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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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溫柔26
榮翩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接他這句話。
“如果不是因為他，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站到這個高度，可能早就退出這個圈了，現在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拿著一個月四五千的薪水。”
“他……只是你的一個機遇。”榮翩說。
沈宥聞低低笑了兩聲，語氣帶著自嘲：“嗯，這麽說確實會另我心裏好受，其實就是投機取巧。我啊，一直想著你站在同樣的高度，想著有一天用一個不再是仰望的姿態看你，我們……我們能在戲劇裏扮演一對深愛著對方的情侶。”
他沒想過榮翩會退圈，退的那麽突然，在她最火的時候選擇了沈寂。
他終於來到了山頂，她卻已經下山了。
“沈宥聞。”榮翩鄭重地喊了他一聲，頓了片刻說，“你不用因為我對你伸出過幫助的手就一直記著，這其實就一件很正常的小事，我只是比別人快一步發現你受傷。”
她不想他因為自己幫過他的事情念著不忘，因為這件事對自己產生了感情。
“那不是小事，除了你也不會有人管我。”沈宥聞認真道。
榮翩不想和他爭論這件事是小是大，選擇了沈默。
這是他自己的人生，他自己做的決定，她沒辦法過分的去幹涉。
“尊重你的所有決定。”過了半晌，她才說。
“嗯。”他應了一聲，掛掉了電話。
榮翩知道沈宥聞發消息給她的時候，他肯定已經在微博上說了退圈的事情。
果然微博上都是關於他退圈的熱搜，有些人在猜他為什麽退圈，有人覺得他就是故意造作轉移焦點，說不定過一段時間就出來了。
粉絲罵的罵，挽留的挽留，覺得他不可理喻，太突然了，什麽說辭的都有。
【你現在高興了。】
榮翩給宋司予發了一條消息過去，然後關掉了手機，把店鋪的燈一起關掉，讓自己陷入了黑暗裏。
宋司予找了榮翩一天一夜，從榮翩給他發了那條信息後，他就一直在找人。
去了榮翩那個店鋪也沒找到人，在發現店鋪有人來過，卻沒找打人後，他幾乎瘋掉了。
害怕她是不是出了什麽事，為什麽沒回去，手機也一直關機。
他不知道沈宥聞會突然宣布退圈，硬是付了幾千萬的違約金，和公司解約。
榮翩半夜從店鋪離開後，開著車在空蕩蕩的街道晃了一圈，最後去了公司，宋氏傳媒的公司。
她是公司的股東之一，直接去了那個專屬於她，卻不怎麽去的辦公室。
沒人會料到她會跑到公司來，這間辦公室她一年可能都來不上一次，沒人會突然過來，她一個人坐在沒開燈的辦公室裏，從深夜坐到清晨，又從清晨坐到了晚上。
宋司予是在晚上公司樓下的停車場看到榮翩開出去的車子，才發現她在公司的。
門突然被人推開的一瞬間，榮翩正躺在沙發上睡得昏昏沈沈地，被嚇的一個激靈，正準備坐起身，屋子裏燈亮了，燈光極其刺眼，讓她又閉上了眼睛。
“榮翩！”眼睛還沒適應刺眼的燈光，就被宋司予沖過來一把將她攬到了懷裏。
榮翩沒動，也沒說話，感覺到抱著她的男人渾身都在顫抖。
“你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出事了。”男人的聲音都是顫抖的，沙啞疲憊極了。
“你怕我出什麽事，你能夠兩個月了無音訊，還怕我會出什麽事。”榮翩諷刺地說。
宋司予抱著她的手一頓，放開她，看著她蒼白的臉，連嘴唇都沒有什麽血色，顯然是又生病了。
“你生病了，我先帶你去醫院。”他沒說別的，直接抱起她出了辦公室。
榮翩卻是把臉埋在他胸口笑了起來，笑的肩膀都在抖動，。
“宋司予，我們還有必要在這樣互相折磨嗎？”她問。
聲音沙啞無力，透著濃濃的無奈。
宋司予沒有回答她的這個問題，猩紅的眼裏都是瘋狂和偏執。
榮翩沒再說話，閉上了眼睛，將車窗外白雪皚皚的世界隔絕在了自己的世界裏。
農歷新年來臨時，榮翩的病都沒有好，宋司予的爺爺奶奶還特意過來看了她，一起吃了年夜飯。
沈宥聞退圈的事也隨著時間沈寂下來，網上有人在等著他覆出，有人在責備當初那些罵他，侮辱他，給他潑黑水的人。
榮翩和他也沒再聯系。
春節過完後，好像什麽都恢覆了次序一般，連春天也是，有序的覆蘇，有序的花開。
這一場極致的瘋狂過後，榮翩坐在床邊點燃一根女士香煙，抽煙也是最近才又開始的。
以前拍戲壓力大時，偶爾也會抽，只是沒有癮，可最近她發現她的煙癮越來越大了，就從那次宋司予從公司找到她後。
她身體一難受就會開始抽煙，之前都是背著宋司予抽，他不允許她抽煙的。
浴室裏，吹風機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夜色裏格外的喧囂。
這是這段時間以來他們第一次親密歡愛，除了因為她身體不好以外，也有她一直在避著宋司予的觸碰。
宋司予倒也克制，從來不會強迫她，只是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到了冰點。
“怎麽抽起煙了。”
沒註意到吹風機的聲音什麽時候停的，只是男人聲音響起時，她腦子裏全是一些慢放的鏡頭。
榮翩擡眸看向他，緩緩吐出一口煙，瞬間將他們對望的視線模糊了，連帶著他們兩人之間的世界似乎也被隔絕開。
“宋司予，在過不久就是許清然十年的祭日了。”
宋司予並沒有應她這句話，自顧自的扯掉腰間的浴巾，彎腰撈起一旁的睡袍穿上後，才走過來伸手奪了她手上的煙，吸了一口後，眉頭皺了起來。
他不抽煙，也不喜歡煙味。
見她一口接一口的，以為很美味，並沒有。
嗆鼻，難聞。
榮翩沒惱他將自己煙給滅了，笑盈盈地看著他，“宋司予，我們分開吧。“
房間裏瞬間安靜極了，夜晚的風都是無聲無息的，蔓延在空氣裏，仿佛世界在這一刻靜止停留。
“你說什麽？榮翩，你在說胡話對不對？”良久，宋司予才開口問，不知道是生氣還是震驚，他的話都帶著氣音。
“我受夠了，宋司予。你覺得我們這樣下去算什麽，開心嗎？”榮翩反問。
“為什麽不開心，和你在一起不管是做什麽，我都是開心的。”宋司予紅著眼，幾乎是吼出來的。
“可是我不開心，宋司予，你讓我覺得恐懼。”
恐懼你的控制欲，被你監視著的生活，恐懼你用別人的人生來刺激我，來殺死我。
“是因為沈宥聞嗎？”宋司予情緒看起來有些控制不住，瀕臨歇斯底裏的地步，“因為沈宥聞你不要我了？你果然喜歡上了長得像許清然了，是不是？”
“是因為沈宥聞。”榮翩冷冷看著他，“你毀了他，我和你之間的事情，你為什麽非要拉一個外人進來。”
“是他自己要走進來的，他一直愛慕你，是他想要紅，想要錢，不然你認為他為什麽要走進來？”男人聲音嘶啞，歇斯底裏的嘶啞。
“榮翩，你不能因為他不要我，這不公平，你不能因為你和許清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而我是後來加入的就這麽對我。”
“你不能因為我隱瞞了你許清然病情，就一直對這麽對我！”
“沈宥聞的事情和許清然沒關系！”榮翩這一聲是吼出來的，“是你因為許清然把他扯進來，你想送給我一個和許清然長的一樣的人來彌補我嗎？”
“你根本不信任我，我們真的不要再這樣互相折磨下去了，我累了，這麽多年來，你也很累吧。”
話到後面，榮翩的聲音越來越小，無力感一點一點地爬上來。
她真的不想再和宋司予這樣糾纏下去，沒有意義，對他們兩人來說都是一種傷害，更不想無辜的人再被瘋掉的宋司予卷進來。
宋司予撲過來一把將她死死摟在懷裏，雙手緊緊地禁錮著她，仿佛怕她會飛走，“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榮翩，這輩子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你的身邊，我不想再錯過你了。”
“對不起，這次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人把沈宥聞整容的事情爆出來，也不該讓人在網上給他潑臟水，我知道錯了，原諒我好不好。”
“榮翩，你不能不要我，對不起，我不該兩個月不和你聯系，我害怕，怕因為沈宥聞的事情你恨我，怕你看我的眼神充滿了厭惡和憎恨。”
男人緊緊擁著她，一遍一遍在她耳畔低喃道歉。
榮翩沈默以對，沒用的，他們之間已經走到死胡同了。
只有兩個選擇，撞死在這胡同裏，各自放手退出去。
這一夜，他們都沒有再說過任何話，宋司予一直緊緊抱著榮翩，仿佛她隨時都會消失般，雙手雙腳禁纏著她。
榮翩睜著眼到天亮，她的眼前又是一片汪洋大海，她快沈溺下去了，越跌越深，所有的求救都變成了徒然。
“我會讓沈宥聞回到熒幕前的，你不要生氣。”早上，宋司予去公司之前，親著榮翩說。
榮翩眼裏一片灰暗，他還是不懂，不管怎麽做都不該讓一個無辜的人扯進來。
見榮翩不說話，只是用一雙灰敗的眼睛看著自己，卻還在笑時，宋司予慌了，忙著解釋， “我第一次見到沈宥聞是在一家咖啡館，在咖啡館裏做服務員，他那雙眼睛真的很像許清然，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
“我讓人查了一下，才知道他是演員，因為沒什麽資源，也不接受潛規則已經很久沒有戲拍，所以到咖啡館裏打工補貼家用，他家裏還有一個生病的母親。一開始他並不同意接受整容，後來他母親病發急需要一大筆錢，又聽說我可以給他很多資源，讓他大紅大紫，他才同意了。”
“我累了，想睡一會兒。”好半晌，榮翩才低啞地回了一句。
“嗯，你在家好好休息，不準不吃飯。”宋司予親了親她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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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為他，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站到這個高度，可能早就退出這個圈了，現在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拿著一個月四五千的薪水。”
“他……只是你的一個機遇。”榮翩說。
沈宥聞低低笑了兩聲，語氣帶著自嘲：“嗯，這麽說確實會另我心裏好受，其實就是投機取巧。我啊，一直想著你站在同樣的高度，想著有一天用一個不再是仰望的姿態看你，我們……我們能在戲劇裏扮演一對深愛著對方的情侶。”
他沒想過榮翩會退圈，退的那麽突然，在她最火的時候選擇了沈寂。
他終於來到了山頂，她卻已經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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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他因為自己幫過他的事情念著不忘，因為這件事對自己產生了感情。
“那不是小事，除了你也不會有人管我。”沈宥聞認真道。
榮翩不想和他爭論這件事是小是大，選擇了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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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重你的所有決定。”過了半晌，她才說。
“嗯。”他應了一聲，掛掉了電話。
榮翩知道沈宥聞發消息給她的時候，他肯定已經在微博上說了退圈的事情。
果然微博上都是關於他退圈的熱搜，有些人在猜他為什麽退圈，有人覺得他就是故意造作轉移焦點，說不定過一段時間就出來了。
粉絲罵的罵，挽留的挽留，覺得他不可理喻，太突然了，什麽說辭的都有。
【你現在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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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司予找了榮翩一天一夜，從榮翩給他發了那條信息後，他就一直在找人。
去了榮翩那個店鋪也沒找到人，在發現店鋪有人來過，卻沒找打人後，他幾乎瘋掉了。
害怕她是不是出了什麽事，為什麽沒回去，手機也一直關機。
他不知道沈宥聞會突然宣布退圈，硬是付了幾千萬的違約金，和公司解約。
榮翩半夜從店鋪離開後，開著車在空蕩蕩的街道晃了一圈，最後去了公司，宋氏傳媒的公司。
她是公司的股東之一，直接去了那個專屬於她，卻不怎麽去的辦公室。
沒人會料到她會跑到公司來，這間辦公室她一年可能都來不上一次，沒人會突然過來，她一個人坐在沒開燈的辦公室裏，從深夜坐到清晨，又從清晨坐到了晚上。
宋司予是在晚上公司樓下的停車場看到榮翩開出去的車子，才發現她在公司的。
門突然被人推開的一瞬間，榮翩正躺在沙發上睡得昏昏沈沈地，被嚇的一個激靈，正準備坐起身，屋子裏燈亮了，燈光極其刺眼，讓她又閉上了眼睛。
“榮翩！”眼睛還沒適應刺眼的燈光，就被宋司予沖過來一把將她攬到了懷裏。
榮翩沒動，也沒說話，感覺到抱著她的男人渾身都在顫抖。
“你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出事了。”男人的聲音都是顫抖的，沙啞疲憊極了。
“你怕我出什麽事，你能夠兩個月了無音訊，還怕我會出什麽事。”榮翩諷刺地說。
宋司予抱著她的手一頓，放開她，看著她蒼白的臉，連嘴唇都沒有什麽血色，顯然是又生病了。
“你生病了，我先帶你去醫院。”他沒說別的，直接抱起她出了辦公室。
榮翩卻是把臉埋在他胸口笑了起來，笑的肩膀都在抖動，。
“宋司予，我們還有必要在這樣互相折磨嗎？”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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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歷新年來臨時，榮翩的病都沒有好，宋司予的爺爺奶奶還特意過來看了她，一起吃了年夜飯。
沈宥聞退圈的事也隨著時間沈寂下來，網上有人在等著他覆出，有人在責備當初那些罵他，侮辱他，給他潑黑水的人。
榮翩和他也沒再聯系。
春節過完後，好像什麽都恢覆了次序一般，連春天也是，有序的覆蘇，有序的花開。
這一場極致的瘋狂過後，榮翩坐在床邊點燃一根女士香煙，抽煙也是最近才又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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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體一難受就會開始抽煙，之前都是背著宋司予抽，他不允許她抽煙的。
浴室裏，吹風機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夜色裏格外的喧囂。
這是這段時間以來他們第一次親密歡愛，除了因為她身體不好以外，也有她一直在避著宋司予的觸碰。
宋司予倒也克制，從來不會強迫她，只是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到了冰點。
“怎麽抽起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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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司予並沒有應她這句話，自顧自的扯掉腰間的浴巾，彎腰撈起一旁的睡袍穿上後，才走過來伸手奪了她手上的煙，吸了一口後，眉頭皺了起來。
他不抽煙，也不喜歡煙味。
見她一口接一口的，以為很美味，並沒有。
嗆鼻，難聞。
榮翩沒惱他將自己煙給滅了，笑盈盈地看著他，“宋司予，我們分開吧。“
房間裏瞬間安靜極了，夜晚的風都是無聲無息的，蔓延在空氣裏，仿佛世界在這一刻靜止停留。
“你說什麽？榮翩，你在說胡話對不對？”良久，宋司予才開口問，不知道是生氣還是震驚，他的話都帶著氣音。
“我受夠了，宋司予。你覺得我們這樣下去算什麽，開心嗎？”榮翩反問。
“為什麽不開心，和你在一起不管是做什麽，我都是開心的。”宋司予紅著眼，幾乎是吼出來的。
“可是我不開心，宋司予，你讓我覺得恐懼。”
恐懼你的控制欲，被你監視著的生活，恐懼你用別人的人生來刺激我，來殺死我。
“是因為沈宥聞嗎？”宋司予情緒看起來有些控制不住，瀕臨歇斯底裏的地步，“因為沈宥聞你不要我了？你果然喜歡上了長得像許清然了，是不是？”
“是因為沈宥聞。”榮翩冷冷看著他，“你毀了他，我和你之間的事情，你為什麽非要拉一個外人進來。”
“是他自己要走進來的，他一直愛慕你，是他想要紅，想要錢，不然你認為他為什麽要走進來？”男人聲音嘶啞，歇斯底裏的嘶啞。
“榮翩，你不能因為他不要我，這不公平，你不能因為你和許清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而我是後來加入的就這麽對我。”
“你不能因為我隱瞞了你許清然病情，就一直對這麽對我！”
“沈宥聞的事情和許清然沒關系！”榮翩這一聲是吼出來的，“是你因為許清然把他扯進來，你想送給我一個和許清然長的一樣的人來彌補我嗎？”
“你根本不信任我，我們真的不要再這樣互相折磨下去了，我累了，這麽多年來，你也很累吧。”
話到後面，榮翩的聲音越來越小，無力感一點一點地爬上來。
她真的不想再和宋司予這樣糾纏下去，沒有意義，對他們兩人來說都是一種傷害，更不想無辜的人再被瘋掉的宋司予卷進來。
宋司予撲過來一把將她死死摟在懷裏，雙手緊緊地禁錮著她，仿佛怕她會飛走，“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榮翩，這輩子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你的身邊，我不想再錯過你了。”
“對不起，這次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人把沈宥聞整容的事情爆出來，也不該讓人在網上給他潑臟水，我知道錯了，原諒我好不好。”
“榮翩，你不能不要我，對不起，我不該兩個月不和你聯系，我害怕，怕因為沈宥聞的事情你恨我，怕你看我的眼神充滿了厭惡和憎恨。”
男人緊緊擁著她，一遍一遍在她耳畔低喃道歉。
榮翩沈默以對，沒用的，他們之間已經走到死胡同了。
只有兩個選擇，撞死在這胡同裏，各自放手退出去。
這一夜，他們都沒有再說過任何話，宋司予一直緊緊抱著榮翩，仿佛她隨時都會消失般，雙手雙腳禁纏著她。
榮翩睜著眼到天亮，她的眼前又是一片汪洋大海，她快沈溺下去了，越跌越深，所有的求救都變成了徒然。
“我會讓沈宥聞回到熒幕前的，你不要生氣。”早上，宋司予去公司之前，親著榮翩說。
榮翩眼裏一片灰暗，他還是不懂，不管怎麽做都不該讓一個無辜的人扯進來。
見榮翩不說話，只是用一雙灰敗的眼睛看著自己，卻還在笑時，宋司予慌了，忙著解釋， “我第一次見到沈宥聞是在一家咖啡館，在咖啡館裏做服務員，他那雙眼睛真的很像許清然，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
“我讓人查了一下，才知道他是演員，因為沒什麽資源，也不接受潛規則已經很久沒有戲拍，所以到咖啡館裏打工補貼家用，他家裏還有一個生病的母親。一開始他並不同意接受整容，後來他母親病發急需要一大筆錢，又聽說我可以給他很多資源，讓他大紅大紫，他才同意了。”
“我累了，想睡一會兒。”好半晌，榮翩才低啞地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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