茶的藥材,別林便也給提姆弄了些。
昨天晚上提姆便泡上了。
養生茶這好東西比咖啡管用多了,咖啡的提升是強行提神,頂著疲憊感繼續工作的那種。養生茶不同,養生茶是一點點的驅散疲倦和困意。
一個晚上過去,提姆已經愛上了這個味道。
“怎麽樣?養生茶效果不錯吧。”
“很好。”
“跟屁蟲。”達米安冷哼一聲,緊接著他捧著自己的保溫杯喝了口養生茶。
迪克、傑森和卡珊德拉看著這兩人:....
怎麽回事,這兩個人都拿上保溫杯了,韋恩莊園要進入養生紀元了嗎?
別林在布魯斯旁邊的座位落座。
布魯斯抖了抖報紙,裝作不經意的問:“他們那是在幹嘛?”
“噢。”
“那是養生茶,我看他們最近狀態不太好便給他們弄了點。”別林回答。
布魯斯今天也看出了提姆的狀態和先前完全不同。
平日裏被迫早起的提姆就像是個水鬼一樣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怨恨,他強迫著自己爬到餐桌上的。
今天的提姆神采奕奕,嘴角帶笑,連黑眼圈都淡了不少,絲毫看不出昨晚通宵做ppt的模樣。
布魯斯也稍微對別林給的養生茶產生了些許興趣。
只是作為不和小孩兒同流合汙的靠譜大人,他說什麽也拉不下臉去問別林。
“咳,我有個朋友——”
別林立刻露出了然的神色,那個朋友是布魯斯自己吧。
他見過太多了,這種我有個名叫自己的朋友。
“我懂。”別林打斷道。
“我還有蠻多養生茶茶包的,晚點給你拿,父親。”
布魯斯面露尷尬,他糾正道:“不是我,是我的一個朋友。”
別林做了個‘ok’的手勢。
迪克的手臂偷偷從別林身後穿過,他攬著別林的肩膀把別林勾到自己身邊。
被迪克這一扒拉,別林剛叉起來的火腿落到了餐桌上。
問題不大,五秒定律。
掉在地上的東西只要在五秒內撿起來,它還是可以吃的。
每次他想將火腿重新叉起來時,便會被迪克晃一下,要不是知道迪克一直是這個性格。
別林高低得覺得迪克是故意的。
五秒很快便過去了,別林頗為遺憾的看了眼那根火腿。
“不公平!小紅和小D都有,我的呢?他們有的我也要有!”迪克嚷嚷著。
那些東西對別林來說根本就不值錢,他的錦囊中堆著好多類似的藥材,給家裏每個人一人包兩包也還剩了大半。
“知道了,我會給你們弄的,每個人都有,別扒拉我了。”別林說。
得到了別林的回答,迪克滿意的松開了別林。
“林,謝謝你。”卡珊德拉認真的道謝。
傑森在旁邊哼笑。
“我身體好著呢,不需要喝養生茶。”
盡管這樣說,傑森倒也沒有拒絕別林的好意。
說完這句話,傑森準備去叉餐盤上的熏肉。
下一秒,一把餐刀擋在了他的餐叉面前。
傑森擡頭:“?”
布魯斯神情自若地說:“你該減減肥了,傑森。”
傑森挑眉,他需要減肥嗎?他不需要,他的體脂率很標準,身上也基本都是腱子肉,沒有肥肉
然後一盤草被端到了傑森面前。
“吃這個吧,有利於減肥。”布魯斯說。
傑森沈默的盯著這盤草,好吧,他知道了,布魯斯口中的減肥只是個報覆他的幌子。
他知道布魯斯絕對會報覆他,但傑森沒想到布魯斯的報覆會這麽的——
幼稚。
這就是一生要強的韋恩家家主的報覆嗎?
傑森面不改色的卷著草吃下,布魯斯想看他變臉,他偏偏不變。
迪克等人可不知道他們昨晚經歷了什麽,他們倒是看出了布魯斯在針對傑森,卻不知道布魯斯為什麽會針對傑森。
“你要成為兔子老板了嗎?”達米安吐槽。
達米安是素食主義者,傑森不挑食,葷素都吃,可這還是達米安第一次見著傑森嘎嘎吃草。
傑森幽幽的瞥了眼布魯斯,他回答道:“只是某個四十歲小肚雞腸的幼稚老男人的覆仇計劃罷了。”
別林垂著頭在心中腹誹,二哥直接報布魯斯的身份證號碼得了,噢,美麗國好像沒有身份證。
“V我五十聆聽我的覆仇計劃。”布魯斯倒也是非常爽快的承認了自己的報覆。
他還頗為幽默的接了個梗。
“對了父親,莊園裏有稍微大一點的空房間嗎?”
布魯斯回答:“有,你要做什麽嗎?”
“我想鍛把劍。”別林回答。
“莊園裏有專門的鍛造室。”布魯斯回答:“你可以去鍛造室裏鍛劍。”
當初布魯斯為成為蝙蝠俠做準備的那段時間,連蝙蝠鏢都是他親手打造的,所以莊園裏一個專門的鍛造室。
“你還會鍛造?”布魯斯饒有興趣的問。
他倒是沒聽朝雨說過這些,現在看來他兒子會的東西還不少。
“會一點點。”別林謙虛的答。
鍛器這方面他會的的確不多,只是系統的學習過一些,更深入的倒是沒有學過。
鍛把劍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
布魯斯點頭。
別林喜歡搞這個便讓他去搞,反正這對布魯斯來說又算不了什麽,韋恩莊園有條件支持別林的所有愛好。
“需要提供材料嗎?”布魯斯問:“你需要的話,我可以想辦法給你弄點稀有金屬,比如振金之類的。”
“莊園裏有專用的振金切割機。”
別林知道振金。
但沒必要,玄鐵是打造靈劍的萬金油。
“不用,我自己帶了鐵。”別林擺擺手。
布魯斯不再說什麽,既然別林自己有準備,那便隨著別林去就是了。
餐桌上安靜了下來,只聽見刀叉撞動和吞咽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別林突然想起了什麽,他放下刀叉,擡頭看了看布魯斯,表情糾結又猶豫,像是有什麽話要說。
“怎麽了別林?你有什麽要說嗎?”布魯斯擡頭。
“嗯...就是....”別林有些猶豫,他不知道該不該說。
“什麽?”
“父親,你昨天的那個朋友。”別林頓了頓。
布魯斯點頭:“你是說克拉克嗎?他怎麽了?”
別林的表情再度變得糾結,他思考了一下後覺得作為克拉克好友的布魯斯有權知道這件事。
“就是,他好像是超人誒。”
餐桌上這下更是靜的一點聲音都聽不見了。
別林只當他們是不知道克拉克·肯特的真實身份,於是他清了清嗓子繼續道:“昨天我就覺得他長得很眼熟了後來搜了一下,我發現克拉克摘掉眼鏡後完全就是超人的模樣嘛。”
布魯斯隱下眼底的驚異。
克拉克的眼鏡是附帶了魔法效果的,它能讓人無法把克拉克的臉與超人的臉聯想到一塊。
可別林一眼便認出了克拉克的真實身份,這是什麽繼承了布魯斯極高魔抗效果的眼睛?
布魯斯當初第一次見克拉克·肯特也是覺得對方眼熟,後來經過仔細調查後才確認對方作為超人的身份。
別林確認克拉克身份的速度竟然比布魯斯還快。
別林是個很有天賦的孩子。
可惜已經錯過了最佳培養為羅賓的年齡。
布魯斯並不知道的是,作為修仙者的別林有自己獨特的判斷身份的方法,克拉克體內強大的力量就不像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如果是超人的話,那便很好理解了。
布魯斯直接承認了克拉克的身份。
“沒錯,他是超人。”布魯斯說這話的時候一直是盯著別林雙眼的。
別林並沒有對布魯斯的承認感到驚訝或是怎樣。
他的表情始終如一。
“你知道的,我是蝙蝠俠的朋友,超人是蝙蝠俠的搭檔,所以我也認識。”布魯斯解釋。
別林點頭算是認同了布魯斯的話。
“不過我和超人的關系一般,蝙蝠俠和他的關系要好些。”
“這樣啊。”別林點頭算是知道了。
“那下次可以把超人約出來和我打一架嗎?我想試試是修仙者的力量更強大還是人間之神的力量強大。”別林說。
蝙蝠家族的眾人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等等?原來別林扒掉超人的馬甲只是為了和對方約戰嗎?
所以他那三腳貓功夫究竟為什麽對超人這麽感興趣啊?難不成他覺得自己劈砍那幾下能把超人給打趴了?
“...有機會一定。”布魯斯說。
別林心中已經有了些想法。
說起來,達米安的年齡正好和羅賓的年齡差不多對上了呢。
本來別林沒有懷疑過達米安的身份的,可昨天他親眼看見達米安弄到了一輛蝙蝠車,布魯斯找的借口未免過於牽強了些。
哪怕和超級英雄很熟,對方也不可能把法器這種東西外借出去吧。
如果達米安就是羅賓的話,那他弄到蝙蝠車豈不是很容易也很合理?
況且以蝙蝠俠的裝備來看,蝙蝠俠一定非常富有才能負擔得起作為蝙蝠俠的行動還有維持整個蝙蝠家族的運作。
他甚至還有很多輛蝙蝠車、蝙蝠飛機之類的,時不時就會炸個蝙蝠車。
聽起來就很耗錢的樣子。
在哥譚市能承擔起這種金額負擔的只有四大家族吧。
已知凱恩家族的當家人是女性,還是別林的姑姑,科波特家族和埃利奧特家族的當家人已經成了罪犯。
一個是臭名昭著的資本家企鵝人,另一個是整容成布魯斯模樣的緘默。
所以只剩下了韋恩家族可以負擔作為蝙蝠俠的運作,難怪韋恩家族快破產了,照這樣三天兩頭炸蝙蝠車、賠大樓的耗損,這誰承受得住。
別林不動聲色的掃過餐桌上的其他人。
韋恩莊園各位的年齡和性別也完全對的上蝙蝠家族的部分成員呢。
別林頓時有些微妙了,其實他並不是想懷疑家人,只是這些疑點都撞在一起了,他想假裝不知道也做不到。
他曾經還可以催眠自己他的家人們只是有些奇怪的深夜出去溜達的癖好。
可如今都快展開在自己面前了,別林說什麽也沒法催眠自己假裝不知道了。
於是別林冷不丁開口道:“父親,你不會是蝙蝠俠吧?”
布魯斯猜到了別林會問這問題。
他頭也不擡的回答:“當然不是。”
“蝙蝠俠每天晚上被罪犯揍、還要在網上挨罵,吃力不太好的,哪兒有什麽都不做就能賺錢的資本家爽?”
別林點頭:“有道理。”
蝙蝠家眾人:...布魯斯原來自己也知道當蝙蝠俠吃力不討好啊。
別林沒再繼續問什麽。
吃完飯後,他順著阿爾弗雷德的指引去了鍛造室開始上班。
整整一天,韋恩莊園裏都是乒乒乓乓的砸鐵聲。
本來阿爾弗雷德帶著果汁想去慰問一下某個打鐵人的,只是別林鎖了門還在門上掛了勿擾的牌子,便只能作罷。
晚上飯點。
別林終於開了門。
聽見鍛造室傳來了動靜。
傑森笑了下:“我就知道這小子絕對不會錯過吃晚餐的時間。”
剛還在思考著要不要去叫別林下來吃晚餐的卡珊德拉重新坐回了座位上。
沒過一會兒別林便風塵仆仆的跑了下來,他手裏抱著一把長劍,直接沖到了傑森的面前。
“二哥,這是送給你的。”別林的眼中閃著光點,他非常期待傑森收到禮物的表情。
“為什麽要送給我禮物?”傑森接過這用布裹著的棍狀物,他開玩笑地說:“難道又是一根法棍嗎?”
“你忘了嗎,我之前說要送你禮物的。”
傑森想起的確有這麽一回事,他打開布,然後笑不出來了,這是一柄銀色的長劍,足有拳頭寬,長約一米五。
長劍設計的非常簡約,符合傑森的審美,劍刃中心有一條紅色的紋路。
傑森的表情由剛開始的玩味、到震驚,隨後變得驚艷起來。
見著傑森的表情,別林松了口氣。
從傑森的表情來看,傑森是非常喜歡這把劍的。
這便足夠了。
家裏的其他幾個兄弟也湊過來看。
“哇真帥氣,林肯定很喜歡傑森,居然自己鍛劍送給傑森。”迪克酸酸的說。
達米安作為一名用劍的高手,他自然看得出這把由別林鍛造的劍品質極佳,他想伸手去摸卻被傑森躲開。
達米安撇撇嘴:“小氣鬼。”
下一秒,傑森的表情又變得嚴肅,他小心的用布將劍裹好,放在一旁,他審視著別林。
“你是不是生病了,臉色怎麽這麽差?”
剛才的一群人都把註意力放在了別林抱在懷裏的東西上,而後那把劍露出來,他們又在觀察這把漂亮的劍。
聽到傑森這麽說,他們才發現別林的臉色很差。
別林的臉色蒼白,唇瓣也失去了往常的血色,眼睛裏的情緒雖是期待的,卻難以掩蓋疲憊。
這是別林第一次在他們面前展現疲憊的模樣,無論什麽時間點見到別林,別林的眼中始終是充滿了精神。
就好像不睡覺也能精力充沛一樣。
“是太累了吧,畢竟打了一天鐵。”迪克猜測道:“要不今晚早點睡?”
別林搖頭道:“沒什麽事兒,我只是取了一滴精血註入劍內,稍微傷到了點身魂和內丹。”
“只要多打坐和吃丹藥調理一下就好了。”
雖然不知道精血是什麽,但聽到別林取了血鑄劍,眾人的表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提姆更是不由分說的拉出了別林一直垂在腿側的那只手。
繃帶纏繞著手腕,顯然別林剛才便是在手腕處取的血。
精血並非是必須從心口處提取,只要在身上開個口子,逼出精血即可。
別林倒是沒有流多少血,他吃了止血丹,除了剛割開手腕時流了一些血外,便只剩下了被逼出來的那滴精血。
“你幹了什麽?”傑森嚴肅的問。
別林也有些心虛:“我得劃一個口子把精血逼出來。”
蝙蝠家族又不知道別林根本沒流什麽血,他們見別林這幅臉色蒼白的模樣,只以為是別林割開手腕放了血導致的。
傑森說:“這種事根本沒必要,哪怕你不滴血進去這把劍也能用。”
“可是沒有我的精血,這把劍就是很普通的靈劍,加了我的精血它便是一把高品質的靈劍了,我的二哥當然要用最好的。”別林理所當然的說。
他還可以共感靈劍,察覺到傑森有沒有遇到危險。
自然,這句話別林是不會告訴傑森的。
如果不是天下名劍有自己的認主標準,否則別林高低得想辦法把赤霄劍弄過給傑森簽訂契約。
“這把劍我不要。”傑森推回去。
傑森很憤怒,他不明白別林為什麽要傷害自己給他送禮物,傑森覺得很荒謬。
但更多的是惶恐。
傑森害怕別林對他好。
‘膽小鬼連幸福都會害怕,碰到棉花就會受傷。’
傑森遭遇過太多不公平和惡劣的態度了,別林為他展現的‘好’令他惶恐。
“為什麽?”別林不解的問,他沒有接傑森推給他的劍。
傑森冷笑:“我不要不會愛惜自己的人所鍛造的劍。”
別林頓時覺得有些委屈,他沒想到自己取出精血鍛造的劍在傑森眼前變成了自己不愛惜自己的表現。
正是因為他在意傑森,他才願意取精血為他造劍。
因為這是別林能拿得出來,對他來說最珍貴的東西了,正是因為在意家人,所以才願意不惜取精血也要拿最好的東西贈予家人。
“這是我做的第一把劍,也是唯一把加了精血的靈劍。”別林壓低了嗓音回答。
“我沒有這麽多精血去鍛劍。”
“如果你不收這把劍我便只能毀了。”別林回答。
他不需要兩把劍。
況且這把劍本來就是為傑森量身打造的。
傑森擡眸看著別林,別林神情認真,不像是在作假。
迪克看了眼各不打算退讓的兩人,頓時覺得頭疼,現在他看出來了別林的確是布魯斯的孩子。
這股勁兒和布魯斯一模一樣。
布魯斯也總是這樣,做一些自以為是的幫助,遭到拒絕後便要威脅著摧毀這份幫助。
也不算威脅,布魯斯是真的會這麽做。
毫無疑問,遺傳布魯斯的別林也會這麽做。
別b這人真能處,他對家人是真的掏心挖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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