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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張撲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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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張撲克牌

若月千雪一時之間無法分析出現在的情況,但是她能感受到松田陣平捂著自己嘴的那只手在收緊。

屋子裏漆黑一片。

松田陣平身上散發出的壓迫性讓若月千雪沒有出聲。

墻壁的另一邊響起了男人說話的聲音:“沒人啊,是我聽錯了。”

“一定是你聽錯了,我們快走。”

隨著聲音的落下,腳步聲也逐漸遠去。

松田陣平立刻松開若月千雪:“抱歉,剛剛的行為冒犯到你了。”

少女身上的香氣在鼻尖縈繞著,少女柔軟的身軀又被自己強行壓在墻壁上。

無論怎麽看,自己的行為都非常欠妥。

若月千雪深吸了口氣:“松田警官,池田家到底有什麽秘密?”

松田陣平原以為對方會生氣並且做好了被千雪責怪的準備,但是沒想到她只字未提剛剛發生的事情。

松田陣平將手裏的打火機轉了一圈然後擦出火光,火光映照出松田陣平嚴肅認真的臉龐:“這個事情說來話長,我現在沒時間解釋。”

突然出現的光亮讓若月千雪的心情平靜了許多,她試探的問:“該不會是什麽許久未破的殺人案吧?”

松田陣平眼裏閃著光:“小姑娘,還挺聰明。”

若月千雪:“松田警官,其實你……”

松田陣平打斷了千雪的話:“他們走遠了,我得跟上去。”

若月千雪嘆氣:“行,你去吧。”

她認為自己就算再追問些什麽,松田陣平也不會告訴自己。

松田陣平:“在這裏等我。”

松田陣平漆黑的眼眸在火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灼熱,被他如此盯著若月千雪扭過頭:“好。”

若月千雪不知道為什麽生日宴就莫名其妙變成了警方查案。

而且就看松田陣平鬼鬼祟祟的樣子,這個案件恐怕是因為證據不足沒有辦法去申請搜捕令。

松田陣平勾起自信的笑容:“我很快就來接你。”

松田陣平離開狹小的密室。

若月千雪站在黑暗裏思考,松田警官甚至知道這裏有一個密室。這豈不是說明松田警官和池田家的某個人私下是聯系過的。

等到松田陣平的腳步聲完全無法聽見之後,若月千雪推開密室的門出去,她朝著拐角處走去。

經過拐角處之後,她繼續往前走,直到她走到了一堵墻的面前。

若月千雪微蹙著眉毛,所以這裏還有別的機關。

若月千雪擡起手撫摸著墻壁,摸到了一個非常不明顯的裂縫,她用力按了下裂縫的地方,之後墻壁反轉,若月千雪跟著墻壁的轉動進入到了墻的另一邊。

墻壁的另一面有三個岔路口。

若月千雪擡起手在三個岔路口都探了下,只有一面有微弱的風。那也就意味著另外兩條路可能還是像之前一樣有機關,要麽就是死胡同。

若月千雪朝著有風的那一面快步走去,隨著她的靠近,她聽見了打鬥的聲音。

松田警官和別人打起來了?

若月千雪加快了步伐。

松田陣平和三個男人扭打在一起。

這三個人分別是池田板健、池田成以及池田明。

池田板健的拐杖顯然不是普通的拐杖,拐杖的底部暴露出鋒芒的刀刃朝著松田陣平刺了過去,而池田明的手上還握著把槍對著松田陣平連開兩槍。

池田明:“抱歉了松田警官,我們不能讓你活著出去。”

池田明的餘光瞥見若月千雪冷笑了一聲:“這個小姑娘會給你陪葬。”

至於池田成,雖然他看起來廢物但是手中的棍子還是在往松田陣平身上打。

松田陣平勉強躲開兩發子彈之後又用手接住朝著自己砍來的拐杖,同時還擡起腿踹向了池田成。

池田成被松田陣平踹到在地,因為之前就受傷的原因現在倒地不起。

為什麽會這樣?

若月千雪楞了一瞬,然後立刻甩出了手中的細線。

若月千雪手中的細線纏繞住池田明握槍的手腕,然後又將手中的箭朝著池田板健扔了過去。

池田板健為了躲避攻擊只能松開手中的拐杖和松田陣平拉開距離。

松田陣平以1敵3,發絲因為打鬥變得淩亂,身上也有幾處掛彩。

但即便如此,他看到若月千雪沖過來的那個瞬間都是想著如何保護她的安危,這就是身為警察的覺悟。

“你還真是不聽話。”松田陣平語氣悶悶的,他一記手刀敲在池田板健的後脖頸。

池田板健昏倒在地,池田明要從若月千雪的束縛裏掙紮開卻感覺手腕被勒的生疼,甚至開始流血,池田明瞪大了眼睛:“你這個女人,到底用的是什麽?”

因為背對著松田陣平,若月千雪眼中閃著邪肆的笑意,唇邊的笑容也涼涼的:“用的線啊?不夠明顯嗎?”

池田成被若月千雪此刻的模樣嚇到了,可偏偏握著槍的手舉不起來。

若月千雪轉過頭看著松田陣平,眼中的邪肆轉變為了乖巧:“松田警官,這個人該怎麽辦?”

看著若月千雪乖巧的模樣,松田陣平心情覆雜。

之前銀行搶劫案的時候他就知道她的身手還不錯,如今親眼目睹發現她除了身手不錯,使用的武器也很古怪。

松田陣平朝著池田明走了過去,直接將他按倒在地上給他拷上手銬:“說吧,屍體被你們藏哪了?”

若月千雪微怔。

所以他們不僅殺了人還藏屍。

池田明:“松田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啊——!”

松田陣平一掌劈暈了池田明,然後淩厲的餘光掃向池田成。

池田成顫抖著聲音說:“就在那個房間的冰櫃裏,父親的指紋就能打開。”

得到答案,松田陣平擡手打暈池田成,然後打開房間,偌大的冰櫃裏躺著少女的屍體。

若月千雪看到屍體的時候整個人往後退了一步。

松田陣平皺眉,他轉身擋住若月千雪的視線:“別看了。”

若月千雪一陣反胃,臉色有些蒼白。

雖然玩了很多游戲副本,但是真的見到屍體的這個瞬間還是覺得寒意遍布全身,但更多的是為冰櫃裏的少女感到惋惜。

若月千雪額頭滲出薄汗。

松田陣平的語氣有幾分悵然:“懸而未決的案子,如今終於可以真相大白了。”

若月千雪擡頭看著松田陣平:“松田警官,你和伊達警官不會就是為了案子才來這個別墅吧?”

松田陣平:“原本只是單純的要過生日,只是有人找到伊達航為他提供了線索。”

若月千雪:“娜塔莉小姐知道嗎?畢竟生日宴變成查案這個事情說起來也挺嚇人的。”

松田陣平摸著脖頸:“嘛,娜塔莉也是知道的。”

若月千雪的臉色逐漸黑了下去:“所以,只有我不知道?”

松田陣平解釋:“不是故意瞞著你,我和班長不想把你牽扯進來,我已經提前通知了同事,就算我死在這裏,我的同事也會確保你的安全。”

若月千雪沒有想到松田陣平把事情安排的如此周密,他讓自己反鎖房門就是擔心池田家的人對自己不利,而且他似乎早就料到池田家的三個男人都在地下室。

松田陣平真的很自信,他面對三個持有武器的人仍然游刃有餘的對付著。

“謝謝。”松田陣平忽然道謝:“如果沒有你幫我,我或許可以制服他們三個,但可能會受更重的傷。”

若月千雪:“道謝就不必了,能不能和我說說這個案子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若月千雪真的很想知道池田家這三個男人到底幹了什麽。

松田陣平:“這件事情,要從五年前說起,五年前一名叫做井上一花的女生……”

若月千雪原本正安靜的聽松田陣平講述這個案子,敏銳的她感知到了斜角處有刀刃轉動發出的聲音,那聲音很輕,如果不是若月千雪格外敏銳可能都無法感知。

若月千雪眼神瞬間變得淩厲:“松田警官!”

若月千雪雙手拽住松田陣平的胳膊,用自己的身體的力道撞了過去。

松田陣平被若月千雪這麽一撞,後背抵在墻上。

利刃直接紮進千雪的大腿,千雪疼的皺眉:“唔……”

痛死了!

兩個人都沒想到被打暈的池田成是在裝暈,而且明明池田成看起來是最弱的。

松田陣平雙手攬住若月千雪,看到千雪腿上開始流血時瞳孔緊縮,眼中跳躍著憤怒的火苗。

池田成笑的惡劣:“可惡,竟然沒打中要害。”

松田陣平感受到了池田成的惡趣味,這個角度這個高度他想攻擊的地方是哪裏一目了然。

松田陣平扶著若月千雪坐穩在地上:“等我一下。”

若月千雪聲音沙啞:“嗯。”

松田陣平拿起棍子直接敲暈池田成,在不打死對方的情況下加重力道。

若月千雪用手摸向紮在大腿上的利刃,這是手裏劍。

手裏劍紮進肉裏只會紮的更深而且內部的傷口也會更加不規則。

若月千雪準備把手裏劍拔出來的時候,松田陣平蹲在她的面前握住她的手腕:“別拔,我現在帶你出去。”

伊達航馬上就會到,剩下的收尾工作就讓伊達航來做。

為了避免觸碰到若月千雪的傷口,松田陣平只能將她橫抱而起:“得罪了。”

若月千雪被他抱起之後就覺得腦袋一陣昏沈,她拽住松田陣平的衣領:“松田警官,這個手裏劍上好像還塗了別的……”

話沒說完,若月千雪昏倒在松田陣平的懷裏。

松田陣平:“千雪?千雪!?可惡!”

松田陣平抱著若月千雪一路狂奔。

*

鼻尖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昏沈的感覺逐漸褪去。

若月千雪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躺在一間雙人病房裏,隔壁的床位用簾子圍住,但還是能看到簾子裏有個男人的身影,那個男人正在接電話,聲音壓的很低:“我會把人帶回去的。”

“千雪,你終於醒了!”娜塔莉握住若月千雪的手腕,臉上滿是內疚:“這件事情都怪我們,害你受傷。”

若月千雪的聲音沙啞極了:“我沒事,伊達警官和松田警官都沒事吧?”

娜塔莉搖頭:“還好你反應快,松田只是身上有幾處淤青,航也沒事。”

若月千雪:“大家都沒事就好。”

娜塔莉:“松田和航處理完工作就過來,估計還有五分鐘就到了。”

娜塔莉看了一眼時間:“我現在要回學校,學生那邊還有事情處理。”

若月千雪:“娜塔莉姐姐,你先去忙吧,我自己沒問題。”

反正也只是皮肉之傷,她自己是感覺沒什麽問題。

娜塔莉給若月千雪倒好了溫水也準備了食物:“千雪,你如果覺得很餓很渴的話就吃一些,我處理完事情再回來來看你!”

娜塔莉因為工作的事情匆忙離開。

若月千雪喝了口溫水潤了潤嗓子,然後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日期和時間。

自己竟然昏睡了八個小時。

意識到自己昏睡了這麽久,若月千雪就很想上廁所。

她下地的瞬間就因為右腿還沒完全恢覆知覺而直接摔在地上,腦袋也磕了一下。

……

無語,千雪非常的無語。

一般麻藥三個小時不就過去了嗎?但仔細一想之前是在山裏,自己雖然昏睡了八個小時但可能打麻藥的時間還不足三小時。

“受傷了就別亂動啊~”

簾子後的男人掀開簾子,金發劉海下那雙褪色的紫灰色瞳孔正無奈的看著若月千雪。

若月千雪瞳孔緊縮,立刻防備的看著安室透:“你你怎麽在這?”

她現在受傷肯定打不過他!

安室透往前挪了一小步,他蹲下身子,單手勒在若月千雪的腰上打算把她拽起來。

經過上次的事情,若月千雪對安室透的印象並不好,扭動著身子想避開安室透的觸碰:“我警告你,別碰我!”

就在這時諸伏景光從門外進來,他就看到了令人浮想聯翩的一幕。

安室透本來想強行將她抱起來,但是被她這麽一掙紮很擔心會觸碰到她的傷口,於是咬牙命令:“別亂動!”

由於若月千雪的掙紮,現場看起來就更像是安室透在強迫若月千雪一樣。

諸伏景光不敢相信自己的幼馴染會幹出這樣的事情。

諸伏景光上前按住安室透的肩膀,語氣帶有質疑:“透,你這是在幹什麽?”

安室透回頭看了諸伏景光一眼,語氣有些無奈:“她摔倒了,我只是想把她扶起來。”

他並不想多管閑事,作為波本,他本就是為了把任務相關的人物帶回組織才來到醫院。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和若月千雪沒有任何交情。

但從娜塔莉的言語中可以推斷出她受傷是因為救了松田,所以看到她摔倒在地,從良心上來說他沒辦法做到袖手旁觀。

看到綠川光出現,若月千雪更警惕了。

想到那天晚上被這兩個人前後夾擊戲弄了一番,若月千雪下意識的就往後縮:“你們都離我遠點,我自己可以起來。”

若月千雪左手在摸身上的道具,她發現自己被換了醫院的衣服之後道具也都不在身上了。

諸伏景光搞明白了現場的情況後,試圖用溫和的語氣安撫若月千雪的情緒:“若月小姐,你腿上的麻藥可能還沒過,你自己起來比較難,我們只是想幫你並不會對你做出格的事情。”

諸伏景光彎腰朝著若月千雪伸手,用著蔚藍色的貓眼看著若月千雪。

雖然他的貓眼真的很好看,但是若月千雪還是無法信任他。

若月千雪的語氣更加決絕:“我自己能站起來。”

安室透給諸伏景光使了眼神示意他後退,然後說:“那好,你自己站起來。”

若月千雪雙手拽住床邊的欄桿,向上用力。

毫無知覺的右腿讓若月千雪有瞬間的恍惚。

安室透見她半個身子站起來,於是快速上前勒住她的腰將她酥軟的身子提起來:“你現在還覺得自己站得起來嗎?”

若月千雪緊咬著嘴唇:生氣(〃>目<)!

諸伏景光彎下腰去檢查她右腿的情況:“麻藥還沒過的話就不要逞強了。”

話音剛落,病房門就被推開。

松田陣平一進入病房就看到了如此炸裂的一幕。

松田陣平唇邊勾著幽冷的笑,咬牙切齒的問:“請問你們兩位在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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