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在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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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在女（二）
而周小娘這一去就沒打算回來。她已經將房子用白契賣給了男子。而田地出手更加麻煩，那塊田也是外公一生的牽掛，所以長租給了男子。
她們打算去縣城拿了路引之後，就一路離開此地。雖說安土重遷，可是那是有宗族幫忙的男子，不願離開宗族的助力。
見到母親白氏被人汙言穢語的調侃，周小娘就無法忍耐下去。她如果繼續父親賣肉的營生，不可能時時刻刻待在家裏。
倘若一次疏忽成真，那麽這個惡夢就足以壓垮最後一根稻草。周小娘告訴母親離開祖地的時候，還以為白氏會反對。
然而，白氏竟然也同意跟著女兒走。那塊地是外公一生的牽掛，是他讀書賣掉的祖產，又因嫁女兒而得以歸還。但那塊地並不是白氏的牽掛。
“你外婆從小在那塊田上耕種，累的不到三十，卻一身的病。那時候你外公總是在讀書。我從小幹不了什麽重活，總是被娘罵。每次都是你外公說，女孩子家不會幹活也沒什麽。”
白氏頓了頓，又道：“後來我要嫁人的時候，你外婆極力反對。她不願意為了這塊地，這樣嫁了我。你外公跟我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違抗就是逆父。”
周小娘不知道母親白氏還有這樣的童年。這是她們決定離開的時候，母親跟她第一次提起。
如今，她帶上祖傳的殺豬刀，跟母親一起踏上未知的旅程。
明朝
馬皇後嘆息一聲，道：“國內原來也有裹腳這風氣。要我說，這也是陋習。”
朱元璋也知道馬皇後從未裹腳，自然也知道她的意思。不過，如今裹腳並不像天幕舊照片那樣折斷腳骨，而是喜歡將腳裹得又細又直。
而之前天幕提及裹腳是陋習，就已經很多人不再裹腳了。朱元璋不在乎這件事，便也下旨，令以後凡是裹腳者其父兄不能入朝為官。
“我朝女子還有武將，倘若都裹腳，那也沒法行走了。”朱標也道：“還是父皇的旨意好。”
朱元璋看了眼大兒子，哼了聲：“最近要你好好休息，非要來你娘這裏鬧。”
朱標笑了笑，道：“正該多伺候娘，讓娘天天開心。這樣，爹也不用天天板著臉了。”
馬皇後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親眼看著朱標去世。可是後來是四子一脈為帝，只能是朱標死在了前頭。不然，他長兄為父，沒有哪個弟弟敢蹦噠。
朱元璋也一樣素來最重視長子。其他兒子當時都是扔到軍營裏，讓他們磨練長大。
“後世的孩子就是太嬌慣了。應該讓他們打小在軍營裏教練，反正還有其他武將家的孩子陪著。至少不能傻不拉幾，又不懂軍事，還搞什麽禦駕親征。”
朱標並不接話，只是笑了笑。而朱元璋又想起天幕所說殉葬一事，也有些意外。既然天幕說人殉是奴隸社會之事，那麽如今這個朝代再有人殉，估計又要被罵。
朱元璋沒提起這話，又道：“我看天幕中，女將們一個個都是赤膽忠心。秦良玉為守明朝戰到了七十二歲。她們家也是滿門忠烈。除了那個該死的太監，把她丈夫冤死獄中。”
馬皇後也道：“我看軍戶中的娘子們也可以跟父兄一樣，將來可以選擇為國效力。天幕中，好幾個女將都是武將家的。可見從小習武，又有家中淵源。”
朱元璋也讚同道：“這也是我的意思。他們小的一輩中也有好苗子，但是比起父親那一輩還是差了點。到時候，我也問問老常他們，願不願意讓家中的女孩當將軍。”
如今，常遇春的長女嫁給了長子朱標。皇二子秦王朱樉的王妃是元朝河南王王保保之妹。永平侯謝成的女兒嫁給了皇三子。而徐達的長女嫁給了四子朱棣。
而武將家的女兒那麽多，也和其餘武將們多有聯姻。聽聞宮中旨意，湯和的女兒們也雀躍起來。
“我願意參軍，之後能不能當將軍，自然也看我自己的造化。”
湯和沒想到女兒們這麽支持，也頗為意外：“如今皇子們也有不少，有和你年歲相當的皇子。倘若你打算參軍，將來嫁人也是武將，做不了王妃。”
他的次女道：“我就想和父兄們一樣，為國效力。當了王妃錦衣玉食又怎麽樣？還不是不能跟父兄一樣？”
湯和頗感欣慰，沒想到女兒們志向竟然是這樣：“你也是志存高遠。將來就算不成將軍，也必有一番造化。”
正在坐月子的農婦，看到婆婆端來雞湯。婆婆一臉心疼的表情，然而雞湯裏只有幾塊倭瓜（南瓜）。
“喝吧，雞湯最有營養了。”婆婆心疼道：“倭瓜這也是剛剛摘下來的。”
農婦怒氣漸生，平素裏耕田也都是她在做。婆婆都說兒子從小體弱多病，所以才娶她這樣壯婦。
可是往日裏耕田也就罷了。如今，生產完最是體弱的時候，婆婆殺了雞，還不讓她吃肉是什麽道理？
“雞肉呢？天幕都說，生產完要進補。”
婆婆為難，嘀咕道：“雞肉大補，那是發物。你吃了不好，我才給你丈夫吃的。你剛生產完，不要嘴饞，不然產不出來奶。”
說完，她估計也怕兒媳發飆，從櫃子裏掏出紅糖，切出一點碎末，加了進去：“紅糖最是養女人。你趕緊吃吧。”
農婦在看到那一小撮紅糖碎末的時候，掀起鋪蓋，一下子沖到廚房。她的丈夫虛弱得在頭上裹了頭巾，這是替她在坐月子。而丈夫碗裏放的滿滿都是肉。
農婦一言不發，擡手搶走他的碗，一口就把雞腿上的肉嗦個幹凈。婆婆沒想到，兒媳竟然敢搶兒子的肉吃。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哭起來：“下作的娼婦，那可是我養了半年的雞。打小雞腿都是我兒子的，你竟然敢搶他的。他可是你丈夫！”
農婦踢了踢丈夫，道：“我可剛給你生了兒子。若是不吃飽，產不下奶餓死了你兒子。你自己看著辦。”
她丈夫素來軟弱，如今也為難，扶起母親：“娘，你小聲點。外人都聽到了。”
婆婆白了他一眼：“正是要外人來評評理。她都吃了我三個南瓜了，還專門給她煮了雞湯，又加了紅糖這樣的金貴東西。她可倒好，下面還流著臟東西，就敢搶丈夫的吃的。這是什麽道理！”
農婦已經將肉吃的差不多，摸了摸嘴巴，道：“老虔婆，我看在你是婆婆的份上，才叫你一聲娘。你還打算讓誰評理？我姑子們打小也沒嘗過肉味。我正打算明天把那只公雞也殺了，請她們也一起吃一頓！”
馮夢龍看到這裏，卻嘆息一聲。他任職的福建壽寧縣，溺死女嬰之事頻發。
他也聽過秦良玉的英名，震驚於她與自己同歲。縱然有女將在前，然而在此地，女嬰連存活都不被允許。
“此地女子何艱。縱然她有天縱英才，生而溺之，又如何長大？”
當地生下的女嬰如果沒有立刻被淹死，就被扔在路上，被踐踏。這是讓魂靈們明白，女胎不要再投入他們家，不然就是這個下場。
“閩俗重男輕女，壽寧亦然，生女則溺之”。因此，他“設厲禁，且捐俸以賞收養者”，使“此風頓息”。
為了讓百姓明白，他還專門寫了《禁溺女告示》。這個告示不僅被四處張貼，還被刻石立碑。
馮夢龍寫的告示中，道：“十月懷胎，吃盡辛苦，不論男女，總是骨肉，何忍淹棄？…畜生還怕殺害，況且活活一條性命，置之死地，你心何安？”
而他也采取司法措施，使之奏效。告示中規定，以後有生女不肯留養者，鄰居必須告官府領賞錢，否則問罪。女嬰父親會被重責三十，枷號一月。
而願意抱養女嬰的家庭，縣城給嘉獎，以旌其善。等女嬰長大後，她的親生父母不許相認。
馮夢龍也深深嘆息：“女學不振，則國弱。可閩地習俗到底從何而起？”
他之所以判處父親，也是因為本來就是女子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殺女嬰，不也是殺將來的她自己？此等惡習禍從父來。
而此地看到天幕之人，也私下議論紛紛：“原來那時候女子還有用。”
“有用沒用，難道你現在還敢溺女嬰？”
“縣裏都有告示，誰還敢？”
也有人收養了女嬰，看著她健康長大，道：“說不定，我的女兒將來也能青史留名呢！”
他妻子笑道：“她能健康長大，我就阿彌陀佛了。撿回來的時候，這孩子還沒一個耗子大。若不是我也剛生了孩子，怎麽奶活她。”
“將來，女子肯定和過去不同了！”
春秋戰國
許穆夫人和其餘陪嫁的姬姓姐妹們，剛剛回到故國。北狄入侵衛國，而衛懿公死於亂軍之中。
面對滿目瘡痍的故國，許穆夫人並沒有著急找自己的哥哥們。而是和姐妹們商量怎麽辦。
“我們從許國來此，就是為了覆衛國。不過，我有一事要與姐妹們商量。”
眾位姐妹自然沒有意見，她們拋棄許國安穩的日子來此，也是因許穆夫人帶頭，又難忘故國。
許穆夫人道：“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賑濟百姓，收攏民眾，再匯集成軍隊。此後，我雖然打算覆國，然而打算立為姬國。”
她們本就是衛氏姬姓，聞言自然也無不可。而她們回程前，本來也帶了救濟物品才回國。因此，她們賑濟百姓後，很快引來更多人。
不過，也有百姓不熟悉她是誰，旁人解釋道：“她就是嫁給許國的許穆公的許穆夫人。”
許穆夫人微笑，解釋道：“我也是姬姓衛氏，你們可以叫我姬夫人或者衛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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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母親白氏被人汙言穢語的調侃，周小娘就無法忍耐下去。她如果繼續父親賣肉的營生，不可能時時刻刻待在家裏。
倘若一次疏忽成真，那麽這個惡夢就足以壓垮最後一根稻草。周小娘告訴母親離開祖地的時候，還以為白氏會反對。
然而，白氏竟然也同意跟著女兒走。那塊地是外公一生的牽掛，是他讀書賣掉的祖產，又因嫁女兒而得以歸還。但那塊地並不是白氏的牽掛。
“你外婆從小在那塊田上耕種，累的不到三十，卻一身的病。那時候你外公總是在讀書。我從小幹不了什麽重活，總是被娘罵。每次都是你外公說，女孩子家不會幹活也沒什麽。”
白氏頓了頓，又道：“後來我要嫁人的時候，你外婆極力反對。她不願意為了這塊地，這樣嫁了我。你外公跟我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違抗就是逆父。”
周小娘不知道母親白氏還有這樣的童年。這是她們決定離開的時候，母親跟她第一次提起。
如今，她帶上祖傳的殺豬刀，跟母親一起踏上未知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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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皇後嘆息一聲，道：“國內原來也有裹腳這風氣。要我說，這也是陋習。”
朱元璋也知道馬皇後從未裹腳，自然也知道她的意思。不過，如今裹腳並不像天幕舊照片那樣折斷腳骨，而是喜歡將腳裹得又細又直。
而之前天幕提及裹腳是陋習，就已經很多人不再裹腳了。朱元璋不在乎這件事，便也下旨，令以後凡是裹腳者其父兄不能入朝為官。
“我朝女子還有武將，倘若都裹腳，那也沒法行走了。”朱標也道：“還是父皇的旨意好。”
朱元璋看了眼大兒子，哼了聲：“最近要你好好休息，非要來你娘這裏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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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世的孩子就是太嬌慣了。應該讓他們打小在軍營裏教練，反正還有其他武將家的孩子陪著。至少不能傻不拉幾，又不懂軍事，還搞什麽禦駕親征。”
朱標並不接話，只是笑了笑。而朱元璋又想起天幕所說殉葬一事，也有些意外。既然天幕說人殉是奴隸社會之事，那麽如今這個朝代再有人殉，估計又要被罵。
朱元璋沒提起這話，又道：“我看天幕中，女將們一個個都是赤膽忠心。秦良玉為守明朝戰到了七十二歲。她們家也是滿門忠烈。除了那個該死的太監，把她丈夫冤死獄中。”
馬皇後也道：“我看軍戶中的娘子們也可以跟父兄一樣，將來可以選擇為國效力。天幕中，好幾個女將都是武將家的。可見從小習武，又有家中淵源。”
朱元璋也讚同道：“這也是我的意思。他們小的一輩中也有好苗子，但是比起父親那一輩還是差了點。到時候，我也問問老常他們，願不願意讓家中的女孩當將軍。”
如今，常遇春的長女嫁給了長子朱標。皇二子秦王朱樉的王妃是元朝河南王王保保之妹。永平侯謝成的女兒嫁給了皇三子。而徐達的長女嫁給了四子朱棣。
而武將家的女兒那麽多，也和其餘武將們多有聯姻。聽聞宮中旨意，湯和的女兒們也雀躍起來。
“我願意參軍，之後能不能當將軍，自然也看我自己的造化。”
湯和沒想到女兒們這麽支持，也頗為意外：“如今皇子們也有不少，有和你年歲相當的皇子。倘若你打算參軍，將來嫁人也是武將，做不了王妃。”
他的次女道：“我就想和父兄們一樣，為國效力。當了王妃錦衣玉食又怎麽樣？還不是不能跟父兄一樣？”
湯和頗感欣慰，沒想到女兒們志向竟然是這樣：“你也是志存高遠。將來就算不成將軍，也必有一番造化。”
正在坐月子的農婦，看到婆婆端來雞湯。婆婆一臉心疼的表情，然而雞湯裏只有幾塊倭瓜（南瓜）。
“喝吧，雞湯最有營養了。”婆婆心疼道：“倭瓜這也是剛剛摘下來的。”
農婦怒氣漸生，平素裏耕田也都是她在做。婆婆都說兒子從小體弱多病，所以才娶她這樣壯婦。
可是往日裏耕田也就罷了。如今，生產完最是體弱的時候，婆婆殺了雞，還不讓她吃肉是什麽道理？
“雞肉呢？天幕都說，生產完要進補。”
婆婆為難，嘀咕道：“雞肉大補，那是發物。你吃了不好，我才給你丈夫吃的。你剛生產完，不要嘴饞，不然產不出來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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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婦在看到那一小撮紅糖碎末的時候，掀起鋪蓋，一下子沖到廚房。她的丈夫虛弱得在頭上裹了頭巾，這是替她在坐月子。而丈夫碗裏放的滿滿都是肉。
農婦一言不發，擡手搶走他的碗，一口就把雞腿上的肉嗦個幹凈。婆婆沒想到，兒媳竟然敢搶兒子的肉吃。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哭起來：“下作的娼婦，那可是我養了半年的雞。打小雞腿都是我兒子的，你竟然敢搶他的。他可是你丈夫！”
農婦踢了踢丈夫，道：“我可剛給你生了兒子。若是不吃飽，產不下奶餓死了你兒子。你自己看著辦。”
她丈夫素來軟弱，如今也為難，扶起母親：“娘，你小聲點。外人都聽到了。”
婆婆白了他一眼：“正是要外人來評評理。她都吃了我三個南瓜了，還專門給她煮了雞湯，又加了紅糖這樣的金貴東西。她可倒好，下面還流著臟東西，就敢搶丈夫的吃的。這是什麽道理！”
農婦已經將肉吃的差不多，摸了摸嘴巴，道：“老虔婆，我看在你是婆婆的份上，才叫你一聲娘。你還打算讓誰評理？我姑子們打小也沒嘗過肉味。我正打算明天把那只公雞也殺了，請她們也一起吃一頓！”
馮夢龍看到這裏，卻嘆息一聲。他任職的福建壽寧縣，溺死女嬰之事頻發。
他也聽過秦良玉的英名，震驚於她與自己同歲。縱然有女將在前，然而在此地，女嬰連存活都不被允許。
“此地女子何艱。縱然她有天縱英才，生而溺之，又如何長大？”
當地生下的女嬰如果沒有立刻被淹死，就被扔在路上，被踐踏。這是讓魂靈們明白，女胎不要再投入他們家，不然就是這個下場。
“閩俗重男輕女，壽寧亦然，生女則溺之”。因此，他“設厲禁，且捐俸以賞收養者”，使“此風頓息”。
為了讓百姓明白，他還專門寫了《禁溺女告示》。這個告示不僅被四處張貼，還被刻石立碑。
馮夢龍寫的告示中，道：“十月懷胎，吃盡辛苦，不論男女，總是骨肉，何忍淹棄？…畜生還怕殺害，況且活活一條性命，置之死地，你心何安？”
而他也采取司法措施，使之奏效。告示中規定，以後有生女不肯留養者，鄰居必須告官府領賞錢，否則問罪。女嬰父親會被重責三十，枷號一月。
而願意抱養女嬰的家庭，縣城給嘉獎，以旌其善。等女嬰長大後，她的親生父母不許相認。
馮夢龍也深深嘆息：“女學不振，則國弱。可閩地習俗到底從何而起？”
他之所以判處父親，也是因為本來就是女子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殺女嬰，不也是殺將來的她自己？此等惡習禍從父來。
而此地看到天幕之人，也私下議論紛紛：“原來那時候女子還有用。”
“有用沒用，難道你現在還敢溺女嬰？”
“縣裏都有告示，誰還敢？”
也有人收養了女嬰，看著她健康長大，道：“說不定，我的女兒將來也能青史留名呢！”
他妻子笑道：“她能健康長大，我就阿彌陀佛了。撿回來的時候，這孩子還沒一個耗子大。若不是我也剛生了孩子，怎麽奶活她。”
“將來，女子肯定和過去不同了！”
春秋戰國
許穆夫人和其餘陪嫁的姬姓姐妹們，剛剛回到故國。北狄入侵衛國，而衛懿公死於亂軍之中。
面對滿目瘡痍的故國，許穆夫人並沒有著急找自己的哥哥們。而是和姐妹們商量怎麽辦。
“我們從許國來此，就是為了覆衛國。不過，我有一事要與姐妹們商量。”
眾位姐妹自然沒有意見，她們拋棄許國安穩的日子來此，也是因許穆夫人帶頭，又難忘故國。
許穆夫人道：“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賑濟百姓，收攏民眾，再匯集成軍隊。此後，我雖然打算覆國，然而打算立為姬國。”
她們本就是衛氏姬姓，聞言自然也無不可。而她們回程前，本來也帶了救濟物品才回國。因此，她們賑濟百姓後，很快引來更多人。
不過，也有百姓不熟悉她是誰，旁人解釋道：“她就是嫁給許國的許穆公的許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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