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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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中原中也很難形容這一刻的心情，最驚險的過山車也不過如此。最初抱著無限的期待，坐立難安，又是緊張又是刺激，如《小王子》裏面三點就開始等待王子到來的小狐貍一樣，承受著屬於自己的那一份“幸福的代價”。
隨後大起大落。
明明一切都在按序發生，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變故？
好像原本隨地形平滑流動的溪水突然遇上了懸崖一般急墜而下，沖出雪白的浪花，直接給人一個巨大的刺激。
中原中也幾乎要感受到呼吸急促、心臟乍停的體驗了！
他當即立斷，帶太宰治去了森鷗外那裏做檢查。
這是他們都熟悉的醫生對象，雖然太宰治正常的時候十有八九都在說森先生的壞話，但是論起對他身體的了解，沒有人能比得上森鷗外。
森鷗外作為一個老狐貍也很上道，跟太宰治配合了那麽多次，他早就知道要怎麽做了。
“中也君，麻煩你在外面稍微等一會兒，我先給他做個檢查。”森鷗外示意愛麗絲準備檢查用的儀器跟試劑——當然只是做做樣子——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太宰治的表現只是在偽裝，但他還要顧慮中原中也，“不用太擔心，太宰君的生命力一直很頑強，這次也會平安無事的。”
中原中也的眉頭依舊皺著。
森鷗外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目光一轉，狠狠地盯了太宰治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你個沒事找事的小兔崽子”！
在中原中也面前裝得有模有樣的太宰治這時候也毫不客氣地回了一個“老狐貍，別多管閑事”的口型。
這是他們的暗號，意味著這是一起無傷大雅的“玩笑”，不會對港丨黑造成什麽影響，需要森鷗外的配合。
接收到信號，森鷗外搭在中原中也肩膀上的手又施加了那麽一點點力量，像是在表示自己的心疼，然後沒有半點心理障礙地答應了太宰治“接下來會配合”的要求。
雙黑之間的“小打小鬧”，在他還是港口黑手黨首領的時候就看的太多太多了，裝病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項，壓根不值得一提。哪怕過去是肉丨體裝病（通常是指骨折跟頭疼）；現在是精神裝病（指現在讓中原中也摸不著頭腦的情況），也不值得在意。
配合一下，當個情趣，過去了就算了。
“嗯！”在他如當年一般慈愛寬和的表情之下，中原中也的心緩緩安定下來。他對港丨黑有很深的感情，也非常信任自己的夥伴，尤其是擔當大家長身份的森鷗外和尾崎紅葉，即便現在也依舊如此。
檢查的項目有點多，等到所有內容都結束之後，已經是下午時分了。
“太宰君的檢查結果我看了，沒有什麽大的問題。”套著手術服的森鷗外拿著幾分機器新鮮打印出來的報告如是說道，剛從打印機裏出來的紙張甚至還有點熱度，“血常規跟腦部CT都是正常的，從他自身的情況推測，最大的可能性是受到了刺激，腦補神經沒有反應過來，導致記憶出現了混亂。”
“刺激？”中原中也一楞，最近太宰治身上有發生什麽能用“刺激”這個詞形容的事情嗎？
有也應該是在自己身上！他才是被嚇到的那個！上午確認關系的對象下午突然不記得自己什麽的……
他的腹誹只在一瞬間，為了配合太宰治的治療，他試探性地猜測道：“太高興算嗎？”
森鷗外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越發覺得太宰治幼稚，生活和諧到了這個時候，夢寐以求的愛戀有了回應，居然還玩這樣的小把戲！你是什麽小孩子嗎？這樣重要的事情還要反覆確認！
然而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半只腳已經踩上了賊船，就沒有下來的可能性。只能抽搐嘴角，附和著說道：“……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知道了。”中原中也稍稍安了一點心。雖然婚姻屆簽完、結婚對象就記憶混亂這種事情難以理解，但如果是因為太過開心，那也不是不能夠接受。畢竟他的情緒也是如此，只是沒有達到對方的水平。
可能跟那家夥的性格有關吧。
一個向來貪戀死亡的人居然找到了願意讓自己活下去的存在……太過震撼和感激，以至於發生什麽都是正常的。
“他這個狀態會持續多久？”中原中也又繼續問道。
“不太好說。”醫生姿態的森鷗外搖了搖頭說道，他的外貌具有非常大的欺騙性，當他擺出如此姿態的時候，沒有人會懷疑他的話語，“不過人的大腦存在潛意識，如果讓他見到自己熟悉的事物，可能會加快記憶水平的恢覆，早日變成正常的樣子。”
“我知道了。”中原中也點點頭。他相信森先生在這方面的判斷。當初他被白瀨用塗了老鼠藥的匕首捅穿小腹的時候，就是被森先生治好的。那樣的醫術也不用懷疑。
這會兒聽到他的建議，也沒有任何質疑的念頭。摸著下巴，開始琢磨把人往哪裏帶最合適。
第一想法當然是住所，但這顯然是沒什麽用的。太宰治常住的地方除了首領辦公室裏的休息室外，就是自己的那件公寓了。可他受到刺激、記憶混亂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公寓，就醫的時候又經過了首領辦公室，兩個地方，一點反應都沒有。難不成要把人帶到垃圾場旁邊的集裝箱那邊去？
可那也沒什麽好回憶啊！那家夥在那裏不是處理自己身上沾染的血跡，就是想著怎麽折磨敵人，又或者津津有味看著自己那本仿佛看不膩的《完全自丨殺手冊》。從一個正常人的角度來說，這不會是什麽好地方，也提供不了什麽有用的信息。
住所排除。
再然後就是工作的地方了，但也還是那句話——他們現在在的地方就是港口黑手黨的辦公大樓——太宰治一點反應都沒有，顯然也不是這個地方。
那就只剩下其他熟悉的、或者對他來說有深刻意義的地方了。
是哪裏呢？
中原中也腦海裏浮現出一片熟悉的凹陷下去的土地，那是“荒霸吐”創造出來的地形，是他們相見的地方，並且在後來一起去過上百次。
他們粉碎過那裏的黑暗勢力，歐洲的超越者蘭波和港丨黑的最先代首領都完結在他們手上，那是他們之間的第一次合作，為之後的“雙黑”奠定基礎。哪怕一戰成名之後，“雙黑”就成了人們口中的過去式，也依舊掩蓋不了曾經的輝煌，是他們最值得紀念的曾經；
他們玩過那裏的游戲機，自第一次後就有打賭的習慣。那家夥向來不會老實，自己因此吃了不少大虧，所以每當游戲要開始的時候，總要檢查儀器是否動過手腳。然後在比賽的時候用力地按著按鈕將情緒一起發洩出去，好像劈裏啪啦的鍵盤聲，會跟自己勢如破竹的攻勢一樣打沒對方的血條；
他們也在黃昏的街道邊，一邊吵鬧一邊分享章魚燒。那家夥總是耍賴不肯拿東西，要不是自己的重力異能一被他碰上就無法使用，才不會每次都拿著東西。明明章魚燒是在自己手裏，那家夥卻總是把頭探過來，就著自己的手咬上一口，然後含糊不清地飛快跑遠。雖然每次自己都會追上去，但這被人奪食的感覺真不好。
簡直是要把人氣死！
然而毋庸置疑，那是中原中也遇到太宰治之後，最熟悉的地方了。除去這座沒什麽生氣的港丨黑大樓外，那裏記載了他們最多的生活。
也是他們的安樂地。
太宰治從森鷗外的檢查室出來後乖乖跟著中原中也往前走，不知道黑心醫生跟他說了什麽，（總之應該不是什麽壞事，不然對方情緒不會這麽穩定），好像已經找準了方向。
想到來之前“書”上記載的內容，被當做“黑時宰”替身的“青時宰”的故事，他覺得自己不需要擔心。
那是除了外形條件之外，很沒有懸念的一個故事。
回歸到故事的起點，“書”存在的意義就是讓人知道，每個“太宰治”有每個“太宰治”亮眼的地方。
如果說“白宰”是一見鐘情、走入心底的閃耀；“黑時宰”是默默奉獻、無怨無悔的陪伴；那麽“青時宰”就是任勞任怨、聽話乖巧的懂事。
他像是知道被包丨養的的金絲雀要怎麽生存最好，沒有任何僭越的行為，全心全意迎合著金丨主的喜好。
不管對著其他人有什麽樣的表現，對待中原中也的時候，他總是萬分乖巧、聽話，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仿佛長在了中原中也的心裏；他總是知道他想要什麽，也總是知道要給他什麽，連時機都算得一清二楚，如同一個貼心的另一半；不管港丨黑流傳怎樣的風言風語，好聽的、難聽的，他從不開口任何怨言，乖巧地做著一只金絲雀，直到中原中也主動維護他。
他就像是一個深思熟慮的陰謀家，化被動為主動，先是依賴中原中也對他的在意，奪取對方的註意力；然後在對方的寵愛下一步一步“侍寵成嬌”，再一點一點抹去前面“太宰治”的痕跡，成為最真實的自己的模樣，最後徹底占據中原中也的心。
一個不折不扣的綠茶！太宰治在心裏這麽評價道，不過是自己的話，也會這麽做的。哪個太宰治會不想要中原中也一顆完整的心？
拒絕不了的。
太宰治看著一步之遙、走在自己前面的中原中也，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角，藏住眼裏的精光無辜地說道：“周圍都是穿黑衣服的男人，我有點害怕，可以牽著你的手走嗎？”
這話聽起來有點稀奇。黑手黨的首領居然會害怕自己手下的裝扮什麽的，說出去就沒有人信。
中原中也也是這麽想的，不過當他看到太宰治的眼睛時，突然冒出了一個荒誕的想法。人生可以遇到“白宰”，那為什麽不能遇到一個其他宰呢？
沒有人比他更懂太宰治！
他怔怔地看了太宰治兩秒，像是終於明白了什麽，突然間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意有所指地說道：“十五歲的小孩子看到這個場景會害怕也很正常，我拉著你走吧。”
“嗯嗯。”太宰治點頭，竭盡此生的演技扮演一個乖巧的形象。要知道他生來就充滿了叛逆，這個詞跟他怎麽都不搭，為了完成最後一個“執念”，可真是辛苦他付出了。
擂缽街。
那也是一個很好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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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很難形容這一刻的心情，最驚險的過山車也不過如此。最初抱著無限的期待，坐立難安，又是緊張又是刺激，如《小王子》裏面三點就開始等待王子到來的小狐貍一樣，承受著屬於自己的那一份“幸福的代價”。
隨後大起大落。
明明一切都在按序發生，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變故？
好像原本隨地形平滑流動的溪水突然遇上了懸崖一般急墜而下，沖出雪白的浪花，直接給人一個巨大的刺激。
中原中也幾乎要感受到呼吸急促、心臟乍停的體驗了！
他當即立斷，帶太宰治去了森鷗外那裏做檢查。
這是他們都熟悉的醫生對象，雖然太宰治正常的時候十有八九都在說森先生的壞話，但是論起對他身體的了解，沒有人能比得上森鷗外。
森鷗外作為一個老狐貍也很上道，跟太宰治配合了那麽多次，他早就知道要怎麽做了。
“中也君，麻煩你在外面稍微等一會兒，我先給他做個檢查。”森鷗外示意愛麗絲準備檢查用的儀器跟試劑——當然只是做做樣子——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太宰治的表現只是在偽裝，但他還要顧慮中原中也，“不用太擔心，太宰君的生命力一直很頑強，這次也會平安無事的。”
中原中也的眉頭依舊皺著。
森鷗外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目光一轉，狠狠地盯了太宰治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你個沒事找事的小兔崽子”！
在中原中也面前裝得有模有樣的太宰治這時候也毫不客氣地回了一個“老狐貍，別多管閑事”的口型。
這是他們的暗號，意味著這是一起無傷大雅的“玩笑”，不會對港丨黑造成什麽影響，需要森鷗外的配合。
接收到信號，森鷗外搭在中原中也肩膀上的手又施加了那麽一點點力量，像是在表示自己的心疼，然後沒有半點心理障礙地答應了太宰治“接下來會配合”的要求。
雙黑之間的“小打小鬧”，在他還是港口黑手黨首領的時候就看的太多太多了，裝病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項，壓根不值得一提。哪怕過去是肉丨體裝病（通常是指骨折跟頭疼）；現在是精神裝病（指現在讓中原中也摸不著頭腦的情況），也不值得在意。
配合一下，當個情趣，過去了就算了。
“嗯！”在他如當年一般慈愛寬和的表情之下，中原中也的心緩緩安定下來。他對港丨黑有很深的感情，也非常信任自己的夥伴，尤其是擔當大家長身份的森鷗外和尾崎紅葉，即便現在也依舊如此。
檢查的項目有點多，等到所有內容都結束之後，已經是下午時分了。
“太宰君的檢查結果我看了，沒有什麽大的問題。”套著手術服的森鷗外拿著幾分機器新鮮打印出來的報告如是說道，剛從打印機裏出來的紙張甚至還有點熱度，“血常規跟腦部CT都是正常的，從他自身的情況推測，最大的可能性是受到了刺激，腦補神經沒有反應過來，導致記憶出現了混亂。”
“刺激？”中原中也一楞，最近太宰治身上有發生什麽能用“刺激”這個詞形容的事情嗎？
有也應該是在自己身上！他才是被嚇到的那個！上午確認關系的對象下午突然不記得自己什麽的……
他的腹誹只在一瞬間，為了配合太宰治的治療，他試探性地猜測道：“太高興算嗎？”
森鷗外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越發覺得太宰治幼稚，生活和諧到了這個時候，夢寐以求的愛戀有了回應，居然還玩這樣的小把戲！你是什麽小孩子嗎？這樣重要的事情還要反覆確認！
然而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半只腳已經踩上了賊船，就沒有下來的可能性。只能抽搐嘴角，附和著說道：“……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知道了。”中原中也稍稍安了一點心。雖然婚姻屆簽完、結婚對象就記憶混亂這種事情難以理解，但如果是因為太過開心，那也不是不能夠接受。畢竟他的情緒也是如此，只是沒有達到對方的水平。
可能跟那家夥的性格有關吧。
一個向來貪戀死亡的人居然找到了願意讓自己活下去的存在……太過震撼和感激，以至於發生什麽都是正常的。
“他這個狀態會持續多久？”中原中也又繼續問道。
“不太好說。”醫生姿態的森鷗外搖了搖頭說道，他的外貌具有非常大的欺騙性，當他擺出如此姿態的時候，沒有人會懷疑他的話語，“不過人的大腦存在潛意識，如果讓他見到自己熟悉的事物，可能會加快記憶水平的恢覆，早日變成正常的樣子。”
“我知道了。”中原中也點點頭。他相信森先生在這方面的判斷。當初他被白瀨用塗了老鼠藥的匕首捅穿小腹的時候，就是被森先生治好的。那樣的醫術也不用懷疑。
這會兒聽到他的建議，也沒有任何質疑的念頭。摸著下巴，開始琢磨把人往哪裏帶最合適。
第一想法當然是住所，但這顯然是沒什麽用的。太宰治常住的地方除了首領辦公室裏的休息室外，就是自己的那件公寓了。可他受到刺激、記憶混亂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公寓，就醫的時候又經過了首領辦公室，兩個地方，一點反應都沒有。難不成要把人帶到垃圾場旁邊的集裝箱那邊去？
可那也沒什麽好回憶啊！那家夥在那裏不是處理自己身上沾染的血跡，就是想著怎麽折磨敵人，又或者津津有味看著自己那本仿佛看不膩的《完全自丨殺手冊》。從一個正常人的角度來說，這不會是什麽好地方，也提供不了什麽有用的信息。
住所排除。
再然後就是工作的地方了，但也還是那句話——他們現在在的地方就是港口黑手黨的辦公大樓——太宰治一點反應都沒有，顯然也不是這個地方。
那就只剩下其他熟悉的、或者對他來說有深刻意義的地方了。
是哪裏呢？
中原中也腦海裏浮現出一片熟悉的凹陷下去的土地，那是“荒霸吐”創造出來的地形，是他們相見的地方，並且在後來一起去過上百次。
他們粉碎過那裏的黑暗勢力，歐洲的超越者蘭波和港丨黑的最先代首領都完結在他們手上，那是他們之間的第一次合作，為之後的“雙黑”奠定基礎。哪怕一戰成名之後，“雙黑”就成了人們口中的過去式，也依舊掩蓋不了曾經的輝煌，是他們最值得紀念的曾經；
他們玩過那裏的游戲機，自第一次後就有打賭的習慣。那家夥向來不會老實，自己因此吃了不少大虧，所以每當游戲要開始的時候，總要檢查儀器是否動過手腳。然後在比賽的時候用力地按著按鈕將情緒一起發洩出去，好像劈裏啪啦的鍵盤聲，會跟自己勢如破竹的攻勢一樣打沒對方的血條；
他們也在黃昏的街道邊，一邊吵鬧一邊分享章魚燒。那家夥總是耍賴不肯拿東西，要不是自己的重力異能一被他碰上就無法使用，才不會每次都拿著東西。明明章魚燒是在自己手裏，那家夥卻總是把頭探過來，就著自己的手咬上一口，然後含糊不清地飛快跑遠。雖然每次自己都會追上去，但這被人奪食的感覺真不好。
簡直是要把人氣死！
然而毋庸置疑，那是中原中也遇到太宰治之後，最熟悉的地方了。除去這座沒什麽生氣的港丨黑大樓外，那裏記載了他們最多的生活。
也是他們的安樂地。
太宰治從森鷗外的檢查室出來後乖乖跟著中原中也往前走，不知道黑心醫生跟他說了什麽，（總之應該不是什麽壞事，不然對方情緒不會這麽穩定），好像已經找準了方向。
想到來之前“書”上記載的內容，被當做“黑時宰”替身的“青時宰”的故事，他覺得自己不需要擔心。
那是除了外形條件之外，很沒有懸念的一個故事。
回歸到故事的起點，“書”存在的意義就是讓人知道，每個“太宰治”有每個“太宰治”亮眼的地方。
如果說“白宰”是一見鐘情、走入心底的閃耀；“黑時宰”是默默奉獻、無怨無悔的陪伴；那麽“青時宰”就是任勞任怨、聽話乖巧的懂事。
他像是知道被包丨養的的金絲雀要怎麽生存最好，沒有任何僭越的行為，全心全意迎合著金丨主的喜好。
不管對著其他人有什麽樣的表現，對待中原中也的時候，他總是萬分乖巧、聽話，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仿佛長在了中原中也的心裏；他總是知道他想要什麽，也總是知道要給他什麽，連時機都算得一清二楚，如同一個貼心的另一半；不管港丨黑流傳怎樣的風言風語，好聽的、難聽的，他從不開口任何怨言，乖巧地做著一只金絲雀，直到中原中也主動維護他。
他就像是一個深思熟慮的陰謀家，化被動為主動，先是依賴中原中也對他的在意，奪取對方的註意力；然後在對方的寵愛下一步一步“侍寵成嬌”，再一點一點抹去前面“太宰治”的痕跡，成為最真實的自己的模樣，最後徹底占據中原中也的心。
一個不折不扣的綠茶！太宰治在心裏這麽評價道，不過是自己的話，也會這麽做的。哪個太宰治會不想要中原中也一顆完整的心？
拒絕不了的。
太宰治看著一步之遙、走在自己前面的中原中也，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角，藏住眼裏的精光無辜地說道：“周圍都是穿黑衣服的男人，我有點害怕，可以牽著你的手走嗎？”
這話聽起來有點稀奇。黑手黨的首領居然會害怕自己手下的裝扮什麽的，說出去就沒有人信。
中原中也也是這麽想的，不過當他看到太宰治的眼睛時，突然冒出了一個荒誕的想法。人生可以遇到“白宰”，那為什麽不能遇到一個其他宰呢？
沒有人比他更懂太宰治！
他怔怔地看了太宰治兩秒，像是終於明白了什麽，突然間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意有所指地說道：“十五歲的小孩子看到這個場景會害怕也很正常，我拉著你走吧。”
“嗯嗯。”太宰治點頭，竭盡此生的演技扮演一個乖巧的形象。要知道他生來就充滿了叛逆，這個詞跟他怎麽都不搭，為了完成最後一個“執念”，可真是辛苦他付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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