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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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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說開了,第二天他們就決定要回去了。兩大決定性人物都在外面,對港丨黑的發展不是很有利。那邊也不全是安分的人。

太宰治不忘通知還留守在原先酒店的芥川銀。說實話,小姑娘到現在沒明白他們為什麽急匆匆的要來,又沒過了多久要走。她感覺自己在這邊唯一做過“有價值”的事情,就是花大價錢包了一座酒店所有剩下的空房間。

——別看雙黑之間的關系拉近了許多,實際上也就兩三天的事。這說明他們的關系從來就沒遠過,只是現在多了一個契機,讓他們把隔閡說開。

不過作為一個秘書,還是沈默寡言的秘書,芥川銀什麽都沒有多說,安排好了回程的機票。

她的效率自然毋庸置疑,很快他們就坐上了回程的飛機。

回到橫濱也需要調時差,太宰治這會兒的情況還行,積年累月的熬夜讓他習慣了,哪怕連著兩天兩夜不睡覺也沒關系,中原中也卻是累得不行。

本就經歷了大的體力消耗,又因為身體不舒服的緣故,沒有在國際航班上睡著,現在渾身困得可以,幾乎是走一步打一個哈欠。

太宰治推著他去辦公室連著的那個房間裏休息,溫聲哄道:“你先睡吧,這裏有我呢。等你睡醒了,我還有禮物要給你。”

“好。”中原中也打了個哈欠,毫無異議順著他的力量往前走,嘴裏不忘提醒他,“你別亂動我的行李箱啊,裏面有我帶回來的特產。”

雖然當時沒用到那兩根鎖鏈,但是想想身邊人的不牢靠,他果斷把那玩意帶了回來。本就是勞倫斯先生的贈送,帶回來也能說是一種尊重。

“嗯。”太宰治當然應了下來,這會兒他的表情十分柔和,像是一直無害的小羊。完全看不出有什麽壞心思,也無法把他跟往日的首領聯系起來。

中原中也安然進了房間。

這裏雖然是首領辦公室連帶著的休息室,但他在這裏睡覺的時間並不少。需要守護的那家夥擅長熬夜,他卻不是每次都能跟上。所以要在自己空閑的時間裏,盡可能的補充精力,避免工作時會精神恍惚。

他倆總是輪換著在這裏休息,也是唯二躺過這張床的人。不大的空間裏充滿了安全感。

中原中也掀開了被子,在這裏休息有一個好處,就是當外面鬧出動靜的時候,他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省得某個人把自己作死。

離開的時間並不長,床鋪也含有熟悉的氣息,上一個躺在這裏進行短暫休息補充精力的人還是太宰治。

中原中也一邊想著這點,一邊蓋好被子,很快就睡著了。

太宰治將他的行李箱推進來,出乎意料的有點重量。

幾天的短行程而已,小蛞蝓應該不會帶那麽多東西,他又不是需要武器的類型,重力異能在手什麽不是武器?怎麽會有這麽大的重量?

好奇心驅使太宰治想要打開它,不過想到某人事前的勸誡,還有好不容易舒緩過來的關系,他盯著密碼鎖看了一會兒,終究是沒有那麽做。

暫時先放過它一馬吧,太宰治想,這會兒小蛞蝓還挺重視的,就算自己是開鎖達人,就算自己能夠恢覆成原樣,但也保不住會被人記著。

這個房間可還有攝像頭呢!

到時候不管有沒有相關視頻可以參考都讓人警惕!有,只能偽裝,但呈現不了現在的場景,因為小蛞蝓的行李箱是新買的,上個月才出的新品,不可能拿之前的視頻頂替;沒有,就更容易讓人聯想到休息室裏發生了什麽事情,首領辦公室這麽重要的地方,攝像頭哪裏能壞?等同於不打自招!

太宰治很知道這個攝像頭的用處,沒有在這個地方蹦跶。

之前不止一次,他在中原中也在這裏休息的時候,調出攝像頭的監控放在桌面,一邊工作一邊看著他的睡顏。那是一張還帶著稚氣的臉龐,如同一個安靜的小天使,給他帶來無盡的安寧。

不管之前有多少覆雜的情緒,或是憤怒或是壓抑,甚至是疲累,難以忍耐的陰郁,都會在那一刻消失殆盡。

他是他的藥。

安置好中原中也,太宰治重新換上首領的裝扮,打算約見幾個幹部。這時候再綁上眼睛就有些不習慣了。之前只是把繃帶從右眼換到左眼——總歸是有一只眼睛綁著的——白宰可是去除了所有的束縛。再穿上就有種不適感,好像視野被剝奪了一樣。

明明之前都不會產生這種感覺,說不定是心理的作用吧。

他沒有之前那樣陰郁了,不想用這樣的形象面對。不過改變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暫時還是不了。

辦公室的門響了兩下,港丨黑的白色死神中島敦領著一個黑色頭發的男人走了進來,男人身邊還跟著一個穿著洋裙的金色頭發女人。

如果有更早一些在這裏服務的人就會認出男人的身份來,那是前任首領,傳說中被現任首領殺死的前任首領。

他不是雙黑矛盾的根源,但也是劃不過去的一道坎。

“太宰君,沒想到我們還會在這裏見面呢。”森鷗外吟吟開口了。

他沈穩的腳步一跨進屋子裏,連環視一周的動作都沒錯,就找到了端坐在辦公桌後、披著紅色圍巾的男人,朝他輕輕瞇了瞇眼睛。

去除首領身份的男人依舊半點兒也不輸氣勢,哪怕他現在是一個孤兒院院長,也無法否認他曾經的輝煌。

能夠親手殺死最先代首領、不懼威脅繼承他偌大的遺產、甚至將它做大、在龍頭戰爭中闖出威名的男人,怎麽可能是一個普通人?

“是很久沒見呢。”一旦面對的人不是中原中也,太宰治就沒有那副好臉色,甚至稱得上是有些刻薄。

他雙手搭著撐起臉龐,形態間頗有種上位者的風範,他看著金發女子,嘴角挑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誰能想到當初的小妖女,現在也變成了大妖女呢?”

他跟森鷗外向來不對付,以前不能撕破臉皮的時候,森鷗外的人形異能愛麗絲就常常成了他的出氣筒。

誰叫心黑手辣的首領對她展現了一種近乎變態的姿態呢?

(太宰治:說實話,這裏讓人有些惡寒,哪怕看起來是兩個人,愛麗絲也就是那個黑心首領的人形異能而已,所有的行為舉止都受到對方控制。

不得不說是一種高明的用意,迷惑他人的行為,稍不註意就會淪陷。)

所以一旦他有什麽煩心事,就會用帶著“人間失格”的手去觸碰愛麗絲,讓小妖女短暫的消失。以他的見識跟謀略,哪怕後來愛麗絲多了防備,也依舊不止一次中了他的陷阱。這讓愛麗絲很是討厭他,每次看到雙黑一起進來,就會想要躲到中原中也身後。

這讓他們之間的矛盾拉開。

他們的關系可不是傳承者與被傳承者這樣的延續,而是對彼此深入了解,不得不忌憚的同時又充滿了厭惡。

森鷗外曾經說“太宰治是跟自己很像的人”,太宰治當然否定了這一點。但也無法否認在某些方面,他們展現了驚人的相似度。

“同性相斥,異性相吸”,這樣適用於磁極的關系說明他們的相處真是再貼合不過了。

“還是這樣不留情面呢。”森鷗外半點也不介懷,笑嘻嘻地說道。曾經的首領不會在氣勢上輸給任何人,哪怕是自己的繼任者。

“敦,你先出去吧。”太宰治的視線越過黑發跟金發的身影,落在了銀色頭發的男人身上。

相比於“書”中描述的、另外一個世界單純無害的人虎,被他帶著的中島敦染上了跟他一樣黑暗的氣息,陰郁沈默不多話。除去游擊隊隊長的身份,還有一個“白色死神”的稱呼。

雖然最後在自己的安排裏,這個男人會帶著他的徒弟泉鏡花去向光明的世界。但是已經擁有芥川龍之介的武裝偵探社,不知道還能不能讓他變成異世界那個單純的樣子。

說起來……他怎麽沒有安排芥川銀的去向呢?是想用她把芥川龍之介那個人拉攏到港丨黑嗎?

還是說有別的什麽目的。

“是,首領。”中島敦不知道這一刻他的上司想到了什麽,這也不是他能想到的。只是遵循著首領的命令,將人帶進來,然後離開而已。

等到中島敦離開之後,森鷗外自來熟地找到了凳子,坐到太宰治對面跟他對峙。雖然他很慶幸太宰治“殺死他”上位之後又給他留了出路,沒讓他真正的死去,但是對方的行為抹殺了之前他為“三刻幻想”做出的努力,也是他不能接受的。

愛麗絲站在他的身後維護他,相貌成熟的女性,一邊時刻註意著太宰治的行為,一邊用視線的餘光,掃過通向休息室的那道門。

按照他們得到的消息,港口黑手黨的最高幹部是跟他的首領一起回到了這裏,既然對方不在首領辦公室,那就一定在休息室。

愛麗絲並不擔心太宰治的武力值,對方威脅不到她的林太郎。

哪怕他擁有“人間失格”這樣堪稱作弊器的異能,也只能讓自己消失,但從體術上來看,並不是作為醫生的林太郎的對手。哪怕他經常拿著手術刀,也是可以跟銀狼對戰的人。

真正能夠算得上威脅的,是房間裏正在休息的那個。

那是林太郎曾經看好的一個苗子,最初的時候確實如他所料,跟太宰治達成合作,“雙黑”一夜內鏟除對方整個組織,震懾了整個黑丨社丨會。

可惜後來林太郎跟太宰治鬧出了矛盾,中原中也也站在了太宰治那邊。不然這會兒真不用提防。

這也是很遺憾的一件事情。

“別打擾中也哦。”精明如太宰治一眼就註意到了愛麗絲的行為,右手食指豎在嘴唇邊,露在外面的那只鳶色眼睛警告地看了她們一眼。

平日裏他是不會在意的,這也是一種震懾,能夠讓對方對他產生警惕,不會小瞧他的武力值。但是自從他們的關系有了變化之後,他就更想體諒中原中也,把曾經缺失的部分補回來。

也不會故意在中原中也睡覺的時候用外界的事情逼他清醒過來。雖然之前是一種無所謂的狀態,還存著看好戲的想法,但現在他真的舍不得了。

森鷗外一眼就看明白了什麽,到底是閱歷豐富的成年人,吃過的鹽比對方吃過的飯還多。

哪裏看不出來他的想法?

曾經看好的漂亮鉆石,終於打磨到了這一個地步,卻不是在自己的眼下,說不上來是成就感多一些,還是遺憾的情緒多一些。

總之他看到了他們的成長。

能夠威脅到自己的存在被叫停,森鷗外的狀態也輕松了一些。他是真的知道王牌的實力,不想跟人對上的。

太宰治連自己都警告了,自然不會隨便把人叫出來。

故而他還有餘力跟對方取笑:“早知道是中也君的緣故,我就不讓你們組成搭檔了。”

太宰治面無表情看著他,冰冷的寒意從那只鳶色的眼睛裏直直的射出,誰都看得出來他不高興,說出口的話語也如冰渣子一樣冷:“如果你要這麽做的話,就不可能站在這裏了。”

言下之意就是篡位的舉措之後,他會直接把人殺死。

要不是為了中原中也,他何必留下這麽大的一個隱患。

短暫的試探結束,森鷗外無比清楚地了解到了對方對中原中也的占有欲。跟往年為了宣誓主權而創辦了《本周也不服輸的中也》的時候一樣,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讓他的心神警惕起來。

他其實不太清楚,向來對這些事情無所謂的太宰治為什麽會篡位,又為什麽讓他活著。韜光養晦當孤兒院院長的這幾年,他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始終得不到滿意的答案。那就不是一個願意給自己承擔過大責任的男人,怎麽可能會想要首領的位置?

至於太宰治篡位之後針對港口黑手黨做出的一系列調整和發展,也非常不符合他的印象。他以為這會成為一個爛攤子,以太宰治擺爛、恨不得看到“港丨黑”燃燒起來的念頭,這會兒有沒有港口黑手黨都是個問題。

但實際上港口黑手黨蓬勃發展,已經是縱橫黑白兩道,讓人不得不仰望的龐然大物。還因此拿到了他之前一直在計劃著的“異能許可證”,進一步擴大了港丨黑的事例。

這不像他認識的太宰治。

但是他敢肯定,這其中必然有一個因素是中原中也。不知道他為他做出了什麽,但必然是有為了他。

森鷗外有這份自信。

現實容不得他多想,太宰治直截了當地說道:“我讓敦君找你回來,只是有兩件事需要你做。”

森鷗外挑了挑眉:“你說。”

“首先,告訴中也,當年首領位置的交替,是為了吸引出更大的敵人,打壓不安分的勢力人員,促進港口黑手黨的發展。”太宰治開口就是一個驚雷。

這是一個粉飾太平的行為,但是他真的不想告訴中原中也真相。這會讓他覺得心裏不自在。

而且他也不知道,除了這個表面上能讓大家都接受的理由之外,還有什麽好說出口。

森鷗外也震驚了:“太宰君,我以為你做下那些事情的時候,就不在意這些身外之名了。”

就像當初他殺了引起裏世界暴亂無秩序的先代首領上位一樣,從他動手的那一刻起,他就拋棄了身外之名,做好了被質疑的準備。

“可森先生當年,不也找到了‘先代死前將首領位置傳給了我’這樣的借口嗎?”太宰治嗤笑一聲,“可惜你當年找的見證人是我,我也沒有按照你的預期,在一年的時間內死掉。”

那不一樣!森鷗外皺起眉頭。

對著親信,他從來沒有隱瞞過自己的行為,他不覺得這樣的事情能讓親信對他離心疏遠,所以太宰治知道,尾崎紅葉知道,廣津老爺子也知道,這是他們之間心照不宣的事情。尾崎紅葉還很感激他替她解決了殺死愛人的仇敵。

甚至於第一次見到中原中也,他就用這件事情做誘餌,無形中替他做出了“想要活著就得加入港丨黑”的選擇,為自己拉攏了強有力的王牌。

順便一提,這個選擇後面還是太宰治興致勃勃幫他促成的。

他們是一丘之貉,森鷗外無比清楚的知道這一點。

可是現在,他的一丘之貉居然在告訴自己,要對最信任的人做出隱瞞。如果對方是尾崎紅葉之流,他覺得不是很意外,畢竟他也還需要這位幹部,也不想看到他們再一次紛爭。這對港口黑手黨來說是一種損失,尾崎紅葉那樣的人才不是哪裏都能夠得到的。

但這個人是中原中也,這就讓他覺得詭異了起來。

怎麽說呢,他沒記錯的話,中原中也是站在太宰治那邊的吧?太宰治有必要隱瞞中原中也嗎?

難道說……

“你留下我,是因為中也君?”森鷗外沒想到太宰治為中原中也做的事情居然是這一部分。

連恨不得處置而後快的對象都可以因此留下來,他是有多在意他?

“你都已經猜到了,又何必在這種事上為難他呢?”太宰治的聲音沒有了剛才那樣刀光血影的攻擊力,呈現一種哀嘆感,“這是我跟你之間的紛爭,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不管是當初還是現在,中原中也都是一個無辜者。

他唯一做過的事情,就是在太宰治殺了森鷗外上位之後,面對威脅依舊保護了太宰治。

所以他願意在這個時候示弱,只為中原中也得償所願。

森鷗外沈默了。

能讓太宰治用這樣的聲音和語氣跟他說話,說明當年的事情真的跟中原中也無關,哪怕他們是關系親密的搭檔,也沒有在這種事情上合作。

甚至於他一無所知,慘白著臉色面對了不堪的結果,腦海裏一片動蕩,卻什麽多餘的話都說不出來。

王牌信任自己,這對森鷗外來說是一件非常值得高興的事情。

但是對於中原中也來說,在意的人殺死了另一個在意的人,這會讓他很難過。就像魏爾倫殺死旗會一樣。他會偶爾去地牢看他,卻始終不會原諒他,不然怎麽對得起死去的旗會?

他的心裏為什麽留著墓碑?那是他死去摯友的墳墓!

一想到這麽多年他都要待在太宰治的身邊維系他的安危,森鷗外感覺到了心酸和不容易。

尾崎紅葉好歹沒安排在身邊,不用時時刻刻面對太宰治那張臉。中原中也卻是無處遁逃,只能內心煎熬著,接受本不該屬於他的命運。

思及此,森鷗外清了清嗓子,以一種警惕但又鄭重的狀態,說說接下來的話語:“先說好,太宰君,我只是看在中也君的面子上。”

跟太宰治沒關系。

“這沒所謂。”太宰治說,目光透過森鷗外看向休息室的房門,那裏有甜甜安睡的中原中也。

只要想到那裏有他在,他就覺得身上輕松了起來,輕笑一聲道,“只要中也不知道就好。”

至於他跟森先生,他倆之間的關系就沒好過,不必要在這種事情糾結。

這件事就這麽說好了。

他們之間的矛盾還在,但是不想要中原中也擔心,所以齊心協力瞞著他。如果未來哪天有合適的時機,倒是會毫無隱瞞告訴他,不過誰也不知道,那是多久以後了。

“接下來是第二件事情,”太宰治的表情重新回歸冷肅,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絕大部分對著森鷗外的時候,他都是沒什麽表情的,對方見過他最陰郁的模樣,也不意外他的表現,“我希望你回來港口黑手黨,成為跟尾崎紅葉同級的幹部。”

“哦?”森鷗外的尾音上挑,這是最意想不到的發展了。他以為對方叫他過來,“澄清”當年“殺首領上位”的真相就已經很難得了,沒想到還有這個意外之喜。

太宰治到底想做什麽?

把曾經的對手拉回來,又給予他這麽高的位置,在港口黑手黨,除了後來太宰治給中原中也拔高的“最高幹部”一職,這已經是僅次於首領的存在了。

尤其對方強調的那個“跟尾崎紅葉同級”,很明顯的告訴他,這個幹部就是他想的那個幹部,而不是別的一些什麽職位。

這就有意思了。

太宰治沒管他的驚訝,垂著眼眸自顧自地說了下去:“之前派去東京的那位幹部不安分,不過是聽了那邊的幾句吹噓,就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妄圖對本部造成影響。殊不知他在那邊的眼裏,也只是一個跳梁小醜……所以現在港丨黑多了一個幹部的職位,我覺得森先生很合適。”

森鷗外沒問他的語言技巧,顯而易見這個幹部沒了,所以多出來了一個位置。這在他們黑手黨是屢見不鮮的一種處理叛徒的手段,習慣了就好。

他想不明白的是太宰治的行為,這可是拱手相讓好處啊!

雖然作為曾經的首領,他並不稀罕一個幹部的職位。但是現在情況特殊,對方能給出這樣的一個職位不容易。

尤其現在尾崎紅葉和廣津柳浪都還在港丨黑待著,一旦自己回來了,就很有可能組成跟太宰治抗衡的勢力,這些他都不在意嗎?

森鷗外當了他的撫養人那麽久,還是沒法跟上他的思維。

“森先生不需要考慮太多,只要回答願意還是不願意就行。”太宰治的臉色不是很好。

森鷗外想到的他自然也有想到,如果他想要的真的是港口黑手黨的勢力和所有權,那真是自尋死路的途徑。

但他不是。

而且他也有九成九的把握,就算森鷗外奪回了首領之位,也不會拿自己怎麽樣;就算他真的要對自己做什麽,中原中也也會像現在一樣保住自己。

大不了就像“白宰”一樣,做中原中也的地下情人,然後在時間的流逝推動下,順理成章的成為他的愛人。

被小蛞蝓包養也不算什麽。

他早就做好了那樣的心理準備。

太宰治都這麽說了,也容不得森鷗外多加思考,心裏的想法是最直白的,他嘆出一口氣說道:“這種事情,我自然是願意的。”

這樣好的機會很難得,一旦自己掌握不好時機,就會被對方全盤擊潰。說不定太宰治現在就在後悔,所以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順應下來。

好處到手,哪裏還管他做了什麽?

“那你就到芥川銀那裏續職吧。”起先太宰治是不高興的,誰想跟對手有好臉色。但是只要想到之後有人會替自己工作,他有足夠多的時間戀愛,太宰治就覺得外面的陽光都燦爛了起來,雖然現在他連窗簾都沒有打開,辦公室裏面還是一片陰沈沈的模樣,但他也感覺到了明媚的氣息,“港丨黑的規矩你比我清楚,她的辦公室就在隔壁。文件簽完名之後拿過來我蓋章,然後別忘了找其他幹部敘舊。”

“順便一提,中也沒醒之前,別打擾他。”最後太宰治提醒道。

森鷗外沒想到他這麽迫切,好像扔出了一個燙手的山芋,感慨自己得到好處的同時,也覺得有哪裏不對。

老狐貍培養出來的小狐貍,哪裏可能是單純無害的小綿羊嗎?對方肯定還有其他的打算。

但是作為一個曾經的首領,就要有這樣的魄氣:不能畏首畏尾,不能因為事情可能帶來的影響就不去做它,一定要坦然面對前方,無論什麽困難都無法打倒自己。

面對那位坐在辦公桌後的首領,森鷗外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起身去了隔壁的秘書辦公室,在他跟太宰治都迫切的前提下,一項浩大的工程,居然在三分鐘之內就搞定了。

拿著新出爐的任職報告,森鷗外最後看了太宰治一眼。

“不後悔?”他問。

任職報告在手,現在就算自己想要做些什麽,也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對方真的不會因此後悔嗎?

“不後悔。”太宰治語氣堅定,甚至還有一點點不易察覺的愉悅。

一想到之後森鷗外給他打工,替他熬夜,替他全年無休,替他事無遺漏地處理文件,而他可以跟中原中也談戀愛,做任何親密的事情,他就高興的快要笑出來了。

難怪之前黑心醫生那麽喜歡把事情都交給他們處理,自己待在辦公室裏跟愛麗絲玩換裝的游戲,原來這種感覺真的很棒啊。

森鷗外背後一涼,但考慮到到手的利益,幾分鐘內思考出來的最優解,還是拿著這份報告書,去見了其他幾位熟悉的幹部。

這也是他的熟人,他們也曾經為他擔心過,現在自己回來了,自然要跟他們好好說清楚。

最重要的最高幹部,在現任首領虎視眈眈的註目下,一定要放到最後面。起碼要等中原中也睡醒。

至於太宰治說的那個借口,好像只強調了中也吧。所以其他幹部知道也沒事,其他幹部告訴了中也也沒事。

老狐貍怎麽容許人算計他呢?他一定會要報覆回去。

把人送走之後,太宰治覺得房間裏的氣勢都輕快了起來,小蛞蝓一時半會醒不了,他又沒有太大的困意,索性翻出了“書”,看看美好的未來。

說不定會有很多限制級的場面,說不定會有很多可以參考的內容。未來自己的經驗到底是要借鑒的。

然後他翻開“書”頁,看到新故事的第一幕,偌大的幾個字映入眼簾。

為了突出這句話的重要性,甚至整頁都只有這幾個字,於是他輕而易舉地看到,雪白的紙張上黑色的印字——

【太宰治跳樓了。】

草(一種植物)!

什麽玩意兒?

太宰治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像是受驚了的貓咪炸毛,不可置信地看著這行內容,這“書”還能留嗎?

為什麽要造謠自己跳樓!

天地可鑒,他現在沒有任何這方面的想法!他只想跟他的小蛞蝓甜甜蜜蜜做一些都愛做的事情,甚至推進日本婚姻法的修改,通過同性戀結婚法律,跟他的小蛞蝓結婚度蜜月。

這該死的“書”,為什麽要造謠他對中原中也的感情!就算他之前想過要跳樓,可他現在不是改邪歸正了嗎?

太宰治越看越覺得生氣,沒忍住又把“書”扔了出去。

晦氣玩意兒啊!

抱歉,本來說好的萬字沒寫到。

後面接著的這個劇情不太好寫,斟酌、修改幾次都沒滿意,不好意思發上來,只能推翻重寫,之後補上。

作為補償,本章發小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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