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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的反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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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的反殺3

“你怎麽敢?”

許長安一手捂著胸口一手顫抖的指著面前妖冶少女,仍不願相信對方敢對他下殺手。

“我如何不敢?”陸辛月嘴角勾起一抹笑,用力將匕首拔出,“我父親是定國安幫的大將,曾救萬民於危難,是鐵骨錚錚的英雄,這樣一個人人敬仰的人物卻為了救你這個毫無用處的廢物而死!”

“我……唔……”許長安正要說話,陸辛月的匕首又刺進了身體,他痛得冷汗直流,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問棋幾個發現異常沖過來,青荷、紫羅起身向前,三拳兩腳就將四人給打爬在地。

定國公府祖上就是武將,府中上下連粗使婆子都會拳腳,青荷、紫羅是陸辛月的貼身婢女,功夫自然不差,對付幾個武功平平的小廝還不是輕而易舉?

“公子……”問棋爬在地上朝陵墓的方向伸手,早知道就不該讓公子來,陸氏女瘋了,她不但殺了春蘿,還要殺公子!

紫羅、青荷守住問棋幾個,不讓他們過去壞了小姐的好事。

陸辛月再次拔出匕首,“要不是救你這個去邊境游玩的紈絝子弟,我父親怎麽會死,我定國公府怎麽會被人踩在腳下,我又怎麽會變成一個人人可欺的孤女?”

兩年前許長安這個紈絝子弟在京中覺得無趣,便帶了一隊下人去了邊境,說是要賞什麽漠北風光,誰知被一隊敵軍擒獲,正好原主父親看見他被抓,前去相救,最後許長安是被救了出來,可是原主父親卻中了敵軍的暗器身死。

如果許長安不跑去邊境原主父親也不會死,許長安欠原主的不止是一條人命,還是一個為她撐起一片天的依靠。

他斷了原主的依靠,還要背棄原主,羞辱原主,這種人難道不該死嗎?

許長安一手捂住一道傷口,仍是無法阻止血從指縫中溢出,他無力倒在地上,驚恐的看著面前美得晃眼的女子。

他錯了,她不但敢殺他,今天讓他來陸豐墳前就是為了要殺他的。

陸辛月身體前傾,又是一匕首刺了過去,“我父親為了救你而死,你也答應過他要娶我為妻,如今他屍骨未寒,你卻要與我退婚,更恬不知恥想讓我做你的妾?既然你背信棄義,那你把命還來!”

第三次匕首刺在腹部,許長安痛得身體僵硬,動彈不得,臉色肉眼可見的慘白下來,他張嘴想說話,可是身體太痛了,他連嘴都張不開。

陸辛月不管他想說什麽,也不想知道,她拔出匕首,一邊用帕子擦上面的血,一邊道:“今日在我父親墳前你我做個了斷,從今往生,我們的婚約作罷,男婚女嫁各不相幹。”

當然,許長安就是想要另娶也得有命在才行。

終於退婚了,許長安此行的目的達到了,可是卻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不遠處一輛華貴的馬車上,一個年輕男子含笑看著陵墓的方向。

視線所及,一襲素衣的女子跪在暖陽下,纖細白嫩的手指輕輕擦拭著滿是血的匕首,神態自若,微風輕輕打在她臉上,美不勝收。

若不是將她殺人的過程看在眼裏,誰也不會想到,這樣一個絕美又羸弱的女子下手會是那般狠辣果絕。

“查出來了嗎?錦盒是誰給本王的?”諸葛熠撐著頭,問馬車外的人。

臨川回道:“查出來了,正是定國公府的陸辛月小姐。”

諸葛熠抿著的薄唇輕擡,發出一聲輕笑,“果然是她。”

“王爺,我們還去拜祭定國公嗎?”臨川看了陵墓那邊一眼,擰眉問。

連他都沒料到陸辛月竟然敢殺許長安,定國公死了,她一介孤女無人相護,哪來這樣的氣魄和膽量敢殺高陽侯府的嫡長子?

不說高陽侯府,許長安可是蘇家看中的女婿,背後還有蘇貴妃,這三方勢力傾壓而來,陸氏女如何抵擋?

諸葛熠的視線一直盯著陵墓前那抹倩影,“不必了,何苦去壞了別人的好事。”

臨川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好事?殺人算哪門子的好事?

帕子被血染紅,陸辛月將帕子扔在地上,看向陸豐的墓,“父親,今日用這背信棄義的小人的血來祭奠您,您在天之靈安息吧,女兒雖孤身一人,卻絕不會任人欺淩,女兒定會守住定國公府,保護好自己,您別擔心……女兒走了,過些時日再來看您。”

她說完磕了三個頭,起身離去。

青荷、紫羅立即跟上去,主仆三人上了馬車,快速離開了。

待人走了問棋幾個才敢爬到許長安身邊,一陣哭天搶地的哀嚎,將林中的鳥都驚飛了。

“王爺?”好戲散場,臨川請示主子該何去何從。

諸葛熠看了眼遠去的馬車,道:“進宮,馬上有熱鬧看了。”

回到定國公府,陸辛月立即命人打水,她要沐浴更衣,手上沾了小人的血,她嫌臟。

沐浴過後,換上柔軟的衣衫,陸辛月往軟榻上躺了,譴退了青荷、紫羅。

不多時,初七來到身邊,“聽說小姐今日在國公爺陵墓前殺了許長安?”

“人還沒死,不算殺,只算傷。”陸辛月輕道。

她可不會讓許長安這麽容易死,她下手有分寸。

初七不認可她的做法,“小姐想要殺許長安只需吩咐屬下一聲,屬下入夜潛進他屋子結果他即可,何必要用這樣的方式?”

公然殺許長安,高陽侯府絕不會善罷甘休,以小姐如今的處境,實不該冒這樣的險。

“我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背信棄義之徒是何下場!”

初七見她絲毫不懼,也不再多言,反正最壞的打算他和親兵也能護送小姐平安離開京城,絕不會讓小姐受半點傷害。

“諸葛熠那邊如何了?”陸辛月問。

初七回:“留了線索,讓他查到是小姐送的錦盒。”

陸辛月點點頭,“那件事辦妥了嗎?”

“已辦妥,這是替小姐準備的東西。”初七捧上一個匣子。

陸辛月接過,打開一一看過,滿意道:“很好。”

“小姐休息吧,接下來可能不安寧,屬下隨時都在,小姐有事盡管吩咐。”

陸辛月點頭一笑,“好。”

“安兒,這是怎麽回事?安兒怎麽了?”高陽侯夫人馬氏看到一身是血的兒子,尖聲問道。

高陽侯亦是一臉鐵青,“是誰?是誰對安兒下此毒手?”

“是定國公府的陸小姐!”問棋跪在地上哭著回。

高陽侯夫妻對視一眼,先是一驚,而後憤怒爬上心頭,馬氏當下破口大罵,“陸辛月那個賤人,竟然敢對我兒下這樣的毒手,我饒不了她!”

說著就要往門口走,要去找陸辛月算帳。

高陽侯拉住她,“夫人別急,現在不是找陸氏女算帳的時候,先看看大夫怎麽說?”

馬氏又撲到床邊,哭著問大夫,“我兒怎麽樣了?”

大夫看了許長安的傷,又號了脈,硬著頭皮回:“大公子傷得極重,對方下手極有手法,未要大公子的性命,但卻也只有一口氣在了,小人只能有參片吊住大公子這口氣,別的小人就無能為力了。”

“這個毒婦,是要折磨安兒呀!”高陽侯怒不可遏。

馬氏也罵道:“沒想到陸氏女竟是如此歹毒狠辣之人,她竟要這般折磨安兒,羞辱我們高陽侯府,侯爺,我們一定要替安兒報仇啊!”

“夫人放心,我一定會替安兒和高陽侯府討回公道。”高陽侯怒氣說罷,朝門外命道:“來人,備車,我要入宮求見皇上!”

“高陽侯夫人,聽說大公子出事了,他怎麽樣了?”

高陽侯一走蘇晚寧就匆匆趕來了。

馬氏握住蘇晚寧的手哭得肝腸寸斷,“晚寧,晚寧,安兒他被陸辛月那個蛇蠍子毒婦給傷了,現在只剩一口氣了,你去看看他。”

蘇晚寧驚得看去,見向來風神俊朗的少年竟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毫無生氣,她跌跌撞撞的跑過去,撲倒在床邊,哭喊起來,“大公子,你怎麽了?你別嚇我呀,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是晚寧。”

許長安怎麽能出事,他要是出事了她怎麽辦?

“晚寧,你別叫了,安兒他……”馬氏走過去,捂住嘴哭得泣不成聲。

蘇晚寧問:“真的是陸辛月傷的大公子嗎?”

“不是她還有誰?一定是安兒向她提出退婚的時候她惱羞成怒傷了安兒,那個毒婦,還好沒嫁進許家,否則不知道要把許家害成什麽樣!”馬氏罵道。

蘇晚寧握緊拳頭,“陸辛月,她好大的膽子!”

先是殺了她的婢女,現在又傷了伯府公子,她眼中當真沒有王法了嗎?

“晚寧,你可一定在幫幫安兒,安兒是為了你才被陸氏女傷成這樣的。”馬氏拉住蘇晚寧哭道。

蘇晚寧擡手抹去眼淚,“夫人放心,我這就進宮求見姑姑,替大公子討回公道!”

人走後,馬氏握住兒子的手,道:“安兒,你放心,有你爹在,又有蘇貴妃相助,一定能殺了陸氏女替你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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