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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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7
別林第一個看上的地方是GCPD的地下。
首先GCPD是哥譚市的警署大樓，警察們的總部，哪怕是罪犯也不會囂張到去警署總部去鬧騰吧。
所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別林一直是這樣堅信的。
他曾經把他撿回來的靈獸藏在了朝雨仙子的洞府裏，遵循的便是‘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最安全’這個原理，反正朝雨仙子自從別林在劍山混的如魚得水後，便不怎麽回宗門了。
洞府裏沒人。
別林便把靈獸藏了進去。
活像是小時候把流浪貓、狗帶回家的你將它們藏在鞋盒裏一樣自欺欺人。
總之，出於朝雨仙子自身的原因。
別林把那靈獸藏在朝雨仙子洞府裏足足半年才被發現，這半年發生了太多事兒，以至於淩雲宗眾人發現時，別林已經水到渠成，成功與靈獸結契。
野生的靈獸往往是危險的，因為它們從未被馴服過，比起‘靈’，其實更像‘兇’或是‘妖’，隨意與這種靈獸簽訂契約是極容易受到靈獸反噬的。
別林偏偏撿回來的那只靈獸還不是什麽普通的阿貓阿狗。
他撿回來的是受重傷的上古靈獸，食鐵獸啊！
或許叫它熊貓會更熟悉一些。
但好歹也是上古靈獸，叫熊貓雖然有一種一級保護動物價值好幾百萬英鎊的美，但還是食鐵獸聽起來更符合修仙者的審美。
食鐵獸是曾經蚩尤大帝的坐騎，隨著蚩尤征戰八方，其實力不容小覷，自從蚩尤大帝駕鶴仙去。
食鐵獸與其的契約自然也斷掉了。
至此，食鐵獸便在修真界失去了蹤跡。
然而在被別林撿到前的半個月裏，食鐵獸與海底的妖獸，大概是大群或者海嗣之類的東西打架被打出了高額的元素損傷，身上的皮肉也被咬下好幾塊。
它渾渾噩噩的藏到淩雲宗的附近。
為了減少靈力的消耗，食鐵獸將自己化作幼崽的模樣，藏在山林裏修覆精神上的損傷。
然後被別林撿回了宗門裏。
那可是熊貓誒！
哪個種花家能拒絕一只熊貓？
這要不是在修仙界撿到的熊貓不算動物，而是靈獸，別林大概會將它上交國家，然後狠狠的賺一筆感謝和獎勵費。
食鐵獸雖然虛弱，但也沒有完全失去意識。
與別林相處中，食鐵獸找到機會故意咬破了別林的手指，與別林簽訂了靈契。
目的就是為了讓別林分擔它的一部分精神損傷。
它打算在損傷治好後，再破壞別林的精神和心境，從而解除靈契。
食鐵獸好不容易才熬死了蚩尤獲得自由，怎麽可能允許自己又被人操控和掌控？
它的算盤打的很好。
唯一算漏了點。
別林的父親是蝙蝠俠。
傳說中點滿了魔抗且強化+15的男人。
作為布魯斯·韋恩的崽，別林自然也繼承了父親高魔抗。
玩過寶O夢和洛X王國的人都知道，幼崽會分別繼承父母雙方的部分屬性。
食鐵獸對別林的意識進行的一系攻擊都像是投入大海，除了掀起小幅度的漣漪並很快恢覆平靜外，什麽也沒有發生。
精神作用在肉體的效果具體表現在：別林翻了個身覺得後背有點癢，伸爪子撓了一下。
僅此而已。
食鐵獸破大防。
它好歹也是上古靈獸，雖然實力不如其他上古靈獸那般強大，更多時候也是給蚩尤當坐騎，但它一旦出現在修仙界，也是會引得萬千修仙者緊張萬分、如臨大敵的存在。
怎麽它的精神攻擊對別林來說只是撓癢的程度？
精神攻擊不行，食鐵獸便想到了肉體攻擊。
它偷偷摸摸的溜到別林的洞府，想要趁著他休息打坐的時候一爪子了結它，卻又被太阿劍鎮壓。
好家夥，它的新禦主是太阿劍的傳承者。
食鐵獸一下子便歇了處理別林解除靈契的想法，能讓它的精神攻擊毫無作用、還是太阿劍選中的傳承者。
別林不是千年難遇的稀世天才便是天道選中的傳承者，就像蚩尤那種，註定要做大事兒的人。
給這種人當契約靈獸，賺的永遠是食鐵獸。
未來後人提起別林便會順帶提起食鐵獸，就像提起蚩尤，人們總會關聯想起蚩尤的坐騎是食鐵獸那般。
而且別林的修為越高、食鐵獸能從別林身上分到的靈力也越多。
別林替他打工，他擺爛還能白拿靈力，怎麽不爽？
於是食鐵獸便開始慢慢的和別林熟絡了起來。
別林至今還記得這事兒，所以他選擇了GCPD警署下方作為自己的秘密基地。
當他進入哥譚市那錯綜覆雜的地下世界後第一眼便看見了那經過偽裝，但顯然已經是其他人基地的GCPD下方。
好吧，他就知道。
這麽好的位置已經是別人的囊中之物了。
別林想得到，哥譚市本土人怎麽可能會想不到？
別林壓下心中屬於哥譚市想要硬碰硬、黑吃黑的邪惡念頭。
他圍著這如同堡壘般銅墻鐵壁的基地走了一圈。
他註意到這基地並不是完全覆蓋了GCPD警署大樓的下方，還餘下了不小空間，或許他可以在這旁邊打個基地？
和別人當鄰居什麽的，別林倒是沒什麽特別的想法。
反正也只是個掛名基地，除了偶爾和被他挖到哥譚市的劍山弟子們喝喝水、聊聊最近的待辦事物和辦完的事物外，也沒什麽貴重的東西。
重要的東西當然都會放在劍山裏，比起相信人間的科技。
別林更相信靈力。
靈力會將所有沒有修仙天賦的人阻隔在外，除了別林和其他劍山弟子外，沒有人能通過基地裏的傳送門進入修仙界，也就不可能拿得到存放在劍山的重要物品。
於是乎，和誰做鄰居對別林來說也沒有差別。
別林打定主意，他打算挑個隱秘的地方連通人間與修仙界。
然後以歷練加門派綜合分為由，拉幾個劍山弟子過來給他幹苦力、修房子——啊不，本質上是歷練、鍛煉體力和增長心境。
除此之外，別林又看了眼那銅墻鐵壁的基地，他拔出太阿劍沖著那銅墻鐵壁比劃了一下。
別林在思考，這種鋼材應該很堅硬，他得收斂多少力量才能單單只切開墻壁，而不損害內部呢？又或者變換一個手勢、以刀背為主力？
他是不是也該用布魯斯給他的零花錢，或者變賣一些靈石打造一套銅墻鐵壁的秘密基地？只要普通凡人不會輕易破壞就足夠了。
當然了別林只是在想，並不打算付出實際行動用太阿劍劃一刀試試。
那會影響鄰裏關系。
不好，不建議。
然而就在別林沖著銅墻鐵壁的鄰居大墻比劃的同時，那道基地厚實的基地門打開了。
從基地裏走出一人。
是傑森。
不，準確的說，是紅頭罩。
四目相對。
傑森怎麽可能知道自家基地門口站了個人。
而且那人正拿著一把紅色寬劍對著自己的基地大門比劃，看起來像是要入侵他基地的模樣。
出於身體下意識的反應，幾乎瞬間，傑森便拔出了槍，對準別林毫不猶豫的開槍了。
別林的反應速度也很快，他將太阿劍往臉上一橫，擋住了那枚子彈。
感謝太阿劍配置的AI劍靈等級很高，他在晚上，別林偷偷出門時沒有以法棍作為偽裝，而是做回自己該有的模樣。
太阿劍不懂嗎？它什麽都懂。
所以它才會在韋恩莊園裏偽裝成法棍的模樣，以此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在別林晚上外出時，韋恩莊園的人又不在，太阿劍當然選擇以本來的模樣現身。
“別激動。”別林將太阿劍放下，他輕聲勸說。
他可不想和自己可能有的、未來的鄰居打起來。
對於傑森的攻擊，別林倒也沒怎麽生氣。
是他在別家門口鬼鬼祟祟。
以及，傑森對別林的攻擊根本不算什麽，他根本不在乎這樣的、根本沒法對他造成威脅的攻擊。
“你讓我別激動？”傑森冷笑。“有人出現在我家門口，看起來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居然還要讓家主不要激動？”
盡管這樣說著，看著別林似乎沒什麽惡意，傑森還是將槍放了下來。
雖然，比起談話。
傑森向來更偏向武力解決就是了。
但他也不是傻的，別林僅是擡起劍便準確的擋下了子彈，顯然別林僅靠肉眼便能判斷子彈的落點。
緊接著，傑森又想起別林輕松擡起劍擋下子彈、而那把劍擋下了子彈，劍身上不僅沒有留下丁點痕跡，更是連顫動都沒有發出，也不知道是因為別林的力氣大到足以抗衡子彈的沖擊力。
還是因為那把劍大概也不是凡物的原因？
和實力不知深淺的家夥對抗，他是嫌活得不耐煩了？
更何況——
傑森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別林。
他對別林的印象還不錯。
恐怕別林不知道，雙面人和黑面具對峙的那天，傑森也在。
他潛伏於黑面具的手下裏，並成功在危急關頭阻止黑面具暴起燒毀那份記錄著黑面具罪宗的文檔。
傑森對別林印象最深的地方並不是別林指木為劍，揮舞劍光，在不傷害到任何人的情況下斬斷了所有武器，也包括普通潛伏傑森手裏的雙槍。
傑森對別林印象最深的地方是。
別林在自推自薦加入蝙蝠家族被拒後，他的那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以及準備單幹的氣勢。
還不錯。
畢竟除了罪犯和傑森外，別林是目前唯一個公開對抗蝙蝠俠勢力的人。
傑森也難以控制的對別林生出些許惺惺相惜的意味。
這才是傑森選擇放下槍的真正原因。
別林扯了下唇瓣，被基地的主人當場抓獲這令他有些尷尬。
別林輕咳一聲，為自己的行為辯解。
“是這樣的，我看你這塊地勢不錯，位於GCPD警署大樓正下方、交通發達、屬於哥譚市的核心位置...”
傑森警覺地看向別林。
“你想搶我基地？”
他對別林的好感度正在下降，沒有任何人能搶他的秘密基地，哪怕是GCPD來了都沒轍。
“怎麽可能？”別林說。
不過。
別林眼中劃過些許思索。
如果紅頭罩被他看見做了些什麽壞事兒的話，他完全可以出手把紅頭罩抓進監獄，從而順理成章的霸占紅頭罩的基地，甚至，那不能算霸占。
充公而已。
等等，他也不算公。
他頂多是個以暴制暴的私法制裁者，無論如何也算不上充公，這樣的話，道德層面上他沒法騙過自己、如此，他也沒法騙過天道。
這樣的話，霸占了紅頭罩基地這件事兒肯定會被天道記上一筆，他的‘道’也會纏上黑線。
別林遺憾的放棄了強占和霸占紅頭罩秘密基地的想法。
天道：/欣喜/欣喜，這是他第3247次產生大逆不道的想法了，太好了，又記上了一筆。
於是別林擡起頭，他真誠的看向傑森·陶德。
“我想和你做鄰居，紅頭罩。”
別林是知道紅頭罩的，為了了解哥譚市的當前局勢，別林可是狠狠地谷歌了一番。
u1s1，哥譚的局勢還挺有意思的，這可比波瀾不驚的修仙界刺激多了。
各大黑幫、家族之間為權利進行的鬥爭、爾虞我詐，勢力間的盤根錯雜、臥虎藏龍，唯一仍然履行規則、並試圖讓黑幫歸還哥譚實權的執行者蝙蝠俠，誤入哥譚市這場風暴的迷途小羊...
咳咳，串戲了。
別林可不是什麽迷途小羊。
別林知道紅頭罩是西區的霸主，冰山餐廳的老板，也曾是雇傭兵團夥法外者的領袖。
更是拿了《黑幫老大與他的俏臥底》狗血小說女主角劇本的男人，最近把黑面具幫攪得天昏地暗後抽身離去的無情臥底。
聽說看到傑森背叛時，黑面具那個眼神裏的不可置信和心碎已經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程度。
那紅頭罩拿的可不就是女主角劇本嗎。
“...什麽？”傑森下意識問。
他沒有理解別林的意思。
別林回過神來，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傑森，他再次耐心地說：“我想把秘密基地建在你的秘密基地旁邊。”
大約是這樣的話有些生硬，別林又幹巴巴的補充：“可以嗎？”
傑森想也沒想就拒絕別林。
“不行。”
先不說傑森行不行吧，光是這個思想就很有問題。
秘密基地為什麽要叫‘秘密基地’？
當然是因為它是保密存在的，不應該被任何人知道它是個秘密基地，再不濟也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它是誰的秘密基地啊。
怎麽會有人要求把秘密基地建立在其他人的秘密基地旁邊。
那還算什麽撈子的秘密基地？
幹脆叫分享秘密基地得了。
別林這次被拒絕倒是沒有當初被蝙蝠俠拒絕那般憤怒和不解，大概是因為情景和情節不一樣的原因。
“那這塊地你出多少錢買的？稅費是多少？擁有土地的時間又是多久？簽署的合同證明呢？物業費是？”別林劈裏啪啦問了一堆。
別林的問題把傑森幹懵了。
這是他私自建立的秘密基地，況且還是在地下，哪怕是資本家也想不到下水道裏還能賺一筆地產費吧？
看著傑森的表情，別林頓時明白。
傑森沒花一分錢，直接占有了這塊地。
“那你可以在這裏修，為什麽我不可以？”別林問。
傑森皺眉。
“你能不能有一點關於秘密基地的自覺？”剛說完這句話，傑森又仔細一想。
等等，或許別林把秘密基地建在他的秘密旁邊是個不錯的主意。
他記得別林說要單幹，也就是說，他沒有放棄的是在哥譚做‘好事’。
然而做這些事兒必定會碰到黑幫、還有高層的蛋糕，也就是說，為了達成目標，別林會和黑幫對上，而以別林的實力來看，倒黴的百分之八十概率是黑幫。
這和傑森目前清理黑幫的目標是一致的。
自從他從墳地裏爬出來，並以‘紅頭罩’為代號行動，他便脫離了蝙蝠家族，他有過憎恨蝙蝠俠、恨不得殺了蝙蝠俠的日子。
但他最後還是遵從內心的想法。
傑森想要改變這座城市，想讓像他過去一樣的悲劇不再降臨於其他人身上。
他要以自己的方式改變哥譚市。
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傑森潛入黑面具人的幫派臥底，越是深入了解黑幫便越發了解這座城市的惡並不只是簡單的清理掉最上層便能解決的。
這些被鏟除了的浮在表面的惡，很快又會生滿哥譚市的表面。
否則蝙蝠俠努力了這麽多年，怎麽可能只是讓哥譚市維持一個‘平衡’的狀態。
但如果——
如果，清理的速度足夠快呢？快到那些惡來不及再次生長呢？
傑森在別林身上看到了這種可能性。
在絕對強大的實力面前，任何計謀和智慧都是不值一提的。
但，傑森仍然有些不爽。
哥譚市是他們的城市，理應有哥譚人來處理，這是屬於哥譚人的驕傲與傲慢。
傑森能容忍別林在他旁邊建立秘密基地還有更重要的一個原因。
監視。
他可以借此監視別林的動向。
老蝙蝠不正在調查和別林相關的事兒嗎？
這不正是一個好機會，監視別林的好機會。
噢，如果確定了別林沒有威脅性的話，他還可以和別林聯合，說不定他們能趕在蝙蝠家族之前將這座城市治理好。
正好印證那句。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這樣想著，傑森的眉頭舒展開來。
當然，他的表情在金屬的紅色頭盔下，別林根本看不到傑森的表情變化就是了。
“我同意了。”傑森冷聲說。
“...如果你不同意——”別林楞了下。
“嗯？？”
別林上下打量著傑森，沒想到這就讓紅頭罩給松了口。
紅頭罩真好說話啊，哪兒像蝙蝠俠。
“而且。”紅頭罩頓了頓又繼續說：“我可以出錢幫你修秘密基地。”這樣傑森便可以一手得到設計圖紙、然後往裏面塞監聽器和微型監控。
雖然他們兩的秘密基地靠的很近，但紅頭罩還是希望至少他們的秘密基地的建築風格是一樣的，這樣萬一有人探查到這邊，只會以為那是一個秘密基地，而不是兩個。
正好能為紅頭罩的秘密基地打掩護。
況且修建秘密基地的錢對紅頭罩來說不過是小錢罷了，不過是冰山餐廳一個月的流水。
傑森小時候多希望他能有錢，長大之後有了錢才知道錢不能做到的事情太多了，能有錢擺平的事兒是多簡單的事。
醬紫好？
別林對紅頭罩的好感度upup。
別林眼睛亮晶晶的看著紅頭罩，他兩步走過去，在紅頭罩跳開之前，他抓住紅頭罩的兩只手。
“謝謝老板打賞！老板身體安康、大富大貴、永遠不死！”別林張口就來。
這還得多虧了他之前在人間歷練、給人驅鬼、算命的日子，他從隔壁的黃袍假道士口裏學來的，很好用。
雖然別林從來不接受別人沒理由的好意，紅頭罩為他的付出、他會還回去，但別林仍然很喜歡這種打賞入賬的感覺。
紅頭罩孤疑了一下，他怎麽好像在什麽地方聽過類似的恭維的話？
永遠不死？
他是吸血鬼嗎？永遠不死。
紅頭罩將手從別林的手裏抽出來。
“設計圖紙有嗎？明天我去找幾個人就可以開工了。”紅頭罩輕咳一聲，盡可能地讓自己聽起來冷漠。
他其實不太擅長對付這種過分熱情的人，就像是迪克·格雷森和韋恩莊園新來的那小子，別林，別妄言，克勞亞·韋恩。
傑森和迪克的關系剛開始並不好，迪克雖然是自己選擇離開布魯斯單飛的，但當迪克聽說蝙蝠俠找到了一個新的門生替代他原本的工作後，他仍然感到不滿，並嘲諷當時營養不良的傑森為‘小翅膀’。
但後來經過了一系列事，迪克正式將‘羅賓’的身份和制服繼承和傳承給了傑森，他們的關系也是從那刻開始徹底轉好變成現在‘兄友弟恭’的模樣。
偶爾迪克也會戲謔稱呼傑森為‘小翅膀’，但已經是不再帶有惡意的調侃。
傑森自然也不會在乎這些，有什麽能比理查德·格雷森叫‘迪克’還好笑嗎？
至於別林，別林性格還好，大約是因為剛到莊園還不太熟悉的原因？又或者不願意在他們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實德行？
唯一讓傑森從別林身上感到的些微不適應是他和別林初遇時的公共廁所。
“設計圖紙我明天給你可以嗎？”別林有些擔憂的問：“秘密基地要找外人來修嗎？會不會不太保密？”
傑森斜瞥了眼別林，現在倒是知道擔心秘密基地是否保密這個問題了？剛才非要把基地安在這兒的時候怎麽不想？
別林哪怕使用玉佩將自己的模樣幻化為成年的模樣，也不過剛成年的模樣，與傑森相比還是小了不少，再加上字裏行間裏透露出的稚嫩。
這讓傑森產生了些許無奈和無力
對未來的無奈，和對自己新的‘合作人’的無力。
很顯然，自信滿滿的說著自己要‘單幹’、戰鬥力極強的別林根本不清楚哥譚市的布局，不僅如此，他還是位新手，第一次做這種事兒的新手。
他或許還得顧忌著給別林做的事兒擦屁股，避免暴露紅頭罩秘密基地的位置。
傑森不想當別人的老媽子。
然而他不知道當他有了給別林料理後事的想法時，便已經是老媽子的形狀了。
“哥譚人做事講求的是誠信，只要錢到位，他們不會說出去。”傑森解釋。
正如傑森所說的，要想在哥譚市混得下去，最好拿錢辦事裝作什麽也不知道，而傑森找的裝修工是哥譚市灰色地帶的紅名。
以絕對不出賣用戶信息為賣點，其背後勢力也是很大的，罪犯們的絕大多數都選擇它家來修建秘密基地。
紅頭罩自然也不例外。
順帶一提，蝙蝠洞並非建築公司修建的，而是有由盧修斯修建的、韋恩企業也能夠提供這樣的科技來搭建蝙蝠洞，倒是不需要外界。
傑森並不想讓蝙蝠俠知曉他在GCPD警署大樓下秘密基地的存在，自然不會聯系盧修斯。
況且這座秘密基地是傑森還沒有原諒布魯斯的時候建立的，是傑森的避風港，每當他和布魯斯吵架，他就會躲到秘密基地裏，然後瘋狂紮布魯斯的小人。
“要給錢？”別林察覺到了這點。
“當然了。”傑森敏銳的瞇起眼。“你總不會這點錢也要我給你出吧？”
比起修建基地的材料費、雇用人力的費用不過是一筆小錢而已。
別林搖頭，他義正言辭道：“我信不過其他人。”
傑森樂了，別林說著信不過其他人，但是對傑森肯出錢提供材料費卻是絲毫沒有什麽‘信不過’這一說。
“我明天會找幾個人來幫忙。”別林說。
傑森冷哼一聲：“隨便你，只要不會暴露我們秘密基地的蹤跡就行。”
別林對傑森口中的‘我們’很受用。
這讓別林有一種找到了志同道合夥伴的感覺，主要是找到了願意給他花錢的人，出於這點，別林對傑森的好感度都很高。
他和紅頭罩心有靈犀，他們都選中了這塊地充當基地！這是緣分，緣分將他們聯系在一起。
他們一定是世界上的、不同父不同母的親生兄弟！
....這句話，別林還真是說對了。
他們的確是不同父不同母的兄弟。
別林開口道：“如果你擔心的話，我可以讓他們與你簽訂血契，要求他們絕不將這件事說出去，違規者會道心破損、無法再修煉。”
“？”血契是什麽？
等等，道心破損？無法修煉，是魔法側？還是——
傑森想起了別林掛在嘴邊的修仙。
“以及他們可以24小時無休工作，你需要的話，我也可以讓他們來幫你做事兒。”
修仙者又不用睡覺，當然可以24小時不停工作。
“？？？”好家夥，資本家都看了直搖頭。
連續工作24小時？好家夥，這要是擱冰汽時代裏，刁民們是會起義把別林掛在路燈上絞死的。
傑森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別林，別林的臉被面具遮住了大半，那雙讓傑森覺得有些眼熟的藍灰色眼眸透露的光卻是完全不眼熟的情緒。
他眼中的情緒是真摯的、沒有丁點虛假。
....要命，別林是真的打算這麽做。
傑森移開視線，他冷聲問：“我要稱呼你什麽？”
別林楞了楞。
隨即明白，傑森所說的是他這個虛假的身份應該被叫做什麽。
“我想一個。”別林說。
這是超級英雄當道的哥譚市，他們習慣了用第二身份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就連罪犯們都有屬於自己的代號。
就像是蝙蝠俠、紅頭罩、夜翼、羅賓，罪犯陣營的小醜、黑面具、死亡射手之類的。
聽起來很中二，適合在充滿英雄主義的美麗國使用。
修仙界不會這般浮誇，但也會有一個代號。
就像他媽，朝雨仙子那樣。
別林也該入鄉隨俗，整一個屬於自己的響當當的稱呼。
要擁有自己的特色、又不能忘記自己的初心。
別林認真的回答道：“紅頭罩大哥，你叫我怪盜積德就行。”
如果這時，宣紹...也就是別林在劍山的伴讀聽到別林為自己選擇的代號為‘怪盜積德’，恐怕他真的會忍不住吐槽。
‘屬於劍修的特色在哪裏？？？’
哪怕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傑森在聽到別林的話時，cpu也給燒了。
怪盜、積德？
傑森嘴角抽了抽，他不信邪的又看了眼別林的表情。
別林滿臉寫著認真，看起來這個稱號應該不是他一時興起...不，有可能真的是別林一時興起，但他認同了這稱號並決定持續使用它。
傑森心頭湧上的無力感更甚，別林信誓旦旦地說自己要單幹的畫面和此刻他說自己叫‘怪盜積德’的畫面重疊起來。
...他的腦子為什麽會有別林很靠譜、甚至能改變哥譚市的奇怪想法？
傑森在心中安慰自己。
挺好。
至少，他一直堅定自己的想法，連代號都不忘提及‘積德’這兩個字。
....
和紅頭罩談妥後，別林沒有多留。
他和紅頭罩並沒有留下聯系方式，本來別林是想留的。
修仙界裏有一種東西叫通訊符，可以使用符咒上留下的術式進行通訊。
但是別林想起他沒帶通訊符來人間，或許他回劍山的時候應該揣點過來，反正紅頭罩的秘密基地就在這兒，紅頭罩還能連夜搬走了不成？
別林不相信，人間擁有能夠把建築裝進芥子空間裏的能力。
也就是說，紅頭罩就算跑，也不能帶著他的基地跑，他要是跑了別林直接武力開門白嫖秘密基地，一分不出住進大豪斯。
天道：真好，這是他第3248次出現邪惡念頭了。
這是別林在哥譚市待的這幾天，最心滿意足的一次。
所以他出去後沒有再哥譚市閑逛，而是直接回了韋恩莊園，修仙者的精力和辦成大事兒的興奮令他遲遲沒有倦意。
於是別林幹脆換了身舒適的練功服——這套極具修仙者特色的練功服是他媽今天一起寄給他的東西之一，打坐一定要穿練功服，大概是別林作為修仙者在人間最後的倔強了。
他拖著軟墊，在韋恩莊園安靜的走廊上找了個位置坐下，開始打坐。
這位置很不錯，月光剛好能從窗戶外透進來，落在別林身上。
他能汲取到月光的部分靈力。
這裏應該是此時此刻韋恩莊園裏靈氣最充裕的地方。
別林自然會選擇在這兒進行打坐，打坐不僅能幫助他吸收周圍的靈力、並且淬煉靈力，也能幫他靜心，修仙者的大忌便是情緒上的大波動。
打坐能夠讓他更快的進入心如止水的佛系狀態。
甚好。
當提姆剛從蝙蝠洞裏出來，他端著咖啡杯準備去廚房沖杯咖啡、然後奮戰到白天去訓練室內卷其他人時。
眼尖兒的他一眼便看見了盤腿坐在走廊裏的別林。
提姆：....？
是不是太久沒睡產生幻覺了？
別林雙腿交叉，端坐於窗下，兩只手擱在大腿上，他沒有像今天早上在訓練室裏穿的T恤短褲、也不是出門時穿著的黑衫，而是換了一件看起來很像睡袍的衣服。
他就這樣閉著眼坐著一動不動。
提姆看著別林，他在不少電影、電視裏都見過這姿勢，名為打坐的姿勢。
提姆壓低了腳步緩緩地靠近別林。
別林不會睡著了吧？
雖然哥譚市的天還不算特別熱，但韋恩莊園常年空調開放，溫度比外邊低上許多。
這樣坐一晚上是會感冒的。
靠近別林後，提姆才看見別林屁股上是一個厚軟墊。
他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也是，別林怎麽可能舍得讓自己不舒服？
“林？”提姆輕輕呼喚了一聲，然後擡起頭。
緊接著，提姆被別林嚇得後退了半步。
別林正睜著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盯著提姆，別林的呼吸始終平緩，沒有因為提姆的到來發生些許變化，以至於提姆根本不知道別林睜開了眼。
“晚上好，三哥。”別林打招呼道，與此同時他看了眼提姆手上的咖啡杯。
提姆·德雷克這個點還不睡覺，是要考慮和他一起修仙嗎？
“你還不睡覺嗎？”這句話提姆問的比別林早。
別林說：“三哥，我是修仙者。睡覺對我來說並不是必需品，就像吃飯那樣。”
提姆表面點頭一副自己了解的意思，實則心中腹誹，那可不一定，平時也沒見你差了哪頓飯。
提姆：你和豬也就只差了睡。
今天0點還有一更，今天出去和親友團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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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林第一個看上的地方是GCPD的地下。
首先GCPD是哥譚市的警署大樓，警察們的總部，哪怕是罪犯也不會囂張到去警署總部去鬧騰吧。
所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別林一直是這樣堅信的。
他曾經把他撿回來的靈獸藏在了朝雨仙子的洞府裏，遵循的便是‘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最安全’這個原理，反正朝雨仙子自從別林在劍山混的如魚得水後，便不怎麽回宗門了。
洞府裏沒人。
別林便把靈獸藏了進去。
活像是小時候把流浪貓、狗帶回家的你將它們藏在鞋盒裏一樣自欺欺人。
總之，出於朝雨仙子自身的原因。
別林把那靈獸藏在朝雨仙子洞府裏足足半年才被發現，這半年發生了太多事兒，以至於淩雲宗眾人發現時，別林已經水到渠成，成功與靈獸結契。
野生的靈獸往往是危險的，因為它們從未被馴服過，比起‘靈’，其實更像‘兇’或是‘妖’，隨意與這種靈獸簽訂契約是極容易受到靈獸反噬的。
別林偏偏撿回來的那只靈獸還不是什麽普通的阿貓阿狗。
他撿回來的是受重傷的上古靈獸，食鐵獸啊！
或許叫它熊貓會更熟悉一些。
但好歹也是上古靈獸，叫熊貓雖然有一種一級保護動物價值好幾百萬英鎊的美，但還是食鐵獸聽起來更符合修仙者的審美。
食鐵獸是曾經蚩尤大帝的坐騎，隨著蚩尤征戰八方，其實力不容小覷，自從蚩尤大帝駕鶴仙去。
食鐵獸與其的契約自然也斷掉了。
至此，食鐵獸便在修真界失去了蹤跡。
然而在被別林撿到前的半個月裏，食鐵獸與海底的妖獸，大概是大群或者海嗣之類的東西打架被打出了高額的元素損傷，身上的皮肉也被咬下好幾塊。
它渾渾噩噩的藏到淩雲宗的附近。
為了減少靈力的消耗，食鐵獸將自己化作幼崽的模樣，藏在山林裏修覆精神上的損傷。
然後被別林撿回了宗門裏。
那可是熊貓誒！
哪個種花家能拒絕一只熊貓？
這要不是在修仙界撿到的熊貓不算動物，而是靈獸，別林大概會將它上交國家，然後狠狠的賺一筆感謝和獎勵費。
食鐵獸雖然虛弱，但也沒有完全失去意識。
與別林相處中，食鐵獸找到機會故意咬破了別林的手指，與別林簽訂了靈契。
目的就是為了讓別林分擔它的一部分精神損傷。
它打算在損傷治好後，再破壞別林的精神和心境，從而解除靈契。
食鐵獸好不容易才熬死了蚩尤獲得自由，怎麽可能允許自己又被人操控和掌控？
它的算盤打的很好。
唯一算漏了點。
別林的父親是蝙蝠俠。
傳說中點滿了魔抗且強化+15的男人。
作為布魯斯·韋恩的崽，別林自然也繼承了父親高魔抗。
玩過寶O夢和洛X王國的人都知道，幼崽會分別繼承父母雙方的部分屬性。
食鐵獸對別林的意識進行的一系攻擊都像是投入大海，除了掀起小幅度的漣漪並很快恢覆平靜外，什麽也沒有發生。
精神作用在肉體的效果具體表現在：別林翻了個身覺得後背有點癢，伸爪子撓了一下。
僅此而已。
食鐵獸破大防。
它好歹也是上古靈獸，雖然實力不如其他上古靈獸那般強大，更多時候也是給蚩尤當坐騎，但它一旦出現在修仙界，也是會引得萬千修仙者緊張萬分、如臨大敵的存在。
怎麽它的精神攻擊對別林來說只是撓癢的程度？
精神攻擊不行，食鐵獸便想到了肉體攻擊。
它偷偷摸摸的溜到別林的洞府，想要趁著他休息打坐的時候一爪子了結它，卻又被太阿劍鎮壓。
好家夥，它的新禦主是太阿劍的傳承者。
食鐵獸一下子便歇了處理別林解除靈契的想法，能讓它的精神攻擊毫無作用、還是太阿劍選中的傳承者。
別林不是千年難遇的稀世天才便是天道選中的傳承者，就像蚩尤那種，註定要做大事兒的人。
給這種人當契約靈獸，賺的永遠是食鐵獸。
未來後人提起別林便會順帶提起食鐵獸，就像提起蚩尤，人們總會關聯想起蚩尤的坐騎是食鐵獸那般。
而且別林的修為越高、食鐵獸能從別林身上分到的靈力也越多。
別林替他打工，他擺爛還能白拿靈力，怎麽不爽？
於是食鐵獸便開始慢慢的和別林熟絡了起來。
別林至今還記得這事兒，所以他選擇了GCPD警署下方作為自己的秘密基地。
當他進入哥譚市那錯綜覆雜的地下世界後第一眼便看見了那經過偽裝，但顯然已經是其他人基地的GCPD下方。
好吧，他就知道。
這麽好的位置已經是別人的囊中之物了。
別林想得到，哥譚市本土人怎麽可能會想不到？
別林壓下心中屬於哥譚市想要硬碰硬、黑吃黑的邪惡念頭。
他圍著這如同堡壘般銅墻鐵壁的基地走了一圈。
他註意到這基地並不是完全覆蓋了GCPD警署大樓的下方，還餘下了不小空間，或許他可以在這旁邊打個基地？
和別人當鄰居什麽的，別林倒是沒什麽特別的想法。
反正也只是個掛名基地，除了偶爾和被他挖到哥譚市的劍山弟子們喝喝水、聊聊最近的待辦事物和辦完的事物外，也沒什麽貴重的東西。
重要的東西當然都會放在劍山裏，比起相信人間的科技。
別林更相信靈力。
靈力會將所有沒有修仙天賦的人阻隔在外，除了別林和其他劍山弟子外，沒有人能通過基地裏的傳送門進入修仙界，也就不可能拿得到存放在劍山的重要物品。
於是乎，和誰做鄰居對別林來說也沒有差別。
別林打定主意，他打算挑個隱秘的地方連通人間與修仙界。
然後以歷練加門派綜合分為由，拉幾個劍山弟子過來給他幹苦力、修房子——啊不，本質上是歷練、鍛煉體力和增長心境。
除此之外，別林又看了眼那銅墻鐵壁的基地，他拔出太阿劍沖著那銅墻鐵壁比劃了一下。
別林在思考，這種鋼材應該很堅硬，他得收斂多少力量才能單單只切開墻壁，而不損害內部呢？又或者變換一個手勢、以刀背為主力？
他是不是也該用布魯斯給他的零花錢，或者變賣一些靈石打造一套銅墻鐵壁的秘密基地？只要普通凡人不會輕易破壞就足夠了。
當然了別林只是在想，並不打算付出實際行動用太阿劍劃一刀試試。
那會影響鄰裏關系。
不好，不建議。
然而就在別林沖著銅墻鐵壁的鄰居大墻比劃的同時，那道基地厚實的基地門打開了。
從基地裏走出一人。
是傑森。
不，準確的說，是紅頭罩。
四目相對。
傑森怎麽可能知道自家基地門口站了個人。
而且那人正拿著一把紅色寬劍對著自己的基地大門比劃，看起來像是要入侵他基地的模樣。
出於身體下意識的反應，幾乎瞬間，傑森便拔出了槍，對準別林毫不猶豫的開槍了。
別林的反應速度也很快，他將太阿劍往臉上一橫，擋住了那枚子彈。
感謝太阿劍配置的AI劍靈等級很高，他在晚上，別林偷偷出門時沒有以法棍作為偽裝，而是做回自己該有的模樣。
太阿劍不懂嗎？它什麽都懂。
所以它才會在韋恩莊園裏偽裝成法棍的模樣，以此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在別林晚上外出時，韋恩莊園的人又不在，太阿劍當然選擇以本來的模樣現身。
“別激動。”別林將太阿劍放下，他輕聲勸說。
他可不想和自己可能有的、未來的鄰居打起來。
對於傑森的攻擊，別林倒也沒怎麽生氣。
是他在別家門口鬼鬼祟祟。
以及，傑森對別林的攻擊根本不算什麽，他根本不在乎這樣的、根本沒法對他造成威脅的攻擊。
“你讓我別激動？”傑森冷笑。“有人出現在我家門口，看起來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居然還要讓家主不要激動？”
盡管這樣說著，看著別林似乎沒什麽惡意，傑森還是將槍放了下來。
雖然，比起談話。
傑森向來更偏向武力解決就是了。
但他也不是傻的，別林僅是擡起劍便準確的擋下了子彈，顯然別林僅靠肉眼便能判斷子彈的落點。
緊接著，傑森又想起別林輕松擡起劍擋下子彈、而那把劍擋下了子彈，劍身上不僅沒有留下丁點痕跡，更是連顫動都沒有發出，也不知道是因為別林的力氣大到足以抗衡子彈的沖擊力。
還是因為那把劍大概也不是凡物的原因？
和實力不知深淺的家夥對抗，他是嫌活得不耐煩了？
更何況——
傑森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別林。
他對別林的印象還不錯。
恐怕別林不知道，雙面人和黑面具對峙的那天，傑森也在。
他潛伏於黑面具的手下裏，並成功在危急關頭阻止黑面具暴起燒毀那份記錄著黑面具罪宗的文檔。
傑森對別林印象最深的地方並不是別林指木為劍，揮舞劍光，在不傷害到任何人的情況下斬斷了所有武器，也包括普通潛伏傑森手裏的雙槍。
傑森對別林印象最深的地方是。
別林在自推自薦加入蝙蝠家族被拒後，他的那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以及準備單幹的氣勢。
還不錯。
畢竟除了罪犯和傑森外，別林是目前唯一個公開對抗蝙蝠俠勢力的人。
傑森也難以控制的對別林生出些許惺惺相惜的意味。
這才是傑森選擇放下槍的真正原因。
別林扯了下唇瓣，被基地的主人當場抓獲這令他有些尷尬。
別林輕咳一聲，為自己的行為辯解。
“是這樣的，我看你這塊地勢不錯，位於GCPD警署大樓正下方、交通發達、屬於哥譚市的核心位置...”
傑森警覺地看向別林。
“你想搶我基地？”
他對別林的好感度正在下降，沒有任何人能搶他的秘密基地，哪怕是GCPD來了都沒轍。
“怎麽可能？”別林說。
不過。
別林眼中劃過些許思索。
如果紅頭罩被他看見做了些什麽壞事兒的話，他完全可以出手把紅頭罩抓進監獄，從而順理成章的霸占紅頭罩的基地，甚至，那不能算霸占。
充公而已。
等等，他也不算公。
他頂多是個以暴制暴的私法制裁者，無論如何也算不上充公，這樣的話，道德層面上他沒法騙過自己、如此，他也沒法騙過天道。
這樣的話，霸占了紅頭罩基地這件事兒肯定會被天道記上一筆，他的‘道’也會纏上黑線。
別林遺憾的放棄了強占和霸占紅頭罩秘密基地的想法。
天道：/欣喜/欣喜，這是他第3247次產生大逆不道的想法了，太好了，又記上了一筆。
於是別林擡起頭，他真誠的看向傑森·陶德。
“我想和你做鄰居，紅頭罩。”
別林是知道紅頭罩的，為了了解哥譚市的當前局勢，別林可是狠狠地谷歌了一番。
u1s1，哥譚的局勢還挺有意思的，這可比波瀾不驚的修仙界刺激多了。
各大黑幫、家族之間為權利進行的鬥爭、爾虞我詐，勢力間的盤根錯雜、臥虎藏龍，唯一仍然履行規則、並試圖讓黑幫歸還哥譚實權的執行者蝙蝠俠，誤入哥譚市這場風暴的迷途小羊...
咳咳，串戲了。
別林可不是什麽迷途小羊。
別林知道紅頭罩是西區的霸主，冰山餐廳的老板，也曾是雇傭兵團夥法外者的領袖。
更是拿了《黑幫老大與他的俏臥底》狗血小說女主角劇本的男人，最近把黑面具幫攪得天昏地暗後抽身離去的無情臥底。
聽說看到傑森背叛時，黑面具那個眼神裏的不可置信和心碎已經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程度。
那紅頭罩拿的可不就是女主角劇本嗎。
“...什麽？”傑森下意識問。
他沒有理解別林的意思。
別林回過神來，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傑森，他再次耐心地說：“我想把秘密基地建在你的秘密基地旁邊。”
大約是這樣的話有些生硬，別林又幹巴巴的補充：“可以嗎？”
傑森想也沒想就拒絕別林。
“不行。”
先不說傑森行不行吧，光是這個思想就很有問題。
秘密基地為什麽要叫‘秘密基地’？
當然是因為它是保密存在的，不應該被任何人知道它是個秘密基地，再不濟也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它是誰的秘密基地啊。
怎麽會有人要求把秘密基地建立在其他人的秘密基地旁邊。
那還算什麽撈子的秘密基地？
幹脆叫分享秘密基地得了。
別林這次被拒絕倒是沒有當初被蝙蝠俠拒絕那般憤怒和不解，大概是因為情景和情節不一樣的原因。
“那這塊地你出多少錢買的？稅費是多少？擁有土地的時間又是多久？簽署的合同證明呢？物業費是？”別林劈裏啪啦問了一堆。
別林的問題把傑森幹懵了。
這是他私自建立的秘密基地，況且還是在地下，哪怕是資本家也想不到下水道裏還能賺一筆地產費吧？
看著傑森的表情，別林頓時明白。
傑森沒花一分錢，直接占有了這塊地。
“那你可以在這裏修，為什麽我不可以？”別林問。
傑森皺眉。
“你能不能有一點關於秘密基地的自覺？”剛說完這句話，傑森又仔細一想。
等等，或許別林把秘密基地建在他的秘密旁邊是個不錯的主意。
他記得別林說要單幹，也就是說，他沒有放棄的是在哥譚做‘好事’。
然而做這些事兒必定會碰到黑幫、還有高層的蛋糕，也就是說，為了達成目標，別林會和黑幫對上，而以別林的實力來看，倒黴的百分之八十概率是黑幫。
這和傑森目前清理黑幫的目標是一致的。
自從他從墳地裏爬出來，並以‘紅頭罩’為代號行動，他便脫離了蝙蝠家族，他有過憎恨蝙蝠俠、恨不得殺了蝙蝠俠的日子。
但他最後還是遵從內心的想法。
傑森想要改變這座城市，想讓像他過去一樣的悲劇不再降臨於其他人身上。
他要以自己的方式改變哥譚市。
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傑森潛入黑面具人的幫派臥底，越是深入了解黑幫便越發了解這座城市的惡並不只是簡單的清理掉最上層便能解決的。
這些被鏟除了的浮在表面的惡，很快又會生滿哥譚市的表面。
否則蝙蝠俠努力了這麽多年，怎麽可能只是讓哥譚市維持一個‘平衡’的狀態。
但如果——
如果，清理的速度足夠快呢？快到那些惡來不及再次生長呢？
傑森在別林身上看到了這種可能性。
在絕對強大的實力面前，任何計謀和智慧都是不值一提的。
但，傑森仍然有些不爽。
哥譚市是他們的城市，理應有哥譚人來處理，這是屬於哥譚人的驕傲與傲慢。
傑森能容忍別林在他旁邊建立秘密基地還有更重要的一個原因。
監視。
他可以借此監視別林的動向。
老蝙蝠不正在調查和別林相關的事兒嗎？
這不正是一個好機會，監視別林的好機會。
噢，如果確定了別林沒有威脅性的話，他還可以和別林聯合，說不定他們能趕在蝙蝠家族之前將這座城市治理好。
正好印證那句。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這樣想著，傑森的眉頭舒展開來。
當然，他的表情在金屬的紅色頭盔下，別林根本看不到傑森的表情變化就是了。
“我同意了。”傑森冷聲說。
“...如果你不同意——”別林楞了下。
“嗯？？”
別林上下打量著傑森，沒想到這就讓紅頭罩給松了口。
紅頭罩真好說話啊，哪兒像蝙蝠俠。
“而且。”紅頭罩頓了頓又繼續說：“我可以出錢幫你修秘密基地。”這樣傑森便可以一手得到設計圖紙、然後往裏面塞監聽器和微型監控。
雖然他們兩的秘密基地靠的很近，但紅頭罩還是希望至少他們的秘密基地的建築風格是一樣的，這樣萬一有人探查到這邊，只會以為那是一個秘密基地，而不是兩個。
正好能為紅頭罩的秘密基地打掩護。
況且修建秘密基地的錢對紅頭罩來說不過是小錢罷了，不過是冰山餐廳一個月的流水。
傑森小時候多希望他能有錢，長大之後有了錢才知道錢不能做到的事情太多了，能有錢擺平的事兒是多簡單的事。
醬紫好？
別林對紅頭罩的好感度upup。
別林眼睛亮晶晶的看著紅頭罩，他兩步走過去，在紅頭罩跳開之前，他抓住紅頭罩的兩只手。
“謝謝老板打賞！老板身體安康、大富大貴、永遠不死！”別林張口就來。
這還得多虧了他之前在人間歷練、給人驅鬼、算命的日子，他從隔壁的黃袍假道士口裏學來的，很好用。
雖然別林從來不接受別人沒理由的好意，紅頭罩為他的付出、他會還回去，但別林仍然很喜歡這種打賞入賬的感覺。
紅頭罩孤疑了一下，他怎麽好像在什麽地方聽過類似的恭維的話？
永遠不死？
他是吸血鬼嗎？永遠不死。
紅頭罩將手從別林的手裏抽出來。
“設計圖紙有嗎？明天我去找幾個人就可以開工了。”紅頭罩輕咳一聲，盡可能地讓自己聽起來冷漠。
他其實不太擅長對付這種過分熱情的人，就像是迪克·格雷森和韋恩莊園新來的那小子，別林，別妄言，克勞亞·韋恩。
傑森和迪克的關系剛開始並不好，迪克雖然是自己選擇離開布魯斯單飛的，但當迪克聽說蝙蝠俠找到了一個新的門生替代他原本的工作後，他仍然感到不滿，並嘲諷當時營養不良的傑森為‘小翅膀’。
但後來經過了一系列事，迪克正式將‘羅賓’的身份和制服繼承和傳承給了傑森，他們的關系也是從那刻開始徹底轉好變成現在‘兄友弟恭’的模樣。
偶爾迪克也會戲謔稱呼傑森為‘小翅膀’，但已經是不再帶有惡意的調侃。
傑森自然也不會在乎這些，有什麽能比理查德·格雷森叫‘迪克’還好笑嗎？
至於別林，別林性格還好，大約是因為剛到莊園還不太熟悉的原因？又或者不願意在他們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實德行？
唯一讓傑森從別林身上感到的些微不適應是他和別林初遇時的公共廁所。
“設計圖紙我明天給你可以嗎？”別林有些擔憂的問：“秘密基地要找外人來修嗎？會不會不太保密？”
傑森斜瞥了眼別林，現在倒是知道擔心秘密基地是否保密這個問題了？剛才非要把基地安在這兒的時候怎麽不想？
別林哪怕使用玉佩將自己的模樣幻化為成年的模樣，也不過剛成年的模樣，與傑森相比還是小了不少，再加上字裏行間裏透露出的稚嫩。
這讓傑森產生了些許無奈和無力
對未來的無奈，和對自己新的‘合作人’的無力。
很顯然，自信滿滿的說著自己要‘單幹’、戰鬥力極強的別林根本不清楚哥譚市的布局，不僅如此，他還是位新手，第一次做這種事兒的新手。
他或許還得顧忌著給別林做的事兒擦屁股，避免暴露紅頭罩秘密基地的位置。
傑森不想當別人的老媽子。
然而他不知道當他有了給別林料理後事的想法時，便已經是老媽子的形狀了。
“哥譚人做事講求的是誠信，只要錢到位，他們不會說出去。”傑森解釋。
正如傑森所說的，要想在哥譚市混得下去，最好拿錢辦事裝作什麽也不知道，而傑森找的裝修工是哥譚市灰色地帶的紅名。
以絕對不出賣用戶信息為賣點，其背後勢力也是很大的，罪犯們的絕大多數都選擇它家來修建秘密基地。
紅頭罩自然也不例外。
順帶一提，蝙蝠洞並非建築公司修建的，而是有由盧修斯修建的、韋恩企業也能夠提供這樣的科技來搭建蝙蝠洞，倒是不需要外界。
傑森並不想讓蝙蝠俠知曉他在GCPD警署大樓下秘密基地的存在，自然不會聯系盧修斯。
況且這座秘密基地是傑森還沒有原諒布魯斯的時候建立的，是傑森的避風港，每當他和布魯斯吵架，他就會躲到秘密基地裏，然後瘋狂紮布魯斯的小人。
“要給錢？”別林察覺到了這點。
“當然了。”傑森敏銳的瞇起眼。“你總不會這點錢也要我給你出吧？”
比起修建基地的材料費、雇用人力的費用不過是一筆小錢而已。
別林搖頭，他義正言辭道：“我信不過其他人。”
傑森樂了，別林說著信不過其他人，但是對傑森肯出錢提供材料費卻是絲毫沒有什麽‘信不過’這一說。
“我明天會找幾個人來幫忙。”別林說。
傑森冷哼一聲：“隨便你，只要不會暴露我們秘密基地的蹤跡就行。”
別林對傑森口中的‘我們’很受用。
這讓別林有一種找到了志同道合夥伴的感覺，主要是找到了願意給他花錢的人，出於這點，別林對傑森的好感度都很高。
他和紅頭罩心有靈犀，他們都選中了這塊地充當基地！這是緣分，緣分將他們聯系在一起。
他們一定是世界上的、不同父不同母的親生兄弟！
....這句話，別林還真是說對了。
他們的確是不同父不同母的兄弟。
別林開口道：“如果你擔心的話，我可以讓他們與你簽訂血契，要求他們絕不將這件事說出去，違規者會道心破損、無法再修煉。”
“？”血契是什麽？
等等，道心破損？無法修煉，是魔法側？還是——
傑森想起了別林掛在嘴邊的修仙。
“以及他們可以24小時無休工作，你需要的話，我也可以讓他們來幫你做事兒。”
修仙者又不用睡覺，當然可以24小時不停工作。
“？？？”好家夥，資本家都看了直搖頭。
連續工作24小時？好家夥，這要是擱冰汽時代裏，刁民們是會起義把別林掛在路燈上絞死的。
傑森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別林，別林的臉被面具遮住了大半，那雙讓傑森覺得有些眼熟的藍灰色眼眸透露的光卻是完全不眼熟的情緒。
他眼中的情緒是真摯的、沒有丁點虛假。
....要命，別林是真的打算這麽做。
傑森移開視線，他冷聲問：“我要稱呼你什麽？”
別林楞了楞。
隨即明白，傑森所說的是他這個虛假的身份應該被叫做什麽。
“我想一個。”別林說。
這是超級英雄當道的哥譚市，他們習慣了用第二身份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就連罪犯們都有屬於自己的代號。
就像是蝙蝠俠、紅頭罩、夜翼、羅賓，罪犯陣營的小醜、黑面具、死亡射手之類的。
聽起來很中二，適合在充滿英雄主義的美麗國使用。
修仙界不會這般浮誇，但也會有一個代號。
就像他媽，朝雨仙子那樣。
別林也該入鄉隨俗，整一個屬於自己的響當當的稱呼。
要擁有自己的特色、又不能忘記自己的初心。
別林認真的回答道：“紅頭罩大哥，你叫我怪盜積德就行。”
如果這時，宣紹...也就是別林在劍山的伴讀聽到別林為自己選擇的代號為‘怪盜積德’，恐怕他真的會忍不住吐槽。
‘屬於劍修的特色在哪裏？？？’
哪怕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傑森在聽到別林的話時，cpu也給燒了。
怪盜、積德？
傑森嘴角抽了抽，他不信邪的又看了眼別林的表情。
別林滿臉寫著認真，看起來這個稱號應該不是他一時興起...不，有可能真的是別林一時興起，但他認同了這稱號並決定持續使用它。
傑森心頭湧上的無力感更甚，別林信誓旦旦地說自己要單幹的畫面和此刻他說自己叫‘怪盜積德’的畫面重疊起來。
...他的腦子為什麽會有別林很靠譜、甚至能改變哥譚市的奇怪想法？
傑森在心中安慰自己。
挺好。
至少，他一直堅定自己的想法，連代號都不忘提及‘積德’這兩個字。
....
和紅頭罩談妥後，別林沒有多留。
他和紅頭罩並沒有留下聯系方式，本來別林是想留的。
修仙界裏有一種東西叫通訊符，可以使用符咒上留下的術式進行通訊。
但是別林想起他沒帶通訊符來人間，或許他回劍山的時候應該揣點過來，反正紅頭罩的秘密基地就在這兒，紅頭罩還能連夜搬走了不成？
別林不相信，人間擁有能夠把建築裝進芥子空間裏的能力。
也就是說，紅頭罩就算跑，也不能帶著他的基地跑，他要是跑了別林直接武力開門白嫖秘密基地，一分不出住進大豪斯。
天道：真好，這是他第3248次出現邪惡念頭了。
這是別林在哥譚市待的這幾天，最心滿意足的一次。
所以他出去後沒有再哥譚市閑逛，而是直接回了韋恩莊園，修仙者的精力和辦成大事兒的興奮令他遲遲沒有倦意。
於是別林幹脆換了身舒適的練功服——這套極具修仙者特色的練功服是他媽今天一起寄給他的東西之一，打坐一定要穿練功服，大概是別林作為修仙者在人間最後的倔強了。
他拖著軟墊，在韋恩莊園安靜的走廊上找了個位置坐下，開始打坐。
這位置很不錯，月光剛好能從窗戶外透進來，落在別林身上。
他能汲取到月光的部分靈力。
這裏應該是此時此刻韋恩莊園裏靈氣最充裕的地方。
別林自然會選擇在這兒進行打坐，打坐不僅能幫助他吸收周圍的靈力、並且淬煉靈力，也能幫他靜心，修仙者的大忌便是情緒上的大波動。
打坐能夠讓他更快的進入心如止水的佛系狀態。
甚好。
當提姆剛從蝙蝠洞裏出來，他端著咖啡杯準備去廚房沖杯咖啡、然後奮戰到白天去訓練室內卷其他人時。
眼尖兒的他一眼便看見了盤腿坐在走廊裏的別林。
提姆：....？
是不是太久沒睡產生幻覺了？
別林雙腿交叉，端坐於窗下，兩只手擱在大腿上，他沒有像今天早上在訓練室裏穿的T恤短褲、也不是出門時穿著的黑衫，而是換了一件看起來很像睡袍的衣服。
他就這樣閉著眼坐著一動不動。
提姆看著別林，他在不少電影、電視裏都見過這姿勢，名為打坐的姿勢。
提姆壓低了腳步緩緩地靠近別林。
別林不會睡著了吧？
雖然哥譚市的天還不算特別熱，但韋恩莊園常年空調開放，溫度比外邊低上許多。
這樣坐一晚上是會感冒的。
靠近別林後，提姆才看見別林屁股上是一個厚軟墊。
他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也是，別林怎麽可能舍得讓自己不舒服？
“林？”提姆輕輕呼喚了一聲，然後擡起頭。
緊接著，提姆被別林嚇得後退了半步。
別林正睜著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盯著提姆，別林的呼吸始終平緩，沒有因為提姆的到來發生些許變化，以至於提姆根本不知道別林睜開了眼。
“晚上好，三哥。”別林打招呼道，與此同時他看了眼提姆手上的咖啡杯。
提姆·德雷克這個點還不睡覺，是要考慮和他一起修仙嗎？
“你還不睡覺嗎？”這句話提姆問的比別林早。
別林說：“三哥，我是修仙者。睡覺對我來說並不是必需品，就像吃飯那樣。”
提姆表面點頭一副自己了解的意思，實則心中腹誹，那可不一定，平時也沒見你差了哪頓飯。
提姆：你和豬也就只差了睡。
今天0點還有一更，今天出去和親友團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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