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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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7
別林看了眼如臨大敵的韋恩莊園們，下意識的以為是屬於蝙蝠家的直覺感知到了來自見雲的危險。
別林又瞥了眼見雲，見雲沒有背他的劍。
要知道見雲幾乎從來都是劍不離身，今天來韋恩莊園居然沒有帶上他的那把劍。
看起來還是做了功課的，知道去別人家裏不應該帶劍，只是見雲完全沒有壓著點氣勢呢，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我會在哥譚市待一段時間。”見雲說。
“沒必要吧。”別林揉了揉後頸。
見雲也在哥譚市，光是這個認知就讓別林變得沒那麽自然。
這種感覺就像是家裏不茍言笑的長輩突然提出要和你和你的朋友們一起去游樂場一樣不自在。
見雲看了眼別林，沒有告知別林在哥譚會迎來一場劫。
這個劫將是別林一生中最重的一個，如果平安度過，那麽別林的仙途將一路坦蕩。
如果別林沒能渡過這劫...
恐怕會道心皆碎、修為散盡，九死一生。
見雲除了盯著別林這一個任務外，還有盯著別林渡劫。
“我不會打擾你的。”見雲聲音淡淡的說。
別林：？
明明見雲說這話的時候口氣沒有任何波動，別林卻總覺得見雲聽起來好可憐的樣子，見雲要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安家。
見雲沒有什麽與人間相處的經驗，不知道會不會被邪惡的哥譚人騙去工地搬磚啊。
像見雲這樣實力強大的修仙者，一次性能搬很多磚吧。
被邪惡哥譚人騙去搬磚的劍山眾打了個噴嚏：怎麽感覺有人在說他們？
莫名其妙被道德綁架了一下。
但是別林並不會邀請見雲在莊園住下，開什麽玩笑，見雲要是住莊園裏，他的好日子不就到頭了嗎？
提姆聽到見雲這麽說，他連忙碰了碰布魯斯。
布魯斯面無表情的雙手環胸，沒有接受到任何來自提姆·德雷克的暗示。
...餵，人家都這麽說了。這又是別林的熟人，說什麽也該邀請對方在韋恩莊園入住吧？
總不能讓別林以為咱們家很小氣吧。
布魯斯這才不情不願地說：“韋恩莊園還有房間，不過剩下的房間采光不好、空間狹小，沒有置辦床以外的其他家具。”
瞧瞧布魯斯是多麽不情願。
別林震驚的看向布魯斯，他眼中充斥著被背叛的情緒。
布魯斯怎麽能邀請見雲入住莊園，見雲住進來，他的好日子不就到頭了嗎？
察覺出別林並不想讓見雲住進來的眼神。
布魯斯：...
當即決定把鍋推到提姆·德雷克身上。
“不。”見雲搖頭。
住在韋恩莊園裏並不方便，況且他察覺到別林在人間的家人並不是很喜歡他，豈止是不喜歡他的程度。
一個個盯著他時警惕的模樣活像是下一秒他會把別林擄走一樣。
如果他真的想擄走別林，第一個阻止的人不會是韋恩莊園。
是別林自己。
別林看似隨意，實則做事非常有自己的想法，他允許別人對他提建議，卻絕對不允許別人改變他的行為和想法。
所以如果見雲想帶走別林，他對上的第一個人便是別林。
見雲的修為在別林之上，可他的修為會在別林之上完全是占了年齡的優勢。
別林的天賦是修仙界幾百年間最優秀的一個，真要是鬥起來，誰輸誰贏還真不一定。
越是天賦異稟的人越有可能在強壓之下突破自己。
更何況見雲從掌門那裏接受的任務只是盯著點別林，別讓他亂來。
以及向掌門匯報別林的情況，並不需要貼身守護別林或是把別林帶回淩雲宗。
倒是劍山的其他弟子，見雲得去看看。
好歹他也是劍山的大師兄，他至少要知道其他弟子被奴役去做什麽了。
“修仙者不講求外界的條件，隨便一棵樹，也能充當休息的地方。”見雲說。
韋恩眾：....怎麽會是聽起來更可憐了。
別林倒是面色平平，修仙者的確是這樣的，隨便的一棵樹也能是他們休息的地方，他們並不講求外界的條件。
下劍山歷練的那段時間正好碰上修仙界的某某慶典，周圍的客棧都被訂完了，別林不也在樹杈上休息了好幾天嗎。
但現代的人間可不是修仙界。
別林想了想開口：“公園裏有座椅，在座椅上休息會比在樹杈上休息更舒服，或者去24小時營業汽車站休息也很不錯，還有熱水供應呢。”
韋恩眾震驚的看向別林：居然認真的在為自己母親的徒弟提出流浪建議嗎？！
“好的，我會去看看的。”見雲認真回答。
布魯斯都看不下去了，雖然他的確對見雲充滿了敵意，不止是因為見雲一來便說要帶別林走，更多的是見雲和別林之間熟絡的氣場。
他們一定時常都在一起，他缺失別林的十多年很有可能見雲都在別林身邊。
這讓布魯斯有些不舒服。
他向來是個小肚雞腸的人。
可這不意味著他會讓別林的熟人...暫且稱為熟人吧，也可能是家人之類的人在哥譚市流浪。
這著實不該是韋恩家族的待客之道。
“我在哥譚市有很多套房，挑一套喜歡的去住吧。”布魯斯說。
見雲搖頭，這實在是過於麻煩。
“不必。”
“公園和汽車站就很好。”見雲回答。
既然見雲都這麽說了，他們也不好再繼續說些什麽。
見雲很快離開了韋恩莊園。
別林伸了個懶腰，他咂咂嘴，有點想去蹭阿福的下午茶了。
註意到大家都在用‘那種’眼神盯著他，別林不明所以的問：“...怎麽了？”
“..不，沒什麽。”
快看啊，這是個會給熟人安利公園和汽車站流浪的家夥。
只有傑森不同，傑森甚至連剛才幾個人的對話都沒怎麽聽進去，他眼神凝視著別林的旁邊。
在別林和迪克走進會客室時，他便看見一個模糊的影子趴在迪克的肩膀上，又幾秒後飛到了別林身邊，嘴巴一張一合的，像是對別林說了些什麽。
還有別林突然向前走了一步，擋住見雲看向那模糊影子的動作，這些都證明了別林和見雲可以看見那模糊不清的黑影。
傑森有一種直覺，這黑影是之前迪克講鬼故事那晚看見的那一只黑影。
是幽靈嗎？
別林能夠看見幽靈。
擁有些許魔法天賦的傑森也能看見幽靈，傑森暫時是這樣對自己解釋的。
但這絕對是他見到的第一個幽靈。
除此之外，他沒有見到過其他任何能被稱為幽靈的東西。
下午，韋恩家除了某位成熟大人，其他幾個人聚在一起打游戲。
別林沒來，他對電子產品並不感冒，先前幾個人也拉著別林玩過幾次游戲。
別林的確不擅長游戲。
在FPS（射擊）類游戲裏，別林根本記不住按鍵。
傑森讓別林封門，別林把c4丟出去，於是傑森讓別林把c4收回來，別林走過去不知怎麽想的，按下了引爆鍵把自己炸飛了天。
在Jrpg（角色扮演）類游戲裏，密密麻麻的按鍵令別林根本就記不住，還有劇情殺...
別林不明白為什麽會有劇情殺，並表示如果他本人是游戲裏的主角，他一定會一刀滅了boss，而不會讓boss有劇情殺他的機會。
最後測試出別林最擅長的游戲是消消樂。
很難相信，一個正值14歲的小孩最擅長和喜歡的游戲是消消樂。
所幸他們打游戲的時候也就不叫別林了，別林本來對這個也沒什麽興趣。
幾個人打著打著便開始擺龍門陣，提起了上午來莊園的見雲。
“林的那位熟人看起來倒還真有幾分像修仙者的模樣。”迪克說。
“我更好奇別林他媽是做什麽的。”提姆說：“難道是什麽精神障礙戲劇社？”
提姆只是隨口猜測，這種可能性不大。
只是見雲也自稱修仙者令他們產生了些許荒誕的感覺，就好像別林說的都是真的只是他們一直不信而已。
“他還提到了掌門什麽的、說的就好像他們真的是修仙者那樣。”提姆揶揄地說：“但我們都知道，這就是個笑話，因為這裏是哥譚！”
達米安喝了口果汁，他放下手柄，默默擡頭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真的是修仙者。”
聞言，幾個人都把目光落到達米安身上。
這話如果是從向來天馬行空的迪克口中說出，他們大概會把這些話當個笑話，笑一陣子完事。
可這句話是從達米安口中說出來的，達米安是個非常講求實事的人，盡管他也有曾相信童話裏那些獨角獸、人魚真實存在的年齡。
可如今達米安已經十二歲了，跟著蝙蝠俠游走在哥譚市的夜晚整整兩年。
他不會在這種事上隨便說說。
“你怎麽會突然有這種想法？”迪克摸不著頭腦。
先前達米安也是完全不相信別林是修仙者的那類人，怎麽突然就轉性了。
這其間發生過什麽嗎？
電光火石間，迪克突然想起了今天早晨在訓練室的那件事。
達米安舉過別林的法棍太阿劍，那時候的達米安沒能把太阿劍舉起來，當時迪克還在心中感嘆達米安的演技有所上升，或許下一次偷蝙蝠車就不會被布魯斯抓住。
現在想來，或許那根本就不是達米安裝出來的，可能是達米安真的舉不起那把太阿劍。
“...是太阿劍？”提姆問。
不僅是迪克想到了，提姆也想到了。
達米安點頭，他非常幹脆的承認了。
“沒錯。”
“我沒法撼動那把劍一絲，我很難形容那種感覺，就像是我面前的是一座大山，人類又怎麽可能擡得起大山？”達米安說出當時他內心所受到的震撼。
“真的假的？”
這種話對迪克來說還是過於匪夷所思了。
達米安斜瞥了兩人一眼：“不信的話你們明早可以去試試。”
“別林能舉起那把劍，是因為那是他的契約靈劍的原因嗎？”提姆猜測。
這聽起來的確很富有魔法的感覺。
“為什麽傑森不說話？”卡珊德拉問。
平日裏傑森可從來不會缺席這種對話，可今天傑森表現得實在是有些安靜了，從見雲還在莊園裏那會就極其安靜。
幾人向傑森看去。
聽到卡珊德拉這樣說，傑森把頭擡起來。
“...我覺得達米安說得對。”傑森回答。
“別林大概是真的修仙者。”
“你又是什麽時候有這種猜測的？”迪克郁悶的問。
“那天晚上，你講鬼故事的那晚。”
迪克嘴角一抽，顯然又想到了別林那個嚇得他瘋狂掉san的恐怖故事，如今傑森再度提起了那晚。
迪克心中湧上一陣不好的預感。
“你不會想說我的背上當時真的趴了一個‘好朋友’吧？”迪克眼皮瘋狂跳動。
在他看見傑森的表情後，他意識到這件事兒可能是真的。
“...這可不好笑。”迪克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傑森風輕雲淡的拋下另一顆雷。
“今天那只‘好朋友’又在你的肩上。”
迪克：！！！！
“你別再嚇他了，他要暈過去了。”提姆好笑的說。
提姆倒是猜到了傑森可能看見了那玩意，畢竟迪克講鬼故事那晚，傑森就曾問過提姆有沒有看見。
傑森攤了攤手：“我應該看的沒有別林那麽清楚，我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黑影趴在迪克身上。”
迪克：QAQ。
“為什麽今天也趴在我身上啊？”
“大概是因為他很喜歡你？夜翼死去的私生飯什麽的。”卡珊德拉猜測。
迪克扯了扯嘴角：“謝謝你的安慰啊。”
“一個好消息。”傑森說：“那個‘好朋友’和別林應該算熟人了，他今天是跟著別林到招待室的，順帶一提，那個什麽見雲也能看到‘好朋友’。”
“見雲應該是想處理掉‘好朋友’的，但是別林攔住了，‘好朋友’藏到了別林身後。”傑森說出自己看到的畫面。
“...所以別林是真的會些什麽？”迪克說。
他緩了下後倒是覺得沒那麽嚇人，如果是別林願意護下的‘好朋友’應該不是什麽壞人。
或許真的像當初別林說的那樣，‘好朋友’只是對迪克所說的恐怖故事感興趣，所以才趴到迪克的肩膀上偷聽故事。
“大概率是真的。”達米安嚴肅著說。
“我們做點什麽測試一下？”提姆問。
“我這裏有別林給我的...咳，補腎的仙丹。”提姆說，他對那仙丹有幾分抗拒，因為提姆並不認為自己需要補腎。
他好著呢！
如果是仙丹的話，會不會像別林給他們的養生茶那樣即刻生效？
提姆：“先說好我是不會試的，我很健康。”
“我也沒什麽問題。”迪克攤了攤手。
傑森冷漠臉：“那東西看起來和別林拿出來的辟谷丹沒什麽區別，一定不好吃。”
達米安對此也非常抗拒。
“我才十二歲，還輪不到我補腎。”
卡珊德拉眨眨眼，她開口：“所以我們為什麽不能直接去問林？”
“林從來沒向我們隱瞞過他的身份，如果我們問的話，他一定會如實回答我們。”卡珊德拉說。
...好像是哦。
為什麽他們不直接去問別林呢，想知道什麽別林都會告訴他們吧。
於是一群人突然想明白了，他們收拾好東西浩浩蕩蕩的朝著別林的房間走去。
既然如此，那就直接去問別林吧。
門被敲響時別林正在燒水準備洗澡，太阿劍在別林旁邊飛來飛去。
聽到動靜，別林立刻對太阿劍使了個眼色。
太阿劍非常懂事的以極快的速度像是斷電了一樣倒下去，倒之前還知道給自己挑個好位置軟軟的靠在墻上。
別林不明所以的看了眼太阿劍，不知道太阿劍在表演些什麽。
他從來沒有在韋恩家人面前隱藏過自己的身份，倒是太阿劍每次都在韋恩家面前裝死。
別林沒有問過太阿劍是怎麽想的，反正也不影響，也就隨著他去了。
別林沖浴室裏探出頭道：“可以直接推開。”
得到了別林的回答，迪克這才推開門。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進了別林的房間。
別林略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幾個人，他猜測應該是他們邀請自己去做些什麽。
“要一起去打球？散步？還是說打游戲還差一個人？”別林問。
“都不是。”迪克摸了摸鼻子，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問別林。
畢竟先前都是別林自然而然的開口，現在直接問會不會顯得他們的目的很明顯？
“你在做什麽？”提姆見別林在浴室裏，便走過去問。
“噢，我準備洗個澡的。”別林指了指浴缸裏的水。
提姆一眼便註意到別林的浴缸裏的水並沒有冒煙，那是冷水。
“這個季節洗冷水澡的話還是要多註意一下哦。”提姆提醒道：“稍不註意會著涼的。”
別林眨眨眼：“我並沒有洗冷水澡的習慣。”
“我之前在山上都是泡溫泉洗澡，不過莊園裏沒有溫泉，所以我只能自己打水自己加熱了。”
迪克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開口了：“有沒有一種可能，只要將按鈕向外扳，放出來的水就是熱水呢？”
這一點是他們韋恩莊園疏忽了，修仙者們都住在山上自然沒有用過這種現代化的設施，不會使用也是正常的，他們並沒有教過別林這個。
別林也從來沒問過他們，所以他們便默認別林會使用這些東西。
別林了然的點頭。
別林學著迪克說的那樣將放水的按鈕向外扳，果不其然，從噴頭裏流出來的水是熱水。
“原來如此，這還挺方便的。”
“所以你之前是怎麽做到自己加熱水的？”達米安沒有忘記他們的重點。
測試別林是不是真的修仙者。
別林回答：“用真氣加熱就行了。”
“介意向我們演示一下嗎？”迪克說。
別林頷首，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麽，他略微用奇怪的目光看了幾人一眼。
別林不知道這幾人怎麽突然對這個感興趣了。
之前他們也沒有讓自己演示過。
別林將手伸進水裏。
“只要將手插進水裏。”別林一邊做，一邊向迪克等人解釋。“然後把真氣從手掌導出去，真氣會加熱冷水，然後等一會兒就好了。”
一群人圍著浴缸，看起來別提有多奇怪了。
他們死死的盯著浴缸，正如別林所說的，浴缸裏的水沒過多久便開始冒煙，他們甚至能感受到熱氣浮上來沖到他們臉上。
“...原來是真的。”迪克喃喃道。
如今他再也沒法欺騙自己了，別林說的都是真的，他沒有對他們撒過謊，他是真的修仙者。
這顯然不是普通人類能夠做到的事情。
指用手加熱洗澡水這種事。
提姆用手指碰了碰水面，水溫很合適，正是洗澡時使用的正常水溫。
“什麽真的？”別林摸不著頭腦。
他是真的不懂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鉆進他的房間，進他的浴室，然後圍觀他加熱洗澡水是個什麽意圖。
達米安其實從進入浴室裏那刻便看見了那把他沒能舉起的太阿劍。
“那把法棍！”達米安拽著迪克指了指旁邊的太阿劍。
“林，我可以拿一下太阿劍嗎？”迪克問。
這個時候，迪克用的詞還是‘拿’，而不是‘舉’一下，證明他此刻還是非常有信心的認為自己可以輕松拿起太阿劍的。
“當然可以，你們都可以去試試。”別林保持微笑。
原來還想試試能不能拿得動太阿劍了，他們能拿動了才有鬼了。
“等著吧，法棍而已，輕輕松松。”迪克氣勢洶洶的走過去，抓住法棍的一頭就想把它拿起來。
自然的，紋絲不動。
他用盡了渾身力氣、各種姿勢，也沒能撼動靠在墻邊的太阿劍一份。
那太阿劍就像是長在地上了一樣，無論迪克怎麽做，太阿劍都不動。
迪克再次喃喃：“...來真的啊。”
“你們要不要來試試？”
於是別林雙手環胸看著他們輪番上陣，用盡渾身解數試圖讓太阿劍挪動——是的，只是挪動，甚至已經不是舉起太阿劍了。
能讓它動一下就算贏了。
“這根法棍是假的吧，它一定是黏在地上的裝飾，否則怎麽會一動不動！”迪克憤憤不平的說。
別林輕飄飄的看了迪克一眼，他怎麽不知道迪克原來這麽嘴硬呢。
好在，他最擅長幫別人治療嘴硬了。
於是別林走過去，伸出手輕松的拿起了太阿劍。
別林露出一個譏笑，看起來有幾分像傑森·陶德平日的表情。
“所以你們早晨的訓練對我來說什麽都不是，畢竟你們連太阿劍都沒法舉起來。”別林說。
韋恩眾：...這小子說話怎麽突然這麽欠，他肯定還在記仇早上那件事。
聽了別林的話，傑森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很有我平時說話的風範。”
....這有什麽值得好驕傲的，你不也拿不起太阿劍嗎，傑森·陶德。
“說起來，為什麽你們要稱呼太阿劍為法棍？”別林問出了這個一直困擾著他的問題。
“因為它看起來的確是根法棍啊。”迪克回答。
這玩意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和法棍沒有區別吧，怎麽可能不是法棍？
“它在我們眼中就是一根法棍的模樣。”提姆不愧是羅賓當中最有偵探頭腦的那個。
僅憑借兩方的言語，他便推測出兩者的信息差。
別林恍然大悟，他低頭對太阿劍說：“這是你幹的？”
太阿劍發出陣陣嗡鳴聲，這是在回應別林的話。
別林了然的點頭，他回答道：“原來是這樣嗎，謝謝你。但其實沒必要，我本來就沒想過瞞著。”
韋恩眾就看著別林旁若無人的與太阿劍交流起來。
“太阿劍跟我說，你們之前並不相信我是修仙者。”別林擡頭，語氣幽幽地說。
提姆和達米安心虛的移開視線，他們沒有告訴別林，他們並不是不相信，而是認為那是別林精神障礙影響的後果。
別林自稱為修仙者時的語氣過於自然了，就好像真有那麽些事兒一樣，這樣反而讓他們沒法相信別林說的話是真的。
“咳，這畢竟是科學人間嘛。”迪克為自己辯解：“這種東西在美麗國不太常見的，你也是第一個，所以我們不相信很正常。”
“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你是百分百鐵打的修仙者了。”迪克撓了撓臉頰。
“沒關系，我不生氣。”別林口氣淡淡的說。
畢竟讓美麗國人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魔法都比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修仙者更容易。
這正是別林會一開始就選擇和他們坦白自己身份的原因，別林並不認為自己作為修仙者的馬甲能藏很久。
與其突然被他們發現，還不如直接告訴他們，這樣做事兒也會方便很多，不需要遮遮掩掩的。
“請你吃麥當勞好嗎？別生氣了。”迪克揉了揉別林的頭。
見別林沒有第一次見面時那麽抵觸自己的接觸，迪克松了口氣，他看得出來別林已經真正的把他們當做了家人。
這很好。
韋恩家的孩子們已經知道了別林的身份，再加上別林說沒必要，太阿劍便解除了自己在外人面前的法棍偽裝變成了它原本的模樣。
一把古樸又刻有神秘紅色符文的寬劍漂浮在別林旁邊。
...等等？
他們應該說自己沒有見過這把劍嗎？
不，他們絕對見過這把劍。
不止一次。
那被怪盜積德背在身上，拿在手裏的劍是不是和別林這把一模一樣。
迪克想起兩天前怪盜積德曾一腳把殺手鱷踩個半死的事兒..
提姆想起怪盜積德掀翻振金門險些砸到他，還有怪盜積德一劍把廢棄建築群劈沒了這件事。
兩人不約而同的吞咽了下口水。
他們想起別林某次晨練時說的話。
那時的別林口氣認真，他們卻以為那只是別林講的‘冷笑話’或者是精神障礙導致的胡言亂語。
....這是真的！是真的啊！！！
別林要是拿出太阿劍和達米安對練的話，達米安和這個韋恩莊園都會被削掉一半吧！！！
達米安和別林為了對方能贏下那把互相餵菜的切磋都用盡了渾身的力氣再讓自己輸給對方呢！！！
迪克依然不願意相信別林就是怪盜積德，盡管發型和瞳色幾乎一模一樣，可那年齡說什麽也對不上吧。
“林。”
“怎麽？”別林擡頭看向迪克。
迪克問：“這個世界上會不會長得一樣的劍呢？”
別林略略思索回答：“會有看起來差不多的劍，但每把劍都是不一樣的，就像是兩個雙胞胎，他們相似卻並非一模一樣的。”
劍山的眾弟子使用的靈劍都是由淩雲宗統一分配的，它們大多造型都差不多，乍一看都是一模一樣，實則每把劍都有細微的區別。
而朝雨仙子的親傳弟子見雲、己月以及宣紹，他們三人的劍是他們自己挑選滴血認主的，就和別林的太阿劍一樣。
哦，別林當初是被迫認下太阿劍的。
像他們這樣的親傳弟子，或者是極其有威望和天賦的孩子才有挑選自己靈劍的資格，普通弟子並沒有。
“那有沒有和太阿劍長得差不多的劍。”迪克又問。
幹他們這行的，眼睛特別尖，更何況蝙蝠洞裏已經有了屬於怪盜積德的檔案和資料，他們對太阿劍形狀的研究也有記錄。
他們不可能看錯怪盜積德的劍和別林的劍有什麽區別。
幾乎沒有區別呢。
別林即答：“不可能。”
“太阿劍是歐治子打造的十大名劍之一，整個修仙界、不，整個世界都只有這麽一把，你在哪兒看到過長得一模一樣的？我非得告他個傾家蕩產才行。”別林嚴肅的說。
別林一開始並不是那麽喜歡太阿劍，所謂嫁貓隨貓嫁狗隨狗。
如今幾十年過去了，他和太阿劍早就有感情了，他怎麽能允許這個世界上出現另一個模仿太阿劍的劍出現？
迪克摸了摸後腦勺道：“因為怪盜積德用的劍和你的太阿劍一模一樣呢。”
別林讀出了迪克潛在話語裏的打探。
別林聳聳肩，他非常直截了當的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因為我就是怪盜積德。”
說完這句話後，別林有些緊張的捏緊了太阿劍。
他開始等待他即將到來的審判，他思考著，他應該沒在哥譚市做過什麽壞事吧？除了釣魚罪犯外。
毆打罪犯搶來的錢他全部捐出去了，之前和彼得在實驗室裏拿到的錢，別林也全部拿去在哥譚市的陵園買了位置將廢棄建築群裏受害者的屍體們埋了進去。
他一分爛錢也沒恰呢！
主要是別林的確不缺錢，他的爸爸是布魯斯·韋恩誒！
“...所以你是怎麽想的，給自己取怪盜積德這樣的名字？！”達米安瞪大了眼睛，他終於忍不住吐槽了。
別林沒有迎來自己的審判，反倒是迎來了對自己代號的質疑。
別林楞了一下，隨即不滿的看向達米安道：“怪盜怎麽了？這不是挺好聽的嗎？聽起來就和隔壁戴白色帽子和白披風的日本高中生一樣帥氣！”
他覺得自己的外號很好，非常有特征性，積德，這不一聽就很有特征性嗎？這代表了他想做好事的決心。
至於怪盜——
好吧，目前還沒有比較合適的模樣。
但誰在乎呢？他更喜歡一劍劈碎，而不是去偷偷摸摸做點什麽，太麻煩了，反正以他的實力，哥譚市絕大多數人都只能對他敢怒不敢言。
而且誰說超級英雄就必須和代號一模一樣？
夜翼是在晚上飛的翅膀，那迪克是翅膀嗎？這也不合適啊。
別林理直氣壯地想。
韋恩家算是明白了，別林是個不太會為自己取代號的人。
好吧，別林的代號也並不是難聽，只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是一種很抽象的感覺，不好評價、也不好形容。
就像是那種。
不能說和實物一模一樣吧，只能說和實物毫不相關。
“不..沒什麽。”達米安頗為頭疼的說。
傑森倒是突然想起了什麽。
“你管我叫紅頭罩大哥是吧？”傑森突然說。
迪克嘴角一抽，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就這樣把我們的身份說出去？”迪克問。
提姆倚著浴缸道：“林早就知道我們是蝙蝠家族了吧，否則也不會這麽輕松坦白自己的身份。”
別林聳聳肩：“挺好猜的，還多虧了之前達米安偷蝙蝠車，就是因為那件事才讓我徹底確認了你們的身份。”
達米安心虛的移開視線：“我怎麽知道那個角落裏你們都能正好路過，還能恰好看見我們。”
“明明從巷子外走過的路人都沒有發現的。”達米安小聲吐槽，他絲毫不認為是他做錯了什麽。
別林眨眨眼：“修仙者的視力很好的。”
“所以果然是你看見了我是吧！”達米安磨了磨後槽牙，他就說嘛，布魯斯怎麽可能註意到他。
別林移開目光。
傑森一只手勾著迪克的肩膀，他道：“別林管我叫大哥呢。”
迪克：= =
“你真的很幼稚，傑森·陶德。”迪克說。
當然，他心中還是非常不滿的，為什麽別林要管傑森叫大哥啊，氣死了氣死了。
“我之前不知道紅頭罩是二哥。”別林解釋。
迪克哼哼兩聲：“那你以後不能叫他大哥。”
“還說我幼稚呢，格雷森你才是。”傑森笑著然後把別林勾到他身邊。“我才是那個會給你錢用的人，你管格雷森叫什麽大哥，叫我才有用。”
“醬紫賄賂？”迪克·格雷森震驚。
別林嘴角抽了抽，他還記得他一開始應該只是想洗個澡？
怎麽會變成這樣呢。
莊園裏對別林的修仙者身份最好奇的人是達米安·韋恩。
他糾纏著別林想要從別林口中得知更多修仙者能夠使用的能力。
在得知別林可以禦劍飛行時，達米安的瞳孔閃了閃。
“就像是超人和超級小子那樣飛行？”達米安問。
“hmmmm...”別林沈吟了片刻開口道：“並不是，我必須踩著劍才能飛行，其他時候只能施展輕功進行跳躍，就和你們用鉤繩移動的距離差不多。”
達米安點頭，哪怕是踩著劍飛行也很不錯了。
作為蝙蝠家族的成員，達米安是地地道道的普通人類，並不能像超人那樣飛行，可是修仙者居然可以踩著劍飛行。
達米安從近期蝙蝠洞收集到的怪盜積德相關的錄像中看到天空中那道踩著劍掠過的身影。
他未曾說出，其實他覺得這樣的外出方式超級酷。
比超人和超級小子那樣直接飛行還要酷。
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一塊召之即來的飛行滑板一樣。
沒有任何男孩兒能夠拒絕擁有一塊飛行滑板。
修仙者的劍便完美的替代了飛行滑板的存在。
因為當時的怪盜積德對達米安來說是敵人，達米安做不到誇獎自己的敵人。
可是現在，達米安知道怪盜積德其實是自家人後，這種糾結的感覺便完全消失了。
小喬帶達米安飛行永遠是拽著達米安的鬥篷或者帽子，那種感覺並不好受，但如果是禦劍就完全不會有那種煩惱。
“這挺有意思的。”達米安看著在別林身邊漂浮著的太阿劍。
“我真的沒有修仙的可能性嗎？”達米安又不死心的問了一次。
別林回答：“也不算吧，你的體質挺好的。如果你願意，洗髓可以讓你擁有修仙的能力，只是那需要一段時間，不會太久，你的體質很好。”
達米安放下了洗髓這念頭，按照別林的說法，成為修仙者需要花費時間洗髓，他沒法因為想要禦劍而拋下作為羅賓的責任。
這使得他不得不放棄成為修仙者的念頭。
“那你能禦劍載人嗎？”達米安又問。
既然他沒法禦劍，那他感受一下禦劍的感覺也可以曲線一下。
聽到禦劍載人，別林立刻打起了精神。
“當然可以，你要試試嘛？”別林興奮的說。
他還沒載過人呢。
在劍山，大家都會禦劍飛行，只有在人間別林才有這個載人出行的機會。
“好。”達米安回應。
別林想載人禦劍，達米安想試試不用鉤鎖在空中自由飛行的感覺。
兩個小比崽子一拍即合。
背著其他人出門了。
怪盜積德這個名字會改，大概在後面幾章的樣子，畢竟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嘛。
聲明一下，並沒有黑基德的意思，只是因為覺得這個名字很可愛就用了，後面會改個更符合蝙蝠家氣質的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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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林看了眼如臨大敵的韋恩莊園們，下意識的以為是屬於蝙蝠家的直覺感知到了來自見雲的危險。
別林又瞥了眼見雲，見雲沒有背他的劍。
要知道見雲幾乎從來都是劍不離身，今天來韋恩莊園居然沒有帶上他的那把劍。
看起來還是做了功課的，知道去別人家裏不應該帶劍，只是見雲完全沒有壓著點氣勢呢，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我會在哥譚市待一段時間。”見雲說。
“沒必要吧。”別林揉了揉後頸。
見雲也在哥譚市，光是這個認知就讓別林變得沒那麽自然。
這種感覺就像是家裏不茍言笑的長輩突然提出要和你和你的朋友們一起去游樂場一樣不自在。
見雲看了眼別林，沒有告知別林在哥譚會迎來一場劫。
這個劫將是別林一生中最重的一個，如果平安度過，那麽別林的仙途將一路坦蕩。
如果別林沒能渡過這劫...
恐怕會道心皆碎、修為散盡，九死一生。
見雲除了盯著別林這一個任務外，還有盯著別林渡劫。
“我不會打擾你的。”見雲聲音淡淡的說。
別林：？
明明見雲說這話的時候口氣沒有任何波動，別林卻總覺得見雲聽起來好可憐的樣子，見雲要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安家。
見雲沒有什麽與人間相處的經驗，不知道會不會被邪惡的哥譚人騙去工地搬磚啊。
像見雲這樣實力強大的修仙者，一次性能搬很多磚吧。
被邪惡哥譚人騙去搬磚的劍山眾打了個噴嚏：怎麽感覺有人在說他們？
莫名其妙被道德綁架了一下。
但是別林並不會邀請見雲在莊園住下，開什麽玩笑，見雲要是住莊園裏，他的好日子不就到頭了嗎？
提姆聽到見雲這麽說，他連忙碰了碰布魯斯。
布魯斯面無表情的雙手環胸，沒有接受到任何來自提姆·德雷克的暗示。
...餵，人家都這麽說了。這又是別林的熟人，說什麽也該邀請對方在韋恩莊園入住吧？
總不能讓別林以為咱們家很小氣吧。
布魯斯這才不情不願地說：“韋恩莊園還有房間，不過剩下的房間采光不好、空間狹小，沒有置辦床以外的其他家具。”
瞧瞧布魯斯是多麽不情願。
別林震驚的看向布魯斯，他眼中充斥著被背叛的情緒。
布魯斯怎麽能邀請見雲入住莊園，見雲住進來，他的好日子不就到頭了嗎？
察覺出別林並不想讓見雲住進來的眼神。
布魯斯：...
當即決定把鍋推到提姆·德雷克身上。
“不。”見雲搖頭。
住在韋恩莊園裏並不方便，況且他察覺到別林在人間的家人並不是很喜歡他，豈止是不喜歡他的程度。
一個個盯著他時警惕的模樣活像是下一秒他會把別林擄走一樣。
如果他真的想擄走別林，第一個阻止的人不會是韋恩莊園。
是別林自己。
別林看似隨意，實則做事非常有自己的想法，他允許別人對他提建議，卻絕對不允許別人改變他的行為和想法。
所以如果見雲想帶走別林，他對上的第一個人便是別林。
見雲的修為在別林之上，可他的修為會在別林之上完全是占了年齡的優勢。
別林的天賦是修仙界幾百年間最優秀的一個，真要是鬥起來，誰輸誰贏還真不一定。
越是天賦異稟的人越有可能在強壓之下突破自己。
更何況見雲從掌門那裏接受的任務只是盯著點別林，別讓他亂來。
以及向掌門匯報別林的情況，並不需要貼身守護別林或是把別林帶回淩雲宗。
倒是劍山的其他弟子，見雲得去看看。
好歹他也是劍山的大師兄，他至少要知道其他弟子被奴役去做什麽了。
“修仙者不講求外界的條件，隨便一棵樹，也能充當休息的地方。”見雲說。
韋恩眾：....怎麽會是聽起來更可憐了。
別林倒是面色平平，修仙者的確是這樣的，隨便的一棵樹也能是他們休息的地方，他們並不講求外界的條件。
下劍山歷練的那段時間正好碰上修仙界的某某慶典，周圍的客棧都被訂完了，別林不也在樹杈上休息了好幾天嗎。
但現代的人間可不是修仙界。
別林想了想開口：“公園裏有座椅，在座椅上休息會比在樹杈上休息更舒服，或者去24小時營業汽車站休息也很不錯，還有熱水供應呢。”
韋恩眾震驚的看向別林：居然認真的在為自己母親的徒弟提出流浪建議嗎？！
“好的，我會去看看的。”見雲認真回答。
布魯斯都看不下去了，雖然他的確對見雲充滿了敵意，不止是因為見雲一來便說要帶別林走，更多的是見雲和別林之間熟絡的氣場。
他們一定時常都在一起，他缺失別林的十多年很有可能見雲都在別林身邊。
這讓布魯斯有些不舒服。
他向來是個小肚雞腸的人。
可這不意味著他會讓別林的熟人...暫且稱為熟人吧，也可能是家人之類的人在哥譚市流浪。
這著實不該是韋恩家族的待客之道。
“我在哥譚市有很多套房，挑一套喜歡的去住吧。”布魯斯說。
見雲搖頭，這實在是過於麻煩。
“不必。”
“公園和汽車站就很好。”見雲回答。
既然見雲都這麽說了，他們也不好再繼續說些什麽。
見雲很快離開了韋恩莊園。
別林伸了個懶腰，他咂咂嘴，有點想去蹭阿福的下午茶了。
註意到大家都在用‘那種’眼神盯著他，別林不明所以的問：“...怎麽了？”
“..不，沒什麽。”
快看啊，這是個會給熟人安利公園和汽車站流浪的家夥。
只有傑森不同，傑森甚至連剛才幾個人的對話都沒怎麽聽進去，他眼神凝視著別林的旁邊。
在別林和迪克走進會客室時，他便看見一個模糊的影子趴在迪克的肩膀上，又幾秒後飛到了別林身邊，嘴巴一張一合的，像是對別林說了些什麽。
還有別林突然向前走了一步，擋住見雲看向那模糊影子的動作，這些都證明了別林和見雲可以看見那模糊不清的黑影。
傑森有一種直覺，這黑影是之前迪克講鬼故事那晚看見的那一只黑影。
是幽靈嗎？
別林能夠看見幽靈。
擁有些許魔法天賦的傑森也能看見幽靈，傑森暫時是這樣對自己解釋的。
但這絕對是他見到的第一個幽靈。
除此之外，他沒有見到過其他任何能被稱為幽靈的東西。
下午，韋恩家除了某位成熟大人，其他幾個人聚在一起打游戲。
別林沒來，他對電子產品並不感冒，先前幾個人也拉著別林玩過幾次游戲。
別林的確不擅長游戲。
在FPS（射擊）類游戲裏，別林根本記不住按鍵。
傑森讓別林封門，別林把c4丟出去，於是傑森讓別林把c4收回來，別林走過去不知怎麽想的，按下了引爆鍵把自己炸飛了天。
在Jrpg（角色扮演）類游戲裏，密密麻麻的按鍵令別林根本就記不住，還有劇情殺...
別林不明白為什麽會有劇情殺，並表示如果他本人是游戲裏的主角，他一定會一刀滅了boss，而不會讓boss有劇情殺他的機會。
最後測試出別林最擅長的游戲是消消樂。
很難相信，一個正值14歲的小孩最擅長和喜歡的游戲是消消樂。
所幸他們打游戲的時候也就不叫別林了，別林本來對這個也沒什麽興趣。
幾個人打著打著便開始擺龍門陣，提起了上午來莊園的見雲。
“林的那位熟人看起來倒還真有幾分像修仙者的模樣。”迪克說。
“我更好奇別林他媽是做什麽的。”提姆說：“難道是什麽精神障礙戲劇社？”
提姆只是隨口猜測，這種可能性不大。
只是見雲也自稱修仙者令他們產生了些許荒誕的感覺，就好像別林說的都是真的只是他們一直不信而已。
“他還提到了掌門什麽的、說的就好像他們真的是修仙者那樣。”提姆揶揄地說：“但我們都知道，這就是個笑話，因為這裏是哥譚！”
達米安喝了口果汁，他放下手柄，默默擡頭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真的是修仙者。”
聞言，幾個人都把目光落到達米安身上。
這話如果是從向來天馬行空的迪克口中說出，他們大概會把這些話當個笑話，笑一陣子完事。
可這句話是從達米安口中說出來的，達米安是個非常講求實事的人，盡管他也有曾相信童話裏那些獨角獸、人魚真實存在的年齡。
可如今達米安已經十二歲了，跟著蝙蝠俠游走在哥譚市的夜晚整整兩年。
他不會在這種事上隨便說說。
“你怎麽會突然有這種想法？”迪克摸不著頭腦。
先前達米安也是完全不相信別林是修仙者的那類人，怎麽突然就轉性了。
這其間發生過什麽嗎？
電光火石間，迪克突然想起了今天早晨在訓練室的那件事。
達米安舉過別林的法棍太阿劍，那時候的達米安沒能把太阿劍舉起來，當時迪克還在心中感嘆達米安的演技有所上升，或許下一次偷蝙蝠車就不會被布魯斯抓住。
現在想來，或許那根本就不是達米安裝出來的，可能是達米安真的舉不起那把太阿劍。
“...是太阿劍？”提姆問。
不僅是迪克想到了，提姆也想到了。
達米安點頭，他非常幹脆的承認了。
“沒錯。”
“我沒法撼動那把劍一絲，我很難形容那種感覺，就像是我面前的是一座大山，人類又怎麽可能擡得起大山？”達米安說出當時他內心所受到的震撼。
“真的假的？”
這種話對迪克來說還是過於匪夷所思了。
達米安斜瞥了兩人一眼：“不信的話你們明早可以去試試。”
“別林能舉起那把劍，是因為那是他的契約靈劍的原因嗎？”提姆猜測。
這聽起來的確很富有魔法的感覺。
“為什麽傑森不說話？”卡珊德拉問。
平日裏傑森可從來不會缺席這種對話，可今天傑森表現得實在是有些安靜了，從見雲還在莊園裏那會就極其安靜。
幾人向傑森看去。
聽到卡珊德拉這樣說，傑森把頭擡起來。
“...我覺得達米安說得對。”傑森回答。
“別林大概是真的修仙者。”
“你又是什麽時候有這種猜測的？”迪克郁悶的問。
“那天晚上，你講鬼故事的那晚。”
迪克嘴角一抽，顯然又想到了別林那個嚇得他瘋狂掉san的恐怖故事，如今傑森再度提起了那晚。
迪克心中湧上一陣不好的預感。
“你不會想說我的背上當時真的趴了一個‘好朋友’吧？”迪克眼皮瘋狂跳動。
在他看見傑森的表情後，他意識到這件事兒可能是真的。
“...這可不好笑。”迪克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傑森風輕雲淡的拋下另一顆雷。
“今天那只‘好朋友’又在你的肩上。”
迪克：！！！！
“你別再嚇他了，他要暈過去了。”提姆好笑的說。
提姆倒是猜到了傑森可能看見了那玩意，畢竟迪克講鬼故事那晚，傑森就曾問過提姆有沒有看見。
傑森攤了攤手：“我應該看的沒有別林那麽清楚，我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黑影趴在迪克身上。”
迪克：QAQ。
“為什麽今天也趴在我身上啊？”
“大概是因為他很喜歡你？夜翼死去的私生飯什麽的。”卡珊德拉猜測。
迪克扯了扯嘴角：“謝謝你的安慰啊。”
“一個好消息。”傑森說：“那個‘好朋友’和別林應該算熟人了，他今天是跟著別林到招待室的，順帶一提，那個什麽見雲也能看到‘好朋友’。”
“見雲應該是想處理掉‘好朋友’的，但是別林攔住了，‘好朋友’藏到了別林身後。”傑森說出自己看到的畫面。
“...所以別林是真的會些什麽？”迪克說。
他緩了下後倒是覺得沒那麽嚇人，如果是別林願意護下的‘好朋友’應該不是什麽壞人。
或許真的像當初別林說的那樣，‘好朋友’只是對迪克所說的恐怖故事感興趣，所以才趴到迪克的肩膀上偷聽故事。
“大概率是真的。”達米安嚴肅著說。
“我們做點什麽測試一下？”提姆問。
“我這裏有別林給我的...咳，補腎的仙丹。”提姆說，他對那仙丹有幾分抗拒，因為提姆並不認為自己需要補腎。
他好著呢！
如果是仙丹的話，會不會像別林給他們的養生茶那樣即刻生效？
提姆：“先說好我是不會試的，我很健康。”
“我也沒什麽問題。”迪克攤了攤手。
傑森冷漠臉：“那東西看起來和別林拿出來的辟谷丹沒什麽區別，一定不好吃。”
達米安對此也非常抗拒。
“我才十二歲，還輪不到我補腎。”
卡珊德拉眨眨眼，她開口：“所以我們為什麽不能直接去問林？”
“林從來沒向我們隱瞞過他的身份，如果我們問的話，他一定會如實回答我們。”卡珊德拉說。
...好像是哦。
為什麽他們不直接去問別林呢，想知道什麽別林都會告訴他們吧。
於是一群人突然想明白了，他們收拾好東西浩浩蕩蕩的朝著別林的房間走去。
既然如此，那就直接去問別林吧。
門被敲響時別林正在燒水準備洗澡，太阿劍在別林旁邊飛來飛去。
聽到動靜，別林立刻對太阿劍使了個眼色。
太阿劍非常懂事的以極快的速度像是斷電了一樣倒下去，倒之前還知道給自己挑個好位置軟軟的靠在墻上。
別林不明所以的看了眼太阿劍，不知道太阿劍在表演些什麽。
他從來沒有在韋恩家人面前隱藏過自己的身份，倒是太阿劍每次都在韋恩家面前裝死。
別林沒有問過太阿劍是怎麽想的，反正也不影響，也就隨著他去了。
別林沖浴室裏探出頭道：“可以直接推開。”
得到了別林的回答，迪克這才推開門。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進了別林的房間。
別林略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幾個人，他猜測應該是他們邀請自己去做些什麽。
“要一起去打球？散步？還是說打游戲還差一個人？”別林問。
“都不是。”迪克摸了摸鼻子，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問別林。
畢竟先前都是別林自然而然的開口，現在直接問會不會顯得他們的目的很明顯？
“你在做什麽？”提姆見別林在浴室裏，便走過去問。
“噢，我準備洗個澡的。”別林指了指浴缸裏的水。
提姆一眼便註意到別林的浴缸裏的水並沒有冒煙，那是冷水。
“這個季節洗冷水澡的話還是要多註意一下哦。”提姆提醒道：“稍不註意會著涼的。”
別林眨眨眼：“我並沒有洗冷水澡的習慣。”
“我之前在山上都是泡溫泉洗澡，不過莊園裏沒有溫泉，所以我只能自己打水自己加熱了。”
迪克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開口了：“有沒有一種可能，只要將按鈕向外扳，放出來的水就是熱水呢？”
這一點是他們韋恩莊園疏忽了，修仙者們都住在山上自然沒有用過這種現代化的設施，不會使用也是正常的，他們並沒有教過別林這個。
別林也從來沒問過他們，所以他們便默認別林會使用這些東西。
別林了然的點頭。
別林學著迪克說的那樣將放水的按鈕向外扳，果不其然，從噴頭裏流出來的水是熱水。
“原來如此，這還挺方便的。”
“所以你之前是怎麽做到自己加熱水的？”達米安沒有忘記他們的重點。
測試別林是不是真的修仙者。
別林回答：“用真氣加熱就行了。”
“介意向我們演示一下嗎？”迪克說。
別林頷首，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麽，他略微用奇怪的目光看了幾人一眼。
別林不知道這幾人怎麽突然對這個感興趣了。
之前他們也沒有讓自己演示過。
別林將手伸進水裏。
“只要將手插進水裏。”別林一邊做，一邊向迪克等人解釋。“然後把真氣從手掌導出去，真氣會加熱冷水，然後等一會兒就好了。”
一群人圍著浴缸，看起來別提有多奇怪了。
他們死死的盯著浴缸，正如別林所說的，浴缸裏的水沒過多久便開始冒煙，他們甚至能感受到熱氣浮上來沖到他們臉上。
“...原來是真的。”迪克喃喃道。
如今他再也沒法欺騙自己了，別林說的都是真的，他沒有對他們撒過謊，他是真的修仙者。
這顯然不是普通人類能夠做到的事情。
指用手加熱洗澡水這種事。
提姆用手指碰了碰水面，水溫很合適，正是洗澡時使用的正常水溫。
“什麽真的？”別林摸不著頭腦。
他是真的不懂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鉆進他的房間，進他的浴室，然後圍觀他加熱洗澡水是個什麽意圖。
達米安其實從進入浴室裏那刻便看見了那把他沒能舉起的太阿劍。
“那把法棍！”達米安拽著迪克指了指旁邊的太阿劍。
“林，我可以拿一下太阿劍嗎？”迪克問。
這個時候，迪克用的詞還是‘拿’，而不是‘舉’一下，證明他此刻還是非常有信心的認為自己可以輕松拿起太阿劍的。
“當然可以，你們都可以去試試。”別林保持微笑。
原來還想試試能不能拿得動太阿劍了，他們能拿動了才有鬼了。
“等著吧，法棍而已，輕輕松松。”迪克氣勢洶洶的走過去，抓住法棍的一頭就想把它拿起來。
自然的，紋絲不動。
他用盡了渾身力氣、各種姿勢，也沒能撼動靠在墻邊的太阿劍一份。
那太阿劍就像是長在地上了一樣，無論迪克怎麽做，太阿劍都不動。
迪克再次喃喃：“...來真的啊。”
“你們要不要來試試？”
於是別林雙手環胸看著他們輪番上陣，用盡渾身解數試圖讓太阿劍挪動——是的，只是挪動，甚至已經不是舉起太阿劍了。
能讓它動一下就算贏了。
“這根法棍是假的吧，它一定是黏在地上的裝飾，否則怎麽會一動不動！”迪克憤憤不平的說。
別林輕飄飄的看了迪克一眼，他怎麽不知道迪克原來這麽嘴硬呢。
好在，他最擅長幫別人治療嘴硬了。
於是別林走過去，伸出手輕松的拿起了太阿劍。
別林露出一個譏笑，看起來有幾分像傑森·陶德平日的表情。
“所以你們早晨的訓練對我來說什麽都不是，畢竟你們連太阿劍都沒法舉起來。”別林說。
韋恩眾：...這小子說話怎麽突然這麽欠，他肯定還在記仇早上那件事。
聽了別林的話，傑森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很有我平時說話的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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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為什麽你們要稱呼太阿劍為法棍？”別林問出了這個一直困擾著他的問題。
“因為它看起來的確是根法棍啊。”迪克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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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我們眼中就是一根法棍的模樣。”提姆不愧是羅賓當中最有偵探頭腦的那個。
僅憑借兩方的言語，他便推測出兩者的信息差。
別林恍然大悟，他低頭對太阿劍說：“這是你幹的？”
太阿劍發出陣陣嗡鳴聲，這是在回應別林的話。
別林了然的點頭，他回答道：“原來是這樣嗎，謝謝你。但其實沒必要，我本來就沒想過瞞著。”
韋恩眾就看著別林旁若無人的與太阿劍交流起來。
“太阿劍跟我說，你們之前並不相信我是修仙者。”別林擡頭，語氣幽幽地說。
提姆和達米安心虛的移開視線，他們沒有告訴別林，他們並不是不相信，而是認為那是別林精神障礙影響的後果。
別林自稱為修仙者時的語氣過於自然了，就好像真有那麽些事兒一樣，這樣反而讓他們沒法相信別林說的話是真的。
“咳，這畢竟是科學人間嘛。”迪克為自己辯解：“這種東西在美麗國不太常見的，你也是第一個，所以我們不相信很正常。”
“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你是百分百鐵打的修仙者了。”迪克撓了撓臉頰。
“沒關系，我不生氣。”別林口氣淡淡的說。
畢竟讓美麗國人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魔法都比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修仙者更容易。
這正是別林會一開始就選擇和他們坦白自己身份的原因，別林並不認為自己作為修仙者的馬甲能藏很久。
與其突然被他們發現，還不如直接告訴他們，這樣做事兒也會方便很多，不需要遮遮掩掩的。
“請你吃麥當勞好嗎？別生氣了。”迪克揉了揉別林的頭。
見別林沒有第一次見面時那麽抵觸自己的接觸，迪克松了口氣，他看得出來別林已經真正的把他們當做了家人。
這很好。
韋恩家的孩子們已經知道了別林的身份，再加上別林說沒必要，太阿劍便解除了自己在外人面前的法棍偽裝變成了它原本的模樣。
一把古樸又刻有神秘紅色符文的寬劍漂浮在別林旁邊。
...等等？
他們應該說自己沒有見過這把劍嗎？
不，他們絕對見過這把劍。
不止一次。
那被怪盜積德背在身上，拿在手裏的劍是不是和別林這把一模一樣。
迪克想起兩天前怪盜積德曾一腳把殺手鱷踩個半死的事兒..
提姆想起怪盜積德掀翻振金門險些砸到他，還有怪盜積德一劍把廢棄建築群劈沒了這件事。
兩人不約而同的吞咽了下口水。
他們想起別林某次晨練時說的話。
那時的別林口氣認真，他們卻以為那只是別林講的‘冷笑話’或者是精神障礙導致的胡言亂語。
....這是真的！是真的啊！！！
別林要是拿出太阿劍和達米安對練的話，達米安和這個韋恩莊園都會被削掉一半吧！！！
達米安和別林為了對方能贏下那把互相餵菜的切磋都用盡了渾身的力氣再讓自己輸給對方呢！！！
迪克依然不願意相信別林就是怪盜積德，盡管發型和瞳色幾乎一模一樣，可那年齡說什麽也對不上吧。
“林。”
“怎麽？”別林擡頭看向迪克。
迪克問：“這個世界上會不會長得一樣的劍呢？”
別林略略思索回答：“會有看起來差不多的劍，但每把劍都是不一樣的，就像是兩個雙胞胎，他們相似卻並非一模一樣的。”
劍山的眾弟子使用的靈劍都是由淩雲宗統一分配的，它們大多造型都差不多，乍一看都是一模一樣，實則每把劍都有細微的區別。
而朝雨仙子的親傳弟子見雲、己月以及宣紹，他們三人的劍是他們自己挑選滴血認主的，就和別林的太阿劍一樣。
哦，別林當初是被迫認下太阿劍的。
像他們這樣的親傳弟子，或者是極其有威望和天賦的孩子才有挑選自己靈劍的資格，普通弟子並沒有。
“那有沒有和太阿劍長得差不多的劍。”迪克又問。
幹他們這行的，眼睛特別尖，更何況蝙蝠洞裏已經有了屬於怪盜積德的檔案和資料，他們對太阿劍形狀的研究也有記錄。
他們不可能看錯怪盜積德的劍和別林的劍有什麽區別。
幾乎沒有區別呢。
別林即答：“不可能。”
“太阿劍是歐治子打造的十大名劍之一，整個修仙界、不，整個世界都只有這麽一把，你在哪兒看到過長得一模一樣的？我非得告他個傾家蕩產才行。”別林嚴肅的說。
別林一開始並不是那麽喜歡太阿劍，所謂嫁貓隨貓嫁狗隨狗。
如今幾十年過去了，他和太阿劍早就有感情了，他怎麽能允許這個世界上出現另一個模仿太阿劍的劍出現？
迪克摸了摸後腦勺道：“因為怪盜積德用的劍和你的太阿劍一模一樣呢。”
別林讀出了迪克潛在話語裏的打探。
別林聳聳肩，他非常直截了當的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因為我就是怪盜積德。”
說完這句話後，別林有些緊張的捏緊了太阿劍。
他開始等待他即將到來的審判，他思考著，他應該沒在哥譚市做過什麽壞事吧？除了釣魚罪犯外。
毆打罪犯搶來的錢他全部捐出去了，之前和彼得在實驗室裏拿到的錢，別林也全部拿去在哥譚市的陵園買了位置將廢棄建築群裏受害者的屍體們埋了進去。
他一分爛錢也沒恰呢！
主要是別林的確不缺錢，他的爸爸是布魯斯·韋恩誒！
“...所以你是怎麽想的，給自己取怪盜積德這樣的名字？！”達米安瞪大了眼睛，他終於忍不住吐槽了。
別林沒有迎來自己的審判，反倒是迎來了對自己代號的質疑。
別林楞了一下，隨即不滿的看向達米安道：“怪盜怎麽了？這不是挺好聽的嗎？聽起來就和隔壁戴白色帽子和白披風的日本高中生一樣帥氣！”
他覺得自己的外號很好，非常有特征性，積德，這不一聽就很有特征性嗎？這代表了他想做好事的決心。
至於怪盜——
好吧，目前還沒有比較合適的模樣。
但誰在乎呢？他更喜歡一劍劈碎，而不是去偷偷摸摸做點什麽，太麻煩了，反正以他的實力，哥譚市絕大多數人都只能對他敢怒不敢言。
而且誰說超級英雄就必須和代號一模一樣？
夜翼是在晚上飛的翅膀，那迪克是翅膀嗎？這也不合適啊。
別林理直氣壯地想。
韋恩家算是明白了，別林是個不太會為自己取代號的人。
好吧，別林的代號也並不是難聽，只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是一種很抽象的感覺，不好評價、也不好形容。
就像是那種。
不能說和實物一模一樣吧，只能說和實物毫不相關。
“不..沒什麽。”達米安頗為頭疼的說。
傑森倒是突然想起了什麽。
“你管我叫紅頭罩大哥是吧？”傑森突然說。
迪克嘴角一抽，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就這樣把我們的身份說出去？”迪克問。
提姆倚著浴缸道：“林早就知道我們是蝙蝠家族了吧，否則也不會這麽輕松坦白自己的身份。”
別林聳聳肩：“挺好猜的，還多虧了之前達米安偷蝙蝠車，就是因為那件事才讓我徹底確認了你們的身份。”
達米安心虛的移開視線：“我怎麽知道那個角落裏你們都能正好路過，還能恰好看見我們。”
“明明從巷子外走過的路人都沒有發現的。”達米安小聲吐槽，他絲毫不認為是他做錯了什麽。
別林眨眨眼：“修仙者的視力很好的。”
“所以果然是你看見了我是吧！”達米安磨了磨後槽牙，他就說嘛，布魯斯怎麽可能註意到他。
別林移開目光。
傑森一只手勾著迪克的肩膀，他道：“別林管我叫大哥呢。”
迪克：= =
“你真的很幼稚，傑森·陶德。”迪克說。
當然，他心中還是非常不滿的，為什麽別林要管傑森叫大哥啊，氣死了氣死了。
“我之前不知道紅頭罩是二哥。”別林解釋。
迪克哼哼兩聲：“那你以後不能叫他大哥。”
“還說我幼稚呢，格雷森你才是。”傑森笑著然後把別林勾到他身邊。“我才是那個會給你錢用的人，你管格雷森叫什麽大哥，叫我才有用。”
“醬紫賄賂？”迪克·格雷森震驚。
別林嘴角抽了抽，他還記得他一開始應該只是想洗個澡？
怎麽會變成這樣呢。
莊園裏對別林的修仙者身份最好奇的人是達米安·韋恩。
他糾纏著別林想要從別林口中得知更多修仙者能夠使用的能力。
在得知別林可以禦劍飛行時，達米安的瞳孔閃了閃。
“就像是超人和超級小子那樣飛行？”達米安問。
“hmmmm...”別林沈吟了片刻開口道：“並不是，我必須踩著劍才能飛行，其他時候只能施展輕功進行跳躍，就和你們用鉤繩移動的距離差不多。”
達米安點頭，哪怕是踩著劍飛行也很不錯了。
作為蝙蝠家族的成員，達米安是地地道道的普通人類，並不能像超人那樣飛行，可是修仙者居然可以踩著劍飛行。
達米安從近期蝙蝠洞收集到的怪盜積德相關的錄像中看到天空中那道踩著劍掠過的身影。
他未曾說出，其實他覺得這樣的外出方式超級酷。
比超人和超級小子那樣直接飛行還要酷。
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一塊召之即來的飛行滑板一樣。
沒有任何男孩兒能夠拒絕擁有一塊飛行滑板。
修仙者的劍便完美的替代了飛行滑板的存在。
因為當時的怪盜積德對達米安來說是敵人，達米安做不到誇獎自己的敵人。
可是現在，達米安知道怪盜積德其實是自家人後，這種糾結的感覺便完全消失了。
小喬帶達米安飛行永遠是拽著達米安的鬥篷或者帽子，那種感覺並不好受，但如果是禦劍就完全不會有那種煩惱。
“這挺有意思的。”達米安看著在別林身邊漂浮著的太阿劍。
“我真的沒有修仙的可能性嗎？”達米安又不死心的問了一次。
別林回答：“也不算吧，你的體質挺好的。如果你願意，洗髓可以讓你擁有修仙的能力，只是那需要一段時間，不會太久，你的體質很好。”
達米安放下了洗髓這念頭，按照別林的說法，成為修仙者需要花費時間洗髓，他沒法因為想要禦劍而拋下作為羅賓的責任。
這使得他不得不放棄成為修仙者的念頭。
“那你能禦劍載人嗎？”達米安又問。
既然他沒法禦劍，那他感受一下禦劍的感覺也可以曲線一下。
聽到禦劍載人，別林立刻打起了精神。
“當然可以，你要試試嘛？”別林興奮的說。
他還沒載過人呢。
在劍山，大家都會禦劍飛行，只有在人間別林才有這個載人出行的機會。
“好。”達米安回應。
別林想載人禦劍，達米安想試試不用鉤鎖在空中自由飛行的感覺。
兩個小比崽子一拍即合。
背著其他人出門了。
怪盜積德這個名字會改，大概在後面幾章的樣子，畢竟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嘛。
聲明一下，並沒有黑基德的意思，只是因為覺得這個名字很可愛就用了，後面會改個更符合蝙蝠家氣質的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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