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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BEI結局(虐,不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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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BEI結局(虐,不喜勿入)

江寧彌留之際,心裏居然充滿了解脫感。她覺得自己終於要飛出這個困著她這麽多年的屏幕了,她要回家,她會做回江寧……

只是泰錫,不,泰錫只是電視劇裏的一個人物,她看著他,微笑著擡手,想要摸摸他,可是身上好像沒有一絲力氣,泰錫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臉上,是熱的。

江寧的眼底充滿新奇。她看著自己的手,瘦若骨柴,布滿針孔,不,這不是她的手!

江寧一瞬間臉上滿是驚恐。她是恩熙,而她現在就像電視裏演的那樣,要死了。

死了,死了也好,這麽多年遭受的折磨,終於要解脫了……江寧好像看到爸爸媽媽了。那是另一個世界的爸爸媽媽,還有那一對她親手帶大的弟弟妹妹,他們在向她招手,江寧沒有回頭,臉上帶著微笑,徑自走向了自己的世界……

如果生活是一場夢,那在恩熙死了之後,泰錫就一直活在噩夢裏。

“恩熙,恩熙……”不要!不要死!今晚喝了一點酒,泰錫又做起了那個夢。

夢裏他下了飛機。和恩熙一起去醫院拿檢查報告。恩熙檢查出來的結果很不好,在一連串的治療下,因為沒找到合適的骨髓,加上心情壓抑,她還是在半年後離開了人世……

她的臉上綻開一朵美麗的微笑,而這就是她定格在泰錫腦海裏最後的畫面。

幼美,俊熙,還有接到消息匆匆趕來的尹爸爸、尹媽媽和芯愛,就在她病床前站了一圈。

“為什麽……為什麽不告訴我?”尹媽媽哭得嘶聲裂肺,她沖上去緊緊握住女兒的另一只手,還有餘溫可是醫生說她已經死了。

“死亡時間:10:41pm.”旁邊的護士匆忙記錄著。

“媽,不要這樣……”芯愛的眼底也有淚水。

尹媽媽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了。她摔倒在地上,滿臉失神,“就這麽死了嗎……恩熙,怎麽能這麽死了呢……”

幼美在旁邊看著,抽泣不已,旁邊的俊熙握住她的手,與之對視,眼底也滿都是傷痛,“別這樣,那是恩熙讓你做的……”

泰錫記起來了,恩熙要求過幼美和俊熙幫她保守秘密。他站在那一片滲入的白色裏,恩熙,就睡在其中,閉著眼睛,他摸不到她,無論多盡力,他的手還是穿過了她的肩膀,而後,他終於絕望了,他像個旁人般繼續看著事態的發展,盡管這個夢,他已經做了無數次了……

尹爸爸哆嗦著想上前去好好看看女兒,另一個一直不動的泰錫卻突然站了起來:“別過來!恩熙不想看到你。”他一字一句地說著,眼神像在看仇人一般。

尹爸爸一時無語。俊熙想為他說話:“泰錫!別這樣!”

“別什麽樣!恩熙是我的妻子,以後她的一切都與你們無關了!她的葬禮我會一手包辦,你們誰也別想再碰她一根汗毛!”

“她是我妹妹!”

“她姓尹嗎?”他冷靜地打斷了激動的俊熙,“不是早已經把她遷出戶籍了嗎?”

俊熙好似被噎住了一般回答不了。

尹爸爸捶著胸,臉上的表情像在後悔,“泰錫,尹伯伯做錯了一件事,可是恩熙……恩熙是我一手養大的啊!”一瞬間,他像老了十歲一樣。

“養大又如何?你後悔過?你害得她在治病的時候還時時刻刻想著家裏的事,她本來可以不用這麽早就……”遷怒,不斷地遷怒,如果不撕毀些什麽,泰錫怕自己馬上就會瘋了。事實上,他已經瘋了。他的矛頭對準了尹爸爸跟芯愛,說出口的話絲毫不留情,沾著毒液向對面的人噴灑而去。

後來的後來,是醫院裏的醫生阻止了這場單方面的爭吵。他也終於安靜了下來。他把江寧的墓地選在了紐約附近的一處私人墓地,出殯的那天,大雨淋漓,他穿著黑色西裝從頭到尾一直很平靜。幼美跟他商量了很久,他才願意讓芯愛和尹爸爸進來參加出殯儀式,只是他同時也轉達了一句話,“我相信她和我一樣,不會想看到你們。”

是的。不想看到你們。這麽多年來他做到了。不見面,不聯系……

“韓泰錫!我再也無法忍受了!”泰錫從夢裏醒來,聽到的就是這樣一句話。

滿臉怨恨的妻子正狠狠地瞪著他。過了一會兒,他才輕聲地說:“對不起……”話裏帶著歉意。泰錫下意識地摸著心口,那裏戴著一條金鏈,串著三個戒指。其中一個戒指上清晰地寫著“A&A”。

“泰錫哥,雖然知道你肯定有準備,不過……這個不是戴在手上的,你不能摘下來,無論發生了什麽都不要摘下來……”恍惚間,又看到她在面前燦爛地笑著。

哪個妻子能忍著枕邊的丈夫一整夜一整夜地夢到之前的愛人!智恩再也受不了了。她嫁他之前,愛的是他一片癡心不改,她以為婚後他會漸漸把這份感情轉移到她身上,誰知,到底是她癡心妄想了。那個女人死了十年,十年了,還是天天活在他們的生活裏。走不掉,驅不散!

“我們離婚吧。”她疲憊地捂著臉說道。

“智恩,除了孩子外,無論你要什麽我都會給你,就當做是這些年來的補償吧。”泰錫誠摯地說道。畢竟這個女人為他孕育了一個孩子,即使當初大家對這場婚姻都有默契,但是泰錫還是覺得非常對不起她。

“你爸爸,一定不會對孩子放手吧……”智恩自嘲地笑了笑,當時結婚,就是為了一個後代,猶記得結婚夜時這個男人滿臉的痛苦,其實當時她就該清楚,他是一定不會愛上她的。如果不是為了孩子,如果不是他爸爸逼著他一定要上她的床……可笑她幻想了十年,今晚才終於醒了過來。

“孩子你可以隨時探望,你知道我不會再結婚的……”男人富有磁性的低沈嗓音緩緩流淌在她耳邊,襯著漆黑的夜色,靜謐而淒美。智恩突然就哭了出來。

“韓泰錫,我恨你!”她拳拳打在他身上,似發洩,似報覆。泰錫沒有動,直到身旁的女人終於流幹了淚沒有力氣,他才說道:“除了對不起,我沒有什麽能說的……今晚我到兒子那邊去睡。”說完抱著枕頭就出去了。

房門被帶上很久之後,智恩還是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臉上的淚水已經風幹在眼角,可是心裏的淚,卻始終沒有停止過……

泰錫沒有到兒子房間。他站在敞開的窗戶前,點燃了一根煙。煙霧繚繞間,他記起以前跟恩熙在一起那段戒煙的日子。恩熙最討厭煙味,從俊熙那裏知道這個後,他在她面前從來沒有吸過煙,即使在最煩惱的那段日子,他也從沒有忘掉心裏的那點堅持。“恩熙……”嘴裏嚼著這個已經刻在他骨子裏的名字,泰錫任心裏的苦澀慢慢蔓延著。也只有在這種夜半無人的時候,他才能這麽肆無忌憚地想她,忘情地想她。

不知不覺都十年了。泰錫從懷裏掏出那串已經有點褪色的金鏈,送到嘴角不停地吻著。恩熙,你是不希望我忘了你吧,所以才會送我這個,還跟我說要一直戴著……真是口不對心的女孩,泰錫想起在病房裏的某一天,恩熙突然對他說:“如果我死了,就不要再想著我了,人是要向前看的……”我聽你的話,我向前看,韓氏在我手裏發展得很好,我撐了過來,從那麽痛苦的日子裏撐了過來。

可是我怎麽能不想你。不想了,韓泰錫就不能站在這裏了。

“爸爸……”揉著迷蒙雙眼的兒子站在面前。

“寧勳,怎麽還沒睡。”泰錫熄掉了煙,走到兒子面前微微低下身,溫柔地笑著:“太晚睡覺對身體不好……”

“我好像聽到媽媽在哭。媽媽又跟你鬧矛盾了?”寧勳扁了扁嘴。從小,爸爸就是最溫柔的,從沒有見過他發火,在家裏強勢的永遠都是媽媽,也因此,每次他們一有矛盾寧勳下意識地覺得是媽媽的錯。

“不是。”泰錫牽起兒子的手,朝他的房間走去,“一直都是爸爸不好……”

清淺恬淡的聲音散了一路,窗外的風乍然大吹了起來,飄揚的窗簾後面,似乎有人在嘆息著些什麽……

站在門口的時候,泰錫有一種錯覺,以為還像他以往每一次下班回來後一樣,一打開門,恩熙還會抱著抱枕坐在她最愛的沙發上,臉上笑語盈盈,口裏輕輕柔柔地對他說:“泰錫哥,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恩熙。他心裏默默說道。果然只是他的錯覺。受潮的黴味撲面而來,家具上鋪滿了防塵的白布,窗簾拉得緊緊的,陽光一點也透不進來……這個屋子,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他的眼睛巡摩著屋子裏的一切,眼底滿是滄桑。

泰錫扯掉那一層鋪在家具上的白布。頓時,灰塵飛舞。他挽起袖子,按著跟她在一起時候的習慣,先打掃客廳,然後是書房,廚房,睡房……當整個屋子一塵不染呈現在他面前時,心底壓抑了許久的酸澀終於忍不住沖開了封閉的記憶之門。

泰錫閉上了眼睛。回憶如潮水般一幕幕湧來。

“泰錫哥,你做的東西這麽好吃,以後就由你掌廚啰……”

“泰錫哥,不許扔掉我的東西,我要存好久好久的,到我死了也不扔……”

“泰錫哥……”

他的十年,這裏卻依舊如故。

口袋裏的手機突然叮鈴鈴響了起來。泰錫掏出來一看,是幼美。

今天早上只有幼美一個人過來接機,俊熙學校裏有事沒來。他想先過來打掃,幼美自告奮勇要幫他照顧寧勳一天。其實之前幼美也提過要先找人過來幫他整理屋子的……可是,他怎麽會讓別人經手。泰錫微微一笑。這是他現在所剩不多的堅持。

幼美是邀他到他們家吃飯的。“你敢不來!那麽多年不見,一來我就給你帶孩子,很夠意思了。現在就這麽點小小的請求你都要猶猶豫豫的……”她頓了一下,加上一句:“放心,爸媽和她今天都不在家。”她是誰,兩個人心裏都有數。泰錫終於松口答應了。

放下電話後,幼美心底感慨。泰錫現在依然不肯原諒爸爸媽媽和芯愛當年帶給她的傷害,也說明,他還沒有把她放下。人生有多少個十年,這樣記著真的好嗎?她不由想起了很多年前病房裏的一個下午,恩熙拜托她的事情:“我知道他的個性,你跟哥哥都是他最好的朋友,不要讓他那樣下去,很辛苦的……”恩熙,如果你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還會認為我們勸得了他嗎?

“阿姨,恩熙搶我的東西……”白白嫩嫩酷似泰錫的小男孩進來告狀,打斷了幼美的思緒。

“媽媽,我沒有。是寧勳哥欺負我!”女孩聽到聲音,不甘示弱地進來反駁。兩個人瞪著牛眼,誰也不肯退讓。

“不能搶哥哥東西的,恩熙。”幼美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寧勳是不會欺負你的,一定是你冤枉他。”幼美篤定地說。兩個小孩呆一塊通常是寧勳吃虧的時候多。仗了名字的優勢,家裏的人除了芯愛外無不把小恩熙捧在手心上疼。泰錫也不例外,第一次聽到小恩熙的名字時,他簡直都楞在那裏了。也許是移情作用,他疼恩熙比疼寧勳還多得多。

“跟哥哥道歉!”幼美下了死命令。恩熙扁了扁嘴,不情不願地說:“寧勳哥,對不起。”

寧勳忙道:“不用不用……”等一下爸爸來了他肯定死定了。寧勳懊惱地想,這個魔女一定不會放過任何能在爸爸面前陷害他的機會。想起爸爸,寧勳心裏突然變得悶悶地。任誰鬧他也不肯再開口了。

泰錫在門口遇到了俊熙。他們進門的時候,幼美正在廚房裏做飯。恩熙第一個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她轉身跑出去,看到最疼她的泰錫叔叔跟爸爸一起走進來,

興奮地叫了一聲撲到泰錫懷裏,給了他一個濕濡濡的頰吻。“泰錫叔叔,你又帥了!”她響亮地說道。

泰錫托著她的小屁股,“怎麽了,恩熙?跟寧勳又吵架了?”他邊說邊猜測著她這樣熱情的原因。上次,是因為寧勳不肯讓她當馬騎,上上次,是寧勳不肯把自己的小汽車給她,再上一次,是因為兩個人吵架了寧勳罵她醜小鴨……總之都是必有所求。

恩熙難得地不好意思。“沒有。我就是想泰錫叔叔了。”她湊在他耳邊輕聲說,“泰錫叔叔好久都沒來看我了……”

泰錫笑了笑,理了理她額上淩亂的劉海,寵溺地說:“泰錫叔叔現在住在這裏了,以後一定經常過來看恩熙,好不好?”

“好了,恩熙。別鬧泰錫叔叔了。”俊熙想要接過女兒,恩熙卻死都不肯放手。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幼美這時也過來了,她隨手解下腰間的圍裙,卻看到寧勳躲在樓梯口,眼睛紅紅的像只兔子。她心裏嘆了一口氣,最無辜的就是這個孩子了。

泰錫和俊熙順著幼美的視線,也看到他了。“寧勳,過來。”泰錫向他招招手,臉上笑容和緩。

“寧勳這是怎麽了?看到俊熙叔叔都不叫一聲嗎?”俊熙被他的反應弄得摸不著腦袋。泰錫卻淡淡地說道:“上個星期我跟智恩離婚了。”

“我以為你只是回來給她掃墓。”俊熙看著他,眼神變得十分覆雜。他知道他一直放不下,事實上尹家內外沒有人能忘記,可是他沒想到他再婚後還會離婚。

“我想呆在離她近一點的地方。”泰錫的回答自然地好像在喝白開水一樣,他把掛在他身上的恩熙放了下來,“恩熙害怕孤單,我住在這裏,她就能看到我了。”

小恩熙以為泰錫在說她,得意地摟住他的脖子又給了他一口。

寧勳在一旁不安地絞著手指,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聽話地下來了。他不知道為什麽看起來那麽溫柔的爸爸這次一定要跟媽媽離婚,媽媽說是她的錯,爸爸也說是自己的錯,他想了好久才還是想不明白,錯了不是要努力改正才是好孩子嗎。下午他這樣問幼美阿姨時,幼美阿姨也說不上來,最後只說他還小不懂。寧勳知道她在敷衍他,可是他沒有再問下去。爸爸見到恩熙的時候真的好高興好高興,臉上是那種他從沒有在他臉上看過的光彩。寧勳想如果要一直跟恩熙一起玩才能讓爸爸繼續開心,他會努力忍著的……

泰錫和幼美幾人在家裏吃飯吃得高興,尹爸爸尹媽媽和芯愛卻在冷冰冰的法國餐廳裏食不下咽。

晚上芯愛下班時,尹爸爸開了車去接她。三個人隨便找了一家餐廳窩著。

差不多快到點了。“他們應該走了吧?”尹媽媽看了看手表,對另兩個一樣沈默的人說道。每年一到這個時候,家裏的氣氛就會變得十分糟糕。

今天他們是特意從家裏出來的。泰錫不願意跟他們見面,可是卻一直很想回去看看恩熙住過的地方。甚至一度跟幼美開口,說想買下那個房子。

尹爸爸不願賣。十年來他一直背負著害死恩熙的罪惡感,泰錫不肯原諒他,他也沒有原諒過自己。那個房子,處處充滿著恩熙的身影,自虐也好,愧疚也罷,他只想餘下的日子裏都呆在那個地方,直到恩熙來接他……

“應該走了吧……”芯愛自嘲地應了一聲。她不敢見他。那一年她跟他表白後被拒,他說如果不是她拖著媽媽不讓她過來,恩熙就能見到媽媽了吧,那樣的話,她就不會心情不好,也不會治不好病了……這樣重的一句話像鞭子一樣甩到她身上,芯愛反駁無能,確實是她有意無意暗地裏使絆,媽媽才不能過來,才沒有發現其實她已經病入膏肓了。

“我們走吧。”尹爸爸對著妻女說道。他已經老了,可芯愛還年輕,不應該一直沈浸在這種情緒裏。

隔天就是江寧的忌日了。

照例,尹家人和他錯開了一天過來拜祭。

“爸爸,這個姐姐是誰啊?”有點臉熟。穿著水手服打扮得粉粉嫩嫩的寧勳站在墓前,一臉好奇地問。

“你叫寧勳,她就是寧勳的寧,也是恩熙的姑姑,也叫恩熙……”泰錫俯下身,細細擦拭著墓碑上蒙塵的照片。這是他親手選的照片,是那年恩熙跟他結婚的時候照的。恩熙笑得很幸福,他也一直以為他能讓她幸福下去……

“跟芯愛姑姑一樣嗎?”

“不,不一樣。”

“那恩熙長大會跟她一樣嗎?”寧勳又歪著腦袋問道。

泰錫聽了,身體一僵,“不,不一樣……怎麽會一樣,恩熙會很幸福的。”他怎麽會讓恩熙的悲劇再延續下去?小恩熙在他的守護下,一定會健康長大……

“好像有點奇怪……”泰錫正沈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卻聽見身旁的兒子突然喃喃了一句。

“怎麽奇怪了?”他回頭笑著問道。

“我好像在媽媽那裏看過這個姐姐。”小寧勳高興地說道,他終於想起來了。

在恩熙的墓前,泰錫不想談起別的女人,“是嗎?”他淡淡說了一句,寧勳見爸爸不理他了,也就老老實實呆著。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他又提起了這個問題。“媽媽是怎麽說這個姐姐的?”

小寧勳想了一下,“媽媽說這個姐姐很厲害。”他誠實地答道。

泰錫不語。他知道智恩調查過恩熙,而且線索還是他父親給的。恩熙去世之後,他的一切都是空的,她之前無數次跟他說過,如果他殉情她會永遠恨她,那時他以為她是說笑的,可是現在他才知道恩熙真有先見之明。空洞的生活,空虛的感覺,什麽對他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

芯愛跟他表白,為了重重地羞辱她,他聽從父親的安排再次走進婚姻。可是新婚夜卻發現自己再也接受不了其他女人。

寧勳是個意外。父親把他灌醉了,眼前出現了幻覺,他真的以為恩熙又回來了……醒來之後,他很後悔。可是就那麽一次,寧勳就有了。他一直知道那一夜是智恩和父親共同設計的,對智恩,他有歉意,但那只是因為父親對她的利用,和她明知道是利用、卻還甘心走進來的堅持跟不悔。其他,再也沒有了。

他的愛情已經給了另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的絲絲縷縷滲入到他生活的每一個縫隙裏,再也抹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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