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黎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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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黎昭死了
後知後覺發現來自於賀郁川難以置信的困惑，黎昭看了看天上的瓢潑大雨和男人被沾濕了的肩膀，露出了羞愧的表情。
“我……我……”他緊緊抱著那些衣服不放，似乎害怕被飄過來的雨絲打濕。
“抱歉。”黎昭支支吾吾了片刻，最後只組織了道歉的兩個字。
賀郁川反應過來黎昭誤會了自己的態度，本能地換上了微笑的表情，解釋道：“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這事對你來說是重要的，那麽它就是重要的，能夠及時送你過來，我很慶幸。”
黎昭呆呆地看著賀郁川，默不作聲。
擔心黎昭著涼，賀郁川提醒道：“我們先下去吧。”
兩人回到黎昭的房間裏，這是賀郁川第二次踏進這裏，和上次的感受完全不同。
上次黎昭傷得太重，以至於他都沒有認真看清過他的住處。
當下才將簡陋的生活環境看在眼裏。
空間狹小、家具老舊、不通風、白天的時候陽光也被遮擋住了。
上回為黎昭買新的床上用品時，賀郁川有向許牧植提議過，讓黎昭搬離這裏，他會給他們安排最好的居住環境。
但遭到許牧植的拒絕。
以黎昭目前的狀況，一時半會兒不適合到新的環境去居住，之前剛搬來這裏的時候，他就被折磨得不輕，總是心慌得夜夜做噩夢。
窄小的空間裏只有賀郁川和黎昭兩個人，即便是屋外有淅瀝瀝的雨聲，黎昭還是不太自在。
“我去倒杯水給您喝。”
這個家一般不會來客人，所以家裏沒有一次性杯。
黎昭拿了自己的備用杯子洗幹凈之後給賀郁川倒水。
杯子上面的卡通圖案是兩人共同的喜好，賀郁川盯著看了好久。
黎昭卻又誤解了：“您是不是不習慣用別人家的杯子……抱歉，家裏沒有準備一次性的。”
聞言，賀郁川把水全喝了，用行動證明他沒有嫌棄。
忘記了他們過往的黎昭，漸漸對面前這個男人又產生了好感，低下頭抿著嘴唇露出了靦腆的笑意。
當晚過後，兩個人的感情似乎有了微妙的進展。
可是次日一早，黎昭卻在新聞報道上看到了關於席演的消息，想起了這個被自己遺忘在角落的恩人，自然也勾起對賀郁川的一些記憶。
他看到新聞後就發信息給賀郁川：【賀總，我今天想請假】
賀郁川以為他哪裏不舒服，回撥了電話過來關心：“請假的理由是什麽？”
本以為賀郁川不會問得太過詳細，黎昭一時半會兒還沒找到恰當的理由，他也不擅長說謊，便如實道：“我要去看望一個朋友。”
賀郁川脫口而出：“什麽朋友？”
黎昭無言以對，因為清楚賀郁川對席演的敵意，他為了避免誤會下意識地想要隱瞞，於是委婉回答道：“是賀總不認識的朋友。”
既然不認識，再追問下去也沒有意義。
賀郁川選擇尊重他，批了他的請假。
黎昭也發了信息告訴許牧植這個情況，許牧植重傷住在醫院，為了不讓黎昭為自己擔憂，他謊稱自己被公司安排出差了，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黎昭沒有懷疑，叮囑他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也每天和他保持聯系。
席演的情況已經沒有之前那麽嚴重了，他的助理看到黎昭前來，表情裏充斥著不悅，不管不顧地指責道：“席老師最需要你的時候你消失不見，現在假惺惺跑過來又有什麽用！！”
黎昭羞愧不已，也沒有任何辯解，看到曾經在舞臺上意氣風發的男人如今只能躺在床上，還沒有辦法下來走動，他的傷口再次被揭開。
關於對席演的內疚和歉意。
“演哥……”
“對不起，我一點忙都幫不上。”
沒辦法陪在他的身邊照顧，也沒辦法順利借錢來為他醫治。
但這一切都是黎昭太過天真的想法，席演在這個圈子裏生存了這麽長時間，如何會沒有人脈來替他解決，所有的狼狽，都是他和他身邊的人為了讓黎昭多在乎他一些而作出的、誇大的假象。
他們就是抓住黎昭的善良和心軟，成功地拿捏住他的弱點。
“傻瓜，你胡說什麽，只要你願意來看我，我已經死而無憾了……”
席演只要看到黎昭，感覺自己渾身的病痛就減少了一半。
“你最近還好嗎黎昭，臉色怎麽好像不太好看……”席演也很快就註意到黎昭消瘦的面容和疲憊的狀態，猜測他過得並不如意。
但黎昭拖著這副羸弱的身體已經習以為常了，否認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黎昭買來了水果，坐在一旁為席演削蘋果，席演看著他笨拙的動作有點可愛，笑道：“你小心點，可以吃帶皮的。”
黎昭卻堅持道：“削皮的比較健康。”
這是賀郁川告訴他的。
席演喜歡聽黎昭說話，總是主動找話題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黎昭也是說一句答一句。
中途，從上班到現在都記掛著黎昭的賀郁川，忽然打來了電話。
黎昭走到窗口去接聽了。
“賀、賀總……”心虛的感覺油然而生。
賀郁川面對他的膽怯反應，忍不住笑道：“我有這麽讓你害怕麽？”
黎昭抿了一下嘴唇，小聲道：“不是的、沒、沒有。”
賀郁川嘆了口氣，不繼續開他玩笑了，正經道：“快中午了，你吃飯了麽？”
“還沒。”黎昭如實回答。
“那你忙完了麽？我帶你去吃午飯。”
黎昭卻快速地拒絕道：“還沒忙完……可能沒辦法和您一起去吃午飯了。”
賀郁川察覺到他的為難，便不勉強他：“那好，那你記得要按時吃飯。”
“嗯。”
掛了電話之後，席演已經讓人準備好吃的了，都是根據黎昭的喜好準備的。
他難得心情晴朗，邀請道：“坐下來陪我吃一點吧，好不好？”
席演勉力地從床上撐起身子坐起來，簡單的一個動作，就讓他臉色發白，到底是傷得太重，一時半會兒根本沒辦法恢覆成原來的樣子。
黎昭心酸不止，答應道：“好，那你要多吃些。”
兩個人一起吃了午飯，但黎昭沒什麽胃口，多吃一口菜都難受得反胃，最後只是勉勉強強地吃了半碗米飯。
席演看出他的異樣，擔憂地問：“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醫生就在這裏，讓他們看看？”
黎昭答應了，可是醫生為他作了一番常規的檢查之後，發現他的身體並無異樣。
最近每個醫生都這麽說。
但每次在醫生確定無礙後總是能夠說服他和旁人暫時松了一口氣。
“看來是我多慮了，你可能只是吃太少，太瘦了。”瘦得有點營養不良的感覺。
席演更是貪心的，知道黎昭身體無礙後，總是用各種方法說服他多陪自己一會兒，不知不覺間天也漸漸黑了。
賀郁川再次給黎昭打電話：“忙完了麽？”
黎昭看了一眼床上痛苦蜷縮著的身影，不得不回答道：“賀總，我還沒忙完……”
賀郁川到底還是追問了：“是什麽朋友生病了，我過去看看，順便接你回來，已經不早了。”
據賀郁川所知，黎昭在深城除了許牧植，並沒有什麽朋友。
對了，還有席演。
他突然試探性地問：“你的朋友是席演麽？”
那晚關於賀郁川絕情的模樣在腦海中重現，黎昭很擔心他在這個節骨眼上還來找席演麻煩，便說謊了：“不是的……”
只是簡單的三個字回答，賀郁川憑借自己對黎昭的了解，就知道他說謊了。
他確實是不高興了，卻沒有選擇立即揭穿他：“好，那沒什麽事就掛了。”
黎昭猜測得沒錯，在感情面前，賀郁川確實不是一個大度的男人，在懷疑黎昭今天請假一天的理由是為了席演時，還是情不自禁被火燒燃了怒意。
他決定去席演的住處等黎昭出來。
左等右等，黎昭離開席演的住處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由席演的司機負責送他回去。
賀郁川又跟著他們的車輛來到了黎昭的出租屋。
當席演的司機回去，黎昭準備上樓時，被賀郁川攔住了去路。
黎昭的眼中洩露出驚愕的情緒，對於賀郁川的突然到來，感到心虛，也有點意外。
賀郁川什麽都沒有說，默不作聲地把黎昭送上樓。
轉身離開時，黎昭邀請他：“賀總，不進來喝杯水麽？”
賀郁川又一次被妒忌沖昏了頭腦，語氣冷得像冰塊：“三更半夜還跟男人單獨待在一間屋子，不合適。”
說完後無視黎昭呼之欲出的解釋，大步地離開了。
黎昭為自己的不誠實感到自責，但他就是因為太了解賀郁川的性格，才選擇說謊的。
席演為了他而救了賀郁川一命，他實在沒辦法忘恩負義對生病的他視而不見。
隔天，黎昭去到公司後，立馬就去辦公室找賀郁川道歉。
可是賀郁川還在氣頭上，並不接受，拒人之千裏之外：“出去。”
黎昭連夜給賀郁川織了一個小掛件，雖然兩人現在不是情侶的關系，但黎昭還是用了相愛時哄賀郁川的這一套方法，想要讓他開心起來。
賀郁川卻看都不看一眼。
甚至把小掛件隨手扔在了地上。
黎昭撿起那只小豬形狀的掛件，失落地從賀郁川的辦公室裏出來。
倘若知道在這一天的這一刻會永遠失去黎昭，賀郁川不會選擇把時間花在賭氣上面，更不舍得讓黎昭最後面對的是自己沒有溫度的言語和表情。
黎昭從他的辦公室裏出來後，身體上的力量仿佛在一瞬間被抽走，他好想趴著睡一覺，手中緊握著那只有點粗糙的小豬掛件。
慢慢地，他身上的體溫一點一點地涼掉。
作者有話說：
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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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黎昭支支吾吾了片刻，最後只組織了道歉的兩個字。
賀郁川反應過來黎昭誤會了自己的態度，本能地換上了微笑的表情，解釋道：“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這事對你來說是重要的，那麽它就是重要的，能夠及時送你過來，我很慶幸。”
黎昭呆呆地看著賀郁川，默不作聲。
擔心黎昭著涼，賀郁川提醒道：“我們先下去吧。”
兩人回到黎昭的房間裏，這是賀郁川第二次踏進這裏，和上次的感受完全不同。
上次黎昭傷得太重，以至於他都沒有認真看清過他的住處。
當下才將簡陋的生活環境看在眼裏。
空間狹小、家具老舊、不通風、白天的時候陽光也被遮擋住了。
上回為黎昭買新的床上用品時，賀郁川有向許牧植提議過，讓黎昭搬離這裏，他會給他們安排最好的居住環境。
但遭到許牧植的拒絕。
以黎昭目前的狀況，一時半會兒不適合到新的環境去居住，之前剛搬來這裏的時候，他就被折磨得不輕，總是心慌得夜夜做噩夢。
窄小的空間裏只有賀郁川和黎昭兩個人，即便是屋外有淅瀝瀝的雨聲，黎昭還是不太自在。
“我去倒杯水給您喝。”
這個家一般不會來客人，所以家裏沒有一次性杯。
黎昭拿了自己的備用杯子洗幹凈之後給賀郁川倒水。
杯子上面的卡通圖案是兩人共同的喜好，賀郁川盯著看了好久。
黎昭卻又誤解了：“您是不是不習慣用別人家的杯子……抱歉，家裏沒有準備一次性的。”
聞言，賀郁川把水全喝了，用行動證明他沒有嫌棄。
忘記了他們過往的黎昭，漸漸對面前這個男人又產生了好感，低下頭抿著嘴唇露出了靦腆的笑意。
當晚過後，兩個人的感情似乎有了微妙的進展。
可是次日一早，黎昭卻在新聞報道上看到了關於席演的消息，想起了這個被自己遺忘在角落的恩人，自然也勾起對賀郁川的一些記憶。
他看到新聞後就發信息給賀郁川：【賀總，我今天想請假】
賀郁川以為他哪裏不舒服，回撥了電話過來關心：“請假的理由是什麽？”
本以為賀郁川不會問得太過詳細，黎昭一時半會兒還沒找到恰當的理由，他也不擅長說謊，便如實道：“我要去看望一個朋友。”
賀郁川脫口而出：“什麽朋友？”
黎昭無言以對，因為清楚賀郁川對席演的敵意，他為了避免誤會下意識地想要隱瞞，於是委婉回答道：“是賀總不認識的朋友。”
既然不認識，再追問下去也沒有意義。
賀郁川選擇尊重他，批了他的請假。
黎昭也發了信息告訴許牧植這個情況，許牧植重傷住在醫院，為了不讓黎昭為自己擔憂，他謊稱自己被公司安排出差了，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黎昭沒有懷疑，叮囑他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也每天和他保持聯系。
席演的情況已經沒有之前那麽嚴重了，他的助理看到黎昭前來，表情裏充斥著不悅，不管不顧地指責道：“席老師最需要你的時候你消失不見，現在假惺惺跑過來又有什麽用！！”
黎昭羞愧不已，也沒有任何辯解，看到曾經在舞臺上意氣風發的男人如今只能躺在床上，還沒有辦法下來走動，他的傷口再次被揭開。
關於對席演的內疚和歉意。
“演哥……”
“對不起，我一點忙都幫不上。”
沒辦法陪在他的身邊照顧，也沒辦法順利借錢來為他醫治。
但這一切都是黎昭太過天真的想法，席演在這個圈子裏生存了這麽長時間，如何會沒有人脈來替他解決，所有的狼狽，都是他和他身邊的人為了讓黎昭多在乎他一些而作出的、誇大的假象。
他們就是抓住黎昭的善良和心軟，成功地拿捏住他的弱點。
“傻瓜，你胡說什麽，只要你願意來看我，我已經死而無憾了……”
席演只要看到黎昭，感覺自己渾身的病痛就減少了一半。
“你最近還好嗎黎昭，臉色怎麽好像不太好看……”席演也很快就註意到黎昭消瘦的面容和疲憊的狀態，猜測他過得並不如意。
但黎昭拖著這副羸弱的身體已經習以為常了，否認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黎昭買來了水果，坐在一旁為席演削蘋果，席演看著他笨拙的動作有點可愛，笑道：“你小心點，可以吃帶皮的。”
黎昭卻堅持道：“削皮的比較健康。”
這是賀郁川告訴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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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從上班到現在都記掛著黎昭的賀郁川，忽然打來了電話。
黎昭走到窗口去接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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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郁川面對他的膽怯反應，忍不住笑道：“我有這麽讓你害怕麽？”
黎昭抿了一下嘴唇，小聲道：“不是的、沒、沒有。”
賀郁川嘆了口氣，不繼續開他玩笑了，正經道：“快中午了，你吃飯了麽？”
“還沒。”黎昭如實回答。
“那你忙完了麽？我帶你去吃午飯。”
黎昭卻快速地拒絕道：“還沒忙完……可能沒辦法和您一起去吃午飯了。”
賀郁川察覺到他的為難，便不勉強他：“那好，那你記得要按時吃飯。”
“嗯。”
掛了電話之後，席演已經讓人準備好吃的了，都是根據黎昭的喜好準備的。
他難得心情晴朗，邀請道：“坐下來陪我吃一點吧，好不好？”
席演勉力地從床上撐起身子坐起來，簡單的一個動作，就讓他臉色發白，到底是傷得太重，一時半會兒根本沒辦法恢覆成原來的樣子。
黎昭心酸不止，答應道：“好，那你要多吃些。”
兩個人一起吃了午飯，但黎昭沒什麽胃口，多吃一口菜都難受得反胃，最後只是勉勉強強地吃了半碗米飯。
席演看出他的異樣，擔憂地問：“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醫生就在這裏，讓他們看看？”
黎昭答應了，可是醫生為他作了一番常規的檢查之後，發現他的身體並無異樣。
最近每個醫生都這麽說。
但每次在醫生確定無礙後總是能夠說服他和旁人暫時松了一口氣。
“看來是我多慮了，你可能只是吃太少，太瘦了。”瘦得有點營養不良的感覺。
席演更是貪心的，知道黎昭身體無礙後，總是用各種方法說服他多陪自己一會兒，不知不覺間天也漸漸黑了。
賀郁川再次給黎昭打電話：“忙完了麽？”
黎昭看了一眼床上痛苦蜷縮著的身影，不得不回答道：“賀總，我還沒忙完……”
賀郁川到底還是追問了：“是什麽朋友生病了，我過去看看，順便接你回來，已經不早了。”
據賀郁川所知，黎昭在深城除了許牧植，並沒有什麽朋友。
對了，還有席演。
他突然試探性地問：“你的朋友是席演麽？”
那晚關於賀郁川絕情的模樣在腦海中重現，黎昭很擔心他在這個節骨眼上還來找席演麻煩，便說謊了：“不是的……”
只是簡單的三個字回答，賀郁川憑借自己對黎昭的了解，就知道他說謊了。
他確實是不高興了，卻沒有選擇立即揭穿他：“好，那沒什麽事就掛了。”
黎昭猜測得沒錯，在感情面前，賀郁川確實不是一個大度的男人，在懷疑黎昭今天請假一天的理由是為了席演時，還是情不自禁被火燒燃了怒意。
他決定去席演的住處等黎昭出來。
左等右等，黎昭離開席演的住處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由席演的司機負責送他回去。
賀郁川又跟著他們的車輛來到了黎昭的出租屋。
當席演的司機回去，黎昭準備上樓時，被賀郁川攔住了去路。
黎昭的眼中洩露出驚愕的情緒，對於賀郁川的突然到來，感到心虛，也有點意外。
賀郁川什麽都沒有說，默不作聲地把黎昭送上樓。
轉身離開時，黎昭邀請他：“賀總，不進來喝杯水麽？”
賀郁川又一次被妒忌沖昏了頭腦，語氣冷得像冰塊：“三更半夜還跟男人單獨待在一間屋子，不合適。”
說完後無視黎昭呼之欲出的解釋，大步地離開了。
黎昭為自己的不誠實感到自責，但他就是因為太了解賀郁川的性格，才選擇說謊的。
席演為了他而救了賀郁川一命，他實在沒辦法忘恩負義對生病的他視而不見。
隔天，黎昭去到公司後，立馬就去辦公室找賀郁川道歉。
可是賀郁川還在氣頭上，並不接受，拒人之千裏之外：“出去。”
黎昭連夜給賀郁川織了一個小掛件，雖然兩人現在不是情侶的關系，但黎昭還是用了相愛時哄賀郁川的這一套方法，想要讓他開心起來。
賀郁川卻看都不看一眼。
甚至把小掛件隨手扔在了地上。
黎昭撿起那只小豬形狀的掛件，失落地從賀郁川的辦公室裏出來。
倘若知道在這一天的這一刻會永遠失去黎昭，賀郁川不會選擇把時間花在賭氣上面，更不舍得讓黎昭最後面對的是自己沒有溫度的言語和表情。
黎昭從他的辦公室裏出來後，身體上的力量仿佛在一瞬間被抽走，他好想趴著睡一覺，手中緊握著那只有點粗糙的小豬掛件。
慢慢地，他身上的體溫一點一點地涼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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