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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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怪物在上面開始砸東西了。
大家都在往上看,隔著地板，它發現了他們就會進來吧。棱子無所謂。
輪到眼鏡。
陰陽方術之類的，他懂一點皮毛,還曾經上山學藝。
“第一次聽說。”陰沈男楞楞的。
眼鏡的左眼是陰陽眼，能看見一些東西，普通副本裏遇到這種資深者是超強大腿,但這裏，也只是徒增恐懼。
察覺誰是怪物——鏡棱子也沒瞞。感知不對的道具，好像沒那東西。他看完鏡棱子後眼睛就幾乎出血了,連櫃臺下面的槍都沒發現。
便利店有陣法,但他看出了陣法也沒用，他覺得謝方餘可能知道更多,但謝方餘還暈了，現在醒了也是靜靜坐在旁邊。
要靠這個破局，還沒有對棱子下跪來得安全。
棱子很危險,但不是單純的怪物，眼鏡看不出她在對他們謀求什麽，只覺得很惡趣味。
莫名其妙的很強，但眼鏡沒有想打聽變強的方法,他缺乏這種野心膽識,而且搞不好在獲得力量的同時，一定要變成棱子那樣才行。
“大病是成為仙人的條件。”眼鏡說。
“你電影看多了吧。”棱子說。
他大概上高中的時候，出於不明原因，病了一整天,那一天在他的感知裏無限拉長,他在想自己會不會死呢。
十幾歲的男生，也有父母同學朋友。死後父母肯定會難過,這是切身的：養育了十幾年，投入很多成本，現在再生一個？也有點離譜。
朋友沒人再跟著一起放學，要花時間找下一個，找到後，得知眼鏡死時的難過（不會太過分的，他想應該不會有人哭，那太電影了），乃至眼鏡本人，都是忘掉也可以。
“忘掉吧。活著的人才重要。”眼鏡說。
棱子古怪地看他，她想這人變成在陰間祝福生者的大天使了嗎？
不過眼鏡男推眼鏡，還是有一種死板的陰森氣息。
這與其說出於對親人朋友的愛，不如說出於自己的理念：存續才是一切。眼鏡自己也想盡量活著。
以前沒有這個概念，大病一場後就很珍惜生命了。甚至還輟學上山學藝，就是想提升自己的生存幾率
——“也就是因此你才找不到好工作。只能靠偶爾接接單補貼家用。”棱子直率地說。
她要現實的時候也太現實了！為啥要被副本裏的boss指導‘社會裏學歷是很重要的’啊？
“這麽想活，那你又是怎麽死的呢？”眼鏡迎來幾雙充滿興趣的眼睛。
不止棱子一個人，在她的影響下，玩家都變得人渣了嗎。
進入游戲的條件，就是身體在壯年期以前，和——現在看到的案例歸類，非自然死亡啊。
“和怪物鬥法？”棱子問。
“你電影看多了。”輪到眼鏡說。
上山，他自己是一回事，父母之所以同意，是因為那之後去體檢，發現他得了大病，藥石無醫的那種。
“嗯嗯？”棱子眼睛發亮，杜昭琪都微微屏住呼吸傾過來。當然不是傾向眼鏡，是靠著棱子。
“是癌癥。”眼鏡說，“而且莫名其妙的是晚期。”
“切......”棱子說。看氣氛，她剛剛還期待聽到‘五陰絕脈’之類的玄幻小說病呢。
對著這種事說‘切’嗎！
陰沈男抖了抖，不敢置信看她，其實連陰沈女都有點受不了，棱子屑的程度，好像在短短一個百物語，聽大家悲慘經歷的途中，有所增加。
一般聽到這種都會心生憐憫的吧。至少也會感覺到‘生命的無常’，收斂態度。
但棱子就很，該說是直接嗎，杜昭琪的故事她都垂著眼聽完了，大媽的也勉強，後面就垂著手，無聊直接寫在臉上。
“你把別人的人生當什麽？”陰沈男忍不住問。
“笑料吧。”“笑料。”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棱子轉頭看去，是謝方餘。
她沖那邊點了點頭。
謝方餘也沒受寵若驚，咦，明明會想到這個是一回事，但說出來，還是當著這些‘笑料’的面，就只能是鏡棱子的終極舔狗了。連杜昭琪臉上都有點遲疑，想這討好是不是太沒人性。結果謝方餘臉上卻蠻陰沈的。
他勉強對鏡棱子笑了笑，之後又低下頭去，不知道在想什麽。
棱子收回視線。“他人的人生。”她理所當然地說。“對我來說是笑料。”
“要不然就完全沒交集。兩條平行線。我碾過去也就碾過去了。你考慮過自己踩到的螞蟻也有族群家人朋友嗎？專門說給我聽的話。我就只能當成故事，看看裏面有沒有什麽有意思的地方。”
鏡棱子說的話就算對初中生來說也是中二到家了。不過她也沒辦法，只能這麽消解，這是在游戲裏耶。還要對這些連覆活都沒有的死者抱有同情，那她感情不夠分的，也會妨礙收集驚恐值。
陰沈男感覺很憤怒，他拳頭都握起來了。
“說到底是你不好。”棱子說，“百物語大會！都說了不要講自己的人生，很無聊，我們在聽鬼故事耶。”
“鬼。故。事。”她一字一字地說，看著他，幾乎想把這三個字敲進他的腦袋裏，
“你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嗎？是你自己沒給自己留尊嚴。”
故事說出來就是要讓人評判的嘛。
棱子看向陰沈女，後者很勉強的對她笑著點點頭，她算是進行了再創作，投機取巧，但也保護了自己的自尊。
“接著說吧。”棱子對眼鏡點頭。
聽她說完這一通話後，還能接著說，這麽沒尊嚴的人不多。
不過眼鏡看上去很淡然，連受辱的表情都沒有，直接繼續了。
這人在打什麽鬼主意？大媽想。
眼鏡想續命，父母完全不信這些，什麽‘兒子重病導致勤於拜佛，供奉香火，祈求治愈’，他們完全不是這種人。但也同意了，想讓兒子開心一點。——這聽起來和生命的最後環球旅行完全不能比，但個人有個人的人生嘛。
“其實是有用的，比如我活到了三十多歲。”眼鏡說。
“但也沒太久。”棱子說。
杜昭琪從旁邊抱緊她的手臂。感覺她有點害怕。十幾歲的年紀檢查出疾病，好像能套用到她的身上。
棱子安慰的拍拍她的手臂。
最後那一天，他眼前一黑，其實自己也有預感，沒有痛苦太久。
“啊，到這裏就結束了嗎。”棱子滿臉理所應當，往左右轉轉頭，在找下一個人是誰？
“我要講的。就是途中聽來的故事。”眼鏡說。
“……”還沒完啊。
不過考慮到他的生前經歷，這搞不好是貨真價實的【鬼】故事。棱子稍微打起精神。
眼鏡講了一個故事。
關於一名少女，她不幸的一生。
眼鏡說得很平靜，也沒有給評價：到底是不是不幸。雖然所有聽者都能迅速得出結論，但是他只是說，她確實有這樣的爸爸弟弟和繼母而已。
勉強生活到十幾歲，少女被一名詛咒一樣的女孩子纏上了，這也激發了她的死。
（一般不會做到那一步的，小梢校門口襲擊不僅僅是她自己，也把棱子推離了社會）
“接下來的事情是猜測。我想她進入了游戲。”
其他所有人都不敢出聲，陰沈男聽個開頭覺得不對，想說什麽，被陰沈女一把拉住了。
“游戲裏，第一個副本，通常是讓一兩個資深者帶領新人。我想她第一次進游戲就是來到了這裏。”
這和之前說的怪物流竄論完全不一樣了
“這裏屬於新手還能對付的區域。”
“看不出來啊。”棱子說。
她之前一直默默坐著聽，臉上沒什麽表情，不是面無表情，就是很普通的那種，但是眼睛定定看人的時候流轉著光，像烏木古董表面的光澤，感覺很危險。
杜昭琪的手被她抓在手裏面。她是徹底把這女孩當玩具了。
這話棱子說很有立場。
‘新手還能應付的區域’，但凡一個字靠邊，大家就不用坐在這裏開百物語大會！該不會像一千零一夜一樣故事講完就要被殺吧，造成這一點的就是棱子本人啊。
“看得出來的。”眼鏡說。
唯一一個資深者，他說話大家也只能默默聽。
“任務是活到黎明。”如果棱子也曾做過這個副本的玩家，那隱瞞就沒意義了，而且現在的主要矛盾也是她給不給他們活，又不是要藏起什麽道具舉行什麽儀式。不知道任務要求他們照樣要死。
“一般不會選擇在荒山待，正常都出不去，就只能據守加油站，我想你們要對付的只是那個失蹤的售貨員而已。”
你們，這是徹底不裝了呀。
陰沈男咽口水，隱隱覺得自己在見證大事發生。陰沈女握著他的手，指甲都快要陷進去，她單純把他當解壓捏捏了吧！
這就開團了？？陰沈女想。
團長要怎麽做是團長的自由，但有沒有考慮過他們這些人的心情，和生命安全啊。
“哦，接著說。”棱子沒想到他還猜的挺對的。
“現在售貨員已經失蹤了，那當時肯定解決了，但不僅僅是要面對的怪物，在團隊內部，你也和他們起了沖突。”眼鏡說。
棱子會和任何人起沖突。看現在就知道，雖然也有死後性格改變，和得到力量變得更囂張，但就算她生前也肯定……她性格但凡正常一點，都不會搞成上時事新聞。
天底下的女生就沒一個正常的嗎。眼鏡活在這個世界，又是處理玄學相關，總是隱隱會想。
和大多數人都無法和睦相處，能合得來的，無一不是怪物中的怪物。隱隱有這種氛圍。而且她又很漂亮。
這話眼鏡沒有說，不過如果覺得她很漂亮，所以對她出手的話……
他目光小心謹慎，像x光一樣，一寸寸掃過棱子的臉。她安靜垂下的眉眼。
“她活著的時候。”眼鏡說。帶著敬畏。“那些人對她缺乏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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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在上面開始砸東西了。
大家都在往上看,隔著地板，它發現了他們就會進來吧。棱子無所謂。
輪到眼鏡。
陰陽方術之類的，他懂一點皮毛,還曾經上山學藝。
“第一次聽說。”陰沈男楞楞的。
眼鏡的左眼是陰陽眼，能看見一些東西，普通副本裏遇到這種資深者是超強大腿,但這裏，也只是徒增恐懼。
察覺誰是怪物——鏡棱子也沒瞞。感知不對的道具，好像沒那東西。他看完鏡棱子後眼睛就幾乎出血了,連櫃臺下面的槍都沒發現。
便利店有陣法,但他看出了陣法也沒用，他覺得謝方餘可能知道更多,但謝方餘還暈了，現在醒了也是靜靜坐在旁邊。
要靠這個破局，還沒有對棱子下跪來得安全。
棱子很危險,但不是單純的怪物，眼鏡看不出她在對他們謀求什麽，只覺得很惡趣味。
莫名其妙的很強，但眼鏡沒有想打聽變強的方法,他缺乏這種野心膽識,而且搞不好在獲得力量的同時，一定要變成棱子那樣才行。
“大病是成為仙人的條件。”眼鏡說。
“你電影看多了吧。”棱子說。
他大概上高中的時候，出於不明原因，病了一整天,那一天在他的感知裏無限拉長,他在想自己會不會死呢。
十幾歲的男生，也有父母同學朋友。死後父母肯定會難過,這是切身的：養育了十幾年，投入很多成本，現在再生一個？也有點離譜。
朋友沒人再跟著一起放學，要花時間找下一個，找到後，得知眼鏡死時的難過（不會太過分的，他想應該不會有人哭，那太電影了），乃至眼鏡本人，都是忘掉也可以。
“忘掉吧。活著的人才重要。”眼鏡說。
棱子古怪地看他，她想這人變成在陰間祝福生者的大天使了嗎？
不過眼鏡男推眼鏡，還是有一種死板的陰森氣息。
這與其說出於對親人朋友的愛，不如說出於自己的理念：存續才是一切。眼鏡自己也想盡量活著。
以前沒有這個概念，大病一場後就很珍惜生命了。甚至還輟學上山學藝，就是想提升自己的生存幾率
——“也就是因此你才找不到好工作。只能靠偶爾接接單補貼家用。”棱子直率地說。
她要現實的時候也太現實了！為啥要被副本裏的boss指導‘社會裏學歷是很重要的’啊？
“這麽想活，那你又是怎麽死的呢？”眼鏡迎來幾雙充滿興趣的眼睛。
不止棱子一個人，在她的影響下，玩家都變得人渣了嗎。
進入游戲的條件，就是身體在壯年期以前，和——現在看到的案例歸類，非自然死亡啊。
“和怪物鬥法？”棱子問。
“你電影看多了。”輪到眼鏡說。
上山，他自己是一回事，父母之所以同意，是因為那之後去體檢，發現他得了大病，藥石無醫的那種。
“嗯嗯？”棱子眼睛發亮，杜昭琪都微微屏住呼吸傾過來。當然不是傾向眼鏡，是靠著棱子。
“是癌癥。”眼鏡說，“而且莫名其妙的是晚期。”
“切......”棱子說。看氣氛，她剛剛還期待聽到‘五陰絕脈’之類的玄幻小說病呢。
對著這種事說‘切’嗎！
陰沈男抖了抖，不敢置信看她，其實連陰沈女都有點受不了，棱子屑的程度，好像在短短一個百物語，聽大家悲慘經歷的途中，有所增加。
一般聽到這種都會心生憐憫的吧。至少也會感覺到‘生命的無常’，收斂態度。
但棱子就很，該說是直接嗎，杜昭琪的故事她都垂著眼聽完了，大媽的也勉強，後面就垂著手，無聊直接寫在臉上。
“你把別人的人生當什麽？”陰沈男忍不住問。
“笑料吧。”“笑料。”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棱子轉頭看去，是謝方餘。
她沖那邊點了點頭。
謝方餘也沒受寵若驚，咦，明明會想到這個是一回事，但說出來，還是當著這些‘笑料’的面，就只能是鏡棱子的終極舔狗了。連杜昭琪臉上都有點遲疑，想這討好是不是太沒人性。結果謝方餘臉上卻蠻陰沈的。
他勉強對鏡棱子笑了笑，之後又低下頭去，不知道在想什麽。
棱子收回視線。“他人的人生。”她理所當然地說。“對我來說是笑料。”
“要不然就完全沒交集。兩條平行線。我碾過去也就碾過去了。你考慮過自己踩到的螞蟻也有族群家人朋友嗎？專門說給我聽的話。我就只能當成故事，看看裏面有沒有什麽有意思的地方。”
鏡棱子說的話就算對初中生來說也是中二到家了。不過她也沒辦法，只能這麽消解，這是在游戲裏耶。還要對這些連覆活都沒有的死者抱有同情，那她感情不夠分的，也會妨礙收集驚恐值。
陰沈男感覺很憤怒，他拳頭都握起來了。
“說到底是你不好。”棱子說，“百物語大會！都說了不要講自己的人生，很無聊，我們在聽鬼故事耶。”
“鬼。故。事。”她一字一字地說，看著他，幾乎想把這三個字敲進他的腦袋裏，
“你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嗎？是你自己沒給自己留尊嚴。”
故事說出來就是要讓人評判的嘛。
棱子看向陰沈女，後者很勉強的對她笑著點點頭，她算是進行了再創作，投機取巧，但也保護了自己的自尊。
“接著說吧。”棱子對眼鏡點頭。
聽她說完這一通話後，還能接著說，這麽沒尊嚴的人不多。
不過眼鏡看上去很淡然，連受辱的表情都沒有，直接繼續了。
這人在打什麽鬼主意？大媽想。
眼鏡想續命，父母完全不信這些，什麽‘兒子重病導致勤於拜佛，供奉香火，祈求治愈’，他們完全不是這種人。但也同意了，想讓兒子開心一點。——這聽起來和生命的最後環球旅行完全不能比，但個人有個人的人生嘛。
“其實是有用的，比如我活到了三十多歲。”眼鏡說。
“但也沒太久。”棱子說。
杜昭琪從旁邊抱緊她的手臂。感覺她有點害怕。十幾歲的年紀檢查出疾病，好像能套用到她的身上。
棱子安慰的拍拍她的手臂。
最後那一天，他眼前一黑，其實自己也有預感，沒有痛苦太久。
“啊，到這裏就結束了嗎。”棱子滿臉理所應當，往左右轉轉頭，在找下一個人是誰？
“我要講的。就是途中聽來的故事。”眼鏡說。
“……”還沒完啊。
不過考慮到他的生前經歷，這搞不好是貨真價實的【鬼】故事。棱子稍微打起精神。
眼鏡講了一個故事。
關於一名少女，她不幸的一生。
眼鏡說得很平靜，也沒有給評價：到底是不是不幸。雖然所有聽者都能迅速得出結論，但是他只是說，她確實有這樣的爸爸弟弟和繼母而已。
勉強生活到十幾歲，少女被一名詛咒一樣的女孩子纏上了，這也激發了她的死。
（一般不會做到那一步的，小梢校門口襲擊不僅僅是她自己，也把棱子推離了社會）
“接下來的事情是猜測。我想她進入了游戲。”
其他所有人都不敢出聲，陰沈男聽個開頭覺得不對，想說什麽，被陰沈女一把拉住了。
“游戲裏，第一個副本，通常是讓一兩個資深者帶領新人。我想她第一次進游戲就是來到了這裏。”
這和之前說的怪物流竄論完全不一樣了
“這裏屬於新手還能對付的區域。”
“看不出來啊。”棱子說。
她之前一直默默坐著聽，臉上沒什麽表情，不是面無表情，就是很普通的那種，但是眼睛定定看人的時候流轉著光，像烏木古董表面的光澤，感覺很危險。
杜昭琪的手被她抓在手裏面。她是徹底把這女孩當玩具了。
這話棱子說很有立場。
‘新手還能應付的區域’，但凡一個字靠邊，大家就不用坐在這裏開百物語大會！該不會像一千零一夜一樣故事講完就要被殺吧，造成這一點的就是棱子本人啊。
“看得出來的。”眼鏡說。
唯一一個資深者，他說話大家也只能默默聽。
“任務是活到黎明。”如果棱子也曾做過這個副本的玩家，那隱瞞就沒意義了，而且現在的主要矛盾也是她給不給他們活，又不是要藏起什麽道具舉行什麽儀式。不知道任務要求他們照樣要死。
“一般不會選擇在荒山待，正常都出不去，就只能據守加油站，我想你們要對付的只是那個失蹤的售貨員而已。”
你們，這是徹底不裝了呀。
陰沈男咽口水，隱隱覺得自己在見證大事發生。陰沈女握著他的手，指甲都快要陷進去，她單純把他當解壓捏捏了吧！
這就開團了？？陰沈女想。
團長要怎麽做是團長的自由，但有沒有考慮過他們這些人的心情，和生命安全啊。
“哦，接著說。”棱子沒想到他還猜的挺對的。
“現在售貨員已經失蹤了，那當時肯定解決了，但不僅僅是要面對的怪物，在團隊內部，你也和他們起了沖突。”眼鏡說。
棱子會和任何人起沖突。看現在就知道，雖然也有死後性格改變，和得到力量變得更囂張，但就算她生前也肯定……她性格但凡正常一點，都不會搞成上時事新聞。
天底下的女生就沒一個正常的嗎。眼鏡活在這個世界，又是處理玄學相關，總是隱隱會想。
和大多數人都無法和睦相處，能合得來的，無一不是怪物中的怪物。隱隱有這種氛圍。而且她又很漂亮。
這話眼鏡沒有說，不過如果覺得她很漂亮，所以對她出手的話……
他目光小心謹慎，像x光一樣，一寸寸掃過棱子的臉。她安靜垂下的眉眼。
“她活著的時候。”眼鏡說。帶著敬畏。“那些人對她缺乏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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