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任湛許牧植』失去許牧植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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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任湛許牧植』失去許牧植之後
“我給你時間，你現在起來，”任湛的喉頭哽住了，聲音變得艱澀無比，還帶著他沒有覺察的哽咽，“你起來，所有的賬就一筆勾銷……”
包括許牧植的母親當年破壞自己家庭的賬……
任湛一直認為，要不是許牧植的母親當年插足自己父母的感情，他的父母也不會因為爭吵而出了交通意外死亡。
所以他千方百計接近許牧植，讓他掉進自己的陷阱之後，又鄙夷地將他踢在一邊。
冷落他，羞辱他，讓他嘗遍被心上人厭惡之痛。
可是任湛千算萬算，從沒有想過會把自己算進去，他沒想過會動情。
然而，經歷了三天三夜的生死搶救，最後，醫生告訴任湛，許牧植永遠都不會醒過來了。
一向從容自若的男人，第一次在眾人面前失了態，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人看到他快樂過。
而事實上，這是賀郁川他們為了解救許牧植而制造的假象，他們花高價買通了醫生，讓他們配合讓任湛相信，許牧植已死的事實。
許牧植和許媽媽被安排到了國外定居，不會再和任湛有任何交集，終於是脫離了苦海。
許牧植在國外找了一份工作，因為暫時語言不通的緣故，他只能在唐人街做事，在一華人開的酒吧當調酒師，這位華人也是賀郁川的舊識，所以給出的待遇不差，對許牧植也相對照顧。
舊識名叫徐歸遠，之前基本不會出現在店裏。
但自從許牧植到來之後，底下的人發現，自家老板總是親臨酒吧。
他們忍不住竊竊私語：“不會是擔心新人偷懶吧？還是不放心他做事啊？”
“聽說是老板的好友介紹來的人，應該不至於不放心。”
徐歸遠坐在調酒臺前，看著許牧植已經能夠熟練地調出一杯杯口味甘醇的美酒，忍不住誇讚：“郁川的眼光果然沒錯，送了個寶貝過來，你真的有調酒的天賦，這才學了一個月時間，你已經游刃有餘了。”
歷經過生死逃亡的許牧植比起以前更為幹練，一舉一動皆透出堅定，他落落大方地接受徐歸遠的讚美：“謝謝徐老板給我提供了平臺學習。”
徐歸遠順勢邀約：“想要謝謝我可不能靠嘴巴說說，等會兒下班請我吃飯？”
許牧植不愚蠢，徐歸遠對他和其他員工的態度簡直是天壤之別，他感覺得到對方的暗示。
可是，感情的滋味，他不樂於再體驗第二回了。
如今他只想和母親過上平靜安穩的生活，他的生命裏有相依為命的母親，還有遠在國內、互相惦念著彼此的黎昭就已經足夠。
於是，這是許牧植第三次拒絕徐歸遠的邀請：“徐老板，我媽媽還在家裏等我，她不允許我晚歸。”
但徐歸遠似乎沒有放棄的意思，繼續說道：“那什麽時候去你家嘗頓家常便飯也行，出來漂泊多年，家是什麽味道我已經想不起來了。”
許牧植同情他這個說法，但也沒有答應：“再說吧老板。”
許牧植每晚下班後都會按時回家陪伴母親，這種久違的穩定，讓他那顆滿目瘡痍的心臟，漸漸得到了治愈。
原本以為這種平靜的日子會持續下去，直到一個月後，他在酒吧遇到了好久不見的那個男人。
任湛因公務到國外的分公司出差，陰差陽錯到了這間酒吧應酬。
許牧植來不及躲起來，就已經被任湛看見了。
只是，對方的反應出乎許牧植的意料。
任湛僅僅是盯著許牧植看了片刻，便自然地挪開了目光，繼續若無其事地和其他人飲酒。
反而是許牧植的心跳已經亂了節奏。
他從卡座離開的時候，臉頰脹紅得好像喝了酒，連手上的盤子都沒有端穩，上面的杯子差點掉了。
今天許牧植幫一個請假的同事頂替他的崗位，本來因為不熟練的緣故已經有點緊張，沒想到還能遇到如此驚心動魄的意外。
徐歸遠今天也過來了，看到許牧植狀態不對，立即關心道：“怎麽了？這是偷偷喝酒了麽？”
許牧植用手背捂了捂自己的臉，有滾燙的感覺，心跳快得好像要竄出來似的。
他失神地搖頭：“徐老板，我沒事，先去忙了。”
任湛所在的卡座由許牧植負責，那邊總陸陸續續呼叫服務。
許牧植第三次到來的時候，聽到他們談論起任湛的私事。
“聽說任總的婚事定在下個月，到時候會在國外擺設酒席麽？”
許牧植正準備把一杯果酒放在桌面上，聞言手腕一頓，把酒灑在了任湛的皮鞋上。
許牧植每次進來的時候，任湛總是定定地看著他，他當下沒有發火，反而是坐在任湛旁邊一個地中海的男人發火了。
“你搞什麽？！笨手笨腳的！把你們老板叫來！”
許牧植無動於衷，沒有蹲下來幫任湛把鞋擦幹凈，也沒有道歉，視線不經意和任湛接觸時，發現任湛一直在看著他。
他看不懂了，不知道任湛這一次是在玩什麽把戲。
他只想盡快離開這裏。
許牧植轉身就想離開，但那個微醺的地中海男人不願意輕易放過他，從桌子上拿起酒杯就往許牧植的方向砸去。
等許牧植回過神來時，才發現自己被任湛護住了。
酒杯砸在了任湛的後背上。
陌生又熟悉的懷抱溫度，讓許牧植從頭到腳都感受到寒意，不自覺地開始發抖。
他呆滯了數秒，迅速掙開了這個懷抱。
地中海男人猜測自己惹事了，連連道歉：“任總，這是您的人麽？是我有眼無珠，實在抱歉抱歉！”
“您把衣服脫下來，我洗幹凈還給您，真的抱歉！”
任湛的臉上沒有怒意，短短幾個月的煎熬，他似乎丟失了喜怒哀樂，除了剛剛護住許牧植時的擔憂，不小心洩露了出來。
但稍縱即逝，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
任湛淡淡地警告地中海男人：“別惹事，我沒這個時間應付。”
地中海男人連忙應和。
許牧植順利離開了卡座。
——任湛下個月要結婚了。
這個消息在許牧植腦海中嗡嗡作響。
他瞧不起自己，明明將過去所有的事看得雲淡風輕，可在得知自己死後任湛就迫不及待要結婚的消息時，還是不爭氣產生了苦澀的感覺。
徐歸遠過來找許牧植的時候，看到他雙眼通紅，好像有落淚的跡象。
“幹嘛幹嘛啊這是？”徐歸遠感到不可思議，畢竟在這段時間裏，許牧植身上的剛強大家有目共睹，似乎什麽事情都沒辦法打倒他似的。
當下怎麽顯露出一副脆弱的狀態？
許牧植閉口不言，仍舊搖頭，只是這一次要求道：“徐老板……你的、肩膀，可不可以借我靠一靠……”
他有點累。
“來吧。”徐歸遠張開雙臂，但許牧植沒有闖入他的懷裏，說好只是借一借肩膀，他就真的只是把頭靠在他的肩上而已。
徐歸遠擔心的同時也哭笑不得，自嘲道：“我怎麽感覺自己好像會吃人一樣，你挨近我一下下都會少塊肉……”
一分鐘時間不到，許牧植調節好狀態，讓徐歸遠更是措手不及。
他說：“老板，我振作了，繼續去做事了。”
徐歸遠的肩膀還沒被捂熱，又一下子失去了溫度，不過他也滿足地笑了。
許牧植這個人，太有趣了。
卡座裏，任湛坐落的位置好像另一個世界，他不和其他人款款而談，只是默默地喝酒。
他看了看自己手機屏幕上和許牧植唯一的一張合照，距離許牧植去世已經三個月零九天了。
每一天他都度日如年。
他點開許牧植的聊天對話框，哀傷縈繞滿屏：【阿牧，今天又把別人看成是你了，是不是病得更嚴重了，這個真的好像……】
任湛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過和許牧植相似的人了，他時常產生幻覺，醫生說他生病了。
任湛也認為自己已經病入膏肓，不然今天看到的這個怎麽會一模一樣呢……
連身上的溫度……都那麽相似。
任湛當晚喝了好多酒，醉到不省人事，被送出去的時候，嘴裏還一直喊著許牧植的名字。
下班時，徐歸遠約許牧植去吃宵夜。
許牧植餘驚未定，這次竟破天荒地答應了。
徐歸遠受寵若驚：“看來我的肩膀發揮作用了，竟然有這個榮幸可以跟你共進宵夜！”
許牧植無視老板的玩笑，反駁道：“我只是恰好餓了而已。”
其實，他是不想以這個狀態回去見母親罷了。
“那你想吃什麽？”
許牧植來這裏這麽久，幾乎沒有去外面吃過東西，勤儉持家的品質一直持續到現在，能自己煮堅決不下館子。
他的要求也十分簡單：“就吃蒸餃吧。”
徐歸遠爽快應答：“依你！”
兩人來到附近的餃子館，許牧植的的確確餓了，點了兩大籠餃子全部吃完。
徐歸遠在旁邊看他吃得津津有味，也忍不住胃口大開，他笑道：“你吃挺多，怎麽還那麽瘦。”
許牧植也開玩笑道：“易瘦體質，你這種肌肉猛男羨慕不來的。”
徐歸遠故意板起臉：“怎麽跟老板說話的？”
許牧植不以為然：“現在是下班時間。”
下班時間，兩人的相處更像朋友。
吃完蒸餃準備回去時，徐歸遠提出送許牧植回家，許牧植還沒回答，就被路邊一個正在嘔吐的身影吸引了目光。
作者有話說：
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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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湛一直認為，要不是許牧植的母親當年插足自己父母的感情，他的父母也不會因為爭吵而出了交通意外死亡。
所以他千方百計接近許牧植，讓他掉進自己的陷阱之後，又鄙夷地將他踢在一邊。
冷落他，羞辱他，讓他嘗遍被心上人厭惡之痛。
可是任湛千算萬算，從沒有想過會把自己算進去，他沒想過會動情。
然而，經歷了三天三夜的生死搶救，最後，醫生告訴任湛，許牧植永遠都不會醒過來了。
一向從容自若的男人，第一次在眾人面前失了態，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人看到他快樂過。
而事實上，這是賀郁川他們為了解救許牧植而制造的假象，他們花高價買通了醫生，讓他們配合讓任湛相信，許牧植已死的事實。
許牧植和許媽媽被安排到了國外定居，不會再和任湛有任何交集，終於是脫離了苦海。
許牧植在國外找了一份工作，因為暫時語言不通的緣故，他只能在唐人街做事，在一華人開的酒吧當調酒師，這位華人也是賀郁川的舊識，所以給出的待遇不差，對許牧植也相對照顧。
舊識名叫徐歸遠，之前基本不會出現在店裏。
但自從許牧植到來之後，底下的人發現，自家老板總是親臨酒吧。
他們忍不住竊竊私語：“不會是擔心新人偷懶吧？還是不放心他做事啊？”
“聽說是老板的好友介紹來的人，應該不至於不放心。”
徐歸遠坐在調酒臺前，看著許牧植已經能夠熟練地調出一杯杯口味甘醇的美酒，忍不住誇讚：“郁川的眼光果然沒錯，送了個寶貝過來，你真的有調酒的天賦，這才學了一個月時間，你已經游刃有餘了。”
歷經過生死逃亡的許牧植比起以前更為幹練，一舉一動皆透出堅定，他落落大方地接受徐歸遠的讚美：“謝謝徐老板給我提供了平臺學習。”
徐歸遠順勢邀約：“想要謝謝我可不能靠嘴巴說說，等會兒下班請我吃飯？”
許牧植不愚蠢，徐歸遠對他和其他員工的態度簡直是天壤之別，他感覺得到對方的暗示。
可是，感情的滋味，他不樂於再體驗第二回了。
如今他只想和母親過上平靜安穩的生活，他的生命裏有相依為命的母親，還有遠在國內、互相惦念著彼此的黎昭就已經足夠。
於是，這是許牧植第三次拒絕徐歸遠的邀請：“徐老板，我媽媽還在家裏等我，她不允許我晚歸。”
但徐歸遠似乎沒有放棄的意思，繼續說道：“那什麽時候去你家嘗頓家常便飯也行，出來漂泊多年，家是什麽味道我已經想不起來了。”
許牧植同情他這個說法，但也沒有答應：“再說吧老板。”
許牧植每晚下班後都會按時回家陪伴母親，這種久違的穩定，讓他那顆滿目瘡痍的心臟，漸漸得到了治愈。
原本以為這種平靜的日子會持續下去，直到一個月後，他在酒吧遇到了好久不見的那個男人。
任湛因公務到國外的分公司出差，陰差陽錯到了這間酒吧應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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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許牧植的心跳已經亂了節奏。
他從卡座離開的時候，臉頰脹紅得好像喝了酒，連手上的盤子都沒有端穩，上面的杯子差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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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歸遠今天也過來了，看到許牧植狀態不對，立即關心道：“怎麽了？這是偷偷喝酒了麽？”
許牧植用手背捂了捂自己的臉，有滾燙的感覺，心跳快得好像要竄出來似的。
他失神地搖頭：“徐老板，我沒事，先去忙了。”
任湛所在的卡座由許牧植負責，那邊總陸陸續續呼叫服務。
許牧植第三次到來的時候，聽到他們談論起任湛的私事。
“聽說任總的婚事定在下個月，到時候會在國外擺設酒席麽？”
許牧植正準備把一杯果酒放在桌面上，聞言手腕一頓，把酒灑在了任湛的皮鞋上。
許牧植每次進來的時候，任湛總是定定地看著他，他當下沒有發火，反而是坐在任湛旁邊一個地中海的男人發火了。
“你搞什麽？！笨手笨腳的！把你們老板叫來！”
許牧植無動於衷，沒有蹲下來幫任湛把鞋擦幹凈，也沒有道歉，視線不經意和任湛接觸時，發現任湛一直在看著他。
他看不懂了，不知道任湛這一次是在玩什麽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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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許牧植回過神來時，才發現自己被任湛護住了。
酒杯砸在了任湛的後背上。
陌生又熟悉的懷抱溫度，讓許牧植從頭到腳都感受到寒意，不自覺地開始發抖。
他呆滯了數秒，迅速掙開了這個懷抱。
地中海男人猜測自己惹事了，連連道歉：“任總，這是您的人麽？是我有眼無珠，實在抱歉抱歉！”
“您把衣服脫下來，我洗幹凈還給您，真的抱歉！”
任湛的臉上沒有怒意，短短幾個月的煎熬，他似乎丟失了喜怒哀樂，除了剛剛護住許牧植時的擔憂，不小心洩露了出來。
但稍縱即逝，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
任湛淡淡地警告地中海男人：“別惹事，我沒這個時間應付。”
地中海男人連忙應和。
許牧植順利離開了卡座。
——任湛下個月要結婚了。
這個消息在許牧植腦海中嗡嗡作響。
他瞧不起自己，明明將過去所有的事看得雲淡風輕，可在得知自己死後任湛就迫不及待要結婚的消息時，還是不爭氣產生了苦澀的感覺。
徐歸遠過來找許牧植的時候，看到他雙眼通紅，好像有落淚的跡象。
“幹嘛幹嘛啊這是？”徐歸遠感到不可思議，畢竟在這段時間裏，許牧植身上的剛強大家有目共睹，似乎什麽事情都沒辦法打倒他似的。
當下怎麽顯露出一副脆弱的狀態？
許牧植閉口不言，仍舊搖頭，只是這一次要求道：“徐老板……你的、肩膀，可不可以借我靠一靠……”
他有點累。
“來吧。”徐歸遠張開雙臂，但許牧植沒有闖入他的懷裏，說好只是借一借肩膀，他就真的只是把頭靠在他的肩上而已。
徐歸遠擔心的同時也哭笑不得，自嘲道：“我怎麽感覺自己好像會吃人一樣，你挨近我一下下都會少塊肉……”
一分鐘時間不到，許牧植調節好狀態，讓徐歸遠更是措手不及。
他說：“老板，我振作了，繼續去做事了。”
徐歸遠的肩膀還沒被捂熱，又一下子失去了溫度，不過他也滿足地笑了。
許牧植這個人，太有趣了。
卡座裏，任湛坐落的位置好像另一個世界，他不和其他人款款而談，只是默默地喝酒。
他看了看自己手機屏幕上和許牧植唯一的一張合照，距離許牧植去世已經三個月零九天了。
每一天他都度日如年。
他點開許牧植的聊天對話框，哀傷縈繞滿屏：【阿牧，今天又把別人看成是你了，是不是病得更嚴重了，這個真的好像……】
任湛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過和許牧植相似的人了，他時常產生幻覺，醫生說他生病了。
任湛也認為自己已經病入膏肓，不然今天看到的這個怎麽會一模一樣呢……
連身上的溫度……都那麽相似。
任湛當晚喝了好多酒，醉到不省人事，被送出去的時候，嘴裏還一直喊著許牧植的名字。
下班時，徐歸遠約許牧植去吃宵夜。
許牧植餘驚未定，這次竟破天荒地答應了。
徐歸遠受寵若驚：“看來我的肩膀發揮作用了，竟然有這個榮幸可以跟你共進宵夜！”
許牧植無視老板的玩笑，反駁道：“我只是恰好餓了而已。”
其實，他是不想以這個狀態回去見母親罷了。
“那你想吃什麽？”
許牧植來這裏這麽久，幾乎沒有去外面吃過東西，勤儉持家的品質一直持續到現在，能自己煮堅決不下館子。
他的要求也十分簡單：“就吃蒸餃吧。”
徐歸遠爽快應答：“依你！”
兩人來到附近的餃子館，許牧植的的確確餓了，點了兩大籠餃子全部吃完。
徐歸遠在旁邊看他吃得津津有味，也忍不住胃口大開，他笑道：“你吃挺多，怎麽還那麽瘦。”
許牧植也開玩笑道：“易瘦體質，你這種肌肉猛男羨慕不來的。”
徐歸遠故意板起臉：“怎麽跟老板說話的？”
許牧植不以為然：“現在是下班時間。”
下班時間，兩人的相處更像朋友。
吃完蒸餃準備回去時，徐歸遠提出送許牧植回家，許牧植還沒回答，就被路邊一個正在嘔吐的身影吸引了目光。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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