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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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4
“不好吃，非常的難吃。”迪克這樣說著。
手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他一只手拿著筷子將菜快速的撚到自己碗裏。
一邊神情嚴肅、煞有其事地說：“真的不好吃，千萬吃。”
說完，迪克還吸溜了一下口水。
韋恩眾：...
因為卡珊德拉的緣故，他們也都學會了使用筷子，筷子對他們而言，在某種情況還挺方便的，比如現在。
餐叉可沒法讓迪克從鍋裏撈到自己想吃的菜，但是筷子可以。
怎麽可能不好吃！天下沒有不好吃的大鍋燴！
幾人紛紛拿出筷子開始吃宵夜。
“誰把香菜丟進去的？”別林嫌惡的將香菜從湯鍋裏丟出去。“味道太大了，一會兒整個鍋都是香菜味兒。”
別林倒不是不能吃香菜，但他不希望香菜把湯鍋給竄味兒了。
“這個莊園裏只有一個人會吃香菜。”提姆幽幽的說。
他還沒指出那人是誰，迪克便迫不及待的對號入座了。
“香菜怎麽了？”迪克反問。
“不怎麽，我們能怎麽樣啊。他可是韋恩莊園的大少爺。”傑森一只手搭在別林肩上，另只手拿著筷子。
他看似在諷刺迪克，實則正偷偷從別林端在手裏的碗中夾走牛肉片。
“畢竟..”傑森將牛肉片餵入嘴裏，他挑挑眉道：“迪克大少爺可是要把我們這些不喜歡吃香菜的人全部發配去農村種香菜的。”
“別林，你多吃點，瞧你那小身板，被發配過去第二天說不定就不行了。”
“說得好。”別林用筷子把傑森又在自己碗裏摸索的那雙筷子趕走。“如果你沒有搶走我的宵夜的話，二哥，真的，你的話會非常有說服力。”
“我不會讓格雷森有這個機會的。”達米安冷聲說：“想要成為地主奴役我們，除非踏著我的屍體過去。”
布魯斯·韋恩在櫃子裏已經待了太久了，好在他受過專業訓練，經常蹲在通風管道裏偷聽罪犯們擺龍門陣。
所以即使在這裏蹲了近一個小時，他也沒什麽感覺，就是不知道會不會長痔瘡。
布魯斯不打算暴露自己藏在這裏。
他走的人設是一位成熟的大人，一家之主怎麽可能晚上出來偷吃？
直到熱湯的香味隔著合攏的櫃門縫傳入了櫃中，很快，整個櫃子裏便充滿了那熱湯的濃郁香味。
同樣是因為夜巡消耗過度，餓得前胸貼了後背的布魯斯安靜的待在櫃子裏，他的耳邊是幾個兒子討論著什麽菜更好吃，而他只能蹲在角落裏孤獨的假裝自己不存在。
他們究竟還要談論多久？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邊的聲音終於平息了，他看見夾縫裏燈光暗了下來。
布魯斯松口氣，他又等會兒才推開門。
布魯斯一推開櫃門便看見五張臉懟在對門前，他下意識捏緊了拳頭，險些一拳砸在了那離他最近的那張臉上。
...如果那張臉不是別林，他肯定已經砸上去了。
他還是比較愛護自家剛回來的小孩兒的。
布魯斯在心中嘆口氣，怎麽偏偏是那個不知道自己真實身份的小孩兒，這要是迪克或者傑森，他的拳頭已經‘輕輕’摸上他們的臉了。
“父親？怎麽是你在這兒。”別林有些意外，他放下手裏的菜刀。
他剛才聽到了櫃子裏傳來的稀疏聲音，以為是有小偷潛入韋恩莊園，這才招呼起其他兄弟準備給這小偷一個狠狠地教訓。
其他人倒是知曉布魯斯藏在這裏，只是顧忌布魯斯那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他們一直裝作不知道。
這要是把布魯斯給揪出來，布魯斯一會兒不得和他們鬧？
這次可是別林先發現的。
他們還能拒絕別林查看這個櫃子嗎？肯定不可能，甚至他們還喜聞樂見的想看見布魯斯見著別林吃癟的模樣。
“父親，你在這兒做什麽？”別林問。
布魯斯從櫃子裏鉆出來，他目光掃過亂糟糟的廚房案臺。
布魯斯摘掉了自己的行為，下意識的開始打壓他的‘門生們’：“抓某些晚上不在正常休息出來閑逛的小孩兒，倘若你們學習時能用上偷吃宵夜的一半毅力也不至於毫無成就。”
“我學習也很有毅力，我已經拿到了博士的學位證書。”達米安漲紅了臉努力辯解道。
“我年紀輕輕便是韋恩企業的總裁、在大學期間拿下了很多項科研發明和黑客世界大賽的冠軍。”提姆不甘示弱地說。
別林眨眨眼開口：“我是劍心合一的天才，年僅14已是結丹修為，除此外也懂的煉丹、符箓、鍛造和衍天之類其他門派的學識。”
他沒有說自己在修仙界已經度過了幾十載，因為說14歲聽起來更年輕、更像個天才。
傑森也開口：“我是西區霸主，哥譚市文協會的會長，蝙布超話的大v文手。”
達米安get到了一些關鍵詞。
“就是你天天帶著文協會在網上聲討蝙蝠俠是吧？”達米安斜瞥了眼傑森。
他們說怎麽回事呢。
以前文協會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搞他們的文學作品，一個個高傲的不得了，連哥譚市電視臺想讓文協為哥譚寫篇文章都請不動。
他們是清高的，總是活在他們美妙的烏托邦文學世界裏。
但近兩年，從來不問世事的文協居然下場了，下場幹的什麽事兒呢？懟蝙蝠俠。
是的，沒幹別的。
光是懟蝙蝠俠去了。
就像是隔壁紐約市某報社懟蜘蛛俠那樣懟蝙蝠俠。
蝙蝠燈亮起後蝙蝠俠半個小時內沒有趕到，便是蝙蝠俠對工作懈怠、早已失去了往日的責任感和激情。
蝙蝠俠結束夜巡的時間較早也會被文協懟。
蝙蝠俠敷衍了事，根本不在乎角落裏會不會有什麽罪惡滋生，無法再堅守到黎明之類的
甚至還造謠蝙蝠俠腎功能不行，夜巡時間還沒結束便已經過度疲勞。
還有蝙蝠俠晚上追擊罪犯，蝙蝠車碾過地面也會被文協會聲討實在是太吵了。
雖然蝙蝠俠從來不在乎網絡對自己的評論，但達米安在乎啊，達米安可是蝙蝠俠的頭號迷弟——是的，他已經擠掉了提姆成為了新的蝙蝠俠的頭號迷弟。
“就是老子我，又如何？”傑森死豬不怕開水燙。
布魯斯：...
布魯斯還是有一些心情覆雜的，他的確不在乎網絡上的輿論，輿論並不能改變什麽，輿論並不能殺死哥譚市的都市傳說，所以哪怕看著那些惡言中傷的評論。
布魯斯的神情都是平淡的，他會把自己摘除蝙蝠俠的人設，看到那些評論時的他只是布魯斯·韋恩。
網友討伐蝙蝠俠和他布魯斯·韋恩有什麽關系？
網上也不乏有些會攻擊布魯斯·韋恩的人，畢竟淡季的網友們每天閑的拔腿毛，總得噴點誰吧？每個月都在和封面女郎談戀愛、分手的布魯斯·韋恩自然成了網友們的攻擊對象。
這個時候，布魯斯便會切換回蝙蝠俠的狀態。
呵，他們聲討布魯斯·韋恩和他蝙蝠俠有什麽關系？
所以布魯斯一直覺得自己的脾性很是豁達，沒有人能在網絡的世界裏傷害到他，他身穿金鐘罩，無視一切網絡攻擊。
....除了剛才。
知道網爆自己的人是他的二兒子，布魯斯的金鐘罩碎了一個口。
布魯斯只是幽幽地看著傑森沒有說話。
傑森面色如常，絲毫沒有半點慌張，反正布魯斯至多也就停了他的零花錢，作為堂堂冰山餐廳老板的他怎麽會在乎這點錢？
只要布魯斯別關了蝙蝠洞安全屋對他的權限什麽都好說，這要是把傑森的權限關了，他進去梭哈東西就得另外撬鎖還是挺麻煩的。
大約是傑森那句自己是文協會長的話引起的回應太大，以至於後面那句蝙布都沒什麽人註意到。
只有提姆皺了皺眉，蝙布..？他之前好像聽斯蒂芬妮提到過，這似乎是一個cp的名字。
提姆正要問出聲，卻被別林的疑問打斷。
“...西區霸主？那是什麽意思？”別林緩緩的問。
眾人呼吸一緊，他們在韋恩莊園裏口快慣了，險些忘了別林並非是蝙蝠家族的一員。
迪克忙不疊解釋：“你二哥沒有正業的，屬於是家裏的紈絝子弟。”
紈絝子弟·但是文協會長·傑森·陶德：你禮貌嗎？
提姆和達米安也開始跟著一起圓謊。
“他之前為了不想回來繼承家業，便離家出走去西區當米蟲，混久了便成了西區小混混的大哥了。”提姆胡言亂語道。
別林看向傑森，想從傑森口中得到一個肯定的回答。
傑森硬著頭皮回答：“是他們說的那樣。”
別林的目光一下子就變得肅然起敬起來。
他的眼神好像在說。
‘看那，那是一個不務正業的家夥。’
傑森：...
因為別林看傑森的模樣並不像一個對社會毫無貢獻的米蟲。
總之，他們幾個對布魯斯指責他們在學習方面不夠努力和認真的話語都不是很認同，這才勇敢的提出質疑和反對。
布魯斯輕笑一聲，好久沒有人和他討論這個了。
“博士學位是嗎達米安？你是我的親生兒子，我對你的要求比其他人都高，我給你這麽多的時間、是希望你能進步。對你嚴格，是相信你的表現，如果你就這樣安於現狀，我得重新考量一下對待你的方式了。”
達米安剛才還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耷拉了下來。
“提姆，你或許很優秀，但我在你同歲的時候已經拿到了國際黑客W.S.Z協會的邀請函，更是在九歲那年便以韋恩企業的董事長身份管理韋恩企業，為什麽我做得到，你做不到？”
提姆：...為什麽你做得到你心裏沒數嗎？因為你九歲那年老韋恩夫婦遭遇意外，你被其他股東、懂事們推上去當傀儡皇帝！
當然，這種話提姆是絕對不可能說的出口的。
見布魯斯的目光飄向自己，傑森往前站了一步，他倒要看看布魯斯要怎麽點評他。
布魯斯對傑森心中有愧，而傑森因為那件事對布魯斯也沒有那般親昵的父子情緒，況且他是一名與蝙蝠家族完全不同的反英雄，蝙蝠俠的理論對他而言毫無作用。
況且傑森剛才也沒有提到任何學術方面的成就，他已經展開了熾天覆七重圓環，哪怕是布魯斯也別想傷他分毫。
所以他相信無論布魯斯說什麽都絕不可能傷及他分毫。
“傑森，你——”布魯斯嘆了口氣道：“不提也罷。”
傑森：？？？
太過分了！布魯斯。
緊接著布魯斯又看向迪克，迪克呼吸一滯，他尷尬的笑了笑：“布魯斯，我什麽也沒說。”
“你看看你兄弟的成就，再看看你自己，你還不知道努力？多少歲了？是打算吃一輩子韋恩莊園的軟飯嗎？”布魯斯冷聲道。
迪克：QAQ，布魯斯罵得好臟。
別林忐忑的看向布魯斯。
該輪到他了吧。
然而面對別林，布魯斯只是放軟了聲調和臉上的表情。
他道：“宵夜吃燉菜對身體不好，你可以拿些酸奶和面包在房間裏。”
提到宵夜，別林羞愧的紅了臉。
自己出來偷吃被布魯斯抓個現行。
...別林隱約覺得布魯斯藏在櫃子裏抓他們吃宵夜有點小小的違和感，布魯斯為什麽不一早出來，而是要等他們發現？
但別林沒有說出這點疑惑。
他臉上的體溫正在急速飆升。
倒不是因為自己偷偷出來吃宵夜，只是因為自己作為修仙者，出來偷吃宵夜被抓了，還是被一個普通人抓了。
面子上多少有些掛不住。
...但是別林並不認為這是自己的責任，只要他願意，他可以在布魯斯推開門的前一秒離開廚房並不留下任何足跡。
是他的兄弟們拖慢了他撤離現場的速度。
於是別林開口，認真地說：“對不起，下次一定不會被你抓住的。”
傑森挑挑眉，好小子，一身反骨。
不是下次不吃，是下次絕對不被抓住。
把家裏偷吃的小孩兒都數落了一遍後看著他們灰溜溜離開廚房的背影，布魯斯松了口氣，他偷偷將藏在櫃子裏的盤子拿出來。
這正是之前裝牛肉粒的餐盤。
好險，差點就被其他人發現他也是來偷吃的了。
第二天一早，別林便從床上起來了。
對修仙者來說，睡覺本就是無足輕重之事兒，只是如今身在靈力並不充沛、連氧氣都充滿化學成分的哥譚市，睡覺也能恢覆別林的一些精力，但不需要想普通人那樣睡很久。
早晨一般是別林練劍的時間，早已刻在日常習慣裏，哪怕別林到了哥譚市，也沒有忘記晨練。
那可不，他可是給自己壓了好幾十萬靈石在論劍大典上win的人，如今不好好鍛煉，到時候殺出個‘主角’給他一頓嘎嘎殺怎麽辦？
別林從不認為自己是修仙界的‘主角’，雖然他的確是千年難遇的奇才。
可是修仙小說裏主角一般是窮鄉僻壤出的刁民，分明來自最拉胯的門派卻有一副高冷、不染塵世的模樣，就像是黑豬裏站了一只白豬那樣。
通常主角會在這種能夠展露頭角的活動上，打敗人氣最高的劍修，一躍進入各修仙者視野，受眾人爭搶，從此仙途坦蕩。
像別林這樣一出生就把身世和天賦拉滿的修仙者，聽起來就像是個給主角升段位的炮灰似的，他很強，主角肯定比他更強。
他是天生劍骨，主角就是天道繼承。
別林必須得好好練才能有機會在論劍大典上有壓過主角光環、天道氣運的主角，其實主角不主角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壓的幾十萬靈石。
都怪他好友公孫浩之前給他帶來的人間的修仙小說。
天賦異稟的窮小子碾壓天才修士，大放異彩，眾門派爭先搶之，從此踏上開後宮、金手指一路爽飛的人生，人設普通又刻板，像是隔壁某點的文。
正因這些打發時間的修仙小說，才搞的別林如此焦慮。
別林從門後面把太阿劍拎出來，他提著太阿劍準備找個地方去練劍。
別林剛出門便遇到了路過的阿福。
“阿福，早上好。”
“早上好，克勞亞少爺。”阿福的嗓音是標準的英式倫敦腔，不緊不慢的，很是好聽。
“克勞亞少爺，您起得真早。”阿福認真地感嘆道。
克勞亞是莊園裏除了他之外起的最早的人了，其他幾個更是要睡到中午才起，這讓阿福如何不生出一句感嘆。
“還行吧。”別林撓了撓頭。
其實他今晚比平日修煉時起的還要晚上半個時辰，果然沒人盯著他，他還是有些怠倦。
如果不是身份不允許，誰又想當卷王呢？
“他們還沒起？”別林又問。
阿福笑瞇瞇的回答：“昨夜那幾個夜貓子不休息去廚房偷了吃，今早醒得來才怪了，克勞亞少爺能起這麽早肯定沒和他們同流合汙。”
“呃。”別林移開目光。
“睡懶覺的怠惰的表現，不利於發展，重整韋恩莊園榮光，吾輩義不容辭。”
聽到別林精力充沛的回答，阿福臉上慈愛的笑意更深了。
“早餐在廚房裏。”阿福說著，他的目光看向別林那拿著東西的手。
阿福的目光在別林手上提著的太阿劍上微微停留稍久，眼神有些微妙。
連帶著看別林的目光也微妙起來了。
別林忍不住摸了摸太阿劍，他問：“阿福，你一直看著我的劍幹嘛？”
“這是你的劍？”阿福的語氣更微妙了。
別林點頭道：“是的呀，哦，我好像沒和你們說過，我是劍修。”說著別林還拍了拍太阿劍，一副那是我的好兄弟的模樣。
“這是名劍太阿，我的契約靈劍。”
阿福默默地看了眼那把所謂的契約名劍太阿，別林說的話是沒問題的。
可是這把劍，無論怎麽看也不該是把劍吧？！
那長條的、酥黃色的、看起來格外可口，最上層淋著白色糖霜的棍狀東西無論怎麽看也更像法棍面包吧？
和靈劍兩個字有任何關系嗎？
“...名劍太阿？”阿福重覆了一遍。
他曾博覽群書，自然是聽說過名劍太阿的名號，傳說中種花家古時的一把王權劍。
是一位君王在敵軍逼城之際，用太阿劍來自刎也絕不讓自己落在敵軍手裏，結果太阿劍卻在他手中爆發出了破軍之勢，磅礴劍氣激射而出，頓時血流千裏，也因此嚇退了敵軍。
阿福又看了眼別林手中的法棍，再看了看別林認真的神色。
當即對別林充滿了憐憫之心和對朝雨仙子的些許埋怨。
如果克勞亞小少爺從小是在韋恩莊園長大，定不會像是朝雨仙子那般粗心讓別林傷了頭。
看吧，已經分辨不出手裏拿的是太阿劍還是法棍了。
...雖然別林在韋恩莊園長大極有可能會被蝙蝠俠培養成羅賓，然後變成一個充滿蝙蝠味兒的陰暗小孩兒，絕不會像現在這般性情開朗。
阿福自然是不信別林手上拿的是太阿劍的，在他眼中那東西就是個法棍，親眼所見，只能聯想到別林的精神障礙。
可憐的孩子，精神錯亂的以為自己是修仙者，拿著根法棍充當武器。
見阿福一直盯著太阿劍看，別林將太阿劍往前遞了遞。
“要摸摸看嗎？”別林問。
“不必了，克勞亞少爺。”阿福慈愛一笑。
罷了，這倒也是無所謂的，只要別林覺得開心，只要不是傷天害理的事兒，別林做什麽也總是會被允許的。
家大業大的韋恩莊園總不可能連個精神障礙的小孩兒做點什麽事兒都要阻撓他。
“阿福，我能去後花園練劍嗎？還是莊園裏有別的適合練劍的地方？”別林問。
阿福的眸子閃了閃，他為別林指了練習室的位置。
莊園裏有專門的練習室，通常是少爺們鍛煉身體的地方，那地方很大、也有各種各樣的鍛煉器材，很適合別林去練劍。
主要是有了達米安這個前車之鑒，阿福說什麽也不敢放練劍的去後花園。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位置，別林扛著太阿劍吭哧吭哧的往練習室走。
餘留下阿福神色覆雜的望著別林的背影，也不知道那法棍上的糖霜是什麽黏上去的，這樣被別林抗在肩頭也沒有落下一顆。
別林哪兒知道阿福眼中看到的根本不是太阿劍，而是一根巨型法棍。
他與太阿劍有鮮血契約，他看到的永遠是太阿劍最真實的模樣，也就是那把長柄寬刃刻著符文的紅劍，殊不知太阿劍先前被別林恐嚇它的話嚇到了。
於是便為自己施展了幻術讓自己在修仙者外的人面前以一種最有可能的模樣出現。
所以阿福看到的是一根法棍，這大約還和之前傑森對他說的別林背了根法棍有關系。
別林吃了早點便到訓練室裏開始練劍，他照例將劍法舞了幾遍，他的劍法名喚登雲劍法，是劍尊的親傳劍法，其劍意磅礴、隱有排山倒海之意。
如今別林已將劍法參悟到九層，唯有最後兩層，無論如何，別林也無法領會其劍意，他已經在這最後兩層的劍意上卡了近二十年之久。
他已經將最後兩層的劍法滾熟於心，唯有劍意無論如何也無法釋放，真氣投入太阿劍中配合劍法就像是將石子兒投入了洶湧的大海。
甚至連一片漣漪都無法升起。
有著破軍之勢的劍法竟然無法生出分毫劍氣，平日裏別林哪怕不用劍法，將靈氣投入太阿劍也能產出強大劍氣，唯有這登雲劍法，光是揮舞出十層、十一層的那幾招劍勢便能吸進了所有靈氣。
連個屁都放不出來。
盡管人人都在誇他年紀輕輕已參悟劍尊的親傳劍法前九層，已經達到了絕大多數人至今無法達到的高度，畢竟有的劍修一輩子或許也就只能參悟劍法的前五層。
又或者有的劍修，每層參悟都要花費幾十年、上百年的時間。
而別林的參悟速度可謂是相當快，光是在後廚幫工的那段時間裏，劍意便參悟了兩層，前九層總共他才花了不到二十年，如今光是十層他便已經練了近二十年了。
在這期間他的修為蹭蹭蹭的長，劍意倒是沒有半點參悟。
別林呼了口氣，將心中那些因為劍意不得進展產生的雜念排除腦外，他緊握著太阿劍，開始練習十層的劍式。
沒有那些花裏胡哨的，僅是揮和砍。
登雲劍式與別的越到後面越難、越華麗和好看的劍式完全不同。
登雲建議前五層的確很華麗，虛實相應、劍光暉印宛若劍舞，殺傷力極高，輕而易舉便能抓人眼球，讓人移不開目光。
不少女劍修都想學這登雲劍法，偏偏這是劍尊獨創的劍法，且劍尊至今只收過兩位徒弟，也就只有朝雨仙子和劍仙別小公子能有機會領悟登雲劍法。
然而五層之後的登雲劍法就變得隨意起來了，像極了你高考結束後的暑假去看大學、選大學時，大學為你展現的表層。
環境優美、教學質量極高、食堂三層有電梯、可以吃冒菜，學校裏有湖有小亭子、還有頂配實驗樓，晚上不斷電之類的。
當成功把你騙入了坑，簽了奴隸契約後，大學的弊端就出現了，早八課一周五天、晚上不斷電是方便你做作業，食堂電梯和冒菜館全年不開，實驗樓的器材也不讓你用。
每年只有領導檢查的時候才開放，還得挑幾個成績好的、長得乖的去實驗室演給領導看。
論文給你延畢兩年。
登雲劍法差不多就是這樣，五層之後的登雲劍法只剩了最樸素的劈和砍之類的動作，像是已經把人騙交了學費的大學，直接不演了。
不過越是簡單、練的越久、越是幹脆、筆直，造詣和劍氣便更高。
第十式和第十一式也是如此，簡單的劈和砍。
別林從小便在練習的這兩個動作，如今卻卡了他近二十年之久，無論如何他也無法將這兩招的劍意展現。
...是因為他的劍式仍然不夠筆直嗎？亦或者是心境沒有達標？
別林不清楚。
但除了不停的練以外，似乎也沒有別的解決方法。
所以他才一直、不停地練習這個動作、這個姿勢。
達米安醒了，他穿著背心、便往訓練室裏沖。
因為今天醒來，他註意到別的房間都還很安靜，想必他的競爭對手們都還在睡覺。
達米安從廚房裏順了盒酸奶，他嘴角翹起，眼中浮現一些邪惡的情緒。
等他們醒來去訓練室開始鍛煉的時候，達米安肯定已經鍛煉好一會兒了，就算沒有好一會兒，哪怕只是一分鐘，他都是贏，他贏太多了！
像他們這樣睡懶覺、偷懶、疏於鍛煉的家夥，怎麽可能成為蝙蝠俠的繼承者？
只有像他這樣勤奮早起的人才最有資格。
達米安·自封·內卷之王·韋恩，沖進了練習室。
他猛地推開門。
臉上的笑容一僵。
只見別林正對著鏡子，手持法棍，正在做揮砍的姿態。
達米安遇到了他此生的對手，內卷之神，別林。
別林的卷和達米安刻意的卷完全不同，是修仙者每日無所事事的本能，畢竟修仙界裏又沒什麽玩的，不像人間，還能上網、打游戲。
修仙界裏，除了天天修煉外也沒什麽了。
就像是你的天才學霸同學，分明平時也看見他在玩，但他成績總是能次次拿第一，他的內卷是刻進了骨子裏的卷，作為本能的卷。
對別林來說，這甚至不能算是卷，這只不過是他的每日任務，僅此而已。
達米安擡頭看向別林。
別林將長發紮成了利落的馬尾，他穿著昨晚的T恤和褲衩，光著腳，看上去和他們平日裏沒什麽區別。
但達米安卻明顯感覺到了別林與平日狀態的不同。
別林的表情淡淡、眸子裏僅僅是倒映著法棍的模樣，他正將全部註意力集中在在揮、砍這動作上，達米安甚至產生了些許荒謬的想法，別林或許說的是真的，他或許真的是一位修仙者。
當然，在達米安的目光在別林手中的法棍停留較久後他便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所以為什麽是一根法棍，他拿著一根法棍在練什麽？是他起太猛了嗎？修仙者怎麽可能用一棍法棍來鍛煉自己的劍法？而且這只是最基本的揮砍動作，一看就是沒有受到過專業訓練的那種。
所以只能做到揮、砍這樣的動作，而沒有更多的劍招。
別林揮砍的動作已經是相當果斷和淩厲，手臂停、則劍停，一般來說，新手很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導致劍刃沒有達到預想的位置。
別林顯然並不是第一次這樣練習了。
達米安松了口氣，僅是揮和砍這兩個姿勢可是沒法證明些什麽的，誰家修仙者用法棍充當練習的劍？
但達米安依然被別林的努力卷到了，怎麽會有人起的比他早？
而且別林看起來已經練了好一會兒了，因為別林的身體已經是拉伸和舒展開後的狀態。
達米安走過去。
沈浸於練劍之中的別林聽到屬於達米安的腳步聲，他終於將註意力從練劍中抽出來，他隨意將太阿劍放在一旁。
別林甩了甩手看向達米安。
“早上好，達米安。”別林打招呼，他有些意外，他還以為才十二歲的達米安應該是最需求睡眠的年齡，他理應睡得最久。
“起這麽早？”
達米安看了眼墻上掛的時鐘，9點17分。
已經不早了，再過三個小時就到了韋恩莊園的午餐飯點了。
達米安又看了眼別林，他瞇了瞇眼，既然別林說他起得早，那是否可以證明，別林也剛起來沒多早？大概是八點半的樣子？
那他明天八點起床，是不是就比別林來的早了？
哼哼，他一定要做韋恩莊園除了阿福外起的最早的人。
他要早起訓練和鍛煉，卷死那些懶鬼們。
當然了，他絕對不能讓別林察覺到自己的意圖。
卷可以，但是不能讓人發現自己在卷。
否則卷的就不夠虔誠，卷的不夠高貴，卷的實在是太刻意。
於是達米安若無其事的喝完了酸奶。
“你在這兒練什麽？”達米安問。
“晨起練劍。”別林指了指放在旁邊的太阿劍，緊接著他想起太阿劍那小心眼的個性。
他又補充介紹：“這是我的契約靈劍，太阿。”
達米安看了眼那根比平常法棍長上不少的法棍太阿，他昧著良心誇讚道：“不錯。”
說完，達米安便鉆到旁邊放置器材的房間裏，他從裏面取了兩根竹刀。
出來之後，別林都又在對著鏡子舉著那根法棍練習揮砍了。
“用這個。”達米安將手中的竹劍拋了一支過去。
別林接住那支竹劍，不明其意的看了眼達米安。
達米安略微不滿的皺眉，他道：“用那法...那支劍成何體統，訓練就該用訓練的刀劍。”
好險，差點就說成了法棍了。
別林眨眨眼，對他來說用什麽劍練習都是一樣的。
太阿劍只是能讓別林發揮出更強的實力罷了，不過練習為的是鞏固和強化，並不需要拿出十分的實力，所以用什麽劍練習對別林來說都是沒差的。
別林了然的點頭，他知道達米安的意思了，用名劍太阿來進行日常的訓練的確有些暴殄天物。
而且。
萬一他突然學會了第十式，太阿劍釋放的劍氣足以把韋恩莊園碾平。
這裏可不是布有結界術的劍山，礙不住別林的造作。
換把沒有靈力的竹劍也不自然爆發出那般強大的力量。
“還是你想的周到。”別林說。
“我正在練最後劍法的兩式，若是成功釋放出劍意，恐怕這座莊園都會被我夷為平地。”別林嚴肅地說。
達米安：....裝你馬b呢？
明天的更新挪到今晚0點，因為周五要上夾子。
太阿劍：我為了幫你隱藏身份，付出了太多。
別b：我沒有要隱藏身份。
為什麽大學牲要參加社會實踐啊呃啊，這麽熱的天，會死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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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吃，非常的難吃。”迪克這樣說著。
手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他一只手拿著筷子將菜快速的撚到自己碗裏。
一邊神情嚴肅、煞有其事地說：“真的不好吃，千萬吃。”
說完，迪克還吸溜了一下口水。
韋恩眾：...
因為卡珊德拉的緣故，他們也都學會了使用筷子，筷子對他們而言，在某種情況還挺方便的，比如現在。
餐叉可沒法讓迪克從鍋裏撈到自己想吃的菜，但是筷子可以。
怎麽可能不好吃！天下沒有不好吃的大鍋燴！
幾人紛紛拿出筷子開始吃宵夜。
“誰把香菜丟進去的？”別林嫌惡的將香菜從湯鍋裏丟出去。“味道太大了，一會兒整個鍋都是香菜味兒。”
別林倒不是不能吃香菜，但他不希望香菜把湯鍋給竄味兒了。
“這個莊園裏只有一個人會吃香菜。”提姆幽幽的說。
他還沒指出那人是誰，迪克便迫不及待的對號入座了。
“香菜怎麽了？”迪克反問。
“不怎麽，我們能怎麽樣啊。他可是韋恩莊園的大少爺。”傑森一只手搭在別林肩上，另只手拿著筷子。
他看似在諷刺迪克，實則正偷偷從別林端在手裏的碗中夾走牛肉片。
“畢竟..”傑森將牛肉片餵入嘴裏，他挑挑眉道：“迪克大少爺可是要把我們這些不喜歡吃香菜的人全部發配去農村種香菜的。”
“別林，你多吃點，瞧你那小身板，被發配過去第二天說不定就不行了。”
“說得好。”別林用筷子把傑森又在自己碗裏摸索的那雙筷子趕走。“如果你沒有搶走我的宵夜的話，二哥，真的，你的話會非常有說服力。”
“我不會讓格雷森有這個機會的。”達米安冷聲說：“想要成為地主奴役我們，除非踏著我的屍體過去。”
布魯斯·韋恩在櫃子裏已經待了太久了，好在他受過專業訓練，經常蹲在通風管道裏偷聽罪犯們擺龍門陣。
所以即使在這裏蹲了近一個小時，他也沒什麽感覺，就是不知道會不會長痔瘡。
布魯斯不打算暴露自己藏在這裏。
他走的人設是一位成熟的大人，一家之主怎麽可能晚上出來偷吃？
直到熱湯的香味隔著合攏的櫃門縫傳入了櫃中，很快，整個櫃子裏便充滿了那熱湯的濃郁香味。
同樣是因為夜巡消耗過度，餓得前胸貼了後背的布魯斯安靜的待在櫃子裏，他的耳邊是幾個兒子討論著什麽菜更好吃，而他只能蹲在角落裏孤獨的假裝自己不存在。
他們究竟還要談論多久？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邊的聲音終於平息了，他看見夾縫裏燈光暗了下來。
布魯斯松口氣，他又等會兒才推開門。
布魯斯一推開櫃門便看見五張臉懟在對門前，他下意識捏緊了拳頭，險些一拳砸在了那離他最近的那張臉上。
...如果那張臉不是別林，他肯定已經砸上去了。
他還是比較愛護自家剛回來的小孩兒的。
布魯斯在心中嘆口氣，怎麽偏偏是那個不知道自己真實身份的小孩兒，這要是迪克或者傑森，他的拳頭已經‘輕輕’摸上他們的臉了。
“父親？怎麽是你在這兒。”別林有些意外，他放下手裏的菜刀。
他剛才聽到了櫃子裏傳來的稀疏聲音，以為是有小偷潛入韋恩莊園，這才招呼起其他兄弟準備給這小偷一個狠狠地教訓。
其他人倒是知曉布魯斯藏在這裏，只是顧忌布魯斯那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他們一直裝作不知道。
這要是把布魯斯給揪出來，布魯斯一會兒不得和他們鬧？
這次可是別林先發現的。
他們還能拒絕別林查看這個櫃子嗎？肯定不可能，甚至他們還喜聞樂見的想看見布魯斯見著別林吃癟的模樣。
“父親，你在這兒做什麽？”別林問。
布魯斯從櫃子裏鉆出來，他目光掃過亂糟糟的廚房案臺。
布魯斯摘掉了自己的行為，下意識的開始打壓他的‘門生們’：“抓某些晚上不在正常休息出來閑逛的小孩兒，倘若你們學習時能用上偷吃宵夜的一半毅力也不至於毫無成就。”
“我學習也很有毅力，我已經拿到了博士的學位證書。”達米安漲紅了臉努力辯解道。
“我年紀輕輕便是韋恩企業的總裁、在大學期間拿下了很多項科研發明和黑客世界大賽的冠軍。”提姆不甘示弱地說。
別林眨眨眼開口：“我是劍心合一的天才，年僅14已是結丹修為，除此外也懂的煉丹、符箓、鍛造和衍天之類其他門派的學識。”
他沒有說自己在修仙界已經度過了幾十載，因為說14歲聽起來更年輕、更像個天才。
傑森也開口：“我是西區霸主，哥譚市文協會的會長，蝙布超話的大v文手。”
達米安get到了一些關鍵詞。
“就是你天天帶著文協會在網上聲討蝙蝠俠是吧？”達米安斜瞥了眼傑森。
他們說怎麽回事呢。
以前文協會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搞他們的文學作品，一個個高傲的不得了，連哥譚市電視臺想讓文協為哥譚寫篇文章都請不動。
他們是清高的，總是活在他們美妙的烏托邦文學世界裏。
但近兩年，從來不問世事的文協居然下場了，下場幹的什麽事兒呢？懟蝙蝠俠。
是的，沒幹別的。
光是懟蝙蝠俠去了。
就像是隔壁紐約市某報社懟蜘蛛俠那樣懟蝙蝠俠。
蝙蝠燈亮起後蝙蝠俠半個小時內沒有趕到，便是蝙蝠俠對工作懈怠、早已失去了往日的責任感和激情。
蝙蝠俠結束夜巡的時間較早也會被文協懟。
蝙蝠俠敷衍了事，根本不在乎角落裏會不會有什麽罪惡滋生，無法再堅守到黎明之類的
甚至還造謠蝙蝠俠腎功能不行，夜巡時間還沒結束便已經過度疲勞。
還有蝙蝠俠晚上追擊罪犯，蝙蝠車碾過地面也會被文協會聲討實在是太吵了。
雖然蝙蝠俠從來不在乎網絡對自己的評論，但達米安在乎啊，達米安可是蝙蝠俠的頭號迷弟——是的，他已經擠掉了提姆成為了新的蝙蝠俠的頭號迷弟。
“就是老子我，又如何？”傑森死豬不怕開水燙。
布魯斯：...
布魯斯還是有一些心情覆雜的，他的確不在乎網絡上的輿論，輿論並不能改變什麽，輿論並不能殺死哥譚市的都市傳說，所以哪怕看著那些惡言中傷的評論。
布魯斯的神情都是平淡的，他會把自己摘除蝙蝠俠的人設，看到那些評論時的他只是布魯斯·韋恩。
網友討伐蝙蝠俠和他布魯斯·韋恩有什麽關系？
網上也不乏有些會攻擊布魯斯·韋恩的人，畢竟淡季的網友們每天閑的拔腿毛，總得噴點誰吧？每個月都在和封面女郎談戀愛、分手的布魯斯·韋恩自然成了網友們的攻擊對象。
這個時候，布魯斯便會切換回蝙蝠俠的狀態。
呵，他們聲討布魯斯·韋恩和他蝙蝠俠有什麽關系？
所以布魯斯一直覺得自己的脾性很是豁達，沒有人能在網絡的世界裏傷害到他，他身穿金鐘罩，無視一切網絡攻擊。
....除了剛才。
知道網爆自己的人是他的二兒子，布魯斯的金鐘罩碎了一個口。
布魯斯只是幽幽地看著傑森沒有說話。
傑森面色如常，絲毫沒有半點慌張，反正布魯斯至多也就停了他的零花錢，作為堂堂冰山餐廳老板的他怎麽會在乎這點錢？
只要布魯斯別關了蝙蝠洞安全屋對他的權限什麽都好說，這要是把傑森的權限關了，他進去梭哈東西就得另外撬鎖還是挺麻煩的。
大約是傑森那句自己是文協會長的話引起的回應太大，以至於後面那句蝙布都沒什麽人註意到。
只有提姆皺了皺眉，蝙布..？他之前好像聽斯蒂芬妮提到過，這似乎是一個cp的名字。
提姆正要問出聲，卻被別林的疑問打斷。
“...西區霸主？那是什麽意思？”別林緩緩的問。
眾人呼吸一緊，他們在韋恩莊園裏口快慣了，險些忘了別林並非是蝙蝠家族的一員。
迪克忙不疊解釋：“你二哥沒有正業的，屬於是家裏的紈絝子弟。”
紈絝子弟·但是文協會長·傑森·陶德：你禮貌嗎？
提姆和達米安也開始跟著一起圓謊。
“他之前為了不想回來繼承家業，便離家出走去西區當米蟲，混久了便成了西區小混混的大哥了。”提姆胡言亂語道。
別林看向傑森，想從傑森口中得到一個肯定的回答。
傑森硬著頭皮回答：“是他們說的那樣。”
別林的目光一下子就變得肅然起敬起來。
他的眼神好像在說。
‘看那，那是一個不務正業的家夥。’
傑森：...
因為別林看傑森的模樣並不像一個對社會毫無貢獻的米蟲。
總之，他們幾個對布魯斯指責他們在學習方面不夠努力和認真的話語都不是很認同，這才勇敢的提出質疑和反對。
布魯斯輕笑一聲，好久沒有人和他討論這個了。
“博士學位是嗎達米安？你是我的親生兒子，我對你的要求比其他人都高，我給你這麽多的時間、是希望你能進步。對你嚴格，是相信你的表現，如果你就這樣安於現狀，我得重新考量一下對待你的方式了。”
達米安剛才還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耷拉了下來。
“提姆，你或許很優秀，但我在你同歲的時候已經拿到了國際黑客W.S.Z協會的邀請函，更是在九歲那年便以韋恩企業的董事長身份管理韋恩企業，為什麽我做得到，你做不到？”
提姆：...為什麽你做得到你心裏沒數嗎？因為你九歲那年老韋恩夫婦遭遇意外，你被其他股東、懂事們推上去當傀儡皇帝！
當然，這種話提姆是絕對不可能說的出口的。
見布魯斯的目光飄向自己，傑森往前站了一步，他倒要看看布魯斯要怎麽點評他。
布魯斯對傑森心中有愧，而傑森因為那件事對布魯斯也沒有那般親昵的父子情緒，況且他是一名與蝙蝠家族完全不同的反英雄，蝙蝠俠的理論對他而言毫無作用。
況且傑森剛才也沒有提到任何學術方面的成就，他已經展開了熾天覆七重圓環，哪怕是布魯斯也別想傷他分毫。
所以他相信無論布魯斯說什麽都絕不可能傷及他分毫。
“傑森，你——”布魯斯嘆了口氣道：“不提也罷。”
傑森：？？？
太過分了！布魯斯。
緊接著布魯斯又看向迪克，迪克呼吸一滯，他尷尬的笑了笑：“布魯斯，我什麽也沒說。”
“你看看你兄弟的成就，再看看你自己，你還不知道努力？多少歲了？是打算吃一輩子韋恩莊園的軟飯嗎？”布魯斯冷聲道。
迪克：QAQ，布魯斯罵得好臟。
別林忐忑的看向布魯斯。
該輪到他了吧。
然而面對別林，布魯斯只是放軟了聲調和臉上的表情。
他道：“宵夜吃燉菜對身體不好，你可以拿些酸奶和面包在房間裏。”
提到宵夜，別林羞愧的紅了臉。
自己出來偷吃被布魯斯抓個現行。
...別林隱約覺得布魯斯藏在櫃子裏抓他們吃宵夜有點小小的違和感，布魯斯為什麽不一早出來，而是要等他們發現？
但別林沒有說出這點疑惑。
他臉上的體溫正在急速飆升。
倒不是因為自己偷偷出來吃宵夜，只是因為自己作為修仙者，出來偷吃宵夜被抓了，還是被一個普通人抓了。
面子上多少有些掛不住。
...但是別林並不認為這是自己的責任，只要他願意，他可以在布魯斯推開門的前一秒離開廚房並不留下任何足跡。
是他的兄弟們拖慢了他撤離現場的速度。
於是別林開口，認真地說：“對不起，下次一定不會被你抓住的。”
傑森挑挑眉，好小子，一身反骨。
不是下次不吃，是下次絕對不被抓住。
把家裏偷吃的小孩兒都數落了一遍後看著他們灰溜溜離開廚房的背影，布魯斯松了口氣，他偷偷將藏在櫃子裏的盤子拿出來。
這正是之前裝牛肉粒的餐盤。
好險，差點就被其他人發現他也是來偷吃的了。
第二天一早，別林便從床上起來了。
對修仙者來說，睡覺本就是無足輕重之事兒，只是如今身在靈力並不充沛、連氧氣都充滿化學成分的哥譚市，睡覺也能恢覆別林的一些精力，但不需要想普通人那樣睡很久。
早晨一般是別林練劍的時間，早已刻在日常習慣裏，哪怕別林到了哥譚市，也沒有忘記晨練。
那可不，他可是給自己壓了好幾十萬靈石在論劍大典上win的人，如今不好好鍛煉，到時候殺出個‘主角’給他一頓嘎嘎殺怎麽辦？
別林從不認為自己是修仙界的‘主角’，雖然他的確是千年難遇的奇才。
可是修仙小說裏主角一般是窮鄉僻壤出的刁民，分明來自最拉胯的門派卻有一副高冷、不染塵世的模樣，就像是黑豬裏站了一只白豬那樣。
通常主角會在這種能夠展露頭角的活動上，打敗人氣最高的劍修，一躍進入各修仙者視野，受眾人爭搶，從此仙途坦蕩。
像別林這樣一出生就把身世和天賦拉滿的修仙者，聽起來就像是個給主角升段位的炮灰似的，他很強，主角肯定比他更強。
他是天生劍骨，主角就是天道繼承。
別林必須得好好練才能有機會在論劍大典上有壓過主角光環、天道氣運的主角，其實主角不主角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壓的幾十萬靈石。
都怪他好友公孫浩之前給他帶來的人間的修仙小說。
天賦異稟的窮小子碾壓天才修士，大放異彩，眾門派爭先搶之，從此踏上開後宮、金手指一路爽飛的人生，人設普通又刻板，像是隔壁某點的文。
正因這些打發時間的修仙小說，才搞的別林如此焦慮。
別林從門後面把太阿劍拎出來，他提著太阿劍準備找個地方去練劍。
別林剛出門便遇到了路過的阿福。
“阿福，早上好。”
“早上好，克勞亞少爺。”阿福的嗓音是標準的英式倫敦腔，不緊不慢的，很是好聽。
“克勞亞少爺，您起得真早。”阿福認真地感嘆道。
克勞亞是莊園裏除了他之外起的最早的人了，其他幾個更是要睡到中午才起，這讓阿福如何不生出一句感嘆。
“還行吧。”別林撓了撓頭。
其實他今晚比平日修煉時起的還要晚上半個時辰，果然沒人盯著他，他還是有些怠倦。
如果不是身份不允許，誰又想當卷王呢？
“他們還沒起？”別林又問。
阿福笑瞇瞇的回答：“昨夜那幾個夜貓子不休息去廚房偷了吃，今早醒得來才怪了，克勞亞少爺能起這麽早肯定沒和他們同流合汙。”
“呃。”別林移開目光。
“睡懶覺的怠惰的表現，不利於發展，重整韋恩莊園榮光，吾輩義不容辭。”
聽到別林精力充沛的回答，阿福臉上慈愛的笑意更深了。
“早餐在廚房裏。”阿福說著，他的目光看向別林那拿著東西的手。
阿福的目光在別林手上提著的太阿劍上微微停留稍久，眼神有些微妙。
連帶著看別林的目光也微妙起來了。
別林忍不住摸了摸太阿劍，他問：“阿福，你一直看著我的劍幹嘛？”
“這是你的劍？”阿福的語氣更微妙了。
別林點頭道：“是的呀，哦，我好像沒和你們說過，我是劍修。”說著別林還拍了拍太阿劍，一副那是我的好兄弟的模樣。
“這是名劍太阿，我的契約靈劍。”
阿福默默地看了眼那把所謂的契約名劍太阿，別林說的話是沒問題的。
可是這把劍，無論怎麽看也不該是把劍吧？！
那長條的、酥黃色的、看起來格外可口，最上層淋著白色糖霜的棍狀東西無論怎麽看也更像法棍面包吧？
和靈劍兩個字有任何關系嗎？
“...名劍太阿？”阿福重覆了一遍。
他曾博覽群書，自然是聽說過名劍太阿的名號，傳說中種花家古時的一把王權劍。
是一位君王在敵軍逼城之際，用太阿劍來自刎也絕不讓自己落在敵軍手裏，結果太阿劍卻在他手中爆發出了破軍之勢，磅礴劍氣激射而出，頓時血流千裏，也因此嚇退了敵軍。
阿福又看了眼別林手中的法棍，再看了看別林認真的神色。
當即對別林充滿了憐憫之心和對朝雨仙子的些許埋怨。
如果克勞亞小少爺從小是在韋恩莊園長大，定不會像是朝雨仙子那般粗心讓別林傷了頭。
看吧，已經分辨不出手裏拿的是太阿劍還是法棍了。
...雖然別林在韋恩莊園長大極有可能會被蝙蝠俠培養成羅賓，然後變成一個充滿蝙蝠味兒的陰暗小孩兒，絕不會像現在這般性情開朗。
阿福自然是不信別林手上拿的是太阿劍的，在他眼中那東西就是個法棍，親眼所見，只能聯想到別林的精神障礙。
可憐的孩子，精神錯亂的以為自己是修仙者，拿著根法棍充當武器。
見阿福一直盯著太阿劍看，別林將太阿劍往前遞了遞。
“要摸摸看嗎？”別林問。
“不必了，克勞亞少爺。”阿福慈愛一笑。
罷了，這倒也是無所謂的，只要別林覺得開心，只要不是傷天害理的事兒，別林做什麽也總是會被允許的。
家大業大的韋恩莊園總不可能連個精神障礙的小孩兒做點什麽事兒都要阻撓他。
“阿福，我能去後花園練劍嗎？還是莊園裏有別的適合練劍的地方？”別林問。
阿福的眸子閃了閃，他為別林指了練習室的位置。
莊園裏有專門的練習室，通常是少爺們鍛煉身體的地方，那地方很大、也有各種各樣的鍛煉器材，很適合別林去練劍。
主要是有了達米安這個前車之鑒，阿福說什麽也不敢放練劍的去後花園。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位置，別林扛著太阿劍吭哧吭哧的往練習室走。
餘留下阿福神色覆雜的望著別林的背影，也不知道那法棍上的糖霜是什麽黏上去的，這樣被別林抗在肩頭也沒有落下一顆。
別林哪兒知道阿福眼中看到的根本不是太阿劍，而是一根巨型法棍。
他與太阿劍有鮮血契約，他看到的永遠是太阿劍最真實的模樣，也就是那把長柄寬刃刻著符文的紅劍，殊不知太阿劍先前被別林恐嚇它的話嚇到了。
於是便為自己施展了幻術讓自己在修仙者外的人面前以一種最有可能的模樣出現。
所以阿福看到的是一根法棍，這大約還和之前傑森對他說的別林背了根法棍有關系。
別林吃了早點便到訓練室裏開始練劍，他照例將劍法舞了幾遍，他的劍法名喚登雲劍法，是劍尊的親傳劍法，其劍意磅礴、隱有排山倒海之意。
如今別林已將劍法參悟到九層，唯有最後兩層，無論如何，別林也無法領會其劍意，他已經在這最後兩層的劍意上卡了近二十年之久。
他已經將最後兩層的劍法滾熟於心，唯有劍意無論如何也無法釋放，真氣投入太阿劍中配合劍法就像是將石子兒投入了洶湧的大海。
甚至連一片漣漪都無法升起。
有著破軍之勢的劍法竟然無法生出分毫劍氣，平日裏別林哪怕不用劍法，將靈氣投入太阿劍也能產出強大劍氣，唯有這登雲劍法，光是揮舞出十層、十一層的那幾招劍勢便能吸進了所有靈氣。
連個屁都放不出來。
盡管人人都在誇他年紀輕輕已參悟劍尊的親傳劍法前九層，已經達到了絕大多數人至今無法達到的高度，畢竟有的劍修一輩子或許也就只能參悟劍法的前五層。
又或者有的劍修，每層參悟都要花費幾十年、上百年的時間。
而別林的參悟速度可謂是相當快，光是在後廚幫工的那段時間裏，劍意便參悟了兩層，前九層總共他才花了不到二十年，如今光是十層他便已經練了近二十年了。
在這期間他的修為蹭蹭蹭的長，劍意倒是沒有半點參悟。
別林呼了口氣，將心中那些因為劍意不得進展產生的雜念排除腦外，他緊握著太阿劍，開始練習十層的劍式。
沒有那些花裏胡哨的，僅是揮和砍。
登雲劍式與別的越到後面越難、越華麗和好看的劍式完全不同。
登雲建議前五層的確很華麗，虛實相應、劍光暉印宛若劍舞，殺傷力極高，輕而易舉便能抓人眼球，讓人移不開目光。
不少女劍修都想學這登雲劍法，偏偏這是劍尊獨創的劍法，且劍尊至今只收過兩位徒弟，也就只有朝雨仙子和劍仙別小公子能有機會領悟登雲劍法。
然而五層之後的登雲劍法就變得隨意起來了，像極了你高考結束後的暑假去看大學、選大學時，大學為你展現的表層。
環境優美、教學質量極高、食堂三層有電梯、可以吃冒菜，學校裏有湖有小亭子、還有頂配實驗樓，晚上不斷電之類的。
當成功把你騙入了坑，簽了奴隸契約後，大學的弊端就出現了，早八課一周五天、晚上不斷電是方便你做作業，食堂電梯和冒菜館全年不開，實驗樓的器材也不讓你用。
每年只有領導檢查的時候才開放，還得挑幾個成績好的、長得乖的去實驗室演給領導看。
論文給你延畢兩年。
登雲劍法差不多就是這樣，五層之後的登雲劍法只剩了最樸素的劈和砍之類的動作，像是已經把人騙交了學費的大學，直接不演了。
不過越是簡單、練的越久、越是幹脆、筆直，造詣和劍氣便更高。
第十式和第十一式也是如此，簡單的劈和砍。
別林從小便在練習的這兩個動作，如今卻卡了他近二十年之久，無論如何他也無法將這兩招的劍意展現。
...是因為他的劍式仍然不夠筆直嗎？亦或者是心境沒有達標？
別林不清楚。
但除了不停的練以外，似乎也沒有別的解決方法。
所以他才一直、不停地練習這個動作、這個姿勢。
達米安醒了，他穿著背心、便往訓練室裏沖。
因為今天醒來，他註意到別的房間都還很安靜，想必他的競爭對手們都還在睡覺。
達米安從廚房裏順了盒酸奶，他嘴角翹起，眼中浮現一些邪惡的情緒。
等他們醒來去訓練室開始鍛煉的時候，達米安肯定已經鍛煉好一會兒了，就算沒有好一會兒，哪怕只是一分鐘，他都是贏，他贏太多了！
像他們這樣睡懶覺、偷懶、疏於鍛煉的家夥，怎麽可能成為蝙蝠俠的繼承者？
只有像他這樣勤奮早起的人才最有資格。
達米安·自封·內卷之王·韋恩，沖進了練習室。
他猛地推開門。
臉上的笑容一僵。
只見別林正對著鏡子，手持法棍，正在做揮砍的姿態。
達米安遇到了他此生的對手，內卷之神，別林。
別林的卷和達米安刻意的卷完全不同，是修仙者每日無所事事的本能，畢竟修仙界裏又沒什麽玩的，不像人間，還能上網、打游戲。
修仙界裏，除了天天修煉外也沒什麽了。
就像是你的天才學霸同學，分明平時也看見他在玩，但他成績總是能次次拿第一，他的內卷是刻進了骨子裏的卷，作為本能的卷。
對別林來說，這甚至不能算是卷，這只不過是他的每日任務，僅此而已。
達米安擡頭看向別林。
別林將長發紮成了利落的馬尾，他穿著昨晚的T恤和褲衩，光著腳，看上去和他們平日裏沒什麽區別。
但達米安卻明顯感覺到了別林與平日狀態的不同。
別林的表情淡淡、眸子裏僅僅是倒映著法棍的模樣，他正將全部註意力集中在在揮、砍這動作上，達米安甚至產生了些許荒謬的想法，別林或許說的是真的，他或許真的是一位修仙者。
當然，在達米安的目光在別林手中的法棍停留較久後他便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所以為什麽是一根法棍，他拿著一根法棍在練什麽？是他起太猛了嗎？修仙者怎麽可能用一棍法棍來鍛煉自己的劍法？而且這只是最基本的揮砍動作，一看就是沒有受到過專業訓練的那種。
所以只能做到揮、砍這樣的動作，而沒有更多的劍招。
別林揮砍的動作已經是相當果斷和淩厲，手臂停、則劍停，一般來說，新手很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導致劍刃沒有達到預想的位置。
別林顯然並不是第一次這樣練習了。
達米安松了口氣，僅是揮和砍這兩個姿勢可是沒法證明些什麽的，誰家修仙者用法棍充當練習的劍？
但達米安依然被別林的努力卷到了，怎麽會有人起的比他早？
而且別林看起來已經練了好一會兒了，因為別林的身體已經是拉伸和舒展開後的狀態。
達米安走過去。
沈浸於練劍之中的別林聽到屬於達米安的腳步聲，他終於將註意力從練劍中抽出來，他隨意將太阿劍放在一旁。
別林甩了甩手看向達米安。
“早上好，達米安。”別林打招呼，他有些意外，他還以為才十二歲的達米安應該是最需求睡眠的年齡，他理應睡得最久。
“起這麽早？”
達米安看了眼墻上掛的時鐘，9點17分。
已經不早了，再過三個小時就到了韋恩莊園的午餐飯點了。
達米安又看了眼別林，他瞇了瞇眼，既然別林說他起得早，那是否可以證明，別林也剛起來沒多早？大概是八點半的樣子？
那他明天八點起床，是不是就比別林來的早了？
哼哼，他一定要做韋恩莊園除了阿福外起的最早的人。
他要早起訓練和鍛煉，卷死那些懶鬼們。
當然了，他絕對不能讓別林察覺到自己的意圖。
卷可以，但是不能讓人發現自己在卷。
否則卷的就不夠虔誠，卷的不夠高貴，卷的實在是太刻意。
於是達米安若無其事的喝完了酸奶。
“你在這兒練什麽？”達米安問。
“晨起練劍。”別林指了指放在旁邊的太阿劍，緊接著他想起太阿劍那小心眼的個性。
他又補充介紹：“這是我的契約靈劍，太阿。”
達米安看了眼那根比平常法棍長上不少的法棍太阿，他昧著良心誇讚道：“不錯。”
說完，達米安便鉆到旁邊放置器材的房間裏，他從裏面取了兩根竹刀。
出來之後，別林都又在對著鏡子舉著那根法棍練習揮砍了。
“用這個。”達米安將手中的竹劍拋了一支過去。
別林接住那支竹劍，不明其意的看了眼達米安。
達米安略微不滿的皺眉，他道：“用那法...那支劍成何體統，訓練就該用訓練的刀劍。”
好險，差點就說成了法棍了。
別林眨眨眼，對他來說用什麽劍練習都是一樣的。
太阿劍只是能讓別林發揮出更強的實力罷了，不過練習為的是鞏固和強化，並不需要拿出十分的實力，所以用什麽劍練習對別林來說都是沒差的。
別林了然的點頭，他知道達米安的意思了，用名劍太阿來進行日常的訓練的確有些暴殄天物。
而且。
萬一他突然學會了第十式，太阿劍釋放的劍氣足以把韋恩莊園碾平。
這裏可不是布有結界術的劍山，礙不住別林的造作。
換把沒有靈力的竹劍也不自然爆發出那般強大的力量。
“還是你想的周到。”別林說。
“我正在練最後劍法的兩式，若是成功釋放出劍意，恐怕這座莊園都會被我夷為平地。”別林嚴肅地說。
達米安：....裝你馬b呢？
明天的更新挪到今晚0點，因為周五要上夾子。
太阿劍：我為了幫你隱藏身份，付出了太多。
別b：我沒有要隱藏身份。
為什麽大學牲要參加社會實踐啊呃啊，這麽熱的天，會死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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