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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入飛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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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入飛殿

飛新班、飛數班的弟子回到起桐山後,掌門易隱召集了起桐山所有的弟子來到朝會萬福殿召開會。

飛新、飛數、飛殿、飛宮四個班次齊刷刷地站好隊形站在朝會萬福殿中央。

掌門易隱、長老雲齋坐在大殿之上的椅子上,旁邊站著錢鐵務。

掌門易隱眼瞼稍有些無神,整個臉的臉色和閉關前比起來更加暗淡了些,不知是不是因為閉關修煉太過於辛苦?

掌門易隱說道,“這次妖魔襲擊西雲馬場,所有飛新、飛數的弟子都功不可沒。

尤其是荷夜冰和天楚,面對妖魔臨危不懼,以死相拼,這種大無畏的精神值得我們所有弟子效仿。

荷夜冰從拜入起桐山以來,一直努力奮發圖學,現收荷夜冰為我的大弟子,升入飛殿班。天楚仙資過人,升入飛宮班。”

荷夜冰驚掉下巴,就這樣升入飛殿班?可是她想要去的是飛宮班啊,這樣才能有機會去天界,她並不想做什麽掌門的大弟子,仙界的繼承人。

長老咳嗽了一聲,“荷夜冰、天楚,楞著幹啥。還不快謝過掌門。”

天楚依舊是一臉冰霜,面無喜色,“謝過掌門。”

“掌門,但是我想……去飛宮……”荷夜冰想到當時錢鐵務不是說選擇入飛殿、飛宮班是個人的意願嗎?如今怎麽有些強人所難。

荷夜冰話還未說完,呂年墅大聲打斷道,“還不快叩謝掌門,改口叫師傅。”

蘇風對荷夜冰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快拜師。

未想到荷夜冰脫口一出,“易掌門,我想入飛宮班。請掌門允許。”

錢鐵務面色發怒,還沒有敢這樣對掌門提出要求,“荷夜冰,掌門收你入飛殿班,並收為他門下弟子,是對你的擡舉,你別不識好歹。”

錢鐵務的的性子簡直和他師傅呂年墅如出一轍。

長老雲齋笑嘻嘻說道,“何不問問荷夜冰為何想入飛宮班?”

掌門臉色一沈,道,“荷夜冰,你我是收定了,跪下。”

荷夜冰望了望天楚,他依舊面不改色,表情上毫無波瀾,荷夜冰不敢反抗,畢竟得罪仙界的掌門她還沒有這個膽,她默默的跪下,“謝…謝過師…師傅。”

易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收荷夜冰為我易隱的第十八代弟子,隸屬飛殿班。”

“荷夜冰謝過掌門。”荷夜冰雙手合十,跪在地上連續了三個頭。

行了簡單拜師的儀式,荷夜冰並正式成為了易隱的弟子,她心裏頭一點都不欣喜,有種上天界無望的感覺……

易隱道:“如今,魔頭西天墜綁了西雲馬場場主江破文,以藍紋石作為交換條件。我師弟發信息說,你已經帶藍紋石回來了,把藍紋石呈上來。”

“是。”天楚從袖中掏出藍紋石,雙手呈給了易隱。

雲齋道:“那魔頭西天墜真歹毒,竟然綁架了江破文做人質。”

“弟子們都退下吧。雲長老,我們來商討一下對策。”易隱發布了命令,讓所有弟子都退了下去。

更讓荷夜感到冰絕望。她不能住在原來寢殿的房裏了。

掌門把她收為弟子後她要搬上掌門所居住的孤膽殿居住,跟著掌門習練。

飛殿班的其他弟子則不屬於掌門的弟子,因此他們不需要像荷夜冰那樣上孤膽殿居住。

拜師禮結束後,蘇風看出了荷夜冰的不悅,“荷夜冰,你怎麽了?升入飛殿班還不高興嗎?”

天楚站在荷夜冰身旁,眼神充滿一絲怒意,“你看看不出來她不想去嗎?”

蘇風望著荷夜冰,疑惑道,“為什麽?”

“我…我…一言難盡…”荷夜冰低著頭說道。

蘇風看到荷夜冰不願意說,也沒有再問。

三人回到了寢殿,錢鐵務站在房門前等待著。

“錢師兄,怎麽來了?”蘇風小聲嘀咕道。

“荷夜冰,趕快收拾行李,我領你上孤單殿。”錢鐵務主動迎了上來。

“為何?為何她要上孤膽殿?”天楚一臉無情,站在了錢鐵務的面前,眼睛死死盯著錢鐵務。

“天楚,你還不知道吧,拜了掌門為師,就要隨掌門居而居。打個比方,我師傅是呂年墅,我就住在忠心殿。”錢鐵務不知道天楚為何生氣,難道是因為掌門沒有收他為弟子?

天楚聽到了也無可奈何,直徑往房裏走去。

荷夜冰道:“錢師兄,我收拾收拾再去找你。”

荷夜冰回到了房裏,看到天楚閉目而坐。

荷夜冰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道,“楚哥,我要去孤膽殿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要小心。”天楚眼皮動都未動一下。

“放心啦,師傅是掌門還害怕有危險嗎?”荷夜冰安慰自己,去孤膽殿也好,至少不再麻煩天楚一直護著她了。

小白荒急匆匆的飛過來,一下撞到了荷夜冰額頭上,荷夜冰發出“誒喲”一聲。

小白荒穩住兩雙翅差點摔了一跤,“冰塊,聽說你升飛殿班了,還成為掌門的大弟子,恭喜你啊。能否帶我一起去孤膽殿?”

“不能。”門外響起了錢鐵務的聲音。

荷夜冰聽到錢鐵務的聲音後,默默地走出了門外,小白荒對著她的背影喊了一聲,“冰塊。”

“保重。”荷夜冰低落回覆了一句。

荷夜冰隨著錢鐵務禦劍來到孤膽殿。孤膽殿是一座外觀上以黑色風格為主的大殿,黑漆漆的黑琉璃瓦在月色的映照下發黑發亮。

這種壓抑的氣息不是荷夜冰所喜。

荷夜冰被安排在一個空蕩蕩的房間裏,房間裏除了一張榻,無任何一物。

錢鐵務道,“你的寢房就是這間,你放一放行李,隨我來拜見掌門。”

“嗯。”荷夜冰隨著錢鐵務來到了大殿正廳,大廳裏面點著多詹煤油燈,大廳正廳上掌門在椅子上面正襟危坐。

錢鐵務道,“掌門,荷夜冰已帶到。”

易隱揮了揮手,示意錢鐵務可以退下去了。

荷夜冰有些惶恐,她感到掌門不太好相處,以後的日子估計不太好過,她連頭都不敢擡一下。

“夜冰,你現在為我徒,今後無論發生何事,你要生為師生,死為師死。”

“弟子遵命,定謹聽師傅教誨。”荷夜冰雙手合十點頭。

“起桐山內有一黑衣奸細,你可懷疑是誰?”

“弟子不知。”荷夜冰聽到黑衣奸細才緩緩擡頭正式了易隱的眼睛。

“我聽說你與天楚交情甚好,你可發現天楚他有沒有什麽異常?”

“天楚他為人正直,對我有救命之恩。”荷夜冰沒想到掌門竟然懷疑天楚,她想起蘇風、蘇火說過宗棋中毒前曾和天楚見過面,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而且天楚還和黑衣人打鬥過,他倆不可能是同一人。

“天楚功力深厚,我看他不是普通的人,你可知道他的身世?家住何方?”

“弟子不知,天楚從未和我提到過他的家世。”荷夜冰想來她確實不了解天楚。

“荷夜冰,你知道的要如實回答,若有欺騙,要按仙規處置。”

“掌…師傅,弟子不敢。”

“成為了我易隱的弟子,沒有我的命令不能隨意離開孤膽殿。”

“師…師傅,那我不用去和飛殿班的弟子一起修煉課業嗎?”

“不用。孤膽殿西處有一間藏書閣,裏面記載了起桐山所有的修煉精華,你先把藏書閣裏邊的知識悟透,我才能指點你一二。這段時間不要來打擾為師,為師閉關中。”

“是,師傅。”啊!要自己學啊!荷夜冰最怕自學了,那些藏書看不懂又悟不透。

“退下去吧。”

荷夜冰從大廳裏面走回了房裏,一路上沒有撞到任何一個弟子,難道易隱掌門平時沒有弟子服侍嗎?她總感覺不安,卻有說不出是為何事不安?

孤膽殿中,寂靜得可怕,荷夜冰回到她的房間裏,鼻尖嗅到一股濃郁的煙香,不知從何處飄來?她感到身體很困乏,一頭栽在了榻上,睡著了……

荷夜冰感到全身的血液在快速的湧動,心脈在蹦蹦蹦地劇烈跳動,她很想很想睜開眼皮,卻使勁全身力氣也無濟於事,全身乏力,仿佛又回到從前血液噴張的感覺,那血液快速的在血管中摩擦著,皮膚燥熱無比,宛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她感到快要爆炸時,暈了過去。

當荷夜冰睜開雙眼時,已是天明,她看著空蕩蕩的房中,陽光把房中渡上一層薄薄的金黃色,她感到身體還是很疲憊。

荷夜冰看到手腕處有一個小小的紅色孔,上面還滲出了些許血液,這是怎麽回事?什麽時候弄傷的?可能是昨晚不小心刮到了哪裏吧?

荷夜冰從房中出來,在孤膽殿內逛了一圈,尋到了廚房,想弄點吃的。

發現廚房裏邊沾滿了灰塵,到處都是蜘蛛網,開來很久都沒有人使用過了。

易隱掌門既已成仙,那他可以不用以食物充饑。

荷夜冰餓得肚子咕嚕直叫,簡單打掃了一遍廚房後,便做起了吃的。

吃完後,她便四處在孤膽店中游走,孤膽殿中也就十幾間空房子,掌門易隱住在最後側偏殿中的其中一間,離荷夜冰的寢房甚遠。

孤膽殿和善心殿相比起來,少了古香古色的溫馨,更多的是寂寥冷清。

荷夜冰老老實實來到藏書閣,裏面的書真的是比較多的。

荷夜冰隨意抽出一本進行閱讀,看著看著就

已西沈。

天啊,竟然睡了這麽久?等於睡一整天,不吃不喝?她的身體到底怎麽了?離死限的日期還有整整一年多啊。

她立刻從藏書閣出來了,去廚房弄了點吃的之後天漸黑了,她好懷念在飛新班的日子,這裏的日子只呆了一天便讓她感覺孤寂無比,仿佛不是來拜師學藝的,而是被囚禁在一個無人的牢籠中。

天一黑,荷夜冰已經不想回到藏書閣中了,荷夜冰四處晃蕩,她好奇著打開其他房間的門,發現門都是鎖死的,窗也是鎖死的,神神秘秘的。

晃蕩到大廳附近,聽到大廳中傳出長老雲齋的聲音,“天楚這人確實查不出來,查不出來是哪裏人,查不到家住何處,他的所有信息都查不到。”

易隱道:“那此人會不會是奸細,法術如此高深,幾乎能與西天墜抗衡。”

雲齋道:“應該不會吧,我可聽說了那天他在西雲馬場可是與西天墜以死相拼啊,我相信這個孩子他不會有問題。易隱你多慮了。”

易隱道:“他功力高深,卻身份不明,我們還是要提防著點。派幾個弟子這幾天盯著他。”

雲齋道:“嗯,好。”

雲齋又話題一轉,語氣中充滿著不滿,“對了,易隱,你不能因為一己私利,而不管不顧了。

呂年墅還在西雲馬場等著,趕緊用藍紋石換回江破文。”

易隱的聲音道:“換?怎麽換,如果西天墜拿到了藍紋石,整個西雲馬場都會被絞殺。”

雲齋道:“不能換的話,你上天界請求,請求荒天月派天兵天將來協助我們攻打西天墜。”

易隱的聲音道:“再過些時日。”

雲齋道:“這不能等了,要明天就去請。”

易隱不耐煩的語氣,道:“等我閉關修煉完畢再說。”

雲齋道:“你不去請,我老頭子去。”

易隱怒聲道:“你是掌門還是我是掌門。”

雲齋道:“你。”

雲齋怒氣沖沖從大廳出來,荷夜冰連忙躲到了柱子後面。

荷夜冰立刻追著雲齋身後跑了過去,“雲長老,雲長老。”

“嗯,荷夜冰,有何事?”雲齋不太耐煩地回過了頭,顯然是剛才和易隱產生的分歧還沒有消氣。

“雲長老可是要去天界請人手助戰?我能和你一起去嗎?”荷夜冰成為飛殿班的弟子,上天界的機會渺茫,現在只要有一線的可能她也想試一試。

“不行,你要請示你師傅。”雲齋收起以往和藹的笑容。

“雲長老,求你了,你就偷偷帶我去吧,我也想為西雲馬場出一份力。”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聽你師傅的。”雲齋語氣決絕,不容商量,揮袖而去。

荷夜冰失落地離開了大廳,起桐山內有天梯通往天界,會是在哪裏呢?聽飛宮班的師兄說過,天界就設立在孤膽殿的一座大山上,可是荷夜冰尋遍了孤膽殿也冰沒有發現天梯,真不知設立在何處?

荷夜冰又繞了孤膽殿一圈,當她經過後山的孤冷湖時,望著湖中一瀉而下的瀑布,她的心臟砰砰砰的跳動著,這種跳動不是緊張,不是害怕,是血液噴張湧動的熱流,感到心臟都要跳了出來。

這怎麽回事,巨大的瀑布沖擊湖水發出較大的聲響,其中卻夾雜著一種尖銳的鳥的叫聲。

荷夜冰感到腳底開始搖晃,就在她腰著腰捂著胸口大口喘氣之時,一只手抓住了她,“荷夜冰,你給我回去,沒事別瞎晃蕩。快走。”

是師傅的聲音,荷夜冰好奇問道:“師傅,這孤冷湖怎麽回事?怎麽有鳥的叫聲?”

隱拉著荷夜冰離開孤冷湖,邊解釋道:“著孤冷湖裏邊封印著神獸火雀,它不喜人擾,所以以後你不要再來了。”

“原來是神獸。弟子謹尊師命,之後不會來了。”

“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

“師傅弟子還有一個疑惑?”

“說。”

“師傅,為何我的寢房夜中會彌漫著一股香味?此香味催我入睡,這香味從何而來?”

“那是一種安氣寧神的熏香,有助睡眠,是你房裏特有的。”易隱解釋道。

荷夜冰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

日子就這樣過了將近一個星期,荷夜冰每天晚上都聞著一股濃香入睡,她查過房間裏,確實未發現香味散發的源頭,每晚睡著時都經歷血脈噴張的感覺,身體晚上被炸裂了一遍,夜晚瞌睡的時間越來越長,每天醒來的時間都在推遲,從剛開始的天微亮起來,一直延長到正午太陽高照,醒來的時間越來越短,甚至縮短到兩個時辰。

荷夜冰終於意識到不對了。

為何一聞到房裏的香味,就瞌睡?安氣寧神?怎麽感覺身體越來越疲倦?難道這香味有毒?

這天晚上她決定不回房裏了,她禦劍飛到了房間的屋頂上,做在瓦房上面,觀望著月色。思索著一個多月來,她在孤膽殿沒有任何進步,一進房間聞到香味就嗜睡,一道藏書閣看到書就渾身沒力,不知不覺又睡著,師傅又閉關不露面,沒人說話,悶得慌,還不如在飛新班時候的日子呢?

不知不覺夜已深,她往師傅的寢房方向望去,那裏一直燈火通明,看來師傅在閉關修煉一直未停。

她忽然看到了一個人影飛入後排的房裏,是誰?

她立刻禦劍追了過去,在後排房子的上空中,荷夜冰看到這個黑影串入了一扇未亮燈火的窗戶中。

荷夜冰輕聲快步躲到一根房門外面的一個大柱子後邊,靜觀其態。

門突然開了,一陣陣香味從房門中溢出,這種香味和荷夜冰房裏的香味一模一樣,荷夜冰立馬捂住鼻子,屏住呼吸。

一共有六七個黑衣人一起從房裏沖了出來,黑衣人身後都背著一個人,荷夜冰定睛一看,最後一個沖出來的人竟然是天楚,天楚身後背的竟然是蘇火。

帶著一大堆疑問,荷夜冰跟了過去,十幾個黑夜人身後都背著一人,荷夜冰禦劍上空想捉住天楚問個究竟,天楚飛出了孤膽殿,荷夜冰卻因為孤膽殿四周設有重重屏障,荷夜冰根本出不去,被彈了回來,重重摔在了地上。

“不行,要稟告師傅。”荷夜冰來到易隱的門前,用力地敲著易隱的房門,“師傅,師傅,弟子有要事稟告,請師傅開門。”

未聽到易隱應答的聲音,卻聽見房內一盞茶杯掉落在地上破碎的聲響。

荷夜冰也顧不上這麽多,推門而入,看到掌門易隱一副走火入魔的樣子,口吐黑血,一只收捂著胸口,另一只捏著一塊藍色的石頭,說道,“藍紋石,藍紋石是假的,天楚這個混蛋。”

什麽,天楚竟然給了掌門一個假的藍紋石?

荷夜冰立刻攙扶著易隱,“師傅,你沒事吧?”

“天楚是黑衣奸細首領,傳我的命令,捉拿他。”易隱怒氣沖冠,指著門口嚷嚷到。

易隱沖出了門外,帶著荷夜冰來到了朝會萬福殿,聚集了所有的起桐山弟子開會,宣布天楚偷盜藍紋石,捉拿黑衣奸細天楚。

散會後,蘇風碰到了荷夜冰,他用雙手搓了搓她的小臉,“天啊,荷夜冰,你這面黃肌瘦,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你在孤膽殿是不是沒吃好沒睡好?課業太繁重?掌門要求太嚴厲苛刻?”

是嗎?荷夜冰已經變成這樣子了嗎?可是她確實明天睡的天昏地暗的還是感到身體乏力。

荷夜冰說道:“不說這個先,我看見蘇火了。”

“什麽?他在哪?”蘇風本來無神的眼睛中冒出了一絲的光芒。

荷夜冰把那天晚上看到天楚背著蘇火的事情原封不動的跟蘇風敘述了一遍。

蘇風氣憤地咬咬牙,“我就知道這個天楚不是個好東西。虧你還和她交好。”

“風哥,你聽我說,天楚未必會是奸細,事情未弄清楚真相之前,不要下結論。”荷夜冰很心疼,現在天楚被扣上了奸細的罪名,百口莫辯了。

蘇風激動說道,“你老是護著他,他到底是哪裏好了?現在證據確鑿,他交給掌門的藍紋石是假的,這個你怎麽解釋?而且他背著蘇火去了哪裏?還有那個跟著他的七八個黑衣人又是怎麽回事?天楚,他就是黑衣人首領,就是奸細。”

荷夜冰道:“不,其中定又誤會。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何會從孤膽殿中背出蘇火?蘇火為什麽會在孤膽殿?”

蘇風道:“一定是天楚搞得鬼,誰知道他安得什麽心?偽裝得如此好。你不要再幫他說話了,事以成定局,還有什麽好為他辯解的?”

荷夜冰道,“不,蘇風,你聽我說,他不是,不是這樣的人。”

“荷夜冰,你說吧,你和天楚到底有什麽秘密?他究竟給你什麽好處,值得你這樣維護他?”

荷夜冰生氣大聲喊道,“什麽!!!蘇風,你竟然把我想成這樣的人。”

荷夜冰生氣地憤憤離去,蘇風立馬追了過來,拉住荷夜冰的手腕,語氣態度都柔和了不少,“對不起,我剛才有些激動。”

蘇風拽著荷夜冰的手腕,發現她瘦了,而且手腕的中心還有一個花生大小紅色的血點,他擔憂的神情不滿了雙眼,道:“你這是怎麽了,手腕怎麽會有紅點?”

荷夜冰收回了手腕,冷聲道,“沒什麽。”

蘇風連忙著急地說道,眼神真摯,“我這種出生底層的人,無父無母,既無壞心也無惡意,子而思報父母之仇,想為斬妖除魔出一己之力,其有敢不盡力乎?同門師兄弟,生死與共,豈敢欺之害之?你應該相信我,我想護你周全。看你面色臉色,身體狀態都不如從前了?你究竟是怎麽了?”

“風哥,謝謝你了。沒什麽,可能是我最近沒休息好吧。”荷夜冰還是不能把體內有紅碧玉的事情告訴他,畢竟她也不想為此連累了蘇風。

“嗯,那你多註意休息,別太累了,我去看看天楚還在不在起桐山裏。”蘇風和荷夜冰道了別,便走了。

整個起桐山的人都在搜索天楚的蹤影,尋了幾天也未果,不知天楚是否已經離開了起桐山。

荷夜冰也尋遍了孤膽殿也找不見天楚,卻在孤膽殿走廊的一側發現了一張紙,紙張邊處有明顯不整齊的缺口,看來是從某本書上用力撕扯下來的。

上面寫的是魂毒的解毒方法,其一,紅碧玉換血解毒;其二,施毒者的血液解毒;還寫著解毒魂丹的方法。

看了黑衣人已經知道她身上有寶石紅碧玉了,但是為何這張紙會出現在孤膽殿中?

夜半三更荷夜冰迷迷糊糊在榻上睡著了,不知被什麽東西搖搖晃晃著身子,她猛地睜開了眼睛,是天楚那雙深不見底的雙眸,荷夜冰頓時心跳加快,這是要幹什麽?

“醒醒,跟我去一趟仙牢。”天楚還在劇烈晃動著荷夜冰的身體。

“嗯哼,為什麽要去仙牢?我不去,你是不是奸細,走跟我去見我師父。”荷夜冰腦中一串疑問,房中卻聞不到濃香。

“不是,別問,走跟我去救人。”天楚拉著荷夜冰從房門中出去,禦劍上了上空,天楚手指一揮打一道綠光破了屏障,禦劍飛出了孤膽殿。

兩人乘著吊索板慢慢地在洞中下降,荷夜冰嫖了一眼天楚,說道,“楚哥,到底怎麽回事,那晚我看到你背著蘇火,你?”

天楚面色不改道,“你可信我?”

荷夜冰不語,她不明白天楚為何要呈給掌門假的藍紋石。

“不,你得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荷夜冰掙脫了天楚的手。

天楚面色更加冷漠,一晃到荷夜冰身後,用手指點了她身後的一個穴位,荷夜冰動彈不得。

天楚拉著荷夜冰通過了長長的通道,在通道的盡頭右邊的牢房裏,又看到了上次他們看到的那個怪人。

怪人比上次更加嚴重了,躺在地上,全身腐爛,還有一息尚存。

“我要借你的血液一用。”天楚扯過荷夜冰的手腕,看到她手上有一個紅色的小口子,眼神疑惑了一下,他用一絲綠光把荷夜冰體內的血液輸送到了仙牢中的怪物的人的嘴裏。

荷夜冰動彈不得,腦子也漸漸混沌起來。

這時,掌門易隱出現在過道前方,昏暗的燈光下有別樣的邪魅。

易隱的聲音響起,“天楚,你還不快點住手,你想救他,沒門。你這個奸細,交出藍寶石,我可以饒你不死。”

天楚用另一只手打出一道綠光攻擊著易隱,易隱反手一道紅光,天楚則抽斷了另一只手血液的輸送,拔劍出鞘,直擊易隱。

天楚的冰川出鞘帶著綠色的光芒,和易隱戰了十幾個回合。

天楚用劍劃傷了易隱的手臂,劍上沾染了鮮血。

荷夜冰漸漸體力不支,頭暈腦脹的,“師傅。”她眼睛朦朧,看到天楚敲開了仙牢的鎖,背走了怪人,還想來拉著她,易隱一劍刺向了天楚的胸膛,天楚的血液從胸口噴出,濺到荷夜冰的衣服上。

“師傅,不要殺他。”荷夜冰用盡最後一聲力氣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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