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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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江夜寧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就幹什麽事情都興致缺缺。
照理來說，她將車開回局裏後就可以回家休息了，但通宵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麽費體力的事，她也不覺得累，而且想起來下午還有一個會要開，就只打算在休息室小睡一會兒。
可在閉上了眼後，滿腦子裏浮現出來的都是顧召對自己說的那句“對不起”，於是整個人又煩躁了起來。
她覺得自己不應該責怪顧召什麽，但心情多少有些低落。
不過她更怪自己的魯莽跟沖動。
因為在她原定的計劃中，還真沒有跟顧召表達自己心意的這個項目。但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讓她時不時就有一種害怕失去什麽的恐慌……所以當她看到顧召跟沈元錦越走越近的時候，心裏還是不由自主地開始焦急——她怕顧召就這麽跟沈元錦在一起了，而自己永遠錯過了將這些說出來的機會。
江夜寧漫無邊際地胡思亂想著，很久之後意識才有些迷迷糊糊的散開了。
可就在她要入睡的前一秒，被一陣急速聒噪的鈴聲驚醒了——這是一直在拒絕她要求的那個腦缺上級的加急指令鈴。
江夜寧一聽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麽好事，但還是從躺著的沙發上爬了起來。
她按了連接著上級的線內電話，通了之後開著免提說道：“0201江夜寧，有事請指示。”
“江—夜—寧—”對方一字一頓地念著她的名字，聽得出來聲音的主人是處於氣憤狀態下的。
但江夜寧也沒有慌張，因為她大概知道領導是為了什麽在生氣，只是淡淡地道：“對，是我，請問您有什麽吩咐嗎？”
她的語氣在對方耳裏聽起來是十分悠閑無所謂的，於是對方的聲音又重了一層：“你到我辦公室來！現在！立刻！馬上！”
江夜寧呼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剛才有些睡亂的頭發，直接過去了。
“你真以為你是第二組的組長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幾張紙甩在了江夜寧的臉上，她聽著上級罵道，“真的就不把我放在眼裏了是吧？！啊？！你以為平時是誰在保著你們兜著你們？！”
江夜寧知道他為什麽會這麽生氣的原因。
就因為他遲遲不肯答應江夜寧提出來全面搜索活死人或者搜索任何出現被活死人攻擊過預兆的人這個建議，於是江夜寧也忍無可忍，直接越過了他，向更上級提交了自己的意見，中間還不忘黑了這個上級一把。
升為第二組的組長，江夜寧自然是有這麽做的權利——但實際上真正會去做的人並不多。
要是上級因此被調職了她也就沒什麽事情，但萬一更上級駁回了她的建議……那她以後的日子，估計就會過得比較艱難了。
“我沒有為所欲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規章制度允許的範圍之內。”江夜寧已經忍他很久了，再加上她現在自身的心情不好，雙重負面情緒的影響之下，她說出來的話就顯得比平時尖銳了不少。
“你所做的一切必須在得到我的同意之下才能進行！”他狠狠地一拍桌子，“你知道不知道你做了多麽糊塗的事情？！現在你竟然還敢跟我頂嘴？！”
“我有權在你做出錯誤決定的時候向上級提出自己的合理建議。”江夜寧指的就是剛才對方甩在自己臉上的那些紙頭，雖然是覆印件，但江夜寧隨便瞥了幾眼就認出來那是自己寫的，“還有，我並不覺得自己做的是糊塗事，起碼我是在為了整座城市的安全負責。”
“呵！你還真是有臉這麽說？！”對方怒不可竭，“你所謂的負責就是為了幾句至今都沒有得到證實的猜測而引起全城的恐慌嗎？！你有想過一旦授予你們權利展開調查的話，多少市民會陷入不安？！萬一到時候弄得人心惶惶了你們再調查出來只是虛驚一場呢？你想過怎麽跟全市人民交代？你想過到時如何挽回民眾對警方的信任度嗎？！”
“難道你覺得民眾的信任度比民眾的性命更加重要嗎？”江夜寧的語氣不急不緩，但每一句都鏗鏘有力，“只是虛驚一場的話難道不好嗎？起碼能夠證明這座城市是安全的。可萬一我所了解的事情都是正確的呢？錯過了最佳的抓捕時機才是永遠都挽救不回來的事情！到時候別說全城了，全國都會陷入危險！更何況現在出境入境這麽方便，不小心讓活死人流入別國了呢？到時候我們不僅要面對國內的輿論壓力，還要面對國際的質疑。什麽民眾對警方的信任度？到時候看到我們不罵死我們就算客氣了。”
“你！”對方硬是被她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瞪了她一會兒後才氣勢嚇人地說道，“我看你是不想坐組長這個位置了是吧？！”
江夜寧冷笑一聲，上前走了幾步：“如果我想保護這個城市的想法是錯誤的，那這個組長的位置不坐也罷了。”
江夜寧摘下自己胸前的警徽，掏出了自己的證件還有配槍，一齊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我們第二組是為了消滅活死人而存在的……徹夜巡邏的是我們，加強訓練的是我們，每次沖鋒陷陣的還是我們……你呢？你就只是坐在辦公室裏用手指點點鍵盤鼠標下達一些任務而已。你經歷過面對活死人時的感受嗎？你親眼看到過基因戰士的強大嗎？”江夜寧的目光落在了他已經積了一圈肥肉的肚子上，“辦公室的生活太|安逸了吧？安逸到讓你忘記了面對危險時那種需要不顧一切的勇氣了？你從來都不了解活死人，更不了解它會帶來的危害有多大。如果我需要被你這麽一個一無所知只知道無腦維護警方形象卻不顧民眾真正安危的人來說教——那麽，這個第二組組長的位置，誰愛坐誰去坐吧！”
江夜寧說完這一串話，只覺得心裏說不出的舒坦。
她看著上級的臉色越變越差，卻說不出一個反駁的字時，才轉身離開：“辭呈我會晚點郵件給你。反正你也就一天對著電腦而已，肯定不會落下我的郵件的。順帶祝福你一句——希望下一個第二組組長是一個可以任你擺布的腦缺貨。”
江夜寧真的離開了第二組，離開了警局。
因為她本身就是下午的班，所以她走的時候，那些看到的人單純地以為她只是回去休息了。
直到江夜寧回到家，她才打電話告訴蘇淮剛才發生的一切。
蘇淮知道後免不了震驚：“不是吧？！你來真的啊？！”
“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他從來沒有一件事情是真的為了我們好而決定的，都是為了他自己的利益。”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你走了，現在第二組怎麽辦？”
“這有什麽可擔心的，無非就是從你們當中再選一個人出來當唄。”江夜寧說得輕松，“反正我這次出來，也沒有再回去的打算了，除非他同意我的計劃。”
“你不是直接向更上級請示了嗎？他們的意見是什麽？”
說起這個江夜寧還是有些來火：“他們就是蛇鼠一窩，上級沒同意的事情，他們也不想做的太絕對。打太極似的又把這件事情推回來了，說是叫我們再溝通一下，要是最後意見仍有分歧再由他們定奪。”
蘇淮根本不在乎下一個組長是誰，她舍不得的人也就只有江夜寧一個，更何況她也是一直以來都支持江夜寧的行動的。知道江夜寧這次是真的被氣得鐵了心要離開第二組後，蘇淮也生氣了，她道：“不行，他們這樣太過分了！形象跟性命哪個重要不是明白擺著的問題嗎！我要去找他們問個清楚！”
江夜寧現在唯一的安慰就是蘇淮對她的情誼是發自真心的了。
不過她也不會真讓蘇淮這麽沖動地去了，她還是勸住了蘇淮：“還是算了，估計他們現在也頭疼著這件事情該怎麽處理。你跑去說也只是火上澆油罷了，還是別去了。”
“那你怎麽辦啊？”
“接下來再說吧，先休息一段時間。”江夜寧並沒有打算這會兒就將自己跟顧召之間發生的事情告訴蘇淮，而是說道，“不過跟活死人有關的事情你要是有了什麽新的發現，還是記得要告訴我，畢竟這件事情還是開不得玩笑的。”
“嗯，好的，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後，江夜寧躺在床上發呆。
最後她還是決定去來漫雲地方住幾天。
因為她平時休息的時間不多，所以也很少會有不知道休息了該幹什麽才好的煩惱。現在一下子就從繁忙的狀態轉換成了空閑的狀態，江夜寧還真是有些適應不了。
所以這個時候，江夜寧想到的還是來漫雲——還好她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走的時候還有一個可以依靠的地方，不至於只剩下嘆息跟無奈。
而這種依靠，似乎只有家人才能給予。
既然都看到這裏了，那就收藏一下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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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夜寧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就幹什麽事情都興致缺缺。
照理來說，她將車開回局裏後就可以回家休息了，但通宵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麽費體力的事，她也不覺得累，而且想起來下午還有一個會要開，就只打算在休息室小睡一會兒。
可在閉上了眼後，滿腦子裏浮現出來的都是顧召對自己說的那句“對不起”，於是整個人又煩躁了起來。
她覺得自己不應該責怪顧召什麽，但心情多少有些低落。
不過她更怪自己的魯莽跟沖動。
因為在她原定的計劃中，還真沒有跟顧召表達自己心意的這個項目。但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讓她時不時就有一種害怕失去什麽的恐慌……所以當她看到顧召跟沈元錦越走越近的時候，心裏還是不由自主地開始焦急——她怕顧召就這麽跟沈元錦在一起了，而自己永遠錯過了將這些說出來的機會。
江夜寧漫無邊際地胡思亂想著，很久之後意識才有些迷迷糊糊的散開了。
可就在她要入睡的前一秒，被一陣急速聒噪的鈴聲驚醒了——這是一直在拒絕她要求的那個腦缺上級的加急指令鈴。
江夜寧一聽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麽好事，但還是從躺著的沙發上爬了起來。
她按了連接著上級的線內電話，通了之後開著免提說道：“0201江夜寧，有事請指示。”
“江—夜—寧—”對方一字一頓地念著她的名字，聽得出來聲音的主人是處於氣憤狀態下的。
但江夜寧也沒有慌張，因為她大概知道領導是為了什麽在生氣，只是淡淡地道：“對，是我，請問您有什麽吩咐嗎？”
她的語氣在對方耳裏聽起來是十分悠閑無所謂的，於是對方的聲音又重了一層：“你到我辦公室來！現在！立刻！馬上！”
江夜寧呼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剛才有些睡亂的頭發，直接過去了。
“你真以為你是第二組的組長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幾張紙甩在了江夜寧的臉上，她聽著上級罵道，“真的就不把我放在眼裏了是吧？！啊？！你以為平時是誰在保著你們兜著你們？！”
江夜寧知道他為什麽會這麽生氣的原因。
就因為他遲遲不肯答應江夜寧提出來全面搜索活死人或者搜索任何出現被活死人攻擊過預兆的人這個建議，於是江夜寧也忍無可忍，直接越過了他，向更上級提交了自己的意見，中間還不忘黑了這個上級一把。
升為第二組的組長，江夜寧自然是有這麽做的權利——但實際上真正會去做的人並不多。
要是上級因此被調職了她也就沒什麽事情，但萬一更上級駁回了她的建議……那她以後的日子，估計就會過得比較艱難了。
“我沒有為所欲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規章制度允許的範圍之內。”江夜寧已經忍他很久了，再加上她現在自身的心情不好，雙重負面情緒的影響之下，她說出來的話就顯得比平時尖銳了不少。
“你所做的一切必須在得到我的同意之下才能進行！”他狠狠地一拍桌子，“你知道不知道你做了多麽糊塗的事情？！現在你竟然還敢跟我頂嘴？！”
“我有權在你做出錯誤決定的時候向上級提出自己的合理建議。”江夜寧指的就是剛才對方甩在自己臉上的那些紙頭，雖然是覆印件，但江夜寧隨便瞥了幾眼就認出來那是自己寫的，“還有，我並不覺得自己做的是糊塗事，起碼我是在為了整座城市的安全負責。”
“呵！你還真是有臉這麽說？！”對方怒不可竭，“你所謂的負責就是為了幾句至今都沒有得到證實的猜測而引起全城的恐慌嗎？！你有想過一旦授予你們權利展開調查的話，多少市民會陷入不安？！萬一到時候弄得人心惶惶了你們再調查出來只是虛驚一場呢？你想過怎麽跟全市人民交代？你想過到時如何挽回民眾對警方的信任度嗎？！”
“難道你覺得民眾的信任度比民眾的性命更加重要嗎？”江夜寧的語氣不急不緩，但每一句都鏗鏘有力，“只是虛驚一場的話難道不好嗎？起碼能夠證明這座城市是安全的。可萬一我所了解的事情都是正確的呢？錯過了最佳的抓捕時機才是永遠都挽救不回來的事情！到時候別說全城了，全國都會陷入危險！更何況現在出境入境這麽方便，不小心讓活死人流入別國了呢？到時候我們不僅要面對國內的輿論壓力，還要面對國際的質疑。什麽民眾對警方的信任度？到時候看到我們不罵死我們就算客氣了。”
“你！”對方硬是被她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瞪了她一會兒後才氣勢嚇人地說道，“我看你是不想坐組長這個位置了是吧？！”
江夜寧冷笑一聲，上前走了幾步：“如果我想保護這個城市的想法是錯誤的，那這個組長的位置不坐也罷了。”
江夜寧摘下自己胸前的警徽，掏出了自己的證件還有配槍，一齊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我們第二組是為了消滅活死人而存在的……徹夜巡邏的是我們，加強訓練的是我們，每次沖鋒陷陣的還是我們……你呢？你就只是坐在辦公室裏用手指點點鍵盤鼠標下達一些任務而已。你經歷過面對活死人時的感受嗎？你親眼看到過基因戰士的強大嗎？”江夜寧的目光落在了他已經積了一圈肥肉的肚子上，“辦公室的生活太|安逸了吧？安逸到讓你忘記了面對危險時那種需要不顧一切的勇氣了？你從來都不了解活死人，更不了解它會帶來的危害有多大。如果我需要被你這麽一個一無所知只知道無腦維護警方形象卻不顧民眾真正安危的人來說教——那麽，這個第二組組長的位置，誰愛坐誰去坐吧！”
江夜寧說完這一串話，只覺得心裏說不出的舒坦。
她看著上級的臉色越變越差，卻說不出一個反駁的字時，才轉身離開：“辭呈我會晚點郵件給你。反正你也就一天對著電腦而已，肯定不會落下我的郵件的。順帶祝福你一句——希望下一個第二組組長是一個可以任你擺布的腦缺貨。”
江夜寧真的離開了第二組，離開了警局。
因為她本身就是下午的班，所以她走的時候，那些看到的人單純地以為她只是回去休息了。
直到江夜寧回到家，她才打電話告訴蘇淮剛才發生的一切。
蘇淮知道後免不了震驚：“不是吧？！你來真的啊？！”
“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他從來沒有一件事情是真的為了我們好而決定的，都是為了他自己的利益。”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你走了，現在第二組怎麽辦？”
“這有什麽可擔心的，無非就是從你們當中再選一個人出來當唄。”江夜寧說得輕松，“反正我這次出來，也沒有再回去的打算了，除非他同意我的計劃。”
“你不是直接向更上級請示了嗎？他們的意見是什麽？”
說起這個江夜寧還是有些來火：“他們就是蛇鼠一窩，上級沒同意的事情，他們也不想做的太絕對。打太極似的又把這件事情推回來了，說是叫我們再溝通一下，要是最後意見仍有分歧再由他們定奪。”
蘇淮根本不在乎下一個組長是誰，她舍不得的人也就只有江夜寧一個，更何況她也是一直以來都支持江夜寧的行動的。知道江夜寧這次是真的被氣得鐵了心要離開第二組後，蘇淮也生氣了，她道：“不行，他們這樣太過分了！形象跟性命哪個重要不是明白擺著的問題嗎！我要去找他們問個清楚！”
江夜寧現在唯一的安慰就是蘇淮對她的情誼是發自真心的了。
不過她也不會真讓蘇淮這麽沖動地去了，她還是勸住了蘇淮：“還是算了，估計他們現在也頭疼著這件事情該怎麽處理。你跑去說也只是火上澆油罷了，還是別去了。”
“那你怎麽辦啊？”
“接下來再說吧，先休息一段時間。”江夜寧並沒有打算這會兒就將自己跟顧召之間發生的事情告訴蘇淮，而是說道，“不過跟活死人有關的事情你要是有了什麽新的發現，還是記得要告訴我，畢竟這件事情還是開不得玩笑的。”
“嗯，好的，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後，江夜寧躺在床上發呆。
最後她還是決定去來漫雲地方住幾天。
因為她平時休息的時間不多，所以也很少會有不知道休息了該幹什麽才好的煩惱。現在一下子就從繁忙的狀態轉換成了空閑的狀態，江夜寧還真是有些適應不了。
所以這個時候，江夜寧想到的還是來漫雲——還好她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走的時候還有一個可以依靠的地方，不至於只剩下嘆息跟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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