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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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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5

夜翼的一句‘為了錢’再次把蝙蝠洞給幹沈默了。

自從別林來了韋恩莊園,他們沈默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別林是個很奇怪的存在,他的畫風明明和韋恩莊園完全不貼合,卻又能融入韋恩莊園,卻總能在關鍵時刻弄出一些奇奇怪怪、莫名其妙的,總之是不該出現在蝙蝠家族裏的操作。

來給蝙蝠家族上點強度。

別林這麽做有錯嗎?

沒有錯。

就是吧,和蝙蝠家族的行事風格有點...ummmm。

不貼合。

當然了,這些都只是些無傷大雅的小問題。

才怪。

誰家小少爺會上地下拳臺打架啊?哪怕是追求刺激的小少爺也應該是在下面看著,而不是躍躍欲試的準備自己上場吧。

但夜翼的‘為了錢’一下子便讓蝙蝠家族裏茅塞頓開。

這段時間,莊園裏也發現了。

別林似乎對錢有一種別樣的執著。

可你說別林缺錢嗎?他不缺錢啊,他兜裏揣著布魯斯給的裝著500萬的卡呢,韋恩莊園的孩子們早就度過了最淒慘的,每周只有五美金的日子。

現在布魯斯早就不會為了鍛煉孩子們的心智和節約用錢的精神,而每星期只給他們5美金了。

當初傑森第一次拿到他的五美元時,當晚便離家出走離開了韋恩莊園。

5美金?韋恩家族?搞笑呢,他在犯罪港裏隨便抓個小混混揍一頓搜刮錢包都不止五美金。

五美金,天哪。

這筆錢甚至不夠傑森從韋恩島附近坐公交車到哥譚市區。

或許五美金的鍛煉是有必要的,但如今布魯斯已經四十歲了,盡管四十的男人是朵花,他依然受到哥譚市女性們的喜愛..大多是為了他的錢。

可布魯斯的精力依然沒有過去年輕時那般充沛了。

比如他已經沒有多少精力去照顧小孩兒了,雖然莊園裏的大多數孩子也都不是布魯斯在照顧,他們通常都有較強的自我管理意識。

可布魯斯依然認為自己的精力消耗極其嚴重。

況且別林和莊園裏的其他孩子都是不一樣的。

他既不是像迪克、傑森那樣的孤兒,也不是像達米安、卡珊德拉那樣生活在母親扭曲、病態的愛中,更不是提姆那種主動上門當羅賓的。

別林有一個愛他的母親,除去別林看起來瘦小外,他穿的衣服、皮膚狀態、眼中的神采都極佳,以及別林提到母親的反應。

這些都可以看得出別林並沒有受到任何虧待,他甚至有個嚴厲的、在幫派裏是老大的外公,別林是淩雲宗的少主。

...怎麽回事,幻視了一下過去仍然是刺客聯盟少主的達米安·韋恩。

一開始,布魯斯並沒有打算鍛煉並把別林培養成羅賓,所以給零花錢時也是毫不手軟的給了五百萬,也算是這些年他沒能陪在身邊的補償。

然而,別林每天下午都離開韋恩莊園,卻從來沒有花費那張卡裏一分錢。

昨天好不容易花費了一百美金,沒過多久,那一百美金又回到了賬戶上。

一直監視著那張卡上資金流動的布魯斯心情很覆雜。

然後布魯斯知道自家小孩兒每天出去釣魚執F,讓罪犯請他吃東西,省下了錢,其他地方也不需要花錢,早中晚都在莊園吃、莊園裏也有最好的電子設備...

他本以為是別林知道節約用錢。

再加上在蝙蝠洞裏,別林隨手丟出一把靈石,臉上也沒有心疼的表情。

並在斯蒂芬妮露出喜歡的眼神時,別林分別給了家裏的幾位女士裝了一小口袋的靈石,連凱特·凱恩也有。

他並不是舍不得這些東西。

布魯斯很快便對別林展現出來的個性有了一定的分析。

別林有收集癖,錢對他來說極為有吸引,但他並不吝嗇使用它們,所以他只是喜歡收集錢的感覺。

斯蒂芬妮用古怪的眼神看了眼布魯斯,自從別林贈予她一小袋亮閃閃的靈石後。

斯蒂芬妮對別林的好感便upup。

“你不虧待別林了吧?”斯蒂芬妮問。

蝙蝠俠略微頭疼的看了斯蒂芬妮一眼,他還沒說話,夜翼便搶先說話了:“怎麽可能?林是莊園裏唯一個剛進莊園便能拿到五百萬零花錢的人。”

“要不是近一年裏我們的零花錢也是五百萬,我差點都懷疑蝙蝠俠被人給奪舍了。”

蝙蝠俠面無表情的解釋:“那並不是零花錢,那只是我為你們提前準備的流動基金。”

“順帶一提,在這個莊園裏只有你會使用那五百萬的流動基金。”

夜翼嘴角一抽,這倒是真的,因為他的弟弟們是真的、都不缺錢。

過去,他以為別林是和他一樣的,會和他互相扶持的窮兄弟,所以在別林說出可以資助他時,他第一時間便是拒絕,更多的是感動。

因為面對自己第一次見面的兄弟,也能毫不猶豫的接濟,這是何等的善良和友愛。

現在,夜翼只想穿回去給過去的自己哐哐兩耳光。

同意啊!同意別林的接濟啊!別林是真的很有錢啊!!

他甚至有一個自己的小世界,按照模擬mc的設計和發展來看,他的小世界裏應該是可以挖礦的,再加上那些色澤、光澤都極佳的靈石。

....富,太富了。

紅羅賓溫和的笑了笑,他道:“我的基金如今已經累計好幾千萬了,之後可以用這筆錢投資哥譚的希望小學計劃。”

蝙蝠俠讚賞的看了眼紅羅賓。

夜翼磨了磨後槽牙,小紅永遠都是蝙蝠俠最得人心的小助手。

另一邊,面對別林真心的提問,西裝男沈默著。

別林見西裝男沒有回答,他追求更多的信息。

“這邊打地下拳臺需要什麽?提供身份證件嗎?這個應該不用吧,畢竟都是灰色產業了,應該不需要身份證件吧?然後其他需要什麽嗎?成年?我今天剛好成年耶。”

別林興致沖沖的問。

西裝男移開目光,地下拳臺講究的是看點,壯漢圍毆一個不過二十出頭的西裝革履的小少爺算看點嗎?

的確算看點,不少心中有著施虐欲望的觀眾對這項活動都非常感興趣,他們想看的就是弱者血濺當場,別林的模樣倒是符合這個標準。

可是,這樣一來,開桌下賭便變得沒有任何意義了。

因為所有人,毫無例外的都會壓別林的對立方,不或者說,根本就不會有人壓這毫無懸念的對局,他們連開桌前的手續費都賺不到。

企鵝人不會幹任何虧本的生意。

西裝男默不作聲的打量著別林,別林這細皮嫩肉的,長得還不錯,倒是更適合另一個地方。

不過在那之前,得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將他留下。

“我並不是冰山俱樂部的工作人員。”西裝男說,這樣就婉拒了別林。

別林揚揚手,已經沒了和男人繼續多談的欲望,他需要的只是一個能將他帶到賭場區的工作人員而已。

見別林一幅興致缺缺,一眼便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找樂子的模樣。

西裝男知道,這就是他所尋找的合適的目標。

“不過我倒是知道有個地方應該可以找樂子,玩得好的話會比拳臺更有意思。”西裝男說。

別林側目看向西裝男,哦?目標這不是來了嗎。

他倒是沒想到歪打誤撞的還能找到企鵝人安插在冰山俱樂部裏的‘群眾’。

別林依然是興致缺缺的看了眼西裝男。

“還能有比打黑拳更刺激的?”

“你跟我來吧。”西裝男神神秘秘地說:“這是一條隱秘的道,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的,我也是一次偶然發現的。”

“我偷偷帶你去,不要告訴別人是我帶你進去的。”

聽到西裝男故作神秘的說法,別林果然來了興趣,他眼中出現濃郁的興趣。

人就是這樣,越是聽見別人故作神秘的說,便越是好奇有些什麽。

絕大多數被帶到賭場區的人都是被這類似的話給吸引了,於是無視了風險和陷阱的可能性。

畢竟大家都抱著‘這可是哥譚市最大的俱樂部,怎麽可能會遭遇不測’這樣的想法跟著進去了,的確沒有遭遇不測,只是輸成窮光蛋出來了。

運氣好點的還能剩條褲衩子出來。

運氣差點的欠了錢,半個月還不上恐怕會被幫派帶人來打死。

別林把臉上的感興趣隱藏好,然而他眼中的感興趣卻依然暴露在了西裝男的視野裏。

別林警覺地問:“不會是吸毒吧?先說好,那東西我不碰的。”

那玩意簡直比人間的食物還可怕,會嚴重破壞別林內部身體的平衡,哪怕作為修仙者的別林抗毒性比普通凡人好很多,別林也絕對不會碰那種東西。

來之前,提姆還特意叮囑別林。

不能喝任何不再自己視線範圍內做出來的東西,提姆相信以別林的視覺,如果下了藥,別林一定看得出來,也不要碰任何看起來漂亮的、毫無意義的東西。

因為這句話,別林連俱樂部裏垂下來的漂亮水晶燈都沒有伸手摸一下。

西裝男笑笑:“當然不是吸毒,我保證那是沒有任何危險的東西。”前提是你沒有欠錢或是大賺。

西裝男在心裏補充這話。

別林點頭,同意了西裝男的話語。

接下來西裝男便帶著別林去了賭場區,正和芭芭拉用全息投影給別林的路線一模一樣。

別林裝出一副好奇又礙於西裝男先前的話,被迫壓下好奇的模樣,他鬼鬼祟祟的跟著西裝男,就好像是真的跟著西裝男偷偷準備溜進去的模樣。

賭場外的兩名守衛並沒有俱樂部外的兩名壯漢結實。

“兩位先生,請放我們進去。”

別林擡頭,目光在兩人身上停留略久,這兩個人的站姿非常規矩,與外邊的壯漢不一樣,是受過訓練的。

是...警察嗎?

“what the hell?”蝙蝠洞裏的夜翼扒拉著提姆的椅子,他不可置信的盯著這兩名GCPD的警察。

他今天白天在GCPD工作的時候還見過這兩名警察,這兩名警察熱心又積極的幫助受害者排解問題和情況,怎麽晚上還出現在了冰山俱樂部。

“大藍,你能不能不要搖我的椅子。”坐在椅子上被夜翼不自覺扒拉著搖晃的提姆提醒。

“為什麽警察會出現在這裏?!”夜翼問。

“可能是他們本來就是企鵝人安插在GCPD的手下,也可能只是因為他們缺錢來打工。”芭芭拉雲淡風輕地說。

在她以神諭的身份在哥譚市的網絡裏暢游時,她已經見過不少警察在下班後給俱樂部打工了。

提姆敲動鍵盤,輸入了幾個指令後便得到了結果。

“噢,他們也是賭場過去的顧客之一,你懂得,輸光了欠了錢,企鵝人替他們還上了,代價是他們得為企鵝人的俱樂部打工一陣子。”提姆說。

從企鵝人被蝙蝠俠抓住後送進阿卡姆瘋人院而不是黑門監獄便能看出來,企鵝人有一定的精神疾病。

他的性格惡劣殘暴,對GCPD的警察更是深惡痛絕。

如果能有這樣的機會讓自己討厭的人為自己打工,他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以企鵝人的陰險程度來看,這兩人絕不只是為企鵝人打一陣子工這麽簡單。

可能是好幾年。

“明天我會給爸爸說明將他們開除。”芭芭拉說。

除去臥底外,無論是什麽理由,警察都不允許參與灰色地帶的活動,賭博是不被允許的,這兩人在冰山俱樂部裏進行了賭博行為,還欠了企鵝人的錢被迫為企鵝人打工。

這種現象在GCPD並不少見,每一起被芭芭拉發現的事兒,她都會告訴她的父親詹姆斯·戈登,法律是莊重的、不容侵犯的。

警察是法律的維護者,可他們現在所做的,是在踐踏自己維護的東西。

這樣的人,不能出現在GCPD的警署裏。

夜翼沈默了,他自然也是知道芭芭拉想表達的意思,他只是有些感慨,沒想到GCPD警署裏的兩位剛從警校畢業沒一年的後輩也會變成這樣。

這裏便是哥譚市啊,無論多少次,夜翼總會對這座城市失望,卻永遠不會放棄這座城市。

兩名警察看了眼不過剛成年的、滿眼藏不住好奇的別林,到底還是警察的良知占了多一些。

其中一名警察提醒道:“他成年了嗎?他看起來還沒成年的樣子,老板說了,不能負擔氣自己責任的未成年禁止進入這裏。”

他希望別林能聽懂自己的暗示。

別林聽懂了,可是這賭場就是他今天來冰山俱樂部的理由,哪怕他聽懂了,也會裝作聽不懂的進入這裏。

西裝男警告的看了眼那名警察,他替別林回答道:“他已經成年了,他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對嗎?”

最後那句對嗎,西裝男是看著別林說的。

他在等別林一個肯定的答覆,從而洗脫和自己的所有關系。

後面別林哪怕意識到自己可能被詐了也絕對和西裝男沒有任何關系。

別林配合的回答:“沒錯我今天已經成年了,我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沒有任何人可以約束到我!”

他刻意偽裝出一幅被家人壓迫、好不容易獲得自由,聽不得任何自己的人生不被自己掌控的其他人他懷疑的憤怒青年模樣。

見別林都這樣說了,兩名警察也不好再說什麽,他們側身讓出路來。

西裝男撩開水晶珠的鏈子帶著別林進入了賭場內部。

冰山俱樂部的賭場和外面的昏暗環境完全不同,賭場的燈光明顯比外面充足許多,亮堂堂的大堂裏擺放著各種賭場裏會有的游戲。

賽馬、德州撲克、小金珠、21點、輪盤、老虎機、百家樂等。

這些都是別林來之前,芭芭拉為他科普的,芭芭拉光是給他科普卻沒有教他怎麽玩。

畢竟別林今天來冰山俱樂部的賭場是來輸錢的,而不是來賺錢的,所以教會他玩法並沒有什麽必要。

作為一個剛接觸賭桌的新手,別林一定很快便輸了這些錢從而被約翰盯上。

別林瞪大了眼睛,就像是從未見過這些玩意一樣。

“這些是、這裏是賭場?!”別林吃驚地問。

西裝男保持著微笑回答道:“是的,你應該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

西裝男倒是毫不好奇別林會知道賭場的存在,哪怕是被關在家裏的小少爺也會通過網絡知曉賭場的存在。

不過看別林的模樣,毫無疑問,這絕對是別林第一次來賭場。

“接下來你就好好玩吧,我要離開了,如果你要玩什麽項目可以問問項目旁邊的負責人,他會告訴你游戲方法。”

別林的眼睛已經完全被這些花花綠綠的東西蠱惑了,他甚至不想移開眼去看西裝男,他只是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於是便沖進了賭場內部。

西裝男微笑了一下,很好,又一條魚上鉤了。

還是可以俱樂部自留賣到另一邊的漂亮金魚。

別林對這些花花綠綠的東西是真的很感興趣,在修仙界裏,修仙者們總是清心寡欲的,不是修行就是修行,只有來了人間,別林才能見著這些玩意。

蝙蝠洞裏,提姆有些頭暈的扶了下額。

別林的視野轉的太快了,一會兒看看老虎機、一會兒又看看輪盤,從他飛快跳動的視野便能發現他是真的對這些很感興趣。

夜翼懨懨的趴在椅子上,他移開對著屏幕的視線,他開口:“我現在開始懷疑讓別林去當這個角色究竟行不行了,我覺得達米安比他合適。”

在座的各位都有過在賭場的做任務的經驗,他們沒法裝的像別林那樣真切,更何況以別林作為修仙者的特質來看,他是唯一個最適合這任務的人,

“達米安?得了吧,這家夥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在賭場上輸的。”提姆肯定地說。

正如提姆所說的,達米安的勝負欲不會允許他在賭場上輸——

這一點他們在過去的某次任務裏已經嘗試過了,為了抓出某個‘吃人’賭場的幕後老板,他們安排達米安偽裝成一個侏儒男人在賭場裏活動。

本來他們的計劃是讓達米安狠狠地輸錢,最後不得不向工作人員借錢,然後工作人員順勢把達米安帶到內部簽署合約時。

達米安正好可以擊倒對方,在內部尋找幕後老板的身影。

結果達米安當晚硬是一場沒有輸過,結果因為達米安贏了太多,被人懷疑出千、工作人員給帶到後面去見了老板。

怎麽說呢,這也算是一種曲線救國吧?

達米安的聲音幽幽的從耳麥裏傳來。“或許你還記得,我也在蝙蝠洞的通訊麥裏。”

羅賓並不在蝙蝠洞裏,此刻達米安已經到達了冰山俱樂部附近的隱秘位置觀察,他今天的任務是排除任何可能會影響到這場行動的不定因素。

比如現在,他看到來自瘋帽匠幫派的成員來到了這附近,羅賓悄無聲息的落下去,一個手刀擊暈了瘋帽匠幫派的成員。

瘋帽匠派來的幫派成員可沒有像其他探子那樣偽裝自己,所以他極有可能是要來和企鵝人討論些什麽的。

可能是合作、或者買賣。

這些達米安都要處理,以此避免任何意外發生。

今晚的行動非常重要,千萬不能打草驚蛇讓約翰給跑了。

“不過,我暫且把你的話當做對我的誇讚吧。”達米安把瘋帽匠的幫派成員拖到角落裏後,這才慢悠悠地說。

路過的車燈有一瞬間照亮達米安所在的角落。

只見除了瘋帽匠的幫派成員外,角落裏已經零零散散的躺了好幾個人了。

企鵝人不僅是黑幫的老大,一位野心勃勃的政治家,他還是一位精明的商人,他涉及的範圍不止是白面的一些商業,更多的是他為灰色地帶的幫派提供幫助。

企鵝人在白面的商業較少,因為在哥譚市,白面的絕大多數商業都被韋恩壟斷了,盡管外人們看,這些企業、商業的老板都姓不同的名字,但如果他們有足夠強大的情報網。

最後就會發現這些商業最終都流向同一個姓氏。

韋恩。

企鵝人可沒法在白面撈到韋恩的游水,在白面處處碰壁的他自然把心思放到了灰色地帶。

他是灰色地帶幫派交易的大頭,因為韋恩的商業沒有、也永遠不會觸碰灰色地帶。

這才讓企鵝人能在灰色地帶一展手腳。

同樣的,因為出售武器加劇哥譚市的幫派火並的次數,蝙蝠俠也沒有少揍企鵝人。

可以說,除了謎語人和小醜外,企鵝人便是這哥譚市挨揍最多的罪犯了。

所以來找企鵝人交易的幫派還真不少,但今天、或者說最近來的人未免有些太多了,大概是罪犯們嗅到了些許風聲。

最近的哥譚市,馬上就又要變得不太平了。

首先是最近哥譚市活躍著有劍山的成員,是的,劍山,這是哥譚市最近幾天才升起的秘密組織,劍山的成員均是一身顯眼白衣。

極為顯眼的他們有著極高的戰鬥力。

僅僅是幾天時間便以雷厲風行的鐵腕行動將哥譚的罪犯幾乎全給揍了一頓,上至大幫派的首領羅馬人,下至路邊聚眾抽煙、燙頭的混混。

多多少少都挨過劍山的揍。

很多罪犯已經被他們打出了心理陰影,就是那種昨天才被揍進醫院,今天杵著拐從醫院出來,打算搶個老太太補貼一下醫藥費,結果又被從天而降的劍山成員給揍了一頓。

來的還不是同一個。

不是?你們劍山是有毛病嗎?哪怕是蝙蝠俠也不會連著兩天揍同一個啊!

....雖然蝙蝠俠大概率會一次把他們揍得在醫院裏待好幾天,根本沒有第二天出來犯事兒的機會。

很顯然,劍山的業務還不太熟練。

可是他們實在是太多了,他們不知道劍山的成員究竟有多少,他們都戴著統一的面具,只能從身高和性別以及發型區分,但他們的人數絕對遠超於蝙蝠家族。

由於過多的、像是某種不討人喜歡的昆蟲一般的數量,僅僅幾天時間裏劍山便趕上了灰色地帶罪犯們秘密排行最討厭的家夥的第三名。

順帶一提,第一名是小醜,第二名是蝙蝠俠。

小醜能排第一名是因為他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在哥譚市只分為三個陣營,好人壞人和小醜。

或許小醜上一秒還和你稱兄道弟,下一秒他可能已經掏出刀子在你腰間比劃捅左邊還是捅右邊。

沒有人想和小醜合作。

第二名是蝙蝠俠,完全的名副實歸。

理由太多了,哥譚市的罪犯哪兒有沒被蝙蝠俠揍過的?說多了都是淚,不提了。

最近劍山過於快速的對哥譚市的掃蕩速度影響到了灰色地帶的平衡,所以現在幫派們需要加強自己的實力,保護自己。

羅馬人的幫派被劍山揍過後,他的幫派和領地都被迅速吞並。

如果不想在這場大浪中被打翻帆船,並被吞並領地,哥譚市的罪犯能做的便只有武裝自己的帆船,這樣才能撐過大浪。

誰也不知道劍山接下來會找哪個幫派的麻煩。

但毫無疑問,他們只能在劍山找上他們之前讓自己變得強大,運氣好說不定還能在這場大浪裏撈上一筆。

就像吞並羅馬幫那樣。

而武裝幫派和武裝自己最需要的東西,那便是武器。

在灰色地帶裏只有企鵝人囤積著大量的軍火武器,企鵝人可不止在灰色地帶販賣一些買不到的藥物、毒品、器官之類的東西,槍支和彈藥才是他最主要的經濟來源。

每當哥譚市有任何動蕩時,槍支和彈藥總是最好販賣的東西,就像最近。

企鵝人有自己的獨特來源可以搞到大量的軍火,除去軍火外,企鵝人的某個秘密基地裏甚至擺放著好幾十輛坦克和直升飛機。

這些也在他的販賣範疇內。

企鵝人賺了的錢大多數都變成了軍火,為了在有需要的時候大賣一筆,他是哥譚市除了韋恩外最富有的一個。

這正是傑森·陶德搶了冰山餐廳後,開企鵝人的車出門,發現企鵝人的車上武裝了大量武器,甚至有一個導彈的原因。

而且,企鵝人永遠會在他所販賣的物品中分羹一勺。

也就是說比如他賣給某個幫派十箱槍支,最後到手,幫派會發現只有九箱槍支,因為企鵝人拿走了一箱,這便是企鵝人的交易風格。

因為這種交易風格,企鵝人在哥譚市惹惱的幫派也不少,所以經常會有企鵝幫和其他幫派火並,大多數都是不滿企鵝人行事風格的人。

可在有需求時,他們依然會找企鵝人交易,因為只有企鵝人能拿出這個數量的貨來。

哥譚市並不是只有企鵝人一人在進行這類交易,否則蝙蝠俠直接抓住企鵝人便能斷絕所有槍支交易和往來。

企鵝人只是灰色地帶軍火交易的大頭罷了。

別林環顧四周不止是在觀察周圍的各類游戲項目,更多的,他是在尋找約翰的蹤跡。

他註意到約翰停留在德州撲克附近,看起來約翰已經有了今天晚上的目標,約翰對目光極其敏銳,註意到有視線看向他。

約翰立刻擡頭警覺起來,別林漫不經心的將目光又落到別處,他裝出一副只是在正常打量賭場的模樣。

然後他走向了一臺老虎機。

“這個怎麽玩?”別林問。

工作人員回答:“只要將籌碼投進去,然後轉動拉桿出現指定圖形、或者相同圖形就會吐錢出來哦。”

別林把手上的卡遞出去,這是布魯斯·韋恩為他準備的另外的卡,裏面的金額別林沒看,但是估計也不少。

畢竟今天他的人設是離家出走的小少爺,小少爺不可能連零花錢都拿不出來。

工作人員刷了下卡,別林的卡裏足足有二十萬美金,這不算個小數目,但在冰山俱樂部的賭場裏也算不上個大數目。

有些游戲疊加起來的金額可以是二十萬的好幾倍。

“換多少籌碼?”

別林想了想,他得快速的消耗掉這些錢然後成為約翰的目標才行。

雖然有些可惜這些錢,但這些是任務需要嘛。

大不了他下次偷偷背著莊園裏的人來冰山俱樂部打黑拳,把錢撈回來。

這樣想著,別林開口:“我要全換。”

工作人員點頭,他會將這二十萬美金全部換成5000、2000、1000、500和100的籌碼。

工作人員拿出一個小籃子將這些籌碼放在其中交給別林,顏色和大小便代表了籌碼所值的價格。

老虎機只能以一百美金的籌碼進行游玩,是絕大多數新手賭徒們最喜歡的以小博大。

最小的投資和最大的收益。

只是冰山俱樂部賭場裏的老虎機基本沒什麽人光顧,也就是剛來賭場熱熱手往裏面投一枚籌碼看看今天的手感如何。

毫無疑問,手感都挺差的。

因為這三臺老虎機累計的籌碼都不少。

這賭場有更多刺激的、風險和收益同樣高的活動,這些才是冰山俱樂部賭場的重頭戲。

別林看了眼這三臺老虎機,他找了個獎池累計最高的老虎機,投入硬幣按下按鈕。

老虎機上的圖案轉動,最後變成了三個完全不同的模樣,屏幕上一個大大的lose告知別林他並沒有成為那能拿走累積了好幾萬的籌碼的幸運兒。

別林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很快他便調整好了狀態。

老實說,別林對老虎機並沒有什麽興趣,他對這種沒法作弊的游戲都不感興趣。

他瞥向另一邊的德州撲克。

那個就好作弊多了。

蝙蝠洞裏。

夜翼伸手從紅羅賓面前的爆米花桶裏哈拉了一點爆米花走,盡管吃了辟谷丹之後,他們至今沒有饑餓感,但是嘴閑下來的時候就總是想吃點什麽。

這是人類的基因本能,不可逆。

“林還蠻像的,就是那種新手賭徒的感覺,先去淺淺摸一下老虎機,然後要來點大的。”夜翼吐槽。

實際上,蝙蝠家族裏每個人第一次進賭場偽裝執行任務,他們幹的第一件事兒總是去摸老虎機。

誰讓老虎機看起來最簡單,到目前為止,蝙蝠家族裏好像沒有任何人抽老虎機中了獎的,看起來蝙蝠家各位的運氣都不太行的樣子。

紅羅賓:“這不挺好,不用太顯眼。約翰有點敏銳,他註意到了別林剛才瞥了他一眼,必須做好偽裝才行。”

“順帶一提,蝙蝠家族裏並非沒人搖中過老虎機。”提姆只是看了眼夜翼的表情,便知道他的這位兄弟在想些什麽。

“哦?”這個迪克還真不知道。

“布魯斯·韋恩搖中過老虎機。”紅羅賓說著,他低頭,不知從哪兒掏出一個筆記本,他熟練的翻開某頁。

“X年X月X日,晚上11點27分,布魯斯·韋恩照例出現在哥譚市人眼前顯示自己存在感,在那天,布魯斯·韋恩沈迷老虎機,投進去幾十枚籌碼,最終成功roll出相同花色,賺走累計的獎池。”

“這筆錢最後被布魯斯用來請賭場裏的其他人喝酒了,然後最後投中的那枚籌碼在我的收藏夾裏。”紅羅賓說。

夜翼咂舌,他知道紅羅賓提姆·德雷克是蝙蝠俠的超級粉絲,但也沒想到紅羅賓居然這麽瘋狂。

天哪,紅羅賓居然有一個專門放置蝙蝠俠收藏品的收藏夾。

夜翼再次認同了‘紅羅賓是歷代羅賓裏最像蝙蝠俠的那一個’這樣的說法,不僅是因為提姆偏向偵探的思維,更可怕的是這種收集癖。

蝙蝠俠也有收集癖,只是他收集的幾乎全部都是罪犯們留下的證明。

阿卡姆夫人的頭套、謎語人的神秘盒、小醜的鬼牌、企鵝人的金牙、腹語人的木偶之類的,在蝙蝠洞裏也有專門的陳列室來擺放這些東西。

最牛逼的是紅羅賓居然區分出了那一枚籌碼是布魯斯·韋恩出獎的那一枚,那些籌碼可是全部都一模一樣啊。

夜翼沈默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麽,私生飯就在面前好可怕。

別林走向德州撲克的牌桌,牌桌上正在進行一輪游戲。

五個人分別捏著牌,神情緊張的打量著周圍其他人的神色,有的人見手牌不好便直接棄牌了,有的人還想搏一搏便加註跟了上去。

荷官又給每人發了一張牌,這一輪只剩三個人還在牌桌上,有個人的表情始終面帶微笑,看起來像是很有底的模樣,另外兩個人的面色則有些焦慮卻還在強裝淡定。

最終贏得了這輪游戲的人是那始終面帶微笑的人。

“不愧是歐茲先生。”輸了游戲的人對那名始終面帶微笑的人說。

“只是運氣好罷了。”歐茲回答,他的臉上並沒有因為受到人恭維而露出別樣的情緒,顯然,他在這個德州撲克的牌桌上經常收到恭維。

他應該是個老手,還是很厲害的那種。

這個男人的確有些本事,不過企鵝人能讓他在自己的牌桌上贏走這麽多錢?

不可能吧,以別林在蝙蝠洞裏得到的對企鵝人性格和心理的分析,這是不可能的事。

別林看向那名為歐茲的男人。

“卡爾先生也很厲害,連著贏了好幾把。”歐茲同樣恭維回去。

卡爾大笑兩聲:“哈哈哈,但我在歐茲先生面前還是不夠看。”

聽到這兩句對話,別林眼底劃過一絲了然,這個名為歐茲的男人是企鵝人的人,他負責在有人贏得盆滿缽滿去終結對方的連勝,拿回那筆錢。

正如別林所料的,當卡爾再度邀請歐茲進行對局時,歐茲搖了搖手表示自己要去另外一邊看看,並詢問卡爾要不要一同去玩玩輪盤。

卡爾並不擅長輪盤,所以拒絕了歐茲,歐茲便一個人去了輪盤桌。

別林又將目光落到了輪盤那邊,歐茲在那邊僅是用了幾局時間便把手上大筆的籌碼輸的差不多了,他輸給的那人恐怕也是企鵝人的手下。

這是一個環,用於把資金最終流回企鵝人手中的環。

好卑鄙的一個企鵝人。

蝙蝠家裏倒是很清楚賭場這種運作模式,但絕大多數賭客是不知道的。

攝像頭是架在別林瞳膜上的薄膜攝像頭,和隱形眼鏡一樣,戴上去便能使用,很是方便。

他們所看到的視野便是別林能看到的視野。

見別林的目光追著歐茲去了,蝙蝠家便很清楚別林恐怕也弄明白了冰山俱樂部賭場的運作模式。

原來,我是腸胃炎啊!(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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