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業第78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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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業第78天
風悲朔三人也沒多吃，在餐廳做了做樣子，很快找到林初碰頭。
他們準備去看看基地的其他地方，尤其是那個神秘的二樓。
一樓通往二樓的樓梯處沒人，他們很順利就上去了。
但一上樓，就是一道門，沒有門鎖，卻怎麽都推不開。
沈糠走上前，道：“你們讓一下。”
他拿出一個小道具，趴在地面上，用道具緊貼門縫往裏看，片刻後，站起身，道：“裏面有光。”
有光？那不就代表裏面有人？
至少也是曾經有人。
林初道：“根據負三層殘留的紙張來看，這座基地已經荒廢三年，怎麽還會有人。”
問題就擺在這裏，以他們目前的信息來看，很難找到答案。
四人在這堵門口試了各種方法，都不能打開。
天色漸漸暗了，樓下傳來聲響，催促大家去休息睡覺。
這基站是有熄燈時間的。
林初道：“不要打草驚蛇，先回去休息。”
其他人沒有異議，四人悄悄從樓上溜下，抵達一樓餐廳時，正好碰到餘剛走過來。
餘剛瞥了他們一眼：“晚飯時間早結束了，別亂逛，快回宿舍去。”
四人什麽也沒說，就回了宿舍。
宿舍被褥又臟又臭，倪楓華和風悲朔倒是不嫌棄，稍微修整，就打算躺下睡覺。
林初道：“等一下。”
她才不要枕著這臟亂的被褥，她將自己床上的被子扯下來，扔在地上，又從商城現買了一床嶄新的被褥，鋪在床上。
眼看她大變被褥的其他人也停下手動的動作。
沈糠更是忍不住湊過來：“你從哪兒弄得被褥？”
林初道：“用積分換的。”
他們的商城也是有些日用品的，但很少會有人去換。
畢竟，積分珍貴，用來換這種普通的東西，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看著林初表情平靜地說“用積分換的”，沈糠就忍不住眉角抽搐。
果然是酒館的小老板，跟他們就是不一樣。
他們可沒有這麽奢侈，倪楓華就準備繼續往床上躺。
誰料，林初又拿出一床，那被褥松軟，她抱著，幾乎看不到前面。
站了許久也沒有人過來接，林初莫名：“你們呆著幹嘛，還想讓我給你們鋪床嗎？”
倪楓華楞住：“這……這是給我們的？”
林初道：“當然，這裏的被子這麽臟，怎麽能睡人。”
倪楓華很意外。
被子臟嗎？
當然是臟的，可這裏是副本啊，能活著就不錯了，誰還會去計較被褥是幹凈是臟。
林初積分多，她願意換一床幹凈的被子，自己換就好了。
為什麽還要幫他們？
倪楓華一時楞住，反倒是沈糠先反應過來，上前接走那床被褥，笑著說：“那我就不客氣了，多謝小老板！”
他才不考慮什麽人情世故，不委屈自己才是首要的。
別人願意給，他為什麽不要？
緊接著，林初又拿出第二床、第三床。
大家鋪被子時，宿舍的氣氛有些沈默。
林初整理好自己的床，就準備上床休息了。
誰料，倪楓華卻走到她面前，鄭重其事道：“我要向你道歉。”
林初茫然地眨眨眼。
道什麽謙？
倪楓華嚴肅道：“雖然同意了跟你合作，但我內心對你依舊充滿疑慮，覺得你是站在怪物那邊的，跟我們玩家不是同一個陣營，我們在合作，我也在暗中防備著你。”
“但是沒想到，連一床被子你都願意跟我們分享，我才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是錯的，像小朔之前跟我說的那樣，你是個好人，我不應該這樣誤會你，對不起。”
她太嚴肅了，林初還以為她要說什麽重要線索。
聽完後，哭笑不得：“我們本來就不是同一個陣營，你防備我無可厚非，只要你別背刺我就行……只是一床被子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林初的這個說法，即是沒有責怪她，卻也拉開兩人的距離。
倪楓華清楚，與林初真正交心的機會，已經錯過了。
他們當不成朋友，只能當合作夥伴。
這房間裏，沈糠與林初的關系，都比她和風悲朔好一些。
但沒關系，一個靠譜的合作夥伴，甚至比一個合得來的朋友更難得。
利益趨同，反而更讓人放心。
但她還是再次向林初表達了感謝，畢竟，一個願意分你一床被子的合作夥伴，是值得感謝和親近的。
晚上沒有發生什麽意外，幾人鋪好被子後，直接上床休息。
就算在副本裏，玩家也需要睡覺。
現在副本還算平穩，多休息，積攢精力，方便應對之後的變故。
林初躺下就睡著了，溫柔的月光似乎在夢境中籠罩著她，在危機四伏的副本中，為她營造片刻安寧。
“嗦嗦……”
“砰……”
不知過去多久，細微的聲響在林初耳邊響起，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房間中一片黑暗。
哦，對，她還在副本裏。
林初翻了個身打算繼續睡，那細微的動靜，便從遠處來到她的頭頂。
陣陣冷風吹過，仿佛有什麽東西，從天花板上垂落，正輕輕掃著她的鼻尖。
一瞬間，林初腦子裏就都是什麽“閃什麽靈”“貞什麽子”，頓時後背發寒，“刷”的睜開了眼。
與此同時，她也呼喚系統：“統統？”
“玩家？”系統熟悉平和的聲音響起，安撫了林初惶恐不安的心。
林初略微冷靜，這才聽出，那聲音不是從天花板上傳來的，而是從樓上。
她松了一口氣，還以為自己進了恐怖片片場呢。
她平時膽子很大，看恐怖小說電影都不會害怕。
但這種身臨其境的體驗，還是有點超綱。
林初坐在床上，靜靜聽著頭頂的動靜，好像是有什麽人在負二層的走廊上來來回回。
這大半夜……
林初問了系統時間，系統說，是深夜三點。
這個時候，不睡覺在走廊上走來走去幹嘛！
林初起身，打算把其他人叫起來。
她走到倪楓華床邊，小聲喊她。但躺在床上的倪楓華毫無動靜，林初又推了兩把，她還是不醒。
伸手摸摸，呼吸勻稱綿長，就是睡著了。
這肯定不正常。
林初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出去看看。
夜幕之下，也許有些白天不會顯露的東西。
她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林初獨自一人，打開了臥室的門。
哪怕是黑夜，這裏走廊的門也是不鎖的，她很容易上了負二層，大老遠，就看到走廊中紅光一閃一閃的。
這裏原本就是底下，又是黑夜，一絲自然光也沒有，熄了燈，這條又長又狹窄的走廊，就仿佛變成怪物的大口，而那閃爍的紅燈，就是用來引誘怪物的。
林初心裏發毛，問系統：“我現在過去，不會正好甕中捉鱉吧？”
系統說：“我沒有察覺到中心BOSS的氣息。”
林初的毛骨悚然，大半是自己嚇唬自己。
哪怕是SSS級副本，能對她造成傷害的，也就只有中心BOSS。
中心BOSS不在，再多神神鬼鬼，也只是故弄玄虛。
林初稍微放心一些，但她還是不敢直接上前，問系統要了個隱藏身形的道具，這才往那邊走去。
走得近了，才發現，那閃爍的紅燈，是一盞信號燈。
餘剛提著它，在走廊裏走來走去。
他雙目平直，似乎是在夢游。
“什麽情況？”林初走到他身邊，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人毫無反應。
她拿起地上的一塊小木板，往餘剛面前一扔，寂靜的走廊中，木板落地的聲音十分明顯。
但餘剛卻像是沒聽到一樣，身體動作沒有任何停頓。
“他這是副本導致的，還是個人行為？”
林初看不明白，只能在走廊裏看著。
走了一會兒，餘剛忽然停在一扇門前。
緊接著，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是……準備回去睡覺？
林初覺得哪裏不對，有點不放心，就跟了過去。
可她沒想到，自己剛剛走到門口，一股困倦便朝她襲來。
這可不是睡覺的地方，更何況這股困倦來得不明不白。
眼皮子就跟上了膠水一樣，林初努力堅持，可仍舊沒抵擋住這股困意，整個人往門口一栽，便沈沈睡了過去。
她睡著後，系統試圖把她叫醒：“玩家！玩家！！”
可不管他怎麽呼喚，林初一點反應也沒有。
系統只能化出形體，想要把林初從地上抱起來。
但這一次，他的雙手從林初身體穿過。
碰不到人。
少見的，系統本人也露出呆滯的表情，他盯著地上的林初看了好久，也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
他沒有實體，化出的人形，實際上的能量的集合。
能量的集合，不可能碰不到林初！
系統迅速檢查自己的數據庫，沒有異常之處。
上次奇跡樂園的反覆循環，讓他非常在意。
他很害怕，又出現類似的情況。
但是沒有，他們沒有循環，自己的數據也沒有任何問題。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面前的林初是假的。
這個答案依舊匪夷所思，他和林初一同進入副本，中間沒有分開，林初剛才還在跟他說話。
如果連自己都分辨不出真假林初，那也不會有誰能分辨出來了。
剛才跟他說話的，必定是林初本人。
那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淺金色頭發的人影蹲在林初面前，他帶不走林初，自己也不肯離開。
過去不知多久，系統忽然意識到一件事，跟他說話的人是林初，不代表面前躺著的是林初。
又或者說，他們進入副本經歷的這一切，並非真實。
只有這一個理由。
可以解釋，為什麽飛船墜毀，卻沒有飛船殘骸；一個廢棄三年的基地，居然還有電；外面經常有變異動物來襲擊，基地旁卻沒留下痕跡。
他們所經歷的一切，從一開始就是假的。
時間分分秒秒過去，林初一直沈睡著，沒有清醒。
天亮了，其他玩家陸續醒來。
倪楓華醒的最早，她睜開眼後，習慣性往風悲朔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人還在，便松了一口氣，準備再躺一會兒。
結果頭剛碰到枕頭，就聽到外面一聲慘叫，緊接著，喧嘩聲響起。
大家都快要清醒，聽到這動靜，紛紛起身：“發生了什麽？”
倪楓華也躺不住了，從床上起來：“出去看看。”
他們到了最嘈雜的負二層，發現房間門口，圍滿了人。
空氣中布滿鐵銹味，很熟悉，是……血的味道。
“發生了什麽？”倪楓華一出聲，那些人便嘩啦啦讓開了，爽快的態度讓她驚訝。
很快，她就明白為什麽了。
面前的宿舍房門開著，濃稠的鮮血從裏面流出來，門口，林初躺在地上，似乎是在睡覺。
這畫面太詭異，一時間，倪楓華也想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
林初是什麽時候出來的？
“這宿舍裏發生了什麽？”
倪楓華微微走神，才意識到後半句不是自己心裏想的，而是旁邊沈糠問的。
有人回答道：“裏面死人了。”
他們往前走了兩步，透過敞開的宿舍門，看到裏面一個女生被倒立懸掛在天花板上，脖子被割開一道大口，血流出來，將五官、頭發全部都浸濕染紅。
未幹的血跡還在沿著頭發，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門口圍了這麽多人，大家卻都被這駭人的景象嚇得一點聲兒都不敢出。
只有血滴聲，一下又一下。
這麽多血，恐怕不止一個人。
倪楓華又往旁邊看，發現另外一張床上，還有個男生。
他的頭已經掉了，脖子露出陰森的白骨，垂在床沿。頭則在床底深處，只能隱約看到一個圓形。也不知道逝者的目光，是否也落在門口的眾人身上。
倪楓華沈默半晌，退後一步，要把地上的林初扶起來。
餘剛就是在這時來的：“住手。”
倪楓華已經蹲在林初身旁，聽到動靜，並沒有停手，而是拍了拍林初的肩膀，小聲道：“醒醒。”
餘剛異常憤怒，快步走過來：“我說了，讓你住手！”
他剛說完，風悲朔和沈糠便上前一步，兩個男人，擋住了他前進的步伐。
餘剛知道他們很厲害，看過昨天他們對付異獸的畫面後，很難不對他們產生畏懼。
此時也是一樣，他不敢硬碰硬，便只能站在兩人面前，朝倪楓華斥責道：“我們來這個基地這麽久，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你們一來就死人，她還倒在死者的房間門口，這件事情跟你們脫不了關系！”
“脫不了就脫不了。”經過這一天一夜，倪楓華徹底對這個人失去耐心，見林初一直不醒，她就把人從地上扶起來，讓她靠在懷中，才擡頭冷聲對餘剛道：“你想把我們怎麽樣？”
“你……你們太囂張了！”餘剛臉色發青：“關起來，把他們都關起來！”
這時，一直昏睡不行的林初忽然睜開了眼睛，聲音沙啞道：“這不妥吧。”
她其實根本沒有睡著。
昨天晚上，她跟隨餘剛來到這個房間門口，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昏睡過去——其實並沒有，她只是昏倒了，但意識是清醒的，她聽到系統喊她，很想睜開眼睛看看，卻怎麽都做不到。
就這樣，在地上躺了一夜，聽到裏面殺人的聲音，也聽到有人從房間裏走出來……
系統在旁邊守了她很久，直到殺人者從房間裏出來，他才離開。
林初就這樣等待著，等著第一個玩家起床，看到這一幕慘狀尖叫，又等到倪楓華他們過來。
直到餘剛出來，她才感覺到壓制在自己身上的力道忽然消失了。
她睜開了眼睛，聲音因為在地上躺了一晚，而變得沙啞。
餘剛似乎根本不記得自己昨天做了什麽，他瞪著林初，好像是在瞪什麽敵人。
倪楓華聽到林初出聲的瞬間就收緊手臂。
她知道這人肯定不是林初殺的。
林初察覺到她的緊張，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松。
然後擡頭對餘剛說：“出現在門口的人是我，他們都老老實實在宿舍睡覺，大家也看到了，是人都到了以後，他們才從宿舍出來的，這件事跟他們沒關系，你要關，就只關我一個人。”
“你說關你一個就關你一個啊？”餘剛道：“誰知道他們半夜有沒有出來過。”
他在這裏向來獨斷專行，可大概是這件事太駭然的緣故，忽然有人說：“可我們的宿舍房門都沒上鎖，他們有可能出來的話，任何人都有可能出來，不能這樣說。”
“是啊，我是最早發現這現場的人，當時他們確實不在……我也不覺得林燁是殺害他們的兇手。”
這房間裏一男一女，男的幾乎沒有挪動過，女的還倒掛在天花板上，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而且都沒有問她是怎麽過來的，直接就把人關起來，不太合適吧？”
這許多反駁的聲音讓餘剛臉色十分難看，他沈默一會兒，道：“那，你就說說自己是怎麽過來的吧。”
林初是跟著餘剛過來的，看餘剛這樣，分明是不記得了。
林初知道自己說了也沒用，索性道：“不知道，我醒來就在這裏了。”
“夢游？”
“別是被什麽東西給控制了吧。”
“她應該是走到門口就昏迷了，身上都沒有血，說不定是受害者！”
眼看大家七嘴八舌，越說越誇張，餘剛便知道，不能再讓他們討論下去了。
“好了！就算真的有隱情，但她的嫌疑也是擺脫不掉的，一樓有個房間現在是空著的，把她關進去，是為了防止她做出其他事，也是為了保護她。”餘剛快刀斬亂麻道：“就這樣，剩下的等查看完這個房間再說。”
他這麽說，其他人也沒什麽好反駁的了。
於是，林初就這樣被帶去了一樓。
一樓的房間比負三層的還幹凈，就是裏面什麽都沒有，空曠的房間墻壁刷著白漆，顯得有些冷硬。
門上有個窗戶，可以跟外面的人交流。
倪楓華顯得很氣憤，她握著拳頭，要去跟餘剛理論。
“他要是不講理，我就直接把他從基地扔出去。”倪楓華根本受不了這委屈：“他全憑吹牛逼才給那些人當老大的，一點真本領都沒有。”
林初聽著就笑了，這解決辦法，真像是倪楓華的風格。
林初道：“想解決他很容易，但我建議還是不要輕易破壞這個副本的格局，不然有很多東西，我們可能永遠也查不出來，他們要去看那個房間，你們跟過去，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我有一些別的想法，等會兒我們在這兒碰頭。”
倪楓華認真地看著她，發現她眼神中沒有氣憤和軟弱，正如剛剛進副本時一樣，林初的眼神依舊清澈。
她便知道，林初找到方向了。
於是點頭：“好，我們去盯著。”
倪楓華走後，林初才小聲叫系統：“統統，你還醒著嗎？”
“……”許久後，系統的聲音才傳來：“恩。”
平靜如舊，可林初就是從中聽到了倦怠。
她忍不住一笑：“你熬夜也會困嗎？”
系統：“……”
不是熬夜會困，而是守著玩家，卻無法碰觸玩家時，內心產生一種極微妙的感情。
這種感情讓他煩躁，沒法靜下心來。
當意識到自己是真的解決不了這個問題時，那種煩躁便愈演愈烈，一直到林初蘇醒，也沒有恢覆。
他下意識覺得這些情緒不應該告訴林初，只道：“玩家終於醒了。”
林初“啊”了一聲，後知後覺道：“你是在擔心我嗎？”
系統：“……是有些擔心。”
林初：“擔心就是擔心，有些擔心是什麽？”
系統終於坦白自己的心情：“很擔心。”
甚至想過，自己是不是不知不覺間被幻想蒙蔽，離開玩家而不自知。
沒想到系統居然還會擔心自己，林初還挺開心的。她往房間的另外一側走，道：“我沒事，雖然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但現在還好好的，不要擔心。”
“能跟我說說，昨天晚上我昏迷之後，都發生了什麽嗎？”
系統說：“玩家昏倒以後，我原本打算叫醒玩家，但不管怎麽叫，玩家都沒有反應，我原本打算將玩家帶走，但在跟落日小鎮不同，我無法碰觸玩家。大概半個多小時後，房間裏傳來極大的動靜，但我無法離開玩家太遠，也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
“四十分鐘後，血腥味兒傳來，緊接著，便有鮮血從裏面流出來……大概一個小時後，房間門被打開，餘剛從裏面走出來，他目不斜視，身上的衣物幹凈完整，沒有沾染鮮血。”
“後來陸陸續續有人清醒，看到門口的血跡後，他們叫來了其他人……再然後，就是玩家清醒以後發生的事了。”
林初聽著聽著，忽然睜大眼睛：“你說，你現過身？”
系統沒想到林初的註意力居然在這裏，一時卡住。
那種煩躁的情緒，也隨之消散。
他重新平靜下來，道：“是，我碰觸不到玩家，。”
林初點頭，大概明白這個副本是怎麽回事了，道：“統統，你能送我出去嗎？”
“出去？”
“對，離開這個地方。”林初走到另外一扇墻遍，往外看了看，發現外面就是基地外。
林初指了指這個窗戶，道：“有辦法能把這窗戶打開嗎？我要出去看看。”
大家六一兒童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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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悲朔三人也沒多吃，在餐廳做了做樣子，很快找到林初碰頭。
他們準備去看看基地的其他地方，尤其是那個神秘的二樓。
一樓通往二樓的樓梯處沒人，他們很順利就上去了。
但一上樓，就是一道門，沒有門鎖，卻怎麽都推不開。
沈糠走上前，道：“你們讓一下。”
他拿出一個小道具，趴在地面上，用道具緊貼門縫往裏看，片刻後，站起身，道：“裏面有光。”
有光？那不就代表裏面有人？
至少也是曾經有人。
林初道：“根據負三層殘留的紙張來看，這座基地已經荒廢三年，怎麽還會有人。”
問題就擺在這裏，以他們目前的信息來看，很難找到答案。
四人在這堵門口試了各種方法，都不能打開。
天色漸漸暗了，樓下傳來聲響，催促大家去休息睡覺。
這基站是有熄燈時間的。
林初道：“不要打草驚蛇，先回去休息。”
其他人沒有異議，四人悄悄從樓上溜下，抵達一樓餐廳時，正好碰到餘剛走過來。
餘剛瞥了他們一眼：“晚飯時間早結束了，別亂逛，快回宿舍去。”
四人什麽也沒說，就回了宿舍。
宿舍被褥又臟又臭，倪楓華和風悲朔倒是不嫌棄，稍微修整，就打算躺下睡覺。
林初道：“等一下。”
她才不要枕著這臟亂的被褥，她將自己床上的被子扯下來，扔在地上，又從商城現買了一床嶄新的被褥，鋪在床上。
眼看她大變被褥的其他人也停下手動的動作。
沈糠更是忍不住湊過來：“你從哪兒弄得被褥？”
林初道：“用積分換的。”
他們的商城也是有些日用品的，但很少會有人去換。
畢竟，積分珍貴，用來換這種普通的東西，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看著林初表情平靜地說“用積分換的”，沈糠就忍不住眉角抽搐。
果然是酒館的小老板，跟他們就是不一樣。
他們可沒有這麽奢侈，倪楓華就準備繼續往床上躺。
誰料，林初又拿出一床，那被褥松軟，她抱著，幾乎看不到前面。
站了許久也沒有人過來接，林初莫名：“你們呆著幹嘛，還想讓我給你們鋪床嗎？”
倪楓華楞住：“這……這是給我們的？”
林初道：“當然，這裏的被子這麽臟，怎麽能睡人。”
倪楓華很意外。
被子臟嗎？
當然是臟的，可這裏是副本啊，能活著就不錯了，誰還會去計較被褥是幹凈是臟。
林初積分多，她願意換一床幹凈的被子，自己換就好了。
為什麽還要幫他們？
倪楓華一時楞住，反倒是沈糠先反應過來，上前接走那床被褥，笑著說：“那我就不客氣了，多謝小老板！”
他才不考慮什麽人情世故，不委屈自己才是首要的。
別人願意給，他為什麽不要？
緊接著，林初又拿出第二床、第三床。
大家鋪被子時，宿舍的氣氛有些沈默。
林初整理好自己的床，就準備上床休息了。
誰料，倪楓華卻走到她面前，鄭重其事道：“我要向你道歉。”
林初茫然地眨眨眼。
道什麽謙？
倪楓華嚴肅道：“雖然同意了跟你合作，但我內心對你依舊充滿疑慮，覺得你是站在怪物那邊的，跟我們玩家不是同一個陣營，我們在合作，我也在暗中防備著你。”
“但是沒想到，連一床被子你都願意跟我們分享，我才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是錯的，像小朔之前跟我說的那樣，你是個好人，我不應該這樣誤會你，對不起。”
她太嚴肅了，林初還以為她要說什麽重要線索。
聽完後，哭笑不得：“我們本來就不是同一個陣營，你防備我無可厚非，只要你別背刺我就行……只是一床被子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林初的這個說法，即是沒有責怪她，卻也拉開兩人的距離。
倪楓華清楚，與林初真正交心的機會，已經錯過了。
他們當不成朋友，只能當合作夥伴。
這房間裏，沈糠與林初的關系，都比她和風悲朔好一些。
但沒關系，一個靠譜的合作夥伴，甚至比一個合得來的朋友更難得。
利益趨同，反而更讓人放心。
但她還是再次向林初表達了感謝，畢竟，一個願意分你一床被子的合作夥伴，是值得感謝和親近的。
晚上沒有發生什麽意外，幾人鋪好被子後，直接上床休息。
就算在副本裏，玩家也需要睡覺。
現在副本還算平穩，多休息，積攢精力，方便應對之後的變故。
林初躺下就睡著了，溫柔的月光似乎在夢境中籠罩著她，在危機四伏的副本中，為她營造片刻安寧。
“嗦嗦……”
“砰……”
不知過去多久，細微的聲響在林初耳邊響起，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房間中一片黑暗。
哦，對，她還在副本裏。
林初翻了個身打算繼續睡，那細微的動靜，便從遠處來到她的頭頂。
陣陣冷風吹過，仿佛有什麽東西，從天花板上垂落，正輕輕掃著她的鼻尖。
一瞬間，林初腦子裏就都是什麽“閃什麽靈”“貞什麽子”，頓時後背發寒，“刷”的睜開了眼。
與此同時，她也呼喚系統：“統統？”
“玩家？”系統熟悉平和的聲音響起，安撫了林初惶恐不安的心。
林初略微冷靜，這才聽出，那聲音不是從天花板上傳來的，而是從樓上。
她松了一口氣，還以為自己進了恐怖片片場呢。
她平時膽子很大，看恐怖小說電影都不會害怕。
但這種身臨其境的體驗，還是有點超綱。
林初坐在床上，靜靜聽著頭頂的動靜，好像是有什麽人在負二層的走廊上來來回回。
這大半夜……
林初問了系統時間，系統說，是深夜三點。
這個時候，不睡覺在走廊上走來走去幹嘛！
林初起身，打算把其他人叫起來。
她走到倪楓華床邊，小聲喊她。但躺在床上的倪楓華毫無動靜，林初又推了兩把，她還是不醒。
伸手摸摸，呼吸勻稱綿長，就是睡著了。
這肯定不正常。
林初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出去看看。
夜幕之下，也許有些白天不會顯露的東西。
她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林初獨自一人，打開了臥室的門。
哪怕是黑夜，這裏走廊的門也是不鎖的，她很容易上了負二層，大老遠，就看到走廊中紅光一閃一閃的。
這裏原本就是底下，又是黑夜，一絲自然光也沒有，熄了燈，這條又長又狹窄的走廊，就仿佛變成怪物的大口，而那閃爍的紅燈，就是用來引誘怪物的。
林初心裏發毛，問系統：“我現在過去，不會正好甕中捉鱉吧？”
系統說：“我沒有察覺到中心BOSS的氣息。”
林初的毛骨悚然，大半是自己嚇唬自己。
哪怕是SSS級副本，能對她造成傷害的，也就只有中心BOSS。
中心BOSS不在，再多神神鬼鬼，也只是故弄玄虛。
林初稍微放心一些，但她還是不敢直接上前，問系統要了個隱藏身形的道具，這才往那邊走去。
走得近了，才發現，那閃爍的紅燈，是一盞信號燈。
餘剛提著它，在走廊裏走來走去。
他雙目平直，似乎是在夢游。
“什麽情況？”林初走到他身邊，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人毫無反應。
她拿起地上的一塊小木板，往餘剛面前一扔，寂靜的走廊中，木板落地的聲音十分明顯。
但餘剛卻像是沒聽到一樣，身體動作沒有任何停頓。
“他這是副本導致的，還是個人行為？”
林初看不明白，只能在走廊裏看著。
走了一會兒，餘剛忽然停在一扇門前。
緊接著，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是……準備回去睡覺？
林初覺得哪裏不對，有點不放心，就跟了過去。
可她沒想到，自己剛剛走到門口，一股困倦便朝她襲來。
這可不是睡覺的地方，更何況這股困倦來得不明不白。
眼皮子就跟上了膠水一樣，林初努力堅持，可仍舊沒抵擋住這股困意，整個人往門口一栽，便沈沈睡了過去。
她睡著後，系統試圖把她叫醒：“玩家！玩家！！”
可不管他怎麽呼喚，林初一點反應也沒有。
系統只能化出形體，想要把林初從地上抱起來。
但這一次，他的雙手從林初身體穿過。
碰不到人。
少見的，系統本人也露出呆滯的表情，他盯著地上的林初看了好久，也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
他沒有實體，化出的人形，實際上的能量的集合。
能量的集合，不可能碰不到林初！
系統迅速檢查自己的數據庫，沒有異常之處。
上次奇跡樂園的反覆循環，讓他非常在意。
他很害怕，又出現類似的情況。
但是沒有，他們沒有循環，自己的數據也沒有任何問題。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面前的林初是假的。
這個答案依舊匪夷所思，他和林初一同進入副本，中間沒有分開，林初剛才還在跟他說話。
如果連自己都分辨不出真假林初，那也不會有誰能分辨出來了。
剛才跟他說話的，必定是林初本人。
那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淺金色頭發的人影蹲在林初面前，他帶不走林初，自己也不肯離開。
過去不知多久，系統忽然意識到一件事，跟他說話的人是林初，不代表面前躺著的是林初。
又或者說，他們進入副本經歷的這一切，並非真實。
只有這一個理由。
可以解釋，為什麽飛船墜毀，卻沒有飛船殘骸；一個廢棄三年的基地，居然還有電；外面經常有變異動物來襲擊，基地旁卻沒留下痕跡。
他們所經歷的一切，從一開始就是假的。
時間分分秒秒過去，林初一直沈睡著，沒有清醒。
天亮了，其他玩家陸續醒來。
倪楓華醒的最早，她睜開眼後，習慣性往風悲朔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人還在，便松了一口氣，準備再躺一會兒。
結果頭剛碰到枕頭，就聽到外面一聲慘叫，緊接著，喧嘩聲響起。
大家都快要清醒，聽到這動靜，紛紛起身：“發生了什麽？”
倪楓華也躺不住了，從床上起來：“出去看看。”
他們到了最嘈雜的負二層，發現房間門口，圍滿了人。
空氣中布滿鐵銹味，很熟悉，是……血的味道。
“發生了什麽？”倪楓華一出聲，那些人便嘩啦啦讓開了，爽快的態度讓她驚訝。
很快，她就明白為什麽了。
面前的宿舍房門開著，濃稠的鮮血從裏面流出來，門口，林初躺在地上，似乎是在睡覺。
這畫面太詭異，一時間，倪楓華也想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
林初是什麽時候出來的？
“這宿舍裏發生了什麽？”
倪楓華微微走神，才意識到後半句不是自己心裏想的，而是旁邊沈糠問的。
有人回答道：“裏面死人了。”
他們往前走了兩步，透過敞開的宿舍門，看到裏面一個女生被倒立懸掛在天花板上，脖子被割開一道大口，血流出來，將五官、頭發全部都浸濕染紅。
未幹的血跡還在沿著頭發，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門口圍了這麽多人，大家卻都被這駭人的景象嚇得一點聲兒都不敢出。
只有血滴聲，一下又一下。
這麽多血，恐怕不止一個人。
倪楓華又往旁邊看，發現另外一張床上，還有個男生。
他的頭已經掉了，脖子露出陰森的白骨，垂在床沿。頭則在床底深處，只能隱約看到一個圓形。也不知道逝者的目光，是否也落在門口的眾人身上。
倪楓華沈默半晌，退後一步，要把地上的林初扶起來。
餘剛就是在這時來的：“住手。”
倪楓華已經蹲在林初身旁，聽到動靜，並沒有停手，而是拍了拍林初的肩膀，小聲道：“醒醒。”
餘剛異常憤怒，快步走過來：“我說了，讓你住手！”
他剛說完，風悲朔和沈糠便上前一步，兩個男人，擋住了他前進的步伐。
餘剛知道他們很厲害，看過昨天他們對付異獸的畫面後，很難不對他們產生畏懼。
此時也是一樣，他不敢硬碰硬，便只能站在兩人面前，朝倪楓華斥責道：“我們來這個基地這麽久，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你們一來就死人，她還倒在死者的房間門口，這件事情跟你們脫不了關系！”
“脫不了就脫不了。”經過這一天一夜，倪楓華徹底對這個人失去耐心，見林初一直不醒，她就把人從地上扶起來，讓她靠在懷中，才擡頭冷聲對餘剛道：“你想把我們怎麽樣？”
“你……你們太囂張了！”餘剛臉色發青：“關起來，把他們都關起來！”
這時，一直昏睡不行的林初忽然睜開了眼睛，聲音沙啞道：“這不妥吧。”
她其實根本沒有睡著。
昨天晚上，她跟隨餘剛來到這個房間門口，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昏睡過去——其實並沒有，她只是昏倒了，但意識是清醒的，她聽到系統喊她，很想睜開眼睛看看，卻怎麽都做不到。
就這樣，在地上躺了一夜，聽到裏面殺人的聲音，也聽到有人從房間裏走出來……
系統在旁邊守了她很久，直到殺人者從房間裏出來，他才離開。
林初就這樣等待著，等著第一個玩家起床，看到這一幕慘狀尖叫，又等到倪楓華他們過來。
直到餘剛出來，她才感覺到壓制在自己身上的力道忽然消失了。
她睜開了眼睛，聲音因為在地上躺了一晚，而變得沙啞。
餘剛似乎根本不記得自己昨天做了什麽，他瞪著林初，好像是在瞪什麽敵人。
倪楓華聽到林初出聲的瞬間就收緊手臂。
她知道這人肯定不是林初殺的。
林初察覺到她的緊張，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松。
然後擡頭對餘剛說：“出現在門口的人是我，他們都老老實實在宿舍睡覺，大家也看到了，是人都到了以後，他們才從宿舍出來的，這件事跟他們沒關系，你要關，就只關我一個人。”
“你說關你一個就關你一個啊？”餘剛道：“誰知道他們半夜有沒有出來過。”
他在這裏向來獨斷專行，可大概是這件事太駭然的緣故，忽然有人說：“可我們的宿舍房門都沒上鎖，他們有可能出來的話，任何人都有可能出來，不能這樣說。”
“是啊，我是最早發現這現場的人，當時他們確實不在……我也不覺得林燁是殺害他們的兇手。”
這房間裏一男一女，男的幾乎沒有挪動過，女的還倒掛在天花板上，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而且都沒有問她是怎麽過來的，直接就把人關起來，不太合適吧？”
這許多反駁的聲音讓餘剛臉色十分難看，他沈默一會兒，道：“那，你就說說自己是怎麽過來的吧。”
林初是跟著餘剛過來的，看餘剛這樣，分明是不記得了。
林初知道自己說了也沒用，索性道：“不知道，我醒來就在這裏了。”
“夢游？”
“別是被什麽東西給控制了吧。”
“她應該是走到門口就昏迷了，身上都沒有血，說不定是受害者！”
眼看大家七嘴八舌，越說越誇張，餘剛便知道，不能再讓他們討論下去了。
“好了！就算真的有隱情，但她的嫌疑也是擺脫不掉的，一樓有個房間現在是空著的，把她關進去，是為了防止她做出其他事，也是為了保護她。”餘剛快刀斬亂麻道：“就這樣，剩下的等查看完這個房間再說。”
他這麽說，其他人也沒什麽好反駁的了。
於是，林初就這樣被帶去了一樓。
一樓的房間比負三層的還幹凈，就是裏面什麽都沒有，空曠的房間墻壁刷著白漆，顯得有些冷硬。
門上有個窗戶，可以跟外面的人交流。
倪楓華顯得很氣憤，她握著拳頭，要去跟餘剛理論。
“他要是不講理，我就直接把他從基地扔出去。”倪楓華根本受不了這委屈：“他全憑吹牛逼才給那些人當老大的，一點真本領都沒有。”
林初聽著就笑了，這解決辦法，真像是倪楓華的風格。
林初道：“想解決他很容易，但我建議還是不要輕易破壞這個副本的格局，不然有很多東西，我們可能永遠也查不出來，他們要去看那個房間，你們跟過去，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我有一些別的想法，等會兒我們在這兒碰頭。”
倪楓華認真地看著她，發現她眼神中沒有氣憤和軟弱，正如剛剛進副本時一樣，林初的眼神依舊清澈。
她便知道，林初找到方向了。
於是點頭：“好，我們去盯著。”
倪楓華走後，林初才小聲叫系統：“統統，你還醒著嗎？”
“……”許久後，系統的聲音才傳來：“恩。”
平靜如舊，可林初就是從中聽到了倦怠。
她忍不住一笑：“你熬夜也會困嗎？”
系統：“……”
不是熬夜會困，而是守著玩家，卻無法碰觸玩家時，內心產生一種極微妙的感情。
這種感情讓他煩躁，沒法靜下心來。
當意識到自己是真的解決不了這個問題時，那種煩躁便愈演愈烈，一直到林初蘇醒，也沒有恢覆。
他下意識覺得這些情緒不應該告訴林初，只道：“玩家終於醒了。”
林初“啊”了一聲，後知後覺道：“你是在擔心我嗎？”
系統：“……是有些擔心。”
林初：“擔心就是擔心，有些擔心是什麽？”
系統終於坦白自己的心情：“很擔心。”
甚至想過，自己是不是不知不覺間被幻想蒙蔽，離開玩家而不自知。
沒想到系統居然還會擔心自己，林初還挺開心的。她往房間的另外一側走，道：“我沒事，雖然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但現在還好好的，不要擔心。”
“能跟我說說，昨天晚上我昏迷之後，都發生了什麽嗎？”
系統說：“玩家昏倒以後，我原本打算叫醒玩家，但不管怎麽叫，玩家都沒有反應，我原本打算將玩家帶走，但在跟落日小鎮不同，我無法碰觸玩家。大概半個多小時後，房間裏傳來極大的動靜，但我無法離開玩家太遠，也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
“四十分鐘後，血腥味兒傳來，緊接著，便有鮮血從裏面流出來……大概一個小時後，房間門被打開，餘剛從裏面走出來，他目不斜視，身上的衣物幹凈完整，沒有沾染鮮血。”
“後來陸陸續續有人清醒，看到門口的血跡後，他們叫來了其他人……再然後，就是玩家清醒以後發生的事了。”
林初聽著聽著，忽然睜大眼睛：“你說，你現過身？”
系統沒想到林初的註意力居然在這裏，一時卡住。
那種煩躁的情緒，也隨之消散。
他重新平靜下來，道：“是，我碰觸不到玩家，。”
林初點頭，大概明白這個副本是怎麽回事了，道：“統統，你能送我出去嗎？”
“出去？”
“對，離開這個地方。”林初走到另外一扇墻遍，往外看了看，發現外面就是基地外。
林初指了指這個窗戶，道：“有辦法能把這窗戶打開嗎？我要出去看看。”
大家六一兒童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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