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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副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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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副本3

謝方餘的幕間。

恢覆意識。

“原來覆活是真的啊。”謝方餘楞楞的想。

那死掉也是真的了。

回到了車禍發生前的時間點。他默默退後,不遠處傳來母子的聲音。

謝方餘把遙控飛機往口袋裏藏。

之前發生的不會都是幻覺——自己覺醒了預知能力,但不願意接受,所以編造出了一大堆副本游戲的事情,拐彎抹角提醒自己要規避危險吧。

……那也太拐彎抹角了!

兩點之間走直線,謝方餘覺得如果自己有超能力,應該會平靜的接受。

畢竟自己在之前就已經是一個天才了,不會編造出這麽一大堆。

他想,突然:“啊。”

雖說是被這對母子害死的,但之前有說了,不對婦女和兒童行使暴力。

要把他們告上法庭卻感覺勝算不大,更別提現在事情都沒發生。

但是,莫名其妙的,明明馬路上什麽都沒發生,男童卻被吸引,指著那裏跑過去。

還拉著媽媽的手。

女人掙不開,慌亂被帶著往前。

那原來是掙脫不開的嗎?謝方餘想。

一輛卡車隆隆駛來。

謝方餘的手指動彈。想要上前。

但好像這一幕才是幻覺。他知道自己就算阻止也沒用。

剛剛想去阻止,就已經得到確切的結果了,好像被天啟,好像被誰在腦內告知了一樣。

卡車完全沒停地往前,女人僅剩的小半邊身體倒在地上,頭發披散,眼睛朝著這邊。

人的臉竟然可以這麽快就出現死人的青黑。謝方餘想。

她好像死不瞑目,好像是在控訴我殺了她。

小孩被卷入車下,在地上延伸了好長一條。紅色的痕跡夾雜著肉片和衣服碎片。

謝方餘捂住嘴,他以為自己會吐,卻只是感覺到巨大的荒誕。

游戲給予他們【強運】,發生這些算是幸運的嗎?謝方餘自己是不是潛意識裏也想要報覆?

我沒有。他想。

就在這麽想的瞬間,他一下回到現實,像從水面被拋回地上。

謝方餘現在鮮明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他現在能做點什麽了。

遙控飛機的螺旋槳一直在轉,隔著布料劃他的皮膚。

白大褂內側口袋和皮膚都已經破損了。

謝方餘手抓住飛機,讓它停下。

嘟囔了聲“我和他們還是不一樣的。”

沒有直接走掉,而是在原地報警,和撥打了120。

發生那麽r18g的事情。都沒有毀損他的心情。

或者說謝方餘的精神狀態早就是百毒不侵的了!

他給媽媽和姐姐都打了電話,報平安。

給國外的爸爸也打了,沒接,可能這也是幸運的一環。謝方餘自己也不清楚,如果接通了,自己要和爸爸說什麽。

但這麽下去,遲早要把一切都歸結於命運。

而且謝方餘對剛剛幹出了那事的【強運】並不信任。

話說剛剛那一下不會就把幸運給損耗完了吧??畢竟死了兩個人呢。

他一瞬失意,游魂一樣彎著背,手搭在。

“我也是。出生入死。才拿到的獎勵……”

這一下就耗完了嗎?

游戲進入時,可以帶一件隨身物品。謝方餘想之後的副本是不是也可以這麽操作。

畢竟新手福利,是進游戲時可以帶一個隨身物品,這個隨身物品壞掉了怎麽辦?可不可以補呢?

或者說這一物品,也不是在第一個副本才用的吧,在第二第三個副本應該也能用。

而如果進入游戲時,這個物品不在身邊,游戲會不會再幫忙抓取一個?

“需要做實驗。”

謝方餘說,已經回到家中,盯著滿屋子的以太物品。

想著要把哪些東西帶進游戲。他們分別都有什麽用處。

“書到用時方恨少啊。”

之前謝方餘趨向於理論研究,基本沒有在發明。話說他的遙控飛機在現實中也根本跑不起來。現在先不管大前提的隨身物品到底能不能帶走,就算能帶走,能用的也不多。

“話說那句話是那麽用的嗎?”

總之,坐下來開始研究!

如果還有多的強運能夠用到這裏,讓他獲得什麽天啟的靈感就好了。

這是在開始制造前他想的事情。

開始後就一點都沒有想了。

如果他還有心思分給外界,就不會連續二十幾年都研究以太了。

倒是在自己的計劃表中,加入了【制造婚紗】和【可能要研究女孩子身體(鬼體?)】

能不能和鏡棱子再相遇無所謂。

倒是利用這次副本相遇的靈感,做一個女孩子外表的戰鬥人偶吧?

他畢竟也是男生嘛。

謝方餘笑得肩膀顫抖。

當然,不能給予人偶感情,也不要給她語言模塊。

想到一個十幾歲的女生面無表情叫自己主人,謝方餘就毛骨悚然。

就只是讓她戰鬥,也可以做肉盾,戰鬥的時候可以變成三米到五米。

“和食品的外包裝盒一樣毫無感情。”

這話如果被陰沈女聽了,肯定又要大罵他變態。

“有個吐槽役的感覺也不錯啊。”謝方餘說。

那女生雖然很不起眼,但心裏的話很多,並不是其他人一眼就略過去的草木石頭,謝方餘對她還蠻有好感的。

隨即,想到陰沈女和陰沈男都已經死了,謝方餘的肩膀垮下來一瞬。

跟著又想到了鏡棱子。

回想任何細節都會想到她,因為整個副本裏面,她的陰影都揮之不去。

“啊,非常恐怖的鬼影籠罩在幾人上空。”謝方餘說。

她應該不會死吧。

鏡棱子的眼神非常堅強,讓人感覺能獨自從人類史前活到現代。

“不過也有種很快就會斷絕聯系的感覺。”

約好了下次見面,這肯定是完不成的。但問題不一定是出在他身上——再小的概率,只要兩人一直活著就有可能發生。不過謝方餘是人類,很脆弱。

但她可能死得比他還早。

這種有霸王之姿的人,好像都會很快死掉。

停止閃耀。

謝方餘想,他神情悵然,幾乎很溫柔。

但鏡棱子活著一瞬,就會閃耀一瞬。

不一定是杜昭琪想的照亮天空的夜星——而是這也燒死、那也燒死、這個給你百分之九十燙傷的劇烈火焰。

杜昭琪的幕間。

杜昭琪是,在給表弟/堂弟?驟然回到現實真的記不清了,也可能是侄子。

反正是給新生兒準備禮物的途中,在商場入口處,被上面落下來的一整塊玻璃,非常整齊地切斷了脖子。

如獵奇連續殺人電影一般。

她回到現實後,先是後退了一步,避開可能有的天降之物。

隨後反應過來,手攏在前面,握著包包,快步離開了商場。

“嗯,總之先去尋求家裏的幫助吧。”

來到了開公司的兄長所在的大樓。

杜昭琪又不需要單打獨鬥。她是大家庭的一份子。

和謝方餘那個家庭破爛到一種境界的loser絕對不一樣。

“啊。”突然想到之前謝方餘開玩笑說,她跟學姐結婚的事情,杜昭琪更想臉紅了。

她兩只手捂住臉,“學姐也會加入這個家庭嗎?”

她來邀請學姐加入。

當然不是結婚……哪怕是能叫棱子“姐姐大人”也好啊。

會客室的沙發,杜昭琪安靜的坐著,等待被幫助。

這邊是生死攸關,她臉上神情緊繃。哥哥應該也察覺了吧,他沒有多問。接下來有個會,哥哥只問了“需不需要我陪著?”,之後就安排了專門的人,過來聽杜昭琪的要求。

“有需要的他會幫你聯系。”

杜昭琪拒絕了哥哥的陪伴。

雖然說很感謝,到現在還能感覺到自己跟家裏的人連接著。

不過她之前已經有了太多社交,和別人的聯系已經很深很深了。

她手伸進口袋裏,還能摸到學姐給她的白色種子。

如果吃下這個,自己跟學姐也會有聯系的。

不是看不見的羈絆,也不是確實存在的細紅線。

而是那麽粗,確實爬進人身體裏,擴充每一根血管的藤蔓。

想到曾經的觸感,她的手爬上臉。好像在回味。

痛、痛到要死了。又熱又有一部分很冰,起碼腰那塊就碎掉了,風從側面灌進來,完全不舒服。

把人家的身體當塑料殼子玩具隨便亂拆。但是......

“嗯。”杜昭琪說。

膝蓋並攏在一起,另一只手放在腿上。

低頭,臉紅,發絲垂落在頰邊。

哥哥的專用辦事員進來,多看了她一眼。

感覺這女孩,有點……色。

現在的小孩子都這麽早熟嗎?

杜昭琪叫人去查找了學姐的近況。

一天的時間裏也查不到什麽,但關於學姐的消息,之前就有備份。

因為妹妹之前就很癡迷於她。

“我原來表現得這麽明顯嗎?”杜昭琪有點想臉紅。

鏡棱子住的公寓治安其實還好,但走廊的監控攝像頭壞了,一直壞到她買東西的便利店樓下。

能從紅綠燈那的攝像頭看到她走過去了,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是嗎?”杜昭琪想,這樣子也可以了。

學姐曾經做過玩家,但現在已經變成了boss,很難說有沒有還陽的那一整天。

她沒有再繼續看下去,監控攝像頭還原不還原……自己也受不了看學姐死的瞬間。

“所以這樣就很好了。謝謝你。”杜昭琪輕聲細語。

接下來要來準備自己的事情。

一天的時間,也做不了什麽訓練。

只能從外物入手:電擊器、手/槍、電鋸、噴霧。

不是簡單的防狼藥水,有酸性,噴上去,杜昭琪在國內大概率會進局子。

“會一路腐蝕到露出人骨。面部的皮膚很薄的,眼球和血管都會被侵蝕。”

謝方餘那個笨蛋,他和眼鏡在一起那麽久,卻根本不打探情報的。只是在給棱子學姐做局。

第一局進去的時候能夠拿到一個隨身物品,畢竟都是在年輕時候非自然死亡的人,身邊一般會有異狀。隨身物品都挺有用的。

眼鏡參加三局游戲了,說到後面也可以這樣做。

只要準備好,在最後的時候帶在身邊,而且不要放太多混淆的物品就行了。

“還不能太大。”杜昭琪說。

不過火箭筒國內拿不到,帶進去也沒什麽用吧?

她倒是有一把用來獵犀牛的槍,但那個一不小心會讓兩條手臂一塊骨折。

最後還是選擇小巧、輕便的,女孩子的武器。

杜昭琪把這些全帶在身邊。

游戲會看情況選的,看哪個最適合自己。

這是杜昭琪才能做到的事情。

畢竟是法治社會,其他的幸存者要在這一天裏面利用強運,搞到一個武器就夠嗆了。

“到這個時候就想到他了……”杜昭琪說。

“如果能見到謝方餘就好了。”他有很多以太物品,可以搶劫過來。

但這一點也要規避。

大家在游戲裏都是夥伴,隊伍裏面少了一個人就少了一份過關的希望,說的難聽點,替死鬼都少了一個,但現實中關系都很脆弱。

主要是人就很脆弱,“□□價格意外的便宜呢。”杜昭琪輕聲說。

專員在旁邊發抖發抖,這女生怎麽好恐怖啊?

所以還陽的那一天,尤其是同一個隊伍裏面還陽的人,大家的強運會相互影響。

就算去調查也調查不到什麽的。除非是計算相關的評價,然後強運相互抵消。

杜昭琪之前可以去調查棱子,因為想要知道棱子的現狀——如果她覆活了呢,卻不覺得謝方餘值得付出這麽多。

“還是往更有利的方向傾斜資源吧。”

杜昭琪發著呆,摸著自己口袋裏的一大把糖果。就是最後從他那搶過來的。

啊不對,這裏是現實,自己的勢力占有壓倒性優勢。

他又缺錢缺到要去打工,可以正常的買過來。

為什麽會想到要搶?她是不是對謝方餘太嚴格了。

杜昭琪有點不安。主要是她發現自己的品行發生了些微的偏移。

她還是希望成為淑女的。因為有偶像和憧憬的人。

……不過鏡棱子也完全不是淑女。

也許兩人可以強強合作。

如果沒有想傷害他——畢竟是之前的隊友,可能也有之前約定好了以後副本要互幫互助的情況,現實中就可能碰面——那強運可能就不會相互抵消。

總之去搜索一下吧,手下的人搜到了,就說明她想的是對的。

一整天的時間,杜昭琪都待在哥哥那裏,有多少算多少的補習生存知識,同時等著他們把她要的東西給調過來。

她可以提供給謝方餘他所需要的資源,然後他來生產武器。

反正看他去便利店打工就能滿足的生活水平,就知道他的成本低得嚇人,靠杜昭琪的零花錢就可以解決了。

不需要引入哥哥,進行一系列產業開發和國家合作——因為現實中沒有以太,他們做的,說到底也只是大型cosplay。

“嗯,這麽一想,那個人還是死掉比較幸福呢。”杜昭琪仰頭。有點困惑地想。

她沒帶惡意,沒有利益沖突,她不會對任何人帶惡意,因此才嚇人。

“現實完全沒有他發揮的餘地啊。”

杜昭琪還是死掉比較幸福吧?謝方餘也想。

他倒是沒有一直在想杜昭琪,主要是在研究的間隙,手伸進白大褂的口袋裏,想要抓糖果來補充熱量。

明明從副本得到了好多糖果的,說不定有以太,至於吃進去會不會像吃含電的東西,把腦子燒壞,就不懂了。

卻發現糖果少得可憐。

旁邊的糖果紙只擺了幾個而已,連一般的量都沒達到。

這才想起來,最後自己受了幾乎腦袋上挨了一棍的沖擊和暴力,糖果被搶走了大半。

又跟著想起了杜昭琪。

“她死掉比較好吧。”謝方餘相當實事求是的講。

雖然說長得很可愛,精致得嚇人,在現實中如魚得水,但也只是“能存活”而已。

至於說她喜歡不喜歡,就不知道了。

“她那個家族簡直像一個大宗教。”謝方餘說。

在副本裏面她見到鏡棱子才是真的,狂熱又很笨拙。看的人都不好意思。

“但她自己是陷入熱戀中。”

“……唉,其實是不是戀愛都差不多,人總是要為一個東西癡迷。”

像一口氣跳進洞裏面去。

“死掉的話能見到‘學姐’,和很多不一樣的東西,甚至包括危險,她說不定也挺開心的。”

謝方餘聳了聳肩,繼續研究。

“不過說真的,下次還是不要見面了。”

他看動漫都不能太接受,在現實中遇見這種,真的有點。

“啊。”x2

下一次副本開始。

在一輛好像是校園游學的大巴上,兩人相遇了。

校園。導入。大巴車。

又來到了車上,棱子這一次是醒的最早的。

她畢竟成為資深者了嘛!

也不是,應該說她是最先睜開眼睛,並開始活動的。

有人在裝睡。是個中年大叔。

看體質來算,不看精神力的話,她一點三倍於常人,確實會有人更強。

中年大叔啊……這個外表勾起了她不好的回憶。就結果而言,可能是那邊更不好,不過他死了也就沒啥心理陰影了。

棱子忍不住在想,如果資深者不是第一個醒的,那如果有新人什麽都不懂,一睜眼看到他,就舉著石頭把他腦袋砸個稀巴爛怎麽辦?

她的想法還真是越來越血腥了。

棱子打了個哈欠,蜷縮在座位上側看著其他人。

之後又有一個人醒了。是個白毛男,他眼睛快速眨了一下,也很快開始裝睡。

這次的人都蠻不同的,棱子想。

等大家都醒了,她就開始使用資深者的特權,指點挑剔新人了。

人物:

1.女學生。真的穿校服的女學生哦,是裙子所以很好,棱子討厭藍白校服,西式校服裙。

睜眼之後就在和其他人輕聲說話,打探情報。裝得一副好好學生的樣子,應該在心裏偷偷罵人吧。

不過應該挺聰明的。

2.白發男。第二個醒來的新人,滿臉神秘的氣息。“就算是中二病,把自己頭染成這樣也太蠢了。”

“想離他遠點。”

白發男偷偷看著這裏。他應該察覺到棱子異於常人的存在感了,他長相倒很普通。

“呃,中國人喜歡白毛。但好歹也要是個帥哥嘛。”棱子說。

莫名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一種眼鏡男類似的氣息。

是也有什麽特殊能力嗎?

還是也是‘勤勤懇懇、為團隊做貢獻。但因為缺乏想象力,和決定性的特殊才能,所以其實也沒啥用。’

‘但驚恐值給得格外大方。’的type?

3.健身過度的平頭男。“看起來就已經精神過度了,肌肉好惡心,這個又不是格鬥漫畫,但竟然是第三個醒的。”

“完全沒用啊。那把自己搞得那麽醜,到底是為啥的。”

“我們。唔。”

畢竟這一次是她當資深者了,游戲有劇透。棱子往下瞄。

竟然是在自己的學生證上顯現情報,她的學生證還真是溝通了boss和玩家啊?生前是學生,死後是鬼王。嗯嗯。

“在副本裏面會被賦予學校相關的身份哦,游戲應該也是拉的這種人進來才對。”

平頭男就自稱學生。

話說這個家夥能算中學生嗎?她中學見到他一定離遠點。

“像那種壞學校的學生。平時就靠在墻上、單手插兜,和狐朋狗友聊天,抽煙,打劫低年級學生。還去發廊。”

“……也沒壞到這個程度吧?”

“嗯嗯確實。”

棱子打斷了自己的想法。再幻想下去就有點惡心了。

4.OL。

“哦!職業裝。”棱子說。

女上班族推眼鏡。

“很有知性啊。”如果她上學時有這樣的老師……

但感覺比起老師,更像老師主題的電影演員。

呃,她想法越來越色/情了!最近積了很多沒法排解的xx嗎?

‘要不要找個十二三歲的美少年。’棱子視線游移。

其實那根本是犯罪啦。

幼女就很好,很多其他人渣都可以堂堂正正地說喜歡這個。

但棱子畢竟是女性。看到幼女就只會想蹲下來露出溫柔的笑容。小男孩根本沒法用——而且她討厭小孩。

主要討厭男的,哭鬧的小女孩也討厭。

她喜歡的大概只有八到十二歲,白色皮膚,很有教養,穿裙子,在陽光下露出微笑的女生——就是裝飾用,可以隨便擺弄的法國人偶。

“這麽一想,我應該去喜歡杜昭琪的少女版啊。”棱子喃喃。

“杜昭琪是誰?”白發男和學生妹面面相覷。

5.中年男人。

“第一個醒來的人——偏偏是他啊。”棱子說。

但初始副本後又過了一個副本,她已經對中年男人脫敏了。

這位也體型膨脹,但沒到“肥豬!”,讓人心生不快的地步。也沒啥肌肉。

新手副本那位,感覺肥肉下面滾動著肌肉,黝黑又陰沈。長了一張□□犯的臉自不必說,遠處看去也像超大號山豬。

真要說。他像少女偶像團體的經紀人,不斷拿手絹擦汗的那種。

那種卑微感,和背後轉著什麽小心思(豬一樣的小眼睛)的精明。讓人極度不快。

“不過!”棱子神清氣爽。“也可能就是一頭人畜無害的豬呢。”

“啊。說了。”白發男說。

真的。把人叫豬了。

學生妹往座位裏躲了一下,心頭對棱子的不喜已達極限。

“一二三四五。一共是五個新人。”棱子笑著。“我已經清楚了。別看我這樣,我其實不太會算數呢!”

“也根本記不住別人。”

“說到底。你是哪位啊。”學生妹說。忍著怒氣。

棱子之前在那裏銳評。評頭論足。眼神讓他們很不舒服。

OL一直努力把頭看向窗外。外面只有飛馳而過——單調。非常單調的風景。

不斷重覆,好像他們在的車廂是假的一樣。

偏偏車內看起來了解內情的,還是這麽一個人!

“嗯?嗯嗯?”

“我一直以為自己在進行心理活動來著,原來說出聲了嗎?”棱子說。

“有些說出聲了……”白發男很謹慎地說。

還都是非常不禮貌的內容。

其實之前有人跟她搭話,棱子還答應了來著。

【“……也沒壞到這個程度吧?”

“嗯嗯確實。”】

原來根本就沒有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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